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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

春光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傅温书并非侯府嫡长子,不能袭爵,所以一直在专心走科考的路子,去年一直在书院用心读书。半月前春闱放榜,傅温书顺利中了进士。萧明彻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朝政,还没来得及私下见面。许久未见挚友,萧明彻清寂的眉目温柔了许多,朗声道:“去汀兰水榭摆酒。”“是。”萧明彻一声令下,宫人们即刻忙碌起来。置席的置席,摆酒的摆酒,领人的领人,等到萧明彻换了身玄色常服走到汀兰水榭时,傅温书已经候在那里了。“臣傅温书拜见太子殿下。”傅温书与萧明彻同龄,是京中拔尖的贵裔子弟之一。他并不像萧明彻这般容貌精致俊逸,虽然气质清贵,五官端正,可惜不知道什么缘故,天生有些黝黑。尽管容貌不显,傅温书的名声却很响。他博闻强记,善于思辨,十几岁时便协助刑部破了几桩大案,一时间...

主角:萧明彻沈雨燃   更新:2025-01-24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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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彻沈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由网络作家“春光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傅温书并非侯府嫡长子,不能袭爵,所以一直在专心走科考的路子,去年一直在书院用心读书。半月前春闱放榜,傅温书顺利中了进士。萧明彻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朝政,还没来得及私下见面。许久未见挚友,萧明彻清寂的眉目温柔了许多,朗声道:“去汀兰水榭摆酒。”“是。”萧明彻一声令下,宫人们即刻忙碌起来。置席的置席,摆酒的摆酒,领人的领人,等到萧明彻换了身玄色常服走到汀兰水榭时,傅温书已经候在那里了。“臣傅温书拜见太子殿下。”傅温书与萧明彻同龄,是京中拔尖的贵裔子弟之一。他并不像萧明彻这般容貌精致俊逸,虽然气质清贵,五官端正,可惜不知道什么缘故,天生有些黝黑。尽管容貌不显,傅温书的名声却很响。他博闻强记,善于思辨,十几岁时便协助刑部破了几桩大案,一时间...

《结局+番外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精彩片段


不过傅温书并非侯府嫡长子,不能袭爵,所以一直在专心走科考的路子,去年一直在书院用心读书。

半月前春闱放榜,傅温书顺利中了进士。

萧明彻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朝政,还没来得及私下见面。

许久未见挚友,萧明彻清寂的眉目温柔了许多,朗声道:“去汀兰水榭摆酒。”

“是。”

萧明彻一声令下,宫人们即刻忙碌起来。

置席的置席,摆酒的摆酒,领人的领人,等到萧明彻换了身玄色常服走到汀兰水榭时,傅温书已经候在那里了。

“臣傅温书拜见太子殿下。”

傅温书与萧明彻同龄,是京中拔尖的贵裔子弟之一。

他并不像萧明彻这般容貌精致俊逸,虽然气质清贵,五官端正,可惜不知道什么缘故,天生有些黝黑。

尽管容貌不显,傅温书的名声却很响。

他博闻强记,善于思辨,十几岁时便协助刑部破了几桩大案,一时间名声大噪,惹得京城许多贵女芳心萌动,前来议亲的媒人踏破了侯府的门框。

只是他一直未曾定亲。

“自己人,不必多礼。”萧明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宫人们呈上菜肴后悉数退下,连长安都站到了门外。

夜幕降临,雨后的太液池,与往常碧波荡漾的模样不太一样,更添了几分静谧和神秘。

萧明彻落座之后,忽而想起来,前一天沈雨燃和徐宛宁也是在这汀兰水榭中发生了冲突。

水榭中的椅子都被宫人们搬走,沈雨燃是坐在廊下的台阶上?

他的眸光顺势望向门外,猜测着沈雨燃是坐在哪里。

傅温书见他出神地想着什么,并不着急说话,静静坐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萧明彻终于收回思绪,望向傅温书,端起酒杯道:“你高中进士,孤一直没来得及给你道贺,来,傅大人,敬你一杯。”

傅温书端起酒杯,与萧明彻碰了碰:“多谢殿下。”

“礼部那边给你授官了吗?”

