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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盛唐当驸马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唐朝公主出了名刁蛮跋扈,唐朝驸马出了名的命运悲惨。主角顾元溪灵魂穿越到唐玄宗天宝五载,阴差阳错娶了唐玄宗女儿。盛唐之下,波诡云谲。唐玄宗年老沉溺于享乐之中,杨家姐妹骄纵淫逸,李林甫口蜜腹剑,诸皇子明争暗斗,黑衣大食向中亚扩张,安史之乱缓缓萌芽。主角既要对抗刁蛮任性的公主,又要应付朝里朝外的阴谋。看主角如何振夫纲,泡美女,戏弄皇室贵族,平朝野,中兴大唐。...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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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穿越盛唐当驸马》,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朝公主出了名刁蛮跋扈,唐朝驸马出了名的命运悲惨。主角顾元溪灵魂穿越到唐玄宗天宝五载,阴差阳错娶了唐玄宗女儿。盛唐之下,波诡云谲。唐玄宗年老沉溺于享乐之中,杨家姐妹骄纵淫逸,李林甫口蜜腹剑,诸皇子明争暗斗,黑衣大食向中亚扩张,安史之乱缓缓萌芽。主角既要对抗刁蛮任性的公主,又要应付朝里朝外的阴谋。看主角如何振夫纲,泡美女,戏弄皇室贵族,平朝野,中兴大唐。...

《穿越盛唐当驸马》精彩片段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长安城也弥漫在一片金色之中。
长安城“嘉会坊”一座五进的府邸内。顾元溪呆愣地望着天空,他已经站在这里一个多小时,还是震惊得无法相信以前的这一切。一片黄透了的叶子飘到他眼前,他才恍然回过神,仰天长啸道:“尼玛。看过各种穿越文,没听过睡个觉也能穿越的,老天爷,你玩我啊!”
顾元溪,穿越前本名顾喜。他是21世纪一个普普通通的学设计的宅男大学生,平时喜欢看书打游戏,与千万草根一样过着平凡而安静的生活。
然而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他穿越到附身到这位名叫顾元溪的唐朝年轻人身上,成为了顾家的三少爷。至于原来那位顾元溪的灵魂,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到21世纪顾喜的身体去了。
此时,是唐朝天宝五载,那位开创“开元盛世”的唐玄宗近几年沉迷声色,恩宠杨贵妃姐妹,君王不早朝多时了。此时是著名的“奸相”李林甫当政,醉心于排除异己。边境几个节度使不停地开疆扩土,征服外夷,大唐帝国依旧一派盛世的风貌。然而只有顾元溪知道,这盛世已经维持不了几年了,过几年安史之乱就会把这个盛世大唐践踏得支离破碎。
“我该怎么办呢。”顾云溪对着院内的小池一照,只见水镜里的他身长八尺,头戴长脚罗幞,身着白色圆领袍衫,容貌如美妇人,生得实在是风流韵致。
“哎。”顾元溪长叹一声,毫不脸红的说道:“就算穿越了,还是一样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顾元溪望着萧瑟的秋意,不知不觉吟出刘禹锡的《秋风引》。
“三公子,你你你……居然会作诗……”一声女子的惊呼霍然打断了顾元溪的吟诗声。他回头望去,一个小巧可人的丫鬟正站在他身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愣愣的盯着他。
顾元溪无奈的笑了,这身体的前主人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是吟诗作画一样不会,是下人的眼里,是个十足的废物。
“我说小兰,公子我会吟诗很奇怪吗?”顾元溪嘴角漾出了一丝略带**的笑意说道:“淫诗是我大唐男儿把妹必备神技,公子我会淫诗,何足惊奇啊~”
小兰嗫嚅道:“可是三公子以前……以前只会……”
“只会狎妓博c彩,只会吃喝嫖赌是不是?”顾元溪嘿嘿一笑,忽然指着头上的天空说道:“小兰,你看这是什么?”
