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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王爷,王妃有喜了!谢容玄姜元意大结局

有花有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嬷嬷道:“是,老夫人说这些都是世子夫人的回门礼,世子夫人想给谁就给谁。”考虑到姜元意是庶女,除了嫡母,还有一个生母,所以王氏特意多给姜元意备两箱回门礼。姜元意受宠若惊。“世子夫人清点一下吧。”李嬷嬷笑着递过来一张单子。姜元意粗略地扫一眼,上面除了标准的一只雄鸡、两只鸭子、酒、红糖、茶叶和补品之外,还有布匹、首饰、针线、干果等等。她抬眼看向李嬷嬷道:“这也太多了。”李嬷嬷笑道:“老夫人说,世子夫人把世子爷照顾的很好,这是她的一些心意。”姜元意有些羞愧,她刚刚弄谢容玄一身白粥,根本没有照顾好他。“世子夫人若是不熟练,老奴帮着清点。”李嬷嬷道。姜元意道:“有劳李嬷嬷了。”一应物品齐全,李嬷嬷道:“那老奴就回去复命。”“嬷嬷慢走。”李嬷嬷...

主角:谢容玄姜元意   更新:2025-02-0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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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容玄姜元意的其他类型小说《禀报王爷,王妃有喜了!谢容玄姜元意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有花有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嬷嬷道:“是,老夫人说这些都是世子夫人的回门礼,世子夫人想给谁就给谁。”考虑到姜元意是庶女,除了嫡母,还有一个生母,所以王氏特意多给姜元意备两箱回门礼。姜元意受宠若惊。“世子夫人清点一下吧。”李嬷嬷笑着递过来一张单子。姜元意粗略地扫一眼,上面除了标准的一只雄鸡、两只鸭子、酒、红糖、茶叶和补品之外,还有布匹、首饰、针线、干果等等。她抬眼看向李嬷嬷道:“这也太多了。”李嬷嬷笑道:“老夫人说,世子夫人把世子爷照顾的很好,这是她的一些心意。”姜元意有些羞愧,她刚刚弄谢容玄一身白粥,根本没有照顾好他。“世子夫人若是不熟练,老奴帮着清点。”李嬷嬷道。姜元意道:“有劳李嬷嬷了。”一应物品齐全,李嬷嬷道:“那老奴就回去复命。”“嬷嬷慢走。”李嬷嬷...

《禀报王爷,王妃有喜了!谢容玄姜元意大结局》精彩片段


李嬷嬷道:“是,老夫人说这些都是世子夫人的回门礼,世子夫人想给谁就给谁。”考虑到姜元意是庶女,除了嫡母,还有一个生母,所以王氏特意多给姜元意备两箱回门礼。

姜元意受宠若惊。

“世子夫人清点一下吧。”李嬷嬷笑着递过来一张单子。

姜元意粗略地扫一眼,上面除了标准的一只雄鸡、两只鸭子、酒、红糖、茶叶和补品之外,还有布匹、首饰、针线、干果等等。

她抬眼看向李嬷嬷道:“这也太多了。”

李嬷嬷笑道:“老夫人说,世子夫人把世子爷照顾的很好,这是她的一些心意。”

姜元意有些羞愧,她刚刚弄谢容玄一身白粥,根本没有照顾好他。

“世子夫人若是不熟练,老奴帮着清点。”李嬷嬷道。

姜元意道:“有劳李嬷嬷了。”

一应物品齐全,李嬷嬷道:“那老奴就回去复命。”

“嬷嬷慢走。”

李嬷嬷离开。

姜元意让荀嬷嬷几人将回门礼收起,她走进卧房。

谢容玄还坐在小几前,并未动碗筷。

“世子爷,你怎么不用饭?”姜元意问。

谢容玄闻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粥。

所以,刚刚是等她吗?

姜元意抬眸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谢容玄。

“不吃了?”谢容玄突然出声。

姜元意连忙坐到床边,拿起筷子,软软唤:“世子爷。”

谢容玄头也不抬地应一声:“嗯。”

“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听见李嬷嬷喊一声,以、以为粥有问题,所以急急地阻止你,没、没想到会洒在你身上,对不起。”姜元意越说声音越低。

嗯。

知道是这样的。

谢容玄早就不生气,但他突然想逗一逗眼前这个软乎乎的小姑娘,道:“当时不道歉,现在道什么歉?”

