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小说》,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橘灿星光”,主要人物有媱纾萧叙澜,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她生得花容月貌,被皇后相中,当作一枚棋子,要送进成帝的后宫。初见皇上,她吓得瑟瑟发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可当他想宠幸她时,她却挣脱禁锢,跪地请罪:“奴婢愿终身侍奉皇后娘娘。”他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对此嗤之以鼻。此后,她每次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皇后又把她送到御前,她依旧退避三舍。直到他撞见她与自己统领的禁军侍卫相谈甚欢、笑容灿烂,才惊觉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意。嫉妒与不甘涌上心头,当晚,他捏住她的下巴,决意将她占为己有。她哭求:“陛下,奴婢只求出宫与良人相伴。”这话却点燃了他的占有欲,他将人紧紧锁在怀中:“阿媱,你只能是朕的...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媱纾萧叙澜小说》精彩片段
瞧见媱纾后,小声说她:“你说你,你不想待在璟煦宫,你去找陛下说啊,来打搅皇后娘娘有什么用?”
媱纾眼睛红红的,委屈巴巴的回答:“我若是跟陛下说,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你为何非要离开璟煦宫?”
她咬了下唇,冷静的反问他:“公公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陛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宫中有多少宫婢想要这份福气都得不到。你倒好,日日躲着陛下不说,还将这份福气视为累赘。”
苏元德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虽然不甚好听,却是切身处地的为媱纾着想。
“公公别劝我了,我心中对未来已有打算,这份福气媱纾无福消受。”
殿中。
媱纾出去后,皇后便又开始说后宫的事情了。
“陛下,您这段时间进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最近这一个月更是一位嫔妃都没有侍寝,这么下去母后该来找臣妾问责了。”
太后专心礼佛,对这些妃子们的事情极少会插手。
皇后谨遵着规矩,每隔几日便要去太后宫中请安。
太后虽不管其他的事情,可子嗣的事情却一直催得紧,见了皇后便要问问。
可偏偏,萧叙澜不愿意进后宫。
没等萧叙澜回话,皇后又看向周娴静,继续说:“宫中的妃嫔都像兰贵嫔这般如花似玉,陛下怎么就是不爱进后宫呢?”
周娴静在一旁轻笑着低下了头。
萧叙澜听的甚是烦恼,却又明白皇后也是被太后催的烦了。
可他每次想到要与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周旋,他便心里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次数多了,也就更不想入后宫了。
他一眼也没看周娴静,随口应付:“嗯,朕得了空会多进后宫的。”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殿门。
皇后看向周娴静,笑着安慰她:“陛下如今国事繁忙,得了空会去看你们的。”
周娴静受宠若惊:“国事当先,臣妾不敢干扰。”
-
媱纾听见殿门打开的声音,她马上站好。
萧叙澜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走过媱纾身边,冷哼了一声,“回璟煦宫。”
媱纾和苏元德赶紧跟上他。
进了璟煦宫的大门后,萧叙澜便将苏元德和一众人留在了殿外,只让媱纾跟了进来。"
瑾昭容对着竹桃使了个眼色。
竹桃马上明白,她悄悄放慢步子,慢慢的走到了媱纾的身边。
“娘娘叫你过去说话。”
媱纾小声应下:“是。”
她跟着竹桃走到了瑾昭容的身边。
瑾昭容上下打量着她:“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名叫媱纾。”
“你生的如此漂亮,发髻上却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满头的珠翠上取下了一支玉簪,“本宫瞧着与你有缘分,这支玉簪就送你做礼物了。”
媱纾连忙后退一步:“娘娘,奴婢不敢收。”
她心里清楚,瑾昭容是要借机生事了。
不过,既然皇后特意让她跟来,想来是已有安排。
媱纾现在要做的便是见机行事。
瑾昭容笑着走近一步,非要将簪子塞到她手中。
只是,玉簪还没有碰到媱纾的手,竟直接从瑾昭容手中滑落。
一声玉质独有的清脆响声从地面传来。
那支莹润的白色玉簪落到青石板上后,便四分五裂的碎裂开来。
还没给媱纾说话的机会,竹桃马上大吼一声:“大胆媱纾!昭容娘娘的好意赠你玉簪你不仅不收,竟还敢摔碎御赐之物!”
