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根来刘敏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全局》,由网络作家“爱吃老虎的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里七口人,只有刘根来有一套棉衣棉裤,就连家里的顶梁柱刘栓柱也只有一件棉衣,其他人都是顶着单衣过冬。刘根喜、刘根旺都在上小学,刘彩霞在上育红班,学校里有炉子,只要不乱跑,就冻不着他们。李兰香最心疼的就是刘敏这个二女儿,每天跟着他们下地干活,身上只穿着单衣,手冻的跟胡萝卜一样,却从不抱怨一句。刘敏哪肯让李兰香只给自己做棉衣,李兰香自己也穿着单衣,好说歹说,李兰香才抹着眼泪答应给她俩一人做一件棉衣。只是在絮棉花的时候,李兰香悄悄在女儿的棉衣里多加了一把棉花。她不知道的是,刘敏也悄悄把絮棉在自己棉衣里的棉花抓了一把出来,放进了李兰香的棉衣里。歇息了一会儿,刘根来起身下了炕,他要去还老王头的手推车。手推车借给他了,老王头今天只能挑着粪篓捡粪...
《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全局》精彩片段
家里七口人,只有刘根来有一套棉衣棉裤,就连家里的顶梁柱刘栓柱也只有一件棉衣,其他人都是顶着单衣过冬。
刘根喜、刘根旺都在上小学,刘彩霞在上育红班,学校里有炉子,只要不乱跑,就冻不着他们。
李兰香最心疼的就是刘敏这个二女儿,每天跟着他们下地干活,身上只穿着单衣,手冻的跟胡萝卜一样,却从不抱怨一句。
刘敏哪肯让李兰香只给自己做棉衣,李兰香自己也穿着单衣,好说歹说,李兰香才抹着眼泪答应给她俩一人做一件棉衣。
只是在絮棉花的时候,李兰香悄悄在女儿的棉衣里多加了一把棉花。
她不知道的是,刘敏也悄悄把絮棉在自己棉衣里的棉花抓了一把出来,放进了李兰香的棉衣里。
歇息了一会儿,刘根来起身下了炕,他要去还老王头的手推车。
手推车借给他了,老王头今天只能挑着粪篓捡粪,不知道他的老胳膊老腿儿受不受得了。
刘栓柱正在灶膛间烧着火,做饭烧那点柴火根本热不了三铺炕,天冷被子薄,只有把炕烧热呼了,一家人才能睡的安稳。
“你要上茅房?”
见刘根来要出门,刘栓柱随口问了一句。
刘根来的坏劲儿上来了,回答道:“我要进深山,看看我挖的那几个陷阱有没有抓到野猪。”
他本来想吓吓刘栓柱,没想到刘栓柱连头都没抬。
“去吧,多抓几头回来。”
刘根来有点尴尬,嬉皮笑脸道:“爹,怎么没吓住你?”
回应他的是刘栓柱抽来的一根树枝条,“你个小兔崽子,当你爹傻?越来越没大没小,我看你就是欠揍。”
“打不疼,我这棉裤可厚了。”刘根来嘻嘻哈哈的跳开了,“吃多了,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儿。”
“看把你嘚瑟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吃饱了。”刘栓柱骂了一句,又道:“跟你说个事儿,你拿回来那些吃的,咱家留了一半,另外一半的一半,给你爷爷奶奶家送去了,剩下的一分两半,一半送给了你张奶奶,还有一半在这儿。”
刘栓柱从灶台旁拿出一个小袋子,“正好你要出去溜达,就给你王爷爷送去吧!”
