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妙菱裴君逸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穿书:绿茶小妾深陷修罗场王妙菱裴君逸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挽琢乘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婷见那小将对王妙菱恭恭敬敬,她怕就这么让王妙菱糊弄过去,便大声喊道。“大人!王姨娘刚入府没多久,你们就放过她吧!”这时内院又出来一队人,抬着国公府被抄的财物,一共几十个大箱子放到前院。身穿玄色铠甲的将领上去就扇了周婷一个耳光,然后厉声喝道:“胡说八道!王娘子明明是摄政王府的侍妾!”周婷被一个巴掌打得头晕眼花,听见这话更是懵了。“她不是啊,她是国公府的姨娘,她......”周婷一抬眼看见面前的人,瞬间失声。王妙菱也看清了那玄甲将领:“邵池?”邵池走到王妙菱的身前,抱拳行礼:“王娘子认错了,属下旬梢。”旬......梢......王妙菱心头猛颤:段浮之后的玄羽军统领?系统,原文有这段吗?系统也懵了:宿主,原文已经崩了。王妙菱:.......
《恶女穿书:绿茶小妾深陷修罗场王妙菱裴君逸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婷见那小将对王妙菱恭恭敬敬,她怕就这么让王妙菱糊弄过去,便大声喊道。
“大人!王姨娘刚入府没多久,你们就放过她吧!”
这时内院又出来一队人,抬着国公府被抄的财物,一共几十个大箱子放到前院。
身穿玄色铠甲的将领上去就扇了周婷一个耳光,然后厉声喝道:“胡说八道!王娘子明明是摄政王府的侍妾!”
周婷被一个巴掌打得头晕眼花,听见这话更是懵了。
“她不是啊,她是国公府的姨娘,她......”
周婷一抬眼看见面前的人,瞬间失声。
王妙菱也看清了那玄甲将领:“邵池?”
邵池走到王妙菱的身前,抱拳行礼:“王娘子认错了,属下旬梢。”
旬......梢......王妙菱心头猛颤:段浮之后的玄羽军统领?
系统,原文有这段吗?
系统也懵了:宿主,原文已经崩了。
王妙菱:......
周婷亲眼看着王妙菱被人毕恭毕敬地请上马车,安全离去,她心中满是不甘。
王妙菱怎么会这么好命!
不声不响如何能攀扯上摄政王?
皇帝死了,众多亲王中,只有被当今太后抚养长大的摄政王最有机会成为皇帝,那王妙菱日后岂不是会成为......皇妃?
周婷无法接受曾经处处低她一等的王妙菱要成为高高在上的人。
在国公府众多姨娘中,只有她毫无背景,凭着与镇国公青梅竹马的情义才有一席之地。
她能欺辱的、能找到优越感的人只有王妙菱。
周婷一想到以后自己会成为奴隶官妓,而王妙菱却在宫里荣华富贵,就生出许多恶毒的心思。
她不能就这么放过王妙菱。
君夺臣妻的话终究不好听,无论她以后被卖去哪里,她都不可能替王妙菱守住这个秘密!
周婷暗自下了决定,哪怕自己沦为是官妓,她都要搞臭王妙菱的名声。
旬梢走到国公府被俘的下人们前面,冷声问:“周氏说王娘子是国公府的姨娘,你们谁能给她作证?”
被绑着的姨娘和下人们相互看看,全都闭口不言。
在安国,妾室算做下人,不在九族之中,这些姨娘若家中有点儿人脉,自然会去救她们,没必要这个时候破罐子破摔。
那些没人脉的,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胡说八道。
面前的人是曾经镇国公身边跟着的小厮,王妙菱是不是姨娘他能不知道?
只有周婷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她用力撞了一下在一边跪着不说话的荔枝。
“你是伺候王姨娘的,你难道不认识你主子吗!”
荔枝立刻慌张地抬头,看向旬梢焦急解释:“我不是,我只负责打算冷梅苑,没伺候过什么姨娘。”
周婷更愤怒了,怒吼道:“王妙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给她这样卖命!”