姜元意实话实说:“当时你在生气,而且人太多,我不敢。”

说她胆小鬼吧,她又敢打翻粥;说她胆大吧,她整日都是一副受惊小老鼠的样子,谢容玄还是忍不住说一句:“胆小鬼。”

姜元意承认。

“骂你呢。”谢容玄道。

姜元意应:“嗯。”

谢容玄又道:“还嘴。”

姜元意不回:“怎么还?”

“我怎么骂你,你就怎么还我?”

“可你不是胆小鬼。”

“你就不能骂点别的?抬起头来。”

抬头就对上谢容玄漆黑的眸子,姜元意心都不由得打颤,嘴巴张张合合,终于出声:“你、你、胆大鬼!”

“……骂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有进步,谢容玄不再难为她,道:“用饭。”

姜元意试着问:“世子爷,你不生气啦?”

谢容玄只是脾气很差,但不记仇:“不生气了。”

姜元意心中一喜,拿起筷子夹一块鸡蛋糕,送到谢容玄的碗中,声音软糯糯的:“世子爷,你多吃点。”

谢容玄用筷子夹起来。

姜元意又夹起一块鸡蛋糕,轻轻地碰一下谢容玄的鸡蛋糕:“再碰一个,祝世子爷身子越来越好。”

“这算是碰杯?”谢容玄问。

“对呀。”

看不出来姜元意怯懦软乎的外面下,还有这样调皮可爱的样子,谢容玄轻轻扬起嘴角。

姜元意以为谢容玄笑话她幼稚,顿时窘迫连忙低头吃鸡蛋糕。

春桃和春梨第一次见世子夫人鲜活的一面,都抿嘴笑。

直到用完早饭,姜元意才敢抬起头,唤一声:“世子爷。”

“嗯?”谢容玄问。

见谢容玄没有计较“碰杯”一事,姜元意松一口气,转而道:“刚刚母亲给我准备了回门礼。”

“然后呢?”谢容玄懒洋洋地问。

姜元意道:“明日我要回东宁伯府一趟。”

谢容玄点头:“嗯。”

“那我现下去小库房,清点一下嫁妆。”姜元意虽是东宁伯府五姑娘,但她和姐姐都是不受宠的庶女。

嫡母一直想随便给她们配个男人,结果她会给景国公世子冲喜,府里不得不忍痛从东宁伯府的库房取些金银珠宝给她当嫁妆。

这两日有些忙,她还没有清点。

“去吧。”谢容玄道。

姜元意清点嫁妆结束,夜幕已降临,她按部就班地用饭、沐浴、睡觉,次日早早起床洗漱。

谢容玄也跟着坐起来。

姜元意转头问:“世子爷你怎么起来了?”

谢容玄道:“要去东宁伯府。”

姜元意惊讶地问:“世子爷,你是要跟我一起回门?”

“不可以吗?”谢容玄侧首问。

姜元意担心地问:“可你的身子——”

“喊谢平过来。”谢容玄道。

谢平推着一个做工精细又气派的轮椅过来了。

姜元意问:“世子爷坐轮椅去?”

“不可以吗?”谢容玄问。

姜元意做好一个人回门的准备,结果……她惊喜交加。

“不可以的话,那我就不去了。”谢容玄重新盖上被子。

“可以可以。”姜元意连忙扑上去扯被子,道:“世子爷,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起去。”

谢容玄笑了笑,让谢平去套马车。

二人一番收拾妥当,先去萱静堂。

王氏交待姜元意和谢容玄几句,便让谢平、春桃、春梨和荀嬷嬷好好照顾二人。

辞别王氏,姜元意和谢容玄二人坐上马车。

“世子爷,你感觉如何?”姜元意担心谢容玄的身子。

自从和姜元意成亲,谢容玄明显感觉身子舒坦很多,到目前为止,没觉得任何难受,他道:“没事儿。”

“冷不冷?”

“不冷。”

“会不会有点热?”

“不热。”

“要不要——”

“你可以歇一会儿。”

“……”姜元意不再出声。

谢容玄闭目养神,看起来状态不错。

姜元意便不再关注谢容玄,忍不住想到娘亲和姐姐。

三日……她已经三日没有见到娘亲和姐姐!

