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全文》,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让人不自觉的陷入恐惧,它掐住我的脖子,企图让我窒息而死。”说完,她缩进了水中,让热泉淹没至下颚,抚摸着颈边红痕,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人看到,水下脖上的红痕,很快就消失不见,恢复如常。她不是人,这只是一具精致的肉身,只要她魂不灭,肉身不毁,魂气尚在一口,她就能醒来。只是她没有心脏没有血液,一切跳动的生机她都没有。阴姬了然,眸光深转,“这是幻觉。”幻觉,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之前痛苦,但痛,要能足够忍耐,能忍过去便是生,但是幻觉,就是任由幻境宰割了。如她方才,差一点掐死自己。抬起头,却见湛戈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眼神正是卷里所在的方向,阴姬心下一凉。“还有最后一碗。”陡然开口,看到湛戈眉头一皱。卷里对着阴姬点头,示意自己...
《美人如画全文》精彩片段
“我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让人不自觉的陷入恐惧,它掐住我的脖子,企图让我窒息而死。”
说完,她缩进了水中,让热泉淹没至下颚,抚摸着颈边红痕,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人看到,水下脖上的红痕,很快就消失不见,恢复如常。
她不是人,这只是一具精致的肉身,只要她魂不灭,肉身不毁,魂气尚在一口,她就能醒来。
只是她没有心脏没有血液,一切跳动的生机她都没有。
阴姬了然,眸光深转,“这是幻觉。”
幻觉,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之前痛苦,但痛,要能足够忍耐,能忍过去便是生,但是幻觉,就是任由幻境宰割了。
如她方才,差一点掐死自己。
抬起头,却见湛戈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眼神正是卷里所在的方向,阴姬心下一凉。
“还有最后一碗。”
陡然开口,看到湛戈眉头一皱。
卷里对着阴姬点头,示意自己可以。
湛戈一看,立马疾步上前,就要弯腰将卷里从药池中捞起。
阴姬眼疾手快,将最后一碗蓝色药汁倒进了药池,湛戈已然来不及,眸中深转,望向阴姬的眼神多了一抹凌厉,将阴姬慑退一步。
“尊主,她是唯一一个能熬到最后一碗的。”
阴姬直起脊背,望着湛戈的眼神毫不退缩。
她没错,她知道他是对她感兴趣了,她也着实敬佩卷里,可是,这也许是唯一一个能如此试药的人,比起她的死活,自然是湛戈的生死更重要。
“下不为例。”
声音低沉,飘散在热泉翻滚而上的气浪中,阴姬松了一口气。
阴姬说的他都认同,但他只是想挽救那一刻所听见的,那个曾经的自己。
而在药池中的卷里却没有任何痛苦,只是眸子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身子摇摇晃晃,最后缓缓的靠在池边,像是睡着一般。
卷里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朦朦,自己走进了迷雾森林当中,看不清方向。
随着她的越走越远,迷雾逐渐散开,画面逐渐清晰,入眼的是一片灌木丛,是那个热气升腾的月泉旁,空气中飘散着梅花的香气,透人心脾。
她在这里,第一次正式和湛戈相遇。
想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哈哈...湛戈,你好坏。”
娇笑声从灌木丛的那一头传来,卷里心头一惊。
“欺雪,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伴随娇笑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而这语调,却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
伸出手缓缓拨开灌木丛,月泉内,女子修长的双腿环在男子腰身之上,背对着卷里,一袭青丝及腰,衬着雪肤让人移不开视线,纤腰不盈一握,在男子指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女子腰间,有着说不出的和谐,刺痛卷里的眼眸。
而在一阵娇笑打闹后,二人毫不客气的在卷里面前低喘沉吟,躲在灌木丛内看到的卷里,指尖狠狠的掐在了自己的手心,留下一串串月牙红印,心口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地插了一刀又一刀。
正是高潮迭起时,那青丝如墨披至结实的臂膀剧烈的颤抖,那眉眼间,带着绝代风华的眼尾上挑,稍一侧目,眸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唇边扬起邪佞一笑,看起来像邪魔一般,却让人深陷。
那张好看的薄唇张合间,一字一句的吐出。
“卷里,真正的欺雪是爱我的。
所以,我不需要你了。
十年时间对湛戈来说皆如同醉生梦死,一朝恍过。
本以为,再见真正的江欺雪,若她是卷里,应当为他拆穿她的伪装而惧怕,若她不是,应当为他的所为而惧怕,或为她的所为而愧疚,可是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风华已绽,身姿伟岸,比当年更甚,成熟也稳重,她却已带衰色,眉间愁怨不是一日两日,这青丝夹白发,这身姿比当年更纤瘦,以及见他之后,竟然有些庆幸的神情。
但那熟悉的五官,五一不是告诉他,她就是江欺雪,也绝对不是卷里。
本以为卷里和江欺雪一模一样,现在想来,错了,卷里是和十年前的江欺雪一模一样,和如今的江欺雪,一点也不同。
没有说话,脚步轻浅走进阁楼,打量着这极为简单的阁楼,鼻尖飘过青香的味道,本以为她是礼佛,却发现除了香炉与香、折子以外,再无别的。
与她擦身而过,心中有些沧海桑田的意味。
江欺雪也不回头,与湛戈相背而立。
“我不知道当年他们利用我对你下了蛊毒,他们说,是你练功走火入魔,要誉从文替你医治,誉从文不肯为魔做事,你爹一怒之下杀了他,所以我才...把一切都怪到你头上。”
开口解释当年之事,她是清高冷傲,但不是没有心,湛戈始终像一团火焰,但因为她的清高,所以始终将信任坚定不移的放在了他们所说的话里,然后她为此付足了代价。
有一些人,在拥有的时候永远不知道珍惜,但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心里空了一块,就像是湛戈。
湛戈眉头一挑,“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无可厚非,看见她如此,他是很惊愕,可是这惊愕中也让他这十年的仇怨,泻去了一些,若江欺雪此刻过的好,怕他早就忍不住踩上两脚。
“我被囚禁了!”
