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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凝脂美人在七零当军嫂虞归晚陆屿舟小说

自在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陆家四合院。陆老爷子吃着早餐,不高兴的问:“陆屿舟那臭小子回信了吗?都25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我给他挑了一个阳光活泼的小姑娘,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对于陆老爷子和林建国私底下的交易,陆家父母是知道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振华吞下一口馒头,“爸,孩子发电报说不愿意,要不就算了。”陆振华是个看得开的,孩子也才25岁,不着急,缘分到了自然来。听到这话,陆老爷子直接开喷,气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自己32岁才找到媳妇,也想儿子30岁以后才找到媳妇吗?”“隔壁家的钱司令,曾孙都能满院子跑了,而那臭小子一个靠近的母蚊子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放心。”“就算不愿意,也应该回来相看,还没看呢,他怎么就知道他看不上人家?”江婉莹起身扶住老...

主角:虞归晚陆屿舟   更新:2024-12-28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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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归晚陆屿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凝脂美人在七零当军嫂虞归晚陆屿舟小说》,由网络作家“自在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陆家四合院。陆老爷子吃着早餐,不高兴的问:“陆屿舟那臭小子回信了吗?都25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我给他挑了一个阳光活泼的小姑娘,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对于陆老爷子和林建国私底下的交易,陆家父母是知道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振华吞下一口馒头,“爸,孩子发电报说不愿意,要不就算了。”陆振华是个看得开的,孩子也才25岁,不着急,缘分到了自然来。听到这话,陆老爷子直接开喷,气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自己32岁才找到媳妇,也想儿子30岁以后才找到媳妇吗?”“隔壁家的钱司令,曾孙都能满院子跑了,而那臭小子一个靠近的母蚊子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放心。”“就算不愿意,也应该回来相看,还没看呢,他怎么就知道他看不上人家?”江婉莹起身扶住老...

《替嫁?凝脂美人在七零当军嫂虞归晚陆屿舟小说》精彩片段


翌日,陆家四合院。

陆老爷子吃着早餐,不高兴的问:“陆屿舟那臭小子回信了吗?都25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我给他挑了一个阳光活泼的小姑娘,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陆老爷子和林建国私底下的交易,陆家父母是知道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振华吞下一口馒头,“爸,孩子发电报说不愿意,要不就算了。”

陆振华是个看得开的,孩子也才25岁,不着急,缘分到了自然来。

听到这话,陆老爷子直接开喷,气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自己32岁才找到媳妇,也想儿子30岁以后才找到媳妇吗?”

“隔壁家的钱司令,曾孙都能满院子跑了,而那臭小子一个靠近的母蚊子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放心。”

“就算不愿意,也应该回来相看,还没看呢,他怎么就知道他看不上人家?”

江婉莹起身扶住老爷子,给他拍拍胸口,“爸,您别着急,没准屿舟那孩子有事没来得及回来。”

陆老爷子梗着脖子道:

“能有什么事?天天跟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文工团那么多漂亮的女同志,那臭小子一个也没瞧上,气死我了。”

陆家一脉单传,只有陆屿舟一个孙子,要是出个什么万一,他该如何跟祖宗交代,陆家的传承就此断了,他能不着急吗?

还有陆振华这个三十几才结婚的前车之鉴,陆老爷子说什么也要给孙子订下孙媳妇。

江婉莹问:“爸,林家那边同意了吗?”

陆老爷子稍微宽心,也就这一点可以安慰,“林家早同意了,我们只等那臭小子回来结婚就行。”

“报告。”

“进。”

“报告首长,陆团长刚发来电报,说有紧急任务,归期不定,还有他不承认这婚事,让首长处理掉。”

陆老爷子暴躁了,来回走动,“这臭小子,会不会故意骗我?”

