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赢野嬴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赢野嬴政 番外》,由网络作家“给钱就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斯突如其来的拍马屁称赞,让众人都愣了一下,但紧接着所有人——除了扶苏以及淳于越之外,就连王翦都是跟着李斯一同赞颂。王翦斜了一眼看着李斯,心里暗啐一声。“这小子,怎么这般会拍马屁?怪不得这些年一路升迁,颇得陛下圣心。”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下意识的叹了口气。若是王贲有能像李斯这般,他倒是也不用到现在还操心这么多了。嬴政听着一连串的赞颂声,眼底也是闪过些许的快意之色,这许多年了,除却一统天下的时候他如此愉悦过,其余的时候还未曾有过这种肆意轻松的心情。当即摆了摆手:“不过是一个竖子而已,当不上诸位如此赞颂。”话虽然是如此说,但他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气息”却并非如此,以往的那种威势少了许多,反倒是看着像个寻常的“老人”看着自己孙...
《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赢野嬴政 番外》精彩片段
李斯突如其来的拍马屁称赞,让众人都愣了一下,但紧接着所有人——除了扶苏以及淳于越之外,就连王翦都是跟着李斯一同赞颂。
王翦斜了一眼看着李斯,心里暗啐一声。
“这小子,怎么这般会拍马屁?怪不得这些年一路升迁,颇得陛下圣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若是王贲有能像李斯这般,他倒是也不用到现在还操心这么多了。
嬴政听着一连串的赞颂声,眼底也是闪过些许的快意之色,这许多年了,除却一统天下的时候他如此愉悦过,其余的时候还未曾有过这种肆意轻松的心情。
当即摆了摆手:“不过是一个竖子而已,当不上诸位如此赞颂。”
话虽然是如此说,但他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气息”却并非如此,以往的那种威势少了许多,反倒是看着像个寻常的“老人”看着自己孙儿争气所以开心了。
淳于越长长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虽然性格和道德都有些问题,但他的脑子却是没有问题的——恰恰相反,能够成为当世大儒,甚至隐约将其余几脉的儒家全都压下,让鲁儒一脉成为儒家正统的他,脑子灵光的要命。
在“赢野”说出那句“实用家”的要义的时候,他就以一种天然的直觉和聪慧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高深。
赢野的确有资格做一家之主!
也的确是诸子百家之后,第一个能开宗立派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
他看了一眼赢野,而后低着头。
这样的人物对儒家、对他这一脉鲁儒的观念看法如此差,将来若是真让此子成为二世皇帝,那么日后鲁儒一脉在大秦之内,还能够有好日子过么?
且——
淳于越看到了赢野与嬴政的最大不同。
嬴政的确雄才大略、天生霸主,但嬴政却也有属于他的“缺陷”,他尚且顾念所谓“父子亲情”,所以困居在这四个字之内,被他们拿捏住了。
只要能够紧紧的拿捏住“扶苏”这个嬴政的长子,那么他们儒家一定是会受到善待的——他断定,嬴政不想失去这个长子,这个寄托了嬴政许多“亲情观念”的长子。
而如今.....
赢野的出现让淳于越眼前一黑。
他完全不顾念所谓的“父子亲情”,甚至在朝堂之上嘲讽扶苏,且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指责他不孝。
这样的人....这样看起来根本没有把柄的人....
儒家该如何拿捏?
又如何能够拿捏?
淳于越低着头,却在思索着此事。
而远处,大殿外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却是铁鹰卫士带着两个死囚走了进来。
那死囚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脸上、头上全都是乱糟糟的,周身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恶臭气味,显然是在上殿之前已然被人带去收拾过了。
这两人来到大殿之上,都下意识的低着头。
无数的大臣、王公贵族的眼神都看向他们,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士卒站在那里向嬴政回话:“启禀陛下,死囚已然待到。”
他停顿了一下后,做了解释说明:“此二人所犯的罪行,乃是杀人之罪。”
“依照秦律,当处以死刑。”
“另外,依照皇长孙殿下的命令,臣特意查明,其中一人所杀之人乃是村中一个流民,其入此人家中偷盗、且伤了人。”
“依照秦律,处以枭首之刑。”
“另外一人则是山中流贼,此流贼无恶不作,杀害路过的村民数十人,所犯秦律已然罪无可恕,依照秦律,当处以极刑。”
嬴政微微点头,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为何要让卫士带这样子的两个人来,但他却知道此时只管看戏就行了。
“野儿。”
嬴政的声音响起。
“你让带的两位死囚已然带了过来,只是不知你有何用啊?”
