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如此盯着,林晚心里有些发毛,有意看向了别处,开口:
“慕哥哥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是那些人该死!”
过了良久,裴慕衍“嗤”笑出声,唇角向上弯起,眼中的寒光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
“你确实和她们不一样。”
翌日清晨。
林晚本想多睡会儿,可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林姐姐。”
“林妹妹,可曾好些了?”
外头响起两道熟悉的声音,林晚听出了是裴慕容和苏陶陶。
她赶紧让翠桃拿来了漱口水,又洗了把脸,避免待会儿说话滂臭。
“林姐姐,你没事吧,昨日我从二哥院里出来,四处也寻不着你的身影,只当你先回去了。没想到你竟叫贼人掳了去,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裴慕容眉头紧皱,一口气说完一大通,显然她是真的担心她。
林晚安慰她,“我没事,只受了些轻伤罢了。”
“还说没事,府里都传遍了,说你这伤是替二哥挡了一刀,扎的可深了!”
裴慕容说完这话,还不忘瞥苏陶陶一眼,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事,她有些担心她会吃醋。
“林妹妹可得好好养伤,你救了二哥哥一命,如今是国公府的的功臣,福气可在后头呢。”
听苏陶陶如此说,裴慕容松了口气,看来是她多虑了,她连忙附和,“是呀是呀,一会儿母亲说要来看你,她还备了些礼送你,作为答谢。”
听到钱,林晚两眼放光,差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容安县主出手不是一般的大方,上回大手一挥送了她十套衣裳,这次肯定只会多不会少!
“对了,昨日那衣裳,你找给裴二姑娘了吗?”为掩饰自己的贪财,林晚随意找了个话题。
提起这事儿,裴慕容气得咬牙切齿,“说到这事就来气!我好不容易寻了件二哥的衣裳给那姓刘的换上,结果他还不领情,说自己从来不穿旧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本来我脾气就不好,当时来了火立马怼了上去,说你穿不穿的下,还是一回事儿呢。”
林晚想笑,她瞎说什么大实话,哈哈。
“那姓刘的被我气了个半死,衣服也没换。本以为就这么不了了之,谁晓得裴舒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递了块帕子给刘垣。说什么让他垫在衣服里这种不要脸的话。”
“后来呢?”
“后面呢?”
林晚和苏陶陶几乎是同时问出口,果然爱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还能怎样,两个人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呗。她裴舒月当我不知她的心思?不过是想耍些小伎俩勾搭我的准未婚夫,好攀上高门,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算我看不上那刘家四郎,也断不会让给她,称了她的意!”
林晚暗忖,没想到她离开后,竟错过了这样的好戏。
于裴舒月而言,她也未必瞧得上那相貌丑陋的刘四郎,更多的是看上了他的家世。
除此之外,她这人还有个特点,特别爱抢走裴慕容的东西!
所以,她现在无须提醒裴慕容,告诉她刘四郎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只需要隔岸观火,看她们二人相争,最后再提点一下慕容便可。
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林晚突然开口:“慕容,我还有一事想问你。”
“林姐姐但说无妨。”
“昨日的寿宴,你可曾见过谢家三郎?”
裴慕容仔细想了想,“你说的可是母亲表姑家的儿子?”
林晚点头,“是。”
“你这么一说,我好似想起来了,他确实没出现在宴席。不应该呀,我记得母亲给他家送了宴请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