“还不曾定。”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傅温书想了想:“爹希望臣去户部。”户部是管钱粮的,是大多数人想去的衙门。

“那你自己呢?”

“殿下知道的,臣一直想去刑部。”

萧明彻思忖片刻,缓缓道:“历年科考,能直接留在京城的只有头甲的三名和金殿点选的庶吉士,以你的名次照旧例需要先去地方上历练,不能直接留在六部。”

“是啊,只是户部尚书与我爹是旧识,愿意请旨将我留在户部。”

“明日进宫,孤去父皇那边替你问问。”

“多谢殿下。”

“不必客气,父皇一直很欣赏你,不会把你放在不合适的地方。”

一杯酒饮尽,傅温书拿起桌上的酒壶,替萧明彻重新斟上。

“今日殿下匆忙派人召臣过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傅温书问。

水榭中只有他们二人,无不当讲之话。

萧明彻犹豫片刻,终于开了口。

“温书,你会做那种梦吗?”

那种梦?

傅温书初时意外,不过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他自是立即明白了萧明彻话中的意思。

见萧明彻极不自在的模样,傅温书淡淡笑道:“当然。”

果然,这话一出,萧明彻紧绷的面色顿时松弛了下来。

“臣没想到,殿下还会因为女儿而烦恼。看样子,陛下和娘娘迟迟不肯为殿下和宛宁姑娘赐婚,着实是苦了殿下。”

萧明彻刚刚松弛下来的心绪又紧绷起来。

“如果孤说,我梦到的人并不是宛宁,你以为如何呢?”


“孤在赏雨。”

“是奴才莽撞了。”

萧明彻似乎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沈雨燃对他说的那些事,每一件每一桩都狠狠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她和他早逝的母亲都会打锁心结?

还有她的名字,雨燃,的确寓意甚好。

他怎么能如此在意她呢?

他有心上人了,虽然他跟徐宛宁并未成亲,甚至还没有定亲,可他已经决定要跟徐宛宁过一生一世。

他怎可如此在意沈雨燃?

长安见他愁眉紧锁,忙呈上一碗凝神静气的安神汤,“主子喝了这安神汤,心绪能平稳些。”

萧明彻瞥他一眼:“孤看起来心神不宁吗?”

长安虽是奴仆,但侍奉萧明彻多年,早已是他推心置腹的朋友。

“奴才许久没见到主子这般心神不宁了。”

上回萧明彻如此不冷静,还是皇帝立储君之前。

没想到沈夫人竟然能如储君之位一般,扰乱主子的心绪。

长安见他依旧愁眉深锁,有心分忧,却是无力。

他是太监,断情舍爱之人,哪里能为儿女私情出谋划策呢?

想了想,长安道:“主子,要不要请傅公子来东宫陪殿下喝一杯?”

“沈夫人,奴才告退。”小太监将沈雨燃护送到小院门口,恭敬地朝她道。

“有劳公公了。”

小太监笑道:“伺候夫人是奴才们福气,夫人实在太客气了。”

说完,小太监撑着伞匆匆离去。

他走得极快,沈雨燃还来不及叫人打赏。

不过也因此松了口气。

剩下那几两碎银子,还得支撑到下个月呢。

“夫人淋雨了?”

李嬷嬷和紫玉从廊下匆匆而来,扶着沈雨燃进屋。

沈雨燃浑不在意道:“春雨贵如油,淋一下也无妨。”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被徐宛宁赶到偏远的听澜轩养病那半年,不见天日,不见风雨。

对她来说,淋雨便是一种重生的快活。

“那可不成,奴婢去给夫人端碗姜汤。”李嬷嬷赶紧去了旁边。

紫玉替她收起油纸伞,看着伞柄上头刻着琅嬅宫的鎏金徽记,不禁感慨道:“夫人每回都说殿下不在意夫人,可若是不在意,殿下怎么会差人护送夫人回来?”