众人的目光汇聚朝着赢野而去,此时的赢野则是缓慢的走了过来,悄然在一边的侍卫耳边交代了两声,而后站在了大殿的正中央。
“大父。”
赢野微微躬身,而后笑着说道。
“方才淳于博士说要以仁义治国。”
“并且往昔淳于博士也总是反对以李廷尉为首的法家,口口声声说我大秦法律严苛。”
他转过身,不远处的士卒抬着一个巨大的笼子走了进来,而后将铁笼子放在了这大殿中央,并且带着那士卒将其中一个死囚推了进去。
“陛下。”
赢野的声音严肃,第一次叫了一声“陛下”而非是“大父”,显示出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请下令,将淳于博士关入铁笼。”
将淳于越关入铁笼之中?
所有人都瞬间惊讶到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赢野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可——”
扶苏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赢野回过头,看着众人脸上带着些不可思议以及惊讶的表情,笑了一声:“为何不可?”
他玩味的说道:“淳于博士不是说要以仁义治国,感化百姓么?”
“这样吧,淳于博士。”
赢野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庄重,但所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十分冷酷。
“你若能够以仁义感化此人——”
他指着那个罪无可恕的、即将被处以死刑的犯人说道:“你若是能以仁义感化此人,那么我便央求大父,从此之后我大秦以仁义治国!”
赢野转身:“不知大父能否许可?”
嬴政并没有因为赢野擅自做主而感到生气,反而同样的脸上带着些许玩味:“野儿既然都如此说了,那么朕自然是要同意的。”
此时的嬴政就仿佛是一个昏君一样。
“淳于博士口口声声说要以仁义治国,难道你的仁义无法感化这死囚?可若是无法以仁义感化这死囚,那么为何还要说?”
“你所说的仁义治国,岂不是成了口空白谈?”
“来人!”
嬴政坐在那里,声音冷冽。
“将淳于越关入这铁笼之中!”
“诺!”
周围士卒瞬间行动,将那已然战战兢兢地淳于越关入了这笼子中。
淳于越紧紧的贴着铁笼,看着面前那个头发盖住了眼睛,脸上带着狰狞的死囚。
耳边传来赢野玩味的笑声。
“来啊!”
“用你的仁义感化他!”
此话一出,扶苏、嬴政相视无语。
赢野则是继续说道:“大父,在孙儿看来,您与父亲之间的矛盾,大抵上便可以说的上是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八个字罢了。”
“若是能够有个时间、有个机会好好的交流、好好的沟通,怎么可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你?”
他没有等两人反应的时间,直接看着扶苏问道:“父亲,今日我问您,您为何一直称自己为臣子,而非是将自己先当成是“儿子”再当成是大父的“臣子”?”
扶苏愣在那里,思绪不知道回到了什么时候。
嬴政也是看向扶苏,等待着扶苏的答案。
这个问题是横在嬴政与扶苏之间的心结,也是最大的一个心结.....
嬴政此生缺臣子么?
不缺。
他缺“父子之情”么?
缺....
扶苏是什么人呢?
扶苏是嬴政的长子,在拥有扶苏的时候,嬴政方才亲政,尚且年轻,还不是后来横扫天下的始皇帝,甚至不是独霸秦国朝堂扫除吕不韦、嫪毐的那位秦王。
他只是嬴政。
一个刚刚当了父亲的少年郎罢了。
他只是一个父亲早死,母亲并不疼爱他的一个缺爱的少年郎罢了。
人终究会为童年所不能够得到之物而困居终生,嬴政同样是如此,所以在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他投入了大量的情感。
只是后来,随着家国事务的忙碌,所以嬴政只能够放下小家而顾念大家。
他迈步走向了横扫天下的道路,在这个过程中,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儒家”,交给了一众....看起来没有问题的读书人。
嬴政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为什么?
