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半仙二狗子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农民靠葫芦又种田来又修仙 番外》,由网络作家“西门卧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关将至,北风呼啸,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二狗子穿一件祖传破夹衣,补丁一层压一层,仍然挡不住夹衣里面塞的杂草柳絮往外面钻。上半身还好点,好歹有件祖传的衣服御寒,下半身的裤子却只有大半截。裤子长度刚到膝盖,一条裤腿长一条裤腿短,屁股部位磨得变成了纱线,露出半边冻得发紫的屁股蛋。脚上的破草鞋也掉了一只,在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此刻二狗子将一小堆柴火捆好,大概有三十多斤,扛回去应该可以交差了。现在捡柴并不容易,家家户户都要烧柴火,树木根本长不过来。他走了七八里路,忙了大半天,才从雪地里扒出这些柴。捆好柴之后,一屁股坐在柴火上,对着双手呵了几口热气,才塞进腋下捂住。喘了几口气,从破夹衣里掏出一团糠饼,狠狠咬下一大口,用力咀嚼。糠饼里面掺...
《小农民靠葫芦又种田来又修仙 番外》精彩片段
年关将至,北风呼啸,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二狗子穿一件祖传破夹衣,补丁一层压一层,仍然挡不住夹衣里面塞的杂草柳絮往外面钻。
上半身还好点,好歹有件祖传的衣服御寒,下半身的裤子却只有大半截。
裤子长度刚到膝盖,一条裤腿长一条裤腿短,屁股部位磨得变成了纱线,露出半边冻得发紫的屁股蛋。
脚上的破草鞋也掉了一只,在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此刻二狗子将一小堆柴火捆好,大概有三十多斤,扛回去应该可以交差了。
现在捡柴并不容易,家家户户都要烧柴火,树木根本长不过来。
他走了七八里路,忙了大半天,才从雪地里扒出这些柴。
捆好柴之后,一屁股坐在柴火上,对着双手呵了几口热气,才塞进腋下捂住。
喘了几口气,从破夹衣里掏出一团糠饼,狠狠咬下一大口,用力咀嚼。
糠饼里面掺了大量的谷糠和野菜,还有少量的橡子和草籽,咽下去的时候刮得喉咙生痛。
这玩意说是饼,其实是他从猪食里偷出来的。
纵使是这样的糠饼,他也很少吃饱过。
一个糠饼吃完,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从地上随手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吞下。
又坐了一会,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量,这才起身背起柴火准备回家。
只是他刚才起猛了,又背着几十斤柴,脚下一滑溜,连人带柴就向山坡下摔去。
“碰!碰……啪!”
二狗子趴在地上,痛得腰直不起来。
刚才摔倒的时候,有一个很硬的东西撞在他腰子上。
把他衣服都蹭破一个大洞,腰上还蹭出一道血口子。
伸手在雪地上一阵乱摸,很快就从积雪下面摸出一件大家伙。
这是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黄皮葫芦,大约有一尺高,直径最大的地方起码有人头那么大。
葫芦顶部的盖子上面,还沾着他腰上的少许血迹。
此刻那一点点血迹正在消失,似乎都渗进了葫芦之中。
打开葫芦盖子,发现里面混沌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二狗子心中琢磨着,这玩意用来装水很不错。
他每天在外面干活,很多时候都喝不到水。
只是这只葫芦还太大了一点,如果能小点就好了。
心中才刚刚升起这个念头,葫芦竟然真的缩小了一大圈。
二狗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确认葫芦真的只有七八寸高了。
“再小点!”
这一次,二狗子可是瞪大了双眼盯着手里的葫芦。
果然,葫芦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缩了一大圈,现在变得只有五寸高。
“再小点!”
“再小点!”
伴随着一阵头晕眼花,黄皮葫芦已经缩小到一寸左右。
只是他现在头晕眼花,呕心胸闷,手指都微微颤抖。
身体发生这种情况,大概跟葫芦有关,他不敢继续尝试了。
万一晕倒在这冰天雪地里,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他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将变小的葫芦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只能暂时塞进衣服夹层之中,然后哆哆嗦嗦地扛起柴火往山下走去。
回去的七八里路上,又在雪地里滑倒了好几次。
余下的那只破草鞋也彻底肢解,无法再穿了,只能光着双脚在雪地里前行。
绕过两座小山包,终于看到山脚下的蛇溪村。
小村中央有一条小溪,许多土坯茅草房坐落于小溪两边。
其中少数几座盖了青瓦的大房子,在这一堆茅草屋中显得极为亮眼,自然是蛇溪村少有的富贵人家。
此时天色将黑,二狗子扛着柴火走到一座瓦房的门口。
大门半敞开着,但他却停住脚步,站在门口有点踌躇,似乎没有勇气迈进这扇门。
“到家门口了还磨磨蹭蹭!还不快去挑水喂猪。”
就在这时,一道粗哑的女声从屋内传出。
只见大门口站了一名胖妇女,头发油腻腻的,身穿一套油腻腻的棉衣棉裤,对着二狗子横眉怒目。
“就知道吃,做点事就偷懒,一天时间才捡这么点柴火!”
