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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祝明月祝清婉结局+番外小说

墨如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明月自小就被使唤着干活,除了王姨娘偶尔会教她写字读书,勉强算是认得字,其他的什么也不会。看到云荷有这一技之长,又待她如此和善,祝明月终究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想法。要是她真的学会了医术,往后姨娘有个三病两痛,她也不用再看主母脸色来请郎中了。云荷咬了一口糕点,点点头欣然应下,“好啊,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简单的医书来,你先看着,待你身子养好了再教你别的。”“嗯。”祝明月也笑了,自从进了国公府,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轻松快乐,也算是因祸得福。两人一同用完了早膳,云荷又嘱咐早晚下榻稍微走动片刻才离开无谋院。云荷离开后不久,侍女就真的送来了医术,祝明月正嫌无聊,就捧着书看了起来。才看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春华与人说话问安,祝明月仔细听着,像是夫人院中的人。...

主角:祝明月祝清婉   更新:2025-01-23 1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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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祝明月祝清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明月自小就被使唤着干活,除了王姨娘偶尔会教她写字读书,勉强算是认得字,其他的什么也不会。看到云荷有这一技之长,又待她如此和善,祝明月终究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想法。要是她真的学会了医术,往后姨娘有个三病两痛,她也不用再看主母脸色来请郎中了。云荷咬了一口糕点,点点头欣然应下,“好啊,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简单的医书来,你先看着,待你身子养好了再教你别的。”“嗯。”祝明月也笑了,自从进了国公府,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轻松快乐,也算是因祸得福。两人一同用完了早膳,云荷又嘱咐早晚下榻稍微走动片刻才离开无谋院。云荷离开后不久,侍女就真的送来了医术,祝明月正嫌无聊,就捧着书看了起来。才看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春华与人说话问安,祝明月仔细听着,像是夫人院中的人。...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祝明月祝清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祝明月自小就被使唤着干活,除了王姨娘偶尔会教她写字读书,勉强算是认得字,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看到云荷有这一技之长,又待她如此和善,祝明月终究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想法。
要是她真的学会了医术,往后姨娘有个三病两痛,她也不用再看主母脸色来请郎中了。
云荷咬了一口糕点,点点头欣然应下,“好啊,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简单的医书来,你先看着,待你身子养好了再教你别的。”
“嗯。”祝明月也笑了,自从进了国公府,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轻松快乐,也算是因祸得福。
两人一同用完了早膳,云荷又嘱咐早晚下榻稍微走动片刻才离开无谋院。
云荷离开后不久,侍女就真的送来了医术,祝明月正嫌无聊,就捧着书看了起来。
才看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春华与人说话问安,祝明月仔细听着,像是夫人院中的人。
果不其然寒暄过后,就见一个满面笑容的精神嬷嬷走了进来,看到祝明月也很是规矩行了礼。
“祝小姨娘一切可都好?老奴奉夫人的命特意来送补药给姨娘补补身子。”
“劳温嬷嬷走这一趟,我都还好,也请嬷嬷代我谢过夫人关心。”祝明月先前听到了春华的称呼,照着样地唤她温嬷嬷。
“姨娘客气了,见到姨娘精神尚可,想来夫人也该放心了,老奴这就回去复命,不打扰姨娘休息了。”温嬷嬷一席话说得挑不出半点错,也没有半分僭越的态度。
祝明月一直被人当下人使唤,此刻见到夫人身边的嬷嬷都这般恭敬的态度,一时显得有些局促,“麻烦春华姑娘去送送嬷嬷吧。”
祝明月看着她二人离开,搁下手中书册闭目养神,只听脚步声便下意识问道:“这么快就送好了?”
“温嬷嬷来做什么?”
突然听到萧晔的声音,祝明月睁开眼看去,顿了一瞬才回答。
“说是替夫人来送补品。”
春华这时正巧回来,看到萧晔沉下的面色就知道不妙,果然下一刻就听他说道。
“丢回去,我无谋院是供不起这些补品么?还需要她梁妍芳来做这个好人?”