因为嬴政以一种天生王者的敏锐嗅觉察觉到了,察觉到了天下在自己的手中能够一统,而那个时候下一代秦王便不需要接受一个“烂摊子”,不需要继续使用“法家”的思想去强行的将家国捆在一起。
嬴政爱扶苏么?
是爱的。
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名声,来为扶苏铺路。
始皇帝霸道,二世皇帝仁德;始皇帝时期律法严苛,二世皇帝时期仁政治国;始皇帝独裁,二世皇帝少年有贤名,善于听取大贤们的意见。
这是一个对照组。
嬴政是将扶苏当成下一代接班人来培养的.....
只是中间出了一些问题。
扶苏的思绪缓慢的回笼,此时的他看着嬴政,好似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时候。
他只是低着头,说道:“不是父亲说的么.....”
“长公子迂腐,不堪大任,不能为君。”
扶苏抬起头,脸上带着自嘲的苦笑:“儿臣知道,儿臣不是父亲心里最好的那个继承者,所以儿臣便做好一个“臣子”应该做好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带着迷茫:“可是儿子难道又做错了么?”
不堪大任...不能为君.....
这....便是扶苏一直以来不将自己当成“太子”,当成“接任者”,反而是站在一个“臣子”的角度去做事情的原因么?
扶苏的声音还在继续。
“而且....”
他茫然的抬起头:“不是父亲说的么?朝堂上君君臣臣,礼不可废?”
嬴政皱眉。
此时的他已然处于一种暴怒的状态中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君君臣臣,礼不可废?”
扶苏同样茫然,唯有跪伏在角落中的赵高整个人都在害怕的颤抖,他低着头,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衣衫打湿了。
“五年前....父亲令当时还是常侍的赵府令交给我的书中....特意将“礼”这一行勾画了出来,不就是为了提醒我么?”
五年前?
交给扶苏的书?
嬴政瞬间扭过头,看着跪在那里的赵高。
“好啊.....”
嬴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了这两个字,他的笑声中带着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愤怒!
“好一个赵府令!”
嬴政猛的回过头,看向扶苏。
“此外!那句“不堪大任,不可为君”的话,是你从谁的口中听出来的?”
“也是这位赵府令?”
扶苏低着头,此时的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看向嬴政:“此话是我当时在章台宫外听到的,出自父亲之口啊....”
“那一日父亲正在与王老将军交谈,赵府令领我前往章台宫,我在宫外听到了这话。”
“可是等我进去了之后,父亲与王老将军便不说了。”
“莫非....不是如此么?”
“可....儿臣不可能听错的啊?”
嬴政的记忆则是回到了那一日。
这话他的确是说过,但前面还有至关重要的.....那就是他说的并非是扶苏,而是“此时”的扶苏!
他说的并非是“不堪大任,不能为君”。
这句话的原话是。
“扶苏还过于稚嫩,尚且没有雷霆手段,还需要再锻炼两年。此时还是不堪大任,不能为君啊。看来朕还要在撑几年。”
这是一句掐头去尾的话!
暴怒中的嬴政直接站了起来,他走到了赵高的身边,怒急之下一脚踹了过去!
周围的宫女全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殿之外的士卒听到声音连忙进来,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说话,只是开口道:“陛下,您没事吧?”
嬴政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后说道:“无事。”
“都出去!”
等到士卒的人都出去了之后,嬴政方才是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扫了赵高一眼,而后看向赢野。
“我想....赵高这些年做的应该还不只是这些吧?”
“还有什么?”
“或者说....野儿,你还知道什么?”
