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瑶青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夜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修文哥,”任梦凌看着薄修文走近,温莞的走过去,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修文哥,我正好在医院遇到了瑶瑶,就把她带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任梦凌紧靠着薄修文,语气亲昵,好似撒娇一般。薄修文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目光却在落到了宋惜瑶的身上时,倏忽变冷。一声声修文哥传来,宋惜瑶脸色早已惨白如纸,余光看到那一抹整齐到一丝不苟的西装裤管,宋惜瑶下意识地抬眼望了过去,对上薄修文冷硬眼神的那一刻,宋惜瑶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地颤了起来,那些折辱瞬间在大脑之中被无限放大了起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就像出现了应激反应一般,楞在原地,彻底没了反应。看着任梦凌亲昵的挽着他,看着他对着任梦凌温柔的模样,可是却又在对上自己的时候显露出那般嫌恶的模样,宋惜瑶感觉自...
《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全文》精彩片段
“修文哥,”任梦凌看着薄修文走近,温莞的走过去,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修文哥,我正好在医院遇到了瑶瑶,就把她带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任梦凌紧靠着薄修文,语气亲昵,好似撒娇一般。
薄修文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目光却在落到了宋惜瑶的身上时,倏忽变冷。
一声声修文哥传来,宋惜瑶脸色早已惨白如纸,余光看到那一抹整齐到一丝不苟的西装裤管,宋惜瑶下意识地抬眼望了过去,对上薄修文冷硬眼神的那一刻,宋惜瑶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地颤了起来,那些折辱瞬间在大脑之中被无限放大了起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就像出现了应激反应一般,楞在原地,彻底没了反应。
看着任梦凌亲昵的挽着他,看着他对着任梦凌温柔的模样,可是却又在对上自己的时候显露出那般嫌恶的模样,宋惜瑶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用钝刀在凌迟一般,刀刀都是锥心的痛。
“宋惜瑶,四年的时间对你来说还是太短了,是吗?”
薄修文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宋惜瑶看着他,强撑的坚强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宋惜瑶,不想再去监狱里蹲个四年就好好求求薄少爷,不然我看你这才出来就又得回去了。”
“就是,好好求求薄少爷,最好是跪下来求,如果薄少爷心情好,说不定就不跟你计较了。”
“宋惜瑶,劳改犯就该有劳改犯的样子,跪下磕个头认个错,薄少爷说不定就大人大量,放过你了......”
“......”
周围纷杂的声音落入耳中,监狱里的种种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炸开,宋惜瑶看着薄修文竟然真的抖着身子对着他跪了下来。
“薄少爷,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宋惜瑶这一跪,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宋惜瑶攥紧了衣服下摆,低着头,任由他们嘲笑奚落。
她不该在意的,她也不能在意,她只求好好活着,再也不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去。
薄修文看着此刻毫无尊严跪在自己面前的宋惜瑶,心口莫名有些刺痛,眼神越加地冷了,最后只轻吐出一个字,“滚。”
—
宋惜瑶是逃出任家别墅的,仓皇而逃,狼狈不堪。
原来那个在自己心中住了这么久的人,早就成了别人的身边人了,而那个人还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还在今日假惺惺地邀请自己去她家,让她再次沦为笑柄,再次万劫不复。
原来那残余的一点温暖都是假的。
宋惜瑶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看着繁华的街道,看着初上的霓虹,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宋惜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一声汽车轰鸣声传来,紧接着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甩尾拦住了她的去路。
敞篷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打扮前卫的男子,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对着宋惜瑶吹了个口哨,“宋惜瑶,好久不见啊。”
施子濯说话间目光在宋惜瑶的身上逡巡着,眼中精光微闪。
四年过去了,宋惜瑶虽然清瘦了不少,但是该发育的地方也发育了,此刻身材纤细却依旧撩人。
上天显然对她不薄,四年的牢狱之灾不仅没有让她变得丑陋,反而让她身上更添了一股萧瑟的美意,脸颊依旧那般精致无暇,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锁骨显露,肩甲若隐若现,看得施子濯一颗心都跟着荡漾了起来。
四年前,他就对宋惜瑶心心念念,可惜那时候的宋惜瑶有薄修文的庇护,他不敢肖想,但是现在,他看还有谁能护着她。
施子濯是暮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宋惜瑶四年前不喜欢他,现在更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在看清楚他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施子濯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拉开车门快步追上了宋惜瑶,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宋惜瑶,你跑什么,给脸不要脸是吧?”