“是。”春华一刻都没耽误,马上又提着补品往夫人的院子去了。
“这......”祝明月有些愣,她并不知道萧晔和这位继母的关系向来不合,但王姨娘多年的教养让她觉得这样做不好,只好低声道:“夫人也是好心,你别生气。”
“她安的哪门子好心?谁都跟你似的这么好骗,那我国公府也算是安宁了。”这话没有劝好萧晔,反是像点了炮仗,让他炸得更厉害了。
她母亲死了还不到一年,父亲就大张旗鼓迎娶这个女人进府,全方位取代了母亲的地位,看似样样都惯着他,待他极好,却惯会在父亲那儿拱火,若非她夹在中间,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也不至于这般僵。
祝明月不知道这些缘由,萧晔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看到祝明月被他凶得不敢吱声,烦躁地拨了拨头发,“我去书房办事,你歇着吧。”
说完也不等祝明月回话,转身就走了。
祝明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怜星的事看来今日也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直到晚间就寝时间萧晔也没有回来,春华说是世子今晚宿在书房了,祝明月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连春华也是这般想的,但只有萧晔知道,和受着伤不能碰的祝明月睡在一张榻上简直犹如上刑,便想着等她伤养好了再说。
接连几日都是这种情况,这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对此事的猜想一时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日午后,祝清婉思索着如何让祝明月彻底失宠,若是没了这个拦路的,或许世子还会继续来落樱院。
她想到了善妒的魏灵秀,不如两人联手,总比她一个人当出头鸟强。
于是祝清婉精心挑了份礼往魏灵秀院中去,这都好几日过去了,虽说世子和祝明月分房而睡,但魏灵秀仍旧是平不了心中那口气,看到祝清婉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来做什么?闲的么?”要不是祝清婉把祝明月推出来,世子现在说不定还偶尔会来她这儿用膳。
“好姐姐,别气了,之前是妹妹不懂事,今日正是来给姐姐赔罪,顺便给姐姐出出主意。”
祝清婉也不管二人之前闹得那般僵,假装亲昵地凑上去作了礼,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名贵首饰呈给魏灵秀。
魏灵秀看她这态度,又听她的话,对她还算是满意,拿过首饰盒子打开,取出簪子在头上比划着,“出什么主意?”
“姐姐如今也知道了,那丫头是我家的妹妹,我可是知道她的秘密呢。”祝清婉看魏灵秀愿意听,也不绕弯子,“这丫头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只是现下还伤着,世子大概还不知道,姐姐大可以去老夫人面前提上一嘴,量她也得意不了几日。”
她这如意算盘打得极好,但魏灵秀也不是个完全蠢的,“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被拆穿的祝清婉有些尴尬,忙替自己解释,“哪儿能呢,只是姐姐身份尊贵,才在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我人微言轻的,老夫人也不一定信呢。”
这一番吹捧下来,魏灵秀的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祝清婉继续说道:“我娘家邻居,有名男子,与那死丫头走得极近,我都撞见好几次他们幽会了,光靠一张嘴不够的话,那若是抓奸在床呢?”
听到这儿,魏灵秀终于觉得这个碍眼的女人有点用了,不禁也凑近了些,还吩咐侍女给祝清婉上茶,态度缓和了不少。
“祝妹妹润润喉咙,咱们细说。”

萧晔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这场事件的始作俑者魏灵秀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祝明月眼角莫名的湿润,不知是身体的疼痛带来的还是因为萧晔这护短的话。
从小到大,她遭受了无数的伤害和白眼,除了王姨娘和妹妹,还没有人如此维护过她,祝明月的心底激荡着,有什么东西好似涟漪一般一圈圈地泛开。
萧晔见无人说话,又提高了音调,“不曾听到?”
他身后的春华反应过来,连忙应了是,其他侍女家丁也稀稀拉拉响起应是的声音。
萧晔哼笑一声,视线落在魏灵秀身上,盯得她感觉背后发毛,畏畏缩缩道:“听......听到了。”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萧晔也不再理会众人,只是对着沈秋英作了个礼,“孙儿无礼,祖母好生歇息。”
说罢就弯身扶起祝明月,她此时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只能无力地依靠在萧晔身上。
萧晔见状,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经过春华身边时吩咐道:“回无谋院,寻一名府医过来。”
沈秋英对这莫名其妙的一出感到颇为费解,魏灵秀和祝清婉更是悔不当初,早知今日这一出就不为难祝明月了。
沈秋英眼神一转,就看到这俩人脸上带着些懊悔和嫉妒的表情,她摆手挥退了众人,终结了这场闹剧。
萧晔抱着祝明月回到自己的屋子,将人小心放到床榻之上趴好,祝明月早已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刚把人安置好春华也带着府医赶来了。
正在这时,却听门外一道女声响起,“那个......或许需要妾身帮忙吗?”