“爹,我拿回家的粮食一共也没多少,咱们自己都不够吃的,你真舍得这么往外送?”刘根来看着那个小袋子,里面没多少吃的,但在挨饿的时候,绝对是重礼。
“你爹我虽然没念过书,但也明白一些道理。咱们那么难的时候,人家帮咱们了,咱们好点了,最先想到的就应该是报答人家。只有这么做,才不会让帮了咱们的人寒心,万一再有困难了,人家还会帮咱们。”
“这个道理是你爷爷教给我的,现在我教给你,你要记住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帮过咱们的人,知道感恩的人,路才会越走越宽。”
刘栓柱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儿子。
“嗯,我记住了。”刘根来像模像样的点着头,拎起小袋子,出了家门。
怪不得前身的父母会把他托付给老刘家,有这样的家风,老刘家肯定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孩子。
事实也是如此,家里唯一一套棉衣就穿在前身身上,如果前身不是八头牛也拉不回的犟种,一定会被照顾的好好的,绝不会自己把自己折腾死。
到了生产队,刘根来一眼就看到了挂在牛棚上的马灯。
昏黄的马灯下,老王头正蹲在牛槽旁边,抽着烟袋锅,看着老牛吃草。
刚进村,迎面就碰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狗屁帽子、粗布棉衣、扭裆裤子,标准的农村人打扮。
唯一不协调的是他脚下的棉鞋,不是耐操的旱涝英雄鞋,而是厚实暖和的东北巫路。
这种棉鞋不算太贵,可能也就一两块钱,却也不是普通农民能买得起的。
孙宝根,刘家所在的一队生产队长。
刘根来前身之所以病倒,一半是自己傻,一半是这家伙坑的。
明知道天要下雨,还安排他去送粪,说什么半大小子想拿整劳力的工分就得比别人多干,要不就老老实实拿一半工分。
远远的,孙宝根一见刘根来手里的鱼,两眼顿时一亮,立刻迈着大步迎了上来,两眼始终盯着那串鱼,看都不看刘根来。
“这么多鱼,哪儿弄的?”
“村口河里抓的。”
刘根来随口应了一句,脚步没停,想要绕过孙宝根。
孙宝根一把抓住了刘根来肩膀,“你等等。”
“你有事儿?”刘根来脚下发虚,差点被他带倒,顿时有些气恼。
“这些鱼真是你从村口河里抓的?”孙宝根终于把眼睛从鱼上移开,看向刘根来。
“这不废话吗?我不抓,鱼能自己蹦上岸?”刘根来没好气的把孙宝根的手扒拉开。
“是从村口河里抓的就好。”
孙宝根顺势背起了手,挺着胸口踱了几步。
“河是集体的,河里的鱼自然也是集体的,你抓了集体的鱼就得交公,把鱼给我拿过来吧,我替你上交。”
卧槽!
你一个小小生产队的队长,连村干部都算不上,竟然摆起了官威。
这大尾巴狼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多大的领导呢!
刘根来想损这家伙几句,又一想家里的处境,便将怒火压了下来。
“孙哥,你想要这些鱼?”
“胡……胡说,我是要替你上交队里,怎么成我想要了?”
孙宝根没想到刘根来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想要就用粮食换,粮食现在比鱼贵,我也不多跟你要,这些鱼差不多有八斤,我只要你四斤棒子面,不多吧!”
所谓的棒子面就是玉米带着玉米芯一块磨成的面粉,纯玉米含量连一半都不到。
如果刘根来要的是四斤玉米面,那的确有点多,可要四斤棒子面,那就是公道价了。
至于为啥要用八斤鱼换四斤棒子面,原因很简单,八斤鱼一顿就吃没了,四斤棒子面再和点别的做成粥,能让一家人吃三四天。
“什么八斤四斤,这些鱼是集体的,要直接上交,你想用集体的鱼换粮食给自己,咋了,你想占集体的便宜?”回过神的孙宝根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你换不换吧?”刘根来不想跟他多废话,“你要是舍不得四斤棒子面,十斤地瓜干也可以。”
地瓜干比棒子面便宜多了,而且那玩意还不顶饿,吃得快拉的也快,刘根来其实是不想要的,可没办法,家里快没吃的了,能吃到嘴里的都是好东西。
孙宝根一怔,直眉瞪眼的看着刘根来,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这小子大病一场,怎么性子也变了?
要在以前,这么吓唬,他早就怂了,可现在,他镇定的哪儿像个才十五岁的半大孩子?
“孙哥,你要答应就快点,你要不答应,我可走了。”
刘根来凑到孙宝根耳边,又加了一把火,“这会儿都在吃饭,街里还没人,你再磨叽一会儿,保不准就有吃完饭的人出来溜达,被别人看到了,这些鱼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岭前村二百来户,七八百人,想吃鱼,又肯拿粮食换的,肯定不止他孙宝根一个。
现在是五九年,三年自然灾害的头一年,还不到最难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吃不上饭。他们刘家之所以这么穷,主要是因为前身病了三个多月,耗光了家底儿。
“棒子面我也不多,最多给你二斤,再加三斤地瓜干。”
孙宝根收起了白嫖的心思,不再把刘根来当成可以随便糊弄的小孩。
“五斤地瓜干。”
“你小子还会狮子大张口?最多四斤。”
“可以,不过,我要把那几条黄金鲫鱼挑出来。”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孙宝根见黄金鲫鱼没几条,也就答应了,心里对刘根来又高看了几分。
病了一场,脑子变灵光了?
