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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预警,别惹慕小姐!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重生成为仇人的未婚妻怎么办?慕凉烟喜笑颜开:“当然是黑他、绿他、气吐他!”之前干不掉他,现在不是随便虐他么!话传出去,众人倒吸凉气。唯有某人莞尔,气定神闲:“好办,宠她、演她、关灯以后……弄哭她吧。”...

主角:   更新:2023-08-08 0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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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boss预警,别惹慕小姐!》,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成为仇人的未婚妻怎么办?慕凉烟喜笑颜开:“当然是黑他、绿他、气吐他!”之前干不掉他,现在不是随便虐他么!话传出去,众人倒吸凉气。唯有某人莞尔,气定神闲:“好办,宠她、演她、关灯以后……弄哭她吧。”...

《boss预警,别惹慕小姐!》精彩片段


“把人送房间去,今晚的人得罪不起,药下了吗?”
“一个女的能有多大力气?不下更刺激……”
……
混沌中,慕凉烟听到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她困难地睁眼,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她似正处于某个会所的长廊,两侧都是金碧辉煌的布置,而说话的那两个男的,正拖着她往前走。
慕凉烟有些懵。
明明前一刻她还是威震一方的大佬,带着下属和人火拼,垂死咽下最后一口气,怎么下一刻……就到了这风尘之地了?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薄纱,抬头再看了眼墙面琉璃里反射出的陌生小脸,慕凉烟只能得出两个结论——
要么,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别人身上;
要么,她变成鬼了,附身在了别人身上。
这还真是神奇……
“识相点!”思维减缓了脚步,身侧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脚。他将她带到某个包间前,压低了声音恐吓,“伺候不好老板,我打死你。”说完,直接把人往里一推。
“!”慕凉烟趔趄了一下,堪堪站稳。她还没来得及发作,身后的门就关了。
而房间里面——
“只要傅少肯赏脸,给个合作机会……”别有洞天的空间里,有个男人背对着她,正谄媚地和沙发上的人说话。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马噤声看过来。
然后,他眉开眼笑地招手:“这是新到的雏,您尝个鲜?”
“喂!”慕凉烟想要发作,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哑难受,她原本的怒喝,听起来就像猫咪的嘤咛一般。
而那个狗腿的男人已绕过来,扶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我们这里隔音超好……傅少慢慢玩。”
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他走出去带上了门。
包间内安静下来。
播放着轻音乐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借着摇曳的灯光,慕凉烟看向沙发的方向——
是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影都陷在阴影里。
他很高,颀长的腿交叠,舒适又冷淡地靠在椅背上。他穿着考究的西装,周身却散发着冷戾和暗黑的气息。
“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出去,不用你做什么。”他在房门关上的同时开口,声音低沉好听,只是态度很疏离。他的身体前倾,修长的指节够到桌面上的酒杯,“我不会为难你。”
“咳,那个……”慕凉烟本想和对方商量一下早退,她还急着给自己收尸报仇,但在看清对方的脸时,不由一怔。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眼前的人她认识——
傅司城,她的死对头。
这个人有手段有魄力,回国不久便有了不可小觑的势力,最近各方都很忌惮他。前不久这家伙还给她摆过鸿门宴,害她不浅,她可记着仇呢!
现在她惨死,她的死对头却还在逍遥。
这能忍?
她都想除掉他好几次了,这能错过?
“我们见过吗?”还未有所动作,傅司城那边已察觉到了异常。他眼中的敏锐和暗色交替,问得波澜不惊又直击要害,“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
慕凉烟冷冷地眯起眼:敌意?要是他知道她是谁,怕是连枪都掏了,还问什么从何而来!
那既然如此,她也来而不往非礼也了——
“讨厌!傅少冤枉人家!”按捺下恶意,她娇滴滴地开口,“来都来了,不玩玩吗?”
