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敲响。
我壮着胆子询问来意,可回应我的只有不间断的敲门声。
等待了一段时间,敲门声依旧没有停止。
正常的敲门声不会这么有规律,我压下心中的疑惑,缓步上前用棍子挑开蒙在玻璃上的床单。
玻璃外的场景顿时把我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中年男人正目光呆滞的用头不断撞击着玻璃,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额头撞出了血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样子。
他额头的血一次一次的印在玻璃上,在钥匙扣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我属实被此情此景吓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是朊病毒,一种同类相食而产生的病毒,患者会失去自我意识,变得行为肌肉痉挛,视力障碍。”
陆斐将我手中的棒子拿下,盖上了装在玻璃上的床单。
外面已经严重到同类相食的地步了,而我们也没有好到哪去。
我们几乎没有可以吃的粮食了,只剩一袋压缩饼干,一袋巧克力和两瓶矿泉水了。
我开始埋怨上天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重生的机会,再次等待死亡吗?
我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值守,人人心里都充满了绝望。
纵使我们已经很节约吃食了,最终也只剩下了一瓶矿泉水。
我已经彻底没有了求生的意志,甚至想和他们一样,一头撞死在门上。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饥饿,我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双眼不自觉地闭了起来,其实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恍惚间,我被一道强烈的白光刺醒,周围温温暖暖的。
这是?
上天堂了?
“你终于醒了。”
陆斐的话在我耳边如同惊雷般炸响。
我环顾四周,白楚楚也站在我的床边,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这里是……在医院!
我们等到了救援!
我们活下来了!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