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林嘉言察哈尔的精选古代言情《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作者是“召临”,书中精彩内容是: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察哈尔用马鞭开出一条路,带林嘉言走进来看。
“尸体上没有外伤,毛发凌乱有病变,应该就是这头病鹿了。”林嘉言蹲在旁边观察分析。
察哈尔把她拉到身后,自己动手把病鹿拖到离水源很远的位置,挖坑埋了。
收拾完这里,察哈尔走到上游去洗手。忽然听到林嘉言在身后叫他。
“你看,”她指着树下一片凌乱的脚印,“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鹿吗?”
察哈尔蹲下查看,“不是,鹿的脚印是两个并排的凹痕。这是狼狗,一群狼狗。”
“狼狗?”
“大野部的人最爱养狼狗,他们培育出狼和狗的后代,让它们既有狼的凶猛,又能像狗一样认主。”
“大野部……”这个名字她之前听部落里的人提起过,只说是个小部落,他们不愿意归顺可汗,没事就会上门找点麻烦。
看来这次的瘟疫,也跟大野部脱不了干系。
对自己的同族同胞都下得去这样的黑手,看来这群人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察哈尔磨了磨牙,这笔账一定要找他们讨回来。
“台吉!”
阿吉那骑着马急匆匆地寻了过来,焦急地喊着察哈尔。
“大野部偷袭,前线已经打起来了。”
来得正好,省得自己还要出去找,这次就把账一次算个清楚。察哈尔把林嘉言送回部落,带着阿吉那就赶回了兵营。
察哈尔一去就是两天。
听扎那说,他们打得胶着,大野部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打游击的好手,他们善于团队配合,外加狼狗辅助。每次占点便宜就跑,从不恋战。就像苍蝇一样烦人,又像泥鳅一样难抓。
前线的事情林嘉言帮不上忙,只能继续守着部落里的病患。现在部落里用水都必须先烧开后才能使用,避免二次感染。她还针对不同体质的病人分别改良出了不同的药方,全都列在了小册子上。车仁跟着她忙前忙后,马首是瞻。
林嘉言埋头又写完一张药方,正准备拿给车仁,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膝盖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整个人跌倒在地。
耳畔全是巨大的轰鸣声,林嘉言手肘发软,撑不起身体。她又在舌尖未愈的伤口上狠狠咬了下去。
剧痛唤醒神志,林嘉言重新起身缓了缓,拿起药方去找车仁。
“昨日那几个老人有基础病,我重新改了药方,按这个上面的重新配药,一日三遍。”
车仁像接过圣旨一样,忙不迭地领命下去了。
现在轻症的人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基本都可以帮忙打个下手。自己也不用亲自去煎药配药了。
都兰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阿明那边也不用自己盯得那么紧了。
似乎可以松口气缓缓了,林嘉言瘫在椅子上,又不由得担心起了察哈尔,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察哈尔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把手里的马鞭狠狠丢在桌上。
“这群苍蝇真是难缠,他们骑的都是矮种马,速度快,转向灵活。又不跟咱们正面对抗,打不过就跑。再不济就是放狗来骚扰,我的马都被它们咬伤了腿,已经不能再跑了。”"
“合卺酒?”林嘉言拿着那半葫芦,脑袋艰难地转了转,之前察哈尔说要重饮合卺酒,没想到还真的弄来了。
“言言,这是大婚那夜我欠你的,今日我们补上,好吗?”
林嘉言闻言笑了笑,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莲心提前准备好了满满一浴桶的热水。察哈尔解开林嘉言的外衣,准备抱她去洗澡。
“别……别看。”林嘉言又喝下一杯酒之后,头更晕了,恍惚间感觉察哈尔在脱自己的衣服,还是下意识挣扎。
察哈尔起身吹灭蜡烛,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林嘉言这才停下了挣扎。
察哈尔很快把人剥了个精光,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单裤,把人轻轻放进了浴桶里。
“呼……”整个人泡进热水里,林嘉言舒服地叹了口气。
察哈尔没说话,脸上表情绷得很紧,只默默地用帕子擦洗着她的身体,待到热水把她整个人蒸得白里透红,才迅速用浴巾把人裹起来抱回了床上。
察哈尔灼热的身躯贴着林嘉言,温热的气息带着一股酒香洒在她的眉心,如同被羽毛轻抚,心里痒痒的。
“言言,等我。”
察哈尔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转身回到浴室,快速冲洗。
林嘉言听着屏风后的水声 ,眼神迷离地笑了笑。
屋里仍是一片漆黑,察哈尔快速洗完了澡坐回床上。林嘉言还保持着刚刚被他放下的姿势,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言言?”气氛正浓,时机刚好,要是她这时候睡着了,自己可就难办了。
林嘉言肩膀颤动,发出闷闷的笑声,“等你呢,你怕我睡着了?”
