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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部落到原始共和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周华,民国年间的人,“活”到了原始状态的部落中去。是重生?是穿越?具体啥年代?他自己也不清楚,由读者们见仁见智。原始状态的部落生活既不顺畅,更不浪漫。穷有穷的痛苦,富有富的灾难。点滴积累起来的财富,可能瞬间灰飞烟灭;展转难存之时,却又东山再起,步步强势;似梦,非梦。自己活着、活好,更为相关人活着、活好的杜撰小说!会有点大中华的“狭隘”。呵呵!请勿对号入座、莫当真,权当对...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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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从部落到原始共和》,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华,民国年间的人,“活”到了原始状态的部落中去。是重生?是穿越?具体啥年代?他自己也不清楚,由读者们见仁见智。原始状态的部落生活既不顺畅,更不浪漫。穷有穷的痛苦,富有富的灾难。点滴积累起来的财富,可能瞬间灰飞烟灭;展转难存之时,却又东山再起,步步强势;似梦,非梦。自己活着、活好,更为相关人活着、活好的杜撰小说!会有点大中华的“狭隘”。呵呵!请勿对号入座、莫当真,权当对...

《从部落到原始共和》精彩片段


呼啸的北风刮过,掀起窑顶的积雪飘入窑内。蜷缩在草堆中的周华挣扎了几下,只是睁开了右眼。眼前已经没有了枯草、灰炭的色彩,尽是皑皑白雪。显然雪花不停地通过窑顶的口子跌下,飘过来,形成了一层积雪。受伤的左脸和眼睛不再有疼痛感,努力想唤动手脚也毫无反应,模糊的右眼也觉得视线渐渐发黑,最后干脆什么也看不见。
艰难地摸索着抓过一把冰雪,抠抠缩缩地放到干裂的嘴唇间。牙龈动不了,舌头居然也不听使唤,没能实现舔点雪水的yu望。干涩的喉咙渴望着水的滋润,似乎有火苗在燃烧。只是唇间的冰雪没有感受多少热气,许久才有一两滴落入口中,虚幻间的双耳都听得出那水溅烧红铁板的“嗤嗤”声响。
算不准过了多久,手没了感觉,喉咙总算有了点滋润的惬意,却没有气力去再抓一把冰雪了。
“我大概是要死啦!”他想。脑海中,生活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画面,在晃动着。
在东北深山里度过的童年,慈爱的姥姥抱着、背着他忙碌劳作,直到他长大能走。健壮的姥爷带着他在雪地里撵山鸡,在林子里转悠、狩猎。
八岁那年被父母接到奉天,在张大帅手下任职的父亲,对他是严厉又不乏怜爱,母亲对他则是慈爱却又严厉。父亲任军职之前,是江南世家学子,所以文武双全是他对周华的培养目标。诗书典籍,东西学术,问只要能弄得到的,都是必学。至于骑马、打枪、武术等军事基础和陆海空各类军事知识,更是潜移默化加强化。猎户出身,读新学的母亲,连缝补、扫地、煮饭、带弟弟妹妹之类的活,也会要求他这个“少爷”必须帮着佣人做,她要他明白男女平等、人人平等。
