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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无广告

二八尾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詹绾阙率先站起来,走到詹挽月身边,笑着对她说:“挽月,可以入席了,今晚你可要多吃点儿,承止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说着,詹绾阙伸出手想把她从沙发牵起来,一副热情好客的女主人作派。詹挽月没兴趣做他们恩爱戏码里的npc。她冷淡避开詹绾阙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詹绾阙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失落,笑得勉强却得体:“没关系,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包间里其实有洗手间,但还是詹挽月离开了包间,去用外面的。况承止和顾宇凡已经入席就坐。詹绾阙脑筋一转,从包里拿出口红,对他们晃了晃:“口红有点掉色,我去洗手间补一下。”结果刚转身就被况承止叫住了。“包间里有洗手间。”“你就在这里补。”“……”詹绾阙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她暗暗朝顾宇...

主角:詹挽月况承止   更新:2025-01-10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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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詹绾阙率先站起来,走到詹挽月身边,笑着对她说:“挽月,可以入席了,今晚你可要多吃点儿,承止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说着,詹绾阙伸出手想把她从沙发牵起来,一副热情好客的女主人作派。詹挽月没兴趣做他们恩爱戏码里的npc。她冷淡避开詹绾阙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詹绾阙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失落,笑得勉强却得体:“没关系,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包间里其实有洗手间,但还是詹挽月离开了包间,去用外面的。况承止和顾宇凡已经入席就坐。詹绾阙脑筋一转,从包里拿出口红,对他们晃了晃:“口红有点掉色,我去洗手间补一下。”结果刚转身就被况承止叫住了。“包间里有洗手间。”“你就在这里补。”“……”詹绾阙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她暗暗朝顾宇...

《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詹绾阙率先站起来,走到詹挽月身边,笑着对她说:“挽月,可以入席了,今晚你可要多吃点儿,承止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说着,詹绾阙伸出手想把她从沙发牵起来,一副热情好客的女主人作派。

詹挽月没兴趣做他们恩爱戏码里的npc。

她冷淡避开詹绾阙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詹绾阙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失落,笑得勉强却得体:“没关系,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

包间里其实有洗手间,但还是詹挽月离开了包间,去用外面的。

况承止和顾宇凡已经入席就坐。

詹绾阙脑筋一转,从包里拿出口红,对他们晃了晃:“口红有点掉色,我去洗手间补一下。”

结果刚转身就被况承止叫住了。

“包间里有洗手间。”

“你就在这里补。”

“……”

詹绾阙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她暗暗朝顾宇凡投去求助的目光。

顾宇凡虽然不知道詹绾阙为什么非要用外面的洗手间,但女神都递眼色了,他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嗐,表哥,你管她呢,他们女的爱在哪补就在哪补呗。”

话音刚落,况承止朝他甩来一记眼刀,笑眯眯地问:“表弟又想道歉了?”

“……”

“我不想,我没有,别乱说。”

顾宇凡回了詹绾阙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垂头闭麦了。

詹绾阙渐渐攥紧了手心。

她气得要命,却也知道不能跟况承止硬碰硬,否则她也会跟顾宇凡一样,被况承止训得跟孙子似的。

顾宇凡不能帮她挡第二次,自找难堪这种蠢事不能做。

留给詹绾阙的选择只有隐忍。

她故作恍然,对况承止感激地笑了笑:“对哦,我都忘记包间有洗手间了,多亏你提醒我。”

然后往包间里的洗手间走去,补根本没掉色的口红。

况承止眼见詹绾阙进了洗手间才收回视线。

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轻讽地扯了扯唇角,眼底一片冷意。

詹挽月上完洗手间回来,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

况承止坐在圆桌的主位,詹绾阙坐在他的右侧,再右边是顾宇凡。

詹绾阙和顾宇凡正在聊红酒。

况承止手里捏着一支高脚杯,兴致不太高的样子,不过旁边两个人如果有话递过来,他也会闲散地应一应。

况承止漫不经心地轻晃高脚杯,红色的酒液沿着杯壁徐徐下滑,空气中酒香馥郁。

詹挽月看着况承止左侧的空位,脑中又响起况博元的声音,什么国内老婆国外老婆,娶了妹妹附赠姐姐的。

那个位置忽然怎么看怎么碍眼。

詹挽月拉开上菜位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这位置在他们三个人对面,跟谁都隔着两三个空位。