她矫揉造作地走向沙发,不顾他黑下来的脸色,撩动着身上的薄纱。
“我说了,不用你做什么。”他提醒,嗓音也是一片冷寒。
慕凉烟的步子没听,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在桌面的水果刀上。只是她试图弯腰去捡时,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了大片视线。
……不行,这可不方便!
“等我一下。”心中一紧,面上却还是巧笑倩兮。她在说话的同时,把头发束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皮筋,她顺手便从身上撕下了一条薄纱,慢慢悠悠地绑在脑后。
大片的肌肤露出来,她也不在乎,反正又不是她的身体。她大喇喇地挨着他坐下。
“滚出去。”眼前的人已是一脸墨色,他忍无可忍,终于朝她喝出这句。森寒的气场,是他爆发的预兆。
“怎么,傅少没反应啊?那方面不行吗?”慕凉烟讥诮着开口,正面迎上他的怒意。然后,她的眼神骤然一冷,“那不如……去投胎重来吧!”
说话的同时,她拔出果盘上的匕首,直朝他的喉咙划去。
这一刀,怎么也划他个半身不遂!
只是这身体没她想象得好用,速度和狠劲都差了半拍,所以她清晰地看到傅司城神色一凛,敏捷躲过。
不好!
慕凉烟的心神一紧,手腕在下一秒传来剧痛。他扣住了她的腕,反手一拧将她按在矮桌上。
“我们无冤无仇。”他在她身后开口,语气低凉森冷,“为什么想杀我?”
钳制的力道加重,她疼得闷哼了一声,只能强撑着,才没把匕首扔下来。
“傅少……真有意思!”她抽着凉气,尽量平稳呼吸,“海城九区十四界,想除掉你的人那么多,你却还在问为什么?”
海城乱了这么多年,各方势力割据,井水不犯河水。他一来就搅了一池浑水,动了各方利益,居然还不自知?
慕凉烟动了动。
她试图挣脱出来,寻找反击的机会。
“你……说什么?”没想到她的质问,却让他明显怔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明显一松。
而慕凉烟也趁这个机会,右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转了水果刀,再次朝着傅司城划去。
这是她的绝活。
她是做黑市医生起家,生前玩手术刀,玩得得心应手。现在回魂玩个水果刀,自然也不在话下。
傅司城不得不松手。
只是这回他的动作明显慢了,即使退开一步,还是被划伤了手。刀锋划过他的手腕,有殷红的血迹,顿时顺着他修长的指节流下来。
“你怎么会这个?”他像是根本不在乎,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盯着她,目光紧张,“你到底是谁?”
“被暗杀的时候询问杀手是谁,傅少,您怎么混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慕凉烟讥笑,活动着手腕,还想继续嘲讽几句,“再说了……”
“你是谁!”傅司城却猛地出手,直接打掉了她的武器,扣住了她的喉咙。他像是突然疯了一样,失态又执拗地寻找答案,“谁准你学她的!”
“呃……”她的脑袋嗡了一声,大脑瞬间缺了氧。
身体几乎被提起来,她挣扎了几下,都是颓然。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抽离,那么真切地逼近死亡……
“傅少!傅少!”他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直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他才稍有分心。
慕凉烟竭尽所能,用最后的力气,朝他踢过去。
“碰!”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她正好落地。眼看着一堆人从外面进来,慕凉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快速爬起来冲到窗口,翻身而下……
先撤再说。
她刚才偷袭没有成功,现在来了那么多人,就更难得手了。
………
“傅少,有结果了……”冲进来的是江特助,他原本有急事要汇报,却在看到房间内的情景时,不由一惊,“那是谁?您受伤了?”
他追到了窗口,只看到茫茫的夜色,于是他又紧张地退回来,安排人去追,也打发人去拿医药箱。
“把她找出来。”傅司城平静地低头,看到原本干净的裤腿上,留下的清晰脚印。
“是。”江特助忿忿点头。
那是自然的,伤了傅少的人,别想全身而退。
他满心想着追究,直到身前的人再度开口——
“江涉,”他叫住他,目光眺望着远方,眼底一片黯然,“‘九区十四界’这个说法,过去多少年了?”
