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满宝周大郎的女频言情小说《农家福女有系统满宝周大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郁雨竹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宝好奇起来,她虽然没种过东西,却是没少看哥哥嫂子们种东西,知道种东西就是挖个坑把种子丢下去。从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处理手法的。这么一好奇,满宝就花积分从百科馆内买了好几本有关于种植的书,科科没想到还能有这一意外收获,高兴起来,还建议满宝:“宿主,你可以让你哥哥们去把之前撤掉的零余子找回来,只要没腐烂,应该就还可以留作种子。”满宝高兴的应下。山药并不是那么好找的,除了周五郎他们从地里挖回来的那二十几块根茎和找回来的零余子外,周二郎并没有再在山里找到山药。所以满宝他们对剩余的这些块茎和零余子非常看重,虽然她还是很想吃山药,但忍住了。见闺女对着一根山药都能流口水,钱氏想了想,对小钱氏道:“明天让二郎去赶集时买块肉回来,老三就要去服役了,也该...
《农家福女有系统满宝周大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满宝好奇起来,她虽然没种过东西,却是没少看哥哥嫂子们种东西,知道种东西就是挖个坑把种子丢下去。
从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处理手法的。
这么一好奇,满宝就花积分从百科馆内买了好几本有关于种植的书,科科没想到还能有这一意外收获,高兴起来,还建议满宝:“宿主,你可以让你哥哥们去把之前撤掉的零余子找回来,只要没腐烂,应该就还可以留作种子。”
满宝高兴的应下。
山药并不是那么好找的,除了周五郎他们从地里挖回来的那二十几块根茎和找回来的零余子外,周二郎并没有再在山里找到山药。
所以满宝他们对剩余的这些块茎和零余子非常看重,虽然她还是很想吃山药,但忍住了。
见闺女对着一根山药都能流口水,钱氏想了想,对小钱氏道:“明天让二郎去赶集时买块肉回来,老三就要去服役了,也该补一补,这段时间大家伙儿也累了。”
小钱氏应下。
白家的宅子已经开建二十来天了,现在已有了雏形,只是刘氏要求严格,一些柱子上甚至还要雕花,请了专门的工匠师父来施工,所以速度要慢一些。
但慢也有慢的好处,因为他们的工钱是按日结算的。
周大郎和周四郎干一天就是六十文。
工钱十天结算一次,到现在,他们已经拿回来一千二百文了。
周大郎只交公六成,周四郎的钱却是全部上交的,用来还他的赌债。
周四郎觉得做工可比开荒来钱快多了,为此他还反抗了满宝一下,认为开荒无用,所以想要把那块地重新丢荒。
最后被已经计划好的满宝无情镇压了,当然,她是镇压不了四哥的,所以她借了父亲的势。
老周头一听说老四做事又要顾头不顾尾,直接眼睛一瞪,“做工,你能做多久?等白老太太的房子一落成,你立即给我整地去。”
周四郎弱弱的道:“天寒地冻的……”
“天寒地冻,你三哥还去服役呢,你就不能下地了?”
