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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奶奶当工具人?丫鬟她不干了!全局

心若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棠心跳如雷,她不是没有预想过此情此景,自然也想过应对的法子。先虚与委蛇稳住萧予玦才是上策。可真当身临其境了,她却发现冲他挤出一抹笑都是那般艰难。她压根不敢转身面对萧予玦,小声道:“大爷,奴婢怕。”“怕什么?”萧予玦听她乖巧懂事,激动地从后面把她压在门扇上。晚棠恶心到浑身都在颤,压低的声音发着颤:“奴婢怕大奶奶突然回来,若是发现大爷和奴婢这样,会……会罚奴婢的。”她是真心害怕,怕来不及改变命运就被萧予玦强占。萧予玦听到她在哽咽,心疼不已,温柔地把她强行掰过来面向自己。豆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妩媚潋滟,看得萧予玦直咽口水。他抬手便要帮她擦眼泪,晚棠佯装害羞地低头躲了一下:“大爷……”语气里的求饶既卑微又无助,萧予玦魂都...

主角:晚棠萧峙   更新:2025-01-17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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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大奶奶当工具人?丫鬟她不干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棠心跳如雷,她不是没有预想过此情此景,自然也想过应对的法子。先虚与委蛇稳住萧予玦才是上策。可真当身临其境了,她却发现冲他挤出一抹笑都是那般艰难。她压根不敢转身面对萧予玦,小声道:“大爷,奴婢怕。”“怕什么?”萧予玦听她乖巧懂事,激动地从后面把她压在门扇上。晚棠恶心到浑身都在颤,压低的声音发着颤:“奴婢怕大奶奶突然回来,若是发现大爷和奴婢这样,会……会罚奴婢的。”她是真心害怕,怕来不及改变命运就被萧予玦强占。萧予玦听到她在哽咽,心疼不已,温柔地把她强行掰过来面向自己。豆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妩媚潋滟,看得萧予玦直咽口水。他抬手便要帮她擦眼泪,晚棠佯装害羞地低头躲了一下:“大爷……”语气里的求饶既卑微又无助,萧予玦魂都...

《被大奶奶当工具人?丫鬟她不干了!全局》精彩片段


晚棠心跳如雷,她不是没有预想过此情此景,自然也想过应对的法子。

先虚与委蛇稳住萧予玦才是上策。

可真当身临其境了,她却发现冲他挤出一抹笑都是那般艰难。

她压根不敢转身面对萧予玦,小声道:“大爷,奴婢怕。”

“怕什么?”萧予玦听她乖巧懂事,激动地从后面把她压在门扇上。

晚棠恶心到浑身都在颤,压低的声音发着颤:“奴婢怕大奶奶突然回来,若是发现大爷和奴婢这样,会……会罚奴婢的。”

她是真心害怕,怕来不及改变命运就被萧予玦强占。

萧予玦听到她在哽咽,心疼不已,温柔地把她强行掰过来面向自己。

豆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妩媚潋滟,看得萧予玦直咽口水。

他抬手便要帮她擦眼泪,晚棠佯装害羞地低头躲了一下:“大爷……”

语气里的求饶既卑微又无助,萧予玦魂都被勾走了,听得心里发痒:“你迟早是爷的人,爷早点儿疼你是好事,跟了爷,日后锦绣苑里再没人敢欺负你。”

他轻声诱哄着,一双手不老实地探向她的腰。

晚棠情急之下,矮身从萧予玦手臂下钻了出去,她无处可逃,只能往窗户边跑。萧予玦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胳膊就往美人榻那边拖。

晚棠的力气哪里有他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推倒在美人榻上。

她用力抵住欺身而下的萧予玦,哭出了声:“大爷,大奶奶会生气的。”

“她不敢,日后爷会护着你,不让她凶你半个字……”萧予玦迫不及待地亲上去。

晚棠扭头躲开,不过她越躲,萧予玦想拿下她的心思就越强烈。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紫烟的声音:“咦?大白日里怎么关着门?”