江欺雪转过身,声调暮然升高。
湛戈也回过头,看着那张脸,薄唇轻启:“我知道。”
门口的大锁,高的让她跃不下来的阁楼,以及江衾眼中的闪躲,那就是江衾亲自囚禁了她。
“我本以为我会就此直至他死,可是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江欺雪笑着上前,主动握住湛戈的手,囚禁了七年,她怕了,倦了,湛戈曾经那么爱她,她相信,他一定是来救她的,毕竟他曾为她放下了剑,敞开怀抱,只是那个怀抱她没有珍惜。
沉默许久也未见他有任何反应,只是冷静的看着自己,江欺雪唇边的笑有些僵硬,那好看的薄唇轻轻一勾,刹那芳华,落在江欺雪的眼中,如此耀眼。
“江欺雪,不玩美人计,玩苦肉计?”
眼眸中的冷意不加掩藏,直直冻住了江欺雪的全身。
他变了,他不是当年那个湛戈了,当年那个对她永远在逗她笑的湛戈不见了。
不过也对,毕竟当年是她那样绝情,不过她相信,若是说了真相,湛戈一定会原谅她,她不相信那么深的爱,会被时间抹灭。
“湛戈,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囚禁在此吗?”
江欺雪语气迫切,下一刻,纤细的脖子便被湛戈紧紧捏在大掌之中,只要他轻轻用力,她便能就此香消玉殒。
狭长的眸子在她眼前闭了,又睁开,似一朝梦醒,冷冷道。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湛戈,你若能下的了手杀了我,便下手吧。”
江欺雪闭上了眸子。
如她所料,颈脖间的手掌松开了,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他果然对她还有感情,张开眼,却见湛戈眸中的决绝之意,喉头动了动,却吐出让江欺雪心碎的话。
“不杀你不是因为舍不得你,而是要心疼当年的我自己。”
说罢彻底松开手,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湛戈,我被囚禁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些秘密。”
步伐依旧。
“而那个秘密关于我娘。”
步伐未停。
“也关于你娘。”
离去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你娘被人逼下了山崖,你却没有找到尸身,对吧。”
江欺雪轻然出口,她被囚禁了七年,说是因为湛戈也罢,自作自受也罢,可是,她真的不想继续被囚禁在了这里,可出去,偌大的正道之地,没有人会信她的话。
她也逃过,但逃不远,江衾动用人脉,别人依旧会把她送回江家堡,而她现在就如同所谓的大恶之徒一般,只能去血楼。
闭着眼睛却已经能感觉到面前打下的一片阴影。
“继续。”
声音冷的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
素白色的袖口已经被江欺雪拧成了一团,陡然睁开眼,直视湛戈,眼底像是在绝望中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而这一刻她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
“带我走,我就告诉你。”
一个虚浮的脚步踉跄声传来,是江衾。
“你是我女儿,你还想去哪儿。”
语气狠厉,落到湛戈眼里丝毫没有十年前道貌岸然的模样,此刻竟是装都不愿再装。
江欺雪往后退,眼中满是嫌恶,不由自主的拉住湛戈的衣袖,抬头望着他,眸中带着水光,“七年前我就想来找你,告诉你,可是却被他抓住,我为了这个秘密被囚禁了七年,你带我走,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湛戈深深的看了江衾一眼,见他忍不住退缩,再看江欺雪一副你不带我走,我就不告诉你的架势,想也没想,抓住江欺雪的衣襟飞身下了阁楼骑在井豹的背上,将江欺雪丢给在了刑风的马上。
江衾一把扑在了窗台上,撕心裂肺的吼道,“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
江欺雪抬起头,看着那个让他恶心了七年的男人,“我没有一个这样隐含着龌龊心思,还囚禁我七年的爹,更没有一个杀了我亲生母亲的爹。”
听到这话,湛戈终究是抬了抬眼皮儿,眸中晦暗不明。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一只雪白的鸽子便从江家堡飞出,往神医谷方向。
日头西落时,云天背着卷里,加快了脚步。
没有了魂力,感知度变的极低,却也仍旧听得出身后有着几个轻重缓慢的脚步身,心下一沉,云天脚步加快,意图摆脱身后的几个人。
“小兄弟,背上被这么一大活人走了这么久,你就不累吗?”