周四郎低下头,屈服了。
满宝就得意的冲他做鬼脸,周四郎就觉得他哪里是给自己开荒,简直就是给满宝开荒的。
周五郎和周六郎偷偷地一乐,高兴的多喝了两碗水。
种植山药的大业一直是满宝出主意,他们俩行动的,他们早就展望好明年的丰收景象了。
如果四哥不继续开荒了,那他们兄弟俩只能自己动手了。
不过,这个赚钱大计到底是明年的事了,且还是明年秋收后的事,一群孩子依然觉得他们的糖果大业不能落下,周五郎现在隔一天便会去一趟县城,他成了傅家的供糖大户。
当然,这个是他自己封的。
因为即便是隔一天才去县城,他卖出去的也只有一百颗,在经过最先的新奇之后,傅家的孩子和他们家亲戚的孩子也是吃不了那么多糖的。
但能成为县令家的专供糖,周五郎还是有些自豪的,所以自封了这个称号。
虽然隔一天才能挣一百文,这一百文还要他们三兄妹分,可一个月下来也积累了不少钱。
满宝还肩负着“买糖”的任务,钱比两个哥哥更多了。
不过她花的也多就是了,隔三差五的买点肉,或是去买只鸡。
不错,她坚持往家里买肉,美其名曰为娘补身体。
有时候是把钱给周五郎,让周五郎去县城时买回来,有时候是去村长家和周虎家盯着他们家的鸡看。
然后看着看着,人家就把鸡卖给她了。
所以她的钱都存不住,基本上有多少就花出去多少了。
周家对于她隔三差五买肉回来的行为已经习惯,并且也已经知道他们在偷偷的挣钱,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做什么挣钱的,但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做坏事的。
加上周家上下估计满宝挣的钱都换成了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不知道,任由他们玩去。
这样一来,周家的生活水平倒是好了许多,以前一两月都未必能吃一回肉,现在却是隔上三两天就能吃一次。
不仅孩子们脸上更见红润,钱氏看着中气也足了点儿。
也因为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考虑到最近家里人出去做工的做工,上山砍柴的砍柴,钱氏才愿意拿出公中的钱来买一次肉。
吃过这顿肉,周三郎便背着包袱去服役了。
今年因为有满宝提前通知,村里要服役的人家都早一些做了准备,不少人家和周家一样,都在服役的男丁出门前给他养了一下身子。
大家背着包袱一起走,浩浩荡荡的还挺壮观的。
满宝和一众小伙伴蹲在草丛里偷瞄着他们走远,这才从草丛里冒出来,“原来白马关镇在那个方向呀。”
白二郎鄙视她,“连白马关镇都不知道,真笨。”
满宝就看向他,“你去过白马关镇?”
白二郎自豪,“那是当然,我经常跟着我爹去收租。”
满宝:“那你认路吗?”
白二郎叫道:“当然认识啦,我都去过好几次了。”
“那你带我们去。”
白二郎问道:“你去白马关镇干什么?”
满宝:“我们要去看看服役是怎样的。”
白善宝点头,“我们要记录下来。”
白二郎一头雾水,“你们记这个干什么?”
满宝和白善宝一起鄙视白二郎的智商,看着他叹息道:“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和你说一说,先生说,有教无类嘛。”
白二郎:别以为他听不出这是坏话。
满宝和白善宝拉着白二郎给他讲他们的计划,满宝觉得县令让人干活还不给饱饭吃,实在不是好人。
可庄先生说,这是普遍的现象,并不止他们县如此。
甚至有些县城,县令更严苛一些,或是县衙更贫穷一些的,那是连那一丁点的干粮也没有,全靠劳丁自带粮食。
要改变这种现状很难。
但满宝还是问一下如果普通人想改变某一现象时的方法,庄先生说,那就只能当官,努力当上大官后提出自己的政见。
或是,写出有名的文章,让朝中的有识之士看到自己的文章,共鸣后致力于改变。
当官什么的太久远了,满宝不考虑,所以她和白善宝经过商量后决定写一篇文章。
但要写文章就得知道劳丁都是怎么服役的,所以他们得去看一看。
满宝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本带图的书,满宝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本记载各种草药的书,上面有些药画了图片,有的只是文字描述。
药草的名称背后还有它的主要产出地,疗效,炮制的手法等。
满宝精神一振,高兴不已,直接就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不认识的字她就问科科,不会断的句子也问科科,虽然读得磕磕巴巴,但还是很有兴致的读了下去。
白善宝则找到了一本专门说鬼怪异志,各种玄而又玄的故事。
书的开头便是作者的自诩,说这是他游历各山川乡村名城时所听所见,俱为真实。
白善宝和满宝一样,最喜欢看故事性的书了,其他的书他都不怎么喜欢看,但这种书却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他为什么特别喜欢看《论语》和听庄先生讲课?