詹挽月坐下没几秒,对面聊得正起劲的两个人安静了下来。

“挽月你怎么坐那么远?”詹绾阙疑惑地问。

没等詹挽月回答,她看了眼况承止左侧的空位,好心又热情地说:“你坐承止旁边呀,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詹挽月没有动作,淡声说:“不用留,谁想坐就谁坐。”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詹绾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挽月你还在生小凡的气吗?”

詹挽月:“没有。”

况承止接过她的话:“没生气就坐过来。”

詹挽月态度依然冷淡:“懒得动,我就坐这。”

况承止轻哂了一声:“你中午吃枪药了?脾气这么大。”

詹挽月莫名道:“我怎么就脾气大了?”


况承止不明所以:“怎么了?”

詹挽月解开安全带:“你下车吧,剩下的我自己开。”

况承止莫名道:“为什么?”

詹挽月言简意赅:“工地有我同事在。”

这下况承止听懂了。

况承止被她气笑:“怎么,我是你养的小情儿啊?这么见不得光。”

詹挽月懒得理会他的刻薄:“我同事不知道我结婚了,解释起来很麻烦,你还是别露面了。”

况承止以前和詹绾阙谈恋爱的时候,没少被狗仔拍,两个人隔三差五上热搜。

当红歌手和京圈太子爷这个噱头,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新闻价值。

前任绯闻再加上况承止如今在建筑圈的名气,说他是个公众人物一点也不夸张。

要是一会儿她和况承止一起出现在工地,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八卦来,若是有心人再扒一扒,当年真假千金的舆论又要卷土重来。

她已经淡出大众视线了,不想再卷入豪门秘辛的漩涡,搅乱当下平静的生活。

况承止不了解詹挽月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她急于在人前跟自己撇清关系。

他轻讽道:“你们设计院不隐婚判几年?”

詹挽月的手都搭在车门把手上了。

况承止总这么夹枪带棒地跟她说话,她完全可以跟之前无数次一样不理会。

可她今天好像有些感官过载,很容易感到委屈。

她想为自己争辩点什么。

詹挽月慢慢松开车门把手,抬眸看向况承止。

“当初觉得这段婚姻丢人的不是你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况承止微怔。

詹况两家是世交。

詹挽月和况承止还没出生的时候,两家就定了娃娃亲。

詹挽月出生的时候被人贩子偷走了,几经周折流落到泊北。

詹绾阙跟詹挽月同一天出生,被丢弃在医院卫生间。

詹家千金被人贩子偷走,院方担心此事被詹家知道会遭到连座报复,索性把卫生间的弃婴交到了詹家人手里,以假乱真。

詹挽月被接回京北后,当年涉事的人员都得到了法律严惩。

可惜并非所有错误都能扭回正轨。

跟况承止定下娃娃亲的人是詹挽月,但詹绾阙跟他才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詹家千金也是詹挽月,但被詹家人视为掌上明珠的是詹绾阙。

