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姜云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后续》,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老夫人气得眼睛都闭上了,好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去把我压箱底的银子拿出来。”“娘!”叶老夫人抬手,不想再说话。大夫已经明确告诉她,尧儿那处怕是不中用了。姜云汐生的儿子,是她唯一的亲孙子了。她不能让姜家人捏着她的长孙,得尽快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滚宝白得了金子和珍珠,一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豆芽叔叔那里炫耀。“看!这都是娘亲给滚宝赢来哒!”云别明明好奇得很,却装作一点也不感兴趣,草草地往滚宝碗里瞥了一眼。一个粗制滥造的金项圈,一对丑不拉几的金镯子,和一匣比弹珠还小的珍珠。“都什么破铜烂铁……”云别嫌弃地吐槽。滚宝生气地瞪大眼睛。这可是娘亲给她赢的战利品,才不是破铜烂铁!她要给这个不懂事的叔叔一点小小的震撼!“滚宝不跟你玩了,滚...
《奶宝财神回家后,全府跪求我显灵后续》精彩片段
叶老夫人气得眼睛都闭上了,好半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去把我压箱底的银子拿出来。”
“娘!”
叶老夫人抬手,不想再说话。
大夫已经明确告诉她,尧儿那处怕是不中用了。
姜云汐生的儿子,是她唯一的亲孙子了。
她不能让姜家人捏着她的长孙,得尽快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滚宝白得了金子和珍珠,一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豆芽叔叔那里炫耀。
“看!这都是娘亲给滚宝赢来哒!”
云别明明好奇得很,却装作一点也不感兴趣,草草地往滚宝碗里瞥了一眼。
一个粗制滥造的金项圈,一对丑不拉几的金镯子,和一匣比弹珠还小的珍珠。
“都什么破铜烂铁……”
云别嫌弃地吐槽。
滚宝生气地瞪大眼睛。
这可是娘亲给她赢的战利品,才不是破铜烂铁!
她要给这个不懂事的叔叔一点小小的震撼!
“滚宝不跟你玩了,滚宝要回家!哼!”说着就咕噜一下爬起来。
云别能伸能缩赶紧认错!
“别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娘亲给你赢的都是宝贝行了吧!”
滚宝立马坐回来,将自己的宝贝们一个个在床上摆好,然后插着小腰看着他。
“夸叭!”
云别:“……”
小东西居然还是个娘宝,看来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娘……
云别正这样想着,突然听到开门声。
吓得他声音立马变了调:“她来了她又来了!滚宝救我!”
滚宝还是很讲信用的,从碗碗里掏出掌公主刚要扔,放在榻上的珍珠忽然嗖地一下不见了!
滚宝瞬间懵掉!
床边。
嘉贵太妃嫌弃地拿着珍珠,精致的眉眼疑惑地皱起。
“今日是否有可疑之人进过别儿的房间?”
嬷嬷赶紧回:“王爷屋子内外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除了娘娘今日并无人进出。”
嘉贵太妃疑惑更深,又拿起项圈和手镯看了看,脑子里有一个荒诞的念头,却无法确定。
难道……是那个叫滚宝的小娃娃?
她也去过别儿梦里?
只有她,能通过梦境凭空留下东西。
“哀家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回娘娘,画像上的女子的确是武安侯府寻回来的嫡女姜云棠,十二年前便嫁入了北定将军府叶家。”
“姜云棠因为多年来一直无所出,前阵子收养了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名唤滚宝……但那小姑娘被姜氏保护得极好,见过她的人不多,因此还不确定,是不是娘娘要找的孩子。”
嘉贵太妃闻言瞬间便有了主意:“将这几样东西收起来,很快,便能知道是不是了!”
嬷嬷赶紧应了一声,模样有几分欲言又止:“娘娘,还有一事……和姜家另一位姑娘有关。”
嘉贵太妃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嬷嬷指的是谁:“那个诓了哀家的姜云汐?”