因为《论语》都是记述孔子的言行,都是一个一个小故事组成的,而庄先生讲课也讲究趣味性,一句话,出处,及当时的情景都被庄先生一一说出,那就跟听故事一样,他喜欢得不得了。
两个小孩儿靠坐在一起,各自拿了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刘氏带着儿媳过来看了一下,见两个孩子看得入神,便让儿媳把差点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郑氏惊喜不已,压低了声音道:“善宝竟然主动看书,还看得那么认真了……”
要知道以前白善宝在家里最讨厌看书了,有好几次甚至偷偷把书藏起来,就是为了不去族学。
每次放学回来就带着书童和小厮去玩儿,爬树,下水,捉虫和打架,简直是什么调皮的事都做,
刘氏也露出笑容,“所以这一次我们搬家搬对了。”
郑氏也连连点头,也不介怀婆母一定要搬到这穷山沟里来了,本来,她是建议带着孩子回她娘家的。
如果怕不自在,可以在她娘家附近买栋房子住下,有郑家做靠山,日子总好过一点儿。
没想到婆母坚持要来七里村,这里出入不方便,也没有名师,她夜里没少偷偷的哭,可现在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他们家的善宝能够学好。
刘氏道:“地已经选好了,我明日去一趟县城,换些铜钱回来,地基尽快挖好,既然决定在此定居,那就要把房子修好一点儿。”
刘氏没有问题。
白善宝和满宝并不知道有大人来过,他们津津有味的读了许久,觉得眼睛有点累了,就从地上爬起来要出去走走。
看到桌子上有点心和水,善宝立即招呼满宝来吃。
俩人津津有味的吃了点心,干脆就坐在椅子上看起书来,直到外面下人来禀报,满宝才知道大头来接她了。
满宝就把书放回去,然后背了自己的小书箱和善宝告别,一蹦一跳的走了。
白善宝当然送她啦,主要是没人陪自己看书,他也不想看了。
于是把人送到大门口,看着她和大头走了,他也不回去看书了,一蹦一跳就去找祖母,路上看到花园里的花上有漂亮的虫子,他便忘了要去找祖母,干脆在花园里捉起虫子来了。
把园子的花花草草祸害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心虚的跑回去找祖母。
满宝跟着大头往回走时才想起下午大头没去接她,连忙问他干什么去了。
来前,大头已经被警告不许把这些事告诉小姑,于是道:“我玩去了,忘记时间了。”
满宝就特别仗义的道:“你别怕,我不告诉娘亲和大嫂。”
大头暗道:你不告诉他们也知道。
不过小姑能有这份觉悟还是很不错的,于是他感谢了一下小姑。
从白家到周家,很有一段距离,周家在进村口不远的地方,但外边还是有好几家的,大家又爱在村口不远处的大榕树底下聊天聚会,所以每次满宝从那里过都能看到很多人。
但这次那里一个人也没有,连路上打闹的孩子都不见了。
满宝好奇得不行,“村里的人呢?”
“在自个家呗。”
满宝道:“在家干什么,怎么不出来聊天?”
这话……大头忍不住道:“在家干活儿吃饭啊,现在是吃晚食的时间。”
“可以前这儿天天都有人,他们还喜欢端了饭出来蹲着吃,怎么这次一个人都看不见?”
大头有些心虚,“或者今天家里有肉吃?”
只有家里有肉的时候,那些人才不会捧着饭碗出来蹲着吃。
提到肉,满宝却眼睛一亮,跳起来就往家里跑,嘴里喊道:“肉啊,肉啊,鸡肉啊,今天晚上我们家要吃鸡肉啊。”
大头愣了一下,一抹口水也追上去了。
还没到家,俩小孩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忍不住都咽了一口口水,抬脚就往家里跑。
小钱氏还没起锅,出厨房看到小姑背着书箱,而她那傻儿子空着两只手,就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真是棒槌,你小姑比你小这么多你都不会接过书箱?”