晚棠急道:“大爷,大奶奶回来了。”

萧予玦到眼下还没亲到她,饥渴难耐,哪里察觉得到外面的声音,所以压根没有停止的意思。

晚棠绝望地落下两行泪:完了。

门扇就在这时被推开,宋芷云主仆匆匆闯进来,恰好看到萧予玦低头要亲晚棠。

“爷,你们在做什么?”宋芷云怒不可遏地走过去。

萧予玦如梦初醒,急忙从晚棠身上爬下去。

他不敢看宋芷云,低着头一边整理长袍一边撒谎:“晚棠要帮我揉膝,不小心绊了一跤。我们没做什么,你别误会。”

宋芷云气得发抖,这么拙劣的理由,把她当傻子吗?

晚棠听到萧予玦的措辞后,爬起来便熟稔地跪到地上。

紫烟看了一眼宋芷云的脸色,走过去便甩了晚棠一耳光:“怪道你今日磨磨蹭蹭不回来,你瞅准了大奶奶回景阳候府,便趁机勾大爷是吧?你个贱蹄子!”

晚棠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当即现出手掌印。

她不敢捂,连连摇头:“不!大奶奶明察,奴婢没有!”

宋芷云冷笑,朝紫烟使了个眼色。

没有也得有!难不成让丫鬟们知道是萧予玦垂涎她?传出去又得被侯爷训斥!

“还说没有!屋里这么平坦,就你走路会绊倒?还拽着大爷绊到榻上去?”紫烟扬起另一只手,又给了晚棠一巴掌。

萧予玦心疼得眼角抽了下,到底没有出声维护。

晚棠疼出眼泪,抬眸看向萧予玦。

萧予玦别开视线,看向宋芷云:“好了,闹大了可不好看。你日后小心些,别再绊倒了。”

这是把错都推到她身上了,暗示刚刚确实是她在勾他。

屋子里没风,晚棠却冷得彻骨:“奴婢知道了。”

宋芷云皮笑肉不笑,声音比平日里温柔许多:“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叫人瞧到了,又要误会我苛待了你。”

晚棠抖了抖,心头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站起来后躬身退下。

紫烟和采莲对视一眼,很有眼力见地一起退了下去。

宋芷云斜睨了一下晚棠的身影,委屈地伏到萧予玦怀里:“夫君若是喜欢她,跟我说一声便是。”

萧予玦抓住她的柔荑,按到自己心口:“都说了是不小心绊倒,为夫心里只有你,区区一个小丫鬟,哪有我家云儿可人?”

他说着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温柔轻咬。

宋芷云身子发软,抱住他的腰身小声喘息着:“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你若想要她,我可把她抬成通房。只是前些日子紫竹林里刚出过事,以免父亲不高兴,最好再等上一等。”

“云儿如此贤惠大度,我怎会辜负于你?一个丫鬟,及不上云儿的一根指头,你还要误会到何时?嗯?”萧予玦说着把手往她衣服里探,在她腰上捏了捏。

宋芷云腰上发痒,咯咯笑着往他怀里躲。

萧予玦趁机将娇妻搂紧,眼底却没有半分欲念。

晚棠比宋芷云生得好看太多,他哪能不喜欢?但宋芷云的肚子至今都还没动静,他便是再想要晚棠也得忍着,哪有谦谦君子正妻还没有喜就迫不及待抬通房的?

他不能再落人口实,被武安侯府的老东西们训斥了。

晚棠迟早是他的人,不急这一时……

晚棠提心吊胆到入夜,但是宋芷云一直没有下令惩罚她。

她忐忑地睡下,半梦半醒间被疼醒了。

胳膊上传来熟悉的刺痛,她一睁眼便看到采莲骑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的双手,紫烟则捏着绣花针在她胳膊上狠狠地扎。

晚棠有那么一瞬,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今生。

刺痛不停地扩散,她很快清醒,用力挣扎起来:“你们做什么?”