“天空啊。”小兰毫无犹豫的脱口而出。
“不错。”顾元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少爷以前确实喜欢吃喝嫖赌,然而今天我看到这秋天的天空,感叹时光飞逝,不由得对以前虚度光阴的日子感到后悔莫及。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于是我决心改头换面,弃恶从善。”
“浪子回头金不换,三公子你好伟大。”小兰咬着红唇,脸色微红,带着敬佩的眼神坚定说道:“我相信三公子一定能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的。”
“呃……”顾元溪只觉得一番话后,穿越初来的那种迷茫与悲愤已经一扫而空。他笑道:“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小兰拍了拍额头,急着说道:“对了。夫人与林夫子唤你去书房,说是要查考公子这几日功课如何。”
“什么?查考功课!!”顾元溪听到这里,脸色倏地变白,竟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三公子?”小兰皱眉道:“夫人还说这次三公子功课再不过,晚上就不让吃饭呢。”
“小兰。”顾元溪猛地低下身体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颤颤说道:“公子我突然身体不舒服,你跟娘还有夫子说改日再考罢。”
他说罢,转身一溜烟地往院外狂奔。穿过院门便一个大跨步越过,却没发现门前正好有人走来,悴然不妨之下立即撞了一个七荤八素。
“我的娘啊。这回真扑街了。”顾元溪揉着胳膊,起身便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啊?”
“你的娘不在这里。”对面被撞之人缓缓起身,脚下几个踉跄方才稳定身形,愤愤然说道:“是你撞到我?还是我这个不开眼的老东西撞到了你呢?”
“哪个王八蛋?”顾元溪正要破口大骂,但抬头望定,却倏然变色,颤声指着对面的人说道:“林老头……哦不,林夫子,是你?”
林夫子皱了皱眉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元溪,我和顾夫人在书房等你多时,怎么久不见你人影。”
“这……”顾元溪心道总不能跟你说老子翘课刚好被你逮到吧。他拱手装出一脸正经的样子说道:“学生听闻今日夫子要考察学生功课,不敢怠慢,于是正想着先回房沐浴更衣熏香,然后再去书房向夫子请教。没想到竟是不小心碰到了夫子。”
“不小心碰到?”林夫子脸皮微微颤动了下,无奈笑道:“夫子的老骨头都快被你拆散咯。”
顾元溪脸上挤出悲痛的神色,突然就踉跄的退了几步,做出哭声:“呜呼~学生唐突夫子,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被你娘听到又要责骂你一顿。”林夫子摇头笑道:“好了。夫子知道你也是不小心的。下次注意点,多大的人了,行事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顾元溪难得的脸红,挠挠头说道:“夫子说的是,你看今日天气晴朗,阳光甚好。不如到野外去走走如何?”
林夫子望着头上阴翳的天空,突然手起对着顾元溪的头就是一拍道:“走你个头,还不跟我去书房。”
“哎。”顾元溪长吁一口气,低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刀山火海,溪哥就随你走一遭。”脸上竟露出壮士赴死那决然的神色,咬着牙跟着林夫子过去。
顾元溪走到书房,还没跨过门槛,便看到自己的母亲陆氏在书房等候,脸上有些焦急。
“娘。”顾元溪走到陆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陆夫人不过五旬左右,穿着也是雍容端庄。她看到儿子进来不由得露出喜色,随即又板起脸来,严声道:“早就叫你过来,怎么来得这么迟?不知道今日是夫子考察你功课的日子么?”
“是~是……”顾元溪挠挠头说道:“刚才恰好在庭外遇到林夫子,便向夫子请教了一番。所以迟到。”
站在他身后的林夫子正坐在胡椅上悠闲惬意的品茗,闻言心头一紧,一口茶水喷射而出,停不住的咳嗽,脸膛被呛得通红。
“这小子在他娘面前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也真是不害臊。”林夫子也不点破,他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元溪啊,这几日功课做完了没,觉得如何?”
“嗯。”顾元溪一脸正色的点头道:“学生这几日苦心钻研圣人之言,只觉得大有所获。”
“哦?”陆夫人与林夫子听了都是心头一喜道:“有什么收获?”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顾元溪笑道:“孔圣人的意思是对父母,要特别为他们的疾病担忧。这样就可以算是尽孝。”
陆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慈爱地看着顾元溪,眼中竟噙着泪。顾元溪挠挠头,心道:这也太容易感动了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林夫子听了却皱眉道:“你说的自然是正理。可是这是‘论语’,我给你的功课是‘诗经’啊!”
“呃?”顾元溪听了一愣,随即挥挥手嘿笑道:“不好意思,我就读过这几句论语。”
“你不是报了秋后宣阳坊的诗词大会,怎么现在还是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林夫子摇摇头,失望地叹息道:“本来听到你报名之后,老夫还高兴了很久,没想到你依然是这副纨绔模样!”