沈雨燃望着紫玉,淡淡一笑。

之前,萧明彻的确是不在意,今日之后,他也未必在意。

但无论如何,沈雨燃已经利用腰带的事在萧明彻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今日他问起腰带的事,她随口说是亡母教的,很显然,这个说法令他触景生情了。

也对,萧明彻母妃早逝,他一直怀疑母妃的死因,也一直在追查此事。

甚至上一世他触怒皇帝被贬为庶人,也跟此事有关。

只要她牢牢抓住住这一点,便可借着此事引起徐宛宁的醋意。

“夫人,姜汤来了。”沈雨燃进屋坐了一会儿,李嬷嬷便捧着姜汤进来,沈雨燃的头发上还挂着些细碎的雨雾,紫玉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赶紧拿了帕子替她擦头发,关切道:“夫人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外头的风和雨都是温热的,吹到身上很舒服,何况还有这碗姜汤,嬷嬷不必在意,没事的。”

李嬷嬷却不肯信,只担忧道:“夫人一路北上水土不服,身子还没养好,且小心着点。”

沈雨燃只得点头:“嬷嬷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端起白瓷碗,将里头的姜汤喝了大半,拿帕子擦了擦唇角。

李嬷嬷熬姜汤的手艺极好,里头加了红糖和红枣,调和了老姜的辣味,很好入口。


沈雨燃懵了片刻。

这是怎么了?先是昨日初见的问话,再是今日一早的传召,莫非萧明彻中邪了不成?

迷惑归迷惑,她区区侍妾,不得不从命。

她身上穿着的是常服,要去琅嬅宫伺候太子,还得重新更衣梳妆。

想到侍奉的主子被太子殿下相中,李嬷嬷和紫玉打心眼里感到高兴,愈发尽心地为她打扮,全然不把沈雨燃那番务求低调端庄的吩咐放在心上。

待妆成,沈雨燃看着镜中玉软花娇的自己,当然不满意。

然而旁边小太监再三催促,她不可能重新上妆,只能跟着他赶往琅嬅宫。

今日天气不错,春深日暖,处处花团锦簇、绿树摇曳。

沈雨燃前世在病榻上缠绵许久,闻着清新的花草香气,切切实实感觉到自己重获新生。

她大口呼吸着这夹杂着泥土味道的春日气息,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能走前世的老路,也绝不再叫自己陷入那等悲催的境地。

太监领着她在东宫曲折的游廊石径中穿梭,不多时就走到琅嬅宫门前。

一抬眼,便望见秦怀音提着食盒站在那里。

“是你?”秦怀音的目光落在沈雨燃身上,登时愣住了。

沈雨燃身上穿着暗沉沉的秋香色春衫,但腰间一抹湖绿色缎带系得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形。

纵然衣衫老气,那张脸依旧是惹眼的,柳眉如烟,兰熏桂馥。

都说人靠衣装,沈雨燃这般绝色姿容,反而令她身上佩戴的那几件便宜首饰看起来名贵珍稀、价值连城。

看着眼前的沈雨燃,秦怀音如临大敌,蹙眉问道:“大清早的你跑来琅嬅宫做什么?”

真够蛮横的。

沈雨燃觉得可笑,若说早,秦怀音不是来得更早吗?

都是侍妾,平起平坐的,她忍让了两回,秦怀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没等沈雨燃说话,领路的小太监便笑着道:“回秦夫人话,奴才奉殿下旨意传沈夫人去琅嬅殿伺候。”

太子殿下大清早就传召,摆明了喜欢沈夫人,三个侍妾里沈夫人最有可能得宠,小太监当然乐意替沈雨燃出头了。

“什么?殿下召她?”

秦怀音微微一愣,手里的食盒“哐”地一声落到地上,里头的汤盅摔碎了,鸡汤全都渗了出来。

天色未亮时,她便赶去厨房为太子熬参鸡汤,在这里候了许久,太子都不曾召见。

这沈雨燃……凭什么……就凭她的狐媚相吗?