嬷嬷点头:“叶将军背着姜云棠在青州养了个外室,还生下了一女一子,那外室……便是姜云汐。”
“年前,叶将军还以军功请旨圣上,想娶姜云汐为平妻,被圣上驳斥举家召回了京城,冷落至今。”
嘉贵太妃闻言直接笑出了声,给气的!
“她可真是个贱蹄子!”
“在哀家跟前献了三年的殷勤,哄得哀家许了她侧妃之位,结果别儿重伤昏迷不到一年,她就反悔了,还敢用那等拙劣的技俩下哀家的颜面!”
“亲王的侧妃之位她看不上,却跑去给武将当外室!”
嬷嬷赶紧给她顺气:“娘娘先息怒!”
姜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
只有姜子与在前院主持大局。
见姜云棠过来了,他的脸上也有一丝尴尬。
“云棠,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我听说叶家那边也出事了?”
姜云棠不想多说,直接问:“叶相尧在哪儿,我来接人。”
姜子与正好不想担这份责任,立刻便带她去了海棠苑。
姜云棠看着自己从前未出嫁时住的院子,竟被那对狗男女玷污,差点气晕!
“姜家那么多院子,为何要将这对狗男女放在我的院中?故意恶心我是吗!”
姜子与其实也觉得不合适,但姜云棠这样理直气壮地责怪他,那点理亏瞬间便烟消云散,看着姜云棠一脸失望。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
“只有你的院子离云汐的院子最近,而且你都出阁多少年了,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为何用不得!”
“里面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夫君,她们受了重伤你不担心,反而揪着这么点事不放,你还有没有人性!”
姜云棠真要听笑了。
人性?
那也得对方是人!
“若有一日大嫂和别的男人被捉奸在床,大哥可一定要大度,最好连自己的床榻一并让出来!”
“云棠你——”
姜子与瞬间气得瞠目结舌!
姜云棠懒得继续跟他耍嘴皮子,大步跨进院中。
正房的暖阁内,叶相尧正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地蜷缩在床上挣扎,因身上都是伤,所以浑身上下绑满了布条,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小腹下方那一片,还沁着血。
姜云棠从未见过他如此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这时却听滚宝嘟哝了一句:“巧姨姨,他好像年猪吖,镇上杀年猪的时候,都是这样绑起来放在案板上哒!”
姜云棠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脑子里立马就有了画面。
别说……
还真是像……
越看越像……
一样地不停哼哼……
一样地不停挣扎……
而且挣扎的样子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噗嗤!”
姜云棠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今晚的气也终于顺了一些!
看着叶相尧,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将他和从前那个英气勃发的将军少年郎联系到一起。
从精神到肉体,仿佛都在这一刻戒断。
只是那里,可惜了……
虽然她没用过多少次,但他确实花样多力气大。
反正以后她也用不着了,废了就废了吧!
姜云棠不自觉地摸了下鬓边的步摇,端着手走进去,看着叶相尧。
叶相尧早已听见了她的笑声,此刻见她用一副嘲讽又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的憋屈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用尽全力吞下呻叫声,绷着身体惨白着脸跟她解释。
“我只是过来看看孩子,带孩子沐浴的时候,屋后那颗百年大树不知为何突然倒了,压垮了院子,我是为了救孩子才被砸伤的。”
姜云棠真想一口吐沫呸他脸上!
“叶将军还真是父爱如山啊!”
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儿,还好意思拿孩子当借口!
明明所有人都看到,这对狗男女被挖出来的时候还光着屁股埋在一起!