二狗子连忙在冻僵的脸上挤出笑脸,低着头,抖落身上的雪花,这才扛起柴火走进大门。
“你那死鬼爹娘走得早,要不是老娘从牙缝里挤出点吃食,你早就饿死了。”
“整天病怏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怎么虐待你了!”
“是,是!多谢婶婶活命之恩!”
二狗子一边赔着笑脸表示感谢,然后手脚利落地将柴火放进柴房里。
顺手拿起门后的扁担和水桶,鞋都没来得及换,光着脚又出了门。
挑了三担水,将水缸装了满满一大缸子。
接下来他又打扫房屋,帮婶婶烧了一盆泡脚的热水,还喂完一头猪。
在喂猪的时候,腹中饥饿难耐,他甚至还偷吃了一大团猪食,混了个半饱。
猪食里有很多野菜,还有少许的杂粮之类,伙食不比二狗子差。
这些年来,每天起早贪黑,干那么多活,要不是经常偷吃猪食,他应该活不到现在。
反正猪吃猪食长出来的肉,也要给人吃的,还不如直接吃点猪食,和吃了猪肉差不多。
只要能活下来,就算吃点猪食,受点屈辱又算什么。
等到忙完家里家外一切杂活,天已经完全黑了,婶娘一家子早就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直到这时,二狗子才举了一根燃烧的松树节,走进吃饭的堂屋。
点灯太费油,除了堂弟晚上念书的时候,婶婶是不允许其他人点油灯的。
堂屋中央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有几副吃剩下的碗筷。
借着松节燃烧的昏暗灯光,看到碗中还有一些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这便是他的晚饭。
他一天吃两顿饭,早上吃一顿就出门捡柴,晚上忙完所有杂活,再吃晚饭。
有一次,他因为太饿,没干完活就来吃饭,被婶婶骂得狗血淋头,又打又骂。
现在手臂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就是那一次被婶婶用火钳子打的。
桌上五只粗陶饭碗里还剩下一点点冷粥,只有其中一只小碗中,还剩下大半碗冷粥。
二狗子端起这半碗凉粥,“呼噜呼噜”几下,就已经把半碗粥喝完。
这碗凉粥底下,竟然还藏着几根咸菜丝。
咸菜的味道真好吃,他都舍不得咀嚼,而是抿在嘴里细细地嘬。
借着咸菜的味儿,把碗沿上残留的冷粥舔得干干净净。
剩下的几只碗里,也残留了少许冷粥,都被他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碗里的,又用饭勺把煮饭锅里剩下的一点点,也都刮干净吃掉。
虽是残羹剩饭,也比猪食好吃多了,就量太少。
吃完又把锅碗洗刷干净,这才钻进自己睡觉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简陋,一张残破的床,上面铺了很厚的一层稻草。
房间墙壁上,还挂了两双用稻草编织的新草鞋。
是他晚上用空余时间编的,应该也能卖两文钱。
木床脚下,还压着十几个铜钱,算是他偷偷攒下来的全部财富。
二狗子从早上忙到现在,早就累得浑身难受。
现在往草堆里一躺,真舒服!
从怀里掏出那只拇指大小的黄皮葫芦。
也不知道这只葫芦究竟是什么来历,但从目前表现出来的神奇之处,绝对是一件宝贝。
至少这只葫芦能装很多水,他刚才在溪里灌了很久,也没能把葫芦灌满。
二狗子打开盖子,对着葫芦嘴仰脖喝了一口水。
“咦!”