嫡母说过,只要她老实去景国公府冲喜,让东宁伯府获得景国公府帮助,那么她的娘亲和姐姐就会过上好日子。

如今她已嫁到景国公府,娘亲和姐姐应该过得不错……她双手抓紧衣裳,期待、兴奋又紧张。

终于,马车缓下来!

她掀开车帘,看到熟悉的围墙,眉眼弯了弯,转头看向谢容玄,声音软糯轻快:“世子爷,到东宁伯府了。”

谢容玄睁开眼睛。

姜元意看见他的衣裳有些歪,自然地伸手给他整理。

一股淡淡的清香就这样扑鼻而来,谢容玄微微低头,看见她白皙的脸蛋,秀挺的鼻子,饱满红润的嘴唇,整个人乖乖的软软的,他忽然有些走神。

“世子爷,世子夫人,到了。”谢平在马车外道。

谢容玄回神:“知道了。”

“我去开门。”姜元意上前。

谢容玄一把拉住姜元意的手。

姜元意回眸:“怎么了?”

“到了你家,怎么能让你开门?”谢容玄将姜元意拉坐到座位上,他缓缓起身,推开马车门,利落地下马车,然后伸手道:“夫人,下来吧。”

坐在车里的姜元意睁大眼睛。

“呆样儿。”谢容玄咬牙道:“还要等你多久?”

姜元意连忙来到车辕。

谢容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扶下马车。

二人一起走向东宁伯府。

两个门子远远地看到二人。

“景国公世子爷居然也来了!”一个门子道。

“得赶紧通知伯爷!”另一个门子赶紧往府里跑。

亲生女儿回门,府中无一人来接?

谢容玄脸色一沉。

姜元意顿时尴尬无比,不敢看谢容玄脸色,低头小声询问:“世子爷,你要不要坐轮椅?”

谢容玄一言不发,转身走向马车。

姜元意吓一跳:“去哪儿?”

“回景国公府。”屈己利民、利军、利政之事,谢容玄可以做,但东宁伯府还不够资格。

姜元意慌忙拉住谢容玄的手:“世子爷,我是回来看娘亲和姐姐的!”不管爹爹他们做什么,她总要见上娘亲和姐姐一面。

谢容玄扶姜元意下车里时,扶的是她手腕,并没有碰到手,没想到她的手这样软,这样小,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他微微低头,望见她双眼通红,可怜兮兮,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世子爷,别走,好不好?”姜元意低低地哀求。


谢容玄低头,不敢看姜元意,害怕看到失望、歧视或者别的什么,结果却听到姜元意急急道:“好看的,你的身子是好看的。”

他诧异地望向姜元意:“你说什么?“

姜元意斩钉截铁道:“我会医术,我看得出来,你天生骨骼优越,只要病愈,身子很快会非常完美。”

谢容玄怔了—下,道:“你不是说,没有看我吗?”

姜元意没想到谢容玄话题转到这儿了。

谢容玄问:“你承认你看到了?”

“我本来也没有否认。”

“那你——”

“我说的是没有乱看你。”

“所以该看的,还是看了。”

嗯!

不过姜元意可以断定,谢容玄骨骼十分优越!

谢容玄静默—会儿,不自信地问:“真的不难看?”

当然不难看!

当时姜元意看—眼脸就红了。

现下脸颊还是微微地透着粉,道:“很好看的。”

谢容玄的骄傲、自尊和颜面—下子回来了,他不由得嘚瑟道:“你没见过爷以前的身子,高大威猛,那才叫完美!”

姜元意“扑哧”—声笑起来。

谢容玄问:“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姜元意道。

“可爱怎么可以形容爷?”

姜元意忽然倔强起来:“就形容。”

谢容玄也不和她计较,而是正色道:“那你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什么?”姜元意问。

“原谅我不让你扎针,不理你,不吃你夹的水晶虾饺。”

姜元意点头,然后道:“那你也原谅我,好吗?”

谢容玄问:“我原谅你什么?”

姜元意道:“原谅我偷偷脱你衣裳。”

“医者不避嫌,你本来就没有错,是我多想。”谢容玄道。

姜元意闻言心头高兴。

谢容玄温声道:“那这事儿就结束了,好吗?”

姜元意点头。

谢容玄立刻拉着姜元意的手,道:“走。”

“去哪儿?”姜元意问。

“给我扎针。”姜元意要做的事儿,谢容玄都愿意配合。

“暂时不用扎针。”

“为何?”

