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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命之女?我的手下败将宣明曜纪容卿结局+番外小说

冉七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桐君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也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只探听到了几人降位和禁足的消息。直到陈皇后来的时候,宣明曜才知道了这玉衡阁内更精彩的内情。“啊,竟是有容颜有损的可能吗?”宣明曜惊讶地捂着嘴,看向自己的母后。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陈皇后无奈点了点头。今日发生的事,也实在太离奇了。莫说旁人,便是她,直到此刻,想起那乌压压的一片蝴蝶,还是浑身都不自在,更是有恶心犯呕之意。“那些蝴蝶品类繁多,其中可能是有些有毒的品种。上官宝林和安采女还好,可纪采女就凄惨了些。那些蝴蝶大半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等人挪去玉衡阁后,整个人浑身都被红疹覆盖,骇人得紧。好几处还被地上的石子给划破了,血淋淋的。太医也说,只能小心养着,看看后续恢复,能不能恢复...

主角:宣明曜纪容卿   更新:2025-01-23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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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宣明曜纪容卿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天命之女?我的手下败将宣明曜纪容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冉七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桐君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也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只探听到了几人降位和禁足的消息。直到陈皇后来的时候,宣明曜才知道了这玉衡阁内更精彩的内情。“啊,竟是有容颜有损的可能吗?”宣明曜惊讶地捂着嘴,看向自己的母后。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陈皇后无奈点了点头。今日发生的事,也实在太离奇了。莫说旁人,便是她,直到此刻,想起那乌压压的一片蝴蝶,还是浑身都不自在,更是有恶心犯呕之意。“那些蝴蝶品类繁多,其中可能是有些有毒的品种。上官宝林和安采女还好,可纪采女就凄惨了些。那些蝴蝶大半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等人挪去玉衡阁后,整个人浑身都被红疹覆盖,骇人得紧。好几处还被地上的石子给划破了,血淋淋的。太医也说,只能小心养着,看看后续恢复,能不能恢复...

《重生:天命之女?我的手下败将宣明曜纪容卿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桐君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也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只探听到了几人降位和禁足的消息。

直到陈皇后来的时候,宣明曜才知道了这玉衡阁内更精彩的内情。

“啊,竟是有容颜有损的可能吗?”

宣明曜惊讶地捂着嘴,看向自己的母后。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陈皇后无奈点了点头。

今日发生的事,也实在太离奇了。

莫说旁人,便是她,直到此刻,想起那乌压压的一片蝴蝶,还是浑身都不自在,更是有恶心犯呕之意。

“那些蝴蝶品类繁多,其中可能是有些有毒的品种。上官宝林和安采女还好,可纪采女就凄惨了些。那些蝴蝶大半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等人挪去玉衡阁后,整个人浑身都被红疹覆盖,骇人得紧。好几处还被地上的石子给划破了,血淋淋的。太医也说,只能小心养着,看看后续恢复,能不能恢复如常,他也不敢说。”

陈皇后略停顿了下,声音听不出悲喜。

“倒是你父皇,还是颇为疼惜这位纪采女,调拨了御医去给她诊治,想来天子龙威庇佑,也能有个好结果。”

前脚刚给明月奴拨派了个御医诊治,后脚又让御医去给那个纪容卿诊治,难不成是说,那个纪容卿的地位,和自己的明月奴一般了吗?!

陈皇后心中难免是有怨气的。

陛下之前也算个明君,后宫中虽然宠妃颇多,可从未为了哪个人如此失了分寸。

先是为了纪容卿和自己吵了一架,如今又将御医拨派去,只恨不能让前朝后宫都知道他有多宠爱这个女人。

可他还记得,这个纪容卿是妨碍了明月奴的人吗?

他如此大张旗鼓宠爱纪容卿,就不怕伤到了明月奴吗?

陈皇后说完后,看着自家女儿那“纯稚”的眼神,又有些懊恼地轻叹道。

“这些事,说予你听作甚,平白吓坏了你。明月奴,你只需知晓,梦中的一切如今都已被化解,不会再有任何不好的事侵扰你,你只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养病便好。”

说着,看着宣明曜那已经有了些红润之色的脸颊,陈皇后牵挂了数日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些。

果真是被那个纪容卿妨碍的,如今禁了她的足,自己的明月奴便立刻见好了。

真真儿是个灾星。

宣明曜知晓,天命之女的光环可不是能够轻易打败的,就算如今她看似毁了面容,但用不了多久,她定会恢复康健,容色也会更胜从前,说不准还能在这期间又得了几个身后的犬马。

父皇也肯定是扛不住多久,就又会醉倒在纪容卿的温柔乡里。

不过,自己设计这出,为的也不是彻底扳倒纪容卿。

她是天命之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打败?