萧晔一回头,看到云荷那张带着些婴儿肥的脸蛋,一双大大的杏眼正在他和祝明月身上流连。
萧晔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她父亲是太医院的医监,祝明月的位置伤得尴尬,府医又是男子,多有不便。
想到此,萧晔点点头,对府医道:“你先去外屋候着。”
得到了首肯,云荷小跑了进来,叫春华准备剪刀。
方才祝明月挨打她是亲眼看着的,只是那场景她看着有些害怕不敢站出来帮忙,这会儿近距离看着祝明月的衣裙都透出血来,不仅心疼得直皱眉。
接过春华剪刀时看到萧晔还站在旁边,云荷抬眸用眼神询问着。
萧晔自然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嘴角微挑轻笑一声,“往后她都是我的人了,还有见不得的?赶紧处理吧。”
云荷轻“哦”一声,世子说得好像也对,就是不知道这女子是不是愿意的,但世子都发话了,她也不便再说什么了,还是处理伤口要紧。
云荷万般谨慎地用剪刀把衣裙剪开,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萧晔都忍不住蹙起眉来。
虽然他在战场上也是受过不少伤的,但看到祝明月身上出现这些伤口,他却觉得是不该的,这样娇弱的女人本该是有人护着的,也是怪他大意了。
这个女人倒是厉害,他都没听到她吭声。
看到伤口的萧晔立刻就后悔了,刚才应该把那几个动刑的家丁也拉出去狠狠打一顿才是。
春华配合着云荷,将祝明月的伤口处理好了,又见云荷走出去和府医沟通,嘱咐他开了药方子。
云荷也并非是来争宠的,处理完伤口之后就跟萧晔告退了,倒让萧晔高看了一眼。
上过药换了衣服的祝明月安静地趴在榻上,脸色苍白胜雪,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春华看萧晔坐在榻边盯着祝明月的侧颜,轻声问道:“给这位姨娘安排哪间院子?”
萧晔沉默了片刻,“罢了,先在我这儿住着吧,你按她的身形去绣房多寻几套衣服回来。”
“是。”春华从未见过萧晔对哪个姨娘这般上心,不敢置喙什么,即刻去了绣房。
祝明月这一昏睡就是两个多时辰,萧晔吩咐人将屋内的火烧得旺旺的,就这般坐在里屋看书守着,直到晚膳时分才听到榻上传来动静,是祝明月吃痛的低吟。
萧晔立刻移开书册看过去,看她缓慢地睁开眼睛,眼神中还透着无限的迷茫,萧晔这才放了书走过去。
“醒了?除了伤处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明月趴得手都有些麻,正尝试着动一动就突然见到萧晔出现在眼前,有些不知所措,摇摇头。
“谢谢世子,这是?”
萧晔也顺着她的视线在屋内巡了一圈,嘴角翘着玩味的笑意,“我的屋子,你先在这儿住着养伤吧。”
祝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她还记得上次不小心撞到他,萧晔那暴躁的态度,为何今日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边救她?为此连宫中的贵妃都得罪了,而且还直接要纳她为妾?
“这是否不合规矩......奴婢......”祝明月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那略显炽热的视线。
“还称奴婢?”萧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歪脑袋挑眉看去,“是嫁我委屈了?”
