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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浮生若梦终散(叶浅谢庭衍)

小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司命,安排我一个月后死吧。”叶浅眸底翻涌着浓烈情绪,声音却极淡。司命闻言面露喜色,“仙君,此番历劫都结束这么久了,您现在总算是肯回来了。““对了仙君,您在人间收的那个徒弟我也安排好了,就让他飞升当........”叶浅打断:“不必了,他自有他的命数,我们别去干扰。”司命不由得疑惑:“可仙君......按他的修为恐无法飞升,活到六十就......”“仙君为了他才一直留在凡界,若是他死了......”“他死了,与我何干。”叶浅冷冷的,语气含了股淡漠。她不欲再多说,手一挥,面前的镜像消失不见。门外传来声响,正是叶浅在人间收的的徒弟,谢庭衍。他一身黑色劲装,眉如墨画,五官立体分明,衣襟处沾染点点血迹。“师傅,九曲灵参没找到......”叶...

主角:叶浅谢庭衍   更新:2025-01-03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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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浅谢庭衍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浮生若梦终散(叶浅谢庭衍)》,由网络作家“小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命,安排我一个月后死吧。”叶浅眸底翻涌着浓烈情绪,声音却极淡。司命闻言面露喜色,“仙君,此番历劫都结束这么久了,您现在总算是肯回来了。““对了仙君,您在人间收的那个徒弟我也安排好了,就让他飞升当........”叶浅打断:“不必了,他自有他的命数,我们别去干扰。”司命不由得疑惑:“可仙君......按他的修为恐无法飞升,活到六十就......”“仙君为了他才一直留在凡界,若是他死了......”“他死了,与我何干。”叶浅冷冷的,语气含了股淡漠。她不欲再多说,手一挥,面前的镜像消失不见。门外传来声响,正是叶浅在人间收的的徒弟,谢庭衍。他一身黑色劲装,眉如墨画,五官立体分明,衣襟处沾染点点血迹。“师傅,九曲灵参没找到......”叶...

《小说浮生若梦终散(叶浅谢庭衍)》精彩片段




“司命,安排我一个月后死吧。”

叶浅眸底翻涌着浓烈情绪,声音却极淡。

司命闻言面露喜色,“仙君,此番历劫都结束这么久了,您现在总算是肯回来了。“

“对了仙君,您在人间收的那个徒弟我也安排好了,就让他飞升当........”

叶浅打断:“不必了,他自有他的命数,我们别去干扰。”

司命不由得疑惑:“可仙君......按他的修为恐无法飞升,活到六十就......”

“仙君为了他才一直留在凡界,若是他死了......”

“他死了,与我何干。”叶浅冷冷的,语气含了股淡漠。

她不欲再多说,手一挥,面前的镜像消失不见。

门外传来声响,正是叶浅在人间收的的徒弟,谢庭衍。

他一身黑色劲装,眉如墨画,五官立体分明,衣襟处沾染点点血迹。

“师傅,九曲灵参没找到......”

叶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嗯,没事。”

谢庭衍眉头紧蹙,神色愈发懊恼,“怪我没用,不然师傅的伤就能好了。”

他盯着叶浅苍白如纸的脸,伸手抚了上去。

触及到皮肤的那刻,狠狠抖了一下,眼中愧疚更盛。

“师父,我们双修吧,这样你的伤好得快些。”

叶浅愣了神,“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吗?”

谢庭衍的眼神有几分躲闪:“哪有不乐意,只是怕师傅没准备好。女子清白可是头等重要的。”

他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温柔缱绻,让叶浅看失了神,不禁喃喃道,“真的吗?”

话音刚落,谢庭衍就把她抱进怀里,“你说呢?为了和师傅在一起,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挨过九十九道鞭刑,师傅难道不信我的真心吗?”

微凉的手指将她额前的青丝别到耳后,两人拉得愈近,气息紊乱交缠,可叶浅却没有半分旖旎情思。

谢庭衍究竟是为了她的病能快些好,还是想和她双修之后提升自己的修为,去帮他的小师妹?