“婢子不知道,听不懂周姨娘说的什么!”荔枝浑身颤抖地说,她也害怕,但她也知道决不能出卖王姨娘。
旬梢此时声音冰冷地说:“周氏攀诬未来皇妃,斩立决。”
四周顿时寂静,只有凄冷的风声吹着。
周婷被两名禁军抓着胳膊拖到一旁,命在旦夕时她才明白自己刚刚有多蠢,她立刻大喊:“我认错了,她不是府中姨娘,我一时糊涂认错了!我——”
她狡辩的话终究没说完,就被寒刀扼制在喉咙中。
......
稀里糊涂坐在马车上的王妙菱久久才反应过来,成为女主,她便要登上那凤位才能回去。
轻舟已过万重山,可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她嘴角一撇,差点儿要哭出来。
呜呜呜,系统啊,为啥是我啊!
一人一统都愣住了,谁也没想明白,段浮是怎么看上王妙菱的。
如果王妙菱是女主的话,那秦柔怎么办?
没关系的宿主,你成为女主之后奖金也翻倍了,你现在有税前五十亿的奖励。
系统安慰道:反正你在这儿待一年,原世界也才过去一天,你要是现在就回去,说不定都还没送到医院,不利于你讹钱。
王妙菱依旧撇嘴,还是高兴不起来。
马车停在一间小院门口,车夫将王妙菱搀扶下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送王妙菱回来的马车只有一名驾车的车夫,但四周一直有暗卫随行。
车夫行礼后对王妙菱说:“请王娘子安心在此处小住,王爷已经安排妥当,您从未嫁入国公府,而是摄政王养在此处的外室,一应文书正在准备,等宫中事宜安排好,自有人来接您。”
王妙菱现在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我现在连正经的妾都不是了,我是个外室。
宿主息怒,摄政王就是想帮你抹去曾为国公府妾室的痕迹,是为你好。
王妙菱深呼一口气,笑着颔首示意:“这位大哥,国公府有个丫头叫荔枝,与我有些交情,您回去复命时,能不能帮我问问,如果她要被发卖,能不能卖给我?”
“小的明白了。”
王妙菱再次点头:“有劳了。”
王妙菱还没进入小院,便有两名侍婢,从内走出。
二人一同跪在王妙菱身前。
“奴婢听雪。”
“奴婢听雨。”
二婢齐声说:“拜见王娘子。”
听雪上前说:“奴婢们是负责伺候您的。”
王妙菱垂眸看了看她们,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她心情很差,看见有人跪在她面前,似乎也不觉得怪了。
“都起来吧。”王妙菱低声说。
小院很朴素,但该有的设施都有,精致淡雅,古色古香。
院中种着一棵大梨树,此时虽只剩枯枝,但有积雪压在枝头,反而似梨花盛开。
掀开暖帘,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屋内虽然没有地火,但炭盆却烧得极旺,一点儿也不比暖阁差。
听雪介绍道:“王爷怕娘子觉得冷,特意吩咐用好的银丝炭给您取暖。”
听雨笑着说:“这院子虽然小,但看摆设精致的程度,就知道王爷很喜欢娘子。”
王妙菱眉头微皱。
喜欢?
她和段浮见都没见过,哪里谈得上喜欢。
荔枝有一个病重的老娘,靠着她在国公府的月钱勉强买药续命,所以她也非常需要银子,而且胆子也够大。
原文中写“王妙菱”获得裴君逸宠爱后,听说荔枝的娘重病,就把自己攒的一百两银子全给荔枝了,顺利收服一个心腹。
之后“王妙菱”打架,荔枝递刀,“王妙菱”私通,荔枝放风。
在“王妙菱”被沉塘时,荔枝也被乱棍打死,算是恶有恶报。
现在看见荔枝本枝,她还这么小,王妙菱有些不忍心拉着荔枝一起死了。
王妙菱将荔枝扶起来,上下打量一番,低声说:“你误会了,你不知事情始末不敢随意指证是对的,我不怪你。我是要感谢你在孔嬷嬷打我的时候,护在我身前。”
王妙菱把裴君逸刚给她的首饰盒子拿出来,从中找到一根分量不轻的银簪放到荔枝手上。
“这是赏你的。”
“那是婢子该做的,受不得这么重的赏。”
“拿着吧。”王妙菱强行让荔枝收下:“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拿了赏赐我们就两清了。”
荔枝缓缓将银簪握紧,这簪子能值十两,够她在国公府五个月的月银,她现在的确很需要银子:“多谢姨娘,婢子日后一定好好服侍姨娘。”
“把水盆放下,你去休息吧。”
“是。”
荔枝行礼后,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还没走出几步,随后又转了回来。
“姨娘。”
王妙菱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荔枝走到王妙菱身前,迟疑着说:“姨娘的母亲可是虞州王氏?”
