刻,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满心的热忱瞬间冷却。我不甘心就此放弃,鼓起勇气跟爸爸争取:“爸爸,我也想学这个。”我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待,希望能打动父亲。可爸爸却像是被触动了逆鳞,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祖师爷不喜欢女的做这个职业。”
刹那间,从小到大堆积在心底的失望,如同汹涌的潮水决堤而出,转化为深深的埋怨。
我埋怨父亲为何如此重男轻女,难道仅仅因为性别,就要将我的梦想扼杀在摇篮里?我埋怨父亲怎么就看不出来哥哥对这份职业的抵触,明明我才是那个真心热爱、渴望钻研的人啊!我更埋怨父亲,为何从小到大对我疏于关心,在我被欺负、受伤的时候没有给予安慰,却在哥哥中考失利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为他规划未来,要他继承衣钵。
祸不单行,就在这个充满压抑与矛盾的暑假,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无情地夺走了妈妈的生命。父亲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以泪洗面,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许久之后,他终究还是强撑着振作起来,凭借自己精湛的技艺,为妈妈举行了一场庄重肃穆的破地狱仪式。而哥哥,在目睹了这一场生离死别的仪式后,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眼神空洞无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彻底放弃了挣扎,听从父亲的安排,辍学回家,准备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喃呒的生涯中,接过父亲手中的接力棒。
在妈妈的葬礼仪式上,这是自我月经初潮之后,爸爸第一次没有因为所谓的规矩驱赶我。我站在一旁,看着父亲和哥哥忙碌的身影,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怎么擦也擦不干净。那一刻,除了依照大人的安排,我感觉自己是如此无力,什么都做不了。
小时候,我对死亡懵懂无知,只觉得那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而此刻,望着妈妈离去的方向,或许我是真的懂了,又或许只是带着幼稚的自以为是,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