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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结局+番外小说

苏七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宣平侯府。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大公子出息了,要远赴战场立功了。以后他们侯府,是要出个大将军了。“要我说,还是我们家姑娘人好,大公子才会只认她一个妹妹,等大公子建功立业回来后,姑娘有的福享了。”“外面那个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往后她看着我家姑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呢。”“谁让她不讨人喜欢。”……沈锦弦穿着紫色锦袍,站在院子的斜角处,他听着丫鬟们的话声,神情放松,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沈玉堂的声音。“我已经和其他几个兄长通过信了,他们也全都重生了。”“但二哥他还没到休沐之日,回不来,四哥谈生意去了,也不回来了,还有三哥……”“三哥说,他这辈子要更早找到那卖番薯的走商,只要找到那走商,他便能借着番薯加...

主角:沈轻漾楚珩   更新:2025-02-08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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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漾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七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平侯府。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大公子出息了,要远赴战场立功了。以后他们侯府,是要出个大将军了。“要我说,还是我们家姑娘人好,大公子才会只认她一个妹妹,等大公子建功立业回来后,姑娘有的福享了。”“外面那个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往后她看着我家姑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呢。”“谁让她不讨人喜欢。”……沈锦弦穿着紫色锦袍,站在院子的斜角处,他听着丫鬟们的话声,神情放松,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沈玉堂的声音。“我已经和其他几个兄长通过信了,他们也全都重生了。”“但二哥他还没到休沐之日,回不来,四哥谈生意去了,也不回来了,还有三哥……”“三哥说,他这辈子要更早找到那卖番薯的走商,只要找到那走商,他便能借着番薯加...

《错宠假千金,全京城权贵暴虐侯府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宣平侯府。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大公子出息了,要远赴战场立功了。

以后他们侯府,是要出个大将军了。

“要我说,还是我们家姑娘人好,大公子才会只认她一个妹妹,等大公子建功立业回来后,姑娘有的福享了。”

“外面那个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往后她看着我家姑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呢。”

“谁让她不讨人喜欢。”

……

沈锦弦穿着紫色锦袍,站在院子的斜角处,他听着丫鬟们的话声,神情放松,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沈玉堂的声音。

“我已经和其他几个兄长通过信了,他们也全都重生了。”

“但二哥他还没到休沐之日,回不来,四哥谈生意去了,也不回来了,还有三哥……”

“三哥说,他这辈子要更早找到那卖番薯的走商,只要找到那走商,他便能借着番薯加官进爵,所以他也不回家了。”

说起那番薯,沈玉堂就忍不住嘲笑出声。

“那走商真是蠢,这么好的东西五十两银子就给卖了,毫不知这番薯给三哥带来了多大的机遇。”

“不过,三哥说,那走商毫无眼见,又愚蠢又笨,他打算压压价,花十两银子就买下,多余的银两好给雨儿买些糕点。”

“现在家里银子不多了,我们只能先从其他地方省点银子给雨儿花,等四哥生意做成,日子就会好过了。”

沈锦弦微微点头:“现在我们五个都重生了,又有前世的记忆,这辈子,我们会比前世爬的更快,更高!”

沈玉堂的脸上带着得意:“所以,我刚重生就和沈轻漾断亲了,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吧?好在她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不然肯定死活不肯放手。”

“嗯,”沈锦弦很认同他这话,“这件事你确实做的不错,我们辛辛苦苦打拼的一切,都是给雨儿的,不能便宜了她。”

听到这话,沈玉堂问道:“大哥,要不我将她赶出京城?”

“不用,”沈锦弦摇了摇头,“她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郎,在京城翻不起什么风浪,而且,只有她留下了,才能看着我们功成名就,看着我们宠爱雨儿。”

前世的沈轻漾如此在意他们五人。

那只有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五个人是如何团宠雨儿一人,她才会痛到极致!

