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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后我跟天花板HE了 全集

南亓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那层关系沈鹤清还没承认,也没做好准备,很多事情都没跟秦照说开,但即便如此,如果秦照喜欢吃自己做的菜,经常来串门的话,沈鹤清还是希望能提供给他一个好的环境。秦照揉了揉胸口,又问:“没奖金分红吗?”“年底有的,偶尔也有客人打赏。”秦照点点头,“不错,就这儿吧。”秦照是个行动派,正好第二天沈鹤清轮休,一觉睡醒来发现秦照连搬家公司都找好了。沈鹤清东西不多,衣服加在一起不过两个行李箱,他倒是心疼种的那些绿植,想着一并带到新家去,秦照靠在沙发上,看他安静地擦拭花盆,那种险些失去的恐惧不知为何又涌上心头。沈鹤清将折叠花架拆掉,把最后一株多肉放进纸箱,一阵满足,起身的时候却眼前发黑。秦照从后面扶住他,轻声问:“还好吧?”“没事。”沈鹤清摇头:“...

主角:沈鹤清秦照   更新:2025-02-08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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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鹤清秦照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抛弃后我跟天花板HE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南亓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那层关系沈鹤清还没承认,也没做好准备,很多事情都没跟秦照说开,但即便如此,如果秦照喜欢吃自己做的菜,经常来串门的话,沈鹤清还是希望能提供给他一个好的环境。秦照揉了揉胸口,又问:“没奖金分红吗?”“年底有的,偶尔也有客人打赏。”秦照点点头,“不错,就这儿吧。”秦照是个行动派,正好第二天沈鹤清轮休,一觉睡醒来发现秦照连搬家公司都找好了。沈鹤清东西不多,衣服加在一起不过两个行李箱,他倒是心疼种的那些绿植,想着一并带到新家去,秦照靠在沙发上,看他安静地擦拭花盆,那种险些失去的恐惧不知为何又涌上心头。沈鹤清将折叠花架拆掉,把最后一株多肉放进纸箱,一阵满足,起身的时候却眼前发黑。秦照从后面扶住他,轻声问:“还好吧?”“没事。”沈鹤清摇头:“...

《被抛弃后我跟天花板HE了 全集》精彩片段


他们那层关系沈鹤清还没承认,也没做好准备,很多事情都没跟秦照说开,但即便如此,如果秦照喜欢吃自己做的菜,经常来串门的话,沈鹤清还是希望能提供给他一个好的环境。

秦照揉了揉胸口,又问:“没奖金分红吗?”

“年底有的,偶尔也有客人打赏。”

秦照点点头,“不错,就这儿吧。”

秦照是个行动派,正好第二天沈鹤清轮休,一觉睡醒来发现秦照连搬家公司都找好了。

沈鹤清东西不多,衣服加在一起不过两个行李箱,他倒是心疼种的那些绿植,想着一并带到新家去,秦照靠在沙发上,看他安静地擦拭花盆,那种险些失去的恐惧不知为何又涌上心头。

沈鹤清将折叠花架拆掉,把最后一株多肉放进纸箱,一阵满足,起身的时候却眼前发黑。

秦照从后面扶住他,轻声问:“还好吧?”

“没事。”沈鹤清摇头:“偶尔会这样。”

“你才多大啊?”秦照半开玩笑,“二十三岁,好好养,以后才能不遭罪,知道吗?”

“知道。”沈鹤清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不管干什么秦照都不让沈鹤清动手,房东来验房,惊讶地发现当初安装的一些东西还保持着八成新,至于窗帘桌布那些沈鹤清就留下了,房子看起来仍旧很温馨。

“开启新生活啦?”房东是个五十岁的大叔,挺着啤酒肚送沈鹤清出单元门,“你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科学,你这样的人啊,一看就该是那种……那种高材生之类的,我还纳闷怎么住这么偏,年纪轻轻的,好好奋斗。”

沈鹤清听见了,应道:“好,那刘叔再见,有空我来看您。”

“行行行,再见。”

新家是装修过的,十分敞亮,房东就在沈鹤清隔壁,竟然跟他差不多大,在一个小公司干着朝九晚五的工作,但是一点儿不缺钱,莫问,问就是家里已经给他置办了三套房产,羡慕死人。

房东叫李柯,性格挺好,是个自来熟,见沈鹤清干干净净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又是个热心肠,帮他搬运行李,末了相中沈鹤清的多肉,红着脸能不能送一盆。

“好啊。”沈鹤清指着花架上那些,“你挑一盆。”

李柯笑嘻嘻:“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砰——

行李箱摔在地上,沈鹤清跟李柯同时扭头,李柯神色还有点儿肉疼,心想刚换的地板呢。

秦照面无表情,语气也平,“抱歉,没拿稳。”

沈鹤清:“……”

秦照一到卧室就深吸一口气,妈的……这个李柯看起来要往他的雷区长啊,说话就说话,笑那么甜做什么?

