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昭战南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吧唧呱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驿站掌柜收了银子,高声吆喝。“来,给送上热水和炭盆。”眼看着战家人已经安顿下来,剩余的三家人都着急了。陈家也有些盘缠,家主咬咬牙,也要了一间上房和一间通铺。曹家人商议了许久,终于拿定主意也要一间上房的时候,曹全业却被掌柜告知——上房没了。除去差役们住的,也只空余出两间来。“你咋不早说?”曹全业傻眼了。一大家子都淋了雨,没个换洗的地方怎么行?还有他弟弟,腿受了伤,睡通铺又磕着碰着怎么得了?掌柜笑眯眯地回应:“您也没问那。”吃瘪的曹全业咬了咬牙,“那我要两间通铺,另外要热水和炭盆。”掌柜摆手:“小店炭不够,只能供应上房。”曹全业脸皮跳了跳:“那热水总有吧?”掌柜点头:“自是有的,另外算钱,三两银子。”曹全业彻底黑了脸。三两银子的热水,还...
《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驿站掌柜收了银子,高声吆喝。
“来,给送上热水和炭盆。”
眼看着战家人已经安顿下来,剩余的三家人都着急了。
陈家也有些盘缠,家主咬咬牙,也要了一间上房和一间通铺。
曹家人商议了许久,终于拿定主意也要一间上房的时候,曹全业却被掌柜告知——
上房没了。
除去差役们住的,也只空余出两间来。
“你咋不早说?”
曹全业傻眼了。
一大家子都淋了雨,没个换洗的地方怎么行?
还有他弟弟,腿受了伤,睡通铺又磕着碰着怎么得了?
掌柜笑眯眯地回应:“您也没问那。”
吃瘪的曹全业咬了咬牙,“那我要两间通铺,另外要热水和炭盆。”
掌柜摆手:“小店炭不够,只能供应上房。”
曹全业脸皮跳了跳:“那热水总有吧?”
掌柜点头:“自是有的,另外算钱,三两银子。”
曹全业彻底黑了脸。
三两银子的热水,还不如直接要一间上房!
“要还是不要?”掌柜伸手。
一旁的差役还在虎视眈眈,曹全业硬着头皮拿出银子。
这钱虽然是掌柜收了,但是最后,大头都会去差役的口袋。
曹全业忍着气,带着曹家人去了通铺。
掌柜看向最后剩下的杨家人。
杨含柳觉得自己身上都馊了,还淋了雨,恨不得立刻跳进热水里泡一泡。
一直劝自己亲爹要一间上房。
无奈,劝不动。
杨家是在杨氏嫁到战家之后才来京城的。
这次突然被流放,没有亲眷来送行。
这会儿自然囊中羞涩。
“要两间通铺……”杨含柳话还没说完,就被掌柜打断了。
“小店通铺也没了,只能劳驾各位,背后的马棚暂歇一晚。”
“爹,早就跟你说了,咱们得要一间上房的!”
听到自己非但没得洗澡,还要和一家子人一起窝在漏风漏雨的马棚里,杨含柳急眼了。
她原本就长得像姑姑杨氏,小家碧玉,这么一着急,眼圈一红,加之身上头上湿漉漉的,着实楚楚可怜。
吸引了陈家和曹家的不少目光。
甚至就连差役也有不少看过来的。
杨章丘还是第一次这么当着外人,被女人怨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虽然他心里明明知道,全家得住马棚子,有一大半错误都是自己的,可是作为杨家的家主,他说什么都不能认错。
“我们家连通铺都住不上是因为什么?”
杨章丘瞪起了眼睛,吹起了胡子,训斥女儿。
“还不是因为战家起了个好头!仗着他们家银钱盘缠足,那么几口子人,就要了一间上房一间通铺,丝毫不管我们后面有没有房!”
“原本就是战家通敌叛国,害得我们至此,还如此自私!”
说完,他恨恨地一甩衣袖,把所有错误甩给了战家。
杨家人因为晚上要住马棚,都在焦灼着,听到杨章丘骂战家,也想着如果不是战家,他们根本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也跟着附和着骂。
“呸,战家人真是不要脸!”