他既然这么恶心她,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叶将军说什么我都信,这不巧了吗,今儿晚上安寿堂的佛堂也塌了,老夫人还被佛像砸断了双腿。”
“你说什么!”叶相尧猛地挣扎想坐起来。
姜云棠优雅地抚抚鬓发,对着姜子与道:“将军自来孝顺,此刻定是记挂着老夫人的,而且一个伤员是治,两个伤员也是治,就不辛苦大哥了,我这就带将军回府。”
说完,一挥手让人抬来担架,将叶相尧挪了上去,盖上薄被。
叶相尧疼得浑身僵硬,哪有力气反抗。
一直等他躺在担架上被抬出了姜府,进了大街,他才察觉出不对劲。
面色扭曲地对着姜云棠怒声大喊:“马车呢?姜云棠!扶我上马车!”
姜云棠坐在马车上,露出英气的眉眼,温柔含笑:“马车空间狭小,将军所伤之处,不便起卧,还是安心躺着吧。”
叶相尧瞬间惊恐欲裂!
如何还能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姜云棠!”
姜云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苦口婆心地劝他:“将军再叫,整条街上的人家可都要被叫醒了,将军也不想被人瞧见这幅模样吧?”
叶相尧气得眼角发红眼眶都要裂了,咬牙切齿地紧紧闭上了嘴!
但下一瞬,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便从马车里飘了出来。
叶相尧瞬间灵魂被吓到出窍!
“小崽子!不许摇铃铛!”
滚宝一身胖嘟嘟的反肉肉,听到这话铃铛越发摇的飞起!
贼响!
不多时,便有好几户人家打开门,伸着脑袋往外瞅。
叶相尧这辈子从未如此丢过颜面,死死拽着薄被捂住自己的头脸!
姜家与叶家不过两街之隔,姜云棠却硬生生走了近半个时辰。
待回到叶家,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趟叶老夫人那里。
对着同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叶老夫人,有样学样地挤出一抹眼泪。
“姜家和将军的事,母亲应该也听说了,母亲不要太过伤心,自己的身子要紧。”
“将军虽伤了那里,可大夫也没说一定治不好,只是暂时不行,传出去难听些罢了。”
“若真是治不好了,母亲也只有认命,好在将军已经有了一儿一女,虽是外室子,但也算后继有人。”
“只是从今往后,母亲就莫要再说儿媳生不出来这种话,这可真怪不得儿媳了……”
叶老夫人看着姜云棠惺惺作态的模样,气得手里的佛珠都要捏碎了!
难道……真是报应吗?
不……她也是被逼的!
要真是报应,那也不应该报应在她身上!
一定是有脏东西在作祟……一定是!
“滚宝……那个瘟神!是她!肯定是她!”
叶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后怕!
当年打下来的肉胎,正巧埋在了临水镇财神庙后面的山坡上!
她悄悄找人打听过,滚宝是正月初五突然出现在临水镇财神庙的,一副刚出生就被人遗弃的模样,而那个时候,正是那个死去的胎儿足月的日子!
镇上的人说,自打滚宝出现,临水镇就开始出现怪事!
整整三年,就没断过!
而且好巧不巧地,姜云棠竟然收养了她!
她那副模样,还长得与尧儿幼时那般相似!
“一定是滚宝!一定是她!”
“那孩子就是恶鬼投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瘟神!就是她!”
姜云棠闻言气煞!
她们自己作孽,也好意思全怪到一个孩子头上?
嘉贵太妃垂了下眸,当机立断。
“好好伺候那位羽裳姑娘,每隔三日……不,以后每隔一日,便送她来伺候王爷一回。”
云别:“……”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叔叔,你怎么又哭啦?”
滚宝一直乖乖地坐在这里看他哭,白嫩嫩的小眉头都快要皱出褶子了。
云别心如死灰,但看着滚宝,心里头又生出了一丝丝希望!
“滚宝……你叫滚宝对吧!以后你能每隔一日来叔叔这里一趟吗?不!保险起见,你每日都来!可行?”
滚宝好为难吖,大眼睛咕噜一转。
“可是我答应了圣上,只来五次……不对,三次的。”
云别唯一的希望啪叽被灭了大半,努力和她商量:“只要你每日都来,你要什么,叔叔都能给你!”