然而1931年9月18日夜,日军以其制造的“柳条湖事件”为借口,大举进攻沈阳。当时,国民党政府正集中力量进行*反人民的内战,对日本侵略者采取卖国政策,命令东北军“绝对不抵抗”,撤至山海关内。日本侵略军乘虚而入,于9月19日占领沈阳,接着分兵侵占吉林、黑龙江。至1932年1月,东北三省全部沦陷。1932年3月,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扶持下,傀儡政权——伪“满洲国”在长春建立。从此,日本帝国主义把东北变成它独占的殖民地,全面加强政治压迫、经济掠夺、文化奴役,使我东北3000多万同胞,惨遭涂炭,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假如没有“九·一八”,假如迟点遇上这国破家亡的事,他也许在父母的培养教育下,成为一名优秀的新时代军人。世道没有假如,十一岁的他和弟弟妹妹们被送回江南老家,由祖父母抚养。父母不在撤进关内的东北军行列中,他们留在东北组织起人马,杀小日本。
可惜没多久,父母阵亡的消息传回老家,一向保守的祖父抹去泪水,送他到上海上洋学堂。照他老人家的想法是,保家必先卫国,真要卫国又必须科技先行。
他的烈士遗孤身份和自小的磨练,使他格外受到关注。学堂有位德国教师,同时又是国民政府的军事顾问,只要有机会就会带上他,平津、晋察、冀鲁豫、苏鄂皖到处去。各地的永备驻防工事,激起他无限的强国梦想。一边汲取知识,一边加强军事素养,只等学有所成后一展抱负。
然而,日寇步步紧逼,熬到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爆发全民族抗日。他再也安不下心了,独自北上想寻找队伍加入,痛打小日本。不知是平津那些工事不济,还是国民政府军败退太快,火车才到河北,就已经无轨可行了,被裹进难民群中,他努力找寻队伍,尽是溃军。与几个同是热血青年的学生捡了些被丢弃的武器,跟追来的日寇干了起来。靠着有限的几杆步枪,几个没什么战斗经验的学生娃实在是势单力薄,多是干些偷袭落单鬼子,或对鬼子小巡逻队放几发追魂弹的事。没周旋几个月,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周华打光所有弹药,射杀了些鬼子,自己也落到了受伤躺进这破窑的地步。
刚刚躺倒的时候,还能反思这些天来与小日本鬼子厮杀的前前后后与得失。“势单力孤倒是其次,到处溃散的政府军,无处不在的土匪,他们无心抗击日寇却四处劫掠百姓才是最大的祸害。他们的恶行下,真正有血性抗日的组织得不到民众的支持,无法补充。甚至被民众当作散兵游勇、土匪,帮着日寇,提供行踪。
唉!要不是熟悉环境地形的民众向鬼子们报告了我们的行踪,山间营地也不至于那么快被鬼子包抄,那么些个好兄弟!”
其实,中国民众的血液里并不缺乏正义与勇敢。给鬼子带路的村民们发现我们并不是什么祸害他们的溃兵、土匪,不也反过来奋力搏杀鬼子么?”
他们吼着‘兄弟们,是我们对不住啦!’抱着鬼子滚下崖去,虽然……”
随着体力的逐渐衰竭,他想得最多的是上天开眼,给他以活下去的希望。不甘心才一出手便是终结,更不甘心一腔抱负尚未施展便成黄土一抔。
睁大已经看不到东西的眼睛,他觉得自己飘浮起来,周身陷于黑暗之中。“唉!天不假年!死就死吧!见着父母,告诉他们,我撂倒好些个小日本!”
想到父母,却又想起姥爷、姥姥,弟弟妹妹、祖父母、老师同学,那已经看不到的眼睛里流下几滴泪。
黑暗中眩晕地飘忽着,也不知将往何方。“咦!”突然有了踏实的感觉,“莫非我还没死,还能活下去?还能继续打鬼子?还是到了阴曹地府?”正想着,却感觉身体被重重地摔到地上,疼得他直哼哼:“做鬼听说是不觉痛吧?不会是被追来的鬼子俘虏了吧?”
“哦!不是鬼子!”微微睁开双眼,见一群穿着麻布,套着兽皮,披头散发的人正惊恐地看着他,稍稍放心,“唉!肯定是我受伤的脸样子太狰狞吓着营救的乡民啦!”想着就用手撑地要坐起来,道声谢。那几个人“嚯!”地一声全跑开了,只是跑得很慢,又东倒西歪,明显是饥寒所至,体力不足。张嘴想喊住他们,又觉得不对!他看到自己一双手脚,瘦小不说,还套着麻布、裹着兽皮。再说自己被鬼子的炮弹炸伤,左眼被炸碎,哪还能看见东西?