赢野面对嬴政锐利的目光嘿嘿一笑,此时的嬴政已经变成了一个“护犊子”的老虎,他当然可以继续说了。
“大父,其实只是一些很细小的“误会”和“体贴”罢了。”
他指了指赵高说道:“方才此人前来回禀“胡亥”叔父的事情,大父是否觉着是在为您解围?”
“毕竟那个时候,父亲已经陷入了沉默。”
“您为了不与父亲继续争吵,这个时候体贴的赵高出来给了个“台阶”,您是不是就顺势想下?”
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论道”更加庄重的事情了。
所以哪怕是淳于越对赢野有些不满,此时也是一脸严肃的神色,看向赢野。
心中则是思索着赢野方才所说的话,并且对“实用”二字进行揣测。
一般来说,流派的名字往往意味着这个流派的“根基”。
比如“法家”,便是利用法度、制定法度,利用严刑峻法以使臣民慑服。
比如“阴阳家”,便是研究天象“阴阳”之事。
比如“道”家,便是“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的出自,是老子所认为的天地自然一切的根源。
比如“儒家”,“儒”在古代指的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专家,通常负责冠婚丧祭等礼仪活动;而儒家创始人孔丘原本就有一个职业“司仪”,所以为“儒”。
比如“农家”,便是“耕种、田地、农业事物”等。
那么.....实用家的实用是何意?
所有人都看着赢野,等待着赢野的回答,他们想要知道,今日是能够见证一个新流派的诞生、一个诸子百家时代之后的第一个子的诞生,还是见证一个虚妄的覆灭。
赢野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以神色同样十分严肃。
他开口第一句震惊到了众人。
“所谓实用,便是拿来主义。”
赢野挑眉说道:“实用家的核心著作,我尚且还没有写出来,因为我尚且年幼,未曾弱冠,经历不足以挥写如此庞大的思想。”
他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实用家的核心思想,便是“实用”这两个字。什么是实用呢?就是管用、能用、合适用、或者是有用。”
赢野想了想,指着脚下的青砖:“因为泥土修建这地面,会使得地面变得坑坑洼洼,且会有灰尘,所以工匠选择了“青砖”铺在地上。”
“取青砖而非泥土,这便是实用。”
他走到大殿中的一个柱子前,笑着说道:“此顶梁木所用的乃是百年的木材,取其用而非十年的木材,便是因为百年之木能够足够粗壮足以撑起大殿。”
赢野又看向嬴政微微躬身,而后说道:“昔年,我曾大父庄襄王所战赵国,明明还有其他手段,但却选择了离间计,以让赵括出战,则是因为离间计更加有效。”
“这便是实用主义。”
“实用主义便是另类意义上的拿来主义。”
“其核心是“实用”,其最基本的思想以及方法便是“取天下能用之物为我所用”,方才大父问我是不是儒家弟子,我的回答为不是。”
“而方才之所以选择荀子的“劝学篇”来佐证我的思想,便是因为“劝学篇”其中的思想更加能够有力的说明我想要表达的内容,他“有用”,或者说“最有用”,所以我用儒家的思想。”
他看了一眼在场若有所思的众人开口道:“这便是实用家、实用主义了。”
“若是以后治国该如何?”
赢野淡淡一笑:“我若成为二世皇帝、亦或者成为这个帝国的统治者,我绝对不会选择某一个流派为一个国家的根基,我会选择“实用家”为核心。”
“实用家的第二个思想便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这个思想则是建立在上一个思想的前提下——因为拿来主义、因为实用主义,因为取天下之物为我所用,所以可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对于一件事情,若是兵家的思想有效果,那便使用兵家思想、若是儒家的思想更有效果,那便使用儒家的思想。”
“这便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世上诸多事务、天理循环而又变换,依照道家所言,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们是有相通性而又有不同性,所以无法对所有的问题用一样的处理方法。”
“法家能应对所有的事情么?不能。”
“儒家能应对所有的事情么?也不能。”
“所以便“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说到这里,众人已然沉默,他们都是当世大才,自然能够听出来这简单的话语中所蕴含着的深刻道理。
实用家.....