看着男人故作迷蒙的双眼,她只觉得心中微微一痛。

初见的时候,谢庭衍不过八岁,被她从妖物嘴里救下。

后来她便成了他的师父,只是谢庭衍的修行之路并不顺利,测试时发现是杂灵根,筑基困难,被同门嘲笑许久。

是叶浅四处收集灵草、上等丹药,一点点帮他修炼。

一次妖物大举进攻宗门,谢庭衍为叶浅挡下致命一击。

他口吐鲜血、奄奄一息,昏迷前唤着叶浅的名字,隐晦地说出对师傅那违背世俗伦理的爱恋。

他重伤被救了回来,各大长老齐聚一堂审问两人的关系。

叶浅长身玉立,垂眸无情,“师徒而已。”

谢庭衍拖着受伤的身体,绷直脊背,眼眸中似有熄不灭的火。

一阵风撩起他的衣摆,吹动着墨发,少年声音清晰有力,“我爱慕我的师傅。”

“我爱慕叶浅。”

看着少年咬着牙挨了九十九道鞭刑,却始终未改半字,叶浅的心终是微微一动。

在长老的斥责声里,她坚持把谢庭衍带回了师门。

他们春日赏花、夏日听蝉,秋日观枫、冬日赏雪。

直到宗门又一次招收弟子——

“师傅,这次下山捉妖太累了,我就没有给你带礼物......”谢庭衍低着头看起来有些丧气。

以前每次下山,他都会大包小包给她带礼物回来。

叶浅当然不会介意,弯了弯唇,“你能平安回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她撞见谢庭衍拿着个大包袱给新来的小师妹江菱。

“哇塞,这是你下山给我带的吗?糖葫芦、烧鸡,还有胭脂!”

“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带的。”

看着两人的对话,叶浅心中有些不安。

而这种不安与日俱增,谢庭衍开始对她撒谎了,开始频繁失约。

“今天我生辰,不是说要给我煮长寿面吗?还有我的生辰礼呢?”叶浅轻轻皱眉,有些不高兴。

谢庭衍亲亲了她的侧脸,“我这不是忘记了吗?最近事多等我闲下来就给你补上。”

谢庭衍曾说叶浅今年生辰,送她一支亲手雕刻的白玉簪。

当天晚上,她在江菱发髻上看见了这枚玉簪。

于是第二天,她便向司命宣布历劫结束,她要回天上了。

至于人间的一切,即将与她无关。




谢庭衍忙着和江菱打闹,连七日一次的泡寒潭都忘记了。

叶浅倚在寒潭边的老树上,素色衣袍被风吹起,她仰头饮了口清酒。

水面上飘浮着粉嫩的花瓣,空气还残留着胭脂的香气。

他带江菱来过,周遭灵气所剩无几,都被人吸收了个干净。

这个地方是叶浅花费数千万灵石打造的,只为了帮他筑基。

现在却被他给江菱用了。

也是,当初谢庭衍爱她的时候,也是这样倾其所有的。

一壶酒喝完,天色也暗了。

叶浅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开。

她居住的寻阳峰向来冷清,今晚却异常热闹。

悉心培养的几个弟子,余枝、季寂、林沐,都出现在这里。

木桌上是冒着热气的饭菜,窗台的玉瓶里插着新开的红梅,连门口光秃秃的树都换成了常青树。

余枝笑着说,“师尊,你这寻阳峰太过寂寥,我们来添点烟火气。”

“谢谢师尊的悉心栽培,我们买了点东西,希望师尊不要嫌弃。”

一支白玉簪、一壶好酒、一套衣裙。

叶浅恍然发现,现在的谢庭衍对她并不好,连她刚接触的弟子都比不过。

晚饭过后,寻阳峰又变得冷清。

丑时,谢庭衍终于回来了,脚步轻快,脸上隐隐带笑。

他在看见叶浅头上的白玉簪时,愣了神,表情有一瞬紧张。

“浅浅,你新买了簪子吗?”