滚宝没什么想要的,就是答应娘亲给她换的夫君还没找到。
这个叔叔虽然细细长长,看起来身体很不好的样子,但脸脸长得好看,还是上上等财格。
要不……
“你能给我娘亲当夫君嘛?然后帮娘亲生个崽崽。”
云别:“……”
不是吧?
还是得卖身!
“你娘是哪家……姑娘?”
滚宝立马报家门:“我娘是武安侯府姜家的姑娘。”
云别的脸色瞬间塌了下去!
“姜家?姜云汐?哼!本王宁愿被其它女人糟蹋!”
姜云汐这个女人,巧言令色,竟哄了母亲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许了她侧妃之位!
一个侧妃的位置,他给了也就给了,只要母亲高兴便好。
可他重伤昏迷后,母亲想抬了她进府冲喜,姜云汐表面上答应了,却在冲喜当夜假装重病反悔!
气得母亲病了月余!
滚宝见他如此讨厌姜云汐,像是找到了好朋友一般凑过来:“我娘亲不叫姜云汐,叫姜云棠,她可厉害啦!”
云别喉中一梗。
“姜云棠?那个外头找回来的嫡女?她不是嫁人了吗?”
滚宝眨巴眨巴眼睛问:“你不喜欢嫁过人的姑娘嘛?”
云别:“……倒也没有不喜欢。”
滚宝觉得那就没问题了,伸出小手手和他拉勾勾:“那我们说好啦,以后你就是我娘亲的新夫君啦!”
“等等!”
怎么就说好了?!
云别努力将自己的手指硬控起来:“男女成亲,得相看后互相满意,日渐了解方能成为夫妻!我和你娘都没见过!”
滚宝觉得问题不大,说:“那滚宝明天就带娘亲的画像来,以后每天都给你讲娘亲的事!”
等她帮娘亲了解好了,娘亲就能直接成亲啦!
滚宝给自己比了个真棒,这就回家安排!
云别:“……”
他堂堂亲王,大邺战神,如今却只能靠卖身求生!
这悬着的心一死再死……终于是死透了!
滚宝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叫醒娘亲,给娘亲讲了今晚发生的事。
姜云棠原本困的很,愣是被裕亲王悲惨的遭遇给听清醒了!
“滚宝是说……王爷昏迷的这些年,每天都被迫和不认识的女人睡觉,所以想让滚宝以后每天晚上都去帮他?”
滚宝特别肯定地点头!
姜云棠面色尴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整个大邺,关于裕亲王的传说可不少。
但无一例外,都和天之骄子少年英雄这等矜贵的字眼分不开。
可谁能想到,如此金尊玉贵高不可攀的王爷,竟然在重伤昏迷的这七年,为了留种夜夜被迫捐躯!
配种的猪都没他惨……
姜云棠沉吟片刻,想到圣上的目的,不由问滚宝:“那豆芽叔叔还能醒过来吗?”
滚宝想都没想就点头:“能吖!可是圣上只要滚宝陪豆芽叔叔聊天,没说要他醒吖?”
这一夜,驿馆端的是热闹非凡。
姜老夫人的呕吐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折腾了大半宿。
滚宝则着迷地吸着姨姨的体香,撅着屁股睡得昏天暗地。
第二天一早醒来,滚宝就发现自己好像知道冷热了,一会儿躲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一会儿站在敞开的风口处,高兴地来回蹦跶!
“姨姨!风姑姑和雪姑姑在咬滚宝,痛痛的!”
姜氏被她天真的形容可爱到了,赶紧拿出自己的大氅裹好她,这时楼上又传来了哭闹声。
滚宝小大人似的叹气:“姨姨,她家的崽崽怎么一直响,吵死神啦!”
话音刚落,叶相尧不请而入,连门都没敲。
姜氏下意识问:“你怎么来了?”