大头立即伸手接过小姑的书箱,把它送回房间,然后出来和小姑及弟弟妹妹们一起站在厨房外,眼巴巴的看着里面冒着气的陶罐。
可真香啊!
系统感受到了宿主的渴望,适时的开口,“所以宿主,你现在知道积分的好处了吧?”
满宝闻着肉香觉得肚子有点饿,脑子就有点慢,“嗯?”了一声表示不理解。
系统道:“积分可以给你换糖,而糖可以换成你们这个时代的货币,货币可以买到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只要积分足够多,宿主想要过好日子并不难。”
满宝就道:“对哦,那女贞子的积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到现在都没算出来吗?”
系统沉默了一下后:“嗯”了一声,让宿主耐心等待。
满宝觉得不能光等这一个积分,看来她得再拔些以前没拔过的花花草草给科科才行。
但大哥他们真是笨死了,进林子里那么多的花花草草都不能帮她找出一株来,唉,看来还是得她自己去。
满宝盘算着什么时候找时间上山才行,当然不能她自己去,得让人陪着她一起才好。
吃饭的时候,全家人都以一种怜爱的表情看着满宝,周四郎都把自己碗里的一块肉艰难的分给了满宝,表示,“幺妹,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四哥,四哥帮你揍他。”
周五郎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把自己碗里的肉贡献一块给她,同样如此表示。
满宝吃的满嘴是油,迷茫的抬头道:“没人欺负我呀。”
“我们知道,这不是提前说好吗,要是以后你被人欺负,不拘是打架还是吵架,告诉哥哥们一声,哥哥们替你揍他。”
满宝泪珠成串落下,扑上去抱住母亲的腿,哭道:“娘,我知道错了,你别哭,别生气。”
钱氏扭着头没说话,听到满宝说明天就去和他道歉,面色这才和缓了一点儿。
屋外,冯氏揪过二头的耳朵训他:“为一块石头跟人打架,皮痒了是不是?”
小钱氏也在揍大头:“让你去接小姑,你倒会偷懒指使二头去接,他才几岁,万一今天碰上个大孩子,把小姑打伤怎么办?”
外面鬼哭狼嚎起来,大头二头被打得嗷嗷叫。
晚上,满宝和科科求证,问她是不是真做错了。
系统翻了不少教育类书籍,判断出她的处理方法的确错误。
听科科也这么说,满宝垮下肩膀:“那我明天和他说对不起吧,我再给他糖吃,让他原谅我?”
满宝想通了,决定知错就改,精神头又回来了。见大头二头情绪低落,又给他们两块糖安慰,结果大头二头吃了糖精神一振,小声道:“小姑,你放心,过两天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帮你揍回去。”
满宝不开心了:“原来你们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把糖还我,不给你们吃了!”
大头和二头含着糖一愣,立即道:“小姑,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打架了,也不去找那小子算账。”
满宝这才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们。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家里人忙活,五郎六郎溜进屋里悄悄把昨天卖糖得的钱给她:“一共是四十文,算上定金正好,那傅小姐还挺喜欢吃的,说下次还和我们买呢。”
满宝数出二十文收了,把剩下的钱给他们俩人分,道:“这种糖只有我们有,下次你再卖就和她说,我们要一文钱一颗糖。”
周六郎觉得太贵了:“会不会卖不出去?”
“肯定卖得出去,她爹是县令,每天这么多人进县城,他赚多少啊!”
周五郎觉得有道理,又道:“今天出城时守卫说,县令又出新规了,以后凡是进城的,不管挎不挎篮子都要交一文钱进城费!”