察哈尔掀开被窝,把她按进怀里,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头对上自己的嘴唇,两人接了一个缠绵悱恻带着酒香的吻。
“你问我为什么喝酒,”林嘉言嘴唇贴在察哈尔的颈边,朝他的耳后吹气,“因为酒壮怂人胆。”
“那你现在不怕了?”察哈尔心跳很快,脖子上青筋炸起。
“不怕。”
话音未落,察哈尔一把将身上的人按在了身下,他喘着粗气,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忍了太久了,身下的欲望早已蓬勃挺立。
……
整理完了一切,已是后半夜了。察哈尔这才怀抱着林嘉言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察哈尔被怀里的温度烫醒,林嘉言起了热,烧得浑身滚烫,意识不清。
“言言,言言?”察哈尔摸着她的脸,试图叫醒她。
林嘉言发出一声嘤咛,紧紧皱着眉头缩进被子里。现在也不适合去叫车仁来,好在之前准备的退热药还有。察哈尔立即起身去煎药,尽管全程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但明显林嘉言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
“言言,喝药好吗,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察哈尔端着药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林嘉言意识不清,连坐也坐不住,软着身子就要往下溜。察哈尔只好用手臂圈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知道是扯到了哪里的伤处,林嘉言皱着眉呻吟一声。
见她牙关紧闭,药也喝不进去。察哈尔仰头把药灌进了自己口中,又俯身贴上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把药渡了进去。
擦掉她唇边溢出的药汁,察哈尔又拿来湿毛巾给她身上降温。直到天亮,看林嘉言陷入沉睡,察哈尔给她掖好被角,叮嘱莲心好生照顾,这才又匆匆骑马赶往了兵营。"
林嘉言感受到了他的异常,被那炙热滚烫的触感吓得不敢动了。
这段时间两人同榻而眠,每晚察哈尔都会抱着自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林嘉言经常能感受到他起了反应。但顾及林嘉言的身体,他每次都自己生生忍下了。
有几次半夜醒来,林嘉言都发现身边没人。应该也挺折磨的吧,大冬天跑去洗冷水澡。
良久,察哈尔才放开林嘉言,整理了一下衣物,披上外袍出去,“饭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
这人真的是……自己也没说不行啊……
林嘉言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脸,“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林嘉言。”
察哈尔站在帐外,扶着门。为了平息身体里燃起的火,敞开衣襟让寒风灌满自己的衣袖,好一会儿才幽幽吐出口气,往厨房去了。
林嘉言等了好一会儿,察哈尔才端着一个食盘回来。
“怎么这么久啊?”
他一进来林嘉言就闻到了焦香的烤肉味儿,胃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在准备这个。”
察哈尔放下食盘,拿出一个蘸碟。林嘉言凑近闻了闻,不确定道,“椒盐?”
“嗯,你不能吃辣椒,我就磨了些花椒粉和盐,蘸着吃应该也不错。”
一整根鹿腿被烤得金黄流油,表面被烤出了酥脆的外壳,察哈尔用匕首把肉切成小块儿,沾了一点椒盐,喂给林嘉言,“尝尝看。”
“好吃。”林嘉言脸颊鼓鼓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得眯了眯眼睛。“可惜阿明不在,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烤肉了。他今天还在惦记之前的兔子呢。”
“他少吃点也好,天天过来蹭吃蹭喝,都胖成球了。”察哈尔切着鹿肉,还在对刚刚阿明打断他的好事耿耿于怀。
“胖吗?没有吧,何况阿明大病初愈,多吃点好吃的补补身体是对的。”林嘉言吃完一块儿,又眼巴巴地等着他切。
察哈尔却突然放了下刀,正色道,“应该多吃点的是你,你每天就吃那么一点点,什么时候身体才能养得好?”