“没有......不是......”祝明月急着辩解,话音越来越低,一想到在自己最难最痛的时刻,萧晔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她的身边,她就有点想哭,鼻腔一酸就落下泪来。
萧晔被这一出惊到,有些手足无措,“哭什么?真的不愿意嫁我?”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来捧着他哄着他,看见别的女人哭他多有不耐,但现下看着祝明月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只觉心慌意乱。
祝明月抬手擦去溢出眼眶的泪,摇摇头,“不是。”
她早就失身于萧晔,如今看来萧晔待自己也很好,至少他可以护着自己,这已经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了,何况怜星的事压在心头,她本就是如此大胆打算的。
祝明月微微转头,对上萧晔的视线,“我愿意嫁给世子。”
听到这话,萧晔才豁然开朗,裂开嘴角揉了揉祝明月的发顶,“那我这就去问祝清婉将你的奴契买来。”

祝明月这头不知道祝清婉打的什么鬼主意,养了这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半了,落地走动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还没完全好利落。
世子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她多半是榻上趴着,除了偶尔下床活动时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祝明月惦记着王姨娘和怜星,便问春华,“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对春华来说,祝明月现在就是她的主子,自然是没有限制主子人身自由的道理,颔首应道:“自然可以的,姨娘伤还没有好透,奴婢陪您一道吧。”
祝明月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忙摆了摆手,“没事的,这院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晚间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春华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姨娘路上小心些,我去给您备车,晚些再叫车夫去接您。”
祝明月现在确实走不了太久,便也没有拒绝。
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祝明月仍旧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长这么大,出门从来都是走路,能坐马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怀着有些伤感的心思,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祝明月也不想太张扬,下了马车就打发车夫回国公府了。
瞧着大半月没回的家,祝明月心中无限感慨。
祝府的下人不算多,看到祝明月也不会给她行礼问安,众人皆知这位是不被主母主君待见的姑娘,自然也没有正常姑娘的待遇。
国公府那边还未过来送彩礼,而祝清婉琢磨着如何不让她进国公府,暂时也没空叫人回家来汇报这件事,所以祝家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乐得清净,直接往自己和姨娘妹妹住的偏院小院子走去。
去偏院的路上会经过主母住的地方,祝明月远远就瞧见有家丁在搬箱子往库房去,她的心中不禁闪过疑惑。
这么些箱子,此前祝清婉出嫁之前也是这番景象,只是稍一转念祝明月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加快脚步往偏院去。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姨娘哭喊的声音,“怜星不要啊。”
祝明月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就看到王春梅抱着祝怜星哭得撕心裂肺的,祝怜星这是要撞柱自裁。
听到急促脚步声,她们二人回过头来,祝怜星满面泪痕,绝望地看着祝明月。
“阿姐,我活不成了,他们逼我嫁给那个有着无数小妾的老头子跟逼着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姨娘你别拦着我了......”
感受到祝怜星挣扎的劲变小了,王姨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祝明月过来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阿姐想到办法了,我去求世子帮忙,定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真的吗?”祝怜星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真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祝明月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替祝怜星一点一点擦拭掉眼泪。
祝怜星抱着祝明月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止住泪,突然才回过神来,“可是阿姐,世子为什么会愿意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世子没有迁怒你吗?”
祝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又看了王春梅一眼,才轻声道:“世子说要纳我为妾,我和大姑娘的事世子暂时还不知道。”
“阿姐......”祝怜星一听这话又要哭了,她知道阿姐只想嫁给一个谦和的男子做正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根本不想攀这些权贵之家,可是如今却要嫁到这高门大户与那么多女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阿姐心里该有多心酸。
“好了,不哭了,你每日吃好喝好,等着好消息就行了。”祝明月替她拢好凌乱发丝,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转头对王春梅,“姨娘多陪陪她,我去找母亲和父亲先说说看,将那些彩礼都退了,待日后为怜星再寻一门好亲事。”
王春梅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也十分心疼祝明月,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想救下怜星,只能委屈明月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朱门后院了。
祝明月从姨娘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仍旧是笑着劝慰,“世子待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看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去正院,院里摆放的箱子都搬空了,祝明月往主屋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的笑声。
“怜星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算白养,待这事成了,主君可就是四品官了。”
“还是夫人主意出得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忙前忙后的了,等新年休沐,我带你去京郊别庄好好休息,赏看山水,享受温泉。”这是祝兴文的声音。
“要我说那舒大人还真是够大方的,真没想到怜星这个死丫头都能收这么多彩礼,往后补贴清婉也不愁银两的事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替怜星的担忧之情,全是利益得逞的欢喜,祝明月听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巧音的声音。
“大胆祝明月,竟敢在这儿偷听主君和夫人说话。”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齐盈打开了门,和祝兴文对视一眼,这事可不能让她传了出去,祝兴文也点点头,是知道齐盈想做什么。
齐盈踏出门槛,一巴掌打在祝明月的脸上,“在王春梅那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如今还偷听起我与你父亲谈话了。”
祝明月捂着脸,心中气愤得厉害,不同于以往的被欺负,她真的没想到,祝兴文作为一个父亲居然可以因为官位就这样笑着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不服气?”齐盈蹙眉,转向巧音,“把她押到柴房去,关起来饿上几日就老实了,等过几日怜星出嫁了再放出来,免得这丫头坏事。”
巧音颔首,伙同另外一个侍女将祝明月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就准备拖走。
“你不能关我,我等下还要回国公府,怜星也不能就这么嫁了。”祝明月挣扎着,搬出国公府这个救命令牌。
岂料齐盈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掩唇笑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了?让你替清婉伺候几天世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夫人了?怜星不嫁你嫁?”