“咳!不会是借了哪个小孩的身体还魂吧?”浑身上下看了看,全然是副瘦弱少年的身材!冷嗖嗖的寒风刮进裆内,暴露兽皮裙的缺点——无裆!又朝四周瞧了瞧,自己在一个低矮的崖洞口,洞内已有一个挖好的浅坑,坑的四周摆满红褐色的赤铁矿石。外边是白茫茫的冰雪世界,“这到底是在哪啊?唉!只好先不说话,看看情况再说!”
用尽力气挪到一块石头边靠着,洞口一边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话语声。
“拍土!拍土!”涌过来的一大群人看他自己靠到了石头上,真的还活着,都欣喜若狂。
一个稍健壮的,约莫二十多岁的人抱起他,沿着走廊似的崖下通道走进另一个宽敞的崖洞,放在火塘边。一位慈祥的中年妇女轻轻地喊着“拍土”,另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朝崖洞最里边的一块赫红色石头祈祷着。周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干什么,只得友善地对着所有人笑了笑,引起一阵欢呼声。
“拍土,大吉!大吉!”那位伏地祈祷的老人听到欢呼声,兴高采烈地站起,走到跟前露出仅有的三颗牙,拉着他的手喊:“拍土,大吉!大吉!”其他人也跟着吼,余音在洞里回荡。周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跟着喊,那些人更是咧开了嘴直乐呵!
围着火塘,也围着周华,这些人跳起类似猛虎奔跑、捕食、跳跃、打盹的舞蹈动作。歌词听不懂,歌声更象是老虎所发的吼、啸、呼噜,绕得他昏昏欲睡。
随后,他被送进一个窝棚,在火堆旁的草窝里躺下。实在是疲倦,昏昏欲睡间,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可他睡不着,太想知道自己现在何处,这些人到底又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的话自己听来似懂非懂,不会是某个山区少数民族吧?
昏沉中,自己附魂的躯体似有残存的记忆片段,让他大喜过望,却又大失所望。



周华喜的是知道了“自己”被叫做“拍土”,是母亲外出劳作时生的,由于身边没有钵、盆可拍,急中生智的妇女们就拍着土地替代拍打钵、盆的仪式,所以就名“拍土”。母亲在生下拍土后没多久的冬天,被来袭击的狼群咬伤致死。是部落其他妇女一同养大的,已经过了十二个冬天。
同样的小孩子,部落里不少。与拍土睡同一个窝棚的七个孩子中还有蒿根、茅野、赤盆、沃桂都一样是“孤儿”。因为同一部落里的成年男子全是妇女们的兄弟、舅舅、舅公,实行的是亲族间不同部落“会婚”。拍土部落属于虎亲族,各个部落的成男子每年春播后到秋收前的空闲日子带上够自己吃的食物到各个亲族部落去“会婚”,被选中的留在女方部落的独立小窝棚双方“相好”几天。完事了,男子们打哪来,回哪去,无论有没有孩子,都只是女方的事。所以大家都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却不知道谁是“父亲”。
拍土部落有近三百人,在周围几十个虎亲部落,算是比较大的一个。也是较为特殊的一个,不仅不产盐、麻等紧俏品,连简陋的石工具也不产,多要靠部落猎手捕杀猎物获得兽皮去交换。虽然种了好些粟,除去交换必要的生产、生活工具和盐之后,也只够部落老少喝粥,但是维持住了一个大部落的规模,是虎族部落中少有的。首领是那位中年妇女,部落里年幼的叫她萍姥,年长些的叫她萍姨,年老的叫她萍。巫师是部落里最年长的老人,大家都称她“巫”。还有两位长老,一位叫芝姥、一位叫芪姥。除了巫,首领和长老都是部落成年人从妇女们中一起选出的。
部落位置在周华看来不算好,除去作为食堂与议事大堂的那个崖洞较大,没有足够供人栖息的天然洞穴。如今住的基本是挖个地坑加上草或树皮、兽皮的窝棚。尽管里头铺了厚厚的干草,还有一处火塘,可惜每个人的褥子就是一两张不大的兽皮,盖得了脚露出膀子,顾得了头,露出腚,寒意还是难挡啊!不过比起那个孤单落魂的寒冷破窑,这个有火有人气的简陋窝棚已经算得上是天堂喽。
住这个窝棚的除了七个小孩,还有两位老人,触炎和魅炎,差不多有五十岁。他们年轻时是勇猛的猎手,曾经在部落东南西北各十多天脚程的范围内为族人所知。象他们这样年长的,已很少了。
让周华失望的是,这些部落人的生活里,没有半点与自己所熟悉的社会的相关信息,他不知道到底是魂落何处,离故土有多远,何时能够回到从前的社会。更重要的是目前这个部落也正处于绝灭边缘!