不是不想吃,实在是没胃口。林嘉言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被药泡坏了,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道。
“这不是在吃呢嘛,我今天好饿,你快切。”林嘉言戳戳他的手,催促道。
说是好饿,但吃下几块儿之后林嘉言就觉得胃里有点顶得慌了,看到面前察哈尔切好地一大碟鹿肉,有些犯难。
“胃不舒服?”察哈尔看她按着肚子发呆,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大手捂住她的腹部。
林嘉言顺势把头躺在他的肩上,耍赖道,“有点腻,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了吧。”
“再喝点汤?是用嫂嫂送来的松茸加鹿肉炖的,还放了山参枸杞。”
听到这搭配,林嘉言忍不住道,“这也太补了吧。我不喝了,我怕喝了流鼻血。”
“你……你也别喝了吧。”别补过头,到时候控制不住就麻烦了,林嘉言心想,本来他就忍得难受,还天天吃这么大补的东西,简直折磨。
“嗯?”察哈尔抬起肩膀看她的脸,见她吞吞吐吐,目光躲闪。心下了然,“怕我把持不住?”
林嘉言没想到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一时无言以对。
“不相信我?觉得我连这点耐力都没有?”"
“嫂嫂,你不舒服吗?”看到都兰脸色不太好,林嘉言担忧道。
“我没事,别担心。”都兰反握住她的手,虽然面色憔悴,但神情却很是欣慰。
“呵呵,小王妃不用担忧,大王妃只是有了身孕,初期不适而已。”一旁的妇人笑着跟林嘉言解释。
“嫂嫂,你有身孕了?”林嘉言惊喜地看向都兰。
都兰一直很想给扎那再多添几个子嗣,只是当初落下病根,这么多年以来肚子都没有动静。现在终于又有了好消息,难怪扎那也那么重视,生怕阿明冒冒失失冲撞她,一早就把阿明丢到军营去了。
“太好了,嫂嫂终于得偿所愿了。”林嘉言真心为她感到开心。
“多亏了言言的药方,我喝了这些日子,明显觉得身子比之前好多了。我还能再有孩子,全凭言言的功劳。”
“能帮到嫂嫂就好。”
林嘉言搭上都兰的手腕,试着把脉。可惜自己还是缺乏经验,学艺不精,探不出个所以然。
“大王妃好事将近,小王妃也要抓紧啊。”
“呵呵是啊,趁着年轻多生几个,阿明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多寂寞啊。趁着大王妃这胎有了,小王妃赶紧也怀一个,到时候两个孩子还能有个伴,多好。”
“察哈尔也不小了,我家那口子这么大的时候我们老大都满地跑啦。”
……
林嘉言被婶婶们围攻了一个时辰,才借口不打扰嫂嫂休息逃了出来。
“呼……”她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之前在家被催婚,穿越了还要被催生,真是一辈子不能停下的中国人啊。
等林嘉言回到家,发现察哈尔已经回来了。
“莲心说阿明带你去看小马驹了?怎么看了这么久?”察哈尔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嗯,追云生了个红色的小马驹。”
察哈尔看她神情怏怏的,问道:“怎么了?看小马还看累了?”
“嫂嫂有孕了。”
“哦?”察哈尔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几日兄长红光满面的,原来是有喜事了。”
“你羡慕?”林嘉言拧着眉头抬头看他。
……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察哈尔又不愿意给她压力。
“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是有人说什么了?”
“你先说你想不想要孩子。”林嘉言继续逼问。
“我……我想啊,”看到她神情顿时萎靡了下去,察哈尔连忙补充道,“但是这事不取决于我啊。吃苦受累的都是你,如果言言不想要的话,那我们就不要,我都听你的。”
“我身体现在……”林嘉言语气低落。
“言言,”察哈尔打断道,“你要记得,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孩子嘛,有最好,没有我也不强求。你身子不好,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养好,旁的事儿都暂且不提。”
“那以后别人再催我怎么办?”
“旁人闲言碎语何须挂齿?”
林嘉言白了他一眼,心道敢情催的不是你,“那以后别人再催我了,我就说是你的问题。”
“好啊,”察哈尔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劲,“那别人不会觉得……是我不行吧?”