媱纾心里冷嗤,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余光瞥到,远处有道身着玄色衣袍的身影出现。
不过瑾昭容现下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还没注意到。
她没犹豫,直接跪在地上,“娘娘,媱纾刚刚没有碰到玉簪!”
“你没碰到?你说是本宫故意摔得不成?”
-
萧叙澜刚刚下朝回来。
他在皇后宫中歇息后,第二日下了朝便会去陪皇后用早膳。
去皇后宫中的必经之路便是御花园。
他刚踏入御花园还没走几步,远远地就听见了瑾昭容的吼声。
本想直接忽略的,瑾昭容恃宠生娇不是一日两日了。
如今她父亲还有些用处,他懒得去管。
可又走近了些后,才瞧见地上跪着的宫婢有些眼熟。
他回忆了起来,是昨晚那个见了他就哆哆嗦嗦的小宫婢。
萧叙澜停了脚步,站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旁边,刚好能遮住他一半的身影。
他打算看看瑾昭容今日又打算唱哪一出。
他身边的太监苏元德疑惑。
陛下何时有了听墙角的趣味?
不过他还是跟着也躲了过去,还不忘让身后跟着的其他宫人都躲起来。
众人疑惑却也照做。
-
媱纾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下,“娘娘,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婢,哪里有胆子敢摔您的玉簪,娘娘仔细想想,刚刚是不是滑手了?”
她在瑾昭容的压迫下,努力挺直背脊,强压下内心的慌张。
这行为落在萧叙澜眼中便是,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不畏强权,鼓足勇气为自己辩解着。
竹桃厉声呵斥:“还敢狡辩?娘娘送你的可是御赐之物,怎么会是自己滑手,我看就是你故意摔得!”
媱纾无辜的摇摇头,一张素白的脸上写满委屈。
就连眼尾也染上了一抹红色,惹人垂怜。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
“你摔碎了御赐之物还敢狡辩?”竹桃看向身后的两个宫婢,“压住她,掌嘴!”
媱纾满眼惊恐,却还是不肯认罪:“娘娘,就算是您今日打死奴婢,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不会承认的!”
瑾昭容又不知萧叙澜就在这附近看着,她今日是故意针对媱纾,才不会听她的狡辩。
媱纾已经被两个宫婢钳住了胳膊,按在地上跪着,动弹不得。
“本宫好意送你簪子,你不收就算了,还敢摔碎!我瞧着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赏她几个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萧叙澜终于肯从树后出来了,他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过去。
苏元德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也急急忙忙的跟上了。
媱纾看着宫婢高扬起的手,她害怕的缩下了脖子,眼睛也紧闭起来。
她心里只盼着萧叙澜尽快来。
难不成她还真要挨巴掌?
下一瞬,耳边传来了一道暗藏怒火的男声:“瑾昭容,一大早火气还不小。”
听到萧叙澜的声音,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愣。
除了瑾昭容外,其余的宫人全部都下跪行礼。
瑾昭容马上变了脸,咬着唇回头。
她行礼后,马上便换了楚楚可怜的面孔:“陛下……”
萧叙澜走近后,视线从瑾昭容的身上漫不经心的滑到地上跪着的媱纾身上。
媱纾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不停地滑落。
她只是无声的啜泣,一丝动静也不敢出。
这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叙澜收回眼神:“怎么回事?”
“这小宫婢将您送臣妾的一支簪子摔碎了,臣妾心里生气,想略施小惩让她长长记性。”
媱纾抬起头看向了萧叙澜,一双晶莹的眸子溢满泪水,却眼神清明。
“陛下,奴婢没有摔昭容娘娘的玉簪,那玉簪奴婢根本都没有碰到……望陛下明鉴……”
萧叙澜的黑眸深邃,窥不到底。
他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她如今倒是不像昨晚一样怕他了。
“一支玉簪罢了,你若是喜欢,朕明日让人给你送去十支八支的,犯不着和一个小小宫婢计较。”
这话看似说的是对瑾昭容的宠爱。
可跟了萧叙澜这么多年的苏元德却心里明镜一样。
陛下这明显是为那地上跪的小宫婢解围。
他向来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解围。
瑾昭容也看出了他的反常。
看来媱纾是真的入了萧叙澜的眼。
现在他都说这话了,若是再执意惩罚她,反倒是会惹萧叙澜不快。
她只好松了口:“那臣妾就听陛下的。陛下可别忘了要送臣妾簪子的事儿。”
萧叙澜当即就说:“苏元德,一会儿就去挑几支簪子送去瑾昭容宫中。”
苏元德忙应下:“是,奴婢遵命。”
瑾昭容翘脚伏在萧叙澜的耳边:“陛下,晚上您来臣妾宫中吧,臣妾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萧叙澜猜到了,是她怀孕的事情。
他面上不动如山,心里也丝毫不为所动。
却还是应下:“嗯,好。”
他准备继续往皇后宫中去,越过媱纾后,见她还傻傻的在地上跪着,他偏头冷声:“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既然找到了媱纾,那便赶紧给萧叙澜和其他的羽林军用信号弹报个信。
信号弹飞上天后,在半空中爆开,炸出一团白光。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谢允打算让媱纾骑马,他在马下牵着缰绳。
不论是不是萧叙澜看上的人,他都是个男子。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还是要时刻警醒着自己。
媱纾咬着唇,楚楚可怜,“谢将军,我刚刚为了躲追我的人,走的太急扭到了脚。”
男女有别,谢允不能去看她的脚,只能蹙眉问:“严重吗?”