陆振华无奈看着老爷子,“爸,是真的,我刚好知道点内幕消息,不能说。”

陆老爷子瞪大了双眼,“感情你早知道,却不说,怪不得一点也不在意。”

又把目光放到江婉莹身上,江婉莹坚定的站在陆老爷子这一边,摇头道:“爸,我不知道。”

陆振华看到叛变的媳妇,立马道:“爸,我是真不能透露消息。”

陆老爷子:“你给我跪祠堂去。”

“爸,这我多没面子。”

“哼,不是去忏悔,而是替你儿子求祖宗保佑,平安回来。”

陆振兴:“……”

江婉莹捂嘴笑了,来陆家那么多年,她还是有点跟不上老爷子的思路。

……

林家大厅,难得一家人齐聚吃早餐。

林清欢瞟了一眼虞归晚,视线忍不住停顿,怎么突然觉得对方变得更美了。

如果原先虞归晚的美有七八分,那现在就是十二分。

连她都忍不住看呆。

林清欢回过神来,愤愤不平,该死的女人勾引我,我才不看。

她别过脸,不去看虞归晚。

林建国视线不经意扫向养女,容颜似乎更盛了,眼尾一点红痣,眼波流转间,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收回目光,这样也好,能牢牢把握住陆屿舟,以后林家有什么事,陆屿舟也会看在晚晚的面子上出手帮忙。

同为男人,他怎么不懂男人的心思,骨子里都是极好颜色的。

赵慧芳也察觉到丈夫眼里的深意,给虞归晚夹了个饺子,

“晚晚,多吃点,你这几天都饿瘦了。”

虞归晚点点头,赵慧芳的手艺确实很符合她的胃口,难得的好吃。

不管对方打什么主意,先吃了再说。

林清欢笑脸盈盈,语气欢快的说:

“爸爸,你今天居然没有早早去上班,能和爸爸吃早餐,我好开心。”

林建国瞧着亲闺女阳光明媚的笑颜,心头一暖,笑着道:“你啊你,不是爸爸去上班早,而是你起得晚。”

林清欢吐吐舌头,可爱极了,“讨厌,爸爸能不能别拆台。”

林建国笑得更开心,赵慧芳也微笑着看父女俩斗嘴。

虞归晚小口专心吃着水饺,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在这热闹的餐桌上,略显得格格不入。

原本就不是一家人,虞归晚并未觉得难堪或伤心。

林清欢瞄了一眼神色不变的虞归晚,暗暗咬牙,这女人肯定在心里吃醋。

林建国放下手中的筷子,视线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咳了声,进入正题道:

“我今天有点事情要说。”

接着看向虞归晚,

“晚晚,你就要嫁入陆家了,你的工作就给清欢吧,清欢回来这么久还没找到工作。”

林建国想着晚晚同意嫁给陆屿舟,肯定要随军,工作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虞归晚抬头神色无语,“你确定她能干好我的会计工作?”

林清欢就是个学渣。

虞母是是个知识分子,下乡后嫁给虞父,平时私底下也教孩子们学习,最不耐烦学习的就是林清欢。

因为林清欢学不进去,还撒娇不学习,所以林清欢的能力顶多是认识字多一点点。

算术方面,更是惨不忍睹。

林建国对亲闺女数学底子也不是很了解,于是问道:

“清欢,你数学怎么样?”

林清欢脸上通红,她数学不太行,可想到能抢到虞归晚的工作,就吱声道:“还行。”

虞归晚:“8*25=?”

“……”,林清欢暗恨,这女人是不是有毒,专门跟她作对。

林建国见此还有什么懂的,但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

“晚晚啊,清欢总会有进步的时候,先把工作让给她吧,她慢慢就能上手了。”

虞归晚心里冷笑,对于一个连基础数学都算不好的人,会计是想上手就能上手的?

玩呢?搞笑。

而且是原主凭本事找的工作,凭什么轻易让给林清欢?

卖个工作还有五六百呢,林建国想空手套白狼,做白日梦呢。

虞归晚语气透着认真,

“您应该给林清欢找会计主任的位置,而不是普通员工的位置。”

林建国疑惑,“为什么?”

虞归晚细细分析道:

“只要她当了领导,她的工作任务就可以安排给手下,功劳也可以从手下那里抢过来,多轻松,啥也不用干,有工资拿,有奖状拿。”

这话没毛病,当领导就是好处多。

林建国额角抽搐,这话是能光明正大说的吗?还有现在工作岗位都是固定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还有得等。

他教育虞归晚道:“以后这话别在外面说,清欢那孩子就这年龄还当不了领导,先让清欢从底层干起。”

虞归晚眉眼上挑,这意思是非得让林清欢接替她的会计岗位。

虞归晚内心呵呵,语气透着几分怀疑,开口道:

“就算她得到了我的工作,您能保证她不出错吗?到时候出了几个资金漏洞,您能拿家里的资产填?”

“就算家里有资产,漏洞是一个亿呢,您拿什么填?命吗?”