造孽,李柯的长相跟“甜”根本不搭边。

东西整理好李柯就走了,说他女朋友一会儿要来。

秦照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脸色才好看了些。

等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沈鹤清没忍住笑道:“你怎么……”

秦照抬头:“我什么?”

“没……”

秦照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掐住沈鹤清的腰往怀里一塞:“说清楚。”

男人指尖用力,沈鹤清不由得腰软,低声说:“还是那么瞎吃醋。”

大学时期秦照是出了名的醋缸,开始挺有逼格一人,但是一遇到沈鹤清就淡定不起来,谁跟沈鹤清表白他就跳脚,还反要沈鹤清去哄。

“我就这样的人,你第一天知道啊?”秦照说着俯身轻碰他的唇,碰了好几下,“来到这里我就放心些。”

但很快,秦照又不高兴了——

新小区提前送暖,他再也没理由跟沈鹤清挤一个被窝了。


高尔夫自然没打成。

沈鹤清如今这身体忌讳情绪大起大落,结果秦照直接憋了个大的。

他在陌生环境下哪怕再困也不会失去意识,可这次身边陪着心心念念的人,等疲惫慢慢从体内抽离,沈鹤清睁眼发现已经傍晚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

实不相瞒,他嘴唇有些木。

秦照好似馋疯了,吮吸舔舐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房间里静悄悄的,沈鹤清撑着沙发缓慢坐起来,没有头晕,可能是上午的两顿饭顶到了现在。

秦照呢?

沈鹤清掏出手机,也没收到任何信息,秦照可能有事回去了?他给前台拨了电话,才知011包间未来半年都被预定,出于两人此刻尴尬的境地,也出于礼貌,沈鹤清还是给秦照发了条信息:我去打个卡。

俱乐部有规定的下班时间,早退不行,但延误也没加班工资,毕竟吃青春饭的,哪个老板心情好多给点儿小费,不比加班工资强?

直到沈鹤清打完卡秦照也没回复,他回到011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等。

就在这时另一头的包间门打开,动静很大,一道身影跌撞着出来,撞在墙上后差点儿没站稳,沈鹤清看清后面色一变,大步上前。

刘醒也看到了沈鹤清,他脸上带伤,除了一个巴掌印还有一道利刃滑过的血痕,不至于毁容但也让人触目惊心,刘醒不等站稳就给沈鹤清打手势,意思是让他快走!

但一个肥硕的身影走了出来,约莫四五十岁,从侧面都能看到那脸上层叠横生的肥肉,男人披了件花衬衫,顶着怀胎五月的肚子,冷笑着拍了拍刘醒的脸:“现在呢?还拒绝吗?”

有钱人中最不缺的就是坏种,有些玩得狠的什么折磨人的法子都有,曾经有一个刚来的小孩缺钱,长相白净,一个老板出价十万他就去了,结果两个小时后被送上了救护车,沈鹤清隔着窗户,只看到一截从白床单外伸出来的血淋淋的手。

看起来刘醒遇到了一个难缠的。

哪怕刘醒及时陪笑,男人也还是注意到了另一道人影,等他转过身来,顿时就被牢牢吸引了。

沈鹤清身上有种苍白萧瑟的干净,他像是被风吹雨打太久的竹,风骨仍在却难掩斑驳,让一些心思变.态的人很想将他清瘦的身躯拉入怀中,再用力一点点折断。

“这也是你们俱乐部的?”男人饶有兴致。

沈鹤清虽然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但身上一件彰显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扫过去全是地摊货。

刘醒忙说:“不、不是!”

