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急需的物资跟基地的养殖区换了些小鸡小鸭一起养在菜园子里。
这些年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陆爷爷和陆奶奶没能熬到我们回归社会的那天。他们因年迈陆续过世,都没有受什么罪。尸体做了简易的棺材放在楼上房间里冻着,直到我们回归人群的时候才送去火花的地方告别。
说回我的工作。
这些年新生儿少,幼儿园和小学被合并了。因为那八年被迫辍学没条件再继续学习的小学生不少,所以恢复教育后小学生们的年龄跨度也比较大。
有六七岁读一年级的也有十三四岁才开始上学的,甚至还有因为所在救援中心秩序太差无法继续学习以至于基础忘光了连字都不认识了的十七八岁少年们一起来学拼音。
我同时带一二三年纪的语文课。大多数老师也都一样。毕竟现在不仅老师少,学生也少,三个年级加起来也没有以前一个年级的学生多。
一二三年纪比较基础,即便我原来没有教资也不是师范专业,但到底是曾经的211大学汉语言文学的学生,教教小学生,问题不大。
只是有时候当有小朋友问我,“四季如春的春天什么时候会来?生如夏花的夏花是什么样的状态?暖阳照在身上又是什么感觉?”的时候,我总会有些替他们难过。
有些东西对他们这一代来说似乎只能在影片中看到。
为了学生们的安全着想,学校依旧设在防空洞。从小学部到中学部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下了这节课就是午休,心琪和妮妮跟同学们一起轰散着跑了出去。
我整理好教材,抱着去找珍珍姐一起到食堂吃饭。
到中学部的时候,珍珍姐正在跟他们年级的一位男老师说话,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珍珍姐红着脸笑了起来。男老师也腼腆的看着珍珍姐笑。
我一脸姨母笑得停下脚步,远远得看着。那男老师我之前见过几面,末日前是一家大型游戏公司的技术工程师,现在在中学做物理老师。大概也是个i人,追了珍珍姐几个月,每次一见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