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
“明天我陪你去卫生院。”
我摘掉她头发上的煤渣。
她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希冀的光。
多像前世那条被我喂熟的流浪狗啊,临死前还以为我要带它去看病。
“查查孩子几个月了。”
我冲她笑,“要是超过两个月,我认。”
她眼底的光熄了。
北风卷着碎雪灌进领口,我转身锁宿舍门时,听见她踩着煤渣跑远的声响,啪嗒啪嗒,和前世她穿着高跟鞋陪着顾明朗离开的动静一模一样。
4又过了一天,她又委屈巴巴地来了。
“周寒……”她抹着眼泪递过来俩煮鸡蛋,“大夫说要补充蛋白质。”
我扒开鸡蛋,挑出蛋黄扔给野狗。
蛋清在雪地上凝成混浊的胶质,像极了前世她喂我喝的蛋白粉,那罐子里掺了碾碎的安眠药。
“你吃。”
白婉喉头动了动:“厂里要评先进个人,双职工家庭能加十分……让你弟把缝纫机搬回来。”
我不屑一顾地看着她。
她突然捂住小腹干呕,呢子大衣下摆沾着油渍。
我猜想这是去顾明朗办公室偷情的后遗症,他应该总爱在办公桌上折腾,硌得她腰椎青紫。
上一世在我弥留之际,病床栏杆在掌心发凉,白婉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翻开相册:“小强在哈佛读法律呢,顾明朗上个月刚给他买了别墅。”
她指尖戳着照片里西装革履的青年,“鼻子像我还是像顾明朗?”
我咳出的血沫喷在氧气管上,她嫌恶地往后躲:“忘了说,你卖祖屋的钱给小强买了辆车...“此时此刻,白婉的呕吐声引来看门的张大爷。
老头举着扫帚赶野狗。
“小周啊……”张大爷踢开野狗叼走的蛋黄,“厂长找你问柴油票的事。”
我瞟见白婉耳朵竖起来。
前世她偷听我和厂长谈话,转头就向顾明朗告密,害我丢了采购科的工作。
锅炉突然尖啸,白烟吞没整个后院。
我趁机闪进煤仓,在第三根横梁上摸到油纸包。
里面是顾明朗去年倒卖水泥的收据,前世白婉拿这个要挟他离婚,他花言巧语就把白婉迷得云里雾里。
重生这几天,我翻进顾明朗的办公室,找到了不少证据。
我要亲眼看着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5我报名上了夜宵,重获一回,我要靠知识的力量改变命运。
我趴在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