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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黛羚昂威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无尽奈落”,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5-17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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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完结txt》,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黛羚昂威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无尽奈落”,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那个弄死的狠毒字眼,让她发困的身体一下子激灵,五脏六腑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鼻间发酸,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前几天感染风寒还没好全,多少还有一点难受,吸了两下鼻子。
那人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长臂伸过来到她膝下,她的腿立即撇向一旁。
那人拧眉,手指拉开抽屉,竟拎出一包抽纸丢给她。
“别弄脏车,垃圾桶在前面,自己找。”这嫌弃的语气才算是元神归位的,她不由地撇了撇嘴。
汽车开始驶进一片幽深,估计是怕沿途有人埋伏,所以他们全程没有走高速。
曼谷到华欣的山路不多,不好埋人,但前面这个峡谷是怎么也无法绕过去的,危险系数也最高。
树荫在月光下影影绰绰,进了森林之中,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乌漆漆,只有三辆车六盏车灯的狭窄指引。
就在这无边寂静之中,他们大约才行驶两公里左右,突然几声闷响划破黑夜。
是枪声。
“少爷不好,有埋伏,我靠。”坤达大叫一声,“兄弟们,抄家伙,开干。”
车趔趄两秒又恢复如常。
这边车内那人身躯一顿,紧握方向盘,侧头看后视镜,“把后面的包给我拿过来,快点。”
黛羚本能地抱头蜷缩,呼吸加速,听明白那人在跟她说话,艰难地取了安全带侧身把那个大包拿到前面。
冰凉的金属触感触碰到她的大腿,她猛地一缩。
那几声枪响之后,原本幽暗静谧的路面上此时突然响起了似乎数辆车疾驶,轮胎刮擦路面的尖锐声音,气氛忽然变得惊心动魄。
昂威从包里迅速翻出枪上膛,似乎这种场景他见怪不怪,反而让他兴奋不已,嘴角若有似无地带笑,偏头看她,“怕吗。”
她当然点了点头。
“怕还不趴下,等着人爆你头吗。”他又忽然变了副表情,冷沉看她。
车窗外响起了两方交火的噼里啪啦声,显然坤达他们已经开始回击,子弹的声音刮过车窗,黛羚此生第一次直面枪战,只觉得浑身动弹不得。
“嘭”的一声,他们这辆车的后车窗发出闷响,显然被击中,黛羚回头看了一眼,这辆车的玻璃应该是防弹设计,那颗子弹只是击出了裂纹,并没有打穿。
随后又有几颗子弹打中后视镜和其他地方,车子一直在歪歪斜斜蜿蜒在山路之中,他显然将油门踩到了底。
黛羚顺着车的晃动伏倒在座椅前的空挡之中一动不动,她抬头望那人,他钻出车窗朝后面射击了好几枪,现在在重新上膛。
“他们四辆车跟在后面包抄,少爷,前面再拐几个弯,穿过最后那个瀑布就可以甩掉他们。”坤达那头还在交火,声音却异常平静。
他一手拿枪将方向盘抚好,抬头观察后视镜,“形势不妙,叫华欣的人来支援。”
那头说是。
“谁的人看清楚了吗。”他脖颈上的青筋明显,眼里透着雾气。
坤达回,“还不太清楚,不过不像暹罗的打法。”
那人狭长眼角带笑,嗤一声,“有趣。”
拐过一座山头,似乎成功甩掉后面两辆车,短暂熄火几分钟。
那人得空向下看过来一眼,皱了皱眉随后舒展开来,带着点嘲,“吓成这样,要不要把我腿放开些。”