“我报名诗词大会?”顾元溪愕然,嘴巴张得大大的,“我哪里会脑残去报什么诗词大会。”
“三郎。”陆夫人皱眉沉声道:“前几天才说决心参加秋后宣阳坊的诗词大会,怎么现在忘记了不成。”
顾元溪一怔,努力探索者这副身体所存留的记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副身体的前主人,也就是真正的顾元溪喜欢上平康坊一位青楼女子,但被这位青楼女子看不起。于是在一班想看好戏的狐朋狗友怂恿下,报名参加了这个狗屁诗词大会。
本来真正的顾元溪参加这个大会只是冲冠一怒为妓n女,更多是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想看他这个纨绔子弟的笑话而已,只是苦了现在的顾元溪了。
“娘的。”顾元溪紧抿嘴唇,不屑的说道:“一个纨绔子弟被身边那群混账狗友骗去当笑料都不知。居然为了个鸟妓n女去报什么狗屁诗词大会。”
“三郎。”陆夫人皱了皱眉,“你刚才唤为娘何事?”
“呃?”顾元溪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我能不能不去参加?”
“这如何使得。”林夫子摇摇头,“这诗词大会虽然是民间自行举办,但由于背后有虢国夫人的介入,所有参赛名档都是呈报官府的,如何能说不去就不去。况且我辈读书人,宁可输了阵仗,也不能输了骨气。”
“狗屁的骨气。”顾元溪暗暗唾了一口,突然一怔,“虢国夫人?你是说虢国夫人杨玉瑶?”
“噤声。”林夫子脸色一白,低声道:“虢国夫人名讳也是你所能叫的么?”
顾元溪脸色不变,低声道:“传闻杨氏姐妹皆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若是有机会看一眼的话,这诗词大会,去去也无妨。”于是装作一脸正色道:“大丈夫一诺千金,说到做到。学生既然报了名,宁愿输了名,也不能输了人。”
“好~”林夫子有些欣慰的说:“我辈读书人正该如此~只是”他又突然皱眉道:“只是你对诗词一窍不通,本来让你读诗经,也是想着临时抱马腿,能多读几分就是几分,却没想到你如此不争气。”
“夫子这话可不对。”顾元溪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诗词本来是发乎情,切乎景,在学生看来,没必要去看什么诗经。”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林夫子喃喃念道:“好~好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好诗句。”他脸色一亮,点头笑惊诧道:“这诗句是你做的?莫非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好,若真是你做的,凭着这两句便有资格去参加这诗词大会了。”
陆夫人也是一喜,摸着顾元溪的头,用难以自信的眼神望着他颤抖道:“难得我儿也能做出这样的好诗,这样的好句,恐怕你大哥也是远远不如。”
“岂止如此。”林夫子摇摇头道:“这句诗即便是綦毋拾遗、储太祝在此只怕都会赞叹不已。”
綦毋拾遗便是綦毋潜,官至左拾遗,所以称綦毋拾遗,与李颀、王维、张九龄、储光羲、孟浩然、卢象、高适等人交友过密。储太祝便是储光羲,两人都是盛唐著名诗人。当今诗坛以李白、王维两人声名为最。此时杜甫声名未显,孟浩然、王之涣已逝世,李王以下便以高适、岑参、王昌龄等边塞派诗人还有崔灏,储光羲、綦毋潜、卢象等人诗名最显。林夫子此言已经是十足的夸奖了。
顾元溪却觉得理所当然。他所吟的诗句出自南宋陆游的《文章》。陆游与苏轼两人并列为宋诗两大家。而清代著名史学家、诗人赵翼却认为:宋诗以苏、陆为两大家,后人震于东坡之名,往往谓苏胜于陆,而不知陆实胜苏也。认为宋诗陆游第一,不是苏东坡第一。宋末文坛领袖刘克庄也认为陆游的诗造诣是自过江后一人。所以在他看来,林夫子的评价理所当然,无足惊奇。
“夫子过奖了。”顾元溪嘴上摆手笑道:“学生只不过一时有感,所以诗句信手拈来,实在是惭愧惭愧。”
“不妨不妨。”林夫子呵呵笑道:“几个月后的诗词大会,在老夫看来,你还是可以一试的,不必妄自菲薄。不错,好诗,好诗。”



小兰一脸焦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不好了。二公子……二公子…在亲仁坊……被人……被人打了。”
陆夫人一听便觉得头脑一凉,脸色霍然发白,踉跄的退了几步。顾元溪忙扶着顾夫人,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这才不至于晕厥过去。
“小兰,你仔细说,怎么回事。”顾元溪听了心底也是一惊,他知道二公子便是自己的二哥顾元河。这位二哥并没向大哥顾元海那样投身官场,也没有像四弟顾元流从身兵戎,平日里都是料理家里的生意,也不知今日为何无缘无故被人殴打。
林夫子眉毛一皱,讶然道:“元河憨厚老实,平日里也与人无争,怎么会遇上这种祸事,是生意场上的对头干的么?”