王妙菱一愣,这块书上没写,但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母亲的确是虞州首富之女王雅歌。
在府中,原主隐约听过几次下人议论,她的父亲王贵昌原本就是给母亲守院子的家奴,与母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最后入赘王家,烧了身契,摇身一变成了姑爷。
王贵昌却在王雅歌死后不到一年便脱离王家,娶了继室孙氏,还带走了原主。
只是王贵昌和孙氏严禁府中议论以前的事情,原主知道的并不全面。
但王妙菱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渣男贱女忘恩负义的故事。
王妙菱抬头看向荔枝:“你是如何知道的?”
荔枝思索着回答:“婢子前些时日回家看望老娘的时候,看见有位风度不凡的公子从王宅被赶出来,还质问王老爷把他表妹嫁到哪里了。那位公子自称是虞州王氏名叫王景澄,最近一直在街上打听您的下落,说有重赏。”
荔枝很想去领这个赏,但她也知道主君不喜欢声张纳商户女的事情,王家也不敢说,她一个丫头之后还要在国公府做事,也不敢去赌。
“有人在......找我?”王妙菱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波澜。
荔枝点头:“是,王公子说你是被拐走的,这些年王老爷一直用你的性命威胁他们不断扶持王老爷的产业。前几日王公子入京准备科考,想去王宅看望你,才得知你被他们不知嫁到了哪里做妾,王公子愤怒不已说要与王老爷不死不休。”
王妙菱皱起眉头,如果王贵昌不带走原主,她就是最富贵的千金小姐,根本不用受那些苦,孤零零的被冻死。
她一辈子都想得到一点点爱,却不知道虞州那么大一个家族,都在为了保全她次次退让。
可是......
王妙菱强行让自己不要被原主的记忆困住,她们不是一个人。
原主的结局是被冻死,而她的结局是被沉塘。
这个时候若与王景澄取得联系,不久后她又因为难堪的事惨死,岂不是给虞州王氏抹黑。
王景澄还要科考,或许不联系才是最好的吧。
“啊!”
王妙菱心脏一阵悸痛,她登时捂着心口倒在地上,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姨娘!”荔枝赶紧扶住王妙菱:“姨娘你怎么了,婢子去叫府医!”
“不用。”
窒息的痛苦淹没了王妙菱,她真的好想让王景澄知道,她在这儿,她这十八年过得好苦。
王妙菱拉住荔枝的手,勉强说:“老毛病,不用惊动府医。”
她撑起身子,抚摸着胸口,安慰自己道:“别哭了,我写信还不成?”
王妙菱看向荔枝,把裴君逸给她的所有首饰都拿了过来递给荔枝。
“能不能帮我给表哥递封信,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荔枝看看首饰盒,点了点头。
“姨娘放心,婢子一定将信送到。”
*
依香苑。
秦柔沐浴之后穿着一身睡袍依靠在窗边美人榻上,淡眉紧锁,心事重重。
“夫人别等了,主君想必不会来了。”
孔嬷嬷上前来愤愤不平地说:“在后宅老老实实待了一个月多,倒是没发觉是个小贱蹄子,当这么多人的面就敢胡乱攀扯当家主母!”