“为我牺牲一下台吉的名声也不行吗?”
察哈尔目光闪烁,结巴道:“旁的都行……这个……这个传出去不太好……”
“哼,懂了,我还没有你的名声重要。”
林嘉言作势起身要走,察哈尔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向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过了些日子,苗圃里的种子终于长出了瘦弱的小芽。林嘉言欣喜得每天都要去看好几遍。
部落里除了她,其他人都忙碌了起来,只因其他四个部落的汗不久后即将抵达俄日和。布勒胡木要大摆宴席招待他们,做了十足的准备,也是为了彰显俄日和的强大富饶。
“我错了,这次肯定舒舒服服地带你去。”察哈尔抱住林嘉言低下头道歉。
看到察哈尔跟只大狗狗一样在自己面前低头认错,林嘉言忍不住使劲在他头上揉了几把。
过了几天,等到林嘉言身体好些了,两人终于准备出发葛郡。
察哈尔给她裹了好几层棉袄,又披了两个厚厚的大氅,再用兜帽把她脑袋盖上。
“我走不动路了。”被裹成企鹅的林嘉言如是说道。
“骑马就行,不用你走路。”察哈尔把马鞍上也铺上了毡毯,才把人抱了上去。
“是得注意着点,言言身体刚好些,别又着了风。”都兰把林嘉言的外袍拉好,操心地不停叮嘱。
“知道了,我们走了。”察哈尔怀抱着林嘉言,一拉缰绳准备出发。
“路上当心,早点回来。”
察哈尔骑得很稳,像哄睡一般有节奏地摇晃,林嘉言被他抱在怀里昏昏欲睡。
听到喧闹的人声,林嘉言醒了醒神,艰难地扒开兜帽露出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只见二人正打马步入一条热闹的街道,来往行人如织,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林嘉言转着脑袋,一双眼睛都不够看。
察哈尔走到一间酒楼前停下,门口的小二热情地过来牵马。
“台吉大人来啦,今天两位吗?”
察哈尔把行动不便的林嘉言抱下马,冲小二点了点头。
“哎哟姑娘小心,大人随小的来。”
小二引着二人去了楼上雅间,先上了一壶热茶。
“台吉大人还是老样子?”
“今天不饮酒,另加一份芙蓉鸡蛋羹和金丝御燕。”
“得咧,二位稍等。”
看到小二走了,林嘉言开始像剥洋葱一样解开自己的衣服。
“呼,好热。”
“可以了,留一件外衣,忽冷忽热最易伤风。”察哈尔按住她的手道。
“你常来?”听着察哈尔和小二熟稔的对话,林嘉言好奇地打量屋里的格局,她的座位靠窗,还能看着楼下热闹的车水马龙。
“嗯,这里离兵营不远,阿吉那没事就喜欢到这里来逛逛。”
“好热闹呀。”林嘉言趴在窗户上好奇地往下张望,来往人群中草原人和中原人各半,沿街的摊贩卖什么的都有。
“等到晚上还有灯会,到时候更热闹。”察哈尔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
“晚上?”林嘉言眼珠子转了转,“我们今天不回去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你好好逛逛,看了灯会,我们明日再回。”
林嘉言笑眯了眼睛,开心地双手合十,“太好了,这条街我都想逛一遍。我们银子带够了吗?”
察哈尔没想到她还操心这种问题,宠溺道,“你只管挑就是了。”
“那我花多了你不会觉得我败家吧?”
“败家?”察哈尔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想不出来她要买什么才算得上败家,“不会,本来就是带你出来逛逛的,喜欢什么买什么”
桌上很快被小二上满了一大桌各式各样的菜,看着满汉全席一样的阵势,林嘉言不由发愣,“这太多了吧,我们怎么吃得完?”