“三、三年了。”江特助一僵,手上的医药箱差点掉在地上。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喃喃地劝了一句,“都过去这么久了……放下吧。”
三年了……
别等了,她不会回来了。


外面夜色沉沉。
慕凉烟跑了几条街,才停下喘了口气。从路标看,她可以确定这里是海城,但和她熟悉的海城,又有点不一样——
附近的地标建筑,她没见过。
但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她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地方,和下属们汇合。
她不能白死!
所有杀她的人,都得给她陪葬!
“小小!我可算找到你了!”刚想往大路走,一个女孩便扑过来,哭得梨花带雨,“我以为你出事了,差点就报警,你怎么穿成这样……”
“你认错人了,去边上点哭。”慕凉烟嫌弃地蹙眉,把人拨到了一边。
对方口中的“小小”,应该是这个身体的名字,但这个身体,现在被她占着。
占都占了……
要还,也是报完仇再还。
“小小,你别生气,我真的是接到电话就赶来的……”顾晚晚踉跄了一下,又慌忙地在后面跟。
她一边解释,一边掏出了手机证明。
慕凉烟无视着拨开了一次又一次,满脑子都是:这地方怎么打不到车?海城几万辆黑车,今天集体不做生意了?
“小小,你看我……”
“你有完没完!”最后一次手机屏幕晃到眼前时,她不耐烦地吼出来,却在发泄到一半时,又因为屏幕上的时间一愣。
下一秒,她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九点多了,我从八点接到你电话就开始找……”
担忧的低喃成了背景音,慕凉烟没有细听,她屏息翻开万年历,连指尖都有些哆嗦。
这不是八点九点的问题,她问的时间,是年份。
屏幕上显示的年份简洁清晰——
三年了。
她不是刚死,她是死了整整三年了。
‘慕老大,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不管管?今晚拼了算了!’
‘老大,我们好像中计了。’
‘老大,你要是能活着出去,给我弄个漂亮点的坟,碑上就刻帅哥小二……’
……
她的喉咙发干。
那场爆炸还没收场,她还没来得及报仇收尸,怎么就……三年了呢?
一阵冷风吹来,她只觉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小小,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身边的抽噎有些刺耳,慕凉烟被摇晃了几下,才猛地回过神来。
“后来呢?”她猛地抓住身边的人,紧张地问出来,“后来查到了吗?烟海医药是谁炸的?”
是谁杀了她?
“啊?”顾晚晚被她的眼神吓到,哆嗦了一下,“什么医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烟海医药,在南郊。”她提醒,这是海城最大的医药公司,无人不晓。
顾晚晚却要被吓哭了:“南郊……没有医药公司啊……”
什么?
这不可能!
慕凉烟踉跄着站起来:“我要回去看看。”
…………
南郊。
循着记忆,慕凉烟让车停在某个广场。
按照她的时间线,她傍晚才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她把跑车刹在门口的转盘那里,从后备箱操了根球棍就往里面冲——
‘跑到我地盘上来欺负人了是吧?谁他妈打我兄弟了?’
‘以为我开个公司就怕你们了?也不想想我是从哪里起家的!’
……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出来。
“小小,我们来这里干嘛?”驾驶座上的顾晚晚问了一句,她才重新回过神来。
再看周围,完全是和她记忆不同的模样——
门口的转盘不见了,改成了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中间还竖着一个巨大的灯牌logo。公司的位置,则是被改成了高档酒吧,建筑都被改造修葺过,外墙一片灯红酒绿的光影。
有一个负责拉客的安保,正朝她们车子的方向走过来。
“小小,我们走吧?”顾晚晚试图退缩。
只是她的话刚说完,副驾驶的人已开了门。
“谢谢,回去吧。”慕凉烟下了车,“还有,我不是什么小小,再见。”
说完,她甩上车门,一转身,正好迎上安保。
“美女几位啊?想玩静点的还是闹点的?”安保职业性地笑着,眯着一双小眼睛打量,看到那一身薄纱时,心中自有了考量,“跳舞吗?请跟我来。”
“不用了,老板在哪?”慕凉烟问得直接。
她只想知道,她的地盘,是怎么跑到别人手上去的?还被改成了这样?