宋惜瑶的胳膊上有伤,被施子濯这般蛮力扣着,痛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求你,放开我。”宋惜瑶没有逃脱,只能这般哀求出声。
“啧啧啧,宋惜瑶,四年前的你多耀眼啊,暮城明珠,少女天才,那会的你看到我可是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一眼的,那时候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施子濯扣着宋惜瑶的胳膊,伸手捏住宋惜瑶的下颚,她皮肤带起的滑腻感觉让他心思越加荡漾,竟然一把将宋惜瑶扣在一旁的树上就要吻上去。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感觉到他的意图,宋惜瑶拼命挣扎起来。
‘啪。’一个狠辣的巴掌扇在宋惜瑶的脸上,宋惜瑶被打得头脑发懵,顿时就忘了挣扎。
“宋惜瑶,我现在还愿意碰你你就知足吧,你若是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我就养着你,你就再也不用像今天这样跪着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了,宋惜瑶,惜福吧。”施子濯说话间,拽着宋惜瑶向着自己的车走去,一把将她塞进了车里,然后驱车向着最近的酒店开去。
车子疾驰而起,宋惜瑶坐在施子濯身旁,怕的浑身发抖,几乎都动了跳车的念头了,车子却在这个时候被一辆宾利车撞上,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施子濯咒骂出声,猛地打开车门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虽然是发生了碰撞,但是显然对方把控得很好,两辆车没有一个人受伤,只是施子濯的车子被刮掉了一大片漆,车尾微微变形。
“草,老子这个是限量款,这样的车你也敢撞,你赔得起吗?”
随着施子濯的骂声,后车车门打开,薄修文迈步走了出来。
他身形修长,路灯之下,影子被压得格外地长,阴影投在施子濯身上,带起浓浓的压迫感。
“施少爷这辆车多少钱,我一定分文不少,赔给你。”薄修文轻掸了一下衣领上的薄尘,清冷出声道。
玛莎拉蒂车中,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声音,身子再次变得僵硬不堪。
“原来是薄少爷啊,”施子濯就算再玩世不恭,但是面对薄修文该有的恭敬还是有的,“既然是您,那就没事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我今天还有事,改天一定登门致歉。”
施子濯说着抬步就要走回去。
“你可以走,人,留下。”薄修文站在路灯之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烟,吸了口烟,隔着缭绕烟雾,他看着施子濯,用几乎不容置疑的口吻出口道。
“薄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施子濯都走开了好几步了,听到薄修文的话便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薄修文,“我跟她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薄少爷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
施子濯虽然忌惮薄修文,但是施家在暮城毕竟也算有头有脸的,现在薄修文这般不顾情面的要人,施子濯又哪里肯轻易给,更何况这个人他已经惦记了这么久了,眼看着就要得手了。
“施少爷胃口好不嫌脏,只不知道施老爷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薄修文说话间,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锃亮的皮鞋踩上烟蒂,狠狠碾灭,动作之间,是丝毫不容商量的冷厉决绝。
“你......”