叶相尧皱眉,目光在滚宝的小脸上一扫而过,才沉着声开口:“云棠,我有些话要与你说清楚。”
姜氏冷静了一夜,也攒了一肚子的疑问,点头:“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你。”
说罢,两人便默契地走到了窗边,中间隔着一丈风雪。
滚宝悄悄的,赶紧把自己的小耳朵也连上!
“我知道,当年你娶我并非自愿,但这些年,你可有一刻真心待我如妻?”
叶相尧眉头皱得更紧,不假犹豫道:“你我夫妻之情,怎会作假?你不信我?”
姜氏心里顿时松快了些。
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叶相尧的心里话。
当年是你死皮赖脸抢了云汐的亲事,我才被迫娶你。你我有共患难的情分,于理于法我都会尊你为正妻,但除了正妻的名分,别的你休要妄想!
姜氏闻言呼吸难继,险些被气笑了。
她死皮赖脸抢亲?
明明是姜云汐临嫁前突然反悔,母亲硬逼着她替嫁!
若非有滚宝送她的这对耳朵,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人竟如此地颠倒是非心口不一!
“那你和她,何时开始的?”她压住情绪,低声又问。
叶相尧眼中明显多了一丝烦躁,再次反问:“这还重要吗?我若说一开始只是意外,你会信吗?”
姜氏却已经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
你我成婚十二年都无所出,我乃世家子弟,子嗣何其重要!就算不是姜云汐,也会是别人,与其让别人生,不如让我喜欢的女人生!
滚宝紧跟着拆台!
“姨姨他在迷惑你!滚宝昨晚看到,他和坏姨姨五年前就财运共通啦!”
姜氏听得真切,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心底眼底都已是一片凉意。
成亲十二年无所出,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她与叶相尧成亲当夜,叶家就被卷进夺嫡案抄家流放,流放那七年,她只能和叶相尧分营服役,连见面说句话都是奢侈。
后来新帝登基叶家平反回京,不过半月叶相尧便自请驻守青州,与她两地分居长达五年。
她每年冒着严寒千里迢迢前来探望,短短半月相聚,却还被他们下了绝嗣药。
到头来这顶无所出的帽子,还要扣到她头上,成为他与姜云汐苟且的遮羞布!
姜氏瞬间觉得讽刺极了。
叶相尧却毫无愧疚,急迫地道明来意。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些,但我瞒着你,难道不是为了你好?
“就算我娶了云汐为平妻,京城的北定将军府也只有你一位将军夫人,等我和云汐的孩子长大了,也会尊你为老夫人,让你享受一世荣华富贵,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满意?
别说姜氏,就是滚宝听到这渣言渣语都惊呆了。
“姨姨你看!狼心狗肺是捂不热哒!他要把你一个人丢回京城伺候他全家,自己继续在外逍遥快活!”
姜氏明白滚宝说的是事实,被自以为恩爱的假象狠狠地扇了一个大耳光。
十二年啊,就是茅坑的石头她都该捂热了。
可她的付出,换来的不是真心,而是他的欺骗与施舍。
姜氏痛极了冷极了,却也清明极了,一字一字用尽了全力开口。
“叶将军,我们和离吧!”
叶相尧乍然一怔,随即像是早有准备般,一脸威严地看着她。
“和离?姜云棠,你拿什么与我和离?
“你一无嫁妆钱财傍身、二无娘家出头、三无官身诰命,只要我不愿休妻,你如何与我和离?离开了我,这世上还有谁能给你容身之地!”
滚宝听得生气了,掐着小腰就朝着叶相尧嚷回去:“姨姨还有滚宝!”
叶相尧注意这个小东西很久了,突然被她一吼,一时间竟未缓过神来。
姜氏赶紧将滚宝护在身后,仿佛被小家伙的话注入了力量。
她当然知道,她一无所有。
她的嫁妆,早在抄家之时被一并充走,叶家的铺子虽然都是她在打理,却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而她的娘家,为了养女不惜欺瞒陷害她这个亲生女儿,从来都不是她的后盾。
只要叶相尧不愿意,他就能耗她一辈子。
可她心意已决!