“小兰,不要着急,你仔细说来。”陆夫人喘息片刻,也是冷静了下来,“二郎现在在何处,我们先过去要紧。”
“二公子今日在西市食香楼清理账目,不想有位客人说我们店里东西难吃,吵吵闹闹砸了几桌饭菜,二公子上去争辩,却连同阿喜他们都被那客人的手下打得鼻青脸肿。”小兰急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我的儿。”陆夫人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晕眩,全身无力的瘫在胡床上。
顾元溪脸色一阵发青。他知道食香楼是自家在西市开的产业,平时都是自己二哥顾元河打理,今日听到自己二哥被打,他眉毛一皱,显然怒不可遏。
“娘,您别着急,让小兰她们照顾你。”顾元溪勉强挤出笑容,安慰陆夫人道:“孩儿这就带几个人前去西市帮二哥一把,定会安排妥当。”
陆夫人心里一阵慌张焦虑,但看到平时这个游手好闲的儿子这么一说,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好,但你要切记不可随便跟人起冲突。”
“恩。”顾元溪点头道:“这是自然。娘请放心,孩儿一定会处理好,不会丢了我们顾家的脸面。”
“好~好~”陆夫人只觉得自己这个三儿子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让她觉得有些安心与宽慰,她长吁了一口气,点头道:“去吧。记得要小心。”
顾元溪走出堂外,喊了一声:“顾全。”
那院里马上跑来一位年轻家丁,点头道:“三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叫上几个壮点的家丁,操上家伙,随老子前去救场。”顾元溪唾了一口,冷声道:“居然敢打二哥,老子倒要去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古惑仔敢到我们顾家的地盘撒野。”
“操家伙?救场?古惑仔?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全挠头,一头雾水的问道。
“古惑仔你都不知道?”顾元溪轻轻扫拍了顾全的头道:“平时没看电影不上网吗?你太low了,一看就知道没见过世面。叫你去你叫去,记得带上家伙。”
※※※※※※※※※※※※※
在唐长安城内,有“东市”和“西市”两大市场区。其中“东市”由于靠近三大内(西内太极宫、东内大明宫、南内兴庆宫)、周围坊里多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贵第宅,故市中“四方珍奇,皆所积集”,市场经营的商品,多上等奢侈品,主要服务于达官贵人等上层社会。
而“西市”周围多平民百姓住宅,市场经营的商品,多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远比“东市”繁荣。这里不仅有大唐帝国各地的商贩,还有来自新罗、倭国以及西域各国各地区的商人,尤以西域各国、波斯、大食等国的“胡商”最多。这些胡商经营广泛,如波斯邸、珠宝店、货栈、酒肆等,商业空前繁荣。李白有诗曰:“五陵少年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所以“西市”被誉为“金市”,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商贸中心。
顾家不仅在西市经营酒肆食楼,丝绸布庄,还在东市开了家交易珠宝首饰的银楼,甚至在一些比较大的坊内也有店铺存在。可谓是富甲一方了。
顾元溪从这具身体的记忆里了解到,顾家一共有四子一女。长子顾元海,担任鸿胪丞一职,从六品上。
四子顾元流,在当世名将四镇节度使王忠嗣帐下担任亲兵牙将。这位四弟以勇武深得王忠嗣信任,在崇尚军功的盛唐时期,可谓前途一片光明。然而顾元溪读取记忆至此,却微微皱眉,他依稀记得,王忠嗣下场不是很好。
二哥顾元河料理顾家经营商铺酒肆。在这个时代看来,商人是下贱之业,所以比起长兄幼弟,二哥顾元河并不为外人所看重。然而在从后世穿越而来的顾元溪眼中,若无二哥的经营,顾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妹妹顾元清是长安蒹葭诗社的社长,长安城内小有名气的才女,平时身边有不少富家子弟追求。
“大哥是公务员,二哥是商人,四弟是军人,妹妹是文艺女青年。”顾元溪摇摇头,苦笑道:“哎呀,就我混得最差了。”
他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西市自家所开的食香楼。
刚走入食香楼内,便看到店内地上到处洒满了残羹剩菜,桌椅被人翻倒,整座店内一片狼藉。他眼睛一扫,便看到二嫂朱姗正抱着奄奄一息的顾元河坐在地上痛哭不已,旁边跌坐着几个小厮,也是被打的鼻青脸肿。
顾元溪见状勃然变色,急忙扑过去问道:“二嫂,二哥怎么样了?”