她点点头:“应当挺严重的,现在已经痛的走不了路了。”
谢允脸上闪过纠结。
想了想才说:“我扶着你,你试一试能不能骑上马。”
媱纾点点头:“好。”
她一只脚跳着走到了马边,谢允只敢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却不敢真的碰到她。
她临上马前,又回头用一双水眸看着他:“谢将军,我是第一次骑马,你一定要护好我。”
谢允郑重的点头。
媱纾一只脚扭到了,她不管用哪只脚上马,都需要一个支点。
她直接抓住了谢允的小臂,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她马上就要贴近他的怀中了。
媱纾将支点放在了他的小臂上,先用没扭到的那只脚踩上了马踏后,才将抬起另一条腿,笨拙的骑在了马上。
谢允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举动。
他又从未和女子亲密接触过,不禁有些耳根发热。
媱纾悄悄观察他的反应,人畜无害的问:“谢将军,我刚刚没有……冒犯你吧?”
谢允硬撑着否认:“无妨。”
等媱纾坐在马上后,他便手中牵着缰绳,开始带着她向外走去。
他边走边问:“你刚刚说有人在追你,可看清是什么人了?”
媱纾点点头:“看清了。是两个士兵,一个胡子很密,一个有些尖嘴猴腮,脸上还有块疤。”
她将刚刚偷藏起来看见的士兵模样描述给了谢允。
他点点头:“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媱纾的脸颊倏尔泛红,她说话声变小了不少:“可能是要毁我……清白。他们追我时也一直在说些污言秽语。好在我偷偷躲一堆杂草中了,不然……”
谢允对她的话没有过多的怀疑。
看她的可怜的模样,心里反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
另一边。
萧叙澜刚骑上马还没进林子,便瞧见了天空上的信号弹。
其他人本就不敢让他进去,瞧见信号弹,便赶紧拦住了他:“陛下,应当是有人找到媱纾了,您在外面等一等吧。”
萧叙澜凝着眉,又下了马。
他在果林那里踱步等着。
其他的羽林军看见信号弹后也慢慢的都从林子中出来了。
可萧叙澜却一直没瞧见有人带媱纾回来。
左等右等,有人突然喊了一声:“陛下,那个白衣服的是不是媱纾?”
萧叙澜顺着那人手指向的方向看去,距离太远,虽然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骑在马上,还有个人正为她牵着马。
可也不难看出,这就是媱纾。
离近后,萧叙澜看清,是谢允在牵马。
媱纾那张白净的脸上全是泪痕,似乎连长睫上也挂着泪珠,眸子里雾气萦绕。
她忍着哭意,看了一眼萧叙澜后又赶紧收回了眼睛。
瞧见她竟被人欺负成了这副模样,萧叙澜胸口蕴起火气。
等他们走近后,媱纾还没下马。
谢允先禀报道:“陛下,媱纾姑娘脚扭伤了,这会儿恐怕下马不便。”
萧叙澜扫他一眼。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让人来追责,可她去长安殿见过几次萧叙澜,他都统统不见。
而且让人递来的话中,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安分守己一些。
她如今也自怨自艾起来。
周娴静瞧着把话题引到“正题”上后便默默闭了嘴。
苏宝林在一旁跟着惆怅起来:“谁说不是呢,陛下如今佳人在侧,眼中自然是没有咱们这些姐妹的。”
皇后用不争气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她:“什么佳人在侧,苏宝林,你胡说什么?”