“我最近太忙了,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刻个簪子。”

叶浅望着院子的常青树,低低说,“不用。”

谢庭衍拽着她的衣角,一板一眼说道,“师傅!本来生辰那天就该送的。已经晚了这么久,不能再晚了。”

在储物戒中,他拿出个温润无暇的白玉,质地细腻,灵气四溢。

叶浅在拍卖行见过,很贵,差不多要他全部积蓄。

愿意花那么多灵石买块玉,却抽不出一点时间雕刻。

她神色稍暗,压下心底的起伏。

也不奇怪,刻簪子枯燥又无聊,哪有和江菱在一起快活。

谢庭衍手里拿着小刀,不眠不休雕了三天才把簪子刻好。

拿到手的时候,叶浅没有想象的快乐。

她明明期待了很久,甚至晚上梦里都是谢庭衍送她簪子的情形,可现在她只是牵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谢庭衍头发有些乱,眼里充斥着血丝,表情略显局促,“是不是我刻得不好,师傅你还我,我重新给你做一个。”

他的手指全是被小刀划出的细小伤口,叶浅回道,“刻得很好,就这个吧。”

屋外天蒙蒙亮,阳光把雾气驱散,他的笑比太阳还要耀眼热烈,“那就好,师傅喜欢就好。”

大雾尽散,雾的那一头站在红着眼眶的江菱。

女子娇俏的声音在冷风裹挟着细雪的清晨格外招人怜爱,“阿衍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江菱放了很多只灵蝶,可谢庭衍这三天刻得太过专注,没有看见。

窗台的红梅上,那些蝴蝶还在扑腾翅膀。

谢庭衍面上浮现心疼,闪身来到江菱面前,一边哄她,一边从储物戒里拿出大妖的内丹。

“别不高兴了,你不是修为停滞不前吗,这个可以增长你的修为。”

前段时间,他白天陪江菱,晚上也不见踪迹,好不容易看见人了,躲在炼丹坊几天几夜不出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

叶浅不愿再看,淡漠转身离开。

江菱却小跑着过来,“师尊,我是江菱你还记得我吗?”

叶浅垂下眸子,一个清浅的目光就让人感到压迫不安。

“记得。”

寻阳峰的冬天很冷,寒意都能沁到骨子里,江菱小口喘气,鼻头泛着红,目光澄澈又天真。

“我仰慕师尊很久呢,好佩服你的勇气和能力,竟敢和自己的徒弟结成伴侣。”

“毕竟我家里人说,不被祝福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




第二天清晨,叶浅来到了后山。

饕餮只是暂时封印,要想稳固就得拿出代替泣血珠的东西。

明天就要死了,就当做回好事了。

叶浅站在封印前,剖出了自己的内丹放在封印中间。

地上猩红的印记显现一瞬,地底传来嘶吼声。

叶浅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如此可保人间百年无虞。

她的五感全失,又没了修为,走着走着就撞在竹子上,跌落进水里。

池水充斥在她的鼻腔,窒息感传来。

她在脑海描绘出后山地图,循着记忆才爬上岸。

江菱站在岸边,看见水里冒出的人惊讶片刻,就察觉不对。

试探性叫了几嘴,“师尊?”

“师尊?”

湿漉漉的人像是没听见,背影也佝偻地厉害。

她眼里闪过算计,猛地出手就把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叶浅打回水里。

水面渐渐平静,等了很久都没有人上来。

江菱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可置信。

而后又扬起嘴角,笑得得意,“阿衍是我的了。”

水底。

叶浅落在最深处,被划破的指尖点到石头上。

刹那石子发出耀眼光芒,自主变成项链挂到她脖间。

叶浅恢复五感,倏地睁眼向上游。

岸边,她徒手拧着衣服上的水,果然命薄让明日死,早不了一刻。

身上还残留着江菱的灵气,刚刚是她动的手。

回到寻阳峰,找了一沓符纸,带上保护罩。

虽然没修为,但有符就够了。

江菱见到叶浅的时候,表情带着惊恐,不断后退。

“最初,我以为你只是任性。”

“没想到你是纯坏。”

她退无可退,站直身子笑了起来,“就你?我能一次把你打进水里,就能两次!三次!”

“你大阿衍十岁还好意思和他在一起。”

“要不是你个贱人,阿衍就是我的了!”