朱姗抬起螓首,脸上挂满了泪珠,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顾元溪心头怒火直窜,冷声问旁边的伙计道:“这是怎么回事?二少爷跟你们怎么会被打了?被谁打了?”
旁边一个年轻的活计忍着痛,吃力的回答道:“今日二少爷与二夫人过来查账,恰好一客人带着一帮人来店里光顾,结果吃没几口便说店里东西比狗粮还难吃,二话不说便翻砸桌椅。二少爷上去争辩,结果被打成重伤。我们上去帮忙,无奈打不过他身边那些下人,所以大伙都伤得不轻。”
顾元溪听罢,脸色铁青得可怕,他沉声喊道:“顾全,快到附近请最好的大夫过来为二少爷他们诊治。今日店就先不要开了。”他咬牙切齿,问道:“那群人往哪里去了?”
那伙计也是咬牙道:“听他们说要去西市宝乐楼那边玩耍,刚走不远。”
“好!”顾元溪重重拍了柱子道:“顾全去请郎中,留下几个帮着二嫂照顾二哥他们。你们还有谁能起身么,带我过去。我去为二哥报仇。”
“三少爷。”那活计勉强站起身道:“我还行。”
“好。”顾元溪轻轻的拍了这活计的肩膀,“好汉子,三公子我不会亏待你。”
“三叔……”朱姗听了失色道:“三叔不可莽撞,那群人厉害的人,你可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我们先把阿河他们扶回去看郎中,再去官府报案便是。”
“官府?”顾元溪不屑的冷哼一声:“官府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他勉强挤出笑容道:“二嫂放心,小弟自有分寸。”说罢便带着几个家丁,径直跑了出去。
在西市街上走没多久,便听到那活计的喊叫声:“三少爷,就是他们,就是那伙人砸了我们食香楼,打了二少爷。”
顾元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豁然看到一家首饰店门前站着一位富贵打扮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几个高高壮壮的汉子。他走前几步一看,却发现那几个汉子都是胡人。
“这杂z毛,以为雇佣几个外国保镖就能横行霸道么。”顾元溪咬牙道:“等下你们拦住那几个胡人,你们曾跟我四弟练过武,想必没什么问题。老子亲自去揍那个死吊毛。”
他快步走到那男子身边,只见那男子身着白色圆领袍衫,头发有些卷曲发黄,鼻子高挺,手里拿着个盒子,脸色洋溢着喜色。
“原来你是个胡人。”顾元溪笑容满面的对着那男子笑道:“一个胡人穿着我们汉人服饰,实在不伦不类。我说嘛,穿着白衣的也全是美男子,像你这样的丑胡也多的是。”
“你们是谁?”那男子脸色一变,“我爹虽然是胡人,我娘却是汉人。”
“哦?”顾元溪失笑道:“说的好听点是混血,说的难听点不就是杂种。”
“你说谁是杂种?”那男子勃然变色。
“谁是杂种我就说谁。”顾元溪冷笑一声,厉声道:“刚才是你砸了我们食香楼,打了我二哥他们么?”
“二哥?我当是谁,原来是那贱商的弟弟。”男子不屑的唾了一口道:“老子打你哥,连你也一起打。给我上。”
“呦。”顾元溪讶然,竖起大拇指道:“好,你够拽。比老子还拽。”他猛然一声怒喝,挥起拳头便打在这年轻男子的眼睛上:“丫的,老子叫你给我拽!”
男子一声惨叫,仰面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哀嚎地跌落青石板上。。
顾元溪脸色铁青,恶狠狠地说道:“他那些下人也给我打,狠狠地打!”