孔嬷嬷骂完,见秦柔也没有什么反应,心疼地安慰:“夫人,主君就是一时被眯了心窍,我看那王姨娘也不是个聪明的,如此拙劣的戏码演不了多久,主君定能察觉她的真实面目。”
秦柔深深叹出一口气:“真实面目吗?”
她喃喃道:“我倒不知究竟有多少人有两副面孔。”
“夫人?”
秦柔目光微沉,冷声说:“王氏今日的话,透着古怪。”
孔嬷嬷嗤笑:“她整个人都古怪,之前听说王姨娘是个不争不抢的柔和性子,可今日一见哪里是柔和,又会作又会演,整个小狐狸精。”
“孔嬷嬷,你知道她在我手上写了什么吗?”
气愤的孔嬷嬷一顿,转头看向秦柔:“老奴不知,但总不会是什么好话吧。”
秦柔嘴边勾起一抹冷笑,低下头在自己手中将王妙菱写的四个字又重复写了一遍。
“贵妃有孕。”
“贵妃......有孕?”孔嬷嬷震惊地看向秦柔:“可皇帝不是......”
“是啊。”秦柔低声喃喃道:“皇帝怎么会有孩子呢。”
孔嬷嬷是秦柔的乳母,自然与秦家是一条心,很多事她都知道:“贵妃娘娘弄这样一个孩子来,却一直隐秘不发,裴家是不是想......”
秦柔冷笑:“当初父亲不想卷入摄政王的野心中,又怎么能想到,裴君逸的野心更大呢。”
她靠在窗边,神色凝重地说:“可如果裴君逸要做这样的事情,我是他的夫人,也是忠勇侯嫡女,他不应该第一时间寻求我的支持吗?可他瞒着我,也瞒着秦家。”
孔嬷嬷想不通其中道理,但她就是感觉有些心慌:“可光凭王氏一人之言,也无法全信,那女人狡猾得很,说不定就是在挑拨离间。”
“哪家妾室争风吃醋拿国事来挑拨离间?”
“那......老奴想办法往家里传个信?让家里查一查。”孔嬷嬷说。
秦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条。
她从王妙菱屋子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小厮故意拦了她一下,将纸条放入她的手中。
纸条打开,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但秦柔还是自嘲地笑了笑。
王氏说得一点儿也没错,闯入后宅的贼人就是摄政王,他甚至都没有离开,那时就在王妙菱的屋内。
一个妾室怎么可能知道贵妃有孕,所以王妙菱应该与摄政王是一伙的。
今日看着是后宅争风吃醋的事,但实际上是段浮要挑拨她和裴君逸的关系,王妙菱告诉她贵妃有孕,也一定是段浮掌握了证据,知道秦家也被裴君逸蒙在鼓里,设下此计划。
那还用核实什么?
秦柔垂下眼眸,思索片刻,转身在纸上写下一封信,放到钱袋里。
她冷静地说:“如今我被禁足,行动不便,大厨房的采买是一年前母亲偷偷安排进来的自己人,你去找她,说我想吃万香楼的甜酪,再把这个打赏给她,她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见秦柔如此神情,孔嬷嬷也重视起来,接过钱袋严肃地低声说:“老奴明白。”
正值腊月,京城,镇国公府后宅。
一阵极冷的寒风吹入房中,求生本能让王妙菱将热乎乎的物体搂入怀中。
“放肆…..别碰本王…”
王妙菱翻身,将其圈住,朦胧间睁开双眼。
只见她怀中正搂着一位长相俊美若妖的男子,他皮肤白皙胜雪,透着一点点红晕,斜眉入鬓,眼眸狭长,黑瞳明亮的盯着自己,就像她玩的乙游男主跑出来了一样。
她这是......被创晕了?
上一秒她在街上被一辆极速飞驰的大劳创飞,还没想好海景房买在哪里,下一秒就美男在怀?
怀中美男无力的推着她,王妙菱瞬间兴奋了起来。
怎么梦里的美男如此懂她,还要和她演霸道总裁强制爱那一套。
谁说白日做梦不好啊,她这梦可太棒了!
王妙菱上去就在对方嘴上啵了一口说道:“别挣扎了,你爸妈为了给你妹妹买新书包,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今天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在......胡说什么......”