紫烟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不是最会勾人吗?大爷和大奶奶才成亲多久呀,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大爷勾到榻上去了,我叫你耐不住寂寞!”

她咬牙切齿地狠狠往晚棠身上扎,两三寸长的绣花针,几乎陷进去半寸。

一根绣花针被戳弯,她立马从桌上再拿一根。

晚棠痛得发晕,趁着紫烟不注意,发了狠地咬住她虎口。

紫烟疼得直抽凉气,又不敢拿针戳她脸,急得赶紧叫采莲帮忙。

采莲怎么都扒不开晚棠的嘴巴,最后才想起来捏住她鼻子。

晚棠松嘴那一刻,紫烟疼得颤着手赶紧往后退,晚棠趁机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采莲从铺上推下去。

“哐当”一声,采莲摔了个狗啃泥。

紫烟抬起颤巍巍的左手一看,虎口处已经被咬破,鲜血淋漓的。

她崩溃地哭出声来。


萧峙骂他把勾栏瓦舍的风气带进侯府。

骂他不用功读书,不学无术。

骂他屡教不改,不思进取……

最后因为他袍子上绣了几只蝴蝶,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沉迷酒色、游手好闲。

萧予玦回锦绣苑时,脸色比锅底都黑。

晚棠被他叫到跟前,这一次没有偷偷摸摸。但宋芷云被勒令待在内室,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萧予玦咬牙切齿地瞪着晚棠,压低声音质问:“是你和侯爷告的状?”

晚棠料他不敢直接问萧峙,便道:“奴婢不敢,是、是腕钏上的铃铛响,被侯爷听到了。”

萧予玦恨得磨牙,看到她左手包着布帛,细起眸子:“你手怎么了?”

“腕钏被、被拽下,手背破了皮。”晚棠故意模棱两可,让萧予玦误会是萧峙亲手拽下去的,如此萧予玦便会觉得萧峙不是在护着她,而是确实在恼他色欲熏心,在侯府里也不检点。

但萧予玦向来不是个三省吾身的人。

他今日眼底窜起怒火:“这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不识好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拖累爷挨了一顿臭骂!”

待在内室的宋芷云实在听不清,挑起门帘走出来:“明日便是老祖宗的生辰家宴了,不会出了什么差池吧?”

萧予玦铁青着脸,指着晚棠的鼻子就骂:“这个口无遮拦的,父亲问起我读书之事,她不知维护,害得父亲把我叫过去痛骂一顿!”

撒谎撒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宋芷云还在气萧予玦和晚棠滚到一起的事情,所以听说他挨了骂,心里反倒有些松快。她装模作样地训斥了晚棠几句,便挥手让她退下。

但萧予玦咽不下这口气,当晚点名让她守夜。

萧予玦今晚生猛得很,故意把宋芷云折腾得连连叫唤出声。

晚棠被迫站在不远处听着这场旖旎,耳朵捂得再紧也没用。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这样伺候他们,以往宋芷云会刻意把她支开。

“咦?爷的胳膊怎么了?”罗帐内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顿住。

晚棠听到这声惊呼,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许是你昨日咬的。”

萧予玦说完这句,宋芷云便再也不出声了。

俩人完事后叫水,晚棠故意热情地想要掀开罗帐伺候,刚打开一条缝,宋芷云压不住怒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备水,我要汤浴。”

萧予玦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抱着宋芷云一起沐浴,平日里多半是紫烟在旁边伺候,今日宋芷云却使眼色不许晚棠近前。

等萧予玦先回去歇息后,宋芷云才把晚棠叫过去:“大爷的胳膊是你咬的?”

牙印那么清晰,宋芷云很难不怀疑是俩人坦诚相见时留下的痕迹。

“奴婢没有。”

“侯爷到底为何训斥大爷?莫不是看到你俩太过荒唐?”宋芷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侯爷一定是看到萧予玦和丫鬟行乐,替她这个儿媳妇打抱不平!