话音未落,男人“啪”又是一巴掌,刘醒吃痛的闷哼一声。

“这位先生。”沈鹤清皱眉,“根据我们俱乐部的规定,哪怕是客人,也不能随意欺辱服务员。”

刘醒一边欣喜于沈鹤清的仗义,一边暗骂他死脑筋。

男人瞬间对刘醒失去兴趣,他喝酒上头,摇晃着步伐走向沈鹤清,“成啊,你替他,多少钱?我给。”

沈鹤清后退一步:“不好意思,我下班了。”

男人闻言嗤笑,眼底迸现出凶狠,“干你们这行的还有下班一说?老子只说一遍,滚过来!”

沈鹤清随着男人的步伐调整方向,同时隐晦地朝刘醒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走。

刘醒瞪大眼睛,这他妈……

“我跟你认识这些年,可没听你让我照顾谁。”身着西装的男人长着一双狐狸眼,此刻噙着揶揄的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量几乎跟秦照差不多,存在感却压过了一旁的郝扬跟季秋庭,尤其郝扬,都不太想搭理这种衣冠禽.兽——

裴荣桓,这家俱乐部的幕后老板,不许侮辱服务生的规矩就是他定下的,别的地方怎么闹他管不着,但自己眼皮子底下容不下一些脏东西。

惨遭打脸。

这边男人已经凑到了沈鹤清面前,他稍微眯起眼睛,做出一副贪婪油腻的样子,“你好香。”

沈鹤清忍住涌上喉咙的酸意,在男人贴来时用手肘挡开,见刘醒已经挪到了扶梯位置,立刻后撤:“我下班了。”

跟酒鬼没什么好说的,沈鹤清只想保证自己跟刘醒的安全。

但他低估了男人的凶性。

沈鹤清刚一转身手腕处就传来剧痛,紧跟着他被大力一拉,脚下踉跄间被摔在了墙壁上,男人顺势抵住他的后脖颈,满意地看到沈鹤清脸色惨白,“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裴荣桓跟秦照等人刚拐弯就看到这一幕。

裴荣桓下巴微抬,眼镜面折射出一道冷光,他刚翻过沈鹤清的资料,自然认了出来。

才答应秦照给人涨工资,将人照顾好,扭头就这样,找死啊。

但死的不是裴荣桓。

秦照大步流星,四周的空气都被拧成了令人窒息的利刃,等着射穿某人,郝扬感叹:“造孽啊。”

这个姿势让沈鹤清十分难受,他刚要尝试挣扎,后背就一轻,随之是拳拳到肉的闷响,沈鹤清见那男人弓着身子吐出一口酒水,不等脸上的惊惧散开,就被秦照抓住头发,直接朝包间里面扯去。

走廊的灯光非常应景的闪了闪,秦照生气起来跟恐怖片也没什么区别。

酒瓶被大力摔碎,然后是男人的惨叫,沈鹤清心中一跳,下意识想追去看看,却被赶来的郝扬拦住。

郝扬一脸真诚:“场面可能会很血腥,我的建议是别看。”

沈鹤清正要说什么,瞥见了一旁的裴荣桓,“裴总?”

裴荣桓挑眉:“你认识我?”

裴荣桓很少来俱乐部,这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个,建立当初也是为了娱乐自己,现在不爱玩了,他有次来俱乐部高管严正以待,员工悉数到场,隔着人群,沈鹤清见过裴荣桓。

沈鹤清来不及回答,他又朝包间里看了一眼,到底按耐不住,打算进去。

秦照先出来了,他顺势抱住沈鹤清,脸上的戾气还没消散,全装在深刻的眉眼中,谁见了都发怵。

“伤到哪儿了?”秦照顺着肩膀往下一寸寸摸。

刚触及沈鹤清的手腕就见他皱了皱眉,拿起来一看果然一圈红肿。

秦照好不容易回还的理智“轰”一下又炸了。

“哎?”沈鹤清没拉住秦照。

郝扬捏着兰花指,就碰了沈鹤清一个肩角,“你听我的,别管。”

季秋庭翻了个白眼,就觉得郝扬很怂。

郝扬注意到,用眼神示意他:你行你上啊,万一捏出个印儿,他不得跟里面那个男人一个下场?