男人本想拉住王妙菱扯他衣服的手,但完全抵不住王妙菱粗鲁的行为,双手都被她用一只手按在头顶。
“你反抗啊!”
王妙菱秉着来都来了的态度,哪怕是做梦也要尝尝美男的咸淡,毫不怜惜地将对方衣衫扯开。
床上的男人本想挣扎躲开,奈何迷情散的药劲发作,身体也愈发难以控制。
男人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前院,镇国公裴君逸扫了一眼在场宾客,随后对身后的小厮勾了勾手。
小厮走到他身后,弯腰低声问:“主君有什么吩咐?”
裴君逸在小厮耳边问:“摄政王呢?”
小厮想了想:“小的不知,应该喝醉了酒,在哪里休息吧。”
“知道了,下去吧。”裴君逸看着不远处的座位,嘴唇轻勾,眼中划过一丝算计。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如果酒后乱性,玷污了镇国公府的哪位姨娘,最好再摊上人命,那他这位摄政王也就当不长远了。
后院,发丝散乱,浑身布满暧昧痕迹的摄政王段浮,推开在自己身上睡成烂泥的女子,从床上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袍。
他面色有些苍白,柔顺的发丝贴在脸边,嘴唇毫无血色,转身看向女子,低垂的眼眸情绪复杂。
他的确是想装喝醉酒误入后宅,与秦柔取得联系,而且还做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他的酒中真被下了迷情散,有一位丫头要带他休息,领着他进入后宅就消失了。
迷情散药效发作,他找不到方向,只能强撑着神志找个没人的地方缓过药劲,就进了一个很破败的院子,没想到竟然有人居住。
这女子看着瘦弱却力量惊人,哪怕他意志坚定也根本无力反抗。
害他的人就是想让他酒后乱性做出这种事儿,奇怪的是对方计谋已经得逞,却没有人来抓他,现在迷情散的毒已解,对方岂不是错过最好时机?
段浮来不及细想,既然无人前来,那此刻就是销毁证据的最好良机。
段浮快速穿好衣服,思量起这女人该如何处置。
这个时候后院儿死了个女人,恐怕会引起调查,还是罢了。
段浮叹息一声,拿起地上的女子衣衫,本想给她遮盖一下。
可睡梦中的女子突然抬手一把抓住段浮的衣领,扯到面前:“撞了人就想跑?我要精神损失费!”
段浮与她的脸近在咫尺,就差一点儿便又要贴上,对方温热的气息在他面颊边,让他心跳又加速起来。
女子身形消瘦,身上有许多不同的疤痕,但容貌却是极好,若能好好养几日恢复些气色,定是一位绝色佳人。
想起刚刚的事情,红晕瞬间升至耳后,段浮脖子向后靠了靠,从对方手中抢出自己的衣领,然后拿起女子胸衣,给她穿上。
段浮怎么说也是皇子,哪怕之前不受宠,也没帮女子穿过衣服。
现在时间紧迫,这人还胡乱动弹很不配合,穿好衣服后,段浮就已经满头大汗。
整理床铺的时候段浮忽然看见床单上有几滴血渍,他的手一顿,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还睡得正香的女子,心情更复杂了。
段浮索性将整个床单都扯下,团成一团藏在衣袍内,又在根本合不上门的破木柜子中找到一样麻布床单换上。
当下正是寒冬,可这间屋子陈设简陋,连一个炭盆都没有,被子极薄,棉花少得可怜,也不知道这女子是如何在这四处漏风的屋子活下来的。
做完这所有善后工作,段浮推门快速离去。
段浮走后,王妙菱失去唯一的“热源”,四周充斥的寒风,让她陷入了一个很长很绝望的噩梦。
梦中她是没有娘的商户女,自幼不被父亲喜欢,继母与妹妹把她当成最卑贱的奴仆,连府中下人都可以对她肆意打骂折辱。
她一辈子都在期盼得到一点点的爱,直到父亲把她送给镇国公当妾,最后被府中姨娘排挤,冻死在这屋内,也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冷,好冷。”
王妙菱裹紧身上的薄薄的被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温热的眼泪从眼角不受控制的滑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王妙菱猛然睁开双眼,眼泪还在不断落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冷气。
神智从痛苦的梦境中抽离,她的脑中似乎有两段记忆混杂在一起,让她久久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谁。
她看向四周,见自己正身处被冻死的房间内,一股极寒充斥着王妙菱全身,她披着被子想去找一口热水喝。
此时院中一阵嘈杂,随后房门被砰的踹开,许多丫鬟婆子涌入她的房间,外面还有拿着棍棒的家丁。
王妙菱惊恐地转头看向来人,身体哆哆嗦嗦的,手中还端着一盏撑着凉水的破碗。
“王姨娘,府中有下人说后宅进入了贼人,我奉主君和主母的命令搜院儿,还望姨娘配合。”一位穿着还算华贵的黄衣妇人说。
王妙菱看着门口这一堆人眨了眨眼睛,随后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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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闻言顿时心中一沉:“对啊,那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办?”