“老太爷当初瞎了眼睛,才把堂姑姑嫁给战家大郎,现在好了,拖累了我们。”
“我看战家人肯定是看这驿站小,所以第一个跳出来抢房间,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
“婶子,还真的有可能,你记得战家那个三媳妇,精明鬼头的。大家都没想到摘芭蕉叶,就她想到了,十有八九就是她先发现房间不够的,所以先下手为强,有意要害我们住马棚!”
……
驿站的前堂,杨家人骂成了一片。
曹琳的嘴张得更大了。
难受又发不出声音。
四下安静极了,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沈昭昭用一种没人见过的办法救人。
“真的有救么?”
“肯定没救了,我娘家的一个小孩就是吃东西噎死的,当时大人手都伸进喉咙口抠了,什么都抠不出来。”
“作孽哦,要不是战家害得我们,琳儿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吃这梆硬的黑馍。”
曹鸣业死死地瞪着沈昭昭。
他恨。
恨这个女人,把他踹成了残废,现在还要害他的儿子。
“阿玉,你别指望她,”曹鸣业爬过去,拉着自己妻子的衣摆,“他们战家人要把我们曹家都给害死,他们怕我们报复,所以要让我们断子绝孙……”
“出来啦!”阿玉一直盯着曹琳,突然,尖声大叫。
一把甩开扯着自己衣裳的丈夫,冲了过去。
稳不住身体的曹鸣业又一次摔了个狗吃屎。
曹琳在沈昭昭最后一记用力地紧勒之后,一块黑馍从大张的嘴里喷了出来,落在地上。
人的脸色立时就好转,不再青紫,也能呜呜地哭出声来。
阿玉一把抱住自己儿子,见人确实活了过来,赶忙转头就给沈昭昭磕头。
沈昭昭赶忙避开。
“婶婶快些起来,你的辈分还比沈姑娘大,”曹芽过来,扶起阿玉。
“多谢沈姑娘,你救了我,还救了我堂弟,我们家欠你两条人命。”曹芽说着,自己要替代阿玉下跪。
沈昭昭这次有了防备,自然不能让她跪下去。
赶忙伸手,一把扶住她。
阿玉见自己儿子没事了,理智也回笼了过来,捧着曹琳的小脸,肃然脸色问道:
“琳儿,阿娘拿着黑馍去打水,你吃的这黑馍从哪儿来的?”
曹琳鬼门关走了一圈,抽噎着环视四周,而后,抬手。
小手指向白着脸色的杨含柳,沙哑地说道:
“那个姐姐给我的。”
沈昭昭挑起眉。
杨含柳这么好心么?
自己的份额不吃,拿出来给这小男孩吃?
“原来又是你!”阿玉瞪着杨含柳咬牙切齿,要不是顾及到差役就在一旁,她能扑过去狠狠扇杨含柳几巴掌。
“我……我也是好心,”杨含柳这才发现这个差点被噎死的小孩居然就是刚刚拿走她黑馍的那个,“你家小孩饿得慌跑来找我要吃的,我好心给了,你还错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阿玉冷笑一声,冲过去,倒是没有动手。
而是冲着身上有伤,行动不便的杨含柳狠狠地呸了一口。
“你个不要脸的,哪家没出阁的女子像你这样,成天粘着别人的男人。”
“你血口喷人!”杨含柳急忙否认。
阿玉气得狠了,把自己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抖落了出来。
“那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拉着我夫君,亲亲热热地要我夫君帮你,然后我夫君才脑子一热去推战家的三媳妇!”
“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我夫君的腿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想着你一个黄花闺女,说出来这事是坏了你的名节,你倒是好,还想害死我儿子!”
沈昭昭眨巴着眼睛,听着阿玉把杨含柳和曹鸣业的首尾都说出来。
扯了扯嘴角。
她就觉得这个曹鸣业和自己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好端端地过来推她。
敢情,背后还有杨含柳的教唆呢!