正在这时,沈氏的人来催促沈锦弦和沈玉堂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去了。”沈锦弦将冷漠的目光收回,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府外后,沈锦弦看着空空落落的府门,他的眼里闪过一道疑惑,迟疑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前的沈氏和沈子雨。

“娘,这么晚了还没有人来?”

沈氏也显得茫然无措:“我明明已经写了时辰,他们也该来了才是……”

沈锦弦眉心紧锁。

“会不会是你把日期写错了?”

“不会的,”沈氏摇了摇头,“我写的便是今日,如今宴席都摆好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就在沈氏疑惑时,终于看到有人来了。

她的眼睛一亮,只是在看到来的人时,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来的是侯府的族人。

沈锦弦两兄弟沉着脸,显然是对于侯府的这些族人没有好感。

“六叔,”沈氏忍着怨气,强颜欢笑的迎上了前,“你们怎么来了?”

“族里已经知道了你们侯府认错了女郎,现在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沈氏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但听到六叔公的话后,她脸上的笑容还是没能维持的住。

一旁的沈子雨更是脸色苍白,她垂下了头,显得很是伤心。

六叔公看到他们都不说话,皱起了眉头:“她人呢?你们今日为她设宴接风洗尘,为何她没出来?”

“六叔公。”

沈锦弦见不得沈子雨难过,他站了出来,挡住了六叔公向里窥视的目光。

“谁说我们今日设宴是为了沈轻漾?我们侯府从来都只有雨儿一个姑娘,不会认其他人。”

这话让族人们全都面露惊诧,更在底下窃窃私语。

六叔公的脸也沉了下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不认血脉至亲,认一个外人的道理?”

沈玉堂同样护着沈子雨:“什么血脉不血脉的,我们侯府没有这个说法,我也只认雨儿一个妹妹。”

“混账!”六叔公怒喝道,“那女郎是你父亲的亲骨肉,你们不肯认她,是要你们的父亲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这些年,他们浑不知情,让沈子雨占了这么久的位置也就罢了。

现在既然真正的侯府千金回来了,又怎有为了假的不认血脉至亲的道理?

眼见沈玉堂还要辩驳,沈子雨红着眼眶拉住了他。

“五哥,是我不好,你们别的为了我和六叔公吵,姐姐才是侯府的姑娘,他们帮着姐姐来赶我也是应该的,我现在就离开侯府。”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沈锦弦忽然伸手,紧紧的拽住了沈子雨的胳膊。

他的双眸通红,痛意也从心底一点点的蔓延,如同藤蔓似得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痛的近乎窒息。

“我说过,这一生,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你在等等我,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如果你走了,那我和你其他几个兄长拼死打拼来的前程,就全都便宜给了一个外人!”

沈子雨闻言哭了出声,她哭的很是伤心,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让我离开兄长们,我也情愿死了,可他们都容不下我,我又能怎么办?”

沈锦弦许是想到了上辈子沈子雨做的事情,他连拽着她胳膊的手都在颤抖。

而气红眼的沈玉堂猛然拔出了长剑,指向了那群族人们。

“玉堂!”

沈氏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些老不死的东西,但毕竟六叔公是长辈,传出去会影响名声的。

“你快把剑放下,他是你六叔公!”

“六叔公?”

沈玉堂哈哈笑了起来,他看着六叔公的眼神带着愤怒与憎恨。

本来这些年侯府的日子不好过,他是不打算管这些族人死活的。

是雨儿。

雨儿不想让他们吃苦,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拿银子接济他们。

后来,他们不想让雨儿为了这群人这般节省,就每个月会多给她些银两,让她拿给这些人用。

可她这么一个善良的姑娘,却没有得到善待。

在她死后没几日,这群人就逼着他们将沈轻漾写入族谱。

沈玉堂眼眶红了,几乎是怒吼出声。

“我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为沈轻漾伤害雨儿,那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你,你说这东西,能亩产千斤?”

沈轻漾点了点头:“我已经把番薯给了户部,他们派人去种了,不用多久天下就再无灾荒,但还要等几个月,我怕你们等不及,就先给你们些。”

族伯的呼吸都带着急促。

户部的人都已经去种了,也就是说,沈轻漾说的是真的!