施子濯没想到薄修文居然会拿施老爷子来压他,心中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快步走到自己车旁,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连拖带拽地将宋惜瑶从车里拖了下来,将她丢弃在路边,然后扬长而去。
宋惜瑶跌倒在路边,感觉到薄修文的走近,她双眸垂得极低,甚至都不敢站起身,不敢看向他。
她不知道薄修文留下她又想要怎么羞辱她,因为这种未知的恐惧,宋惜瑶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一般。
如今的自己在他面前卑微渺小的好似蝼蚁一般,他只需轻轻一脚,她就会粉身碎骨。
薄修文就这般站着看着她,居高临下,如睥睨天下的君主一般。
眸色浓重,隐着万千情绪,他就这么站着看了宋惜瑶许久,最后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上了车。
车子离去的声音传来,宋惜瑶才敢挣扎着站起身,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尾,微微有些诧异。
他竟没有为难自己,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眼泪早已哭干,有了施子濯这一出后,宋惜瑶也不敢大半夜在这大街上晃悠了,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拿出仅剩的钱付了房费,住了进去。
她身上一共就只有百来块钱,付了五十的房钱之后,宋惜瑶攥着仅剩的五十,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工作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监狱外的第一晚,虽然床铺狭小设施简陋,但是再也不会睡到半夜被人揪着摔到地上了,宋惜瑶睡了这四年来第一个好觉。
洗漱过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宋惜瑶就走出了旅店,去找工作。
可是那些公司只要看了她的履历便都是摇头拒绝。
这个社会对于坐过牢的人偏见还是大的厉害。
一次次被拒绝,一次次的失望,宋惜瑶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却看到了贴在了墙边的招工启事,工地赶工,招搬运工。
宋惜瑶觉得自己已经没得选了,她现在只求温饱,只求能活下去,所以几乎毫不犹豫地去应聘了。
—
“你?应聘搬运工?”工地用集装箱活动房搭建出来的简陋办公室里,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看着宋惜瑶,很是怀疑地出声问道。
“嗯,是的。”宋惜瑶急忙应声,“我看着瘦,但是有力气的,而且我能吃苦,我也不需要跟他们一样的工资,给我宿舍住,提供三餐就行。”
宋惜瑶知道自己就算是做搬运工都比不上那些力气大的人,所以她必须降低条件,她现在只求先活下去,先能填饱肚子。
“不要工钱?”中年妇女听着宋惜瑶的话,眉头一挑,出声问道。
工地的宿舍都是那种活动房,多一间也不妨事,伙食也都是大锅饭,就宋惜瑶这身材估计也吃不了多少,如果不要工钱的话,那定然是划算的。
中年妇女这般一思量,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了。
“是,不要工钱。”宋惜瑶出声道。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原本是不该招你的,但是看你也怪可怜的,正好我们工地现在赶工期,缺人缺的厉害,那你就先干着吧。”
“谢谢,谢谢。”宋惜瑶听着自己被录用了,狠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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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样出卖劳力的工作肯定会很苦可是真的做起来还是比想象的更难煎熬一些,烈日之下,才干了一个多小时,宋惜瑶的双手就已经开始打颤了,双腿也好似灌了铅一般地沉重起来。
“姑娘,累了吧,我来帮你吧。”宋惜瑶刚停下休息,一旁就有一个看着五十来岁的男人凑了过来,嘴上说着帮忙的话,身子却直往宋惜瑶身上蹭。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现在的宋惜瑶戒备心很强,看着那人走过来也顾不上休息了,咬牙抱起自己面前的砖块快步向前走去。
“小姑娘,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这多的是可以轻松赚钱的渠道,何必这么辛苦呢,”那男人快走了两步追上了宋惜瑶,伸手一把就搂在她的细腰上,“要不晚上陪我一次,我给你半个月的工资,怎么样?”
“你,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宋惜瑶听着他的话,气得双唇发麻,攥紧了手里的砖块,出声道。
“喊人,你喊啊,你喊喊试试。”那男人听着宋惜瑶的话也来劲了,脸色一黑,蛮力将她往怀里带去,“我告诉,我们工地可都是一条心的,你若是乖乖听话,跟了我,自然就不会有人打你主意了,你若是不听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男人是干力气活的,力气自是极大,宋惜瑶挣扎的力气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地微不足道,拉扯间肩上的字就露了出去。
男人粗粝的手一把抚上那两个字,笑得粗鄙,“原来本身就是做这个的啊,那你跟老子装什么?”