秦照把沈鹤清送到了楼下。

这片是老房区,房租很便宜,路边的树要死不活地长着,风吹过,象征性掉下几片稀疏的叶子,显得越发萧瑟。

秦照看得想抽烟,放眼望去还有一条臭水渠,商店老板将洗完头发的水倒进去,顺便吐口痰。

沈鹤清就生活在这里……

年少时期,最喜欢沈鹤清的时候,秦照想着等他们确立关系了,自己就在市中心买一套三居室,装修风格沈鹤清说了算,可以在窗台打造一个小绿棚,他的鹤就该纤尘不染地端坐其中,可如今淤泥漫上沈鹤清的脚踝,他单薄苍白地站在车外,冲秦照挥挥手。

“再见。”隔着玻璃,秦照对了个口型。

看着车子驶远,沈鹤清心里空荡。

足够了,他心想,秦照没怨他。

这里风沙大,几天没回来桌子上一层薄灰,沈鹤清淘洗抹布擦干净,然后拿出手机,点开窗口刚发出“主管好”三个字,那边就立刻回复:忙完了?明天能按时上班不?

沈鹤清:能。

秦照处理的极好。

沈鹤清有些恋床,这一晚睡得还算安稳,再见秦照,欢喜比他想象得厉害,甚至带着几分治愈效果。

像是一个梦,梦醒时分也没多难受,这跟秦照的态度有直接关系。

沈鹤清睡醒后快速收拾好,他得坐一个半小时的公交,到楼下后下意识买了豆浆包子,但又反应过来赵温荀已经走了,于是只能自己消化。

今天刘醒值班,看沈鹤清进来,他难得没有嘲讽没有冷眼,只是神色有些古怪。

俱乐部内部都传疯了,新来的秦先生看上了沈鹤清。

羡慕的人不少,但沈鹤清那条件大家有目共睹。

“你脸色好些了。”刘醒说。

沈鹤清关上衣柜门,“谢谢。”

“你谢我什么?”

“谢你关心我。”

“切!”刘醒哼哼唧唧,“对了,经理让我当小组长,以后我负责排班,今天你去三层……”话没说完电话来了,刘醒一看显示人立刻接起,应了两声后瞥了眼沈鹤清。

沈鹤清:“?”

刘醒挂断电话,不知该同情沈鹤清还是该恭喜他,“011包间,客人点名要你。”

沈鹤清:“……”有点儿熟悉啊。

秦照刷郝扬的金卡刷的毫无负担,沈鹤清还没来,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由得想起助理告诉他的。

沈爷爷去世了,就在他出国的那段时间,而秦照很清楚沈鹤清跟爷爷关系多好,几乎是同时,赵温荀摔断了腿,然后沈鹤清担负起了照顾他的责任,这二者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再就是沈鹤清这三年,他没从A大毕业,就在大四的节骨眼上辍学了,秦照询问了林教授,沈鹤清当时是他的得意门生,但林教授长吁短叹,也说不清楚,只说当时沈鹤清态度坚决。

整整三年,沈鹤清就靠不停打工维持生计。

赵温荀说他会照顾好沈鹤清,纯属放屁!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沉思,秦照淡淡:“进来。”

沈鹤清指尖僵硬,秦照这是做什么?

“来了?”秦某人一脸端正地翻阅文件,也没给沈鹤清眼神:“坐。”

沈鹤清有些无所适从,告诫自己客人就是上帝,上帝说什么就是说什么,然后他刚坐下,秦照从桌下拿出一个保温盒。

沈鹤清:“……”

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很荒谬的想法——秦照如此费尽周折,是在督促他吃饭。

沈鹤清:“我……”

“让你吃你就吃。”秦照打断:“不然我就去投诉你!”最后一句还挺孩子气。

沈鹤清挣扎:“我……”

秦照变了脸:“你到底吃不吃?”

沈鹤清想说我来前吃过了,吹着清晨的风,坐到了靠窗的位置,难得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一点儿没剩。

秦照从前就这样,少爷性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沈鹤清打开保温盒,扑鼻的香味,竟然是鸡汤,外带一盘煎饺。

沈鹤清小口小口将鸡汤喝干净,察觉到秦照的视线,他又硬塞了两个煎饺,最后放下筷子。

秦照皱眉:“这么点儿都吃不完?”

沈鹤清终于有了发言时间,“我来前吃过了。”

秦照盯着他:“真的?”