自己想要的,一是为了试探天命之力的规则,二则,是为了强行断开一段时间父皇对纪容卿的宠爱。

这段时间里,可是有办法大做文章的。

“母后,儿臣无事。虽然芙蓉园的梦兆应在了纪采女的身上,但大抵也是意外。纪采女禁足,但一应吃食和份例,母后只让六局足数送去便是。如今夏日多用冰,纪采女体弱,用冰也可从永宁殿出,便当儿臣连累她的歉疚吧。”

陈皇后听着这话,微蹙娥眉。

“明月奴,什么叫做你连累了她?明明是她妨碍了你!她……”

仿若被什么驱使着一般,陈皇后几乎要不顾风度对那纪容卿破口大骂。

可宣明曜一把握住她的手,微不可察摇了摇头,眼神落在陈皇后身后的窗扇上。

那里,除了外头玉兰树的倒影,还有一道隐隐绰绰的人影。

陈皇后只感觉刚刚涌上头脑的热血瞬间褪去,浑身一僵。

明月奴的意思……

她未曾回头,但神色瞬间凛冽起来,语气却是软了下来。

“罢了,本宫也只是担心你,便是皇后又如何,这天底下为娘的心思都是一般,恨不能代自己的孩子受苦。只要你好了,便什么都好。你说的也对,今日芙蓉园中有上官宝林,还有安采女,的确不能因为纪采女身旁围的蝴蝶最多,便认定她是那个梦兆之人。既然陛下宠爱她,想来她也应当是个温柔娴雅之人。本宫会吩咐下去,一应吃穿用度都如常,用冰的话,也不必从永宁殿出,你最畏热,夏天里短不得冰,便从凤仪宫出就是了。”

说着,陈皇后又叹了一声。

“她一个俏丽的女儿家,如今浑身红疹,不知心中多慌张。本宫记得,去岁多罗进贡的玉容膏,据说是多罗的宫廷秘物,对肌肤恢复有妙用。一会儿母后回宫便让人给上官宝林、纪采女以及安采女处都送去。也希望中秋佳节她们解了禁足之时,能够容颜恢复如初,继续好好侍奉陛下。后宫和睦,陛下在前朝也能够安心。”

一桩桩,一件件,做足了六宫之主的大度和妥帖。

果然,母后只要不被纪容卿影响的时候,在后宫诸事上那是谁都挑不出错漏的。

宣明曜笑了笑,歪倒在陈皇后的怀中。

“儿臣就知道,母后最是心善了。”

“是啊,皇后心善慈悲,是六宫之福。”

屏风后传来的声音,让母女两人嘴角都溢出一丝冷笑。

那冷笑转瞬即逝,而后,两人嘴角同时扬起惊喜的笑意。

“陛下。”

“父皇。”

皇帝的身影从屏风后出现,他的脸上挂着满意的浅笑,显然,对刚刚在门外听到的话十分满意。

“起来吧,明月奴你还病着,不必行礼。”

皇帝上前一把扶住要行礼的皇后,而后又直接让宣明曜不必起身行礼。

他看着自己如今唯一的公主,脸上满是慈父的疼爱。

“如何了,明月奴。”

宣明曜扬起一抹天真气的崇敬笑意。

“有父皇庇佑,儿臣已经好多了。”

皇帝想到自己刚刚在窗外听到的母女对话,看着宣明曜这个女儿,眼中的疼爱也更浓厚了几分。

后宫中皇后贤德,卿卿娇怯动人,明月奴这个女儿也是乖巧懂事,真是一团和睦啊!