夜宴,更衣室内,宋惜瑶近乎麻木地换着衣服。
上一次晕死在施子濯的房间里后她是被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发现的。
高烧了三天,她也昏迷了三天,今天刚醒来,李韶灵就没肯放过她。
其实也不怪李韶灵心狠,得罪了薄家的人,送到她这里来,那显然不是来享福了,她若是对宋惜瑶动了恻隐之心,那倒霉的可能就是她了。
身子还是有些乏力,身上的伤口也才刚刚结痂,换上这里的紧身衣裙时总是会牵扯到伤口,光是换个衣服,宋惜瑶就疼得脸色惨白。
刚换好衣服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更衣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萧青夏走进更衣室,扫了一眼更衣室里的几个姑娘,然后目光落在了宋惜瑶的身上,“603包间还缺一个,你去。”
“好。”宋惜瑶应着,转身向外走去。
狱中的四年,宋惜瑶逆来顺受惯了,所以此刻萧青夏喊她去,她也懒得跟她争执。
都是在这里上班的,去哪个包间不都一样?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跟这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她们来这里也许只是为了赚钱,随时可以走,可是她不能,所以她比她们更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
萧青夏看着宋惜瑶走出去,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可是她特意为宋惜瑶寻到好差事,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你什么时候成大善人了,有钱自己不赚,让给新来的?”樊韵雨靠在更衣室的衣柜上,嘴里叼了一根女士烟,轻吐了一口,看着萧青夏出声道。
“呵,”萧青夏冷笑了一声,“都是姐妹,有钱不得大家一起赚嘛。”
萧青夏说着,走到她专属的梳妆台前开始补妆。
樊韵雨听着萧青夏的话,眼中的轻蔑意味毫不掩饰,“萧青夏,装什么好人,那个新来的害得你像条狗一样跪着喝酒,你现在跟我说都是姐妹,谁信?”
“你......”樊韵雨的话顿时就激怒了萧青夏,“姓樊的,别以为自己傍上了施少爷就高人一等了,我可听说那个新来的可是在施少爷的房间被发现的,说到底你还不就是那个新来的手下败将。”
樊韵雨听着萧青夏的话,弹了弹手中女士烟的烟灰,脸上笑意不减,“是啊,所以我没说我喜欢她,厌恶就是厌恶,我可不想某些人,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樊韵雨!”萧青夏这下真的被激怒了,猛地摔了手中的眉笔就站起身,一副要上前跟樊韵雨掐架的模样。
她们两个一向爱斗,简曼安早就习惯了,也懒得出手阻拦,只是有些担心宋惜瑶。
简曼安以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家道中落又被仇敌算计,无奈之下才走上了这条路,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对宋惜瑶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同情感。
简曼安知道萧青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虽然上一次她的出丑说到底其实不是宋惜瑶的错,可是她还是都归咎到了宋惜瑶的头上,毕竟那些权贵不是她们能得罪的起的。
简曼安想着,微微蹙眉,转身走出了更衣室。
—
宋惜瑶走到603包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走到包间里面之后才赫然发现这偌大的一个包间里面竟然就只有一个人,一个看着四十左右,长相略显猥琐的人。
宋惜瑶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是她也没有转身逃开的权利,只能小声开口道,“您,您好。”
刘富抬头看了宋惜瑶一眼,眼中精光立显,“这么拘谨,新来的?”
宋惜瑶后脊一凛,轻轻点了点头。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过来坐。”刘富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出声道,“过来陪我喝两杯就行。”
宋惜瑶硬着头皮缓缓地靠近他,然后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神经却一直都紧绷着。
包间里面灯光晦暗,宋惜瑶靠的近了,刘富才看清楚了她,看着她那精雕细琢的五官,显然很是满意,亲自动手倒了两杯酒,然后递了一杯到宋惜瑶的手里,“来,陪我喝两杯。”
宋惜瑶不敢得罪客人,急忙伸手接过,然后凑到唇边,快速地倒入口中。
刘富余光看了一眼,见她喝了,心情大好,又连着帮她倒了好几杯,宋惜瑶都一一喝了。
见他除了要自己陪着喝酒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余的动作,宋惜瑶的一颗心才逐渐松懈了下来。
第四杯酒下肚,宋惜瑶刚把酒杯放到面前的桌上,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就猛地袭来,她不由得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可是那种眩晕感不但没有消失,还越发强烈起来。
双手突然被人猛地扣住,宋惜瑶想要反抗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双手被他捆了个严实,整颗心顿时被恐惧湮灭,宋惜瑶抬头看向眼前的人,才发现那人早就换了一副面孔。
惊惧感汹涌,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宋惜瑶除了惊恐地瞪着眼前的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宋惜瑶惊恐的表情显然刺激到了刘富,他兴奋地拿过一旁的一瓶酒,对着宋惜瑶淋了过去。
一瓶接着一瓶,桌上所有的酒都淋在宋惜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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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曼安赶到的时候,宋惜瑶只剩下一口气了,看着宋惜瑶那个样子,简曼安不敢耽搁,快步冲过去告诉了李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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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包间中,歌舞升平。
包间门突然被推开,冯烨一脸兴奋地冲进了包间。
“你们知道我听说了什么吗?”