族伯颤抖的手接住了包裹,他的声音都带着哽咽:“沈丫头,你救了沈家一族的命。”

他可以不接受马车,但这包裹里装的,是所有人的希望啊。

他希望,族子里没有人在挨饿,所有人都能吃饱饭!

“马车你们也带走,若是你们不要,我便让人解开绳子,放了这些马,”沈轻漾转身,背对着身后的族人,“至于镖局的银子我也给了,你们即便不接受,他们也不退钱。”

说完这话,沈轻漾就带着青月离开了。

望着沈轻漾离开的背影,沈青沉吟了片刻,道。

“大伯,既然是沈姑娘的好意,那我们就领了吧。”

族伯叹了声:“罢了,她银子都给了,若是我们不要,就白白浪费了,,到时候大家辛苦些,给这些马儿找些吃食。”

说着,他便让人牵住了马绳。

这时,已经有人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准备上车。

蓦然,那正要上马的身体僵住了,颤颤巍巍的喊道。

“大,大伯……”

族伯皱眉:“什么事?”

“大伯,你,你快看……”他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族伯疑惑的走上了前,抬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下一刻,他的老脸也僵住了。

只见那马车里,堆满了布料。

连个多余的人都塞不下。

沈青也看到了满车的布料,他的心里五味杂陈:“难怪她刚刚问我,我们冬日是不是也穿的这些……”

族伯回过神来,放下了那颤抖的手,声音也变得哆嗦。

“快,看看其他的马车!”

族人都反应了过来,匆忙走向了马车,将车帘掀开了。

震惊,激动,欣喜的声音不停的在前院内响起。

“大伯,这车里的是粮食,全都是粮食!”

“还有这里,这车子里装着的是药材!”

“大伯,是羊皮,是御寒的羊皮!今年冬天有了羊皮袄,就再也不用冻死人了!”

“她还给孩子们准备了笔墨纸砚,那族里的孩子们又能习字了!”

“大伯,沈姑娘给了,给了银两……有一千两……”

族伯的眼泪瞬间淌了下来。

难怪,她非要送他们马车,原来她送的不是马车!

难怪,她要找镖局护送,这些东西给了他们,他们根本带不回去!

族伯偷偷的擦了擦眼泪,难过到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我们来这一趟,是为了让她上族谱,可我们什么都没做到,她却……却还救济了我们这些穷亲戚。”

沈青却像是想明白了似得:“大伯,她不和沈氏一家上一个族谱,其实是好事儿。”

族伯看着马车里的东西,想到了已经今非昔比的侯府,确实,她不入族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马车里的这些东西,够族子里人的用了,那些银两收起来,”族伯郑重的道,“我们谁都不许动这些银两,全都给族里的孩子们读书用!”

沈青惊讶的看向族伯:“大伯,你的意思是……”

“当今天下,想要出人头地,要么考科举走仕途,要么和沈锦弦一样去打仗!这两样,都需要花银子!”

“现在我们把银子还给她,她肯定也是不要的,那就将银子留给孩子们用,往后孩子们出人头地了,便能报答她了!”

……

青月看着在翻阅书籍的沈轻漾,她忍了几忍,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姑娘为何要帮沈家的人?”

姑娘已经和沈家断绝关系了,这些族人也都是沈家的,她为何又要施以援手?

沈轻漾翻书的手顿了顿,却并没有抬头。

“沈家的这些族人们,身上都带着些风骨,穷成这样了也不去找侯府的人,那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宣平侯的这个爵位,是世袭的。

像这样的家族,谁能继承爵位,谁就要奉养族人。

族里的人口又不少,每年至少得给几百两。

可是,自从宣平侯过世之后,沈氏就和族人们分家了,只分给了他们一些偏远乡下的农田。

更别提每年给的俸银了,当真是一年比一年少,后来干脆不给了。

如果侯府真的没有银两也就罢了,但侯府多年的底蕴,积累下来的银两并不少。

哪怕侯府儿郎不能入仕,光靠那些银子,他们也能一世衣食无忧。

然而。

那些年,沈氏没有了宣平侯的管控,她当真是大笔大笔的花银子。

光是一道简单的蔬菜,她都要用十几种野味生鲜熬汤,再用熬成的汤来炒菜。

至于熬汤剩下的肉,是不要的,全都丢了。

在这样奢靡的花销下,侯府后来能不落魄?