跟踪云天二人许久,终于有一人出了声,声音有些粗狂。
云天并未说话,只是闷头背着卷里向前,不理会那人说话。
没有了魂力的云天就是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练就钢筋铁骨,身后的脚步声最少也是有三人,江湖中人出来行走,没有点武功压身又怎会半夜尾随着他们。
“小兄弟,别不说话啊,我大哥好心叫你呢?”
此时开口的又是另一个人,声音稍显年轻。
“大哥,三弟,咱们好心好意想让这小子休息休息,但这小子明显是不领情了。
既然他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客气啥?”
听到这话,云天终于住了脚,回过头。
天色昏暗,身后三人,体型相差极大,一个高个儿瘦子面色苍白勾起唇角笑的极阴,一个低矮圆润的胖子,看起来憨厚老实眼睛眯成一条看不出情绪的缝儿,还有一个面带胡茬的莽汉,摸着胡子,对着云天上下打量。
云天到底还是会识人,知道那莽汉就是为首之人,转过头对那莽汉道。
“今日我与妹子实是有急事赶回家中,多些各位好意。”
学着镇上的那些人说的文绉绉的话,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云天再次转过头,抬脚就要继续。
而卷里脑袋里混混沉沉,这一次一睡,却是做了一个带着希望却又让人绝望的梦。
梦里湛戈在和她咫尺相隔的地方,宛如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们分开,而湛戈的眼神坚定而又执着的告诉她,“卷里,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是否还记得我,你都要等着我,好好活着让我来找到你。”
然后一把巨大的刀子出现在卷里面前,朝着湛戈的身子砍去,卷里一瞬间惊愕,心中痛楚奔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湛戈被巨刀划成碎片,一切笑容消失不见,离她逐渐远去。
心脏不可抑制的一阵抽痛,湛戈这个名字,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狠狠的刻在了卷里的心上。
可是那张朝她笑着的脸,却是在她面前逐渐模糊了起来,所有的回忆化为了幻影。
耳边嘀嘀咕咕传来的话语让卷里被迫从梦中醒来,但也中断了卷里消散的回忆,梦里场景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看你为兄长,又如此赶时间,不如咱们三兄弟替你想个法子如何,你一人来一人去也是极为方便,你妹子留下我们替你照顾,等你处理完了事情再回来接你妹子,我们保证她毫发无损。”
三人加快步伐堵在了云天面前,矮胖的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而那眸中透露的颜色云天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
未曾注意,心下几番思量,抓住卷里的手也不自觉的一紧,但却始终不肯放下。
余光打量着四周,找寻离开的方位,若是不行,那也只能借卷里的手一用了。
突然察觉背后的人一动,云天神色突变,就怕卷里此刻就忘了他,说出什么话。
“怎么?
不愿意做决定?
要不我们哥三儿替你做个主?”
为首的莽汉向前一步,瘦高个儿和矮胖子也是逐渐贴近了云天。
云天还未来的及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云天,你放我下来吧。”
啪的一个拍掌声传来,云天还在犹豫,其中一人却是应和道,“你妹子都觉得这是个好法子,你这做哥哥的还在犹豫个什么劲儿。”
“二哥,我看这姑娘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知道咱们是好人,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是吧,姑娘。”
矮胖子所的得意,说完引来二人附和着的淫笑。
云天咬牙,准备寻着一处方向最后奔去,却感觉后背被一双手被用力推开,云天已经是筋疲力竭,被卷里这一推之下,却是一直紧绷用着力的手臂一松,他半是被迫半是不得已的将卷里放下。
“卷里,你...”云天摇晃着回过头,却看见卷里苍白的小脸,眼下有着隐隐乌青是这几日未曾休息好的原因,而那双美眸此刻却是微微弯下,看着云天,唇角生起了一抹笑让云天不知其意。
在云天身后的三人亦是看的呆住了,虽然这姑娘是狼狈了些,可是这张白皙的小脸,和精致的五官,如此之下的一笑都是如此夺目,更何况若是精神稍微好些又是怎样的绝色,他们赚了赚了赚了!