察哈尔把燕窝放到她面前,“你尽量吃,剩下的交给我。”
不知道是不是草原的饭菜不合她的胃口,养了几个月反而越来越瘦了。察哈尔有意带她来试试中原菜系,如果她喜欢,就把这里的厨子带回去,以后专门做菜给她吃。
“嗯……这个太油了有点腻,这个太干巴了噎得慌,这个太甜了吃不惯,这个太硬了啃不动……这个还不错。”
“公主,您多少吃一点吧,先前午饭也没怎么吃。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吃不下,天天吃这些,补得我都上火了。”林嘉言又捧起面前的话本,看了一下午看进去了还挺有意思的,虽然好多字自己不认识,也不好找人问。还好这古代话本也都是那些套路,林嘉言脑补一下也能看懂个七八分。
莲心看劝不动她,只好叹着气把饭菜收下去了,换了一碟果脯肉干放在桌上。
屋里又静了下来,林嘉言一目十行地很快就把第一本看完了,一看外面天色渐晚,察哈尔还没回来。想了想还是再看一本吧。
在书堆里面挑挑拣拣,林嘉言选了一本薄一点的,封面上的字自己只认识其中的“十八”,翻开第一页,居然是人体结构图。
难道是医书?
林嘉言来了兴趣,继续翻阅。看着看着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变成了两个赤裸的小人纠缠在一起,每一页旁边还有标注小字。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书,林嘉言猛地合上书,把它捏在手里,这东西像个烫手山芋,林嘉言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应该把它安置在哪儿。
哥嫂也真是的,这种东西怎么也不藏好,轻易就让阿明给翻出来了。这可怎么办,现在藏也不是,丢也不是。
忽闻外面马蹄声阵阵,该不会是察哈尔回来了吧。林嘉言慌乱地抱着书躲进被窝,把书压在自己的枕下装睡。
察哈尔下午在兵营耽搁了一些时间,回来得晚了。他急匆匆地赶回家,远远地就看见屋内还亮着,进门后却发现林嘉言已经睡下了。
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难道又病了?
察哈尔连忙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是有点发热,脸都烧红了。
“言言,不舒服吗?我叫车仁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不……不用了。”
眼见装不下去了,林嘉言干脆坐起了身,一屁股压住枕头。
“我没事,就是困了。”
“脸这么红,是发热了吧,我把上次的药再给你煎一点。”察哈尔摸了摸她的手,一脸关切。
一想到那个绿得发黑的药汁,林嘉言就直犯恶心。
“不喝,我真没事,不信你再摸摸。”林嘉言生怕他又要给自己灌药,拉着他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察哈尔大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手掌边缘隐约碰到她胸前的一团柔软。
“……”察哈尔喉头滚动,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林嘉言也发现了,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多有不妥。忙甩开他的手,躲进被子里,“你臭死了,快去洗澡。”
察哈尔抬手闻了闻,臭吗?自己回来之前在兵营里洗过一次了,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再洗一次吧。
屋里有之前专门用屏风给林嘉言隔出来的浴室,浴桶里面还留着她今天泡过的花瓣水。察哈尔就着这半凉的水迅速洗了一遍,鼻间萦绕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只觉得越洗越燥热了。
趁着察哈尔去洗澡,林嘉言拿着话本四处找地方藏,枕头下不行,睡觉的时候肯定就会被发现了。书柜也不行,说不定他一会儿又心血来潮要教自己认字。衣橱也不行,他一会儿洗完出来就得到这儿来拿衣服穿。
屋里不大,这儿也不行那儿也不安全,林嘉言急得团团转,心道阿明这次可把自己害惨了。
察哈尔一去就是两天。
听扎那说,他们打得胶着,大野部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打游击的好手,他们善于团队配合,外加狼狗辅助。每次占点便宜就跑,从不恋战。就像苍蝇一样烦人,又像泥鳅一样难抓。
前线的事情林嘉言帮不上忙,只能继续守着部落里的病患。现在部落里用水都必须先烧开后才能使用,避免二次感染。她还针对不同体质的病人分别改良出了不同的药方,全都列在了小册子上。车仁跟着她忙前忙后,马首是瞻。
林嘉言埋头又写完一张药方,正准备拿给车仁,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膝盖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整个人跌倒在地。
耳畔全是巨大的轰鸣声,林嘉言手肘发软,撑不起身体。她又在舌尖未愈的伤口上狠狠咬了下去。