平常,依靠部落大面积刀耕火种的粟地、猎手们的四处游猎,虽说广种薄收、获猎不确定,毕竟能维持部落的基本生活需求。就算漫长的严冬,躲在部落内享用存粮、存肉,烤着火,防备着狼群、猛兽,倒也相对安全。基本是付出一定人数的代价后,部落仍能延续。
可这个冬天,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比以往提早了三十多天,部落的八十多名猎手没能赶回来。这些秋收完带上交换物资的粟米就走的猎手,是筹集部落二百多人过冬肉食的全部力量,也是部落冬天防御猛兽的主要力量。他们没能及时赶回来,就意味着留在部落里的所有人,将以有限的一点粟和一些秋天采集回来的野果、野菜,素食熬过这寒冷的冬天。几天来已经有好几个体质弱的成员因为饥寒死去,埋进拍土今天被抬进的那个当作部落墓地的小崖洞。他们没回来,也意味着部落将没有足够力量抵御狼群、猛兽的来袭。
二十多天来,已经有好些个体质弱的族人死去。这还是在狼群、猛兽尚未来袭的风雪初期,再这样下去……
“看来,要死第二回啦!”周华心力交瘁,痛苦地抓了一把草,“不行,我要想办法不再死一回!”
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下的草,居然是茅茨,经过睡在上面的人的长久的碾压,变得柔软且有韧性,“这下有办法啦!”
“拍土,食!”他正想着,触炎端了一陶钵冒着热气的东西进来,笑容可掬地将他扶起,要喂他喝。平常在部落里,大家都是在刚才的那个大崖洞“食堂”吃喝,只有生病或受伤的人才会在窝棚里进食。
“阿公,我自己吃!”周华脱口而出,不仅他自己,触炎也是笑得满脸的花!
唏呖哗啦地喝完,周华觉得浑身有劲多了。另一位老人魅炎,又端了一陶钵进来,也是笑眯眯地:“拍土,食!”
“阿公,你吃!我吃饱了。”周华这时已知道,部落里现在每人早晚就一陶钵粟米加野果、野菜煮的粥,他可不想喝了老人那一份仅有的活命粥。
“巫给拍土,神佑!拍土,大吉!”魅炎依旧笑貌如常。
拍土“死”后,部落人按照习俗在他的身体旁边摆满了一种红色的石块,祈祷亲族虎神让死者活过来,三天后才抬去埋葬。周华明白,自己的附魂,让从未见过死了三天的人还真复活过来的部落人,都当作是他们亲族虎神的护佑,将拍土送回他们身边。
喝完这难得的一陶钵粥,周华半眯双眼,看着火堆跳跃的火苗,思索着如何烧旺一堆抵御这个寒冬,让整个部落活下去的火。
求援?显然是行不通的,最近的相邻部落也在两天路程外——那还是在天气好的情形下!如今冰天雪地,就算侥幸一路没遇上猛兽,单薄的兽皮、麻布衣裙也难以抵挡刮骨刀般的寒风。就算再幸运些,求援的人能活着到达,人家部落也不见得有余力救助……
同窝棚的几个小伙伴都回来了,他们一边把裹在脚上的兽皮解下,一边抢着把脚伸近火堆,从食堂到集体窝棚几十米的冰雪路,冻得他们双脚通红。觉得暖和点了,一个个笑嘻嘻地盯着周华(该是拍土),这个害得他们掉了不少伤心的眼泪,现在活过来了的伙伴,都不知道说什么啦!