既然皇后如此通情达理,便让卿卿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吧。

圣上原本还担心皇后苛责纪容卿,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提前解了禁足。

但今日听了皇后母女对话,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消散了。

也是,皇后贤德,自己也不该让她过于为难。

毕竟芙蓉园一事知道的人也不少,明月奴也实打实病了一场,自己也总该做出些姿态来,也不能寒了明月奴这孩子的一片孺慕之心。

圣上在心中,终于下定了主意。


他的四肢还是被烫伤了几处。

不过,此刻圣上无暇顾及这些小伤。

他的眼睛只直直盯着屏风后。

那里,他的女儿正在被御医诊治。

因着事发突然,圣上直接做主,将宣明曜送到了紫宸殿内医治。

如今,她就在里头的龙榻上躺着,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劫。

突然……

“什么叫命悬—线?什么叫只能熬过今晚再看?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若公主出了意外,本宫杀了你们!”

是皇后的声音。

她的声音尖锐到了几乎听不出之前的音色模样,仿若濒临崩溃—般。

皇后—向温和端庄,皇帝与其成婚九载,便是连其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未曾见过,更不要说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了。

皇帝—把挥开高御医上药的手,程让忙过来跪着伺候皇帝穿上鞋,扶着他朝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陈皇后被宫婢扶着,几乎站立不稳。

而地下跪着的太医们,各个脸色都十分沮丧。

“娘娘,公主年幼,微臣等不敢下重药,且烧伤本就是最难好的,烧伤后必起高热,这关犹如鬼门关—般,只能靠着公主自己熬过去。如今微臣用汤药暂时吊住公主的心脉,剩下的,只能看今晚了。”

说话间,为首的江御医也看到了进来的圣上,头吓得埋得更低了。

“微臣无能!微臣无能!”

陈皇后泪如雨下。

她回头看向皇帝,眼神中是痛到了极致的麻木。

“陛下,我的明月奴,求求您,救救我的明月奴!”

这—刻,她忘了皇后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尊贵,甚至连臣妾的自称都顾不了。

陈皇后跪倒在地,抓着圣上的袍摆,泪如雨下。

圣上如今和陈皇后的感情虽说不上深厚,但也是算得上帝后和睦。

更何况,床上躺着的是他的长女,是为了救他才成了如今模样,圣上心中如何不痛?!

他亲自扶起皇后,将其揽入怀中安慰道。

“不会有事的,朕是天子,有天子龙威庇护,明月奴不会有事的。”

他仿若是说给皇后听的,又仿若是说给自己听的。

隔着层层叠叠的床帐,他看不到床帐上的女儿。

里头,医女和宫婢正在为公主清创上药。

可从头到尾,里面—点声音都没有。

这种烧伤的伤口上药有多痛,皇帝是知晓的。

刚刚高御医如此小心翼翼,他依旧疼出了—头冷汗。

他是男子,正当盛年,都疼到如此。

明月奴那么大的伤口,该疼到何等程度?

然而便是如此疼痛,她却依旧昏迷着,可见身子已然虚弱到了何等境地。

她才七岁!

这是自己的第—个孩子,那时候孩子降生时的欣喜,他还依稀能够记起。

如今,她已经长成了如此—个忠纯恪孝之人。

想起她为了帮自己解忧,抄写的那百卷《孝经》,想起今天电光火石之间,她毫不犹豫扑到自己面前护住自己要害时的果决,即便刚硬如圣上,也几欲落下泪来。

圣上平复了下心头涌动的情绪,沉声道。

“程让,传朕旨意,大公主乃朕之长女,中宫所出,淑慎慧雅,懿姿纯茂,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更有忠心救父之孝行,敬护圣体之忠举,宜增汤沐之荣,以表肃雍之誉,今以锦州为封地,实食邑三千户,加封号“乐安”二字。

食邑三千?!

陈皇后都被这道圣旨—惊。

公主的食封制,是在大雍立国定下的规矩。


陈皇后则是坐在略靠下的左边位置。

至于太后,前些时日她的头痛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今日并未出席宫宴,顺修容为太后侍疾,便也未曾出席。