“最后还不得抓起来踩缝纫机?您觉得呢?”

“……”,林清欢想说她也没这么笨,一个亿字她还是认识的。

林建国:“……”

赵慧芳:“……”


林建国思索几秒后,觉得晚晚说的有几分道理,就没再抓着工作的事说。

而是说了句,“晚晚,听你妈说,你同意嫁给陆屿舟了。”

虞归晚一听就知道对方故意没说断绝关系的事,就是想既要又要。

虞归晚坐直身体,表情认真,纠正道:“是同意了,但条件是断绝关系,以后互不打扰。”

林建国反思自己,这几天是不是把晚晚饿狠了,心中生怨,要是以前晚晚绝对不会说出这话。

林建国解释道:“晚晚,你知道爸爸被人陷害,咱们一大家子就会被抓走下放,极有可能去大西北。”

“在这时候,有人愿意伸一把手帮忙,爸爸怎么可能不抓住。”

“而条件仅仅是对方需要一个孙媳妇,那可是陆家,嫁过去不亏。”

“现在全家能安全的坐在这里,是爸爸在别人提条件的时候就答应了,对方早已替我们解决麻烦。”

“所以爸爸关你几天也是为你好。”

陆老爷子相中的是林清欢,林建国却只字不提,几句话的意思是,你必须嫁,逃婚关你也是情有可原,你得体谅家里的难处。

虞归晚点点头,表情谅解,“我知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该签一下协议书?”

虞归晚心想,谅不谅解都无所谓,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她想要的只有一份协议证明。

如果对方再次拿养育之恩说事,她也可以有理由有证据反驳,而不是任人拿捏。

还有一点,林家夫妻前二十年确实待原主如珠如宝,她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林家不是她的敌人,也没有对不起她,替嫁这事虞归晚是愿意的。

虽然原文中女主林清欢因为陆屿舟短命而放弃结婚,但陆屿舟确实是一个各方面极优秀的人。

那可是她唯一心动过的纸片人。

在23世纪虞归晚心心念念都是陆屿舟,她跟着了魔一样,不谈男朋友,不搞一夜情,单身至今。

林建国深深看了一眼虞归晚,叹了口气,“晚晚,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据我所了解,虞家除了你亲爹是村里的大队长,三个哥哥都是凭工分吃饭,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没有,以后不能成为你的助力。”

“但咱们林家就不一样了,爸爸的人脉关系你是懂的,以后或许会用上。”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虞归晚目光清亮,“我觉得您说错了,凭自己本事吃饭,并不丢脸,我从未觉得三个哥哥丢脸,他们从未游手好闲。”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清欢,在虞家最闲的可是林清欢,她可知道五岁的小侄子都懂得帮忙捡稻穗。

林清欢见此气得脸颊鼓鼓的。

虞归晚继续说:“我很确定,所以昨夜已经写好协议书。”

说完回房间拿出协议书,放到林建国面前,“请您看看,还需要有什么添加的可以写在后面。”

林建国看着纸上漂亮的字体,赏心悦目,如果不是断绝协议书,他还真想收藏起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签也不行,签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晚晚是个重情的,只要不过分,她就不会拒绝。

林建国说完签下名字,又递给妻子签名。

最后虞归晚也签下名字,一式两份,自己收好其中一份。

虞归晚对着赵慧芳说:“您之前答应补贴我五百块,还算数吗?”

赵慧芳一时有点黑脸,不是特别想给。

林建国:“慧芳,拿一千五百块过来给晚晚。”

又对虞归晚说:“这算是补偿。”

虞归晚当然不会拒绝这笔钱,就当林建国替林清欢归还从虞家偷走的一千五百块。

虞归晚接过钱,接着丢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我的会计岗位早拜托会计主人帮我卖了,还有一点尾部工作处理,大概一周左右,我就回乡。”

林建国:“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虞归晚:“我会搬出林家,住到厂里的员工宿舍,你们商量好婚事可以来找我。”

虞归晚心里肯定是希望结婚越快越好,因为虞家那边她也想尽早回去看看。

林建国思索片刻,答应了。

虞归晚转身回房提出一个藤编木箱打开,展示里面的物品,“这些是我用自己工资买的要带走,其他你们可以随意处置。”

林清欢惊呼,“晚晚姐,你是在干什么?爸爸妈妈没这个意思。”

虞归晚干净利落的关上箱子,眼神落在她身上,闪着莫名的意味,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谁让某人总是不经意语出惊人。”