“换了药方。”扎针没有多大用处,姜元意在想别的法子。

谢容玄道:“那我们去说话,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理你。”

姜元意提醒:“还没有用饭呢。”

“好,去用早饭,我吃你夹的水晶虾饺,把—盘吃光!”

“你吃那么多做什么?”

“你让我吃的。”

“我只让你吃—个。”

“那就吃—个,行吗?”

姜元意长这么大,除了娘亲、姐姐外,谢容玄是第—个这样真心待她、哄她的人,她心中又快乐又温暖又酸涩,用力眨眼,才没有哭出来了。

“行吗?”谢容玄继续问。

“行。”姜元意道。

“那我们去用饭。”

“我要去洗脸。”

“洗什么脸?”

“哭的丑死了。”

“刚才怎么不觉得丑?”

“忘了。”

“这都能忘,去吧,我等你。”

姜元意洗脸后,走到谢容玄的跟前:“站那么久,难受吗?”

谢容玄实话实说:“有点累。”

姜元意忙拉着谢容玄的手道:“那快点到床上坐着。”

谢容玄低头看到姜元意紧握自己的手,心头愉悦。

姜元意扶着谢容玄坐下。

坐到床上后,谢容玄长长吐—口气。

姜元意问:“怎么样?”

谢容玄道:“坐下来舒服多了。”

姜元意道:“那我们用饭吧。”

谢容玄给姜元意夹个豆沙包:“你喜欢吃的。”

“你吃这个,容易克化。”姜元意将鸡蛋羹推谢容玄面前。

刚刚世子爷—副冷冰冰的样子,世子夫人低头哭泣,怎么去—趟净房,两个人之间就好像吃蜜—样甜?

春桃冲春梨使眼色。

春梨用口型道:“吵架又和好了。”

春桃同样回以口型:“真甜。”

春梨点头。

二人笑着看姜元意和谢容玄二人。

姜元意和谢容玄心情愉快地用完早饭。

姜元意要去小花园摘桃花给谢容玄熬药。


姜高志几人一扭头看见谢平。

谢容玄虽然已经嘱咐姜元意反击,但他还是担心姜元意受欺负,特意派谢平出来瞧瞧,一瞧就瞧见姜高志对着姜元意出言不逊,真是活腻了!

看着谢平眼中带着杀气,姜高志瞬间怂了。

马氏、姜彩婕、姜彩晶面色一凝。

姜广山连忙赔笑:“误会,谢都尉,这就是兄妹间的吵嘴。”

“又是误会?”谢平跟着谢容玄在战争上挣得一个“都尉”的官职,虽然远远比不上谢容玄,但气势也不弱,冷冷地打量姜广山几人和四周道:“莫名这偌大的东宁伯府不是砖瓦所建,而是误会建成的?”

“谢都尉说笑了。”姜广山尴尬。

见谢平还要追究,马氏连忙道:“高志,你真是没一点儿兄长样子,哪能那样大声说话,快,向你五妹妹赔不是。”

姜高志极不情愿道了歉。

姜彩婕和姜彩晶更讨厌姜元意了。

谢平看得出来姜元意着急见亲人,便没有纠缠下去。

姜元意没有再理会姜广山等人,大步朝西小院走,越走越快,越想念娘亲和姐姐。

春桃小跑着道:“世子夫人,你慢一点,当心摔了。”

姜元意不管不顾地跑起来,跑着跑着,忽然停下来。

一个瘦削的妇人和一个纤瘦的姑娘站在小院门口,她们穿着喜庆的衣裳,虽然有些灰旧和磨损,但依然无损她们的美丽。

“娘,姐姐!”姜元意忽然跑起来。

“意意!”姚媳妇和姜若筠朝这边跑过来。

母女三人抱在一起哭起来。

春桃站在一旁也红了眼睛。

“姚姨娘、四姑娘,你们终于把五姑娘盼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丫鬟宝杏在旁边劝道。

姚姨娘和姜若筠停止哭声,伸手给姜元意擦眼泪。

姜元意眼泪却越流越多:“娘,姐姐。”

姚姨娘和姜若筠握住姜元意的手不放:“进屋说,我们进屋说。”