偏偏那时的沈氏,已经开始缩减给族人的俸银了。

而这般的情况,要是族人们闹闹,让宣平侯府难堪了,那沈氏还是会给他们银两。

但是,他们硬是没有来闹过。

宁可节衣缩食的度过了这么多年。

“姑娘,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族人们站在你这边,好共同对付那侯府的人。”

沈轻漾笑了笑:“侯府的人如何,与我无关了,我也不会为他们浪费时间,我之所以帮一把,是他们都是品性不错之人,和沈家那五个……是不一样的。”

青月懂了,姑娘只是想帮一些能帮之人。

不像那侯府,姑娘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会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才让他们这世错过姑娘这么好的人。

“明日应该就是北伐之日了,”沈轻漾合上了书,“青月,你去通知宋君砚,今日他不用再练功了,让他多陪陪他阿姐,明天他就要走了,此去至少半年。”

青月闻言,行了个礼:“是,姑娘。”

……

今日,是北伐之日。

宋月依依不舍的和宋君砚告别。

宋君砚拉着宋月的手,目光坚定:“阿姐,等我回来。”

宋月含泪的点了点头,她舍不得弟弟,但弟弟有更长的路要走。

“走了。”

沈轻漾不知何时走到了宋月的身旁:“在这里送他,不如和我一起去城门口相送。”


但她没有忘记,那时的师父看着她眼里全是悲伤和痛苦,手一直紧紧的拉着她,似乎想要和她说些什么。

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现在想来,是师父知道她会被亲人害死,想让她别回家了吧……

“师兄,”沈轻漾有些想师父了,“师父他很好!他虽然有时不把我当人,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也为了天下。”

顾北辰无奈的道:“以前师兄妹们担心你累死,去找师父求情的时候,你总是站在他那边说话,现在还是如此。”

“因为师父当真很好。”

沈轻漾的心里满是苦涩,可惜她曾经做出了有违师道的事情。

为了沈伯庸,她连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放弃了,非要逆天改命的去救他。

却得到了那般的下场。

所以这一世,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如此!

“师父确实待我们如同亲父。”

顾北辰的目光也有些怀念:“若是他还活着,知道你受了这般委屈,肯定很难受。”

“师兄,”沈轻漾抬眸,“我在侯府的这些事,别让天机阁的人知道。”

顾北辰摇了摇头:“即便我不说,她们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师姐前些日子还打算来京城找你。”

“先瞒着她吧。”

“我不会告诉她,但她自己知道了,就与我无关了。”

师姐向来拥护小阁主,如果让她知道了,以她那暴脾气,恐怕就不是炸了侯府这么简单了。

“不过……”顾北辰顿了顿,“师姐最近估计有些自身难保。”

沈轻漾的眸子猛地一沉:“发生何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最近遇到一个男子,那男子说什么非卿不娶,天涯海角的在追她。”

闻言,沈轻漾悄然松了口气:“那正好,最近师姐估计是不会来找我了。”

正当沈轻漾还要和顾北辰说些什么的时候,青月从门外走了进来,禀报道。

“姑娘,王爷来了。”

王爷?

顾北辰眯起了眸子:“什么王爷?”