“之前,我一直怕忘了湛戈,我觉得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幸福我都应该记得,记得我跟他相爱,记得我会跟他一起老去,会跟他生儿育女,跟他子孙满堂,所以我一定要在记忆消失前找到他。”
卷里的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将三人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微微压制了下去,而云天浮躁的心也因此平静了下来。
这一次,是卷子自己主动用了魂力,云天也只能是静静的回望着卷里。
“我既然变成了人,那么就说明湛戈爱我不会比我爱他少,所以我不仅要相信我,我还要相信他,相信他会找到我,失去记忆没有什么大不了,若是他找到了我会给我一个新的开始,虽然现在我已经不太记得他的面容,可是,湛戈这个名字会一直刻在我心里,我是情魂为人,无论如何湛戈给了我生命,所以,我一定不会真正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那样你不用这么累...”说着卷里后退一步,云天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怀中的山河扇亦是被卷里抽去,缓缓的展开。
而卷里亦是站到了三人面前,一张绝美的脸终于完整的展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对着三人道:“我是湛戈的女人,是你们口中的妖孽,此刻我还不是很想杀人,我给你们一个逃跑的机会,我数三声你们若是能消失在我面前,我就不对你们出手。”
话语间气势陡然转变,刚才的虚弱模样在拿到山河扇后激发了体内的聚魂木灵,挥手一道紫光闪过,一大片树木应声倒下,呼吸间就将面前三人困在其中。
“一。”
粉唇轻启,一字吐出。
呆愣的三人瞬间反应过来,神情立马惊愕,脑海中转的极快,在卷里还未吐出“二”之前,相视一看,立马就调转了头,脚不停歇的用轻功离开此处。
而在他们离开过后,卷里的手微微一颤,山河扇就此脱离,而她也坐在了地上。
云天惊愕,“卷里,你,你这是为何..”他深知,这一招所消耗的魂力,“你怎的将他们三人放走,他们若是...”若是再回来,那魂力岂不是浪费了。
卷里伸手,拉着云天一同坐下,而她脱离倒在了草丛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我故意让他们走,让他们知道我变成了人,还会忘记湛戈,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也让湛戈知道,她在这里。
霎时万籁俱寂,长老开口,亲口询问,以机杼的资历来说替湛天和白水依问上一问也是正常。
卷里霎时愣住,随即又意识到此刻的时机可容不得她犹豫。
机杼低垂松弛的眼睑下,一双眼神却是精光乍现。
卷里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迟疑时候,就抿嘴一笑,毫不退却的朝着机杼笑道,“长老说笑了,我已经决定嫁给了湛戈,为他生儿育女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却是顾左而言他,二人都明白对方是何意。
机杼却是口中咦声,还想要继续开口,湛戈却是不悦了。
“长老,媳妇儿是我娶的,要陪的也是我,我想我爹我娘很乐意看见我找了一个愿意与之相伴一生的人,现在吉时正好,时间怕是不能耽误吧。”
眼神却是有和机杼分庭抗势的噱头。
“二...二拜高堂。”
景星眼尖,连忙继续喊。
湛戈卷里却是在机杼未来得及再出声前,将头朝着两个灵牌磕下。
“夫妻对拜。”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拜下。
不是机杼不想再开口,而是湛戈分明听到了卷里咬文嚼字的回答,却不肯追究,罢了罢了,一男子又不是只能娶一个女子。
“送...送入洞房。”
景星自觉喊的没错,眼神转了一圈,却见众人都望着自己。
坐在下房为首的七堂堂主,除了誉阴欢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以外,其余堂主都是满面笑容。
“当初老尊主成亲可是通咱们醉了三天三夜,少尊主,今儿个晚上放过你,可是这大白天的你可别想逃。”
嘉极笑的一脸猥琐,一手拿着酒壶就是毫不客气的往嘴里灌,挑衅的看着湛戈。
湛戈没有说话,可神情间的放松却是一眼看见。
在卷里朝着四周环网之余,一把将她捞起,朝着众人道:“且等我先将新娘子放回新房。”
众人哗然,催促着湛戈快去快回。
卷里靠着结实的胸膛,听着沉闷的心跳,心中欢喜自然是不言而喻。
随着湛戈有力的步伐,卷里看了看天色,犹豫道:“湛戈,我是不是要在新房待到晚上。”
“你想去哪儿?”