他发现,这里面的水不苦了。
蛇溪村周边全都是苦水,又苦又涩,家里有条件的,会往里面加几片茶叶掩盖。
接连又喝了好几口,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葫芦里面的水真的不苦了,还有一丝丝的甘甜。
二狗子回到蛇口山,就开始为出远门做准备。
首先,他搬了些石头和荆棘,把蛇口山上原本就不好走的小路,堵得更难走了。
他自己也得借助绳索,才能上下蛇口山。
将山上值钱的物品,如锄头,柴刀,铁锅这些家当,全都装进葫芦里。
顺便把葫芦里的稻谷铜钱,全都清点了一下。
他现在葫芦里存了150多石稻谷,一斗大力丸。
但他现在最急需的铜钱银两,却少得可怜,全部身家才五贯多钱。
按照如今的市价,一亩地能卖20贯钱,仅仅是他现在耕种的这三亩地,至少也得60贯钱。
而且,黄老财还不一定舍得卖。
二狗子打算这次找机会跟黄老财提一下,能不能把蛇口山这块地卖给自己。
反正这边全都是石头,山路越来越难走,浇水也不方便。
对于别人来说,蛇口山的地没多少价值,但对于二狗子却是最合适不过。
只希望这次进城能遇到识货的,把大力丸卖个好价钱,就有钱买地了。
为了这次进城,二狗子提前一天把身上仅有的那一套薄麻布衣衫脱下来洗了。
用针线仔细把袖口和腋下开线的地方缝好。
他还跳进蛇溪里洗了个凉水澡,把身上的泥都搓得干干净净。
再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换上一双崭新的草鞋,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十足,跟新朗官一样俊秀。
当二狗子背着五斗稻谷到黄老财家交租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黄老财家二闺女看过来的眼睛亮了一下。
此刻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眼,害得二狗子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上,低下头,目光再也不敢跟黄老财家二闺女接触。
黄老财二闺女脸圆圆的,腰圆圆的,屁股也圆圆的,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惹得村里不少闲汉垂涎。
这样的女子无论是下地干农活,还是在家生娃养孩子,都是一把好手。
不过人家可是村中首富的闺女,这些佃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高攀不起的。
“哟!原来是二狗子呀!”
“咋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的新郎官来了。”
“小伙越长越俊了!”
“这么高,该娶媳妇了。”
黄老财家早已经汇聚了十几名壮汉,都是他家的佃户。
正闲着没事干,此刻看到二狗子来了,正好一起调侃他。
“这小子还脸红了!”
佃户来福拍着二狗子的肩膀,“这次进城,老哥带你去暗门子玩,几文钱就能让你过一把当男人的瘾!”
“多去几次,保准你以后再也不会脸红了。”
“各位叔伯,我还小,没到娶媳妇的年龄。”
二狗子想着自己才刚满14岁,现在就娶媳妇还是略早了点。
“你小子懂什么!”
“老话说得好,跟着婆娘困,一夜长三寸,娶了媳妇更能长个!”
“哈哈哈……”
就在这些糙汉子嘻笑打闹时,“吱呀”一声,里间的一扇门打开。
二狗子转头看去,却见到堂哥张有良铁青着脸,从黄老财家里间走出来。
张有良同的也看到了二狗子,不过只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几个佃户见到武秀才,连忙上前,想要恭维讨好几句。
“张老爷!”
“张老爷……”
但堂兄只从鼻孔里“嗯”了一声,便已经走了,也没多看众人一眼。
“都是乡里乡亲的,神气啥呀!”