这样的情形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黛羚才注意到自己不知几时抓住了他的小腿,抠的死死的。
说完,阿苏脸色一白,搓着手竟有些慌张,其实他也猜到个七八分,为难地说道。
“达爷,上次那个女孩她辞职了,说是学校放了寒假,家里人又生了病,回国去照顾,再来估计也不会来这上班了。”
坤达脸色一变,有些讶异,这怎么还跑了个空,这下可难办了。
昂威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单纯消遣,今夜必定是为了见那个姑娘,两人都有些窘迫。
但也没别的办法,毕竟昂威什么也没挑明,坤达只能赌他只是想要女人,不一定就非得是那位。
琢磨半天,阿苏说场子里还有干净的学生,还是和上次那个姑娘一个大学的,刚开始陪酒,还没陪过几个客人,也蛮漂亮。
坤达说,那只能试试。
檀宫顶楼是一处无边泳池,外加一整层的套房,一年到头没用过几次,定期维护,陈家专用。
昂威整个身体泡在宽阔如墨的池水中,已经游过几圈,头上半长的卷发湿透抹向脑后,只几缕荡在前额,滴着水。
胸前的佛牌未摘下,重重地沉在水中,冰冷地贴合在胸膛。
他双臂张开在岸边,双眼冷冷地睨着远处的入口,像是期待着什么。
伸手拿起漂浮在水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眸越发醉意深重。
酒精让他的身体发烫,欲*聚成一团,即使是冰凉的池水也无法挥散的燥热。
不多会,入口处进来一个泳装美女,端着点心上前,披了一层纱巾围住重要部位,若隐若现,最是迷人。
"
“喝茶。”
对面的男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置于桌前之前开了腔。
“昨天你的手下不由分说就砸了华富里的场子,这明摆着是跟暹罗过不去,你让我怎么跟手下兄弟交代。”
男人俯身向前,“昂威,四海暹罗太平了二十年,我想什么都可以坐下来谈清楚,没必要做得这么绝,挑起纷争。”
暹罗?
黛羚在脑中迅速检索开来,应该就是另一个帮派,暹罗帮,曾经泰国的第一大黑帮。
暹罗帮的创始人叫做暹罗公,而九面佛丹帕曾经是暹罗公生前最大的马仔,后来自立了门户,也就是现在的四海帮。
而后四海帮的势力逐渐赶上暹罗帮甚至超过,在高速发展时期吞并了许多小帮派的势力,至此成为泰国第一大黑帮,同时在东南亚也是数一数二的帮派。
看来这个人是暹罗帮的人。
昂威拨弄左手食指指环,半阖的眼睛睁开来,带着半点漫不经心,声音低缓,甚至听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
“Pong叔,我敬你是长辈,才给你这个面子在我的地盘同我坐下来聊,这件事,你好像不够格质问我,如果你只是为这事儿而来,那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他虽没有任何动作,但笑容里藏着利箭一般,一字一句摄人心魄。
“就算我说,我摆明跟暹罗过不去,你又能拿我如何?”
眼见昂威根本不卖他这个面子,叫Pong的男人脸色极其难看,但仍旧保持着僵硬的笑意。
“昂威,道上做事也要讲规矩......”
“且不论是谁先坏了规矩,我昂威做事,全凭三个字,我高兴,况且。”
他阴鸷地看着Pong,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收了笑,声音低沉带雾,阴冷无比。
“我这个人,天生不爱讲规矩。”
Pong一时语塞,被昂威这蛮不讲理的混蛋样儿气到,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今日在陈家的地盘,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适当想卖点当年和丹帕的手足之情,显然昂威不吃他这套。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醒下你,两个帮派别伤了几十年的和气,我想丹帕也不想看到这样。”
“和气?”
昂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眉间耸了耸,用英文问身后的黑衣保镖,“诺执,我泰语不太好,你给我翻译一下,Pong叔什么意思?”