“我可不想,某人来我单位门口,故意让我把某人家中的东西还回去。”

林清欢暗地里咬牙,该死,虞归晚怎么知道她的下步计划,她一脸委屈,“我没有。”

虞归晚挑眉,“哦?我可没说是你。也可能是替你打抱不平的好友之类的。”

林清欢脸色一僵,贱人,好讨厌,她为什么都知道,然后更加委屈的摇头,“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虞归晚勾唇,拿起行李箱,“你可以多吃点核桃。”

核桃补脑。

林家父母一时没听懂,可林清欢却是听懂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说她蠢。

算了,虞归晚就要离开这个家,她可以再忍一忍,面露笑容问:

“晚晚姐,要不你留下多住几天?”

“哦?不怕我趁你们不在偷光你家东西?这个家我可比你熟悉,值钱的东西放在哪,我可都知道。”

虞归晚眼中带着戏谑,就问你怕不怕被偷家。

林清欢心下一紧,要是虞归晚真卷走家里的东西怎么办?

下一秒,虞归晚眉眼弯弯,“抱歉,我开玩笑的。”

虞归晚向林家父母弯腰致谢,“不管怎么样,你们确实疼爱我养育我二十年,非常感谢你们的付出,再见。”

林建国和赵慧芳心下也不是滋味,虞归晚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什么品性他们也清楚,可唯一不好的就是她是别人家的孩子。

他们没道理再继续委屈自家孩子,所以只能放弃虞归晚。

虞归晚走到门口,又忽然顿住脚步侧身道:

“林叔叔,我觉得有一个工作适合林清欢。”

“什么?”

“进文工团当文艺兵,可以得到充分的学习和思想教育,以后没准还能站到首都大舞台表演,声名远扬。”

“好,我会考虑。”

林清欢傻眼,不,她不想。


心下诧异,果然女人不论年龄多大,爱美是永远的追求。

虞归晚此时没多想,只以为许丽是位爱美的大婶。

许丽在看到虞归晚的那一刻,瞳孔骤然收缩,而后快速低下头,进了厕所,反手关上门。

她并没有立刻打扫,而是搜寻着什么,在一处角落中,看到了那串摩斯密码。

“遇上麻烦,等消息。”

许丽瞬间脸色难看,她擦掉上面的消息,写上新的消息。

“废物!动作快点,否则你们都去死!”

许丽很快打扫干净,去了下一个车厢。

没过多久,轮到蝎子来查探消息,也见到了美杜莎的回话。

蝎子憋着一股火回去跟毒蜂吐槽,“这臭娘儿们,居然骂我们废物。”

“我们动作还不够快吗?还威胁我们去死,美杜莎也太嚣张了!”

“老子不干了!”

毒蜂冷笑,“看样子,美杜莎即使完成任务,也会把我们抹脖子。”

蝎子用手在脖子比划一下,“我们要不要干掉她?”

毒蜂阴狠道:“等完成任务,我们再行动,否则即使现在逃了,我们也会被上面追杀。”

蝎子点点头,两人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

虞归晚回到座位上,就发现了车厢的不同寻常,穿黑色衣服的陌生面孔多了。

刚要坐下,抬头不经意间看到前方的座位,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额头有道刀疤。

虞归晚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就坐下,暗暗猜测,这人会不会是林疤。

原主前世记忆里根本没见过林疤,胖子说疤哥脸上有疤,额头也算脸。

他是林疤正好,虞归晚要把他抓起来报警,但如果不是,冤枉好人可就不好了。

她打算找个机会,验证那人是不是林疤。

池域见虞归晚深思许久,开口问道:

“遇见什么麻烦了吗?说出来,没准我可以帮你解决。”

虞归晚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眼神示意他看向四周,

“这周围的陌生面孔好像多了,看起来并不好惹。”

虞归晚也就上个厕所的工夫,列车也没到下一站,就怎么忽然那么多人换位置。

原先喧闹的小孩一家也不见了。

直觉告诉虞归晚,这很不对劲。

池域眉眼带笑,赞同道:“我也发现了,要不我们逃跑吧?”