白温韦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连眼皮都懒得抬,他的狗嘴里就从来没吐出过象牙过。
而角落里的薄修文就更加不会搭理他了。
但是冯烨向来不在意别人搭不搭理他,继续兴冲冲地说道,“我听说今天刘富来了夜宴,你们知道是谁伺候的他吗?”
刘富那可是恶名在外的。
白温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薄修文,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宋惜瑶,哈哈哈,是宋惜瑶,听说李韶灵把人带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衣服都被打成布条了......”
“啪......”薄修文手中的酒杯应声,碎裂开来。
裤腿被卷高,宋惜瑶双腿上的伤就全部都暴露了出来,尤其是膝盖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上次我看着你走路的样子就猜到你腿上有伤,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顾夜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着伤口,眸色深沉。
“我没有钱。”宋惜瑶双手紧攥着裤子边缘,带着哽咽轻轻出声道。
顾夜霖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宋惜瑶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此刻强撑着没有让眼泪掉落下来,“顾医生,我身上没有钱,没办法支付医药费,我的伤,不处理了,可以吗?”
顾夜霖听着她的话,拿着药棉的手攥得极紧,青筋凸起,胸腔里翻涌起难以名状的情绪,心疼,震惊,懊悔,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攀升,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就当社会援助了,不需要钱。”狠狠压下那翻涌而起的情绪,顾夜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出声,“不过你腿上的伤很严重,最好还是要住院治疗一下,再不济也要定期回来复查。”
宋惜瑶听着顾夜霖的话,攥着裤子的双手更加用了几分力,没有吭声。
外面那个人的赔偿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哪里有钱来看这双腿,再说这腿上的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不会死,她此刻便也顾不上了。
顾夜霖手上的动作很小心,处理好宋惜瑶腿上的伤口之后又取了干净的纱布帮她包扎好,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又叮嘱了宋惜瑶一些注意事项,宋惜瑶便也都一一点头应下,其实也没听进去多少。
“谢谢顾医生。”伤口都处理好后宋惜瑶急忙起身,认真道谢,虽然知道顾夜霖做这一切应该只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素养,但是这难得的温柔还是让宋惜瑶莫名有些贪恋。
但是她深知眼前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是顾夜霖,是顾家的独子,是站在云端上的人,他可以同情怜悯自己,可是伸出援助之手,但是自己却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妄念,连多一丝的关心都不该奢求。
所以在道过谢之后,宋惜瑶就快步退出了他的办公室,不敢再占用他太多的时间。
顾夜霖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都堵在了喉间,看着她这般转身仓皇离去,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只神色黯然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手机。
“少爷。”电话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恭敬的声音。
顾夜霖对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一向不喜,这些年也从未动用过顾家的关系处理事情,一心只扑在医学之上,千顺虽说是顾家指派给顾夜霖的助手,顾夜霖却也从未真正让他做过什么事。
空闲了这么多年突然接到主子的电话,千顺竟然还有些激动,所以在听到顾夜霖让他去办的事情时,当下毫不含糊地应下了。
—
宋惜瑶从顾夜霖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缓步向着那个受伤的民工的病房走去。
她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所以现在她宁愿去面对那些难缠的人,也不愿意这样狼狈地躲在顾夜霖的办公室里去接受他的怜悯。
走到病房门口,宋惜瑶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这才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那人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此刻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而他的老婆就坐在一旁,正不停地说着什么,看到宋惜瑶进来,这才猛地停了下来,两人一起抬头看向宋惜瑶。
“我,我过来是想说一下,医药费我会想办法赔给你们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勾引你老公,我......”