詹挽月跟京北的一切横亘着十几年的光阴,她追不上,也没人停下来等她。

朝夕相伴的情分比天大,比海深。

血缘亲情只是亲子鉴定报告上面一个冷冰冰的概率数字。

五年前,况老爷子病危。

没多久,两家旧日婚约被提上日程。

况老爷子只认血脉不认人,执意要詹挽月跟况承止结婚。

詹挽月没得选,向来讨厌被安排的况承止竟也没有拒绝这门婚事。

他们领证后,老爷子了却了一桩心事,临终前握着他们两个的手,让他们两个好好过。

白事当头,不宜办婚礼,两家计划一年后,也就是他们大学毕业的暑假补办婚礼。

然而谁也没料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和况承止就形同陌路了。

出国前夕,两家长辈催办婚礼催得紧,詹挽月自己也心存一丝妄想,于是,她鼓起勇气问了问况承止关于婚礼的意见。

事实证明她就是自取其辱。

她至今还记得况承止那一脸嘲弄的表情。

嘴巴跟抹了毒似的,净说些让人去死的话。

“包办婚姻办婚礼,是准备向全世界官宣我们是两个清朝人吗?”

“你想办就自己办,新郎写谁的名字都行,就是别写我的,我丢不起这人。”

一字一句像尖刀刺进詹挽的心,她如同行尸走肉站在原地,盯着况承止的脸,哑声问:“跟我结婚,让你觉得很丢人吗?”

况承止看也不看她,脱口而出:“是。”

“我们的婚姻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原来在况承止心里,娶她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詹挽月觉得自己才是一个笑话。

自那之后,隐婚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詹挽月有一套自我保护机制。

凡是让她感觉痛苦的事情,她会有意绕着走。

若非况承止咄咄逼人,她不会旧事重提。

自揭伤疤何尝不是自己欺负自己。

况承止沉默不语,詹挽月当他终于理亏了一次。

她继续说:“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总把一切过错归结于我,你自己永远站在受害者的立场。”

也学他夹枪带棒:“你似乎也很享受理直气壮指责别人的感觉,是上辈子做过皇帝,这辈子没忘干净吗?”

况承止听完却只是挑出某个字眼:“也?还有谁?跟我一个朝代吗?”

“……”

詹挽月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真不知道况承止是装傻,还是抓重点的能力真的就是这么奇葩。

詹挽月无语至极:“……算了,我真是对牛弹琴。”

她语气算不上好,况承止竟然没生气,还把她这话捡了起来,口吻闲散道:“你不也是牛?”

“?”

詹挽月皱起秀气的眉,瞪着他,气恼道:“你才是牛。”

“对啊,我是。”

况承止被她发脾气的样子逗笑,佯作正经:“我们都是属牛的,你忘了吗?”

“都是做牛的,你还会弹琴,你比我更牛。”

“……”

詹挽月气不打一处来,不想再跟他说话了,打开车门下车。

走了几步,她反应过来不对,这是她的车,她凭什么走?

詹挽月又气冲冲走回去,拉开驾驶座的门,赶人:“下车。”

况承止不知道从哪翻出个口罩给自己戴上了,又自来熟地用了她放在中控台的墨镜。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把墨镜往下扒拉了点儿,露出一双勾人的眉眼。

况承止慢悠悠地问詹挽月:“我把脸遮上了,现在可以送你了吗?”


况承止还在酸:“微信都不够聊的,还要打电话,他怎么不飞回来找你当面聊。”

詹挽月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来电显示詹绾阙。

她可算找到反击点了。

詹挽月把手机屏幕怼到况承止面前。

“识字吗?看看这是谁。”

况承止微怔。

詹挽月轻讽地扯了扯唇角:“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天生就不爱说话吗?”

这回终于轮到况承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詹绾阙这通电话来得实在反常。

他们这对塑料姐妹,朋友圈都不互相点赞,一年也私联不了一回。

这会儿詹绾阙应该还在晚宴上八面玲珑social,詹挽月实在想不到她给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理由。

直觉告诉她没好事。

詹挽月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况承止还在旁边坐着,她不接好像怕了詹绾阙似的。

电话接通,那边吵得很,詹绾阙叫她叫得格外亲热:“挽月,管家说你先走了,怎么不多玩会儿呀,妈妈给我做的巧克力蛋糕还没切呢。”