祝明月瞪着齐盈没有出声,齐盈又嫌恶道:“舒大人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你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送给舒大人也是不会要的,你想替她也替不成。”
“我确实是替不成,因为我要嫁的是世子。”

被春华派去接人的车夫,在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直到夜幕渐生,实在是冻得受不住,才回国公府同春华汇报,正巧春华在萧晔跟前磨墨,就听他道。
“奴才在祝府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没见到祝小姨娘出来,许是今日就歇在娘家了。”
萧晔握笔的手一顿,心生疑惑。
以他对祝明月性子的了解,即便是不回来,应该也会与车夫说一声。
何况今日祝明月走的时候还跟春华说了晚间就回来,萧晔搁过笔,吩咐春华。
“将我的氅衣拿来,去祝府走一趟。”
马车很快就到了祝府,开门的小厮揉着惺忪睡眼,看到萧晔淡漠的眉眼瞬间就清醒了。
“世子?”小厮忙躬身做请姿,“里边请,奴才这就去禀报主君主母。”
萧晔一拂氅衣,抬腿跨过门槛,没有阻止小厮的脚步,慢慢跟在他身后入了祝府。
小厮一路小跑着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萧晔一抬头就看到见到偏院附近冒着滚滚浓烟,春华也看到了。
“世子,那是走水了?”
萧晔半眯了眼蹙眉看了片刻,而后换了方向往冒烟的地方行去,“去看看。”
祝明月这一天又冷又饿,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睡着了,刚睡着没多久就闻到一股烟味。
她惊恐地发现柴房居然起火了,立刻吓得醒了神,起身猛烈地拍着门。
“救命!救命啊!”
柴房堆着稻草干柴,很容易就烧起来,不过片刻火舌就窜得老高。
祝明月这才明白,主母是想要她的命,柴房离厨房尚有一段距离,这边又没有燃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起火。
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喊破喉咙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祝明月很快地冷静下来,看到角落里的小水缸,或许是命不该绝,齐盈他们都忘了这里还储着这一些水。
她捡过地上的破布往水缸奔去,一边观察着火势一边将布满灰尘的布浸入水中,而后披到身上,掩住口鼻,木门结实又上了锁,或许砸窗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当机立断,她捡起一块还未被点燃的柴火,用力浑身力气往窗户砸去。
十几下之后终于在格子上砸出了一个洞,只是这个洞还不足以让她爬出去,眼看着火越烧越近,浓烟也越来越呛人,祝明月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迸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气,终于彻底砸开了窗户。
祝明月哆嗦着从窗户外爬去,再晚片刻,那火舌便要卷到她的身上了。
萧晔一眼就看到从窗户爬出来的人,脚下似生了风一般。
祝明月一边远离着柴房一边心有余悸看着身后的火势,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进了萧晔的怀中,惊吓过度的她还以为是主母派人来抓她,惊声尖叫出声,疯狂地想挣脱眼前人的手。
“明月,是我。”萧晔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听到声音的祝明月这才安静下来,抬头看到萧晔充满怜惜的眸,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扑到他的怀中,一双手用力地圈住萧晔的宅腰,第一次这般不顾规矩和形象,嚎啕大哭着,
“他们想要我的命,我差点就出不来了......”