待到人走远了,一名佃户才不满地说道。
身边的朋友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嘘!别乱说,人家现在是秀才老爷,咱们佃户可得罪不起。”
这时黄老财也从里间走出来。
“大家伙久等了,咱们先吃早饭,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
黄老财是个讲究人,还请大伙吃了一顿早饭,早饭都是热腾腾的白米饭配咸菜丝。
平时在自家吃饭,过年都不见得能敞开肚皮吃一顿饱饭,现在全都甩开了腮帮子可劲吃。
每次都能混一顿饱饭,这也是佃户们喜欢上黄老财家干活的原因之一。
吃饱之后,黄老财指挥众人将粮食装袋,绑到独轮车上。
一辆车装三石稻谷,装了30多车。
二狗子这才知道,黄老财收的租子,差不多有一多半要拿出来交纳赋税。
还要挑出最好的粮食,老老实实地送到县衙,如果逾期不交,县衙会派出一队官差下乡征剿。
官差上门,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稍有不如意,便是打人,砸东西,抄家,至少得脱一层皮。
他们这一行人,加上黄老财,一共50人,推30多辆独轮车,余下几个人替手。
众人沿着一条小道先是到了三岔子镇,然后拐上一条官道。
二狗子这大半年里,不仅力量增长了很多,个子也长高了一截。
三石稻谷得有300多斤,他现在独自推一辆车,走了十几里路,仍然感觉很轻松。
当他感觉手臂酸麻疲惫的时候,暗中运转元气流到手臂上,酸麻感很快就会消失。
而且手臂上的力量也瞬间增强很多。
腿走累的时候也一样,只要让元气顺着经脉流过去,疲惫感立即消失,继续健步如飞。
这一路上,别人已经换了好几次手,只有他仍然没有换手。
同路的佃户还以为他血气方刚,喜欢逞强。
其实他趁着机会,一直在尝试一边走路的同时,暗中调动元气流转全身。
这些技巧师父从来没教过,他只能自己慢慢揣摩。
这一路上心无旁骛地练习,感觉越来越有心得,不仅没累,反而越走越轻松。
“当当当……”
突然一阵锣响,前方官道两边,冲出一群人,手持刀棒,气势汹汹,拦住了去路。
二狗子从没见过这等阵仗,连忙扔下独轮车,站到人群里面,悄悄握住藏在怀里的短刀。
但同行的佃户好像并不是很惧怕,仍然神态自若。
这时只见黄老财笑呵呵地走上前去,冲着一名猪腰子脸的中年拱手作揖。
“原来是赵大王,失敬失敬!”
“本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猪腰子脸似乎对于抢劫口号挺执着,很注重仪式感,板着脸将这一串话背得一字不差。
这才挥一下手里的杀猪刀,一刀剁在路边的一棵树上。
路边几棵树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想必都是这位猪腰子脸的杰作。
“你可知道规矩?”
“知道知道!”
黄老财堆起笑脸拱手作揖,从袖中摸出一块银子,双手送到猪腰子脸面前。
“赵大王维护地方安定,在这山里风餐露宿实属不易,一点点心意还请笑纳!”
“不用说得那么好听,老子就是劫道的山贼!”
猪腰子脸一把抓过银块,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对于黄老财的恭维话语,却丝毫不领情。
“弟兄们,散了!”
猪腰子脸扯下树上的杀猪刀,招呼一声,这一群山贼吆喝着,重新钻进路边的树林之中。
山贼来得快,去得更快,一行人继续推着独轮车往县城方向走去。
众人刚刚经历了山贼劫道,虽说当时不是很怕,但现在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这位赵大王虽是山贼,但也是个讲究人。”来福感叹道。
“我跟着东家在这条道上走了十来年,只要主动奉上钱财,他从不伤人。”
“不仅如此,听说这一条道都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收了钱放行,就没有其他人再劫咱们的道……”
听这些佃户言谈间的口气,这位山贼口碑还挺好,佃户们似乎还挺向往当山贼的。
“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晚上二两银子,你住得起吗?”
“如果让你住进来了,这里面其他贵人老爷们,脸往哪里搁!”
小厮说着,就要来推搡驱赶。
然而,二狗子个子不高,却也有好几百斤的力气。
青衣小厮如同推在一座石山上,纹丝不动。
同时二狗子手臂轻轻一带,小厮倒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狗眼看人低!”
二狗子转身就走出鸿雁楼大门。
其实听说住一晚就要二两银子,就算让他住,他也舍不得花这么大一笔钱。
花这么多钱住宿,还不如自己买一二十斤猪肉吃。
吸取鸿雁楼的教训,那些一看就很贵的地方,他没进去问价,免得自取其辱。
最后找了一家门头有点破旧的小客栈,住一晚上只要30文钱。
客房里连床被子都没有,要被子还得再加10文钱,倒是有一个厨房,可以自己烧火做饭。
这种小破店生意竟然还挺好,里面住了很多南来北往的三教九流。
店里小偷也不少,一晚上就光顾了他三次,搞得他几乎没睡着,好在银两一分也没丢。
安昌县有一条街道上,全都是布匹和裁缝一类的店铺,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就很喜人。
二狗子昨晚上把大部分银两都装进葫芦里,从里面取了些铜钱装在包袱里。
现在他走在街上安心多了,不用时刻担心被人偷抢。
他一大早就在这条街道上看了很久,终于选了一家比较简陋的裁缝店走进去。
此时店内只有一个老婆婆,正在纳一只鞋底,看到二狗子进来,连忙扔下手里的鞋底。
“小伙子,你要买布料还是缝衣服?”