满宝咋舌不已。
当何氏打了鸡蛋水出来,五郎六郎正抬着满宝飞快地跑着玩,满宝咯咯直笑:“再快一点,再高一点儿。”
何氏让她把鸡蛋水喝了道:“嫂子去给你做早食,吃过就去学堂吧,把你昨天写的大字带上。”
满宝应下,找出昨天晚上她的大作,一张黑乎乎的大纸。
这还是满宝第一次沾墨在纸上写字,以前都是用棍子在地上比划的。
她对自己的字自信满满,第一次在纸上就能写字的,唯她无谁了。
满宝吃完早食赶到学堂时,不少学生正自行读书。
满宝跑进去,自己桌子坐着的正是白善宝。
满宝正想把人赶走,又想到昨天是她不对,她也保证跟他道歉,就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白善宝看到满宝绷紧脊背瞪着她,昨天晚上跪的他膝盖但现在还疼,但祖母和母亲此刻就在隔壁先生处,他不敢再吵嘴动手。
谁知满宝主动过来道:“对不起,昨天我不该打你。”
白善宝都懵了:这是昨那个坏人吗?
满宝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就拿出一颗用油纸包好的糖举到他面前:“喏,我请你吃糖,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白善宝看着她手心的糖没说话。
这番情景落在窗外一众人眼中就是白善宝没气度,满宝都主动道歉了他还不接受。
刘氏脸色难看,郑氏也有点儿焦急。
白老爷小声替白善宝解释:“善宝年纪还小,或许气性大,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和小姑娘说话。”
连打架都好意思,怎么不好意思说话?
满宝当他接受,又把油纸剥开将糖塞进他嘴里道:“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一种糖了,甜而不腻,还香。”
白善宝尝到甜味,这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满宝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前面的问句,忍不住感叹:“你反应真慢啊。”
白善宝“哼”了一声。
俩人大眼瞪大眼,外面大人忍不住进来干涉时,满宝道:“你都原谅我了,该走了吧?”
白善宝一懵:“走哪儿去?”
“这个位置是我的!”
白善宝不高兴:“明明是我的,先生让我坐在这里的。”
满宝气愤道:“先生也让我坐在这里,我比你先来,这个位置是我的!”
一旁同学忍不住:“一个桌子两个人,你们一人一边,这是先生特意安排的。”
俩人互看一眼,嘟了嘟嘴,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满宝坐下,把《论语》摆在桌子上,这才发现桌子有个盒子。
“把你的盒子拿开,这边是我的位置。”
白善宝看了一眼:“这盒子不是我的。”
满宝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十几只虫子,爬来爬去,两个小孩懵了一下,“哇”的大哭起来。
外面大人们吓了一跳,赶紧冲进来拉过两个孩子,刘氏郑氏看到盒子的十几条虫子也吓了一跳。
庄先生脸色难看,目视整个教室,怒问:“谁干的?”
三个学生低下头,白老爷看到是自家的倒霉儿子,气得鼻子冒烟,撸了袖子就上前抓儿子。
白二郎吓得边哭边跑。
刘氏虽觉白二郎顽劣,但也怕白老爷将孩子打出个好歹来,连忙拦着他道:“不是什么大事,教一教就好,可别动手。”
鸡飞狗跳一阵,三个学生被赶出教室罚站。
满宝哭了一阵,科科在脑海中道:“我搜索过了,这种虫子应该是传说中的菜青虫,百科馆中没有收录有原始基因的菜青虫,建议宿主收集。”
各家的大人都在教孩子,让他们不要在外面胡说,满宝本来就是周家的孩子。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流言,当然是因为狗蛋的奶奶跟满宝的娘不对付,所以编瞎话骗狗蛋的。
孩子们都信了,因为大人们经常会说些没证据的事,比如东家婶子的菜被拔了,她没看见,但一定会对着西家骂,认定是西家偷的。
周大圆家的气氛却很压抑,一家沉默的吃着晚食,吃完后,张氏抖了抖面皮,对着孙子恨铁不成钢的道:“以后家里说啥事不准往外传,知道不?”
周大圆放下碗筷,啪的一声道:“你吼孩子干啥,要不是你在家里说些有的没的,孩子会往外传吗?”
