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嘘。”唐肖雅伸手点在他唇上:“我知道,你是被束缚住了,可是阿淮,你记住,你不欠苏弱,是她欠你。”
唐肖雅仰起头,吻上纪淮唇角。
纪淮一怔,接着立刻把人紧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思绪渐渐飘远,我开始有些恍惚。
的确啊,是我欠纪淮的,所以我凭什么,生气呢?
纪淮母亲死后,纪父吸毒堕落,进了监狱。
进去之前,纪父请求去探望的父亲,说:“公司请你帮忙打理了,等纪淮长大,再交还给他,好吗?”
纪淮被接进家里后,却再也没给过我好脸色。
他说:“你爸爸想哄骗我把公司交给你们苏家,少做梦了!”
我很委屈,红着眼:“不许你这么说我爸爸。”
纪淮冷笑,眼里却一片通红:“他就是个混蛋,是他诱导父亲吸毒,他害了父亲,也害了我!”
那时我还小,不明白在指责一个人有罪过时,拿出证据是必须的,我只知道,纪淮说爸爸很坏,爸爸害了他一家。
于是我觉得爸爸有罪,爸爸有罪,那我也有罪。
我不敢再见纪淮,不敢再和他说话,那天他蹲在老家破败的院子里哭时,我不敢上前。
我跑回家,拿着小铲子去了后花园,那棵蓝楹树下埋着一个铁盒子。
那时孩子间流行一个游戏,说只要把重要的东西埋进土里,等长大后挖开看,就会收获意外的惊喜。
可我等不及长大了。
塑料小铲子很快就歪了斜了,折断了。
我掏出钥匙串扣挖,太慢了,我便开始用手,直到指甲龟裂,伤痕累累。
最后,我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样我的,一样纪淮的。
我拿出翠佛,紧紧抓在掌心。
又奔进厨房,做了一道白菜花蛤。
那是我唯一学会的菜,本来想在那天作为生日礼物送给纪淮妈妈,可等我学会了,却也已经再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