秦怀音的手捏成拳头,微微发抖。

“沈夫人,请。”

小太监恍若未见,恭恭敬敬地带着沈雨燃往院里走。

琅嬅宫中,萧明彻如昨日一般翻书,只是心里烦躁不安。

昨天夜里他睡得不好,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沈雨燃的身影。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来历。

母妃心灵手巧,可以用腰带打出漂亮的结,还取锁心二字为名。

萧明彻早已决定,要把这锁心结的系法教给他挚爱的女人,既缅怀母妃,亦表明永结同心的心意。

漂亮深情的锁心结,本该出现在徐宛宁的腰间。

沈雨燃……她为何会系锁心结?

萧明彻一阵头疼。

他正扶额,长安上前道:“殿下,沈夫人到了。”

“带进来。”萧明彻剑眉微蹙,眸光在刹那之间冷了下来。

沈雨燃一进门,正好对上他审视的眸光。

熹微的暖阳从窗棂洒落进来,斑驳的光影落到萧明彻身上,为他镀上了一轮氤氲的光晕。

此时萧明彻的脸上还带着少年郎的锐气和稚气,眼神清冽,比沈雨燃临死前见到的那个萧明彻要顺眼许多。

“妾身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雨燃恭敬行了礼,萧明彻却迟迟不叫她免礼起身。

她低头叩首,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

秦怀音和紫玉都以为萧明彻是为自己的美色所动,但沈雨燃清楚,萧明彻的眼神绝对不是心动的样子。

良久,头上终于传来了一声“起来”。

沈雨燃站起身。

“会研墨吗?”萧明彻问。

“妾身愚笨,不通笔墨。”

“不通笔墨?”萧明彻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你们沈家是江南有名的诗书世家,一门曾出了三个进士,怎么你会不通笔墨?”

沈雨燃心中一沉。

沈家在江南虽然有些名气,可在贵为太子的萧明彻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怎么会知道沈家的事?

“沈家的确是诗书世家,只是妾身父母早亡,所以荒废诗书,不曾习过琴棋书画,也不会侍弄笔墨。”

“如此。”萧明彻淡淡道,“既然不会,那就用心学着罢。”

说着,萧明彻站起身,径直往后面的书房去了。

长安见沈雨燃一动不动,上前催促道:“夫人请去为殿下侍奉笔墨吧。”

一边走着,长安一边小声告诉沈雨燃该如何研墨。

上辈子萧明彻复位之后,时常熬夜处理政事,太子妃沈雨燃在旁侍奉笔墨、红袖添香,堪称一段佳话。

只是这种美好都随着侧妃徐宛宁的到来而撕得粉碎。

沈雨燃不想侍奉他,却不得离开。

她假意听着长安的叮嘱,竭力平复自己的心绪,缓缓走进书房。

再抬眼,见萧明彻已经坐在书桌前了。

他用的是上好的贡墨,拿在手中便闻到香味。

等到墨汁在砚中散开,顿时满室都是墨香。

今日朝中奏折甚多,萧明彻从宫中带了回来,堆在书桌上像是一座小山。

沈雨燃伸出纤纤玉指,从容地为他研好了墨,动作行云流水,娴雅文静。

“不是不会研墨吗?”萧明彻眯起眼睛。

“是长安公公教的好。”

萧明彻眸色幽深,不辨喜怒,朝她伸出手。

沈雨燃知道,他在等自己给他取笔蘸墨。

是在试探她吗?

沈雨燃的心怦怦狂跳,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他留意,想了想,有条不紊地从笔架上取出一支最打眼的鎏金笔杆狼毫,仔细润过墨后,放到萧明彻手中。

萧明彻看了看手中的金色狼毫,瞥面色无波道:“换成那支象牙杆的羊毫。”

象牙羊毫是萧明彻用惯的,沈雨燃方才是故意拿了另一支。

他开了口,沈雨燃重新给他取了象牙羊毫的。

心中长长松了口气,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过了他这一关。


待到荣安公主和徐宛宁走远了,水榭中的三人相顾环视,神色各异。

站在边上的沈雨燃目光冷凝,神情淡漠,另一边的宋绮心若有所思,柳眉轻蹙,而立在正中的秦怀音则是满面笑意,如沐春风。

水榭中一片沉默,秦怀音略微不满地看向宋绮心,轻嗽了一声

宋绮心回过神,迅速收敛的神思,朝秦怀音笑道:“恭喜秦姐姐,贺喜秦姐姐。”