晚棠熟练地跪下:“大奶奶误会了,是侯爷问大爷每日读书多久,奴婢答不上来,所以才会训斥大爷。”

宋芷云不信。

她咬没咬萧予玦,她还不清楚吗?他最近不敢出门,整个武安侯府除了晚棠,没有第二个可疑之人。

想到俩人合伙欺骗她,宋芷云恼火地泼了一瓢水到晚棠身上。

温热的水泼了晚棠一脸,沿着脖颈滑下,湿了衣裳。

宋芷云还是不解气,又泼了一瓢:“更衣!”


但晚棠哪里顾得上颜面,一路上都在忐忑待会儿还会挨什么罚。

到了松鹤堂后,晚棠还没走进内室,便听到了宋芷云的啜泣声。

见过礼后,晚棠跪趴在地,不敢动弹。

庄嬷嬷走过去和老夫人耳语了几句,老夫人冷森森地看向晚棠:“把东西拿给云儿瞧瞧。”

宋芷云无辜道:“老祖宗要我瞧什么?”

庄嬷嬷把帕子和纸递过去:“这是从晚棠身上搜出来的。”

跪趴在地的晚棠无力地苦笑了下,无声无息的。

明明是从换下的衣裳里掏出来的,眼下又变成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孤立无援的她,该怎么辩解?

晚棠万念俱灰,彻底放弃了为自己证明清白的念头。

宋芷云想教训她,她认了便是。

宋芷云拿过东西仔细看了看:“这字是大爷写的。这帕子倒是奇怪,咦?”

她疑惑地抬起头:“老祖宗,这……这,这颜色、料头和大爷的几件直裰一样!晚棠女红做得好,我让她给大爷做过几件,难不成你偷偷留了些布头给自己做手帕?帕子不够跟我说便是,我赏你几块好料头,何故用这些块布头拼凑呀。”

宋芷云眨眨眼,一脸的天真无邪。

老夫人摇摇头:“傻瓜,她这是在惦记玦哥儿呢!”

把男主子的衣料布头凑一起做手帕,觊觎的心思昭然若揭。

宋芷云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晚棠:“我知道大爷文采斐然、翩翩俊朗,可我从小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对待,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前些日子你佯装绊倒,把大爷拽到榻上的时候,我还相信你是无心的,却原来……呜呜呜。”

她这番话,彻底坐实了晚棠勾搭萧予玦的罪名。

宋芷云坚信,从今往后她又可以亲自教训晚棠了,日后不论怎么处罚,老夫人都不会再说什么。

“什么?她都把玦哥儿拽到榻上去了?岂有此理!”老夫人不禁怒火中烧。

谁不知道老侯爷夫妇都盼着大爷明年春闱高中,这会儿锦绣苑出了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他们怎么能忍?

“快把牙婆子叫来,把这个祸害发卖出去!”

宋芷云听到这话,高兴不起来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留着晚棠还有用处。

宋芷云讪讪地瞄着老夫人的脸色,不知该怎么求情。

“求老夫人明鉴,奴婢没有……奴婢知错了,求老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晚棠抖如筛糠,她这张脸若是被发卖,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在这时,萧予玦走进来向老夫人行了礼:“老祖,今日大房二房都是生着气走的,父亲又因为徐大夫而惹了非议,眼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呢,这个节骨眼不能发卖她。”

老夫人回过神:“都被她气糊涂了,玦哥儿说得对。”

宋芷云趁机央求:“老祖,都怪我管教不力,还是让我将她带回去教训吧,免得惹您生气。”

老夫人摆摆手,嫌恶道:“日后不必再来给我按跷了!”

萧予玦看晚棠跪趴在地上不动,柔声道:“起来吧,跟爷回去。”

他跟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救了险些被发卖出府的晚棠,他就不信她日后还能不感恩戴德地任他予取予求!