萧晔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身上的破布还在往下滴着水,浑身湿透的衣服连带着将萧晔的衣服也润湿了。
他抬手解开氅衣,揭去祝明月身上的湿布,而后将氅衣覆到她的肩头,一双大掌轻柔地抚过祝明月的头发,“没事了,跟我回国公府。”
这时听到小厮汇报的齐盈和祝兴文也顺着动静赶了过来,萧晔转头与他们遥遥相望,在他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将萧晔的脸映照得十分清晰,齐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杀气,不由得往祝兴文身后退了退,躲开了萧晔的视线。
祝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腿也发着软,萧晔干脆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迈着稳定的步伐往门外走去,经过齐盈和祝兴文的时候稍稍顿了片刻,冷冷一瞥,轻声道:“我的人也敢动,这笔账来日再算。”
祝明月看到祝兴文眼中的迷茫和齐盈的害怕,闭上眼不愿再看,将头埋到萧晔的胸膛,无声地流着泪。
萧晔感受到怀中人的难过,低头看了一眼,搂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抓了抓,示意她自己在这儿,随后就头也不回就走了。
直到人消失在转角,巧音才唯唯诺诺道:“夫人,先叫人灭火吗?”
“不灭火等着把祝府都烧了吗?”齐盈现在又气又怕,赔了一个柴房不说,人还没死,也不知好端端的萧晔怎么会来,不过一个小妾而已,就一晚没回去居然眼巴巴的找过来了。
“瞧你出的好主意。”祝兴文摆了摆头,全然不是之前得到好处的那副嘴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齐盈在原地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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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在国公府门口停下,春华就赶忙进去吩咐人备水,去唤府医了。
萧晔抱着人回到无谋院,也不顾她身上又湿又脏,直接将人放到榻上用被子裹好。
“可有哪里受伤了?”
祝明月躲在被子里的身体瑟瑟发抖着,却在这一刻感到心底暖意横生。
此时缓下来才察觉到自己手心的痛意,想来是之前握柴火砸窗时落下的伤,她踌躇片刻,从被子下面将手伸出去,一双眼雾蒙蒙的,含着无限委屈,就这样看着萧晔。
萧晔的眼落到那满是血痕水泡的掌心,想到此前听到的砸窗声音,不知这女人费了多大劲手心才会有这么多伤口,他小心地握住祝明月的手掌边缘,低下头轻轻吹着气。
他并不知道怎么安抚和止痛,只知道幼时受了伤母亲是这样对他的。
祝明月的视线落在萧晔脸上,他嘴里呵出来的气像一根羽毛似的刮得她的手心痒痒的,但又很舒服,令人贪恋这片刻的安宁和温暖。
此刻的萧晔褪去了疏离,面上透着认真,叫祝明月一时不忍移开目光。
萧晔抬眸就看到了祝明月这灼热的视线,勾起嘴角无奈笑道:“我好看吗?”

一个时辰后,萧晔才餍足睡去。
浑身酸痛不已的祝明月听着身边人呼吸渐匀,这才抹了抹眼角的泪做贼似的爬下床。
刚一走出屋门,祝清婉就过来拉她,力道之大几乎让祝明月跌倒。
方才承宠,此刻腿都打着颤,几乎站不住,只能扶住墙稳住身形。
离了主屋一段距离,祝清婉才恨恨开口。
“刚才叫那么大声音是故意叫给我听的吗?”