江菱奋力一击,却被弹开。

叶浅纤细的手拨弄着自己的白发,轻嘲,“你看看你,这般没用。”

“恨死我了,还要尊称我一声师尊,还要受些窝囊气。”

她指间夹着火符,朝江菱甩去。

符咒紧贴着江菱,她浑身像是被烈火炙烤,皮肤开始变得焦黑,痛到唔咽满地打滚。

原来这些符纸都准备多了,远比自己想的弱。

叶浅目光看向别处,刚准备收回符纸肩膀就被人狠狠撞了下。

“菱儿,菱儿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

谢庭衍抱起江菱,眼尾猩红。

女人缓缓转头,看向叶浅脖子上的那枚流光溢彩的珍珠。

眼珠转了转,“阿衍,是师尊!她要我的项链,我不肯给,她就硬抢还放火烧我。”

“我......我好痛啊,我好痛阿衍。”

一道凌厉的掌风,叶浅身子就像是一片落叶,被击中后衰亡落地。

五脏六腑像是移位,她紧咬舌尖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铁锈味在唇齿蔓延。

谢庭衍动作一顿,嘲讽道,“师傅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做戏了。”

“骂菱儿狐媚、扮柔弱,我看您演的也不赖。”

我没有。

她想要开口,一股腥甜又从喉间涌上。

谢庭衍轻柔地放下江菱,一步步走到叶浅面前。

居高临下,带着浓浓不悦。

“师傅,你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说吗!”

他蹲下冰凉的手触到叶浅的珍珠项链。

“我记得师傅一向不喜这些俗物。”作势要拿走。

叶浅颤抖着抓住他的手,看向谢庭衍的眼睛。

“若是我说,没有这个我会死呢?”

若是我会死,你是不是就不会拿走了?

鲜血顺着叶浅嘴角滴到谢庭衍手背,他像被烫到,手稍稍松来。

“阿衍......我好痛啊。”身后江菱声音带着哭腔。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师傅,你别闹了。”

狠狠把项链扯下,头也不回地朝江菱走去。




叶浅眼前一黑,看不见也听不见,身体上的痛感消失。

江菱得到珍珠,得意瞥了眼她。

靠在男人怀里,语气隐隐担忧,“阿衍,就这样丢下师尊,会不会不好呀?”

谢庭衍面露犹豫,脚步几次想要上前又止住。

太阳西落,他终于往前走了几步,江菱拽着衣袖有些紧张。

“师尊那么高傲的人,要不我们快些走吧,待会儿她自己起来了。”

谢庭衍脸色有两分担忧,微蹙了眉,低声说,“你别装了,我不怪你,起来吧。”

可现在的叶浅哪能听到,只是趴在地上虚弱地喘息。

得不到回应,谢庭衍带着薄怒,抱起江菱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叶浅扶着枯树一点点爬起,身子单薄得风一吹就倒了。

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死。

记忆里不远处有个山洞,刚好可以藏身。

她跌跌撞撞地摸索,天上的司命透过云镜,实在有些不忍。

可凡间事又不好插手,只能偷偷恢复她的听觉,给她指路。

月亮沉入池水,金乌飞了出来。

脚步声逼近,隐约听见人喊,“师傅,师傅......”

“师傅,你不回旬阳峰到底是闹什么脾气。”

谢庭衍一边喊,一边找。

他看见前面的洞口,那是他和师尊第一次示爱的地方。

师傅会在那吗?

谢庭衍大步走过去,彼时的叶浅贴在石壁上,一颗心提了起来。

还有三步就进来了。

二步。

一......

“阿衍哥哥,这池塘的鱼好肥,我还想吃你烤的鱼。”

最后半步被他缩了回去。

“你真是个小馋猫。”谢庭衍声音带着浓浓宠溺。

山洞外艳阳高照,烤鱼焦香,一对男女嬉笑打闹,脸上挂着青涩的情动。

上洞里阴暗潮湿,呼进的空气都带着难闻的气味。

叶浅最后一丝气,听着他们互说情话。

“阿衍,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

“如果没有师尊,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

微不可察的声音,“会。”

衣料摩擦声,唇齿交融声。

他们吻了又吻,谢庭衍哑着声音,“菱儿......菱儿......”