萧峙让晚棠退下更衣后,便陪着老侯爷一起送走大房和二房的人。

老侯爷心善,被两房的兄弟一抱怨,就忍不住帮着他们说好话,让萧峙扶持扶持几位堂兄弟。萧峙好一番周旋,才把这块烫手山芋丢出去。


锦绣苑。

宋芷云看到赵福送萧予玦回来,心头紧了紧,叫人伺候萧予玦睡下后,使眼色让另一个贴身丫鬟紫烟赏了赵福一个荷包。

赵福笑眯眯地谢过,揣进袖袋。

“大爷这几日有心事,头一次醉成这般,不知他是否冲撞了父亲?”

赵福眼珠子一转:“大奶奶过虑了,侯爷只是半道碰见大爷,看大爷走不稳,这才叫小的送回来。”

没有眼力见的奴才不是好奴才,山洞里发生的那一幕,他只当不知道。

宋芷云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朝他摆了摆手。

正要转身回内室,远远看到晚棠回来了,宋芷云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扭头对紫烟道:“她又死哪儿去了?一天天闲得很,多给她派点活计!”

萧予玦近来总是偷瞄晚棠!这张脸,实在是叫她生厌!

若不是考虑到日后有了喜需要靠这张脸帮忙固宠,她早就毁掉这张脸了。

一盏茶后,晚棠正要睡下,紫烟来到她屋里:“今晚你当值。”

晚棠蹙眉:“今晚不是轮到紫烟姐姐你吗?”

紫烟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是大奶奶看她不顺眼,便道:“我肚子不舒服。”

晚棠沉默片刻:“知道了。”

每次都如此,不管是宋芷云授意还是她们偷懒,脏活累活永远都是她的。若是闹到宋芷云跟前,挨打遭骂的也永远都是她。

时日一久,晚棠便学会了不多问,如此还能少受点罪。

不过她会一笔一笔记着,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报复回去。

两日后萧予玦夫妇去给老侯爷夫妇请安后,晚棠头重脚轻地回了自己屋。

这三晚宋芷云一直在让她熬夜绣团扇。

大冷的天,绣团扇。

趁着她们还没回来,晚棠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前世被萧予玦带出府的无助,吓出一身冷汗。后来画面一转,萧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原本允诺的那句“不会亏待了你”,忽然变成:“一个贱婢,也敢高攀?”

晚棠拼命想抓住他的衣袍,可萧峙还是毫不留情地走远了。

下一刻宋芷云冷笑着让人用十根竹签插入她指尖,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晚棠?晚棠?你醒醒。”

唤声逐渐清晰,把晚棠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茫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开口后才发现嗓音哑得厉害:“明月姐姐?”

明月看她脸色苍白,满头细汗,便掏帕子帮她揩了揩:“你怎得做梦都不知道喊出声?只会呜呜地哭,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到底梦到了什么?竟吓成这般?”

晚棠摇摇头,惨白着一张脸问道:“是大奶奶叫我吗?”

明月想起正事:“是老夫人差人唤你过去,也没说什么事儿。”

晚棠暗道不好,不敢耽搁片刻,忙收拾好自己赶去松鹤堂。

一路忐忑,琢磨了所有可能,最后想到山洞里的事。

萧予玦昨晚装醉说她投怀送抱的那番话,侯爷和赵福都听到了,保不齐周围还有其他下人经过时听了去,但凡有一人把话传到主子们的耳里,她都百口莫辩。

谁会相信她?