秦怀音摆着端庄的姿态,口中极为难得地谦虚道:“只是帮着公主殿下协理些小事,算不得什么。”

宋绮心哪有不知道她性情的,立即恭维道:“眼下只是协理生辰宴,可办好这一件差事,往后东宫的事情可不都得有姐姐打理。公主殿下又不是东宫的人。”

的确。

眼下东宫没有女主人,荣安公主只是偶尔帮忙,只要能办好生辰宴,将来更多的事情都会交托给她。

若是能执掌东宫的后宅事务……

往后她绝不至于侍妾,或许能做淑媛、良娣,甚至侧妃也有可能。

秦怀音愈发心神荡漾。

说得热闹的时候,余光一直瞥着沈雨燃。

前两天在东宫的相处,沈雨燃一直都是退让,她们以为沈雨燃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荣安公主跟前力抗徐宛宁。

太液池碧波荡漾,沈雨燃一直看着湖面上的涟漪,思索着对付徐宛宁的事,回过神来,见她们俩盯着自己,便不想站在水榭中,提步往前走。

宋绮心却是横着跨了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沈雨燃此刻心情不大好,眸光微冷地看着她。

“宋夫人有何指教?”

宋绮心面若春风,一副亲切的模样:“沈夫人今日可真是厉害,一口一个规矩颜面的,把那徐姑娘说得一愣一愣的,当真叫妹妹刮目相看。”

“嗤。”秦怀音冷笑一声,显然对此不以为然,像看傻子似地看着沈雨燃,“无知罢了。人家徐姑娘是荣国公府的嫡女,虽没有品级,可是陛下和娘娘心目中的太子妃人选。”

“哦?”宋绮心只是看出荣安公主跟徐宛宁交情深厚,还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喃喃道,“怪不得公主殿下带她来东宫。”

“别以为她厉害了,图一时口舌之快,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雨燃闻言,只觉得好笑。

此刻的秦怀音的确不知道,她上辈子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她一向懒得搭理秦怀音和宋绮心,不是因为怕她们,而是因为上辈子跟她们没有什么大的恩怨。

不过这辈子这两人对她穷追不舍的,一味退让已经没用了。

所以她极为难得的接了一句茬:“多谢秦夫人的提点,不过,口舌之快该争还是得争,要不然我就不是站在这里跟两位夫人,而是跪在那里叫两位夫人看笑话了。”

说完,沈雨燃绕过宋绮心,径直朝水榭外走去。

秦怀音刚得了协理生辰宴的差事,原是最得意的时候,却没想沈雨燃丝毫没有巴结的念头,依旧拽得要命。

她狠狠看着沈雨燃纤细的背影,手指紧紧攥着帕子:“你说,她得罪了未来太子妃,怎么还能这样趾高气扬的?就不怕人家进门了收拾她吗?”

越说,她越发又急又气,“我瞧着她也不像那么蠢的啊?”

宋绮心却是看着沈雨燃的身影出了神。

秦怀音得到协理生辰宴的事并不意外,她是扬州知府的亲戚,跟她们原是不同的。

今日水榭之中的事,令她的想法改变了许多。

譬如徐宛宁还没进门就对侍妾使出手段,譬如一向沉默忍让的沈雨燃居然露出了爪牙,又譬如荣安公主起初虽然维护徐宛宁,但最后竟然站在了沈雨燃的这一边。

这一切都将她本来的想法全盘推倒。

见秦怀音如此生气,她只淡淡笑道:“秦姐姐或许高看她了,她今日从太子殿下那里得了赏,因此张狂起来,也是有的。她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对咱们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你说的也是,等到徐宛宁做了太子妃,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宋绮心含笑点头,又道:“如今秦姐姐得了协理之权,也不必等着太子妃收拾她了,秦姐姐自个儿也能收拾收拾她。”

“怎么收拾?”秦怀音就是看不惯沈雨燃那副清高矜持的样子,着实等不及让徐宛宁收拾她了。

“秦姐姐别着急,先想想怎么把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弄得有声有色,这才进东宫两日,来日方长。”

“这倒是。”秦怀音听着她的话,又重新高兴起来。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讨萧明彻的欢心。

至于什么沈雨燃,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妾,等她顺利拿到内宅协理之权,收拾沈雨燃易如反掌。

*

荣安公主和徐宛宁走出东宫时,徐宛宁依旧气呼呼的。

“公主,你方才为何放过那个女人?”