“阿玉,别再说了。”曹鸣业自知理亏,周围三家人和差役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一张脸皮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怎么?你们敢做,还怕我说不成啊?”阿玉满脸是泪,回身抱着自己的儿子曹琳,搂紧了。
原本外面的事情,就是他这个做丈夫的该护着妻子。
现在,他一点用都没有。
一大家子的人靠着沈氏照应沐浴烘烤衣裳,别人上门泼脏水,还是沈氏想法子应对。
战南星合上眼睛,由着小厮把自己搬运到了担架上。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只大手握紧,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
江虎手下的差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流放的四家人聚集在驿站门口。
沈昭昭姗姗来迟。
杨含柳一眼就看到磨磨叽叽的沈昭昭。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昨晚她硬着头皮在马棚里过了一夜,现在杨家人挤在一起,身上都荡漾着一股子畜牲味道。
所幸,她机灵。
叫了家里两个兄弟,去柴房偷了柴禾和木炭,一家子才没湿着身子受冻。
杨含柳身上干干爽爽的,勉强忍了马棚的臭味,休息了一晚。
只是这少了的柴禾和木炭,就得战家来背黑锅了。
昨夜,战家人自己睡着暖融融的通铺,却把她毫不留情地赶走。
杨含柳站在自己老爹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战家先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我们昨夜又冷又臭的,难受得很,”杨含柳当先开口,目光扫过全身清清爽爽的战家人,“这么看来,也就战家昨夜休息得好了。”
她说完,给曹夫人使了一个眼色。
既然告了状,就别怕撕破脸皮。
让杨含柳没有料到的,原本应该要附和她的曹夫人,此刻却移开了目光,悄悄地走回了曹全业身旁。
杨含柳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你们杨家人昨夜在马棚又冷又臭?”
杨含柳不开口还好,当先跳出头来,吸引了江虎的全部注意力。
马棚漏雨漏风的。
而杨家人,身上比住在通铺的曹家人还干爽!
“我看不见的吧。”
江虎转身和身旁的差役说了两句,差役就带着驿站小二去了马棚。
不一会儿,人就回来了。
“大人,我们在马棚干草堆下面找到了没有燃尽的木炭屑。”
小二也伸出手,这次他也学着沈昭昭,辨别了木炭。
“大人,马棚里的木炭确实是我们柴房里丢的!”
江虎咧着嘴笑了一下,看向曹夫人。
“本官记得刚才是你信誓旦旦地告发战家,说柴房的柴禾和木炭是战家人偷盗的。”
曹夫人脸色一变。
她以为这件事不会追究自己。
哪里想到,江虎竟然还记着她。
“大人,我都是受她蒙蔽的!”
眼见江虎开始把玩手中的鞭子,曹夫人急中生智,抬手指向杨含柳。
“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记恨战家就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大人明鉴,就是她清早遇上我,和我说她昨夜看到战家人鬼鬼祟祟地从柴房里偷了柴禾和木炭出来。”
曹夫人说完,拉了拉曹全业的衣袖。
有些焦急。
如果江虎把气撒在她身上,她怎么能扛下鞭子!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曹夫人的脸上。
曹全业涨红了脸,甩了甩手。
“无知妇人!怎可因为一个女娃一面之词就偏听偏信!”
“大人,您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曹夫人挨了一巴掌,眼含热泪,捂着脸,呜呜地哭出了声。
江虎冷眼看着曹家的戏码,冷哼了一声。
这个曹全业,下手还挺大声的。
不过,今日他如果不立威,以后谁都敢拿他当枪使。
一直没有作声的曹芽这时走上前一步,开口了。
沈昭昭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成年人表示不满的方式是瘫坐在地上大哭。
“夫君去了之后,我就不算战家人了。”
“夫君,你怎么去的这么早啊!”
“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留我一个人在世间受苦……”
杨氏也不管满地的泥水,整个人坐在黄泥地上,哭得伤心。
沈昭昭给她的芭蕉叶被她扔在了一旁。
原本就是容易损毁的叶子,被旁边的人几脚就踩烂了。
“姑母,”杨含柳眼瞅着人就这么瘫在地上,觉得有些丢脸,悄悄站在了一旁,只把杨氏留给了战之瑶。
“怎么回事?”