李斯等人悄然的念叨着这个词,从面前的赢野身上,看到了属于“诸子百家”的那股子思想灿烂的光辉.....
或许,这就是他们不能成为“子”的缘故....
也或许,这就是他们所欠缺的东西。
赢野则是继续侃侃而谈,他摊了摊手说道:“那么实用家的第三个核心思想是什么呢?”
他笑着说道:“是四个字。”
“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
众人想着这个词,熟练的抬起头等待着赢野的解释。
“实事求是这四个字也十分便于理解,他整个“实用家”思想最重要的四个字,也是贯穿了所有思想的四个字。”
“其含义为根据实证,求索真知;按照实际情况办事,不夸大不缩小。”
“为何这四个字是所有思想的根基、贯穿了实用家思想的始末呢?其实也很简单,这是因为实用家的第二个思想。”
“第二个思想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那么如果这个“问题”的根本就是假的呢?是假的问题该如何分析?能如何分析?分析出来的结果能是真的么?”
“而一个假的事实分析出来的只能是错误的、虚假的结果,而根据虚假的结果所制定的方针和使用策略自然也是不对的,也就无法解决问题。”
赢野噙着笑容,看向众人。
“这便是实用家的三个最为重要、最为核心的思想了。”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弱冠少年,眉宇中带着惊叹、赞美以及不可思议.....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赢野这么小的年纪竟然真的能够说出如此足以开宗立派的思想!这简直是.....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李斯便直接惊喜的跪伏在地上,而后看着嬴政开口大声的称叹道。
“陛下得此麒麟儿!大秦得此后继之人!”
“当真是大秦之幸事!陛下之幸事啊!”
可...
他们还是将这件“东西”当成是长生不老的东西敬献给了皇帝。
所以此时与其说这是一个“赌”,不如说这是赢野在用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作为“杀威棒”来震慑其他人——用的便是一个人,一个这些人熟悉的人极致的惨像。
为何这么说?
赢野又为什么会确定,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做,一定会服下丹砂?
太简单了....
因为此时,他若是拒绝了,那么便是他承认自己知道“丹砂”有剧毒,所以不敢服用——既然如此,那他的道统便是假的,而且是他心知肚明的假,他便是故意欺君。
欺君是什么下场?
始皇帝会容忍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群人存在?
不会的。
所以他们的下场便是死,而且是罪名十分确切的死,没有人可以再用他们的死指责始皇帝了。
无论他们当初是否是故意将此物敬献给皇帝的, 无论他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们都会变成有意的。
所以赢野确信,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必定是会服用丹砂——哪怕真的会惨死。
若是服用了,下场也就十分清晰明了。
服用丹砂的那几个人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但大概会有一个身后名,毕竟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丹砂有毒,所以不会涉及到九族的事情。
这老者心中还有一些隐秘的想法.....
他抬起头看着赢野,从赢野的眼睛中看到了那一抹隐藏着的“野心”。
这件事情能够就此了结么?
当然不可能。
日后这位皇长孙殿下便可以轻松拿捏着这一群“方士”,因为知道和不知道是有区别的,知道其中有毒,那便是故意弑君。
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些方士以后也会对赢野言听计从。
这一切说起来好似是花费了许多时间,但实则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
那老者十分从容的看着赢野,并且言语中带着几分倨傲:“有何不敢?”
他拱了拱手:“丹砂炼制不易,以往我等并没有这个机缘服用此物,如今殿下赏赐,我等高兴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敢服用呢?”
老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嘴角带着笑容,他回过头看着那群方士:“可有君愿随我一同羽化登仙?”
人群中走出来了几个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抹兴奋的笑容。
他们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而后走到了那老者的身前,而后一同看向赢野:“请殿下赐药!”
他们要证明自己的“道统”!