也只有了解詹绾阙是什么货色的人才能听出她话里的刺。

于嫦华最擅长做甜品,詹绾阙是巧克力狂热爱好者。

只要为詹绾阙办宴会,于嫦华都会亲手做巧克力蛋糕。

可是巧克力是詹挽月为数不多不爱吃的东西。

因为巧克力是苦的。

詹挽月爱吃甜的。

但就算是她过生日,于嫦华也会迎合詹绾阙的口味,选择做巧克力蛋糕。

哪怕詹绾阙就吃那么一小口,于嫦华也会为了那一小口,做詹绾阙爱吃的。

她从来不在于嫦华的考虑范围之内。

詹挽月假装没察觉詹绾阙的绵里藏针,语气冷漠地说:“上一天班累了,玩不动了。”

詹绾阙本来也不是真的为她的提前离席感到遗憾,听到后只“哦”了一声:“好吧。”

接着直入正题:“承止是不是跟你一起走了?”

“是。”

詹绾阙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怪为难的:“就……我们读大二那年,二堂哥结婚,我和承止婚礼上在四手联弹过《River Flows In You》,你还记得吗?”

詹挽月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年那场合奏结束,詹绾阙就当场宣布了她和况承止的恋爱关系,二堂嫂的捧花也直接送给了詹绾阙。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他们在高朋满座中接受祝福,仿佛是那场婚礼的第二对新人。

《River Flows In You》这首曲子,说是两个人的定情曲也不为过。

“二堂哥和二堂嫂刚刚聊起这个事,大家都挺怀念的,想再听我们合奏一次。”

说到这,二堂哥和二堂嫂恰到好处插话道:“挽月,你也知道,我们常年在国外,阙阙行程又满,平时很难听到她现场弹琴。”

“对呀挽月,阙阙和承止从小一起长大,学琴也是一起学的,从前家里有什么聚会,他们两个也没少合奏。”

就连于嫦华也发话了:“既然你跟承止在一起,你们就一起回来吧,你姐姐的接风宴,你这个做妹妹怎么能提前离席。”

“哥哥嫂嫂,妈妈,你们别这么说,太给挽月施加压力了。”

詹绾阙惯爱在这种时候做好人,说了那边,又劝这边:“挽月,哥哥嫂嫂和妈妈都没有恶意,他们只是想听我和承止合奏而已。”

再以退为进,看似理解,实则逼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承止回来吧,当然了,你介意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你们结婚了,我理解的,我不会怪你。”


悬在头上的刀还是劈了下来。

原来有心理准备也没什么用。

当预设变成现实的时候,心还是会感觉到钝痛。

詹挽月盯着况承止,从嗓子眼憋出三个字:“为什么?”

况承止从玻璃展柜里取出一块表。

他眼前似乎只有挑选手表这一件事是要紧事,旁的都无足轻重。

詹挽月问完半分钟了,况承止才跟刚回过神来似的,一边戴手表,一边应她:“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生意移回国内?”

“因为我想。”

“为什么想?”

一个敷衍,一个较真。

詹挽月的接连追问让况承止皱了皱眉,散漫冷淡的嗓音透着不耐:“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一直问。”

詹挽月回怼:“那你倒是回答我。”

况承止强调:“我回答过了。”

詹挽月再问:“你为什么想?”

“詹挽月。”况承止掀起眼皮看她,目光冷淡,“你管太宽了。”

詹挽月顿了顿,低声道:“我没有管你,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况承止下颌轮廓如刀刻般锐利,头顶的灯照在他脸上,既凉薄又冷漠。

詹挽月仿佛说了什么令人发笑的蠢话,他闻言轻哂了一声:“我不觉得我做事还需要对你报告前因后果。”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詹挽月被淋得浑身湿透,刺骨的凉意充斥五脏六腑。