“蒿根,你能多找些草吗?”借着拍土的残存记忆,周华抓了把茅茨对身体较壮实的一个伙伴说。
“喏!”见拍土说话了,伙伴们都没了拘束感,恢复往日嬉戏神态,把自己铺位上的草往拍土身边推了些过来。
“不是,要更多的,我们编鞋!”周华认真地对拍土的伙伴们说。
“编鞋?”伙伴们显然不懂。
“穿了不冷,不怕雪!”周华边说,边比划。
“哦,有。”伙伴们又往脚上裹兽皮往外跑去。



不多时,六个伙伴各抱了些草进来。周华将草捋顺,一左一右搓起草绳。六人平时也搓过,虽然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反正闲着,也都一起动手。
周华看搓成的草绳够多了,就从柴堆上取了几根两尺来长、大拇指粗细的树枝排到地上,将草绳用火烧成一米多的一段段,排到树枝间,再用绳段横着隔一压一绕着穿过这绳段与树枝,编出宽约一尺,长约两尺的“鞋底”。然后用草绳打结做成一个二十多厘米直径的绳圈,将剩余的一段经纬绳都围圈绑牢,经继续用草绳或一压一,或搁一压二编实到绳圈部位。一只有底,有高帮的草鞋就编成了,塞满捋下的那些草叶、草屑,让伙伴们把脚伸进去,个个都说好,惊奇满面。
好处还在后头,当蒿根、沃桂、赤盆几个也学会了,速度加快,赶在晚饭前一人一双都有剩了。周华教他们裹上当做鞋子的兽皮,再穿起草鞋,最后拉紧帮口上的绳圈系紧。专选积雪厚的地方一路轻松地走向食堂去。虽然不能算是惊世骇俗,但是令全部落人张大了嘴巴,哈起白气。七人走进食堂也没脱下草鞋,他们把另七双草鞋分别给了巫、萍姥、芝姥、芪姥、触炎、魅炎和另一位老人。佝偻着身子的巫饶有兴趣地拿着前看后看,里摸外摸,学着穿了起来,周华教她将绳圈系好后,她直接走向食堂外,也来个雪上行走。走了一段后,兴奋地回过头来喊:“拍土,大吉!”
其余六位长者也兴致勃勃地穿上,走了出去。本来该陷进雪里的双脚,如今能踏在雪上如履平地,他们也喊起“拍土,大吉!”
周华心里暗叫惭愧,没有乌拉草,编了些极不成功的假冒东北草窝窝!
没有人指责这些个半大小娃“贿赂”长者,暴风雪袭来的这些天,部落里外跑得最多的就是这些长者们。他们最清楚,部落每损失一个成员,就意味着部落少了一份生存力量。
晚饭后勤劳能干的部落妇女们搬来许多茅茨,反正妇女居住区那边的那些小窝棚,要等春播后的空闲日子才用来跟外部落男子会婚,铺垫用的茅茨到时候有得是,还不如现在用来编鞋。也不回各自窝棚了,就围着食堂的火塘编起来。周华稍加指点,她们编出来的比他编的可要细致、好看多啦!相信不用到明天早上,部落里所有能走路的人都会有一双,并且大小适宜。因为聪明的妇女们已经考虑到小孩子穿的不能太宽大,否则迈步很难的问题。
有了草鞋,大家乐于走动了。虽然早晚只有各一钵的粥实在有点饿得令人难熬,但是多加点适量的活动还是能减轻死亡率的,一连三天没有再死人了,巫和长者们紧皱的眉头总算是稍稍展开了点。
周华凭借拍土的死而复生和“创造”了草鞋,被特许跟日夜守护部落的那十五名成年猎手一样享受每餐两钵粥的待遇,这可是巫和长者们都没有的!他这几天,天天拉着强壮些的蒿根,穿着草鞋帮各个窝棚搬运烧火堆的柴。他不想白享这待遇,不想部落再有人在天寒地冻中死去,更不想坐以待毙。他想活下去,也想让部落人活好,更想活着去找到自己生活的那片土地、亲人、朋友甚至敌人!