王妙菱继续说:“要想平安无事,就别一口一个罪妇,全都得听我安排。”
她入国公府的事情,外人不知,王宅里的下人又怎么可能不知。
王家只是一个商户,不可能密不透风。
有些言论,她必须在入宫前就遏制,不然终究成为她登凤位的大麻烦。
“娘,不能听她的,她就是想害死我们!”王毓烟扯着孙氏说。
孙氏厌恶地瞪着王妙菱:“老爷,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让她消失,任谁查到那二十万两银子,也是死无对证!”
“杀?”王贵昌身躯一颤,看着王妙菱犹豫道:“不用杀吧,虎毒不食子,她到底是我女儿......”
“她是灾星!”孙氏大声吩咐:“关门!”
家丁立刻要将门关上,此时门外有人大喊。
“你们想做什么!”
众人寻声看去,一位穿着素雅,头戴玉冠,披着青色锦缎斗篷的公子大步走来,腰间的玉饰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王景澄?”孙氏满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王景澄已经考中秀才,算是官身,有他在便不能动王妙菱。
而王毓烟看见王景澄的瞬间便红了脸,立刻迎上去说:“表哥,姐姐是罪臣女眷竟然私逃回府了,她这是要害死我们。”
王景澄垂眸瞪王毓烟一眼,侧开身子与她拉开距离。
“王小姐认错人了吧。”王景澄的声音温柔低沉,玉树临风,是名副其实的翩翩公子。
“你爹不过是我家赶出去的奴仆,我与你无亲无故,可不是亲戚。”
王贵昌瞬间面色青紫,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王毓烟眼中燃着怒火瞪向王妙菱:“你个贱人,现在都是罪妇了竟然还敢勾引表哥?”
王景澄加重语气对王毓烟喝道:“王小姐慎言!”
“听闻今日表妹归家探亲,我特意前来看望。”
王景澄转头看向王妙菱,眸光不由得一顿。
他只在这位表妹几月大的时候见过,后来就被王贵昌抢走。
现在就这一眼,王景澄仿佛便看见自己儿时,小姑姑照顾他,陪他在花园散步,和他一起玩的场景。
父亲常年经商无暇管他,王景澄是母亲和小姑姑一同带大的。
可姑姑和王贵昌成亲之后,竟然不到三年就过世了,唯一的女儿见都不让他们见,竟然还把她送人做妾。
“表妹和姑姑......长得真像。”王景澄压抑着心中悲愤说:“祖父祖母一直念着把你接回虞州,这回终于见到你了。”
王妙菱眼眶泛红,不知从何处来的伤感。
她眨眨眼睛,将眼泪憋回去。
“表哥,我一切安好,还请你向外祖父和外祖母带好。”
王景澄剑眉蹙起:“你真的好吗?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去的。”
“回去?”王毓烟一听顿时扬声说:“她回不去,她现在是罪妇。”
这一点让王景澄也很苦恼,虽然他不知王妙菱是如何从镇国公府逃出来的,但既然此时见到她了,那为了姑姑,自己也不能弃她不管。
王妙菱凤眸瞪向王毓烟:“你如此确信,莫不是亲眼看着我进入国公府不成?”