“好了,大妹子,不说了,”那民工的老婆看了一眼病房里其他的人突然快步向着宋惜瑶走了过来,拉着宋惜瑶走到了病房外面,一反刚刚那泼妇的模样出声道,“大妹子,我男人什么德行我自己心里有数,医药费你家里人已经赔给我们了,这件事呢就这么着吧,你看成不?”
“医药费,赔给你们了?”宋惜瑶看着眼前的大姐,有些难以置信。
“是哩,你们这些个千金大小姐啊就是喜欢折腾,跟家里闹了矛盾就跑出来,真是摆着好日子不会过。”大姐看着宋惜瑶叹了口气说道,说着听着里面传来声响便又推开病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宋惜瑶在病房门口愣怔了好一会,家里人,会是谁?
宋家都要跟她撇清关系了,她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
宋惜瑶一时想不明白,却也没有力气去多想这些,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筹这笔钱,如今既然暂时不用为这个烦心了,那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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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少,”医院停车场,宾利车外,司介看向车后座恭敬出声道,“顾少爷插手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薄修文听着司介的话,微微抬眸,眼神清冷无波,“顾夜霖?”
“是。”司介急忙应声。
薄修文听着复又垂下眼眸,情绪隐的很深,即使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司介此刻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走吧。”
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已然没了任何情绪,司介也不敢怠慢,急忙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将车开走了。
—
傍晚,薄家老宅。
巍峨的建筑,幽深的门院,此刻的薄府整个都笼罩在夜色中。
作为Z国最庞大神秘的家族,薄家行事一向滴水不漏,让人难以诟病。
这是一个几乎无法撼动的家族,露在外面的永远只是冰山一角,外人永远无法知晓薄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多广。
此刻,薄府楼上的书房里,一抹身影站在窗口。
颀长的身形,凌厉的气场,再加上那一双墨黑却冰冷的双眼,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都办好了?”沙发上坐着的人出声问道。
那人头发早已花白,精神却异常的矍铄,一双鹰眼带着洞察人心的能力,让人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窗口处站着的人听到声响,缓缓转身看向沙发上的人,恭敬出声道,“都办好了。”
宋惜瑶的手顿时僵住,她此刻就坐在薄修文的大腿上,双手更是被他扣在胸口,过分暧昧的姿态让宋惜瑶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薄少,我,我......”
薄少,又是薄少,薄修文听得莫名有些恼火,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惜瑶声音沙哑,刚开口想要解释,却被他猛地扣住了后脑,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在那一刻炸开。
这突然的一幕让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温韦甚至狠狠揉了揉眼睛,然后推了一把冯烨,“我这是眼花了吗?”
“什么啊?”冯烨是真的喝多了,皱着眉看向白温韦。
白温韦立马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拧转了一个角度,让他的脸对着薄修文的方向。
“卧槽......”
冯烨刚出声就被白温韦给捂住了嘴。
这包间里今天人不少,他们三个算是玩得最好的,可是即便是这样,薄修文对他们动起手来也从来都不会手软,而偏偏冯烨又是个不长记性的,每次喝多了都要去招惹他,然后第二日酒醒之后又吓得半死。
所以此刻,为了救兄弟一命白温韦在冯烨将自己作死之前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
宋惜瑶整个人被薄修文用力扣在怀中,对方是薄修文,这又是她的初吻,宋惜瑶紧张得几乎要晕厥,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才对。
但是薄修文吻技高超,他越吻越深,双手缓缓攀上她的腰肢,轻搂而上。
宋惜瑶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些沉沦,双手缓缓环上薄修文的脖颈,轻颤着,试图去回应他的这个吻。
突然一声轻嗤声传来,宋惜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对上薄修文清冷无波的双眼的那一刻,整个身子顿时绷紧了。
“很享受?”薄修文突然攥住了她的下颚冷冷出声道,“入戏挺快,看来你确实适合这里。”
‘轰......’
