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大汉还没接话，车帘被掀开，另一名赶车的蒙面大汉语气暴躁：
“有人追上来了！你把人看好，别妄动！”
我抬头，努力捕捉车外动静，什么都没听见。
但两名大汉肉眼可见的紧张了。
我好言相劝：
“放了我吧，他们找到我就不会追你们了。”
赶车的大汉头也不回：
“你再废话，我现在直接把你丢出去。”
我噤了声。
命要紧。
这马车跑这么快，这要是丢下去，不死也丢半条命。
逃行不过几里，我被车晃的头晕目眩，却还是在耳畔嗡鸣声里，捕捉到车后追赶的马蹄声。
车内大汉掀开窗帘探头看了一眼：
“跑不掉了...”
我咽下喉间不适，心里不安，不敢轻举妄动。
却没想到赶马的大汉不讲武德，一把将我薅到他身侧，说了一句南蛮语，语调很愤怒。
随后，抬脚将我踹下马车。
身后是陡坡，我闭上眼不敢多看。
失重感骤然袭来，恍惚听到程知章嘶吼着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内心酸涩，道了一声别。
果然...
试试就逝世。
我不该奢望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因为奢求到最后，都是妄想。
——13——
听说，人死之际，会走马观过往。
我以前只当乐子听听
如今却不得不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