“我刚才看了看,似乎没有看到付云姝。”
说起来,付云姝也算是帮了她。
卷里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似乎一顿,最终还是化作了淡淡的语气道:“她受伤了。”
“受伤?
前些日子她不是好好的吗?”
身子不自觉的直起,而湛戈却是在一条岔道上将她放下,扳过她的身子,面朝着自己。
“那一日我向她打听你,她却突然向我问起了画卷之事,我就去藏洞看了,却发现那画卷上空无一墨,我又转回去向她问起了你,可是作为交换,她要我告诉她,我是怎么把你画出来的,我答应她找回你后,就去藏阁内找找是否还有那画卷,若是有,便送她作谢礼。”
卷里愕然,湛戈所绘,是用了心头血。
那既不是付云姝也是如此?
“今日血楼大部分人都在霆堂处汇集,你在晚膳前回殿就好。”
湛戈说完捧住卷里的脸,将她唇上的嫣红之色舔了个干净,笑道:“今日你很美,不过就是吃了一嘴的胭脂,味道不太好,希望晚上我不会再吃一嘴的粉。”
卷里伸出手就要推开湛戈,湛戈身形极快的已经自个儿往后退。
在卷里转身之际,浅笑道:“晚上见,娘子。”
卷里红着脸一步一步的朝着云鸾殿而去,还未到云鸾殿门口便听见剧烈的咳嗽声。
“云姬,别画了,你这画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幅了,你若是练手,用朱砂赤墨就好,干什么非得用这心头血,这血若是用完了,等我们前脚离开,你后脚又得伤了自个儿。”
青简语气焦急,卷里心头一紧,快步的走向前。
还没有进云鸾殿,便迎面飘出几张画纸,墨深浸染,画上男子性眉剑目,眸中神色带着戾气,却又别有深意,几张画纸,看得出来都是同一个俊朗男子,却总有些不同,这一张,颧骨高了些,这一张鼻梁矮了些,这一张,唇薄了一些。
些许差别,若是不张张对比,却是分辨不出来。
而付云姝手执着毛笔,笔尖的墨色渗着红,青简青书想要制止,却又怕不小心动了付云姝的手,那一副画毁了,她又要重头再来。
“青书,青简,你们出去吧,等我画好了,我就不画了,咳咳!”
付云姝低着头,她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可是想也知道定然是要她别再继续。
青书青简听到了步伐声,抬头就看到了一身嫁衣的卷里。
两人慌忙起身,“少夫人好。”
卷里看着执笔近乎成痴的付云姝,对着二人道:“你们下去吧。”
付云姝画的专心致志,笔下的人一身黑衣,凌风而立,英俊潇洒,空白的瞳孔内就差那双眼睛,那双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温柔的眼睛。
下一刻,那笔却被人瞬间抽中,巨大的墨滴晕染了大半张俊脸,付云姝心中恼怒愤案而起,身形却是有些微躬,一张脸却是骤然老上了好几岁,面色萎靡不振,眼角细纹几许深,唇也是惨白无色。
“你做什么!”
付云姝激动的伸出手,却拉扯了心口上的伤,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又缩了回去。
卷里一怔,她竟然在付云姝的眉间看到了逐渐消散的生机。
“把笔还给我。”
付云姝走出案几,一把夺过卷里手中的毛笔。
“你这样,就算你画出了他,你也等不到再看他的时候。”
卷里直直的看着付云姝,语气不凌厉,却是刚好让付云姝下意识的去看她的唇形。
付云姝顿时焉了下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抚上了宣纸上的满眼都布满了绝望,“我不期望他能看见我,你花了十年才出卷,就算我真能把他画出来,十年后我也是个四十三岁的老女人了,而他还是一如当年,所以我没想过让他看见我,我只想让他和你一样,能够去爱一个人人。”
卷里没有开口,而是等着付云姝抬头看着她。
“这样对他公平吗?
画出他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所能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将永生都是一只蜷缩在画卷里的画魂,孤独的等着画卷的破损与消亡。”
“不,不会的,他是可以脱离画卷的,就算是幽魂也没关系,他可以再找一个人陪着他。”
付云姝眼神飘忽着,望着地上的宣纸却是眼眶都再也止不住了,低下身子将散落在地的画像一张张捡起来,眼睛里的泪珠子打在宣纸上晕染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我像画他,他那双眼睛在我记忆里还那么深刻,可是画出来的模样却总是不太像,好像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却不知道差在哪儿,卷里,卷里你帮我看看。”
付云姝连忙将一踏画像塞到卷里手中,含泪道,“你帮我看看,他到底差在了哪儿,我竟然找不到。”
已然是病急乱投医。
卷里一张又一张的看,看的极为认真,最后抬起头看向付云姝,语气严肃道,“你在用爱画他,可是你说他不是爱生,而是恨生,你用爱能画出他吗?”