众人依次入席落座。

宣明曜抬头望向对面的衣香鬓影。

今日,也是她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如此齐整的众妃嫔。

她的视线,一一划过。

坐在最上首的长相不过是清秀的宫妃,是三皇子的生母贤妃。

贤妃是当初皇帝为皇子时候的第一个侍妾,出身不高,长相也算不得一等一,不过是沾了一个乖巧的好处。

但她为人本分,性情柔顺,熬资历生生熬出了头,加上诞育皇子的功劳,是如今四妃位置上唯一的宫妃,也是众嫔妃之首。

三皇子只比元景小了一个月,如今也在崇贤馆读书,是个聪明伶俐的,且性情乖巧,陈皇后平日里也很喜欢他,总召他们母子去凤仪宫说话。

可惜,这贤妃母子的下场,都算不得好。

上一世元景去了后,贤妃也是曾生出过野心。

毕竟,太子已逝,身为皇子生母,不想争上一争那绝对是假话。

可惜,她最终却被纪容卿的那些爪牙给害得下场凄惨。

三皇子坠马落了残疾,贤妃硬生生被以觊觎皇位的罪名降位成了御女,最后郁郁而终。

贤妃下首两席的,是秦昭媛和周婕妤,分别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生母。

她们两人,在后期则是也依附于纪容卿了。

不过,宣明曜缓缓收回视线。

她倒是并不恨这两人。

她们同安静越和上官令好那种发自本心地为纪容卿做事不同,所谓依附,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甚至纪容卿刚刚得宠的时候,她们也在天命之力驱使下,曾经暗暗出过手。

可后来,纪容卿专宠后宫,五皇子深得帝心,太子薨逝,皇后被废,为了保全自身,她们自然只能藏下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立刻站队这位宸贵妃了。

毕竟,大皇子天资平庸,四皇子身带异族血脉,出生起便断了上位可能。

她们二人,没了往上走的心气儿,可却还有活下去的渴望。

依附纪容卿后,她们倒也没做什么恶事,只乖乖缩在自己宫里。

当年自己远嫁之时,她们还曾感念母后在世时的照拂之恩,悄悄给自己塞过银钱。

都是可怜人罢了。

“明曜,来,到朕这里来坐。”

沉思时,上首突然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皇帝落座之后,目光先是直接往宫妃那处瞥去,还特意往后面几个坐席找。

他记得,卿卿今日解了禁足?

不知卿卿这两个月过得如何?

人可有消瘦了?

满怀对佳人的怜悯之心望去,结果找了两圈,皇帝的眼神才有些不可思议地落在了纪容卿的身上。

这,这是朕的卿卿?!

帝王狭长的凤眸里满是震惊。

衣衫没错,是他让程让送去的那身儿,可是卿卿,怎么变了模样?

看着纪容卿察觉到遥遥回望过来的眼神,皇帝竟是下意识收回了视线,往她前头几个坐席处的瑶御女身上瞧去。

皇帝原本觉得,卿卿如月般清冷高华,月见如花朵般千娇百态,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情。

可如今,卿卿身上那股动人的气质全都没了,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圣上便是再被所谓的天命之力驱使,到底是个喜好美色的帝王。


半晌后,他沉声道。

“纪氏也是无心,是六局的人办事出了差错,宫正司的人已然查出了结果,若真处死纪氏,难免落得—个严苛之名。朕下旨,将其贬为庶人,废入冷宫。对于—个宫妃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够了。”

够了?

即便从自己女儿的口中,已经提前预知了圣上对这纪容卿超乎寻常的偏宠,可是真的面临这个结果的时候,陈皇后还是难掩心中的愤怒和心寒。

只是……

她那精美的护甲,狠狠掐在手心中。

陈皇后甚至能够感受到护甲破开皮肉的疼痛, 慢慢从手心蔓延到了全身。

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情绪维持在自己可控的范畴内,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

“陛下,您知道吗?刚刚太医们说,明月奴背后的伤口,很可能会落下疤痕。”

说到最后—个字的时候,陈皇后那刚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再度滑落。

她以锦帕掩面,不想让自己哭得太过狼狈,可整个人都因为情绪的过度激动在颤抖。

“什么?怎么会?太医署那帮子废物!”

圣上也是没想到,那些伤口居然会落疤。

他愤怒地—把将桌上的茶盏掷向地面。

落下疤痕,这对于女子来说,无疑是要了半条命去。

虽是背部这等平日里不见人的地方,可这么大—片,也是骇人得紧。

便是公主,身上落了疤痕,日后议亲之时,皇家威严可让那驸马不敢有半分不满,可心中难道不会有嘀咕吗?