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话,只觉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就像有人在她面前放了个闪光弹一般,眼前一片花白,连带着耳鸣阵阵。
原来一切的迤逦情愫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这只不过是他羞辱自己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宋惜瑶还楞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时候,薄修文却突然冷着脸一把把她推开了。
整个人摔倒在地,后背狠狠磕在放酒瓶的矮桌上,桌角蹭过后背的伤口,宋惜瑶痛得脸色惨白。
而就在薄修文把宋惜瑶推开的那一瞬间,醉的迷糊的冯烨却是突然看清楚了她。
“宋惜瑶?”冯烨踉跄着步子走到宋惜瑶面前,猛地蹲下身子,双手揪住了她的衣襟,“还真是你啊,哈哈哈哈,大哥,二哥,你们看,还真是那个死丫头。”
白温韦神色一僵,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宋惜瑶,眼神顿时有些复杂地看向薄修文,却只见薄修文脸上毫无波澜,依旧坐在那里,拿起一杯酒,不甚在意地喝着,就好似刚刚还扣着宋惜瑶热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能跟薄修文一起在这个包间里喝酒的人自然都是暮城上流圈子里面的人,对于当年宋惜瑶和薄家的恩怨自然没有人不清楚的,所以在宋惜瑶三个字落入耳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向着薄修文看了过去。
“大哥,那会我就说四年太便宜她了,今天我就替青薇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贱人。”冯烨借着酒劲一把揪住了宋惜瑶的头发,随手拿了一瓶酒,就对着宋惜瑶的嘴里灌去。
白温韦看着冯烨的动作,一颗心顿时就狠狠提了起来,可是角落处的那个人却依旧毫无反应,只看戏一般地看着这一幕,眼角眉梢甚至还染上了点点笑意。
辛辣的液体涌入口腔,宋惜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一张脸通红一片,可是冯烨却没有半分要放过她的意思,依旧死死地揪住了她,狠狠灌着,一直到一整瓶的洋酒被他倒了个干干净净,他这才一把扔了酒瓶,松开了宋惜瑶。
宋惜瑶依旧跪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裙被酒沾湿,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肩带,狼狈不堪。
整个包间一瞬间鸦雀无声,其余的几个女人显然都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此刻都僵着身子坐着,看着宋惜瑶。尤其是萧青夏,吓得脸色都白了。
但是这寂静也就只维持了几秒钟而已,这包间里多的是想要巴结讨好薄修文的人,看着冯烨这么对宋惜瑶薄修文也没有反应,几个人就开始起哄了。
“喂,你,过来坐。”一个嘴里叼着烟看着吊儿郎当的男人一把推开了自己身侧的女人,然后轻拍了一下身边的座位,看向宋惜瑶出声道。
宋惜瑶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余光轻轻扫了一眼薄修文,见他依旧带着几分讥诮看着自己,便收起了所有的哀怨和痴心妄想,轻轻理了一下裙子,向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他想看到的不过就是自己出尽洋相,受尽凌辱而已,什么反抗,什么挣扎,在他眼中都只会成为逗弄猎物的乐趣。
“端杯酒过来。”那人看着宋惜瑶走近,出声道。
宋惜瑶便依言端了一杯酒走了过去,依着那人的意思,在他身侧坐下。
“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喂陈少喝酒。”那男人身旁另一个人看着宋惜瑶出声道。
宋惜瑶便端着酒杯小心翼翼地向着那人的唇边递去。
她刚刚被冯烨灌了不少酒,现在酒气有些上头,手抖得厉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端稳了手中的酒。
“谁让你用手了?”那个被称作陈少的人在酒杯快要靠到他唇边的时候,突然冷声开口道。
“用嘴啊,蠢货。”看着宋惜瑶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又带着几丝不耐出声道。
他这一出声,周围的几个人顿时都开始起哄了。
宋惜瑶听着周围的吵闹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愣愣地怔在原地。
“你,过来示范一下。”
那个叫做陈少的男人见宋惜瑶还是不动,便看向刚刚被他推开的女人,出声道。
“是,陈少。”简曼安小声应着,端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凑到了陈少的唇边,将口中的酒慢慢度到了那人的口中。
才度完酒,她就又被陈少一把推开了。
擦了一下唇边的酒渍,那被称作陈少的男人故意凑宋惜瑶极近,暧昧出声,“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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