那我说的也是事实,张氏张嘴就要说,周大圆就张大眼睛瞪她,压低了声音怒道:“你要想死,别带累着全村。”
张氏忍不住嘟囔,“官府又不讲连坐……”
周大圆啪的甩了她一个巴掌,大驴惊得站起来,忍不住叫了一声,
“爹!”
周大圆回头瞪他,道:“别忘了,当年能让咱家活下去的那口粮是谁给的,长老们说了,人,不能忘恩!”
大驴低下头去。
张氏捂着脸,又羞又恼,直接推了桌子就回屋。
周大圆也摸出烟枪来抽烟,心里同样烦躁得不行。
老周家同样不安宁,大家今天晚上特别沉默,只有满宝一无所知,她照例把今天的账算好,该交公的交公,该她保管的保管。
周五郎盘腿坐在床上沉思。
满宝看了他好一会儿,扭头小声的问六哥,“五哥怎么了?”
周六郎也叹了一口气,小声道:“今天我们去县城的时候,好多人卖花篮,贵一点的三文钱一个,便宜的两文钱一个,最后我们把价格也降到三文才卖出去。”
周六郎道:“五哥说明天我们不卖花篮了,就卖糖果,大丫也不用跟我们去了。”
满宝回味了一下今晚吃过的鸡肉,咽了咽口水道:“不行,咱得找一门别人代替不了,或是别人不容易替代的生意才行。”
周五郎道:“卖糖!”
满宝道:“咱的糖是市面上独一无二的,所以满宝,咱多卖一点糖吧。”
满宝不同意,“那糖也是跟人家买的。”
周五郎一想也是,万一他们以后生意做好了,人家直接不把糖卖给他们,自己接过盘子怎么办?
那还不如现在每天一百颗的卖,虽然生意小点儿,却是独一份,而且细水长流。
周五郎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说什么生意好?”
满宝老实的道:“不知道。”
她想得特别开,“反正每天至少能挣一百文呢,一百文能买两只小一点的鸡了。”
那就是他们不仅可以每天吃一只鸡,还可以往外扔一只。
这么一想,满宝就又开心起来了,道:“五哥,既然花篮卖不出去了,那我们就去拔积雪草吧,咱攒两天的糖再去一趟县城,你们也得努力识字了,现在你认的字都还没有大头多呢。”
周五郎觉得认字真是太困难了,他宁愿跟着四哥去开荒也不要认字。
他本人是不愿意就此服输的,所以他没听满宝的,第二天依然带着花篮去县城,这一次他是真的卖不出去了,除了有俩小孩因为喜欢花篮里的糖果买了两个外,其他二十多个花篮他是怎么也卖不出去。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就要摸黑了,周五郎干脆不不搭配着糖卖了,直接一文钱一个花篮的往外送。
周五郎觉得,反正竹条又不要钱,你们跟我抢生意,那我也抢。
他直接把价格压到一文,其他商贩的花篮立时也卖不出去了。
周五郎卖完东西,拍拍屁股就走,回家还把这事炫耀的讲给满宝他们听。
满宝摇着小脑袋道:“五哥,你这样做是损人不利己。”
周四郎也道:“你这样得罪了人,下次再到县城去做生意,恐怕会被人针对。”
周五郎道:“我才不怕呢,明明是他们先针对我的,哼,他们学着我们卖花篮,卖也就卖了,价格和我的一样,或是比我低一文我都能接受,直接卖三文两文算怎么回事?”
周六郎力挺他五哥,“那些人忒讨厌了,知道我们是老生意,很多小孩儿认准我们,就专门走在我们四周叫卖,我们去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
满宝也跟着道:“太坏了!”