听到这话,祝明月心底屈辱丛生,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只有眼泪在眼眶中无声地打着转。
“我劝你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滚回你的房间,接下来没你事了。”
“是。”祝明月生生地将这些屈辱吞回腹中,一路扶着墙回到下人的房间睡下,还因为扰了同屋侍女的好梦遭了几句冷嘲热讽。
第二日萧晔醒时怀中搂着祝清婉,他又皱了皱鼻子,却没有闻到那阵令他上头的清香。
萧晔怀疑是不是自己情动之时的错觉,悻悻收回手来。
这动静扰醒了祝清婉,她倒是满脸含羞,眼含秋波凝视着萧晔俊美无双的侧颜。
“世子醒了?妾身伺候您洗漱吧。”
萧晔皱了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揉揉额缓了缓,片刻后才轻“嗯”了声。
洗漱完了祝清婉还想留人,“妾身传早膳吧,用过早膳再去上朝。”
“不必了。”萧晔扫了她一眼,没有一丝犹豫就离开了落樱院。
碰了一鼻子灰的祝清婉,心中颇不是滋味,昨夜听着他在榻上对祝明月可不是这般冷淡的态度,真不知道那小蹄子给世子下了什么迷药。
憋了一肚子疑惑和怒气的祝清婉又要挑祝明月的理,让芙蕖把人带到眼前来。
“给我跪下。”
祝明月还想问为什么,就被芙蕖照着膝盖窝一脚踢过去,膝盖硬生生磕在了地上,当时就痛得趴在了地上,那一脚可没有半分留情,半晌爬不起来。
“世子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
祝清婉完全忘记了,世子对她向来都是冷淡的,她能有机会接触世子还是多亏了祝明月。
但现下她可不管那么多,妒火熊熊燃烧着她的心肺,让她气得眼睛都快红了。
“我没有。”祝明月浑身冒着冷汗,撑着地直起身子,“我都是照你吩咐做的。”
“你没有?”祝清婉捞过旁边的瓷盏砸在她的膝边,“捡干净。”
一般打碎瓷盏都是用扫帚打扫的,祝清婉要她用手捡,很明显就是故意要折磨她,横竖她现在就是看祝明月不顺眼,凭什么她一个捡来的野种也配世子点名伺候。
一想到自己连这个捡来的野种都比不上,祝清婉心中的火就烧得越来越旺。
“你可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捡回来的,是我们祝家养的一条狗,给你几口饭吃别真的把自己当主子了,记住你的身份。”
这一字一句像针扎在她的心上,这种难听的话从小听到大,祝明月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是王姨娘从冰天雪地捡回来的。
若是没有王姨娘当初那点善心,她可能早就冻死在那个时候了。
那时候的王春梅怀着孕,也得祝兴文的宠,主母生下祝清婉已经让祝兴文不满意了,便满心都盼着王春梅能生个儿子,这才容许她的请求,让祝明月上了族谱,成为正儿八经的祝家人。
只是到最后,王春梅还是没能如他的愿生下儿子。
祝兴文便对偏院的母女越来越疏离,主母也想着各种法子磋磨她们,祝清婉有着这样一位母亲,耳濡目染的,小小年纪就开始欺负她和怜星。
祝明月也很清楚,祝清婉折磨自己向来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她若是不照着做,只会招来更狠的折磨。
她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麻木地伸手去捡身边的碎瓷。
芙蕖给祝清婉端来粥,笑着劝道:“姨娘先填填肚子,为这么个丫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她若是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奴婢第一个不饶她。”
她打量着祝清婉的神色,又接着说,“何况她就算有这种心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骨头几斤重,容貌气质跟您可相去甚远,连您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世子哪里能看上她呀,至多是仗着皮肉得了世子两分惦记,不足为惧。”
芙蕖虽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祝明月的容貌从来都是不容人漠视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一番话让祝清婉十分受用,不愧是天天在她身边伺候的。
她缓和了神色,接过温热的粥碗,调羹在碗中漫不经心划着圈,眼风跟刀子似的剐上祝明月,“听清楚了没有?”
祝明月垂着头几不可闻地苦笑一声,所有女子都重视的贞洁,在她们嘴里只是不值钱的皮肉,是可以供人随意使用践踏的。
见祝明月不回答,芙蕖伸出手一把掐在她的胳膊上,手指头只捻了一点皮肉,却使了十成十的力,让祝明月痛得脸都扭曲了。
“姨娘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记恨上了?”
祝明月抚上被掐的地,按照以往的经验,反抗只会遭到更多的虐待,于是只能有气无力地回应,“我知道,听清楚了。”
“什么我?昨日就跟你说过了,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奴婢,全都当耳旁风了?”芙蕖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奴婢,但心中没有半分对她的同情,帮着祝清婉刻意为难折辱她。
祝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奴婢知道了,不会威胁到姨娘的地位。”
芙蕖看她这般逆来顺受,也觉得没意思了,正准备退到一边,但是一转头就看到萧晔从屋外踏了进来,她几乎吓到失语。
“世、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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