圣上自己也是男子,他最是能够理解那些男子的心思。

“烧伤的伤口,极难痊愈。在痊愈的过程中,不仅明月奴要忍受非人—般的疼痛,后期更是绝对会落下疤痕,无—例外。便是太医署各种秘药都用上,也不过是让那疤痕淡去,却始终无法完全祛除。陛下,明月奴她才七岁!您让她日后怎么办啊!是,臣妾知道,这孩子她至纯至孝,便是落了满身疤痕,她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陛下,这—切本可以不发生的。纪采女为了争宠用的这些手段,往日里,臣妾能够笑看,可如今,她伤到了陛下,伤到了明月奴,您让臣妾如何能够轻易放过。”

疤痕的事,陈皇后也是刚刚知晓的。

她差点昏厥了过去。

之前策划此局的时候,宣明曜曾经同她说,她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让其放心。

陈皇后也特意叮嘱过六局中的桩子,那盒子灯中的烟火,定要控制好了,别真的伤了太重。

明月奴想要靠着救驾之功来换取进入崇贤馆的资格,皮肉之苦是必然要受的,可是,陈皇后是个母亲,她如何肯看着年幼的女儿受那般苦楚。

做出个模样来便是了。

可她没想到,宣明曜居然瞒着自己,悄然改了那盒子灯中黑火的用量,将这出救驾,做足了血腥和真实。

不过,陈皇后到底维持着几分理智。

她心中清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如今是在紫宸殿内,四周伺候的都是陛下的人,并不是说话或者心疼的时候。

此时该做的,是为明月奴谋求最大的利益。

“陛下,臣妾此时只是—个母亲,臣妾做不出贤德宽容的模样来。陛下爱怜庶人纪氏,也有仁厚宽德之心,不愿要了其性命,臣妾不敢违抗圣意。只是,难道就要让庶人纪氏就那么安稳在冷宫度日吗?那岂非是告诉朝野内外,便是犯了此等大罪,也是能够安稳度过的!”


宣明曜开始仔细回忆着这一年即将发生的各种大事。

大概是命镜的原因,本来这些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她就算记得,也没有那么清楚了。

可如今,当年的事,桩桩件件都清晰在她的脑海中。

如今是文景七年,她如今还是宫里独一份儿的公主。

不过马上,才人上官氏就会爆出有孕的消息,年关之时,她会生下一位公主,也是继二皇妹和三皇妹未及三岁早夭后,好不容易健健康康活下来的四公主宣明瑜。

上官氏,便是后来的上官昭容,是纪容卿座下最凶狠的那条狗,手上血腥罪孽无数。

父皇大喜,晋封上官氏为美人,更是允其享婕妤份例,还可亲自养着公主至五岁。

可惜,这位四公主宣明瑜,未来的下场也不如何好。

她和纪容卿那对宝贵的龙凤胎中的五公主,爱慕上了同一个男子。

她怎么可能争得过五公主?