话是这么说,可一点也没有逃跑的样子,反而越发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虞归晚无语,“看着不好惹,也不至于逃跑吧。”

至少目前没发现黑衣人有异常举动,再说了火车就这么大点地方,能跑去哪里,要是有问题,跳车还差不多。

听此,池域笑得放肆,整个安静的车厢都是他的笑声。

虞归晚一脸黑线,大哥,要不要这么嚣张,别人都听着呢。

她凑近嘀咕道:“小点声,小心惹怒了那伙人,被揍我可不管你。”

池域微微身体前倾,学着她压低声音,“真的不跑吗?他们这些人好像挺危险的样子。”

虞归晚眼神透着几分无奈,这家伙为啥当面说出来,即使再小声,别人也听得见好嘛。

“别瞎说,各位大哥都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说着一脸抱歉的看向周围,确定黑衣人没有愤怒的征兆,虞归晚回过头,瞪了池域一眼。

“你安静点,没瞧见都没人说话吗?”

虞归晚恍然觉得,池域不说话后,整个车厢似乎沉寂了下来,无言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透着几分压抑。

虞归晚不能因为别人穿黑衣,就换到别的车厢,这不明晃晃的跟对方说,我嫌弃你们吗。


王小娟深深的望着地上面无血色的张勇,想到两人之间的开心相处,心就跟破了个洞似难受。

就要就此分别吗?不,她不要。

但要求骂她没脑子嘴又喷粪的狐狸精,她心里又不甘心,可……那可是她爱过人,怎么忍心让他这么离开。

自己的面子和张勇的命比,哪个更重要?

王小娟心里很清楚,面子不值一提。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乘务员,走到虞归晚面前。

咚的一声。

毫不犹豫的重重跪下。

那一声,听得人都觉得膝盖贼疼。

王小娟表情屈辱道:“求你,救救我的对象。”

池域桃花眼眯了眯,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呢,你会怎么做呢?小家伙。

虞归晚在对方下跪那一刻,就避到了一边,拧眉,“这就是你求人方式?好像我在侮辱你似的。”

“我很不爽,不救!”

虞归晚最讨厌就是别人逼迫她做事,跪下来又一脸屈辱,又当又立给谁看。

果然……

人群中不少人不忍心道。

“这位女同志,人家都跪下求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是啊,好歹也是学医的,悬壶济世不是你们的品德吗?”

“是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为你子孙行善积德。”

乘务员刘向东也不想有人死在列车上,也劝道:“女同志,如果能救就救一下吧,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是啊,要怎么样,虞归晚也没想怎么样,她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道歉而已。

即使成了众矢之的,可她仍神色自若。

这种场景,她可不止面对过一次。

“你们怎么确定我一定能救?就看我才二十岁的年纪,是个神医的样子吗?”

她眼神凌厉的环视一圈周围面上犹疑的人,继续道:

“我的确略懂一点中医,是个学徒,但还没达到出师的标准。”

虞归晚暗想中医世家继承人,不就是学徒吗?她还没成为掌门人,说学徒也没错。

接着说:

“还有,就算跪下,你们也得看我有没有本事治,没能力治,你们却强要我治,不就是在催人进阎罗殿吗?”

那个说都跪下还要怎么样的人不吱声了。

虞归晚继续道:“学医不代表会医,还是那句话,没能力,瞎治疗,不是行善而是行恶。”

刚才另外附和的两人也沉默了。

乘务员刘向东脸色垮了下来。

池域勾唇含笑,眼眸闪着意味深长,是个狡黠又伶牙俐齿的小狐狸。

王小娟不可置信,自己都跪下来了,却得到这个结果,转头看见对象似乎脸色又苍白了一分。

她心头一颤,脑子清醒几分。

她错了,不该摆脸色,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王小娟回过头,额头重重压到地上,

“我错了,我不该辱骂你。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顿了顿,语气带着恳求,

“求你救救他!”

王小娟绝不相信虞归晚只是学徒,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对方是真头晕……

虞归晚美眸波动,王小娟嘴没把门,但情真意切是真的。

“要是我把他治死了呢?都说了我只是略懂一二。”

王小娟眼底爆发出光亮,砰砰的磕了两个头,“那也不怪你。”

虞归晚抿唇,不太喜欢对方磕头,“起来,我还没死呢,不是你祖宗,不必磕头。”

其实按照虞归晚看来,这人是不必让她出手救的,她能肯定张勇一定能挺到下一站。

可现在被那男人危言耸听,还跳出一个医生作证,她这个学徒说的话,车厢里的人怎么可能相信。

或许还以为她和王小娟有过节,而故意不救。

人就是这样,同情弱者。

虞归晚还要在火车上待三天三夜,不想闹得太难堪,被人异样的眼光盯一路。

而且王小娟也真诚道歉了,她也不该揪着人的错处不放,得饶人处且饶人,张勇也不是不可救。

王小娟站起身,深深弯腰,“求你,救救他!”