荣安公主见她刻薄而不自知,眸色微冷:“她是皇兄的侍妾,本宫身为妹妹,哪有替哥哥打理后宅的道理?”

她扶着内侍的手登上马车,见徐宛宁想跟着上车,转过头道:“你若不满意本宫的做法,等你当上太子妃再替皇兄清理后宅吧。”

徐宛宁微微一愣,见荣安公主进了马车,宫女却并没有让她登车的意思。

宫女道:“公主殿下要回宫了,徐姑娘请自便吧。”

丢下这句,便扔下徐宛宁径直离开了东宫。

徐宛宁的手微微发抖。

这才意识到因为她一心借荣安公主的手惩治沈雨燃,不知不觉已经惹怒了荣安公主。

她心中既怨恨荣安公主不顾念好友情分,不惩罚沈雨燃,更怨恨沈雨燃这个贱人,既勾引萧明彻,又破坏了自己跟荣安公主的关系。

她孤零零地站在东宫门口,一时进退不得。

东宫门房固然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心上人,可门房并无权力调派东宫的车轿。

好在徐宛宁身上带了银钱,自己在街上雇了一顶软轿回了荣国公府。


沈雨燃回到小院里没多久,琅嬅宫就来人赐下了衣裳。

今日是萧明彻亲赐,比库房昨日发的着实华丽了不少,看着料子都簇新的,既有杭绸,也有蜀锦,想来都是今年新上贡的织品,料子上乘不说,上头的绣工亦是精致华贵。

李嬷嬷和紫玉见来了这么多赏赐,以为沈雨燃得了太子的喜爱,自是欢喜异常,在院子里大声地说话,拿着这些衣裳反复夸赞。

院门一直敞着,不少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朝院子里打望片刻。

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沈雨燃却因为萧明彻和徐宛宁心烦意乱,一回来就坐在窗前发呆,一句话也不想说。

按她计划,她应该在这方小院里安安静静地过半年,静静等着萧明彻被废黜,然后借机逃离东宫,拿着攒好的傍身银子开铺子养活自己。

可为什么一进东宫萧明彻就传召她去伺候,还对她动手动脚?

萧明彻不是这样的急色之人。

别说他现在不喜欢她,就算他真心爱慕她,也不可能一见面就扯她的腰带。

想到这里,沈雨燃的心猛跳了一下,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腰带……对,腰带!

昨日刚进东宫时,底下人并未伺候她更衣,她自己穿了衣裳自己系了腰带。

那腰带的系法是上辈子萧明彻教她的。

也不能怪她疏忽大意,上辈子为了讨他欢心,一直坚持自己给自己的腰带打结,昨日一顺手就系成了那样!

今日是李嬷嬷伺候她穿的衣裳,腰带是寻常的系法。

是因为这样,令萧明彻更好奇了,一时忍不住扯开了她的腰带吗?

他应该是想确认她到底会不会那种腰带的系法吧。

想清楚了这一点,沈雨燃的心怦怦狂跳,又稍稍安心。

萧明彻之所以一直盯着她的腰看,并非是馋她的身子,只是对腰带好奇罢了。

他不明白为何素不相识的沈雨燃,会跟他系同样的结。

沈雨燃不禁后怕起来,还好今日徐宛宁和荣安公主闯了进来,要不然萧明彻一定会要她当着面把腰带系上。

萧明彻已经留意到她的不同寻常,之后一定还会试探。

她还得好好找一番说辞来应对。

“不就得了几件衣裳吗?张狂样子。”

她还在发着呆,院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叱骂。

沈雨燃抬眼望去,见秦怀音和宋绮心挽着手站在门口,眸光不善地看着她。

出言不逊的自然是秦怀音,宋绮心手中摇着宫扇,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秦姐姐,沈夫人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从没过这样的好料子,所以才会显摆这么久,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得了几身衣裳。”

秦怀音闻言,冷笑道:“没见过世面。”

“紫玉。”沈雨燃脸上没有半分动容,淡淡道,“把院门关上。”

“是。”

紫玉走到院门口,想关门,秦怀音怒道:“你什么意思?”