这事儿倒是稀罕。
……
“我的老天爷,你哪儿弄来的鱼?”
已经吃完饭,又在洗衣服的二姐见刘根来拎着七八条金黄金黄的鲫鱼回家,惊的一阵大呼小叫。
“哇!好多鱼,大哥你真厉害!”
“鱼,鱼,我要吃鱼!”
正在劈柴的刘根喜和在一旁捡着蹦出来的柴棍的刘彩霞也被刘根来带回来的鱼惊到了,屁颠屁颠的围了上来。
“拿去收拾了,咱们做鱼汤吃。”
刘根来把鱼递给了刘根喜。
“我也来,我也来,大哥你好厉害,刚出去一会儿就抓了这么多鱼。”
刘根旺提着裤子从茅房里跑了出来,喊得声音比谁都大,也不知道他拉完擦屁股没有。
听到动静的刘栓柱和李兰香也来到了院子,见到刘根来拿回来的鱼,比几个儿女还吃惊。
“谁给你的?”刘栓柱显然不相信儿子出门这么一会儿就能抓到鱼,第一反应就是别人给的。
“赶紧给人送回去,咱们家欠的人情已经够多了,可不能再欠了。”李兰香更直接,甚至还难得的对刘根来板起了脸。
刘根喜刘根旺两兄弟也停下收拾鱼的动作,一会儿看看爹妈,一会儿看看大哥,一会儿又看看鱼,满眼都是纠结。
“鱼鱼,我要吃鱼。”
最小的妹妹刘彩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在嚷嚷着吃鱼。
“这鱼是我在村口河里抓的,不是别人给的,你们就放心吃吧。”
刘根来一边解释着,一边拉过一个木头做的板凳坐了下来,顺手把装着棒子面和地瓜干的破袋子放在脚边。
这一来一回的,可把他累的够呛,再不坐下,都快站不住了。
“你就吹吧!还你抓的,你咋不说鱼自己蹦到岸上让你捡的?”二姐压根儿不相信刘根来的话,自己这个弟弟有几斤几两,她这个姐姐还能不知道?
刘根来笑了笑,正想着编什么样的借口,李兰香忽然问道:“根来,你放旁边的是什么?”
转了几圈,副局长忽然停了下来,“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大病一场,在炕上躺了三个多月,病好了,长本事了,今天抓了两头大野猪送到了咱们团。”马团长汇报着。
“哈哈哈哈……”副局长大笑几声,“好小子,有点他老子当年的风采。”
“老团长,要不要我把他接到您这儿来?”马团长请示道。
“不用,”副局长摆摆手,“当年中原突围的时候,老搭档为了掩护我才牺牲的,那小子是他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我必须亲自把他接回来。”
“那我来安排。”马团长颇有感触。
“先不急,”副局长又摆摆手,“他能猎到野猪,还能卖给你们,说明他的日子应该过得去,你就先别打扰他了,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再去接他。”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马团长也是老成持重,没有问副局长在忙什么,直接问能不能帮上忙。
“抓几个特务而已,哪儿用的着动用军队?你当我手下那帮小子都是吃干饭的?”