“你。”王毓烟指着王妙菱说:“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镇国公的妾室,你还想狡辩什么?”
“那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我从未嫁入镇国公府,你们只需要记住这句话就够了!”王妙菱冷声说。
“就算我们没见你出入国公府,那镇国公府的人还能没见过你?”
王毓烟被王妙菱气得不轻:“我在街上就听见有人说国公府姓王的姨娘私逃了,你现在跑出来,迟早被捉回去。”
王妙菱一顿,果然是有人故意让她知道的。
孙氏眼珠一转,转头对王贵昌说:“老爷,既然你不舍得杀她,那我们把她从族谱上除名!彻底与她撇清干系,那二十万两......”
孙氏看看王景澄,随后立刻说:“是王雅歌留给王妙菱的嫁妆,自然得算作虞州王氏给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王贵昌只思索了片刻:“对......对,这是最好的办法。”
王贵昌还看向王妙菱说:“虞州王氏是东边几个州的首富,他们一定能保下你,你别怪爹狠心啊。”
随后,王贵昌便立刻叫人去找所谓的王家族老。
王妙菱也愣了。
他们把她扯到祠堂前,请出族谱,两个族老,在她面前摆香案、翻族谱,王妙菱久久不能回神。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是多渴望这个爹的爱啊。
每次王贵昌陪王毓烟玩耍的时候,“王妙菱”都要像丫鬟一样在一旁伺候。
王毓烟还会当着王贵昌的面说:“你看爹爹不喜欢你,爹爹最喜欢我。”
王贵昌也会跟着说:“爹爹当然最喜欢烟儿,你姐姐不听话,爹爹不喜欢她。”
可是“王妙菱”也的确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算听话,直到被送入国公府,直到被冻死,她都在想......自己现在算是听话了吗?
一颗泪从她的眼中滑落。
但这不是她的泪。
看着族老在王妙菱的眼前把她的名字划去,王妙菱嗤笑一声。
本以为她要入宫,就必须有干净的背景,她和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要放下成见,和他们通气。
但现在看来,人家似乎有更简单粗暴的方式。
这样也好,她的身份更干净了。
王贵昌写下两份断亲书,王妙菱毫不犹豫地按下手印,拿起自己的一张。
“表妹别哭。”王景澄在她身侧安抚说:“你的名字一直在虞州王家的族谱之上,是我们的金枝玉叶,本来就是王贵昌硬抢了你去,新开的族谱。”
王毓烟看见族谱上王妙菱的名字被划去,她心里痛快极了,这样她就是真正的嫡出大小姐,再也不是什么继室生的二小姐,更不是外室子。
王贵昌的脸色也很不好,听过王景澄的话更是黑得要滴墨。
把王妙菱赶走也好,这样也不会有人再提他曾是王氏家奴和入赘的事了。
“老爷别想了。”孙氏催促道:“我们现在就绑了王妙菱送官府,别等官兵来抓,我们不好解释。”
王贵昌收起族谱点点头,沉声道:“来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小厮跑进来大喊。
“老爷,有官兵冲进来了!还有宫里的公公,要宣读圣旨!”
段浮抬头看看烛光打在窗户上不断晃动的影子,再想到室内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就有一种心如芒刺的感觉。
白日他与王妙菱那次,王妙菱已经落红,若现在王妙菱与裴君逸发生什么,一定会出现端倪。
那样王妙菱岂不是要落个行为不检的名声,直接被沉塘?
王妙菱再怎么说也在关键时刻替他解了毒,现在王妙菱身处险境当中,他帮王妙菱一次是应该的。
“主君。”
门外不知谁喊了一声,裴君逸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何事。”
“小的已经查清是周姨娘欺上瞒下,擅自抢了王姨娘的份例,请问该如何处置?”
裴君逸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这点儿小事至于现在请示他吗?