高大健硕的混血保镖笑着回他,“少爷,Pong先生说求您高抬贵手,饶他一条狗命。”
话罢,Pong脸上青筋根根暴起,他朝着昂威身后的保镖大骂一句他妈的有你说话的份儿,便扬起脚一脚踢翻桌子,昂威身后的几名手下纷纷掏出家伙对准Pong。
Pong身后只跟了一人,似乎被收了武器,看见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吃瘪一般,吓得额头两滴汗滑落,知道不能硬来,赶紧拉住Pong让他冷静。
“Pong先生,你别忘了,你今天是在谁的地盘,如果要是来求和的我建议你态度不要这么嚣张。”诺执举着枪似笑非笑,嘴上不饶人。
昂威翘着二郎腿,面不改色,手里还拿着那个洁白的瓷杯,杯子里的茶一滴未洒,他看了半晌戏,侧脸低声斥责。
“诺执,打狗也要看看主人,你什么身份,放肆。”"
黛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沉默数秒,就听到郑耀杰喊她,“黛羚,你看那边,我表姐来了。”
她眯眼望去,就在二楼的中央露台,一个纤长的黑影高举香槟,主角面带微笑,让大家cheers。
瞬间大家气氛高涨,都举起了酒杯,气氛达到一个高*。
不过,这个表姐有点帅。
黛羚仔细盯着孟季惟,眉宇轩昂五官俊秀,身材清瘦修长,冷冽的眼神轻扫过楼下的喧嚷,眼角微微淡笑,透出她十分冷艳又疏离的气质。
黑色衬衣加西裤干净利落,头发不长,光溜地梳在脑后,外形可以说是酷到极致,乍一看,有点像一个男大学生。
她第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郑耀杰在旁看出了黛羚的疑惑,便补充道,“我表姐有点中性气质,因为我姑父从小就拿她当男孩养,性格比较强势,像男人。”
“不过她确实挺帅的,我都要甘拜下风。”他呵呵笑了两声。
黛羚心里白了一眼,这也能自夸,虽说郑耀杰也挺帅,但在她眼里,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青瓜蛋子。
反而他这个表姐,确实还阳刚许多,身上一股英气,吸引人至极,莫名地还有点移不开眼。
黛羚衬着下巴望向二楼,孟季惟单手插兜,懒散地背靠栏杆。
迎面似乎有其他来客,她举杯做出一个敬酒的姿势,唇齿轻启说了句什么,淡笑便荡漾开来。
只见一双肆意洒脱的长腿缓缓跨入她的视线范围,慢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眯眼看清后,黛羚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既然是跟四海集团有关的场合,他的出现也让她没有那么惊讶了。"
黛羚额头血流如注,顺着脸颊滑落,一小会脚下的地板便汇聚一汪骇人的暗红。
她觉得全身发冷,环抱双臂抬眼望向昂威冷冷的脸,他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心绪波动。
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无声地转动着食指的戒指。
半晌,他用中文叫她过去。
黛羚没有动。
昂威又重复了一句,问她,“怎么,泰语不好,中文也不行吗?”
黛羚朝前蹒跚挪动两步,额头和腰窝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她走路变得一瘸一拐,昂威示意让她在旁边,黛羚艰难的跪坐下来。
“昂威少爷,我什么也没听见,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黛羚喘气喘得厉害,只觉得头疼像针扎,腰也跟断了一般,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咬牙装着可怜,今天是计划外的第二场戏,她并不想和他纠缠太久,让他觉得他勾勾手指就能立马让她臣服。
男人对这种女人没有兴趣。
况且,是真的很疼,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晕厥。
“中国哪里的?”昂威冷眼瞧她。
黛羚咬牙,她有些失血过多,脸上冒着虚汗,应他,“澳......门。”
说完这句话黛羚突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虚汗流尽,骤然倾身倒下。
头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肩头,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昂威眉间蹙起,感知到她身上温热的体温传来,偏头打量起身上这张清秀面容。
殷红的唇下有一颗小小的痣醒目,夺了他一半的目光,不由地凝视半晌。
她瘦弱的身躯像一团棉花,不知为何,软得让人心颤。
目光梭巡着她眉目之间,竟不自觉地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衣衫,只不过最后还是停在了空中,到底不想脏了手。
一旁几名保镖见这一幕面面相觑,不可置信,上前也不是站着也无措,又不敢插嘴多言。
他鼻尖攒动着浓重的血腥味,竟参杂着一丝淡淡的书墨气息。
确实是学生,还稚嫩无比的年纪,就出来下海。
昂威低声嗤笑一声,惊觉自己刚才一瞬而过的荒唐想法,将女人的身体倏地推开,朝愣在一旁的手下低吼。
“都站着干什么,看戏吗?还不叫阿苏上来把人抬走。”
几个保镖七手八脚把黛羚从昂威身边挪开,等阿苏上来的时候,昂威正拿手帕擦拭着脖子上的血渍,上衣脱了个精光,露出精壮紧实的胸肌。
阿苏吓得两眼发昏,以为发生了命案,看到地上的人还正常起伏的胸膛,才松了一口气,命人将黛羚抬到楼下,特意叮嘱从后门送往医院。
“阿苏,把我沾血的衣服皮鞋都扔了。”头顶降下冷冷的命令,阿苏连忙点头答应。
昂威用酒精擦拭着双手,眼也没抬,语气透着些嫌弃和鄙夷,“她陪过多少客人?”"