“真的。”

秦照紧蹙的眉峰舒展开,拿过保温盒,将剩下煎饺吃干净。

秦先生轻微洁癖,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碰,别人的东西更是懒得碰,更遑论这些入口的,但现下倒是动作流畅。

“累了就休息,卧室在那边。”秦照指了指。

“别。”沈鹤清忙道,“我就在这儿吧,你要喝水同我说。”

秦照抿了抿唇,想到林渊说顺着他的意思来,也不敢勉强,“嗯。”

鼻尖是一股浅淡的檀香,温度一熏就变得浓郁,秦照还是用这款香水,没变过,沈鹤清看秦照喝了几口茶,等他放下茶杯后立刻起身去倒,等倒完回来,秦照怎么都不喝了。

“你不困吗?”秦照突然问。

沈鹤清摇摇头,昨晚睡得挺好。

秦照继续低头看文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二点一到,秦照忽然站起身,“我累了,陪我下去打球。”

林渊说安静休养虽好,但也要劳逸结合。

俱乐部够大,什么娱乐设施都有,秦照打算来两杆高尔夫。

他点名要了沈鹤清,那么沈鹤清就得给他当球童。

然而起身之际,沈鹤清眼前习惯性黑了一瞬,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桌子,却不曾想抓住了温热有力的掌心。

刚才一直压抑紧绷的情绪迅猛扑来,

沈鹤清觉得他们这样不对,自己已经侥幸得到了很多。

他本就自卑,三年的浸染让他在面对生活时一片死气,而面对秦照则战战兢兢,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不想耽误这个人。

如今的秦照事业有成,身份尊贵,可他连唯一的筹码——从A大顺利毕业都没做到,云泥之别当是如此,沈鹤清不愿意玷污自己的神明。

他欲要抽回手,但秦照不允。

秦照一点点攥紧沈鹤清冰冷的指尖,对上他略带恳求的眼神也没打算松开:“哪里难受?”

沈鹤清跟他对视半晌,败下阵来:“没……轻微低血糖而已。”


“是。”秦照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

沈鹤清心里顿时一沉。

下一秒秦照炽热的呼吸就喷在耳畔,“感觉到了吗?比你现在要难受千万倍。”

沈鹤清心口疼,“既然如此,为什么回来不报复我?”还带他看病,督促他重新开始,提供工作上的便利,还对他……这么好。

“你以为我不想?”许是过去的阴影重新笼罩,秦照的声音开始变冷,“沈鹤清,刚去A国住地下室那阵子,冬天冷的我躲在被窝里打寒颤,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出人头地,不止秦家,还有你,回来我要让你跟赵温荀追悔莫及。”

潜意识里,秦照希望沈鹤清是个朝秦暮楚的人,这样他下起手来可以毫不留情,跟青春时的轰轰烈烈来一次告别,告诫自己不过是一腔真心喂了狗,可再见沈鹤清的那一刻,压抑三年的感情山呼海啸般涌来,砸得他晕头转向。

“是我没出息。”秦照没什么情绪地说:“谁让我那么喜欢你。”

不是的……

沈鹤清喉间酸涩难忍,他想说我也喜欢,一如既往地喜欢。

“我……”

“好了好了。”秦照轻拍沈鹤清的后背,认真盯着他的脸色,“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别急。”

可沈鹤清等不了了,一路走来他畏惧了太多次。

沈鹤清缓缓抓住秦照的手,他的语言系统像是在重组,嘴唇轻颤,最后艰难地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是同样的心思,阿照,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说,真的,我本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同你讲这些,可是我……”

“我知道。”秦照将沈鹤清拉入怀中,“别说了,你调整呼吸,林渊说你现在保持心情非常重要,有些话等你心里不痛了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嗯?”

他的尾音又酥又撩,沈鹤清不由得松了口气。

天知道那句“我跟你是同样的心思”让秦照差点儿长出翅膀飞起来。

闹到散场,沈鹤清换下常服来接秦照,带他回了新小区的两居室。

一路无言,二人旧事重提一回就疼一回,伤口只有一层淡淡的痂,稍微一掀开都是血淋淋的。

车子停好,沈鹤清拔了钥匙转头看秦照,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顿时不自然:“能走吗?”

秦照:“你扶我。”

说是这么说,但秦照也不会把全身重量压在沈鹤清身上,刚进电梯还遇到一个母亲带着女儿,小姑娘怯生生躲在大人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沈鹤清跟秦照,沈鹤清同她笑了笑,小姑娘立刻红着脸,可爱极了。

他们先出电梯,等电梯门关上,秦照才说道:“你小孩缘一直很好。”

“面善吧。”沈鹤清掏出钥匙,生怕秦照跌倒:“你站稳。”

“嗯,你开门。”

沈鹤清打开后刚要转身去扶秦照,忽然被大力往里面一推,但秦照很有分寸,一推后立刻伸手将人抱住,房门关上,秦照力气大,沈鹤清随着他的力道调整姿势,跟着就被抵在门上,秦照刚才的慵懒从容消失不见,他气息很重,似乎连空气都不易察觉地燃烧起来。

“秦照?”