“先禁足,明日再说。”
屋外人继续回复道:“主君,周姨娘要死要活,说王姨娘污蔑她,吵着要见您,不然她便寻死,现在特殊时期今日又是主母生辰,小的怕国公府真的闹出命案太过晦气。”
裴君逸手上动作一顿,如果这个时候国公府出现命案,那在言官的口诛笔伐下,婉贵妃想当皇后就难了。
裴君逸看看王妙菱,很是不舍。
“菱儿,我得去看看。”
王妙菱如释重负:“主君快去吧,不用管妾。”
“你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王妙菱点点头,目送裴君逸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太险了。
多亏周氏,感谢周氏。
虽然裴君逸如今二十七岁,长得也算周正,可王妙菱总有一种自己被拐进大山给不认识的人当媳妇的感觉,根本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屋外的段浮看见裴君逸出来得很快,心中泛起隐隐喜悦,他回头看了一眼烛火辉映的窗户,淡淡勾笑转身跟着裴君逸离开。
怎么办系统。王妙菱躺在床上,在心中无奈地说:我根本不想他碰我。
原文里她被沉塘是在夏天,可现在还是寒冬,她起码要在这个世界待半年的时间,这期间裴君逸一定会碰她,王妙菱想起来就头疼。
在原剧情中,她这个角色还流过产,这种剧情让二十一世纪雌鹰一般的大女人王妙菱无法接受。
王妙菱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蓝色版面,顶头写着商店字样,里面密密麻麻罗列了很多正在售卖的商品。
解毒丸、假死丸、避水丸、防火丸、肤白貌美若天仙丸、七窍流血不死丸、万箭穿心还活丸、说完就丸......
看看售价,最便宜的也要五百两银子,贵的则达万两,而且每种药品只限一人服用。
再看版面下方她现在的资产:银:0(两)
所以,你给我看这个的意思是?
宿主如果有银子的话,这些药丸能发挥很强大的作用。
王妙菱指着自己资产的部分:那现在?
系统将版面收回了。
王妙菱叹息一声,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只要结局不变,中间过程加快一些进度,应该没有问题吧?
大概率没有,宿主就是个炮灰,只要做好推动作用就够了。系统回答。
对了宿主,秦柔离开的时候神色很怪异,你在她手上写了什么?
王妙菱轻松地笑了笑,撑着床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是让游戏进程加速的进度条,我在她手上写了四个字——贵妃有孕。
系统迟愣片刻,然后大惊:现在的小皇帝天生弱症,根本无法使人受孕,你告诉秦柔贵妃有孕?
王妙菱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凳子上。
小皇帝不能生,这是安朝的秘密,近年来皇家不知寻访了多少名医,裴家和摄政王都知道,秦柔也知道。
原本不该存在的孩子却让婉贵妃怀上了,裴家这背后的野心,秦柔该想得通。
原文中婉贵妃隐瞒怀孕消息,想等秦家和摄政王因谋反被抄家,裴君逸收回南疆兵权之后再昭告天下。
那时,小皇帝就算知道孩子不是龙种也无济于事,必须把她捧到皇后之位,裴君逸就是国舅,裴家将掌控整个朝堂。
此时秦柔已经对裴君逸产生怀疑,只要她够聪明,去查一查婉贵妃近日饮食,就能知道王妙菱所说不假。
王妙菱自信一笑,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说:秦柔啊秦柔,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伺候王妙菱的小丫头端着水盆走入房中,看见王妙菱坐在桌子旁,有些担心的上前询问。
“姨娘怎么起来了?府医说您受了风寒,要多躺着才行。”
王妙菱抬眸看向小丫头,这就是在孔嬷嬷扯她头花时紧紧护住自己的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大。
“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丫头以为王妙菱是生气自己在主君问话时没有替王妙菱作证。
她顿时慌张起来,把水盆放下自己跪在王妙菱身前。
“婢子荔枝,今年十五,姨娘恕罪,夫人对婢子有恩,婢子不敢随意指证。”
“荔枝?”王妙菱眼睛一亮:“你是荔枝?”
原文中与她一起作威作福最后一同被打死的“忠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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