副局长抓起茶杯,一口喝干,“行了,你走吧,现在是关键时刻,上头很重视这个案子,我这个分管副局长要亲自坐镇。”
……
回到部队,马团长把郑部长叫到办公室。
“把那两头猪杀了吧,给战士们加加餐。”
“要不要再等等?我再深入调查一下那个刘根来的关系和背景。”郑部长反倒更谨慎了。
“用不着,你不要去打扰他,野猪肉放心吃,出了事,我负责。”马团长一锤定音。
……
刘根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的时候,家里正热闹。
刘栓柱正在院里磨着柴刀,刺啦刺啦的,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那件军大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他旁边的板凳上。
灶膛间。
李兰香正在饭桌上擀着面,那块已经大半年没用过的面板终于派上了用场,随着擀面杖的一次次滚动,饭桌被压得吱吱作响。
刘敏正在做着打卤面的卤,火舌舔着咕嘟咕嘟冒泡的大陶罐,她时不时的用棍子搅动着大陶罐里切碎的肉片、辣椒、洋柿子和土豆块。
刘根喜、刘根旺和刘彩霞都围在锅灶边,看着满锅的肉菜,闻着诱人的香气,不住的咽着口水。
见刘根来回来了,三个小家伙不约而同的跑着迎上来。
跑在最前面的刘根喜两眼放光,“大哥,你的衣服真威风,帽子能给我戴一下吗?就戴一下。”
跑在他身后的刘根旺脚下一滑,差点撞他身上,“大哥大哥,那两头大野猪有多大?有这么大吗?”
嘴上问着,手上比划着,他两只胳膊在身前划了一个大圈,停在背后,瞪大两眼看着刘根来,急切的等着他的回答。
刘根来摘下棉帽,扣在刘根喜头上,又摸了摸刘根旺的脑袋,笑道:“没你比划的那么大,也就跟你王爷爷养的任务猪差不多。”
“那有多重?”刘根旺追问着,微微有些失望。
“一头一百多斤吧。”
“一百多斤是多重?”刘根旺对一百多斤没啥概念。
“差不多是你跟你二哥加起来的两倍。”
刘根喜和刘根旺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瘦的皮包骨,两个人加起来可能也就七八十斤。
“哇!那么重啊!”刘根旺终于满意了。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很重。”一直插不上话的刘彩霞急的直蹦高。
“我家小妹最重了。”
刘根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小小的一只,同样瘦的皮包骨,也就二十来斤。
“你个赔钱货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关门外!”刘芳婆婆恶狠狠的骂着。
小丫头被吓得立马不敢哭了,却还在不断地抽泣着。
显然,刘芳婆婆不止是吓她,一定这么做过。
“对了,糖呢?赶紧拿出来,你个小赔钱货要敢自己吃了,就罚你一天不吃饭!”小姑子同样恶狠狠的骂着。
为母则刚,看到女儿被骂成这样,刘芳又一次爆发。
“你们一口一个赔钱货,你们自己不也是女人吗?钱多多,你将来要是生个女儿,婆家人骂你的女儿赔钱货,你愿意吗?”
“你个死赔钱货,敢诅咒我的女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刘芳婆婆张牙舞爪的扑上来。
刘根来哪儿能看着大姐挨打?他一把将大姐拉开,刘芳婆婆冲的太急,还在往前扑着,刘根来脚尖轻巧一勾,刘芳婆婆就趔趄着冲出房门,摔倒在那堆没洗的衣服上。
“哎呀,不得了了,媳妇勾结乡下来的泥腿子打老人了,都来看看啊!”
有那堆衣服垫着,刘芳婆婆根本没摔着,她却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哭喊起来。
“你敢打我妈?你个乡巴佬等着,我让治保大队的人把你抓起来!”小姑子恶狠狠的威胁着。
刘芳又怕了,抓着刘根来的胳膊,急急问着,“根来,怎么办?要不,你赶紧跑吧,要是治保大队的人来了,肯定把你抓起来。”
“跑啥?”刘根来笑看着刘芳,“不是还有你吗?你是我大姐,有你在,我怕什么?真要出事了,你能不护着我?”
让软弱的人刚硬起来最快的办法就是让他当依靠,做主心骨,担起责任。
“我……我能行吗?”刘芳犹豫了。
她一直是弱者,一直被欺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护着别人。
“你要是不行,那我就只能被治保大队的人抓起来了。”刘根来耸耸肩。
“他们要抓你,我就跟他们拼命!”刘芳一下子狠起来了。
这是发力过头了。
刘根来暗笑着。
老实人一发火,很容易收拾不住。
“不用,跟他们讲理就行,反正咱们又不理亏。”刘根来笑着鼓励道:“大姐,你肯定行的。”
院子里很快就围满了人,前院中院后院在家没事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头老太太几乎都来了,足足十多个人。
人一多,刘芳婆婆气势更足了。
“你们都给我评评理,刘芳这个贱人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衣服也不洗,碗筷也不刷,我这个当婆婆的让她干点活,她还指使她弟弟打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还骂我妈跟我都是赔钱货。”小姑子在一旁添油加醋。
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交头接耳,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站了出来。
“他钱婶儿,你们家媳妇不是这样的吧?她嫁过来这两年,大家都看着呢,一直是任劳任怨,什么活儿都干,见谁都客客气气的,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怎么会忽然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了啥委屈了?”