“叶将军已有新妻,又何必囚着旧人,难不成是怕被人诟病忘恩负义!”
叶相尧神情瞬变,明显是被戳中了痛脚。
姜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嘲讽地丢下这句话后,便抱着滚宝出了驿馆。
滚宝捧着姜氏冰冷的脸,左边吧唧一下,右边吧唧一下,问:“姨姨,我们去哪里吖?”
姜氏果断道:“青州城,北定将军府。”
滚宝惊讶地瞪大眼睛:“姨姨不是要和离嘛,怎么还去将军府吖?”
姜氏抹掉脸上的泪痕,以及滚宝的口水:“还没离呢,我现在仍是将军夫人!以后但凡让他们舒心一天,就是我姜云棠无能!”
滚宝也学着她假装抹了下眼泪,十张恋爱脑退退符没白用吖!
然后举起小拳拳:“冲鸭!”
话落,马车便朝着青州城的方向驶去。
叶相尧的马车紧随在后。
姜云汐烦躁地依偎在他怀里,努力想听他的心声,可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用,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
“尧郎,都是汐儿的错……若非汐儿这见不得人的出身,当初能陪尧郎同甘共苦的人就是汐儿了,尧郎也不会有今日的为难。”
叶相尧轻抚着她的背,尽显温柔却懒得多说:“不怪你。”
姜云汐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试探地开口:“那姐姐,她同意了吗?”
叶相尧一时没说话,想着姜氏决绝的神情,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崽子,冷硬地吐出四个字:“由不得她!”
“夫人!安寿堂内的佛堂真的塌了!老夫人当时正在里头念经!”
“一院子的奴才在废墟里挖了快半个时辰,才将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给挖了出来!”
“听说老夫人被掉下来的佛像砸断了双腿,浑身上下全都是伤!”
半个时辰后,代巧一脸喜色地从外头跑了回来,那解气的模样,就差把普天同庆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滚宝一个胖鱼打挺从榻上蹦起来,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肚肚!
她的掌公主真是超厉害哒!
姜云棠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看向滚宝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她很清楚,滚宝是在给她出气,所以她感动的同时充满了敬畏。
但她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
怕滚宝再这么明目张胆地维护她,会给自己招来不可预料的后患。
“代巧,你先将杏儿带下去,今晚这事就先当做不知道!”
姜云棠思虑过后做出了安排,然后便要带着滚宝休息。
结果院子里灯刚吹灭,叶桑仪就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嫂子!安寿堂那边出事了!娘的佛堂不知何故突然塌了,娘被埋在里面受了重伤,嫂子你快去看看吧!”
姜云棠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佛堂好端端的怎会塌了,你赶紧去请大夫呀。”
她又不会治病!
叶桑仪根本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抹着眼泪说:“我叫了丫鬟去请大夫,可这么久了,丫鬟都没有回来,嫂子我实在害怕……”
姜云棠冷眼瞧着这小姑子,此刻看着一副柔弱可怜依赖她的模样,和在青州指责她冷待她时简直就是两幅面孔。
她轻嗤了一声,猛地想到什么,问:“叶相尧呢?”
安寿堂出事,她应该第一时间去找叶相尧那个亲大哥才对。
叶桑仪一下子就变得吞吞吐吐:“大哥他……他不在府中,天黑之前,大哥说他要出去一趟,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越说,她声音越小,也越来越不敢看姜云棠。
姜云棠心一凉,神色直接冷了下来。
“他不是出去了,而是去了姜家吧!”
那对狗男女还真是“情深义重”,一个晚上都分不开!
她刚得知自己被他们陷害失去了孩子,他们一家却在其乐融融地团聚!
姜云棠想到这里,简直怄得吐血!