毕竟,新帝登基后,五公主可是新帝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荣宠万分。

而且,上官氏也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同太后的女儿争。

在她看来,太后是如神灵一般高洁无双的存在,是她毕生倾尽所有都要保护好的女子。

她怎么允许自己的女儿同五公主争,到时候,惹得太后伤心落泪。

于是,干脆利落的几记巴掌落在了宣明瑜的脸上。

来自亲生母亲的斥责和打骂,五公主的横刀夺爱,都彻底击碎了宣明瑜的期盼。

她跳湖自尽了。

堂堂一介公主,被自己的亲母妃逼死了。

而因为怕影响五公主的名声,她的后事更是秘不发丧,拖了半年才正式公布了出去。

上官氏,上官令好。

她可真是纪容卿的好狗。

宣明曜想起命镜中,上官令好亲自命人将麻绳套到母后脖子上时的狠辣,恨意几乎滔天涌来。

这个上官令好,以及如今还是采女的安氏静越,她们两个人可是纪容卿在后宫的忠实走狗。

纪容卿天命之女,高洁无双,自然不会做什么隐@私狠毒之事,那些陷害妃嫔,戕害皇嗣的事,都是这两人为她做的。

对了,还有父皇身边那位内常侍程让。

如今这个时间,纪容卿和安静越已经成了好姐妹,不过同上官令好和程让,还未多么相熟,那所谓的天命之力自然也没开始发挥作用。

如今的程让,依旧是恭谨认真的内常侍,上官令好也不过是后宫中一名普通不得宠的妃妾,还是靠着母后照拂,才能隔个两三个月侍奉父皇一次,有幸得了四公主。

可惜,上官令好后面是完全不记得母后的这份贤德以及恩情了。

这些忘恩负义的人,不着急,自己一个个都会收拾的。

宣明曜抬起手,看着那双稚嫩白皙的小手。

七岁啊,那许多事,便可以掩藏在孩童的外表下去做了。

真是,再好不过了。

紫宸殿内,皇帝微皱眉头听完了陈皇后的话。

虽然因为淑采女的事,他和皇后前几日闹得僵了些,可到底如今的他还未彻底对那天命之女疯狂,因而脑子还算得上清楚。

他膝下公主唯有宣明曜一个,自然是看重些。

如今听陈皇后所说的梦兆一事,心下自然也是重视的。

“那便去皇观请两位上师进宫祝祷,玄都宫中做上几场法事。朕这几日也去瞧瞧明月奴,她这一病病得也有些久了,程让,你去太医署,传一位御医去给公主瞧瞧。”

站在皇帝身旁的内侍官恭谨弯身。

“是。”

皇后忙朝皇帝福礼谢恩。

“臣妾替公主多谢陛下了。这病的确蹊跷,不过一场风寒,竟然拖了大半个月了。”

太医署内医者数百人,其中只有寥寥三位可称为御医,那是只给皇上诊脉的。

圣上让御医去诊脉,那是无上荣宠了。

见皇后眉目间是对女儿的担忧,圣上也放下了前几日对皇后的不满,拉着陈皇后的手,让其坐在身侧。

“皇后不要担心,咱们的公主最是得上天眷顾,既然已得了梦兆,朕必然会好好庇护着她。一会儿朕就下令,这些时日芙蓉园的巡守加强,定不会让明月奴梦中的情形出现的。”

陈皇后见皇帝这些时日难得温和的态度,心下虽然还是对他不知会自己一声,直接就给了一个采女淑字为封号,甚至直接下圣旨而非凤谕,害得自己莫名被太后申斥不贤一事心有芥蒂。

可到底也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而非普通夫君。

她没有任性的权利,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族,为了儿女,都不行。

陈皇后暗暗垂眸,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缓缓靠在了皇帝的胸膛上。

“臣妾实在是害怕,明月奴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当年陛下初登大宝,宫中内外事务繁杂,臣妾忙碌了好几个月,才发现有了身孕。偏这孩子懂事,一点儿未曾折腾臣妾,让臣妾安安稳稳度过了那几个月。这般好的孩子,是上天恩赐给臣妾的,臣妾,我,我实在怕她出点儿什么事。”

说着,低声哭了起来。

一向端庄大方的皇后,此时竟忘却了规矩礼仪自称我,还情不能抑哭了起来。

如此情境,便是得了新宠的皇帝,也难免动容。

他揽住皇后,柔声安慰了几句。

紫宸殿内,一副帝后和睦的场景。

桐君很快便回来复命了。

她跪在宣明曜窗前,小心谨慎道,“公主放心,奴婢已按公主吩咐,将一切都做妥当了。”

很好。

宣明曜满意地勾起唇角。

这时候,没有人会提防自己一个七岁的公主,自然也没人会花功夫盯着永宁殿的宫人。

桐君要做什么,自然都是方便得很。

那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宣明曜的病情一直迟迟未有好转,就连圣上都来看了两次,满宫里都知道,这大公主似乎病得不轻。

甚至有流言,说这大公主好似是被什么妨碍到了。

宫中流言,伴随着宫外皇观的上师入宫,更是甚嚣尘上。

这几日,妃嫔们都安分了不少。

毕竟,若是大公主真出了什么事,她们也怕被牵连到。

陈皇后看着病情反复的女儿,更是急得恨不能住在永宁殿内亲自照拂。

除了巡防的宫人和内宫禁军,更是让自己的内侍日日盯紧了芙蓉园。

陈皇后如今已经认定,必定是梦兆的缘故。

只要能够找到梦中那个神秘人,明月奴的病情就必定会有好转。

终于,在陈皇后焦急的等待中,芙蓉园那边传来消息了。

他们在芙蓉园发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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