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那男子身后那几个胡汉都是气力过人,但顾府家丁实在狡猾的很。不一会儿,几个胡人就捂着裤裆,脸色痛苦的跌在地上嚎叫。
“我叫你砸我们的店,我叫你打我二哥。”顾元溪暴喝一声,腿脚拳头便全力施加在这男子身上。
这男子见状尖叫一声,狼狈地爬滚着要逃开。顾元溪哪会如此轻易让他如愿,大吼一声便朝着他扑去,恶狠狠将他安在地上抽了几个耳光,什么扯头发,断子绝孙手都施展出来。
“你……”那男子一脸惊惧,颤声挣扎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么?你等着,我一定要叫我爹诛你全家。”
“你爹是谁?”顾元溪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我管你爹是谁,你爹是李刚又如何。今日小爷不把你打得叫爹喊娘,我就不姓顾。”
“我爹,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那男子又是一声哭天喊地的嚎叫声:“我叫我爹将你们全家男子拉出去喂狗,女子弄去妓院。”他一边嚎叫,脸色却露出阴狠的厉笑。
“我曹你娘的。”顾元溪听了更是怒火冲天,使劲吃奶力往人身上便是踢打不停。
“我爹……”那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气都喘不过气来,犹然挣扎道:“我爹是范阳、平卢两镇节度使,御史中丞。你这个狗驴田舍奴,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是范阳、平卢两镇节度使?”顾元溪一怔,愕然道:“你爹是安禄山?”
“田舍奴,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全家。”那男子冷笑不已,颤声说道:“我一定要让我爹杀了你们全家。”
“你爹是安禄山?”顾元溪愣在那里,心里思绪万千,许久才恶狠狠道:“管你是谁的儿子?哥打得就是你!”说罢,拳头往那男子的脸发力砸去。


顾元溪回到顾府后,对自己今日惹下的祸患感到懊悔不已。
“完了。打人一时爽,打完火葬场。”顾元溪心里升起一番惧意。他想起今日那男子逃走时那阴鸷凶狠的眼神,不由得为顾家的安危感到担忧。
今日殴打的那个男子乃是安禄山的七儿子安庆光。顾元溪知道今年年初安禄山进京觐见时演了一场“胡儿拜母”的好戏,更加得到唐玄宗的信任。今日得罪了他的儿子,后果可想而知。
顾元溪长叹一声,前世他就是个容易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导致在大学中屡次跟同学发生龃龉。这一世来到唐朝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一时冲动之下令整个顾家蒙上祸患,实在是后悔莫及。
他不敢对陆夫人等人实言相告,只说是个普通的市井无赖,今日教训之后那人绝不敢再惹是生非。陆夫人虽然对他今日采用暴力解决的手段很是不满,并且劝阻他以后不可再惹是生非,但还是没有仔细追问下去。
“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那安庆光报复,自己一力承当便是,绝不拖累家人。走一步是一步吧。”顾元溪摇摇头,索性不再想这件事,直接躺到床上昏昏沉沉的便睡去了。
※※※※※※※※※※※※※※
第二天,顾元溪来到食香楼。这是顾元溪穿越的第二天,他今日来到这里,一是因为二哥顾元河伤重在家,自己身为顾家三公子理所应当过来帮衬;二是他害怕那安庆光今日前来报复。他心想若是自己在这里,说不定还能见招拆招。打定了主意,便在伙计惊诧的目光下踏入食香楼。
食香楼的掌柜跟伙计们之所以惊诧,实在是因为原来的顾元溪纨绔无能太出名了。原来的顾元溪平日里游手好闲,每天不是往平康坊里狎妓**,就是在两市惹是生非,可以说是恶名昭彰。昨日顾元溪过来食香楼招呼伙计去打人报复,实在没什么奇怪的。他顾三少爷平日里干的都是这是勾当,店子被人砸了不去报复反而才是怪事。然而今日这顾三少爷说要来店里巡视帮衬,倒让掌柜跟一帮伙计一阵迷糊,心里都在想着这顾三少爷脑子是不是撞到柱子撞坏了。
“不知道三公子是要看账本还是?”掌柜何伯笑起来很是和蔼可亲。他是顾府老人,已经大半辈子都效力顾家,为人憨厚老实,深得陆夫人与二哥顾元河的信任。
“何伯客气了。”顾元溪对这位顾府老人也不敢托大,恭恭敬敬问道:“账本昨日二哥二嫂看过了,我就不掺和了。不知道昨日受伤的弟兄伤势如何了,可有请郎中诊治?”