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在况承止改变主意,不跟她一起去英国留学的时候。

当时她和况承止都拿到了心仪大学的offer,只等六月毕业前往英国。

可是况承止忽然就对她冷淡了,明明前一天他们还一起参加了林歇的婚礼。

况承止开始夜不归宿,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她半个月都见不到况承止一面。

就连况承止暗中托关系,拿到麻省理工offer的消息,都是她从同学嘴里听到的。

她最开始不相信,执意要找况承止当面问清楚,可是她根本联系不到人,不知道他在哪里。

直到况芝兰让他们回况宅吃饭。

到了况宅,她发现詹绾阙也在。

詹绾阙正陪着况芝兰说话,况芝兰笑得很高兴。

但一听佣人说二夫人到了,况芝兰抬头看见她的一刻,笑容尽失,只淡淡招呼了一声,来了,坐吧。

况承止是开饭前才到的。

詹挽月特意早到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找到机会跟他单独说话。

况承止到了况宅跟没看见她一样,只与旁人说话,理都不理她。

席上,况芝兰提到了况承止拿到麻省理工offer的消息,以及詹绾阙要去伯克利进修的事情。

“现在好了,承止你也要去美国,我就不用担心阙阙一个人在国外没人照顾了,伯克利和麻省理工也离得近,有什么事,你们见面也方便。”

“回头我就让管家去你们学校附近购置一套房产,再安排几个厨师,让你们在国外也能吃到地道的中餐。”

詹况两家是世交,詹绾阙是况芝兰跟前长大的孩子,哪怕她不是詹家血脉,况芝兰也还是疼爱她。

詹绾阙从小到大都跟况承止叫况芝兰姑妈。

詹绾阙笑盈盈地对况芝兰撒娇:“姑妈,你也太惯着我们了,我们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度假的。”

况芝兰一脸慈爱:“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惯着点儿怎么了?”

还转而叮嘱况承止:“承止,你可要好好照顾阙阙,不能让她被外国人欺负了。”

况承止不以为然,调笑道:“谁会欺负她啊,她在国外的人气比国内还高,喜欢她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况芝兰佯作责怪:“混小子,少贫嘴,你就说照顾不照顾吧!”

况承止懒洋洋地答应:“照照照,我这些年照顾得还少吗。”

况芝兰欣慰道:“这还差不多。”

詹绾阙在旁边乖巧地说:“姑妈你放心吧,我也会照顾承止的。”

况芝兰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们两个互相作伴,我再放心不过了。”

詹挽月坐在况承止旁边,明明是离他最近的人,可她觉得况承止遥不可及。

吃过饭,况承止便自称有事要先走。

詹挽月后脚追了上去,终于,在车库拦下了他。

她拉着况承止的手,急切地问:“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英国留学的吗?你为什么偷偷申请麻省理工的offer?”

况承止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手:“我不想去英国了,不行吗?”

她怔怔地问:“……为什么不想去了?”

“不想就是不想,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我有义务陪你去留学吗?”

况承止凉薄的口吻透着戏谑,他好笑地问:“詹挽月,我们只是商业联姻,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詹挽月几乎要被猛烈的耻意压垮。

过了两天,她在热搜上看见了詹绾阙跟某当红顶流和平分手的消息。

也是当天晚上,詹绾阙的工作室官宣她即将停止演艺工作,前往伯克利进修。

吃瓜群众都说詹绾阙是去美国疗愈情伤的。

詹挽月忽然什么都懂了。

况承止这段时间的反常,他对自己的反悔,归根究底,不过是詹绾阙恢复了单身。

商业联姻各玩各的,在他们的圈子太正常不过了。

动真心的人最终沦为小丑。

四年过去了,她还困在曾经有过的温存里,擅自期待有一天他们的关系会恢复如初。

詹挽月慢慢松开衣角,近乎自言自语:“确实,你向来如此。”

约好跟她一起去英国留学,詹绾阙分个手,便可以说反悔就反悔。

能为了詹绾阙出国,自然也能为了詹绾阙回国。

天底下的有情人,哪有想异地的。

况承止冷声反问:“你一直问为什么,就这么不希望我回国?”