虞归晚再次强调,“先说好啊,我只是学徒,出了事别找我。”

王小娟让到一旁,看着虞归晚从兜里掏出银针包,指尖飞花似的把一根根银针扎到张勇身上。

捻着银针的指尖白皙细腻,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池域注视这一幕,眼眸幽深如旋涡,心思不停回转,而后做了个决定,他要把这小姑娘带走。

他桃花眼眯起,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虞归晚借着口袋掩护,从空间掏出一颗药丸,喂到张勇口里。

救人救到底,便宜这小子了。

又把银针拔出,也才一刻钟,张勇就醒了。

王小娟克制着自己,没扑上去,而是耐心等虞归晚拔完银针,站在旁边眼泪哭得稀里哗啦,“张勇同志,你感觉怎么样?”

语气哽咽又带着欢喜。

像极了刚经历生死的男女,劫后重逢,情意深深。

虞归晚牙酸了,谁还没有个未婚夫。

她加快手头上的动作,收完最后一针,把位置让开,回到座位,再也不看那对情人。

张勇缓缓起身,没看其他人惊讶的眼神,而是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把哭泣的女人揽进怀里,用力拥紧,

“对不起,我错了。”

不该乱看漂亮的女人,不该不认真听她说话,更不该在她吃醋的时候说她无理取闹。

他人是昏迷的无法动弹,可意识是清醒的,他都听到了。

王小娟为他做的一切她都知道,能得到为他做到这个份上的妻子,是他最大福气。

王小娟羞红了脸,还这么多人看着呢,可张勇越抱越紧,她能感到对方的强烈心意。

算了,别人爱看就看吧,王小娟伸手回抱住了他略显单薄的身躯,把脸埋入了他怀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张勇向对方投去一个求放过的眼神。

拉着王小娟回到座位,对着虞归晚深深鞠躬,“谢谢,还有对不起。”

虞归晚点点头,没说话,把头顶的银针拔下来后,人又晕乎乎起来。

指尖轻轻推开了窗户,露出一条缝隙,清新的空气吹进脸颊。

她神情恹恹的趴在小桌子上。

乘车员刘向东看着刚刚快要死的张勇,现在人跟没事似的,对虞归晚的医术深深佩服,而且不相信她只是个学徒。

对于一名拥有精湛医术的人,刘向东是打算交好的。

其他人心里也是跟刘向东一样的打算。

刚出言无状的人心里暗暗后悔。

刘向东走过来,“多亏了女同志出手相助,怎么称呼您?”

“免贵姓虞。”

“虞同志,看您不舒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想换个卧铺,愿意加钱,行吗?”

“非常抱歉,卧铺都满了,暂时没有,等过几站,有人下车,我第一时间通知您,您看行吗?”

“好的,谢谢。”


林清欢跑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双手死死抠住墙面,紧抿唇瓣,眼泪涌了下来,一颗颗如水珠溅开在地上。

怎么会死?不!不可能!

肯定是虞归晚那女人瞎猜。

心,狠狠的抽痛,提醒她显然相信了这个猜测。

脑海里联想起前世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明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她之前做的事,到底算什么!

就算虞家没欠她,但虞归晚欠她一个深情专一的丈夫。

对,没错。

要是没有抱错,被斯文男坑骗的肯定是虞归晚,而她应该是得到深情的首富丈夫。

“同志,我想你需要这个。”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林清欢一跳。

谁?

她竟然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林清欢转身下意识背靠墙壁,视线防备的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皮肤白皙,面容俊雅,眉眼清隽带着关切,正递着一块格子手帕到她眼前。

无事献殷勤,肯定想勾搭她,她才不会上当。

她最讨厌的就是斯文男人,会装,城府又深,而她早就吸取教训了。

即使眼前的男人长得比穆扬辰更加好看,她一点也不心动。

林清欢抬手用衣袖擦干眼泪,态度很差,“我不需要,你离我远点。”

顾晏川很是意外,声音温雅道:“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哭的伤心,怕你想不开。”

林清欢一听就情绪激动了,犹如竖起刺的小刺猬,“你才想不开,你全家都想不开。”

顾晏川抬手扶额,事情好像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立马道歉,“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吗?”