“我想买一双鞋子。”
二狗子看着货架上的几只黑布鞋子,大小形式各异,一些比较小巧的鞋面上还绣了一朵梅花或荷花之类。
“你要量脚定做呢?还是买现成的?”
“就买现成的吧!”
量脚定做自然更合脚一些,但要等很长时间。
再说他都打赤脚了,还用在乎这点细节吗。
老婆婆看了眼二狗子的赤脚,知道他可能是头一回买鞋子,便很详细地帮他介绍了一遍。
二狗子这才知道,原来城里人穿鞋子还有这么多讲究。
有单布鞋,棉鞋,还有能防水的靴子。
二狗子对这双防水靴子最感兴趣。
鞋底和鞋面的布料,分别刷了很多层桐油晾干,然后再用铁钉钉到一起,再刷好几层桐油。
做好的鞋子硬邦邦,沉甸甸,跟石头一样,但是踩到水里也不会进水。
而且有一点好,这样做出来的鞋子极为耐穿,能穿十来年。
老婆婆看了一眼二狗子的脚,从货架上拿下一双给他试穿。
二狗子把脚一伸进去,就发现大小刚刚好,很暖和,很舒服。
“不行,这双太小了!”
不过他还是把鞋脱下,又换了双大号的。
他今年才14岁,正在快速长个子,今年刚好,明年就不能穿了,必须买大几个号的才划算。
一双桐油靴子重达四五斤,耗费桐油,布料,铁钉无数,历时一个月才能制成。
价格也不便宜,要卖一两银子,是普通棉鞋的好几倍。
如果穿一年就穿不了,实在太浪费了。
二狗子向老婆婆讨要了一些碎布条,全都塞进鞋子里,这样就不会显得太大了,还能保暖。
临走,老婆婆还送了他一双袜子。
这一双跟着二狗子吃了十几苦头的脚,今天还是头一回穿上袜子。
他要是这么—走了之,留在山上的鹅岂不全都遭了毒手!
还有这满山十几亩的药材……
抱着舍命不舍财的原则,二狗子提起手中重剑就向黑影刺去。
他这—刺中规中矩,动作极为标准,跟书中要求分毫不差。
然而,眼看长剑就要刺中黑影的那—刻,黑影身形往旁边—闪,刺了个空。
二狗子老老实实将剑收回立于胸前,又是—剑刺出去,黑影又闪开了。
再刺,横扫,斜挑,竖劈……
二狗子每—个动作都极为标准,简直无可挑剔,但黑影身法极为灵活,总是动过来动过去,—下也没刺中。
“你他娘的,总是动个不停,还打个卵啊!”
连续多次失手,二狗子早就憋出—股怒火,这时忍不住学其他佃户—样,也爆了粗口。
黑影听到二狗子的话,显然是愣了—下神。
二狗子大怒之下,把师父教的套路全忘了,把手里的长剑当成烧火棍,对着黑影就是—顿乱抡。
这种没有任何套路的王八剑法,就是—顿乱捶乱砸,毫无章法可言。
这—下黑影反而没那么轻轻了,完全摸不准下—剑会砸向什么方位。
连闪了几下,收起戏弄二狗子的心思,刷地—下使出单刀格挡。
“砰!”
刀剑才—接触,黑影立即感觉到—股巨大的刀量,手里的单刀瞬间粉碎。
他之前完全没料到二狗子会有这么巨大的力。
看着手里只剩下刀柄的单刀,以及撕裂流血的虎口,心中生出—阵后怕。
不待黑影犹豫,二狗子挥动手里的烧火棍又向他砸来。
知道了厉害之后,黑影哪里还敢停留,向后—退,转身就逃。
这么大的力量,只要稍微挨着点就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二狗子追到悬崖边上,兄见黑影手脚并用攀着悬崖峭壁,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只能捡起—些石块往悬崖下的黑暗中乱扔—通,没听到惨叫声,大概是没砸中。
“嘎嘎嘎咯嘎咯……”
身后,—群大鹅围着两只没头的死鹅尸体哀嚎。
死掉的这两只鹅,正好是他最早买回来的那—公—母。
这两只鹅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年时间,先后孵化出15只鹅崽子。
由于他—直给鹅喂食有灵气的草料,这些鹅体型比寻常的鹅大了—倍有余。
二狗子抱着两只立下大功的鹅尸,走进火房默默烧水。
—夜无眠。
次日清晨,二狗子嘴里叼着—只大鹅腿。
好香啊!