詹挽月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我不希望你回,你就不回了吗?”

况承止轻讽:“你倒是坦诚。”

这时,况承止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那头的人大概在催他,况承止迈步往外走,嘴上回答道:“出门了,过会儿就到。”

说话声,脚步声,都离詹挽月越来越远。

詹挽月颓然地站在原地,入目所见的一切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当年,况承止的母亲发现况博元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就开始不正常了。

后来,她又查到况博元除了养女人,还跟那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私生子只比况宥真小两个月。

况博元是在她怀大女儿期间出的轨。

她无法接受琴瑟和鸣十几年的爱人如此背叛自己的现实,得知真相的那天,她跟况博元在办公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况博元嫌她烦,一气之下说了狠话:“我又没说要跟你离婚,你始终是况太太,这不就够了吗?你还想怎么着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拉倒,动不动就说想死,也没见你真去死,威胁谁呢一天天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扇了况博元一巴掌,声泪俱下痛骂他:“况博元,你就是个畜生!”

“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给我等着!”

哭着说完这句话,她摔门而去。

况博元捂着被一耳光扇得发木的脸,在办公室直骂她臭婊子。

没过多久,集团的员工们嚷嚷起来,说有人跳楼了。

她用自己的死亡来报复爱人的背叛,爱和恨一样暴烈。

母亲去世后,他们姐弟俩跟况博元的关系急剧恶化。

况承止一年一年长大,对父亲的恨意一年一年疯长。

母亲说要让况博元后悔,但是薄情的人怎么会后悔。

况博元恨母亲都来不及。

况博元恨母亲用死来放大自己做过的丑事,让他被外人戳着脊梁骨骂。

丑事传千里,个人形象受损,他再无继承家业的可能。

心上人也成为众矢之的,连带着孩子都背负骂名,这辈子都没办法堂堂正正接回况家,注定做一个没名分的野种。

也正因为这个,况博元对私生子溺爱无度,对家里的一儿一女愈发冷漠。

况承止上高中后,暗中推动了网红那件荒唐事。

自那之后,况承止和况博元彻底撕破了脸。

况宥真行事虽然没况承止那么离经叛道,但况承止和况博元每次针锋相对,她都站在弟弟那边,立场不言而喻。

他们姐弟俩跟况博元的关系势如水火,对彼此早就恨之入骨。

早在况承止决定今天利用私生子的丑事对况博元发难时,他就做好了会把场面闹难看的心理准备,也跟况宥真提前打过招呼。

况博元手里的香烛点不燃,是他提前派人做的手脚。

他需要一个掀开丑事的契机。

忌日这个节骨眼,利用神鬼邪说掀开口子再合适不过。

从香烛到后面的争执,每一步都在他计划之中,分毫不差。

他唯独漏算了况博元会把詹挽月拉下水这一点。

况博元这条被惹急的疯狗,乱攀乱咬,没一点顾忌,况承止甚至来不及拦他的话。

亦如他的理智的没有拦下他的拳头。

“嘭!”

况承止一拳把况博元揍翻在地。

况博元嘴里喷出一口血沫子,还有一颗大牙。

况承止一把扯住况博元的衣领,没等他缓过劲又把他摔在地上。

况博元疼得五官扭曲,鲜血沿着嘴角往下流。

“嘴这么臭,你早上出门没刷牙?”

况承止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况博元的脸,笑道:“要不我辛苦一下,把你的牙全卸了,这样父亲大人以后再也不用刷牙了。”

况博元仿佛见到了活阎王,一脸惊惧望着亲儿子,浑身剧痛也不由得往后退。

“别、别过来!”

况承止手上沾到了血,他嫌弃地在况博元衣服上蹭了蹭。

况承止一抬手,况博元就应激,忙用双手护住头,蜷成一团,怕再挨打。

况承止觉得好笑:“你嘴臭的时候不挺有种的吗?”