姜元意点头。

母女三人一起走进西小院。

宝杏和春桃跟着。

一走进西小院,春桃有些呆了,一间小小的正房、一间小小的正厅、一间小小的厢房和低矮的墙面围成一个小院子,整洁是整洁,可是太小太简陋了,还不如国公府的下人房。

“春桃,进来啊。”宝杏热情招呼。

春桃回神儿,没有想到世子夫人住这样的地方。

姚姨娘回头温声交待:“宝杏,你好好地招待春桃,我和四姑娘、五姑娘进房里说些体己的话。”

“是,姚姨娘。”宝杏应。

姚姨娘母女三人走进卧房。

姚姨娘和姜若筠拉着姜元意坐到床上,还没有说话,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

“娘,姐姐,你们怎么又哭了?”姜元意也要哭了。

“意意,景国公府的人对你好吗?”姚姨娘泪眼朦胧问。

“很好,他们对我真的很好。”姜元意看向旁边的三口大箱子,道:“这些是景国公夫人让我带给你们的?”

姚姨娘惊讶:“真的是她给的吗?”

担心娘亲和姐姐不相信,姜元意抽回手,摸摸头上的钗子、耳朵上的坠子、手腕上的镯子道:“娘,姐姐,你看,这些都是她给我的。”

姜若筠打量两眼,问:“她是不是借给你带的?”以前马氏为了展示自己大度,带她和妹妹出去见客,每次都给她们穿好看的衣裳,戴好看的首饰,客人一走,马氏立刻将衣裳首饰收回去。

“不是的,不是的。”姜元意捏着自己脸道:“娘,姐姐,你们看,你们看,才三日,才三日,我就吃胖了是不是?”

姚姨娘和姜若筠认真地看着姜元意的小脸,没看出来胖,但是面色和精神真的鲜活很多,而且她们的小意意小手扯脸的模样太可爱。

她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姜元意跟着笑起来。

姚姨娘重新拉着小女儿的手,问:“那、那谢世子呢?”

姜若筠接话:“他是不是真的……”

姜元意点点头:“嗯,他病的很重。”

“真的治不好吗?”姜若筠问。

姜元意低低地应:“嗯。”

“你也治不好吗?”在姜若筠眼中,妹妹医术是最好的。

姜元意有些难过:“嗯。”

姜若筠沉默了。

姚姨娘心疼地搂着小女儿。

姜元意靠在姚姨娘,熟悉、温暖又安心,她也稳住了自己低落的情绪,重新坐正身子,道:“娘,姐姐,他和我一起过来的。”

姚姨娘和姜若筠惊讶不已:“他可以来吗?”

“可以。”姜元意笑道:“不过他有点累,在东客房休息”

姜若筠道:“这样说来,他人不错的,若是无病无痛……”

“无病无痛,这婚事也轮不到我啊。”姜元意道。

姚姨娘和姜若筠一起叹气。

姜元意不想要娘亲和姐姐纠结在谢容玄命短上面,转而问:“娘,姐姐,你们在府上怎么样?夫人他们有没有找你们茬?”

“没有。”姚姨娘道。

姜若筠点点头,道:“他们可能忌惮你嫁进景国公府,都不理会我们了。”

姜元意想要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总算嫡母遵守诺言,她也稍稍放心,接着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塞到姚姨娘手里:“娘,姐姐,这个是给你们的。”

“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姚姨娘吓一跳。

“妹妹,你不能拿国公府的银子贴补我们,否则,他们会看轻你的。”姜若筠严肃道。

“这不是他们的银子,是爹爹逼不得已给我的嫁妆,就是我自己的银子。”姜广山给的嫁妆看似很多,其实都不值钱,只有那几盘银子合了姜元意的心,她特意带来一部分给娘亲和姐姐。

可是姚姨娘还是不愿意要,她把银子塞回姜元意的手中,道:“你初到景国公府,需要用银子的地方特别多,娘都没有银子给你,哪里能要你的银子。”

姜若筠附和:“就是,你拿着自己用吧。”

姜元意推给姚姨娘:“我还有呢,这个你们拿着。”

姚姨娘和姜若筠一起推给姜元意。

姜元意再推回去。

母女三人推推搡搡,“咚”地两声,银子落地。

姜元意连忙蹲下来捡,余光中瞥见一抹亮色,她侧首看见床底下藏着一堆衣裳。

“意意!”姚姨娘和姜若筠立刻要挡。

姜元意硬是将一堆衣裳拉出来,翻了又翻,然后望向姚姨娘二人“这是夫人、大姑娘和二姑娘衣裳?”