她不是在打击付云姝,而是本是如此。
而付云姝却是连连摇头,呢喃着,最终倒在了案几旁,剧烈的动作将胸口的伤口迸裂,最终又逐渐浸染成了红色。
“我说,我说怎么总觉得差一点,我以为,我以为是我记不得他的模样了,明明脑海中还很清晰,可是...可是我...”案几旁的画筒内放着若干画卷,可是卷里还是一眼望到了那周身通白如玉的画轴,和她的一模一样。
想来就是湛戈找到的那一副空白画卷。
卷里皱了皱眉头,看着付云姝还是不忍心,蹲下了身子,一手摸着袖子中的山河扇,一手手心靠近付云姝的胸口处,紫色的魂气隔着衣衫缓缓渗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不说清楚那么我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我怎么忘了,我一点都不恨他,又哪里来的恨将他画出,现在你说了个通透,我却是再也生无可恋了。”
眸光看着卷里的动作,笑的有些惨然,她一直在找找回仇饮的方法,可是如今卷里说了个清楚明白,却是再也不能了。
不一会儿,卷里就收回了手,付云姝身上已无伤痕。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我一定希望湛戈可以好好的,把我当做一场梦,梦醒后烟消云散,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卷里说的极为认真。
付云姝勾起了唇角,看着卷里身上刺目的红色嫁衣,语带羡慕,“你们已经成亲了,你只要不恨,又怎么会消失呢,你们可以长长久久的。”
低下头苦笑,“说起来,今日你们成亲,我却是没有参加。”
眼前红色裙摆一晃,再抬起时,面前已经变成了俩人。
除了卷里之外,多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卷里也是意外,“云天,你怎么来了?”
转过头,对着付云姝道:“云姝姐,这是守卷人。”
守卷人,顾名思义,守着画卷画魂的人。
“隔得这么近,我能感觉到你动用了山河扇内的魂气。”
云天皱了皱眉头,环绕四周眼尖的看见了地下的画像,还有画筒里放着的卷轴,伸手就抽出将它展开,动作没有丝毫的客气,云天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这是画魂谷的卷轴。”
云天仔细看了看,再抬头瞧见了付云姝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方才他已经听到了卷里和付云姝的对话,她想要画出画魂?
卷里却是突然想了起来,面朝着云天道,“云天,你当真只见过我这一个画魂吗?”
“是。”
云天却是扭头看着付云姝,“你见过别的画魂吗?”
付云姝没有回答,而是站直了身子,面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伤口到底是好了。
转头就将混乱的书籍踹到一旁,腾开桌椅,“你们坐吧,站着说话不方便。”
好在桌子上还有热茶,付云姝还是替二人倒了茶,这氛围却是奇怪的紧,白衣仙人般的云天,一身嫁衣的卷里,还有胸口渗血的付云姝。
三人坐到一块,却是谁也没有开口。
一个是守卷人,一个是画魂,一个是想要画出画魂的人。
怎么看都怎么怪异,却又不知从何而谈。
瓷杯被人重重的搁置桌上,还是付云姝按捺不住,开口询问,“玄道之人无欲无求,为什么创出的画魂却要爱恨分明。”
目光直直的看着云天,此刻的付云姝毫无方才的疯癫模样。
“爱恨分明?”
云天声音有些疑问,卷里和付云姝却是听出来了,云天自己都不知道。
付云姝却是皱着眉头,低眸,脑海中翻过那万卷书籍,近乎所有的传说都套了个便。
卷里疑惑道:“云姝姐曾遇过一个画魂,浑身戾气很重,杀了很多人。”
云天摇了摇头,“未曾听过画魂会杀人,若是如此,她为何还活着。”
目光转向深思的付云姝,而她已浑然不知外物所谈。
而云天却是看向了卷里,眼珠子不再转动,脑海中画祖的命令和卷里方才的话交叠到了一起,卷里似乎做好了自己会消失的准备,否则为何说的如此淡然。
卷里手中还拿着山河扇,看了看云天,又看了看付云姝,不知三人坐在此到底为何。
缓缓起身,“云姝姐若是无事,那么我还是先回房了,还有,云天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卷里对着云天笑道,斜眼瞥向手中的山河扇。
而卷里显然不准备在此耽搁时间,她回去将自己洗干净,晚上要做的事极为重要。
云天犹豫了几番,还是在卷里离去之际开口,“画祖有令,若你身上无一点深情之血,那么我便要带你回画魂谷。”
卷里愕然,若是云天不说,她差点就忘了。
“云天,真的谢谢你。”
除了谢谢,她亦是不知道说什么,朝着云天粲然一笑,心里便打了主意。
而在卷里离开后,云天自己却是暗叹自己糊涂。
他这是怎么了,看见卷里成亲,却是心生不忍,不愿再如画祖所说将她带回画魂谷。
看她笑了,心头却像是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挥了挥袖子,扭过头也准备消失,一双眼中带着隐约的光芒盯着云天的嘴唇问道:“画祖?