一声厉喝。
杨氏不走了,拉慢了队伍行进的速度,有好些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流放路漫漫,热闹不看白不看。
几个穿着蓑衣的官差过来,挥起鞭子,二话不说先把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往前走,然后,目光不善地盯着地上的杨氏。
“老子不打女人,”江虎也过来,拿着鞭子敲着自己的掌心,“但是偶尔也能破个例。”
他看着这些曾经的达官贵人家眷就来气。
还当自己是大夫人大小姐呢。
耽误了晚上住店,这荒郊野外的,就怕出事。
“娘,快些起来吧!”战之瑶快急哭了。
“来,赶紧扶起来。”林氏和郭氏上前,也顾不得自己撑着芭蕉叶,一人一边把杨氏强行拉了起来。
杨氏还想软着往地上躺。
啪——
一鞭子毫不客气地砸在她的脚边,黄泥水全部溅到杨氏大张着嚎哭的嘴里。
她当场就有了骨头。
站直了。
“怎么回事?”江虎的目光在战家人之间转了转。
流放路上,官差只想平安把人押送到,最怕一些刺头。
没事找事。
真出了什么事,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押送的人。
战之瑶瞪着杨含柳。
她之前就不太喜欢这个杨家的表姐,现在看来,更是讨厌。
杨含柳手中拿着两张芭蕉叶遮在头顶。
不是旁的。
正是刚刚郭氏和林氏忙着搀扶杨氏,暂时扔在地上的。
“官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姑母,”杨含柳可怜巴巴地看着江虎。
同时,有些忌惮地瞥着战家人。
欲言又止。
这是她一贯的手段。
屡试不爽。
只要对方没瞎,都能看出来她是有苦衷的。
同时,姑母还能被她感动。
毕竟,她主动揽了错处。
江虎眯了眯眼睛。
“官爷,”沈昭昭上前,抬手,指着杨含柳:“确实是她的错。”
“她过来要芭蕉叶,我这已经没了,她就抢我嫂子们的芭蕉叶,我婆母看不过,才哭了。”
江虎看向杨含柳,眼睛更眯了,手中的鞭子一下下地晃着。
刺头,得给些教训。
“官爷,不是的。”杨含柳想为自己辩解,“她血口喷人!”
“不信,您问我姑母,我就是来寻姑母说说话。”
杨含柳把希望放在了杨氏身上。
可怜的杨氏,被郭氏一把捂住嘴巴,拖到了一旁去。
“大人明鉴,”林氏屈膝行礼,“那两片芭蕉叶原本确是我们妯娌二人拿的。”
话说一半,剩下的欲言又止,这么粗劣的手段,谁还不会?
杨含柳看着江虎已经开始拉扯手中的鞭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她干什么捡这两片破叶子!
这会儿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官爷,我……”
“啊!”
鞭子落在了杨含柳的腿上,抽得她惊声尖叫。
“老子说了,不抽女人,但也有例外。”江虎拿鞭子指着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杨含柳,“老实点。”
这一鞭子可是杀鸡给猴看的,江虎用了全力。
经过这场风波,安稳拿了孝敬的官差没有再为难战家人,押着他们往城门走去。
“昭昭,”战老夫人刻意挽着沈昭昭的手,小声询问,“那个婆子怎么突然倒下了?”
沈昭昭笑了笑,“祖母,我在闺阁的时候跟着一个游方郎中学过一些医毒的手段,身上备了一些毒药用来自保。”
“刚刚我就是趁着拍她肩膀的当口,下了毒。”
“您放心,不会要她命的,就是得灌些水,排掉就好。”
战老夫人点头,看着沈昭昭的目光,更是满意。
要是她早知道沈家的姑娘这般好,又怎么会让小孙子和谢家定亲?
想到谢四在战南星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提出退婚,战老夫人目光暗了暗。
她能理解人家姑娘的选择。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可是,她心里难受。
孙子已经这样了,谢家四姑娘这一退婚,相当于在战南星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糊弄过老夫人,沈昭昭悄悄地把藏在衣袖中的小玻璃瓶收进了空间里。
刚刚那婆子抢了二嫂的银子,她就第一时间用意识进入空间,打开小药箱。
药箱里,放着一瓶迷药。
这药是研究失败的产物,原本是要人命的,因为失败,变成了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出现羊癫疯的症状,失去意识。
正好被沈昭昭派上了用场。
官差押送着战家人,经过了京城中的主街道,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这是战家人吧?听说被流放了。”
“我还记得去年战家几个公子跟着大将军凯旋,进城,那气势可让人心潮澎湃。哪里想到今年,居然就被抄家流放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战家人通敌叛国!”一道有些高亢的男声响起,引起了沿途百姓的注意。
这声音,自然也落入了沈昭昭的耳朵。
她定睛瞧去,只见人群里,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十分激动地和周围百姓说着战家叛国的事情。
“战家军一直都是屡战屡胜的,你们知道为什么这次输的这么惨?”