他想起编织草鞋不是为了自己多吃一钵粥,也不是为了搬搬柴火。他要消除部落人积雪后不出部落的观念,要恢复、锻炼一下体力,还需要一个伙伴。拍土留存的那些记忆中,部落东南约五里处有一大片平坦的灌木林地,生长着一丛丛茂密的灌木,夏天常有山鸡在那边出没。想起在东北跟姥爷拿木棒撵山鸡,他特别希望那儿的山鸡还在,也希望那些山鸡跟东北的一样,一受惊就往雪中钻,露出身子。这些都基于自己被允许到那儿去,现在他就用行动证明给长者们看,他跟蒿根两人能在雪上来去自如。
当然,他还想好了,一旦自己体力差不多了,就先向长者们提出。如果不被允许,就搬出“虎神”这招。
还有,部落的穿着都是麻布、兽皮简单地用裹用系,连个袖管、裤管也没有,没有缝合的裤裆,被寒风那么一灌,还真是难以形容的痛苦。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针线,他试着拿铺盖用的几张小兽皮拿蒿根来捆扎。先是拿麻布严实地裹紧双腿、包严裆部,系上草绳,再裹上兽皮,系上皮索。然后是裹好他的双臂、躯干。最后是用一张小兽皮简单围成的帽子系牢在他头上,只留双眼。难看是难看了点,不过确有穿上兽皮衣裤的效果。蒿根这小子捆上了就不肯解下了,周华怕他提早暴露计划,就先跟他说了准备去狩猎的事,这才让他恢复原来的兽皮裙装。
第四天晚饭后,周华先向各位长者行了礼,然后忐忑不安地说了他和蒿根想到那片灌木林狩猎的事。长者们都惊愕不已,他们没听说过有哪个猎手敢在厚厚的积雪中出去狩猎,何况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们的惊骇神情让周华也心虚了,害怕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由。
不过,他还是与蒿根奔回窝棚,精心准备了起来。
当他们一身怪装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时,引起阵阵称奇声。更有长者们七手八脚地边捏他们的“衣帽”,边问“制作程序”。
“风雪是不怕了,猛兽怎么对付?”年老的猎手们不无担忧地问。
“这……”周华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这点,只是他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好在他有所准备,他和蒿根一人一个破瓦灌制成的火种罐和一草袋木炭,成了说服他们的道具。
拨开灰层,红通通的炭火很快就引燃了手中的草把。风雪中,要是突然舞起这么两把火猛兽还真得落荒而逃。
“许!拍土,大吉!”巫沉默了一会儿,庄重地说。有了巫的允许,首领让人拿来了两套兽皮衣裙,两根木矛,两对燧石,两把石刀,两捆皮索郑重地授予两人。按照部落规矩,只差再给两张弓和十枝箭就承认他们是成年猎手了。
行了礼,周华和难以抑制兴奋的蒿根回窝棚去。
“虎神遣拍土,拍土同虎神,虎神大吉,拍土大吉。”见首领和其他长者还是有些顾虑重重,巫神情安然地说。
触炎、魅炎回到窝棚后,小娃们都睡着了。看着拍土那张有了健康红润气色的脸,两位老人轻轻地往火堆上加了些木柴。部落现在只剩下十五名成年猎手了,他们日夜守护着部落,一些强壮点的妇女、老人都加入到夜间照看部落周围的火堆行列中啦!难得这么小个娃儿能主动要求为部落寻找一线希望,
他们真愿意相信巫的话:拍土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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