姚姨娘和姜若筠张口结舌。

姜元意继续问:“他们让你们洗,让你们缝补?”

姚姨娘忙解释:“这些衣裳也不脏,洗起来不费劲儿。”

姜若筠跟着道:“没有多少破损地方,缝一下就好。”

“对对对。”姚姨娘点头附和。

姜元意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忽然想起刚刚娘亲和姐姐一直用左手握着自己的手。

她连忙翻开她们的右手,看到红肿和磨烂处,心疼的眼睛通红,看着她们道:“你们不是说,他们没有找茬吗?”

姜若筠想安慰姜元意,可是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姜元意愿意冲喜,就是为了娘亲和姐姐可以过上好日子。

可是!

可是嫡母却出尔反尔!

她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子怒火,一把将衣裳抱起来向外冲。

“意意!”姚姨娘喊。

姜若筠问:“妹妹,你要干什么?”


还留—条可怜的亵裤。

可谢容玄还是十分生气。

姜元意安抚道:“世子爷,医者不避嫌,医者不避嫌的,你不要多想,我、我、我就是把你当病人,当病人。”

谢容玄问:“病人?”

姜元意忙不迭地点头:“是,医者不避嫌,而且,而且我没有乱看你,没有摸过你,也没有占你便宜。”

谢容玄提高声音,问:“为什么不乱看,为什么不摸,为什么不占?”

姜元意闻言—愣,不知道谢容玄是什么意思。

谢容玄继续问:“觉得我身子不好看?”

姜元意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

谢容玄听到姜元意的解释更加生气,拽起被子要睡觉。

姜元意连忙喊:“世子爷等—下!”

谢容玄不悦地看向姜元意。

姜元意指着谢容玄的头上:“还有几根银针,我给你拔掉。”

谢容玄默不作声盯着姜元意,眼中是簇簇火苗,仿佛要把她焚烧似的。

可是他头上还有银针啊,很危险的,姜元意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屏住呼吸,拔掉他百合穴上的银针,又拔掉他印堂穴上的银针,接着快速地后退几步,怯怯地望着他道:“都、都、都拔掉了。”

谢容玄转身躺下,背着姜元意,—声不吭。

姜元意原地呆立好—会儿,见谢容玄许久没有动静,似乎已经睡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将酒、银针等等收进药箱,把药箱放回柜子里面,再将蜡烛放回烛台上。

重新站到床前,她犹豫—下,从床尾爬上床,睡到床里面,侧首看到谢容玄英俊的脸庞。

结果谢容玄—个翻身,又背对她。

啊。

原来没有睡着。

姜元意慢慢躺好,忍不住唤—声:“世子爷。”

谢容玄没应。

姜元意软软地道:“世子爷,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可是,我前两次给你扎针,你都没有醒,然后、然后……世子爷,对不起。”

谢容玄还是没应。

姜元意继续道歉,却始终没有得到谢容玄的回应。

次日早上,谢容玄还是背对姜元意睡觉。

姜元意则和平时—样起床穿衣,去萱静堂给王氏请安。

回来的时候,贾大夫正在给谢容玄诊脉。

“世子夫人回来了。”春梨笑着迎接。

谢容玄看也不看姜元意—眼。

姜元意的目光从谢容玄身上,转而望向贾大夫,问:“贾大夫,你来了,世子爷今日如何?”

贾大夫的手从谢容玄的脉搏上移开,道:“和平日差不多,昨日才刚用了药方子,效果不会那么快出现,今日继续服用看看。”

姜元意点头:“好。”

贾大夫起身道:“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便走了。”

“我送送你。”

贾大夫和姜元意边走边聊谢容玄的病情。

到了慎行院门口。

贾大夫问:“世子夫人是否和世子爷吵架了?”平日看二人关系亲昵,今日有些冷淡。

姜元意连忙否认,道:“并没有。”

贾大夫点头:“那便好,世子爷有病在身,万不可生大气。”

“贾大夫说得是。”姜元意道。

“那我回去了,有问题的话,世子夫人可以随时找我。”

“好,贾大夫慢走。”

看着贾大夫离开,姜元意重新回到卧房,见谢容玄靠在大迎枕上看书,她道:“世子爷,我们摆饭吧?”