“啊,你是面试工作的?”安保顿时误会了,但还是把人往里带,“这边走。”
他带她走入一个长廊,刚进去,就听到吵闹激烈的音乐声。
再往里,便看到人山人海的舞池,还有里面跳动的男女。
慕凉烟暗暗握拳,面色有些冷:她就死在这个地方,这些人……真就坟头蹦迪了?
他们也配?
“快过来!”安保正好把她拉到了一边,她才没有当场发作,“经理刚去楼上打电话了,你正好去楼上找他。”
“我要见的是老板。”一个经理顶屁用?
“我们这里啊,都是经理负责,他什么都懂!给你发多少工资他能做主。”安保一边安慰,一边拉着她绕过舞池,往楼梯走。
慕凉烟皱了皱眉,还是跟了:能不能做主无所谓,能回答她的问题就行了。
但安保还在絮叨——
“对了,你东西带了没有?”他询问。
“套啊。”见她没有反应,他又从口袋里抽出一串的塑料包,塞到她手上,“你不会那么天真吧,不付出点什么也想要工作?正好他在办公室,悄悄把事情办了,不然在楼下沙发座,他想弄你还是一样弄你。”
被塞了一手五颜六色的塑料包,慕凉烟的步子不由一停。
“他是这样的人啊……”她似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礼貌询问,“那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吗?”
反正她的心情也不怎么好,等问清楚了事情,先把抢地盘之仇给报了。
安保嘻嘻嘻地笑了:“隔音不好,但你叫多大声都没事,都听习惯了……到了。”
………
安保在某个房间门口停下。
玻璃门,门上有几个清晰的口红印。
安保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打电话,操着浓重的口音,嘴巴张张合合,满口的槟榔牙——
“……我们正准备招几个漂亮的姑娘,陪人跳跳舞,卖点东西,拓展点小买卖……”
他挥了挥手,示意安保等着,继续和电话对面的人沟通。
安保点头哈腰,懂事地把窗帘合上,然后便先行离开。
“……您放心,铁定碍不了您的事儿。江特助,您帮我往上说说……”槟榔牙转而招呼慕凉烟,用手指示她脱衣服,“他是海城真正做主的人,我们心里清楚得很……”
他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右手则是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把金属的搭扣扯得叮呤当啷响。
慕凉烟忍着厌恶走近。
“我有话要问你。”她冷然出声,扫过对方撑起的某处,“我是慕凉烟。你确定还要对着我脱裤子么?”
周围一静。
槟榔牙脱裤子的动作停住,震惊地看了过来。
屋子里能听到紧张的呼吸,甚至还能听到电话那一端,手机被人猝然夺去的声音……


慕凉烟没给对面说话的机会。
她抬手,越过大半个桌面,按下了座机的挂断键。
然后,她冷然抬头,看向对方:“恢复上半身思考了吗?”
“你说你是慕凉烟?”许久之后,槟榔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脸色很难看,表情也有些扭曲,“不、不可能!她三年前就死了!”
这在道上,不是秘密。
从那之后,也没有人敢冒充慕凉烟。这同样不是秘密。
“是啊,三年前,就死在这里。我死得挺匆忙,连个后事都没交代,丢下一堆东西。”慕凉烟冷哼,轻描淡写地接话,“我很好奇,我的东西,怎么到的你们手上?”