“太吵了,想关门清净清净。”

秦怀音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宋绮心道:“小人得志便是如此。早上丫鬟冲撞了我,马上就送首饰过来赔罪,这会儿从殿下那边侍奉了回来,尾巴翘得老高了。”

“风水轮流转的,做人可不能这样,且看能得意多久吧。”

紫玉听着她们俩说话越来越难听,有心反驳,却因为身份地位悬殊不敢开口,只得赶紧关门。

就在院门关上的一刹那,有人高声道:“紫玉姑娘稍等。”

紫玉重新打开门,见厨房的人送膳过来了。

宋绮心回过头,见自己和秦怀音院子前尚无人送膳,奇怪道:“膳食不是都先送到我和秦姐姐院里吗?”

秦怀音一进东宫,便使银子在各处都打点妥当了。

昨日无论是库房还是厨房,送衣送膳都是先紧着她们,给沈雨燃的不是挑剩下的衣裳首饰就是剩下的膳食点心。

送膳的小太监含笑道:“奴才是奉管事的命令行事,咱管事说沈夫人侍奉殿下辛苦了,得多吃些补补身子才好,菜一出炉,奴才就赶紧趁热送过来。”

这话一出,秦怀音和宋绮心这才发现,太监手上起码提了四个食盒,远超出侍妾应有的份额。

昨儿晚膳她们一人才两个食盒。

小太监看出了秦怀音和宋绮心的不满,却毫不在乎,添油加醋道:“两位夫人别着急,奴才们伺候好了沈夫人,自然会给两位送膳的。”

“你……”秦怀音勃然大怒,宋绮心拉了拉她的袖子,暗示她不要闹,拉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关上院门,秦怀音狠狠骂道:“狗奴才,昨儿拿我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那一口一个夫人的瞧得可恭敬了。

宋绮心道:“我算是看透了,在东宫使什么银子都比不上太子殿下一句话。这些狗奴才,一个个悄悄揣摩太子殿下的心意呢!秦姐姐与其跟他们置气,不如想想怎么讨太子殿下的欢心。”

秦怀音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这话还用你说?我不知道要讨太子殿下的欢心?你以为我天不亮去厨房是为了什么?别说让太子殿下尝一口鸡汤,连面都没见上。”

“秦姐姐别气馁嘛,”宋绮心拉着她的手,宽慰道,“咱们进东宫才两日,昨夜谁都没有侍寝,今日殿下召她过去,至多只是说几句话,能有什么的?”

“万一晚上太子殿下召她侍寝怎么办?”秦怀音咬唇道。

“太子殿下若真召她,怎么拦得住呀,唉,”说到这里,宋绮心叹了口气,“也怪咱们运气不好,偏偏就遇到了她。”

秦怀音抿唇不语。

宋绮心将她神情收在眼底,故作闲适道:“真不是我长她人志气,灭你我的威风。沈雨燃的确长得漂亮,那双眼睛多勾人呀!今儿她穿成那样暮气沉沉的样子了,也不觉得难看,真真一个美人坯子。”

“那我们就这么居于她之下?”秦怀音不甘心。

“太子殿下看重她,咱们怎么想不重要。若要扭转这个局面,除非……”

“除非什么?”秦怀音追问。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想了想,无稽之谈罢了。”

“你倒是说呀!我这样真心待你,拿你当姐妹,你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秦姐姐息怒,我想得是天方夜谭,不足为道。”

“那你先说给我听。”

“我是在想,要是沈雨燃变丑了那就好了。”

“变丑?怎么变丑?”秦怀音迷惑了。

宋绮心笑道:“我都说了是无稽之谈,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变丑呢?又不可能拿刀子划她的脸,我就随口一说,秦姐姐不听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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