叶浅呕了最后一口血,意识彻底消散,身体无力倒在地上。

疏散的阳光从枝叶缝隙里透下,树影一点点挪动。

谢庭衍松开江菱,低低说,“找师傅了。”

他想起自己的香囊里有师傅给的头发。

一缕乌黑的发丝被点燃,飘到了山洞前。

香囊落地。

谢庭衍瞳孔骤缩,师傅在那里,那刚刚......

心脏砰砰直跳,十指向掌心蜷缩。

不会的......要是师傅真在那,早就出来了。

他深呼一口气,忐忑走过去。

洞口仅有的几寸日光被他身形挡住。

谢庭衍看见满头华发,没了呼吸的叶浅。




门倒塌在地震起一片尘。

江菱笑容变得僵硬,仍然努力保持镇定自若的样子。

“师尊,你怎么在这?”

叶浅睨了她一眼,鞭子挑起她的下巴,“回答我。”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九节鞭在空中划出个弧度,狠狠落地,轻易将青石板击碎,叶浅轻启唇。

“门规第一条,除魔卫道保世间安宁。”

“违者,鞭五十,逐出师门。”

一鞭落下,江菱发出痛苦的呻吟,脸色惨白身体不停颤抖。

叶浅微微蹙眉,为了五十鞭不把人打死,她收了力道。

江菱躺在地上,眼神充斥着深深的无助,声音带着一番孤勇,“我爱阿衍,哪怕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改口。”

“师尊,我没有和你抢他,我只是默默爱他,难道连这都不可以吗?”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眼尾滑落,看得人心碎。

再落下第二鞭时,谢庭衍突然出现抓住鞭尾,声音陡然拔高,“师傅!”

“当年我就是这样被打的,你说心疼我,为什么现在还这样对她!”

结为伴侣的五年,谢庭衍从没对叶浅说过重话,连语调都是极其温柔。

现在却为了江菱,找她兴师问罪。

谢庭衍身后跟着一众宗门弟子,出事的第一时间叶浅就喊他们来狐族领地,防止狐族去人间作乱。

本以为他们会站出来说几句话。

没想到,一个个却面露不满小声嘀咕: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师尊她自己都做下那种事......”

“就是,要我说江菱师妹和谢庭衍师兄就该在一起,多登对。”

“什么师尊,仗着自己修为高欺负人,你看江菱被打的,我看着都心疼。”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浩浩荡荡走。

狐族栖息地有瘴气,对人来说剧毒。叶浅设下法阵保人族自由出入。

可在他们离开后,法阵被破坏了。

叶浅自嘲一笑,“究竟护了个什么东西。”

垂头瞬间几缕白发落下,本就命不久矣,为了铸结魄灯......

她站在铜镜前,使了个幻术,把半头白发变黑。

铜镜里的人像扭曲、镜面像水波荡漾。

司命的脸出现了。

他一手拿折子,一手拿毛笔,“仙君好不容易回来,天帝特地准备了几个男徒弟,您是想要面冠如玉、眉目清秀的,还是身长九尺、髯长二尺,还是说——”

“仙君......您......您这是怎么了?”

司命瞪大了眼睛,说话磕磕绊绊。

有毒的瘴气让叶浅思绪混乱,“没事,那就每样都来一个吧。”

司命面上的欣喜大过担忧,“好嘞好嘞,我这就去和天帝禀告。”

话毕,铜镜恢复原状。

瘴气在正午的时候才会散去一些。叶浅盘腿坐下,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这些灵气在她体内流转,如同一条条小溪汇聚成江河,最终汇入丹田之中。

几息之后,她清醒不少,时间也到了第二天清晨。

脚步声自外面传来,谢庭衍回来了。

“师傅,师傅!”

他呼吸急促,胸膛明显地快速起伏,“师傅,法阵消失,我好担心你。”

叶浅平静地望向他,“破坏阵眼的方法不是只有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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