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扯开防护服领口，锁骨下的芯片突然发烫。
当他将虹膜对准培养舱的扫描仪时，舱体表面浮现出2008年的温室全息影像——少年时期的自己正蹲在昙花盆前记录生长数据，而苏晚藏在三角梅后的目光像在培育某种精密仪器。
"你改造了它们的遗传密码。
"顾沉看着报告里的CRISPR编辑痕迹，那些被剪接的基因片段正对应城市雨水管网的拓扑结构。
实验室的负压系统发出呜咽，苏晚白大褂的衣角被气流卷起又落下。
暴雨预警再次响起时，两人正站在拆解中的城中村天台。
顾沉握着的激光测距仪突然捕捉到异常信号——那些被林晓篡改过的PVC管材内壁，覆盖着苏氏集团特有的生物镀膜。
褪色的姜汤污渍在混凝土上开出花型，正是十年前温室里摔碎的珐琅瓶图案。
"雨水记忆体不是比喻。
"苏晚的智能腕表投射出全城水样分析图，代表情感波动值的红色光点正在顾沉和林晓的旧居聚集。
她摘下左耳钉扔进积水潭，纳米机器人瞬间将污水提纯成蒸馏水，"这些年你喝的每杯水，都带着我对暴雨的修正参数。
"当顾沉强行启动虹膜芯片的深层记忆区时，2015年雨夜的真相在视网膜上炸开。
那个被他揉烂的牛皮纸袋里，除了支票还有枚微型胶囊——正是此刻在他血液里循环的防汛纳米机器人。
画面最后定格在苏晚深夜修改留学基金协议的场景，条款第七项赫然写着"受益人须定期摄入生物制剂"。
昙花的香气在爆破声中突然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