剧痛唤醒神志,林嘉言重新起身缓了缓,拿起药方去找车仁。
“昨日那几个老人有基础病,我重新改了药方,按这个上面的重新配药,一日三遍。”
车仁像接过圣旨一样,忙不迭地领命下去了。
现在轻症的人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基本都可以帮忙打个下手。自己也不用亲自去煎药配药了。
都兰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阿明那边也不用自己盯得那么紧了。
似乎可以松口气缓缓了,林嘉言瘫在椅子上,又不由得担心起了察哈尔,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察哈尔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把手里的马鞭狠狠丢在桌上。
“这群苍蝇真是难缠,他们骑的都是矮种马,速度快,转向灵活。又不跟咱们正面对抗,打不过就跑。再不济就是放狗来骚扰,我的马都被它们咬伤了腿,已经不能再跑了。”
阿吉那从马背上被甩下来,伤了手臂,这会儿还挂在脖子上吊着。
大野部这两天一直没事就派人来骚扰,自己一出兵他们又拍拍屁股就跑。战马戴着盔甲太重,根本追不上他们,不戴盔甲又会被他们养的狼狗围攻,实在难缠。
察哈尔打得憋屈,恨得牙痒痒。不过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大野部这样频繁骚扰,对自己这边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双方就一直耗在这里。
“还好王妃给的药方管用,要不然这会儿咱们人都倒下了,还真指不定被他们讨到便宜。”
阿吉一开始还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傻傻的女人居然还有这种本事。但是看到喝了药的人真的都很快好转起来。心里不免对她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
“药方……”察哈尔沉吟着。
是了,如果不是林嘉言,大野部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趁乱攻了进来。他们先是在水源放毒,打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主意。可是现在自己这边人员齐整,应对及时,并没有让他们讨到好。他们为何还是一直不停骚扰。
莫不是还有后招?
“台吉,咱们就一直这么跟他们耗着?”
耗着,事了,大野部为的就是拖住他们,让大军抽不出身,然后釜底抽薪。
“阿吉那,”察哈尔猛地站起身,“你继续带人跟他们周旋,我要分一半的人马赶回部落,别让他们发现。”
“台吉,部落……”
阿吉那还未问出口,察哈尔已经翻身上马飞奔而去了。
林嘉言歪在椅子上,朦胧间好像听到都兰的呼唤声。声音渐近,已经到了门外。林嘉言睁开眼睛,半晌才坐起身。
“言言。”都兰在外焦急地敲门。
林嘉言拖着身体给她开门,“怎么了嫂嫂?”
“阿明突然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林嘉言脑子猛地一惊,迅速回神。先前不是病情都控制住了吗,怎么会突然又不好了。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果然见到阿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林嘉言按住他的手腕,发现他脉搏细速,手脚冰凉。
不好,可能是伤寒的并发症。林嘉言把耳朵贴在阿明的腹部,听他的肠鸣音,按压还有明显痛感。可能是肠出血,林嘉言暗道不妙,自己先前看过车仁的药箱,里面只有一些外伤止血草药,没有能止内出血的。
希望山上能找到,看来自己要再跑一趟了。
“别急,嫂嫂,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上山采药。”
都兰急得泪如雨下,“可是察哈尔不在……”
“没关系,我已经记得路了,我自己去。”
都兰不放心,还在犹豫。
“嫂嫂,阿明现在情况紧急,拖不得了,每耽误一分他就多一分危险啊。”
都兰从马厩引出一匹红棕色体型偏小的马,把缰绳递给林嘉言。
“这是我的马,追云,它性子温和很聪明,让它带你去吧。”
都兰扶着林嘉言上马,帮她把背篓固定好。
“一路小心,言言。”
“嗯,我很快就回来。”林嘉言熟练地甩了甩缰绳,策马进山。
追云速度虽然比不了察哈尔的龙骧,但胜在轻盈好掌控。和林嘉言之前在马术课上骑过的马体型相近,她很快找回了手感。
自己要找的是大名鼎鼎的血见愁,唇形科,香科科属植物。多生长在低矮背阴的树丛间。
林嘉言钻进半人多高的草丛里,用马鞭开路,蹲在里面仔细寻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小片,林嘉言把它们连根挖起放进背篓里,以防万一还多挖了一些。
正准备回去找追云,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山里怎么会有狗?