周四郎这才不说话了,他们兄弟也不是泥捏的,既然都欺负到这份上了,当然不能任人欺负。
不过大家都知道,花篮这门生意是不能做了,至少这段时间不能做了,不然五郎他们去县城,恐怕会被揍。
不过周四郎和满宝倒是挺高兴的,一个道:“那就留家里跟我开荒吧。”
一个道:“正好可以去拔积雪草。”
周五郎他们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应了下来。
有五郎六郎的加入,不仅周四郎开荒的速度增加了不少,家里的积雪草也越来越多。
晒干了的积雪草被卷成一团一团的放进麻袋里,周四郎拎了拎,道:“这么多才这么点儿重,卖得出价吗?”
满宝正在吃糖写作业,闻言抬头问道:“咦,五哥没去药铺问过价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会人家药铺不收吧?”
大家忧心起来,那这些天岂不是白干了?
满宝自信满满的道:“不会的,先生都说了,药铺是收的,夏天还会熬了药水供过路的人喝呢。”
“可现在都快入冬了,药铺还会要吗?”
路过的周大郎闻言,道:“明天我带一袋到县城里去看看,你们别急。”
周五郎立即精神一振,“大哥,你们要去县城啊?”
周大郎脸上就露出笑容,道:“是啊,家里的女贞子都晒出来了,娘让我明天带去药铺里看看,要是药铺满意,我们再把林子里的那些也摘回来晾晒。”
周五郎立即道:“我们也去!”
他们已经好几天都不去县城了,正打算找个借口出去,把糖给卖了,满宝这两天正好念叨着要吃肉呢。
满宝眼睛亮晶晶的,攥着找出来的那两枚女贞子没说话。
老周头和钱氏坐在床边,就着火光看到闺女眼里的亮光,如同天上的启明星一样明亮,夫妻俩都有些恍惚,沉默着没说话。
满宝高兴的仰起头来,伸出小手给老周头和钱氏看,“爹,娘,你们看这是什么?”
钱氏微微回神,含笑问,“是什么?”
“是女贞子呀,今天五哥就给我摘了两串回来,原来它们晒干了是这样的,还能给娘治病呢。”
钱氏含笑着摸了摸满宝的脑袋,看着她跪在地上,一脸兴奋的和她说,以后他们去买药可以少买一样啦。
钱氏笑着听,并不告诉她,药都是一副一副抓,没有一样一样抓的。
满宝道:“让大哥和三哥去把女贞子都摘回来吧,晒干了给娘吃。”
钱氏含笑点头,“好,娘明天就让你大哥去。”
满宝很兴奋,顿时不想自己睡了,把手心的女贞子放下,就爬上父母的床,直接滚到最里面趴着不动了。
然后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父母。
老周头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肥屁股,“都这么大了还跟爹娘睡,羞不羞?”
“不羞,不羞,三头都跟大哥大嫂睡呢。”
“三头话刚说全没多久,还小呢,当然要跟爹娘睡。”在老周头心里,虽然三孙子跟闺女同岁,甚至还要大上两个月,但实际上,闺女在他心里可要大得多。
没办法,农村的孩子都晚熟,会干活儿,但懂事晚。
他们家的孩子算懂事早的了,那也是因为吃喝跟得上,有的人家,因为缺吃少穿,七八岁了看着还跟四五岁似的,话都说不太利索。
但再早也没有满宝早。
至少整个村子,就是白地主家的大公子都没有九个月就能摇摇晃晃走路,十个月就能开口叫爹娘的。
也因此,他们一致觉得,他们家的满宝是全村,甚至是全乡最聪明的孩子。
也因为她聪明,懂事又早,所以才早早的分出去自己睡一张小床。
没办法,她一岁多的时候就会和钱氏告状,说她爹打呼噜的声音特别大,她晚上都睡不着。
天知道她明明是头一歪就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打雷都吵不醒她。
等到两岁,她嫌弃得更多了,和她娘告状说她爹不洗脚,脚臭臭的。
于是老周头一咬牙,一跺脚,就带着儿子们上山砍了一棵树,花钱请人给她做了一张小床,又让二儿子用竹子编了一个竹壁把房间隔开,这样的嫌弃才停止。
从那以后,满宝就很少再闹着跟父母睡了。不过孩子亲近自身是好事,老周头到底没把闺女赶下床,只是下床把她的小被子给抱过来给她。
满宝就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和母亲说起学堂里的趣事。
钱氏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问上一两句引导她说得更多些。
于是,钱氏就知道满宝现在认识了很多字,庄先生不仅教他们识字读书,还叫了算术,她现在最好的朋友是白家的那位叫善宝的小公子。
说到白善宝,满宝的话就多了,说了一下他被白二郎欺负的事,就顺势说到了他家要建房子的事。
满宝还和老周头说呢,“爹,我都跟善宝说好啦,到时候让大哥他们去帮忙,多叫一些人,三五天就能把他们家的房子建好,这样他就可以不被白二欺负了。”
老周头目光微闪,问道:“小公子说了他家要什么时候建房子吗?”