赢野此时脸上也是带着些许敬佩的神色,但却依旧十分自然的挥了挥手,让那侍卫将“丹砂”送到了众人的面前,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瓶。
这已然是致死量了。
也是这些年来他们炼制出来的所有“存货”。
丹砂这玩意有很强的挥发性,并且挥发的气体也有剧毒,所以赢野早就想要将他们处理掉了,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处理掉。
他的眼眸中那些“温度”也逐渐消散了。
那几个人脸上带着些许快意潇洒的神色,而后从侍卫的手中接过了小瓶子,他们看了一眼这瓶中的丹砂,突然大笑,而后将其一饮而尽!
饮尽之后,便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大殿中,神色淡淡,似要羽化登仙。
看着这些人十分平静的样子,其余的方士还以为是“赢野”错了,他们正要看向赢野说什么,却突然被一声轻响吸引了。
听着黑冰台之人的肯定回答,嬴政咂了咂嘴。
虽然这个反应依旧不是很行吧....
但却比之前好了很多。
至少没有听别人挑拨两句就立刻来找自己对峙了。
“果然啊。”
嬴政感慨了一声说道:“扶苏就应该交给野儿这样的聪慧之人多教导教导,更何况,扶苏本来就是野儿的父亲,他自己的父亲他自己不教导,难道要让朕来替他教导?”
听着嬴政的话,顿若下意识的抬起头,在心中吐槽。
陛下还记得扶苏殿下是他的儿子么?
更何况,这天底下哪有道理说教导父亲是儿子责任的啊??是不是有些离谱了???
嬴政却并没有在意顿若的反应,只是略微沉吟后说道:“传朕旨意,赐皇长孙赢野万金,绢帛三十匹,美玉数十。”
“至于理由么......”
嬴政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扶苏留点面子:“便不必要理由了,朕赏赐东西还要什么理由?”
顿若则是低声应道:“诺”。
待到顿若离开之后,嬴政才小声的嘟囔:“总不能说是野儿这个当孙子的替我教育儿子有功吧?”
“唉——”
“父亲不好当啊,这大父也不好当。”
...... ......
赢野颇为奇怪的看着面前的扶苏,同样发出了与嬴政一样的感慨:“不是爹,你真的学聪明了啊,竟然没上当。”
扶苏轻咳一声,脸上带着些不好意思。
毕竟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说,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野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呢?”
然而话刚说出口,就看到了赢野那“你还有脸问”的眼神,当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所以野儿,你认为这是他们给我布置下来的陷阱?”
赢野微微点头,拿起令侍从换掉的陶杯抿了一口水说道:“不错。”
他叹了口气说道:“您还知道,您为何与父皇争吵多年,以至于到了最后差点被流放么?”
“都是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啊。”
“此时她出现给父亲说了这些,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给父亲您的心中埋下一个种子——一个怀疑的种子。”
“您会对大父失望,进而慢慢的与大父继续争吵下去,到了最后....”
赢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扶苏却明白最后的结果。
与皇帝硬碰硬,最后消失的一定是他,但....皇帝身为他的父亲,一定也会十分伤心。
赢野嗤笑一声:“更何况,那人是不是大母留下来的人还说不定呢。”
他的目光锐利,带着些智慧。
“大母乃是楚国之人,方才....也有一位楚国的势力来找我。”
赢野将“春日”的事情如数告诉了扶苏,而后说到:“我想,或许这深宫之中,还藏着另外的一股势力...”
“他们想要浑水摸鱼,当那只能够吃掉所有的“黄雀”。”
扶苏凝肃道:“那我们该如何做?”
如何做?
赢野眯着眼睛一笑:“不如何做。”
“我们....只要将计就计,而后...就是等待。”
“等待他们浮出水面!”
等待?
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么?
扶苏有些困惑。
而赢野则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反而眉宇中藏着一抹的微不可查的笑容:“当然了,咱们还需要给他们加点“料”,好好的看一看他们想做什么....”
这样说着,赢野招了招手,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身旁的侍从:“将此物交给大父,便说请大父斟酌。”
等到那常侍离去了之后,赢野才站了起来,顺势伸了个懒腰。
“父亲,还有事儿么?”
“没事儿的话,我就溜出宫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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