也许觉得束缚,他夹烟的手指去解胸前的纽扣,随后站起身来,背对她,朝着落地窗呼出烟雾。
“四海集团奖学金名额已经全部在上次的集体面试里分配完毕,所以今天你面试其实没有意义。”
那人说完才转过身来,人往她走过来,嗓音里含着尼古丁的味道。
最终在办公桌前双腿交叠,倚开来,高高在上的俯瞰,张扬又迷人,“黛羚小姐,抱歉,不合格。”
像是宣判了她的结果,带着嘲讽的戏谑。
她低头感知自己发冰的手指,拨开自己耳畔的发丝,意识到这果然是一场徒劳的羞辱,她微笑抬头,“好的,谢谢,我知道了。”
说完她利落起身,给他鞠了一躬转身就要走。
背后那人叫住她,“奖学金名额是没有了,我这有一份兼职,家里别墅缺个做饭的人,平日晚上加周末,我偶尔晚上回家吃,每月二十万,接不接受。”
他抽他的烟,英俊眉眼微挑,目的昭然若揭,两人心底都明白,他似乎不拿自己上次说过的话当真,她背对着他莞自笑了一下。
空气静谧几分,她的脚步顿在门口,反转来得有些快,她攥着拳头细想刚才的话,是否是梦境。
她住院那几天,有天半夜,她恍恍惚惚看见那道浓重的黑影就立在窗边,窗纱拂过他刀削的侧脸,让人不寒而栗,她竟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起来,她询问过护士,除了学校的老师,并没有人来看过她。
她忽而嗤笑,做了一个梦,倒把自己吓得失了神。
这个机会,是她赌来的,她当然要抓住。
"
她自认两者都有,但她说不出口。
昂威阴森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有男人?”
她看着他一双几乎要吃了她的眼,说与你无关。
“其实有也无妨,我不介意。”他温柔挽她的发丝。
像他这样占有欲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看中的女人有别的男人。
精虫上脑时说的胡话她当然不信。
他隐忍克制体内的猛兽,握住她发冷的指尖往他胸膛上放,眼神温柔流连她发白的嘴唇,“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
黛羚被他严肃发冷的眼神震住,说你讲。
昂威伸手抚弄她鬓角的乱发,带着毁灭前的柔情,“你知道我想睡你,我也给你了两次机会,你都不要,如若今天你走出这辆车,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你听清了吗。”
狂风暴雨停歇,男人唇角残留着凌乱的粉色唇膏,脸是黑的,眼眸如狼,浓密的睫毛刮过她的耳畔,一呼一吸都煽动着一个男人深处的危险和魅力。
他的胸腔还未平息刚才的激情,呼吸发烫,震耳欲聋,充满令人害怕的男性气息。
其实她也在赌,他对她的兴趣的程度,三番五次的拒绝可能会让他生厌,但无论如何,绝不是现在。
她的目的,是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但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资本。
黛羚屏气,心跳乱得很,望着身上那张让人生畏的脸,咬着牙看着他,说了一句听清了。
男人问那你的回答呢,她看着他的眼睛强硬地答,“回答就是我不想和你睡,你对我有没有想法不重要,我不在乎,你呢,听清了吗。”
她回了一计欲擒故纵。
车窗外,风雨呼啸,车窗内,浑浑噩噩。
男人听到她反问的话恍然笑出了声,说果然有种。
他没了兴致,抬眼望向窗外,愤懑地舔了下嘴唇,直起身来,倒向一边慵懒地抚弄身上乱糟的衣衫,斥了一声,“好,那你可以滚了。”
从小到大,什么都唾手可得,唯独女人,一张拼死抵抗的脸,就很难有什么好兴致,就算强迫,滋味也不见得好。
在同一个女人怀里栽两次,这叫什么事,荒诞可笑。
昂威伸手摸索烟盒,似乎失去了耐性。
雨还在下,竹叶刮着车窗发出漱漱的声音,在静默之中,黛羚狼狈地拉好两边肩带,穿好被他蹂躏到发皱的上衣,在气氛僵死之前默默推门而出,呼啸的雨点洒落进来。
“我不滚,我用走的。”
她侧脸,声音很低,随即便消匿在雨中。
柔柔的蚊子声毫无威慑力,不痛不痒,让男人想笑。
听起来甚至比摸她屁股那位还不如。
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单掏遍了口袋都摸不到打火机,他索性一把把烟扯出来扔掉。
胸腔愤懑滚烫,憋的难受,抬脚狠狠地踢了前面的座椅一脚,嘴里脱口而出一句f u c k。
车身晃动两下归于平静,难辨是风雨作祟还是男人的强硬脚力。
离得五十米远的坤达和诺执扫过车窗一闪而过在雨中奔走的女人,满脸问号。
这么快,的吗,少爷这么年轻,难道身体也这么虚?
