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附近，我把车停在路边，环顾了一圈，心里还是很不安。这地方我自己都没怎么来过，更别说带个奶奶来了。
奶奶倒是没什么犹豫，利索地从车上下来，拍了拍外套上的灰，然后抬头看着夜店门口的大霓虹灯，嘴角扬了扬：“这灯光不错，挺热闹。”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干巴巴地问了一句：“奶奶，您确定？”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当然确定。废什么话，走！”
我硬着头皮跟在她身后。
我能感觉到周围路过的年轻人在盯着奶奶——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嘲笑，但不管是哪种，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奶奶，您真觉得爷爷会想看您跳这一场？”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许迟疑。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平静得有点让人害怕。
“你爷爷肯定想看。”她说得很轻松，语气却格外笃定，“这辈子，他看过我做饭，看过我带你爸，但我最好的样子，他只看过一半。这次，给他看全了。”
她说完，嘴里又哼起了花鼓的调子，脚步轻快地迈进了夜店的门口。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她真的很厉害。
4
然而，刚一踏进夜店，我就后悔了。
灯光忽明忽暗，音乐低音炮震得人耳膜发麻。舞池里的年轻人扭动着身体，动作看起来就像浑身都着了火。
奶奶在这一片浮夸中，简直像硬生生闯进了一幅不属于她的画。
她穿着老旧的棉布外套、干净的黑布鞋，头发银白，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是带着期待的笑容。
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好像刚刚打开一扇时光隧道的门，看到的不是2025年的夜店，而是她年轻时的乡村庙会。
而我，站在她身边，恨不得立刻隐形。
果然，旁边几个涂着烟熏妆、打着耳钉的年轻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
他们的目光先是扫过我，再停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