先前她瞧着苏宝林会弹琵琶,人也温婉,便想着扶持她,没成想她更是个不中用的。
人送到萧叙澜面前后,他看也不看。
送了几次便厌烦了,后来干脆直接忘了后宫还有这一号人。
就她这说话的性子,别说萧叙澜,妃嫔们也不喜与她来往。
苏宝林没想到皇后生了这么大的气,她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是臣妾一时图嘴快,说了错话,您别生气。”
“罢了罢了,你坐下吧,日后一定记得谨言慎行。这话在本宫面前说便说了,若是传到陛下耳中该如何?”
“娘娘教训的是,臣妾谨记。”
皇后郑重其事的开口:“陛下不爱进后宫,你们也要多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想一想为什么连个宫婢都比不过。不要陛下不来,你们就不去他面前凑,你们不去,陛下何时能想起你们?”
她虽说的义正言辞,可这话也是将风向吹向了媱纾的身上。
萧叙澜喜欢媱纾,于皇后来说虽然有益无害,可她也不能让她恃宠而骄。
如今这些妃嫔越是针对她,日后她承宠后也越是会选择让她庇护,乖乖成为她的一枚棋子。
-
瑾昭容被宜美人和苏宝林围在身边,一起出了栖凤宫。
瑾昭容摸着肚子,故意说:“本宫现在虽没有了陛下的宠爱,可肚子里到底是有陛下的骨肉。陛下也不会对我太冷淡。可两位妹妹可怎么办呢?一个小小的宫婢便将你们比了下去不成?”
宜美人听完后没什么反应。
有了围场中的事情,她如今是不敢再去动媱纾了。
她也看得出来,瑾昭容这是准备借别人的手。
可惜,她如今的情形,是断然不会被她挑拨的。
苏宝林不知道围场发生的事情,也没听出瑾昭容话里的意思。
不过,萧叙澜身边的人,她也不敢动。
两人对看一眼,谁也没有回应瑾昭容的话。
瑾昭容心里暗骂两人废物。
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
媱纾得了命令,去御膳房给萧叙澜拿些糕点。
其实这些糕点最后基本上都是宫人们分着吃了。
她能看得出来,萧叙澜是借着给宫人吃的借口,实际上是给她吃。
璟煦宫的小太监和宫婢们也能看出。
每次媱纾捧着糕点出来后,他们都是为了吃给萧叙澜看,象征性的拿个一两块。
最后剩下的全都落入了媱纾和池菏的肚子里。
媱纾倒是不亦乐乎。
顶着萧叙澜的身份去拿,得到的都是宫中最好吃的糕点。
她今日还是一如往常的进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主管太监都已经认得她了。
瞧见她进来便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媱纾姑娘,你来了。”
她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拿自己是御前宫婢的架子,每次都是温言柔语,“公公,我来给陛下拿些糕点。”
御膳房的太监也喜欢她,语气都跟着温和了许多:“您挑吧,今日御膳房做的糕点都在这了。”
苏元德应得很快,生怕晚一秒就会殃及自己的性命。
萧叙澜胸口起伏着,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周身弥漫着刺人的寒芒。
他心里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动他的人?
要么是不认识媱纾的,围场中的侍卫见色起意。
不然就是……他带来的那两个妃嫔因妒生恨。
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心里焦急,迈着大步出了帐门,“取马鞭来,朕亲自去寻她。”
与萧叙澜帐子的帐子隔得不远的另一个营帐中。
却有人快要坐不住了。
周娴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宜美人。
她此刻可谓是坐如针毡。
显然是没想到,萧叙澜会动用他自己统领的羽林军去寻媱纾。
宜美人最多以为他会直接让围场中的士兵去寻。
羽林军和普通士兵可不一样。
她心里盼着,今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谋划了这么一局,可一定要成功才行。
媱纾必须得死。
周娴静的声音传来:“今日营帐外好生热闹,陛下为了寻找一个宫婢竟然动用了这么大的阵仗。”
宜美人强扯出笑容:“不过就是一个宫婢,真丢了陛下还能如何?”