何伯一愣,似乎没想到顾元溪会说出这番话来,当下有些感动的说道:“难得三公子关爱。昨日老朽已经请郎中看诊,所幸伙计们身子骨都比较好,受的也只是皮外伤,昨日治疗一番后都已无大碍,今日都已经回来做事了。倒是二公子伤的比较重,哎……”何伯摇头叹息道:“二公子平日待人谦和,不想却惹上这种祸事。”
“何伯不必担忧,二哥无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可。”顾元溪点点头,淡淡笑道:“被昨日那么一闹,今日也无什么客人。何伯你去把店里的跑堂伙计都叫到这里,热上几桌饭菜,也算是为昨日之事作一番慰问。”
何伯一怔,用难以想象的眼神望了顾元溪片刻才苦笑道:“这,恐怕于理不合吧。”
“无妨。”顾元溪摆摆手道:“你们为顾家做事,于情于理都该感谢一番。我想二哥与娘亲也会理解赞同。好了,何伯你按我所说的去做吧。”
何伯稍微迟疑,然后便摇头苦笑的按照他所吩咐的去做了。一段时间后,几个桌上便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店里的所有伙计也愣愣怔怔的站在桌旁。
顾元溪看到伙计们一副愣怔不知所以然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来,都坐下吧。诸位昨日因我二哥还有食香楼之故,导致身体受伤,元溪愧疚不已。难得今日空闲,便在这里摆上几桌菜,算是感谢各位多年来对我顾家的支持与帮助。”他说罢竟然起身,恭恭敬敬的对身边的伙计作了个拱手礼。
这群伙计不约而同露出一副惶恐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这社会尊卑有序,等级森严,从来不会有店家会对伙计行礼的。顾元溪今日的行为,真是给了他们一种石破天惊的震撼。
“来。”顾元溪挥挥手笑道:“诸位都是我顾家的功臣,当得顾三这一礼。来,都请入座吧。”在伙计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伸手先把身边目瞪口呆的何伯扶坐了下去。
伙计们互相望来望去,最后也陆陆续续坐了下去。他们有的刚坐下,便是感动的流泪。
顾元溪无奈的笑了笑。他的态度,在他那个时代是最正常不过,却是这个时代的人完全不可想象的。他摇摇头,看着几个偷偷拭去眼角泪水的伙计,不由得感叹:任何时代任何人之间,最需要的是尊重啊。他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一个上位者或者一个身份远远比你尊贵的人,对你重视、对你尊重,很容易就让人感动到以命相报的地步。
“所以专诸为公子光刺杀吴王僚而死;聂政为严仲子刺杀侠累而亡;豫让为知伯刺杀赵襄子不成自尽。都是因为‘尊重’这两个字而已啊。”顾元溪感慨不已。这个时代某个达官贵人、王孙公子对你以礼相待,礼贤下士,很容易就得到某个人的誓死效忠,说实在都是因为尊重这两个字而已。一个贵人哪怕是假装的尊重,都能得轻易到下位者的倾心卖命。因为在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尊重这两个字,哪怕是表面上的尊重,都太难得了。
何伯见他蹙眉沉思,便呵呵笑道:“三郎可是因为饭菜不合胃口。”他的称呼已经从“三公子”换成“三郎”了,不难想象他对顾元溪的已经多了几份亲近。
“哦……”顾元溪恍然回神,看到自己还没动筷子,伙计们也都只能愣愣等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笑道:“还没动箸,你们也都各自吃吧。”
他举起筷子,眼光正好落在一盘切成无数细片的生鱼肉盘那里。
“这是八和齑鲫鱼脍。鲫鱼是新鲜的渭河鲫鱼,‘八和齑’是用蒜、姜、橘、白梅、熟粟黄、粳米饭、盐、酱八种料制成的调味品,用来蘸鱼脍。味道妙不可言。”何伯放下筷子,捋髯笑道:“相传隋炀帝巡幸江南品尝此菜时,因其味鲜美异常,鱼肉洁白如玉,齑料色泽金黄,连声赞曰‘金齑玉脍,东南佳味也。’。当然,隋炀帝所品尝的是鲈鱼脍,我们今日所尝的却是鲫鱼脍。怎么,三郎平日里不喜欢吃么?”
顾元溪这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生鱼片么,在现代又叫刺身、鱼生等,原来在唐朝就已经很普及了。然而他却不知道中国早于周朝就已有吃生鱼片的记载,最早可追溯至周宣王五年,也就是公元前823年。在唐朝,正是食用生鱼片的高峰期。李白、王维、王昌龄、白居易等大诗人都在诗词中反映了这一点。现代南方还有不少地区喜欢食用生鱼片,但是大多数海内外华人的意识里,生鱼片是日本料理,很少人知道它起源于中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顾元溪夹起一小片鱼生,轻轻蘸上酱汁送入口中,确实口感十分鲜嫩美味。他轻轻放下筷子,对何伯问道:“鲤鱼刺少,何不用鲤鱼为脍呢?”