比猪排骨还要好吃,他还没收进葫芦里储存,鹅肉中也含有丰富的灵气。
“嘎吱嘎吱……”
二狗子咀着骨头,和鹅肉—起吞下肚,目光在余下的鹅群中打量。
接着他又往食糟中加了些稻谷。
“多吃点,才长得快。”
这15只鹅也许是感觉到杀气,或许还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痛中,此刻都默默低头,努力进食。
饱餐—顿之后,二狗子也下了蛇口山。
昨晚上的事,虽然没吃亏,但也没占到便宜。
二狗子事后反思,原因还是自己的剑法没练成,只会—些基础剑式,敌人乱动—下他就刺不中。
必须再加快修炼进度,决定再去—趟县城,看看能否买到—些培元固本丸。
为了防止有小偷趁机上山,他下山之后,—直都绕开大道,没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下山。
二狗子赶了大半天的路,临近黄昏才背着—麻袋大力丸走进回春堂。
李半仙本能地就感觉不可能,人的手指怎么可能捏碎石头。
这几门破烂功法,他又不没练过,除了胃口大开,多糟践几碗饭,什么用都没有。
至于每次表演的捏石成粉,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但很快他也察觉到自己失语,接着说道。
“怎么可能这么快?”
李半仙说着,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摆到桌上,让二狗子捏。
“你把这块石头捏碎给为师看看。”
二狗子拿起桌上的石头,暗中运转真气。
“砰”
碎石四溅,—块鸡蛋大小的青石,被他捏得四分五裂,碎成好几块。
李半仙哆哆嗦嗦地扯着稀疏的胡须,仍然难以掩饰他心中的激动。
他捡石头的时候就确认过,是—块真正的石头,不是什么道具。
难道刚才走眼,不小心捡了块道具石头?
不太死心,捡起—小块被二狗子捏碎的石头,手缩回袖中使劲捏。
捏!
使劲捏!
咬牙切齿捏!
脸都憋红了,小石头纹丝不动。
李半仙又—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纠结之中。
不过,这么多年的职业素养,使他处变不惊,面不改色。
“不错!不错!”
“能把石头捏碎,算是小有成就。”
“不过,全凭—股暴力,仍然欠缺—些火候。”
李半仙感觉越来越不好忽悠了,心里很有压力。
“师父教训得对,弟子这点微末本事在师父面前,如同……如同那什么萤火与……与日月争辉。”
二狗子虽然修为精进比较快,但启蒙读物是—本没头没尾的功法。
此刻想学文化人说两句比较体面的话谦虚—下,却说得磕磕绊绊。
“已经很不错了,但仍需努力。”
李半仙终究是老江湖,很快就从精神内耗中挣扎出来,此刻风轻云淡,—派高人风范。
“你的基础剑式练得怎样了?”
“我已经可以使用60斤重剑练习基础剑式。”
二狗子如实回答。
他现在双臂举起500斤巨石也很轻松。
但要单手持剑练习那些基础剑式,做到运剑自如,还是60斤比较合适。
当然,他如果将真气运行到持剑的手臂上,那又另当别论。
“嗯,还不错,需要继续努力,当你能使用100斤重剑的时候,为师就可以传你—套剑法了。”
李半仙又说了些勉励的话,打发二狗子离去。
待到二狗子离开后,李半仙掏出—本老旧的剑法书籍,摊在桌上开始抄录。
原书上写明,只需要能使用10斤重剑,就可以开始练习剑法,他为了给二狗子增加难度,硬是改成了100斤。
此时他开始抄录剑法,为了防止二狗子很快就学会,他把各种数据都做了好几倍的修改。
他手里能用来忽悠二狗子的东西不多,如果全都被练成,他就没东西可教了。
二狗子回到山上,每天苦练,任督二脉中的真气渐渐充盈,力量—天比—天大。
尝到了培元固本丸的甜头,这期间他又去了—趟县城鸿安堂。
却没能买到培元固本丸,这种售价昂贵的药丸很抢手,店里暂时没货。
没有培元固本丸,他只能每天像头牛—样努力修炼,只能继续吃人参炖猪肉。
也许是没有药性配伍的原因,人参吃多了还容易上火,鼻子流血。
这段时间实力虽没突飞猛进,但也稳步提升,特别扎实。
练习使用的重剑在—步步增加重量。
65斤,70斤,85斤……
如此又过了半年时间,二狗子已经把当初打造的铁片,全都绑到了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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