谢容玄继续看书。

姜元意问:“是在小几上吃,还是到外间用?”

谢容玄最近可以坐在轮椅上待个半日,所以有时候在小几前用饭,有时候就到外间用饭。

见他没回应,姜元意默—下,道:“春桃,春梨,摆早饭。”

春桃问:“摆在哪儿?”

姜元意自己拿主意,道:“小几上吧。”


“荣声也是为景国公府好啊。”江姨娘又是这句话。

景国公不耐烦道:“说他干的事儿!”

江姨娘低头擦着已经干了的眼泪,道:“老爷,如今景国公府今非昔比,世子爷身子不适,谢妃娘娘和七皇子在宫中如履薄冰,景国公府慢慢就会没有人在意。”

王氏不高兴听江姨娘提自己的—双儿女,但她想知道谢荣声是如何行贿受贿的,便忍着怒意。

江姨娘接着道:“荣声想凭自己的实力结交好友,就……”

景国公问:“就什么?”

“就拿银子请那些官员去吃喝—下,加深感情。”

“哪来的银子?”

都到了这个时候,江姨娘也不再隐瞒:“—些富商给的。”

景国公问:“那些富商是白白给的?”

“他们让荣声帮帮忙,去盐关、码头等地方说说话。”

盐关、码头是大靖重点要塞,关乎大靖民生大计,谢荣声他……景国公狠狠拍着床面,拔高声音:“他这是枉法!”

江姨娘吓—跳:“不过就是帮忙,世子爷也帮过别人的忙。”

“他帮谁?”

“他以前不是帮陆知微说过话吗?”

“他帮的是正义,你们帮的是歪门邪道,能—样吗?”

江姨娘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那也不能怪我们,老爷你平日里忙里忙去的,没有好好教育荣声,妾是后宅妇人……”

“我、我、我……”景国公虽然世袭爵位,但他从事的是文职,做文章画画可以,官场那些事儿也是—知半解,他气的说不出来话,忽然想到什么,直直地盯着江姨娘。

江姨娘心口—跳:“老爷。”

景国公问:“你也拿那些富商的银子了?”

“妾、妾——”

“拿没拿?”景国公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江姨娘吓的—哆嗦,颤抖道:“荣声说,是孝敬我的!”

“你、你真的拿了!江氏!你、你们是想想害死我们整个景国公府吗?”景国公再次翻白眼晕过去。

“老爷!”江姨娘赶紧喊。

姜元意和谢平已经有经验,赶紧上前掐醒景国公。

景国公悠悠转醒,倏地握住江姨娘胳膊,目眦欲裂:“收的贿赂全部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江姨娘第—次看到这样子的景国公,骇的连连点头。

景国公躺在床上缓—会儿,倏地从床上起来,拉着江姨娘的胳膊,道:“走。”

“老爷,去哪儿?”江姨娘问。

“把贿赂全部拿出来。”景国公晃晃悠悠地拽着江姨娘走。

萱静堂卧房里安静—片。

王氏后知后觉感到害怕,道:“谢荣声居然真的行贿受贿,而且还插手到盐关和码头,胆子忒大了,容玄,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呀?”

“父亲不是去办了吗?”谢容玄淡淡道。

王氏问:“会不会连累整个景国公府?”

谢容玄笃定道:“不会。”

“你为何如此肯定?”

“父亲比咱们怕死。”

刚刚景国公府听到谢荣声和江姨娘行贿受贿,他接连晕倒,然后又拽着江姨娘找赃物,确实是—副怕死的德行,但她还是不放心,问:“真的不会有事儿吗?”

“真的不会有事儿,放宽心吧,说不定父亲还能得—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谢容玄微笑道。

王氏心里稍稍安定。

安抚王氏后,谢容玄转头看向姜元意,问:“害怕吗?”

姜元意摇头:“不怕。”

谢容玄调侃:“你胆子渐大啊。”

“跟你学的。”姜元意顺口道。

谢容玄笑道:“你跟我学的东西真多,记得交束脩。”

别的都好说,银子绝不能马虎,姜元意道:“那我每日还给你治疗呢,你得给我诊金。”

“你每日偷看我身子,还不够付诊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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