“呃?”何伯一怔,随即失笑道:“当今天子姓李,因‘鲤’字和‘李’字谐音,故于开元三年和十九年两次下令禁捕鲤鱼,故鲤鱼无人敢捕食。”
“原来如此。”顾元溪才穿越而来,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他眼睛快速的扫视桌子,却发现桌子上除了胡饼外,不是蒸羊肉便是鹅炙、水煮鱼、烤羊肉这些,不由得摇了摇头。
“怎么?这些菜不合三郎口味么?”何伯眉头轻轻一皱。事实他身为食香楼掌柜,今日菜席只是上了一些店里的样式菜而已,并没有因为顾元溪是顾府三公子便大肆布置一番。绕是如此,今日这些饭菜已经不是店里那些伙计平时能吃得起的了。他看到顾元溪屡次停箸摇头,便以为这位吃惯山珍海味的顾三公子看不上这些菜式,不由得叹息不已。
顾元溪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后世中国菜享誉世界,无论是品种还是烹饪方式都是多种多样。然而这时唐朝的烹调方法,依旧以蒸、煮、烤、烙、烧、煎、炸为主,甚至连后世最惯用的“炒”也要到宋朝才普及开来。当他看到今日菜席后,一股思绪便从脑子里飘荡开来。他想,如若把后世的菜式搬到这个时代,必然会使这个时代的饮食文化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到时候食香楼必然会发扬光大,顾家也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由得露出喜悦笑容。
然后这种笑容在何伯看来却跟傻子的痴笑没什么区别。他轻轻咳了一声道:“三郎若再不吃,饭菜都冷了。”
顾元溪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何伯轻声笑道:“这烤羊肉似乎放了胡椒?”
何伯又是一怔,愕然点头回道:“不错。不过这胡椒也是贵重品。平日除非那些富有客户,普通人来店里吃烤炙羊肉一般是用豆蔻、茱萸做调料,当然这味道跟胡椒也不可同日而语。”
胡椒相传张骞通西域时便带回到中国,但并没有成功的带回胡椒的栽培方法。胡椒大规模传入中国的时间据说是在唐朝,宰相元载因为贪贿被杀抄家,便有赃物胡椒八百石。此时的唐朝,胡椒虽然已经大规模应用在调料品上,但价格还是昂贵的很。一般只有上层贵族或富豪之家才用得起,下层百姓用的还是比较少。
“胡椒贵点无妨。”顾元溪翕然笑道:“我发明出一道独特烤羊肉,这道菜本来便是要主打高端路线,客户主要是那些富贵之家,所以胡椒贵重也无妨。”
“噗嗤~”何伯听了一口汤水喷水而出,带着不可置信的眼色颤声问道:“三公子,你说你发明出一道菜?”
“不错。”顾元溪点点头道:“添加一些调味料,改变下烤炙的方法。我保证这道菜一出,保证我们食香楼财源滚滚来。”
“就是你刚才说的烤羊肉?”何伯苦笑一声,沉声道:“只是这羊肉千百年来不就是如此烤炙,自从胡椒从西域传入我大唐后,味道已经十分美味了。即便在添加一些调味料,不过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吧。”
“身为一个大唐人。你们怎么这么没追求。”顾元溪哭笑不得。后世的中国菜花样百出,后世中国人饮食以挑剔出名,怎么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人在饮食方面这么保守。
“那不知三公子需要些什么。老朽让人准备便是。”何伯无奈,不过他认为这位三公子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折腾几下就会放弃,所以也没有阻止。虽说“君子远庖厨”,但这位三公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折腾个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求别像以前到处惹事便可。
顾元溪不知道何伯心里所想,只知道他答应帮忙,心里不禁一喜,昂首笑道:“你让人去香料店帮我买些孜然粉、八角还有桂皮便是。”
“呃?”何伯老眼一跳,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八角跟桂皮倒是有,可是孜然粉是何物?”
“呃?”顾元溪收敛了笑容,“何伯没听过孜然粉?西域传入的香料。”
何伯顿时变成个苦瓜脸,“恕老朽孤陋寡闻,孜然粉这名字从未听过。”
“你们也没听过孜然粉?”顾元溪对同桌的几个伙计问道。
“没有。”几个伙计不约而同摇摇头。
“奇怪。我记得孜然粉唐朝时候就已经传入中国了。怎么会没有呢?”顾元溪沉思片刻后幽幽一叹,无奈道:“惨了,没有了这孜然粉,怎么做孜然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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