满宝打了一个小哈欠道:“快了,快了,等把地方确定下来就建了。”
老周头就沉默着没说话,满宝低低的催促他,“爹,你到底答应了没有?”
老周头就道:“答应了,你赶紧睡吧,明儿还要上学呢。”
满宝的呼吸就渐渐绵长起来,见她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就睡着了,老周头就忍不住摇头失笑,“这孩子跟她爹似的,一闭眼就睡着。”
钱氏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老周头就连忙略过这个话题,道:“本来还想和大柱说一声,让他把大郎三郎带出去干苦力呢,既然白家要建房子,那就没必要跑出去了,就留家里吧。”
钱氏微微颔首,“大户人家建房子和我们不一样,石头,木头都不会少,哪一样都要人工,活儿能有到冬后。”
家里需要钱,白地主家虽然要短工整地,但毕竟是秋收后,活有限,这两天周大郎和周三郎已经没什么活儿可干的。
本来钱氏想让两个儿子收拾一下行李去县里做苦力的,就算不能挣钱,好歹做够自己的口粮也是好的。家里好歹能省一点粮食。
白家要建房子可算是天降喜事了。
第二天一早,在满宝闭着眼睛洗脸时,钱氏就把三个儿子给叫进来了,道:“你们和老五一起去,让老五指给你们看什么是女贞子,把熟了的果实都摘回来。”
一旁正在洗脸的满宝瞬间精神了,殷勤的跑回自己的小床边,假装从床底,其实是从科科那里取来那串女贞子送给大哥,“就是这样的,大哥,你们要是在山里看到稀奇的植物,比如咱这附近没有的,花花草草也行,果实也可以,都摘回来给我呀。”
周大郎几兄弟都知道满宝从小就喜欢拽着花花草草,以前她没少去家里的菜园祸祸那些没长大的菜苗,凡是她看见的都要拔一遍才行。
他看了眼娘亲,应下了,接过女贞子出去了。
钱氏这才和满宝道:“快去吃早食吧,一会儿上学要迟到了。”
满宝应下,跑到堂屋,却没有去厨房吃东西,而是先溜进周四郎他们的房间里。
四五六三兄弟是住在一起的,周四郎已经要扛着锄头要出门了,周五郎也准备好了,满宝就跟他嘀咕起来,“五哥,你路上留心点呀,要是还看见女贞子,就全都摘回来,那是娘的药。”
周五郎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那果子就成了娘的药了,不过他还是点头应下了,问道:“满宝,你能不能和你朋友说一下,下次多给我们一点糖,一百颗有点儿太少了。”
他道:“我打算请傅二小姐再给我们介绍几个客人,我觉着卖糖比卖花篮赚钱,你不是进糖是一文钱十颗吗?”
满宝可舍不得这么花积分,她还要留着给娘买药呢,于是拒绝道:“一天一百颗不少了,你不会少卖一点给傅二小姐吗?她就一个人,吃太多糖容易蛀牙,这次你去县城,她要是还想买,你就告诉她,蛀牙的人特别丑。”
周五郎:……对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他是不想活儿了,还是不想再做傅家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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