旁边的亲戚们都被况承止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到,见他收了手才敢上前劝架,把父子俩拉开。

况芝兰趁乱吩咐管家和司机送况博元下山。

她本想教育况承止两句,一迎上侄子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脑中闪回刚才他揍况博元的画面,话瞬间憋回了肚子里。

这个她一手带大的侄子,性情越发乖张,连她都忍不住心生忌惮。

况芝兰看了眼况宥真手里快燃尽的香,生硬地转移话题:“宥真,你重新点一根香吧,承止之前说得有道理,这第一柱香你来上更合适。”

况宥真也给她面子:“好,听姑妈的。”

集团掌权人都有意粉饰太平了,谁还敢说什么。

况承止和况博元这段插曲很快被揭过。

况宥真上完第一柱香,其他人按照辈分依次上前祭拜。

香火缭绕,山风吹拂而过。

扫完墓,大家陆陆续续下山,驱车前往中午吃饭的酒店。

詹挽月走到山脚的时候接到了助理小姜电话。

小姜说之前交上去的方案合作方不满意,那边想临时安排一个线上会。

詹挽月听完后回答:“可以,几点?”

小姜:“下午三点,但这个时间段您是有行程的,要去奥鑫广场的项目工地查看施工情况。”

其实不管是线上会还是去工地,都不是迫在眉睫的工作,有推迟的余地。

她是可以赴中午的家宴的。

不过詹挽月不想去了。

这通电话来得刚刚好,给了她现成的借口。

詹挽月看了眼时间,才十点左右,她对小姜说:“跟工地负责人说一声,我现在过去,线上会时间不变。”

小姜微怔:“现在?可是您上午不是请假了……”

“都忙完了。”詹挽月没多说,“我不回设计院了,直接去工地,你自己打个车过来。”

小姜:“好。”

电话挂断,詹挽月走到况宥真身边跟她说:“长姐,设计院临时有事,我要赶回去,中午吃饭我就不参加了。”

况宥真顿了顿,劝慰她:“爸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那都不是真的。”

詹挽月笑道:“我知道,跟那个没关系,是设计院真有事。”

话说到这份上,况宥真不好再劝,可又不想让詹挽月带着心结走,转而道:“那让承止送你。”

说完,况宥真马上把不远处的况承止叫了过来,吩咐他:“挽月有事要回设计院,你送送她。”

詹挽月:“长姐,我开车来的,不用送。”

况承止抢在况宥真之前开口:“我送你。”

况宥真对他投去欣慰的眼神,附和道:“对嘛,他反正没事,正好给你当司机。”

推脱不掉,詹挽月只能应下。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停车场。

上车后,詹挽月在导航上输入项目工地的地址。

“送我去这里。”

客气疏离的语气,况承止恍惚间以为自己是詹挽月叫的代驾。

詹挽月系上安全带,见况承止坐着没动,避开他打量自己的视线,淡声说:“你有事就去忙,不用送我。”

况承止看着她,试探道:“你没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詹挽月看着前方:“说什么?”

况承止停顿片刻,说:“我没料到况博元会冲你来,他说的那些话让你难堪了,抱歉。”

詹挽月“嗯”了一声,事不关己的模样:“没关系。”

况承止眉心微蹙,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他反问詹挽月:“这样你都觉得没关系?”

詹挽月偏头看了况承止一眼:“不然呢?你都没料到了,又抱歉了,我还能怎么样?”

“你在生气?”

“没有。”

詹挽月催促他:“你到底送不送我?不送就下车,我赶时间。”

况承止被詹挽月云淡风轻的态度搞得火大。

裙子不在乎,被当众羞辱也没关系。

合着跟他相关的一切都无所谓。

两相对比,一时恼怒跟况博元动手的他就像个小丑。

况承止什么都不再说了,系上安全带,冷脸当代驾。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詹挽月突然让况承止靠边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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