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再度狠狠刺向陈星屹立的胸口。
血流很快染红地板，陈星屹立眼神涣散，嘴唇颤抖，试图呼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程宇鹏与廉政合力将郑运杰摁倒在地时，一切都晚了。陈星屹立躺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出租房里，麻将桌被掀翻，地面一片狼藉，血腥味和烟味混在一起，让人作呕。窗外的雷声轰然作响，大雨滂沱，像是在为这场人间悲剧呜咽。
4. 终局
救护车和警察先后赶到时，陈星屹立已经没了呼吸。医护人员努力抢救，还是回天乏术。程宇鹏和廉政满身是血，神情恍惚地站在屋子里，看着早已失控的郑运杰。他被警察压制在地，双眼还在发红，嘴里喃喃：“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他们害我……”
雨一直下到天蒙蒙亮，天津这座城市在黎明时分笼罩在悲伤与震惊之中。
——
后来的审讯与法律程序，自然是顺理成章。郑运杰最终难逃法律严惩，那个曾经困惑迷茫、又对现实充满愤懑的年轻人，在极度失控的情绪和赌徒心态驱使下，亲手杀死了曾经的好友。父亲的去世，原本应该成为他走出迷惘、承担责任的契机，结果却反而成为催化他沉沦的最后一根稻草。
母亲在得知儿子杀人后，几近崩溃，整日以泪洗面；程宇鹏和廉政对这个结局痛心疾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昔日的朋友会走到如此极端。那场黑夜里，血溅麻将桌的场景，注定刻印在他们心里，挥之不去。
有人说，命运给了每个人不同的道路，有人选择坚守，有人误入歧途，人生的分岔口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也有人说，这世间有太多看似无奈的苦痛，难以排遣，可真正决定命运的，是我们每时每刻做出的选择和取舍。郑运杰的悲剧，也许是无数个“本可以”的集合：本可以与父亲和解、本可以离开麻将桌、本可以找一条新的出路……可惜他一次次放弃，终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