“是晋王。”

沈轻漾站起了身:“走吧,你刚好要为太妃调理身子,我带你去见见晋王。”

顾北辰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跟着走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谁来找小师妹。

沈轻漾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前院内的楚珩。

楚珩一袭墨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横飞入鬓,双眸深邃犹如寒夜中的深潭。

他面容俊美,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漠。

仿佛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顾北辰在看到楚珩的那瞬间,俊美的容颜上就带上了警惕,如同宣示主权般的站在沈轻漾的身旁。

“母妃让我来接你。”楚珩并没有多看一眼顾北辰,他的目光落在了沈轻漾的身上。

沈轻漾笑道:“正好,我也要带我师兄去见她。”

随后,她将顾北辰拉到了身旁,介绍道。

“王爷,这位是我的师兄顾北辰,擅长药补,我想让他给太妃调理调理身子。”

“顾北辰?”

楚珩的视线,再次落到了顾北辰的身上:“秦岭神医顾北辰?”

顾北辰挑唇:“晋王认识我?”

楚珩:“略有耳闻。”

“本来我不会留在京城,但师妹盛情相邀,那我便勉为其难去一趟你的府里。”

他刻意加重了师妹盛情相邀几个字。

“王爷。”

沈轻漾走上了前:“我们走吧。”

“好。”

楚珩微微点头,转身走向了院外。

晋王府。

沈轻漾站在不远之处,看着在为太妃诊脉的顾北辰,对身旁的楚珩说道。

“师兄擅长药理,有他在,太妃的身子会日渐康复。”

楚珩嗯了一声,他的目光收了回来,逐渐的落在了沈轻漾的身上。


过了半晌,她才回过神。

原来,沈轻漾没有骗她。

她说的都是真的!

眼泪瞬间流淌,她捂着还未显怀的小腹,声音颤抖:“沈姑娘说的是真的……”

“沈姑娘?”林子清怔住了。

南凝嗯了一声,将沈轻漾和她说过的话告诉了林子清。

“凝儿,”林子清痛心疾首的看着南凝,“那是不是没有她的这番话,你就真的要为我纳妾?”

南凝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沈轻漾的话,她可能真的给夫君纳妾了。

林子清抱住了南凝:“你为何这般傻?我根本不在乎子嗣,我只要你就足矣了。”

“可我不想林家无后。”

南凝哭了出来:“我嫁给了你多年,都无法怀孕,你以为我的心里很好受?想到你因我无后,我就很痛苦。”

“那你可有过问我?以后,你若是再这般替我做主,那往后,往后我就……”

林子清想说些狠心的话,但在看到南凝脸上的泪水后,又说不出来了。

“算了,这件事都过去了,说起来此事确实要好好感谢沈姑娘。”

这次要不是他,他可能回家后房里真的多了个妾室。

“凝儿,你可知那沈姑娘住在何处?”

南凝这才想起来,她完全不知沈轻漾住在何处。

“我不知道她在何处,但上次我听尚书府的夫人提过她,也许她知道……”

“好,那我就去打探下,再给她备些薄礼。”

南凝的手正好摸到了安胎符,她掩唇笑道:“沈姑娘还给了我安胎符,她能算到我一个月后会怀孕,这符说不定会有用。”

“那你便好好戴着,”林子清握住了她的手,“不管是否有用,那都是她的一片心意。”

……

沈府外。

“你们来做什么?”

六叔公望着挡住他去路的人,眉头皱了皱:“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六叔。”

沈氏的脸上带着不悦,本来有人和她说,六叔公还没有离开京城,她还有些不信。

这才带着沈子雨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六叔公愤怒的道:“怎么,我留在哪里和你们侯府的人有什么关系?”

沈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之前我敬你是长辈,才对你那般客气,可你非要留下来害锦弦做什么?”

六叔公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我要害锦弦?”

“不就是你们害的吗?”沈氏恼怒不已,“锦弦无法参军,不就是因为沈轻漾整日污蔑我们侯府,还说什么侯府逼她断亲。”

“这几天更是传出,我们不管沈氏族人的死活?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沈锦弦没能参军?