坤达撑伞下车,边往后扫边跑向昂威的车,“少爷,弄完了?不送她回家,下着大雨呢。”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酱茄子色的脸,眉头皱着,缓缓抬眼皮,有气无力懒淡道,“你想送便送。”
可能是预见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创造个说话的机会。
翁嫂啊,有点人精。
黛羚会意,到饭厅那边接了一杯水就端到了他的面前,“你要的水。”
也无任何称谓,虽然怪了点,但总比叫他少爷好,叫她少爷,就总觉得低他一等,她不太情愿。
那人没有一丝犹豫,从她手里接过水一饮而尽,将杯子递还给她,全程也没抬一下眼皮。
昂威一个人在饭厅用了餐,翁嫂偷偷问他小姑娘做的菜怎么样,他擦了擦嘴,漫不经心点烟,“盐重了些,叫她下次少放点。”
翁嫂低头看四个菜,黛羚做的三个,她做的一个,他精准吃完了那三个,一点不剩,唯独她做的蚝油芥兰,他估计只动了半筷子。
翁嫂轻笑,他在嘴硬。
回头瞧了一眼厨房,小声道,“少爷,这黛羚姑娘生得好模样,人也温柔的,蛮好相处。”
他睨着雾霭笑了一声。
那晚,他们俩始终也没有说任何话,昂威吃了饭便上楼洗漱休息,黛羚陪着翁嫂收拾了厨房就坐船叔的车回了家。
她觉得,昂威这人可能还真是弄她来做饭的,因为翁嫂的手艺她刚才尝了,实在是不容乐观。
第二天黛羚在门口候船叔的时候,雅若抱着书从身后拍她,“黛羚,上次多谢你替我顶班啊。”
黛羚点头,望着远处徐徐靠近的黑色轿车,她只想快速结束对话,“没事,我......有点事,等个人,你先走吧。”
豪车打眼,锃光瓦亮的顶配版劳斯莱斯,雅若不会不认得。
“黛羚小姐,久等了。”船叔还是将车稳稳停在了两人面前,雅若的表情是有些意外的。
黛羚面不改色,到这步也只得坦然应付,朝雅若挥手,“雅若,下次见,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她钻进了车中,随着一阵汽车尾气消失在浩荡的车流之中。
雅若一直盯着那辆车完全消失在尽头。
她肯定想不明白,同黛羚都是穷苦留学生,为了生活都曾在风月场所兼职,就算她现在傍了些出手大方的老板,也只不过是多给点小费给她,从没有这么正大光明地给与她什么便利。
今日所见,黛羚显然是段位比她想得更高,更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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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是周五,车流比平日拥堵,半途船叔接了个电话,面色凝重,应声说好。
他从车流中拐弯掉头,侧脸跟她解释,“黛羚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少爷有急事要用车,我们先掉头过去接他吧。”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说好。
三十分钟后,车在靠郊外的一座外观恢弘的建筑内停车场停稳,墨色车窗外,几个马仔簇着打头的是坤达。
唯独不见那人。
船叔降下车窗,坤达上前衬在窗沿同他交流,“船叔,今晚出城去华欣,带家伙,你载少爷,我们几个开车垫后。”
船叔大约知道不算太好的事,但通常这种场合他不好多嘴问,只应声好。
话正说着,那人身侧带风般,衣袂飘扬,俊眉逼人,从门口忽然现了身。
船叔见势立即开门下了车,迎上去,低声道,“少爷,我以为是接你回家呢,这不顺道还载了黛羚小姐,人还在车里呢,是先把她送回去?”
坤达一听这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明白过来,朝车里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
那人敛眸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包东西,拧着眉瞥了后车窗一眼,他们隔着墨色相对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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