“你既知道人在哪里,那还在我这里哭什么!要哭去姜家哭去!”
她才不伺候叶家的烂摊子!
叶桑仪被她愤怒的模样吓得一时没了声儿,见她真不管,也只能咬着牙跺着脚跑了。
滚宝心疼地抱着娘亲,这里吧唧一下那里吧唧一下,说:“娘亲不气,欺负娘亲的坏人,滚宝都会教训哒!”
姜云棠有被安慰到,抱着滚宝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丫鬟:“你去安寿堂那边盯着点,省得她们又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丫鬟刚去了没一会儿,那叶桑仪竟又跑了过来,哭得比刚才更惨了!
“嫂子,叶家的事你不能不管啊!家里现在可就剩下你一个主心骨了!”
姜云棠觉得莫名其妙,轻哂一声:“你大哥叶相尧是死了不成。”
她要是能直接守寡,那可真是太好了!
叶桑仪抹着眼泪,又生气又无助:“丫鬟来回话说,姜家……姜家的院子也塌了!大哥和云汐姐也都受了重伤!”
姜云棠惊得猛地一下站起来。
“姜家的院子也塌了?”
叶桑仪用力点头:“真的!现在全城的大夫都被姜家请去了,嫂子,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姜云棠捏着滚宝的小肉垫,心想这小家伙今儿这一手玩的也太大了。
塌一处可以说是意外,连塌两处可就……
“你说,叶相尧和姜云汐也都受了重伤,所以塌的是姜云汐的院子?”
叶桑仪又开始吞吞吐吐:“我、我也不清楚……”
姜云棠看出了端倪,眉头轻轻皱起。
“叶相尧虽不是我的对手,但也是朝廷三品大将,功夫不弱!就算屋子榻得再快,以他的身手也应该能逃出去才对,怎么会身受重伤?”
叶桑仪眼神不由自主地闪躲起来,还带着几分羞恼:“这、这我怎么知道!”
这时,代巧又两眼放光地跑进了屋子,还直接笑出了声!
“夫人!现在外头人都在传,姜家的院子也塌了!塌的还是姜云汐住的院子!”
“听说屋子塌下来的时候,叶将军和姜云汐正在榻上干柴烈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俩人都给埋里面了!”
“姜云汐被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白花花赤条条的!”
“叶将军比她还惨,不但没穿衣服,听说连那儿……都被横梁给压折了!现在怕是全京城的大夫都被请去了姜家!”
姜云棠被这消息冲击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里是既痛快又恶心!
“一对狗男女,真是活该!”
叶桑仪见她气得骂人,急得又开始抹眼泪,而且理直气壮。
“嫂子,你如今还是我哥的正室夫人,那这事你就得管!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我才不要出去丢这个人!”
姜云棠冷嗤:“原来你也知道这事丢人。”
这事,她的确不能不管了。
而且她还得去看笑话!
姜云棠赶紧换了衣衫,吩咐代巧照顾好滚宝。
结果一回头,滚宝连衣裳都自己穿好了,抱着她的腿就往她身上爬!
姜云棠蹲下来抱抱她,说:“娘亲不带你去,是不想让污秽的场面脏了你的眼。”
她也不希望,姜家和叶家的人将这事联想到滚宝身上,所以滚宝不出现最好。
可滚宝握着两只小拳拳,坚定地表示:“断子绝孙,不干净,滚宝补刀刀!”
姜云棠扶额:“……”
还得是你们神仙办事靠谱。
罢了。
姜云棠拦不住,让代巧拿了个大斗篷,吩咐她:“到了姜家,你抱着滚宝在外头远远看看就行,莫要引人注目。”
代巧明白。
姜云棠想到叶相尧,嘴边又泛起一丝冷笑,吩咐小厮:“去,准备一个担架,将军今儿怕是只能躺着,坐不了马车了。”
那她,就给他风风光光地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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