“就是因为护国将军战剑之把我们边关的布防图给了匈奴人,才让我们连失好几城!”
百姓哗然一片。
有没有听到的,互相传个话。
不一会儿,战家通敌叛国的事情就这么传扬了出去。
那瘦猴一样的男人抬眼,看向街边的一处茶楼。
茶楼的二楼,窗户开着,从底下看不清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却能把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胡说,都是胡说。”
战老夫人自然也听了个真切。
旁人她不清楚,可是她的丈夫,那个死心眼的老头子,她还能不清楚?
要让战剑之叛国?
下辈子都不可能!
沈昭昭扶着老夫人的手腕,被老夫人握得生疼。
沈昭昭知道,她在忍耐。
“你们别乱说,我爹,我哥哥们和我祖父,都死在战场上!”战之瑶却忍不住。
“照你们这说法,他们都叛国通敌了,又怎么会死!”
她战家的英灵,凭什么被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拿出来在街上乱说,泼脏水!
战之瑶说着就哭了。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投奔匈奴人去了啊!”那瘦猴男人立刻高声回怼了一句。
“你胡说!”战之瑶想反驳,可毕竟是个闺中少女,如何说得过这些没皮没脸的人?
“阿瑶妹妹。”沈昭昭转身,看向满脸泪痕的战之瑶,笑着朗声说道:
“祖父他们清者自清,我们何须多加解释?”
沈昭昭长了一张柔美的脸,笑着,弯着唇。
“在场诸位,可曾想过现今这般太平日子是如何来的?”
这话一出口,许多百姓就惭愧地闭口不说话了。
大丰朝开国不过短短十几年。
十几年前,番邦割据,战乱四起。
别说太平日子,就是填饱肚子都难。
正是战家,辅佐今上四处征战,才开创了丰朝,才有了他们现在的好日子。
沈昭昭两句话就把场面扭转了过来,目光十分锐利地扫过那个瘦猴一样的男人。
“人间自有公理,公道自在人心,善恶自有天鉴!”
女子本是柔弱,可是她说出口的话,却像一柄利剑,深深地扎进在场人的心中。
今天的战家,虽然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可是战家人不认!
战家是善是恶,自有老天来鉴!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姐,可是你们战家已经被定罪,你就是说出花来,也翻不了案!”瘦猴男人心里一惊,还想叫嚣着煽动四周的百姓。
可是这一次,百姓们都不作声了。
甚至,一些小摊小贩默默地把自己的摊位往后撤了一些,方便战家人通过大路。
战乱才过去十几年。
他们都记得。
当时越是惨烈,越能感觉到现在生活的安稳。
百姓们虽然没有说,可是他们心里和明镜一样,这一片安稳江山,正是战家人打下来的!
沈昭昭扶着战家老夫人,在百姓的注视中,款款而行,往城外走去。
走出了当年护国将军战剑之率军凯旋归来的气势。
“送战家人!”
百姓中,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声。
随后,百姓中都自发地高呼。
“送战家人!”
“送战家人,送英雄!”
……
沈昭昭听着浪潮一样的高呼,手臂又被老夫人握得生疼。
“祖母,这是祖父、父亲、兄长们和夫君应该得到的。”
沈昭昭轻声说道。
其实,百姓们心里都有数,她也只是用简单的几句话,把他们的良知都调出来了而已。
战老夫人的沟壑纹路纵横的脸上,泪水纵横。
战家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那瘦猴一样的男人看了眼茶楼的二楼。
那扇开着窗,关上了。
眼看到了城门口,刑部负责押送战家人的官差下了马。
他要在城门口和负责押送流放到漠北的同仁交接。
目光扫过扶着老夫人的沈昭昭,亲眼目睹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在心里暗暗咂舌。
看来战家的气数还没尽。
一个小媳妇还能有这样的气魄和本事。
三两句话,就能把百姓给说服了。
“江兄,”官差冲着前来交接的同仁一抱拳,“战家人都在这,你清点一下。”
这一去,战家人如果还能回来……
官差舔了舔后槽牙。
有点庆幸自己之前也只是收了一些孝敬,没有真的为难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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