大爷今岁秋闱中了举子,老侯爷很是为他骄傲,一直盼着他明年科举能一鸣惊人;平日里大爷也惯会伪装,待人和善,出手大方,侯府上下谁不夸他是个好主子。倘若大爷咬定是她勾引在先,没人会信她的。

再想到昨晚萧峙的冷淡,晚棠心头黯然。

怪她心急,如今没人会帮她了。

许是天又冷了,加上刚刚做噩梦发了一身冷汗,她这会儿感觉骨子里都泛着寒。

“进来吧。”嬷嬷面无表情的三个字,听得晚棠抖了抖。


老夫人看到宋芷云的模样,惊喜地和庄嬷嬷对视一眼:“快请府医!请府医!”

“老祖莫急,她怕是吃坏了肚子。”

“傻玦哥儿。”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萧予玦和宋芷云成亲已经大半年,至今没有怀上子嗣。等萧峙成亲还不知猴年马月呢,她早就想抱重孙儿了。

刚才的事情被这么一打断,老侯爷和老夫人的心思便都在宋芷云身上了,哪里有心思给晚棠讨公道。

但萧峙记得。

他一向护短,在沙场,他不会抛弃手下的任何一个兵;在侯府,他自然也不会亏待跟过他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众人等府医过来时,萧峙又让赵福重新问了一遍:“可有人看到晚棠姑娘布菜时为何会出错?”

老夫人看自己的犟种儿子还要继续,面色一沉,让萧峙跟她进了旁边暖阁:“事情到此为止,晚棠不冤。”

萧峙:“不差这一时半刻。”

“她不就是帮你按了几次肩?香兰是我屋里捏得最好的,日后让香兰给你捏,别再让晚棠去梅园了。”

萧峙皱眉:“为何?”

老夫人朝庄嬷嬷使了个眼色,庄嬷嬷这才把当日发现晚棠思慕萧予玦的经过一一道来:“侯爷有所不知,她本就是大奶奶的陪房,只要伺候得好,大奶奶定然会将她升做通房,可她竟然想偷偷勾惹大爷。这等不安分,被烫也是老天看不过去,教她做人哩!”

“你说她身上藏了什么?”

“藏了几张大爷写的字呀!都被大爷揉烂扔掉了,她还偷偷捡回去贴身藏着,老奴可是亲眼瞧见的。还有那块帕子,啧啧,全是给大爷做衣服剩下的料头,她居然拼成帕子贴身藏着……”

萧峙难以置信地看着庄嬷嬷嘴巴一张一合,一股难言的怒气像脱缰的野马在心口横冲直撞。

他放着正经事不做,插手内宅之事给她讨公道,她背地里竟然两头勾搭!

亏他信了她拽下腕钏时的决心,还当她是被萧予玦强迫的。

萧峙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堂堂侯爷,竟然浪费了半晌的工夫为一个丫鬟主持公道!

他可真是太闲了!

须臾,府医赶了过来。

老夫人惦记着宋芷云的肚子,急忙让庄嬷嬷扶着她出去等结果,便没注意到萧峙青白交接的脸色。

松鹤堂的厅堂里,府医正在为宋芷云把脉。

丫鬟们已经被遣散,眼下只剩下几位主子和他们的贴身丫鬟,晚棠也在。

她紧张地用余光观察着府医的动静,手心全是汗。

前世宋芷云查出喜脉是在三十三日之后,不该这么快的,还有三十三日的不是吗?

“怎么样了?”府医把了很久的脉象,老夫人等不及地问出了声。

府医起身,恭恭敬敬道:“老夫人莫急,大奶奶这是吹了寒气,注意保暖便能很快恢复如初了。”

老夫人大失所望。

宋芷云也有点儿失望。

刚才萧予玦让她假装干呕时,她也是生了希望的。

府医退下后,老夫人关切了宋芷云一番,又让人拿了一些滋补之物给宋芷云,便摆了摆手。

晚棠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跟在宋芷云身后亦步亦趋。

她不在乎老夫人和宋芷云怎么想的,但是她在乎萧峙的想法,他昨晚能留她待在梅园,应该相信她是被冤枉的吧?只要萧峙帮她撑腰,只要萧峙还能让人搜出那块帕子,她便能证明帕子不是她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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