是谁?”
*主殿外只有青黎守着,见卷里回来却是连忙上前,随着卷里进了主殿,“少夫人怎的自己一个人走回来了,没有人跟着少夫人若是出了事当如何。”
卷里见青黎说教的表情却是笑了,“我怎么会有事,湛戈送我回来,是我去见了见云姝姐姐。”
青黎眨眨眼,“听闻付姑娘身子不利爽,所以今日才没的来。”
语气中有些可惜。
不过卷里听得出,不仅为付云姝,还未她自个儿。
主要是总得有人在新房守着,青琪随她去了喜堂,青黎就留在了这儿。
“辛苦你了,不过接下来还得麻烦你放放水,让我把这一身收拾个干净。”
卷里难的撒娇,却是青黎惊愕。
“这一身多好看啊,哎呀,少夫人,你唇上的胭脂怎么没了。”
青黎大惊小怪连忙就要找胭脂来补上。
被卷里给制止了。
“别别别,拖着这一身怪沉重的,脸上的粉都感觉重了好几斤,你就让我轻松些吧,今晚就我和湛戈俩人,他不会说什么的。”
湛戈的洞房,可没人敢闹,“再说了,今晚湛戈还要药浴,白天看看也就行了,晚上那打扮成这样多不合适。”
青黎这才点头,去备水,让卷里把自己收拾了个干净。
白皙的面容褪去了妆,清新雅致更是夺人眼球,青黎每一次看都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慨。
卷里在热浴中泡了半晌,这才起身,让青黎去喜堂打探,消息回来就是湛戈整整被人灌了好几坛的酒,卷里又忙让青黎准备醒酒汤。
直至酉时,湛戈才被人跌跌撞撞的送回来。
今儿个是十五,大事为上,灌醉了尊主,因为如今尊主是有夫人照顾的。
而湛戈垂着眸子,被人扶回来,一把倒在卷里身上,站立不稳,整个头埋在卷里的颈脖,温热的气息吐在卷里耳边。
“少夫人,尊主就交给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珍惜。”
曲青也是红了脸。
血楼有很多年没有如此过了。
卷里艰难的扶着湛戈走至大床边,“湛戈,你先躺着,我给你备了醒酒汤。”
就在将要放下湛戈至床上时,腰间多出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一起拖上了床,卷里整个人被迫倒进湛戈的怀里,还被那双大手死死的摁住。
“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儿能浪费在喝醒酒汤上。”
语气中带着露骨的调戏,哪儿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卷里一个激灵抬起头,望着湛戈带着笑意的眼眸,“湛戈,你没醉啊。”
下一刻,整个人便被湛戈捞住往上,鼻翼相抵,腰间大掌用了些力道,将卷里紧紧的拘在怀中,“娘子,我们成亲了,就不能连名带姓的叫了。”
“阿湛。”
轻柔的声音自卷里口中吐出。
湛戈身子一僵,随即抬手捏住卷里的鼻子,“别人成了亲都叫夫君,相公,你为何不叫。”
卷里不满的将他的手推开,笑道:“千千万万的夫妻成亲后都叫相公,娘子,夫人,夫君,可是你是湛戈,你是我一个人的阿湛,阿湛。”
湛戈挑眉,“你这是言有所指,怪我叫你娘子太过庸俗咯?”