她顿了顿,“你要知道,我就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我、的、地、盘’了!”
她每说一句,对方的脸色便凝重一分。
最后那几个字,她刻意强调,成功让对方面如土色。
“我不知道……地方是老板建的,我就一个做事的……他全国飞来飞去的,没空管这个。”他磕磕巴巴地解释,对于眼前的人,是忌惮的。
或者说,他忌惮的,是慕凉烟这个名字。
据说慕凉烟这个人,在黑市相当有名,是个神鬼都救过的名医。她做事也大胆,不怕得罪人,与人结怨便会把人逼到亡命天涯……
三年前,她是这么个名号。
而这三年里,有人试图冒充她,但很奇怪的,冒充她的人必死,而且还会死相难看,弃尸荒野。
渐渐的,这个名字,成了不能提的禁忌。
没人知道她的生平,也没人知道她的死因。
等等!
想到这里,槟榔牙又回味过来,开始怀疑:她真的是慕凉烟吗?人死没死暂且不提,这慕凉烟,也不该是这个年纪吧?
二十岁?怎么能成名多年?
不像。
妈了个巴子的,一个毛刚长齐的小姑娘,坑他?
“那我给你三天时间。”慕凉烟抿了抿唇,“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叫你老板过来,给我个交代;要么,直接把地方腾出来,把地盘还我。”
她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他算是虾兵蟹将的哪一辈?她报仇,不会拿小喽啰撒气。
“明白了?”她叩了叩桌面,想就此放过。
但桌对面的人,却是瞬间变了脸。
“老子才不还!”槟榔牙突然怒吼,咆哮中夹在有枪托装填的声音,“死都死了……你要真是她,老子这就送你回地狱!”
慕凉烟神色一凛,回头便看到对方托着一把猎枪,黑色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砰!”
猎枪的声音极大,她本能地往旁边闪躲,子弹只打碎了她身后的玻璃门。
“老子送你下去!”一枪打偏,槟榔牙越发疯魔。他抬高枪口,朝着慕凉烟躲的地方,就是一通胡乱的扫射。
慕凉烟躲在沙发后,脸色几变。
周围一片狼藉翻飞,她暗忖:这是要乱拳打死老师傅?谁手下的人,这么不讲规矩?
但眼下早已不是讲江湖道义的时候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躲闪,等着对方子弹打空的间隙,倏地动手——
冲过去,一手拿起笔筒里的笔,另一手按下对方的手掌,狠狠地扎下去。
“啊!”一声惨叫。
枪支脱手,槟榔牙捂着被穿透的手掌,不敢从桌面上拔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慕凉烟的目光一寒,直接上手,扶着对方的脸,一把将他的下巴卸脱臼,“我的话听不懂吗?三天,两个选择,不存在第三个!”
她怒喝出声,想绕过桌子,好好教训他,但右脚踩上地面,小腿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身形一僵。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身体受伤了。
即使刚刚竭力躲藏,但那扫射式的疯狂攻击,还是打到了她的小腿……有痛麻,但应该并不严重。
“三天以后,我会再来。”慕凉烟没有低头看,也没有让对方看见,她没办法再留在这里,只能放下一句狠话,转身向外。
房间里的灯被打坏了,一片昏暗之中,对方不会注意到她的腿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经理!”
而那个赶过来询问的安保,则是被躲在门口的慕凉烟,一凳子砸晕。
她垫着脚,迅速地跑了出去……
…………
“啊……”
“快跑!救命啊!”
楼下一片混乱,尖叫声、疾呼声,不绝于耳。应该是刚才的枪声震惊了顾客,所以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外逃。
人群很拥挤,当然挤在人群里的,还有四处寻找可疑人员的安保。
慕凉烟低着头,从地上捡了一顶不知道是谁跑丢的帽子,往头上一戴,然后被人群簇拥着走了出去……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能保证各位的安全!”
“有单独的客人希望留一下,帮助我们的调查!”