哟,还有明白人啊!
刘根来不由的对这位大妈刮目相看。
“你胡说八道,你眼瞎啊,没看到我都被摔出来了,你帮她不帮我,那个贱人给你什么好处了?是不是跟你儿子有一腿?”刘芳婆婆疯狗似的乱咬着。
“懒得理你。”大妈有些后悔自己出头了,没帮上忙,还一身骚,急忙退了回去。
“她那个乡巴佬弟弟就是打我妈了,一下把我妈从屋里摔到这儿。”小姑子站出来替刘芳婆婆证明。
老王头这番操作把刘根来的好奇心勾起来了,等老王头把布包放上那铺凉炕,打开的时候,刘根来两眼顿时一亮。
这是一把长枪,枪身油光锃亮,显然是经常保养。
“认识吗?”老王头拍了拍长枪。
“不认识。”刘根来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他哪儿认识什么枪?前世禁枪,他都没见过真枪长啥样,唯一的见识就是电视电影里的画面。
“这叫三八大盖,小鬼子的枪。都没怎么用过,最少九成新,可不是咱们村民兵连那些老套筒汉阳造能比的。”老王头一脸的显摆。
“你哪儿弄的?”刘根来好奇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老王头哼了一声,“你要进山打猎,光靠挖陷阱可不行,这把枪给你了,就是子弹不太多,你省着点儿用。”
老王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弹夹和三十多发子弹,当着刘根来的面儿把子弹压进弹夹,装到枪上,又告诉他如何上膛,怎样瞄准发射。
刘根来微微有些失神。
此刻的老王头哪里像一个生产队饲养员,分明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
老兵,却窝在农村生产队里当饲养员……老王头是个有故事的人。
“学会了没有?”老王头讲完了,又拿起黄瓜咬了一口。
“这玩意有啥难的。”刘根来看了老王头一眼,“我还以为你会劝我不要进深山呢!”
“你会听劝?”老王头哼了一声。
刘根来笑了笑。
前身就是一个犟种,他要肯听劝,就不会把自己累的差点病死。
半点口舌也不浪费……老王头这是活明白了。
“行了,拿着枪滚吧,我还没做饭呢,等你半天才来,你是不是想饿死我这个老头。”
说老王头把黄瓜叼进嘴里,打开袋子,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大米?!你小子行啊,老头我可是有口福了,今晚吃大米粥。”
刘根来一共就往家里拿了五斤大米,分到老头这儿也就一小捧,却把老头高兴成这样。
刘根来说不清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
接下来几天,刘根来进了两次深山,用草绳陷阱抓了两窝野猪。
最大的那头公猪得有一百七八十斤,另一头公猪稍小一点,也有一百五六,两头母猪都在一百二三十斤左右,两窝小猪大小分明,大的三头都有七八十斤,小的六头都只有四五十斤,两窝猪加在一起差不多一千斤出头。
该给国营饭店送猪了,在送猪之前,还有两件事要解决,一是手推车,二是那把枪。
给国营饭店送猪或许用不到手推车,但给军营送,一定用得着。
手推车不能总借老王头的,耽误他干活是一方面,主要是怕老王头怀疑——怎么每次还车,车上的粪味都没了。
那把枪,他要办个枪证,深山里不会总没有别人,万一他开枪的时候被人看到了,没有枪证也是个麻烦事儿。
办枪证要去派出所,他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愣头愣脑的去,派出所的人会搭理他才怪,搞不好还会把枪没收了。
想要办出枪证,只能找熟人,好在他有一个——隔壁张奶奶的儿子李太平就是公社派出所所长。
到了公社农机站,刘根来塞给售货员两个大土豆,顺顺利利的用十四块五块买下了一辆手推车,眉开眼笑的售货员甚至连村里的介绍信都没跟他要。
到了公社派出所,里面的人见刘根来穿着军装,扛着麻袋,自称是所长邻居,就没多问,直接把他带到了所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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