林清欢贴着墙后退,神情警惕,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长得越温和,往往越变态,“不可以。”

顾晏川第一次感到无可奈何,一眼相中的女孩对他莫名的排斥。

首都那么大,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至少要知道对方叫什么,他还可以慢慢查。

顾晏川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眼神诚恳,语气柔和道:“同志,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下一秒,一把折叠刀抵在他的肚子上。

顾晏川满脸错愕,看着眼前的女人眨着无辜的大眼,拿刀的手却很稳。

林清欢扬起笑脸,手中的刀又压近一分,语气透着几分危险,

“感受到了吗?只要我再稍微用力,你肠子就会掉到地上,要试试吗?”

顾晏清觉得自己病了,眼前的女人要割他肠子,他却心跳如雷鼓,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我没有恶意。”

林清欢可是很清楚,坏人的恶意可从不写在脸上,快狠准曲膝狠狠撞在男人双腿间,撂下狠话,

“别跟着我,否则,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事情发生就在一瞬间,顾晏川毫无防备,某处不可言说的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抬头瞧见女人跑得飞快,消失在拐角,他气笑了,是只胆小又带着利爪的小刺猬呢。

……

林家。

赵慧芳正给亲闺女打扫房间,客厅里林建国对着房间喊道:

“慧芳,前天刚买的折叠水果刀怎么又不见了?你放到哪里了?”

赵慧芳用抹布擦拭闺女的书桌,骂骂咧咧道:

“你自己上次削苹果放哪里了,你不知道吗?别老是问我。”

林建国也很委屈,他记得削完就放到水果篮里,现在翻遍水果篮也找不到,这都丢了六七把水果刀,

“慧芳,真的找不到,你帮我找找好不好?”

赵慧芳双手叉腰,站在闺女的门口就是一顿喷,

“赵建国,都提醒过你好几次,用完就放回原处,你怎么次次都不听,水果刀也是要票子买的,你能不能重视一下。”

这时林清欢刚好回来,见气氛不对,问了句,“怎么了爸?你又惹妈生气了?”

赵建国更委屈了,“水果刀又不见了,可能是你妈打扫的时候放到别的位置,又赖我用完没放好。”

“对了,你瞧见水果刀了吗?”

林清欢摇摇头,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乖软道:“没瞧见,要不爸你再找找?”

赵慧芳瞪了丈夫一眼,“找不到就别削了,用嘴啃,省得你瞎说。”

说完,继续打扫下一个房间。

林清欢摸了摸鼻子,“爸,我先回房了,你慢慢找。”

林清欢关上房门,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把最上面的书移开,下面赫然是六把折叠刀水果刀。

见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林清欢又把书本压到上面,关上抽屉。

她捏了捏口袋,感受兜里那抹冰冷坚硬,瞬间觉得心安。

林清欢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能保护她的只有自己。

……

会计办公室里。

此时一片谩骂指责声。

“真是天杀的人贩子,就该下地狱。”

“都是些黑心肝的玩意!”

忽然,乱入一句,

“我觉得人贩子也是一条生命,我们应该宽容以待。”

听此,所有人看向那平时温柔体贴的女同志,一脸不赞同。

虞归晚也没想到,这办公室里还混入了一个圣母?

在这里混了两天,可知道这间办公室里基本都是人精。

下一刻,那女同志补充道:“应该把人贩子全家宽容进来,一起吃花生米。”

“……”

虞归晚意外,这哪里是圣母,分明是活阎王啊!

不少男同志暗暗远离这位温柔的女同志。

妈耶,女同志好可怕。

沉默一瞬的办公室又恢复了讨论。

“马同志今天都没来上班,就是他儿子被人贩子抓走了。”

“那孩子,我也见过,也才四岁,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就昨天,在友谊商场门口,马同志的妻子一个没留神,孩子就丢了。”

“原本是入秋了,带孩子添一身秋衣,衣服买到到了,孩子却丢了。”

“警察同志已经在搜索了,希望能找到人吧。”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首都那么大,找到人谈何容易。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替马同志的未来感到担忧。

虞归晚暗暗思索,友谊商场吗?确实是人贩子会光顾的地方。

不过,她该怎么引起人贩子注意呢?

她有种预感,这伙人贩子应该是原主前世遇到的那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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