门口的安保在拦人,成群结队的人都往外冲,单独来玩的都被拦着。
慕凉烟正想找个“搭伴”的,抬眼就看到了门口的顾晚晚,她逆着人群,还试图往里面冲。
“干嘛啊?发生什么事了?我朋友还在里面呢!”
慕凉烟勾了勾唇角:还真是个滥好人!
“我在这里。”她索性挤出去,伪装成普通客人的样子,“里面有枪声,我可吓死了,估计杀人了!”
“啊?杀人?”人群更恐慌了。
安保立马放人,巴不得她赶紧走,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我好害怕……”慕凉烟搭着顾晚晚的肩膀,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等走远了,她才松手,垫着脚凝神吩咐,“赶紧走!”
“啊,好。”
她们很快上了车,掉转车头,离开这个地方。
在驶出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一辆墨色的豪车疾驰而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接着,便是急促的刹车音,以及从车里冲出来的人。
隔得太远了,后视镜里看不清了……
……
傅司城还是来晚了一步。
从听到“慕凉烟”三个字开始,他的情绪便失了控。他把江特助的手机夺过来细听,却在下一秒被挂了电话。
接着,他便不顾一切地赶了过来……
理智告诉他,她死了,死得真真切切,而且还死了三年。他的本能告诉他,她回来了,这一次,不是有人冒充。
可他还是迟了!
酒吧二楼的办公室里,已是一片狼藉。
保安躺在地上还没醒,周围的地毯乱糟糟的,都是子弹射击飞出来的棉絮;至于那个打电话的男人,右手被一支钢笔钉在桌上,左手托着变型的下巴,咿咿呀呀地说不出话来……
傅司城的脸色沉了下去,因为他找遍了房间,没看到除他外的第三个人。
那个自称是慕凉烟的人,失去了踪迹。
他有些慌,也有些急。
“你开枪了?”没人给他提供信息,他只能快步走向书桌,询问被“钉”在桌上的人。
“呃……呃!”槟榔牙指了指下巴,满脸痛苦。
他求助地看向眼前的人,没有发现眼前人的眼底,因为他的惨相,多了一丝柔和。
傅司城心底的慌张减轻了一点,无奈又酸涩地想:她还是这样。一生气,就喜欢卸人的骨头。
他走过去,单手把那角度诡异的下巴复了位。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但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她去哪儿了?”
他直奔主题,这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疼死老子了!真是阴沟里翻船……”槟榔牙抽着凉气,能说话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骂骂咧咧。
但此时的傅司城没有任何耐性——
“她呢?”他冷清打断对方,没有任何暴怒的行为,但周身都是肃杀的气息。
槟榔牙一惊。
毕竟在半秒之前,他还把眼前的人当援兵。
“傅少!”江特助在此时闯进来,火急火燎,“拿到监控了。”
“江特助?”槟榔牙更惊讶了,诚惶诚恐,“那这位就是……傅少?!”他拼命想拍马屁,求沾点关系的海城掌权者?!
他满脸懊恼惊恐,想解释点什么,后者已转身,直接离开。
………
监控已调了出来。
娱乐场所的光线有限,再加上光影交杂,最后能拍清楚的,也只有办公室外的走廊那一段。
镜头拍到了一个人——
她身形纤细,看起来很年轻。镜头拍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那头乌黑的发,随着它主人的脚步,四散飞扬……
仅一个背影,便那么张扬。
“这……”江特助蹙了眉。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从对方身上的衣服判断,她就是今晚想暗杀傅少的人。
她是谁?
又为什么会连续出现在两个地方?
“我们这就去排查,今晚来这里的客人,应该有人记得……”江特助思索,但他的提议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她受伤了。”傅司城平静开口,“这里。”
他暂停画面,修长的指尖停在了上面右侧的小腿上。
再抬头,眼底涌动的情绪,已被一片墨色覆盖:“我知道怎么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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