卷里连忙摇头,伸手环住湛戈的颈脖,娇笑道:“阿湛,可是想一想,你若叫我阿卷阿里,倒像是再加下人了,你叫我娘子,那么你就是真心想娶我。”
笑脸逐渐收敛神情变得严肃,湛戈也随着卷里的变化而心中一凝。
“阿湛,今日长老问了一个问题,我却是不想骗你,在我没有变成人之前,我没有办法如同常人一样为你生儿育女,虽然,我很愿意,我非常愿意,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
卷里仔仔细细的看着湛戈面上的表情,无论湛戈接受或者不接受,这就是她,在没有变成人之前一切都无可改变。
静静的,只等着湛戈一个嫌弃的眼神,一句不满的语气。
扑哧一声,却是湛戈终究没能忍住,一个翻身将卷里压在了身下,“我觉得今晚倒数不适合浪费时间,晚些我可就没什么体力了。”
语气不着调,行动证明了一切,将那张欲言又止的粉唇堵住。
暧昧的喘息声在红色纱帐内此起彼伏。
没有遇见卷里之前,他的心是死的,不要说生子,他甚至想过孤独一生终其无依。
可是遇见卷里之后,她是伤药,是希望,是未来,没有她就没有一切,说他湛戈无血性潦倒在女人身上也罢,若是江山和美人饶他所选择,必是后者。
心若无所定处,手掌万里依旧孤独。
一番缠绵下来后,湛戈将卷里一同抱至一直备好的热泉。
卷里只是缠着湛戈,任由湛戈在自己身上浇水揉搓,那张俊脸水雾之气弥漫其上,眸中温柔缱倦的神情是她奢望了十年的。
“阿湛,今晚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语气轻柔。
“好。”
湛戈笑着回答,却是搂住卷里的腰往水池边托上,“你上去吧。”
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药碗,抬起头对着卷里道:“叫人将药端进来吧。”
还有半个时辰,卷里浅笑,转过身却是朝着衣衫掉落处,从中拿起山河扇。
湛戈闭着眸子,仰头,双手放在浴池边缘准备着那一刻的来临,几道看不见的紫色气流却是缓慢的爬上湛戈的脚踝手腕。
方才离开的身子,此刻再次贴了上来。
温香软滑,却不是时候。
“卷里,快上去。”
湛戈睁开眼,想要伸手将卷里捞上去,却发现手脚皆是动弹不得。
而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在他面前,璀璨夺目的似湛戈从没见过过的稀世珍宝。
“阿湛,今日我们成亲,我送你的礼物,便是此后你不再收这蛊毒之苦,经脉胀烈之痛。”
“继续。”
阴姬咽了咽唾沫,看着药奴端出一碗红的如墨的药汁倒在药池里。
痛意席卷而来,卷里来不及说话,腿骨一软,栽进了药池中。
阴姬一惊,就要伸手去捞,骤然想到这痛她无法承受,又缩了回来。
难道她要死在里面了?
一只大手突然伸进池中翻搅,是湛戈。
他眉头紧锁,显然也是痛苦至极,手臂颤了又颤,额上冷汗直涌,知道手中终于摸到一只纤细滑腻的手臂,用尽全力拖了上来。
晶莹的手臂浮出水面,随之就是美眸紧阖的卷里,让她上半身趴在药池边缘,却久久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死了?”
阴姬刚一出口,就听卷里咳嗽一声,口中吐出墨红色的药汁。
整个人半趴在药池边缘轻喘,似眼眸也没有力气睁开。
没等湛戈和阴姬开口,卷里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有一只重锤一截一截的敲着浑身上下的骨头,似要将它们生生敲裂,敲碎。”
阴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湛戈,却见他眉头紧皱,神色复杂。
一直用上一号,阴姬就是怕接下来的药,湛戈会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而死在药池。
但是,随着这药性的习惯,总有一天将对湛戈起不了作用。
“继续吧。”
虚弱出口的,不是别人,而是卷里。
她未睁眼,却知道湛戈在自己身旁,这些药都是给湛戈用的,这样的痛苦,是湛戈所要承受的。
湛戈一怔,看着半趴在地上没有力气的卷里,心中有些翻腾。
“加。”
阴姬突然开口,药奴再次上前。
紫色的药汁流淌进药池,躺在池边的卷里陡然睁开眸子,双眼通红,眼神似是魔怔,浑身痛苦的剧烈抽搐,让三人俱退一步,只见她伸手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掐的面红耳赤,直至面色青白,骤然瘫软下去。
湛戈皱眉,想要伸出手,却被阴姬制止。
“尊主,她是在试药,听天由命。”
理智的话让湛戈想要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但眸中的情绪却有些不满。
许久之后,卷里依旧静静的躺在药池旁,如死了一般,药奴细细观察了她的颈脖,有一片红痕,但无任何起伏。
“就这么死了吗?”
湛戈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遮住面颊的长发至耳后,动作轻柔至极,眼皮微垂,看着安静仍旧美的不可方物的卷里,面上依旧带着桃花红,一点也看不出来方才的痛苦。
结局他早该料到了不是吗,只是这一张脸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心里怎么会有些遗憾呢。
“埋了吧。”
语气有些惋惜。
缓缓起身,转头就要离开。
黑色的长袍似是被人轻扯,湛戈停下了脚步。
“我还要让你喜欢上我,我不会死。”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出一口长长的气,让众人惊讶。
对湛戈来说,却是两个声音互相重叠,像是听见了十年前的自己口若悬河说的极为自信。
“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侧头入眼的,是那一张曾动他心扉又让他恨之入骨的脸,此刻惨白,却坚强的极力爬起。
他的瞳色幽然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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