周娴静笑容微妙:“那就不知道了,看陛下很是在意她呢。”
-
而此时的媱纾,正躲在林子深处中。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埋着头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才停下脚步。
这里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不时会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声,森寒又幽深,让人止不住的心底发寒。
媱纾这一路躲进来,衣裙上沾了不少的杂草,整个人狼狈的很。
她心里也清楚,如今是在野林中,若是天黑前再没有人来寻她,她也得出去。
谁知道晚上这荒郊野岭会有什么野兽出没。
她又在树林中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见了一阵马蹄声。
应当是有人寻来了。
可她又怕是刚刚那两个士兵。
她藏在土坡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的看了过去,是谢允。
她心中一喜。
倒是个意外之喜。
她对自己也毫不留情,站起身来后,直接将脚侧着立起来,猛地往下一踩。
“咔嚓”一声。
她的脚踝处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没忍着,任由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然后踉跄的向着谢允的方向走去,哭着冲他的背影喊:“谢将军,我在这!”
谢允听到声音后,猛地回过了头。
就瞧见媱纾正脸上沾着泥土,衣裙也脏兮兮的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赶紧调转马头,骑着马奔了过去。
走到她身边不远处,他翻身下马:“媱纾姑娘,你没事吧?”
媱纾眼尾染着红色,脸上的尘土被泪水冲刷出了泪痕。
瞧见谢允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俨然是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模样。
谢允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憋了半天只吐出了三个字:“别哭了。”
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她:“先擦一擦吧,我带你回去,陛下正派人在寻你。”
媱纾也没客气,将手帕接了过来。
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看着脏了的帕子,她有些不好意思,“谢将军,帕子我洗干净再还你吧。”
谢允这就是一张素帕,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便也不甚在意:“你拿着用吧,一张帕子而已,用完丢了就是。”
说完,他又掏出了一个信号弹。
萧叙澜烦就烦在主仆合起伙来演戏给他看。
他这才坐到床边,声音也没有刚刚那么冷硬了,关切道:“身子如何了?”
瑾昭容双眼红肿,不顾殿中还有其他人,直接扑在了萧叙澜的怀中:“陛下,臣妾好想你……”
萧叙澜眼中的寒凉更是加重了不少。
他对着身后跟着的苏元德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明白,将寝殿中的人都清了出去。
等人一走,萧叙澜便将瑾昭容推开了。
瑾昭容哭的梨花带雨,“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作为您的妃嫔是没有权利处置您宫中的宫婢的。”
她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萧叙澜,又继续说:“臣妾禁足这一个月每日痛定思痛,日日都在后悔,陛下您就原谅臣妾吧。”
萧叙澜看着面前的瑾昭容哭,和看媱纾哭,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着瑾昭容哭的模样,他心里莫名的厌烦。
又替她觉得累。
这么大费周章的演戏给他看,她自己不累么?
他还得耐着性子安慰她:“别哭了。你既然知道错了,朕也不会再禁你的足了。”
她抱上萧叙澜的一只胳膊:“陛下,臣妾好久没见您了,您今日留在满月宫陪陪臣妾吧。”
“你怀了孕,先好好养胎吧。”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
瑾昭容的怀里落了空,再想去抱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身。
“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他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满月宫的门。
竹桃也推门走了进来。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尽失,“去打听打听,这一个月陛下和那个叫媱纾的宫婢进展到哪一步了。”
仅仅是一个月没见,萧叙澜对她的态度又冷了不少。
瑾昭容从未如此害怕过。
可她如今怀了孕,怎么才能留住他?
而且,媱纾她也不能再动了。
若是她再出些事情,萧叙澜肯定第一个怀疑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竹桃:“再去给我父亲送一封信。”
“是,娘娘。”
-
萧叙澜回到璟煦宫的时候,媱纾正在门外候着。
她离得远远地就瞧见萧叙澜的脸色不太好看。
苏元德在他身后偷偷给媱纾眨巴了两下眼睛,提醒她别惹萧叙澜生气。
媱纾赶紧低下了头,不想触霉头。
结果萧叙澜路过她身边时,下了道命令:“媱纾进来,其他人在殿外候着。”
他似乎生了不小的气。
从媱纾身边走过时,身上厚重的黑色龙袍微微飘扬,带起一阵冷风。
她害怕又为难的眼神看向了苏元德。
苏元德冲她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没办法。
媱纾只好脚步沉重的进了殿中。
她刚进去,身后沉重的木门便被人关上了。
她双手紧紧抓在一起,走到了萧叙澜的身前。
他已然坐到了软榻上。
媱纾站在他面前,声音小的快听不见:“陛下,您有何吩咐?”