“你说你跟我是同样的心思,我相信,那么沈鹤清,我再问一句,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这句话惊雷般炸响。

黑暗中秦照长久没听到沈鹤清的回答。

他胸口的炽热一点点平息下来。

秦照能感觉到沈鹤清自卑,可自己倾心相护,还是不行吗?

就在秦照心灰意冷,放弃后退的时候,胸口的衣服被抓住,他稍微低头,一张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


秦氏不是什么顺应局势而生的小公司,曲城经济发展初期它就开始伺机盘踞在这片土地上,经济链囊括了上百个投资,方方面面都有渗透,名副其实的“财团”,虎父无犬子,早些年秦父驰骋商界,如今轮到他的儿子坐镇。

秦照五官深刻,使得他不笑的时候总有一股少年老成不怒自威的气势,但今日略微不同,秦照偏头说话时神色会瞬间温柔起来,然后笑着回应。

于是众人不由得看向他身侧,那是……

沈鹤清一身白西装跟秦照相得益彰,他不仅皮相美,骨相也美。

“算起来这也是秦氏资助的,你就当自己家。”秦照低声。

沈鹤清无奈,“胡说。”

不少人开始打听沈鹤清的身份,但无一例外都是第一次见到。

秦照要跟一些老股东说话,沈鹤清指了指窗边一处比较安静的位置,秦照颔首,用眼神示意他万事小心。

沈鹤清拿了杯果汁,走过去坐下。

不多时季秋庭过来了,青年也是白色西装,但做工细节上跟沈鹤清的不一样,穿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嫂子。”他说话一直不大声,很少有失态的时候,好像不管什么场合,都是这小少爷游戏的乐土,“一个人多没意思,我去带你玩?”

“不了。”沈鹤清温声拒绝,“我坐会儿。”

这段时间他中药西药一起吃,精神总是跟不上。

“行。”季秋庭端着酒杯指着对面:“我跟郝扬都在,无聊就过来。”

沈鹤清十分感激,“好的。”

季秋庭一走,沈鹤清拿出手机刷了下朋友圈,第一个就是刘醒,当了领班如今春风得意,将十来张人民币搓成扇形拍了照,表达高兴的方式就很直接,苏博在下面扣“666”,估计是某个老板给的小费。

沈鹤清抿唇笑了下,然后身前落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紧随而至的是剧烈的晃神。

耳鸣轰响一阵后,沈鹤清才匆忙站起身,“董先生。”

是董琳森。

董琳森一家是后来的,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鹤清。

算起来数年不曾见面了。

不见的时候还好,董毕安会撒娇会来事,自己也称得上一句“儿女双全”,时不时流露出的想念也能勉强压下,可一旦见面,董琳森那自以为是的心理防线就开始土崩瓦解,“换子”一事还未暴露前林柔还曾责备过他 ,说他对佣人的孩子过分在意,后来知道了沈鹤清才是亲生儿子,董琳森只会更在意。

他们的身份亲密且尴尬,毕竟谁也没有承认过,董琳森脚下像钉了钉子,怎么都挪不动,他轻咳一声后沉声问:“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沈鹤清回答。

简直公事公办,到底好不好,彼此谁也不知道。

董琳森还在想词时林柔带着一双儿女上前,看到沈鹤清她也愣在原地,倒是董毕安最先反应过来,他几乎是蛮横地冲上来,挡在了董琳森面前,好像再晚一步就会被沈鹤清抢走似的。

“你来做什么?!”董毕安语气很差,满眼警惕地打量着沈鹤清,眼底有嫉恨,更有恶毒。

“有事才来。”沈鹤清说着稍微欠身,“不打扰你们。”

告辞意味明显,说实话,沈鹤清对“亲生父母”的概念已经非常模糊了,这些年他吃的苦遭的罪,不管是快乐还是磨难,都跟董家毫无关系,所谓的血浓于水也逐渐淡于汹涌的时光中,有董毕安在,他永远无法靠近,从前还会期待,如今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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