林嘉言突然想起察哈尔说的,大野部最爱养狼狗。难道是大野部?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想偷袭部落?林嘉言后背霎时间浮出一层冷汗。
要赶紧通知部落才行。但是自己这边一旦有动作,必然会被不远处的狼狗发现。
林嘉言思忖一番,狠了狠心,用镰刀划破手指,在竹筐上写了个“狗”字,希望都兰能看懂自己的提示。
她费力地把竹筐绑在追云背上,林嘉言摸了摸它的鬃毛,“好追云,你快点跑,别让人追上了,知道吗?”
追云打了个响鼻,似乎听懂了,用脑袋拱了拱林嘉言的脸,便撒开马蹄朝山下奔去。
“什么声音?”
“追!”
大野部的人果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立马放出狼狗去追。
林嘉言掐断药草,把汁水涂在身上,遮掩气息。寻了一处狭小石缝躲了进去。
“公主,要不要再喝点鸡汤?”
炉子上的汤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氤氲的香气,莲心不说还好,一说林嘉言瞬间觉得刚刚喝下的半碗鸡汤正不停地向上翻涌。
“不……我……呕……咳咳……”林嘉言挣扎着探出床边,把刚刚喝下的鸡汤一股脑吐了出来。
“公主,公主。”莲心吓了一跳,往常虽然也痛,却没像这次一样如此厉害,连汤汤水水都喝不下去了。
“拿出去。”吐完之后林嘉言全身酸软,鸡汤的味道萦绕在屋内,熏得她几欲作呕。
看她用被子捂住口鼻,莲心连忙收拾好屋子,打开窗户通风,端起炉子上的鸡汤,退了出去。
察哈尔从兵营回来,正看到莲心端着一锅鸡汤出来。
“怎么没喝?”
看到鸡汤还是满满一锅,察哈尔拧眉问道。
“额驸,”莲心屈膝行礼,低头道,“公主来了月事,身体不适,方才喝了半碗全吐了,这会儿正难受着。”
早上还在发烧,今天又来了月事,察哈尔暗自思忖,该不会是昨夜自己把人欺负狠了,才折腾得她身体诸多不适吧。
“咳咳……咳……”吐过之后嗓子更不舒服了,林嘉言按着小腹闷闷地咳嗽,每咳一次,都感觉身下涌出一股热流。她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血漏到床上。
察哈尔步入屋内,寒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吹散了满屋的热气。
“怎么不关窗?”察哈尔走到窗前把窗户关紧。
“鸡汤熏得我头疼。”林嘉言咳了两声,声音闷闷的。
“身上还难受吗?”
他还好意思提。自己腿根酸软无力,整个人都快散了架。小腹又是一阵绞痛,林嘉言咬住嘴唇默默忍受。
“别咬。”察哈尔伸手捏住她的脸,让她松开自己的唇。他发现她每次一难受,就喜欢咬点什么,之前咬舌头,昨夜咬自己,现在又咬嘴唇。
看到她汗涔涔的脸,察哈尔愣了一瞬,“这么痛?”
很难跟一辈子不会痛经的男人描述这种感觉,林嘉言撇开头懒得理他。
“我给你揉揉。”察哈尔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搂在怀里,大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打转。
起初林嘉言还想挣扎一下,但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捂在小腹上,按得她十分舒坦,便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林嘉言被他揉得昏昏欲睡,忽然发觉身下一片濡湿。完了,肯定是漏了。
“叫莲心来。”林嘉言手掌推着察哈尔的胸膛,把他推远了些。
“怎么了?”察哈尔看她都快睡着了,又突然惊醒,疑惑道。
“你别管,帮我叫莲心来。”感觉身下的湿润越来越多,林嘉言抬了抬身子,急道。
察哈尔瞟了瞟她的下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哎,你别……”林嘉言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他尽收眼底。
看到她身下的一片嫣红,察哈尔眼皮忍不住剧烈地跳了几下,他从不知女子来月事能流这么多血。怀里的人这般瘦弱,有多少血够这么流的。
“我帮你。”察哈尔把她放下,起身去拿干净衣物。
“不用,你叫莲心……”林嘉言哪好意思让他帮自己处理这些,摇头道。
“言言,你我是夫妻,有什么是莲心做得,我做不得的?”察哈尔沉声打断了她。
林嘉言垂下头不说话了。察哈尔动作麻利地更换床褥,烧水给她擦洗,完了又给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收拾干净后,林嘉言靠在床头出神。察哈尔贴了过来,“怎么皱着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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