他沉着脸,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给朕倒杯茶。”
“是。”
殿中有刚刚备好的热茶,就在他身旁的案几上放着。
媱纾走过去,站定在他身侧,抬手要去拿茶杯。
手才刚刚抬起来,指尖还没碰到茶杯,手便被萧叙澜一把抓住。
媱纾吓得一滞,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他猛地一拉,将她拉到了他的怀中。
她大惊失色,在他怀中颤着声音问 :“陛下,您要做什么?”
“你觉得朕要做什么?”
萧叙澜的五指掐住她的腰,即使隔着衣裙,也能感受到他的五指陷入了她腰上的软肉中。
池菏盯着看了几眼,“这镯子怎么有些眼熟?是不是陛下赏赐的?”
媱纾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才回答:“是。”
“那你戴着的时候可要注意些,尽量别被其他娘娘们瞧见了,你一个宫婢突然得了这么好的东西,不用说也知道是陛下赏赐的。”池菏温声提醒她。
如今璟煦宫上上下下还有谁看不出来萧叙澜对媱纾的喜欢?
像池菏这种伺候在他身侧的宫婢,倒是对他没什么幻想。
越是接触的多,越知道萧叙澜是如何寡淡的性子。
所以也不嫉妒媱纾被他看上。
反而有些心疼。
毕竟她们年底就要出宫了,媱纾不一定能走得了。
媱纾回答:“嗯,我知道的池菏姐姐。我想摘了它,陛下会不会怪罪?”
池菏重重的点头:“还是戴着吧,免得陛下瞧见了不高兴。”
媱纾看着手上的镯子,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将这只镯子最大化的利用。
-
转日。
“陛下,满月宫守着的侍卫过来通传,说是瑾昭容忽然落了红,这会儿也有些肚子痛,已经叫太医过去看了。瑾昭容哭着说是要见您。”
苏元德站在萧叙澜的面前,将这一番话说完,垂着头等他吩咐。
萧叙澜算了算日子,关了她快一月了,也该放出来了。
老老实实让人来认个错,他便顺水推舟解了她的禁足不行么?
非要又演这么一出戏来折腾他。
他又不能真放任着不管。
萧叙澜起了身,“走吧,去看看瑾昭容。”
满月宫。
太医隔着床幔跪在床边,瑾昭容的手腕上搭了一张帕子,太医小心翼翼的为她请脉。
可是这脉象却是正常的,没有一点小产的征兆。
瑾昭容瞧着请脉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躺在床上问道:“李太医,本宫这脉象如何?”
李太医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娘娘,您这脉象……”
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正犹豫着,耳边传来竹桃威胁的声音:“李太医最好想清楚在说,免得一会在陛下面前说错了话。”
李太医赶紧改了口:“娘娘的脉象虚浮,有小产的迹象,许是这些天思虑过度,郁郁寡欢所致。”
瑾昭容很满意他的答案,又装模作样的问:“那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安好?”
“娘娘之后将心绪敞开,不要多度思虑,微臣再给娘娘开上一副安胎的药方,娘娘吃上几日便会无事。”
“那便好。”
话刚说完,萧叙澜便进了寝殿中。
李太医赶紧退到一旁。
床榻上的瑾昭容早已换了一副面孔,她一只纤纤玉手撩开床幔,探出一张苍白的脸,发髻散开,眼里又噙着泪水,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她用着娇媚中染着哭腔的声音叫了一声:“陛下……”
萧叙澜扫了她一眼,又看向地下跪着的李太医,先问他:“瑾昭容如何了?”
李太医将刚刚说给瑾昭容的话又复述给了萧叙澜。
萧叙澜喜怒本就不形于色,如今也是面无表情,瞧不出他是关心还是心疼,亦或者什么情绪都没有。
“没事便好。”他冷淡的说,又看向竹桃,呵斥道:“朕虽然是将瑾昭容禁了足,可不代表你们这群伺候她的宫婢能怠慢。”
竹桃跪在地上:“陛下,娘娘如此明媚的一个人,被关在了满月宫足足一月,她是郁郁寡欢所致,奴婢们也手足无措。”
“伺候不好主子还敢争论?”他眸色黑沉,藏着寒芒,“满月宫所有的宫人罚宫份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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