六叔公有些惊讶,这几日他一直在府内帮沈轻漾算账,根本不知此事。

“你说轻漾丫头要害他?难道不是你们侯府自己做的事情让别人看不下去了?”他的眼里都带着浓浓的失望。

当真是越知道侯府干的这些事,越让人心寒。

“娘。”

沈子雨拦住了沈氏,她转头看向了六叔公,好言劝道:“六叔公,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你留下来只会被沈轻漾利用,所以她才想让你走。”

“我不走。”

六叔公冷哼一声,拐杖敲得哐哐响:“我走了,轻漾丫头一个人在京城无亲无故的,岂不是任由你们欺负?”

沈氏的脸当场变了:“沈轻漾只是一个女郎而已,你为何不站在侯府这边,你要站她那边?”

“我只站理,你们侯府不占理,我为何要站你们那般?”

六叔公抬起了头,一副任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模样。


“五弟,”沈之言脸色凝重,“本来我只是有些怀疑,但我听到了大哥的事情之后,我有了一种猜测。”

“你说。”

“我怀疑,沈轻漾也重生了!”

沈玉堂愣住了。

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沈轻漾不可能重生。

“要是沈轻漾如果重生了,她不可能平静的离开侯府,估计早就又哭又闹了。”

沈之言皱眉:“如果她不是重生了,为何会来太傅府?”

“不可能!”

沈玉堂生气了:“她那般在乎我们五人,在看到我们为了雨儿不肯认她,她肯定痛苦的要死,哪会像现在这样离开?”

他记得那次,二哥考中了状元,这么好的日子,他们不想让沈轻漾扫兴,故意在外面庆祝,没有喊她。

结果,沈轻漾就站在寒风中等了他们一夜。

他们回去的时候,谁都没有理她,也不和她说话。

她那伤心的模样,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还有一次。

三哥住在首辅府里,大概有两个月没有回侯府了。

沈轻漾来找他,三哥说是忙,不见她,让人将她赶走。

但其他来找三哥的人,三哥全都接见了,只有她不能进去。

偏偏沈轻漾为了见三哥,还说了谎,说有人要害他,她是来救他的。

三哥堂堂首辅,谁能不要命的害他?

为此三哥不惜苛责了她,还说她很烦,让她没事别来见他。

那次沈轻漾太伤心了,伤心到病了整整一个月。

据丫鬟说,她一个月都没能下床,病好了后,她吃什么都没滋味,连香臭都不会分辨了。

他觉得很好笑,还在她的碗里偷偷放了好多好多的盐,她真的没吃出来。

可是,他是很清楚的知道,沈轻漾刚来他们这个家的时候,没这么在意他们。

是后来相处久了,她就越来越在乎他们了。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上辈子的沈轻漾,那看到他们为了雨儿能做到这种程度,她肯定又嫉妒又伤心。

如何能如此平静以对?

沈之言的心里也很复杂。

他想到了在太傅府,沈轻漾竟然一下子没有认出他来。

这让他的心里有些颇不是滋味。

“如果她不是重生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的巧合。”

“二哥,”沈玉堂冷笑道,“以前沈轻漾住在侯府,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人,现在她被赶了出去,也许是什么机缘让她认识了太傅夫人。”

“至于大哥那边,是沈轻漾不甘心,这才刻意污蔑我侯府,并不能证明她重生了。”

沈之言想了想也是。

光是这点巧合,不足以证明沈轻漾重生了。

“对了,五弟,我不打算拜师太傅了。”

沈之言没办法说出今日的遭遇,那太过耻辱了。

沈玉堂不解:“为何?”

“太傅该教的,已经教会我了,我无须在拜师,更何况,太傅太严厉了,跟着他我便要时刻都在学习,可我现在只想多花时间陪陪雨儿。”

沈之言的目光温和:“而且我考过一次状元,科举对我而言,是水到渠成之事。”

沈玉堂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们之前都很少陪伴雨儿,那往后确实该更多的时间陪她。”

……

沈轻漾回去后,天机阁的人也来了。

来的是她的师兄。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去尚书府了,但我来的路上,遇到了那位侯府三公子,他到处打探番薯。”

“哦。”

沈轻漾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表情。

顾北辰看了眼沈轻漾,目光复杂:“你的家人,对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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