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声音,更像是某种黏腻的东西在拖行。
当她猛地回头时,只看到雾气中隐约闪过一道黑影,轮廓像人,却扭曲得像是被揉皱的纸。
此刻她攥着那张从图书馆带出来的老照片,边缘已经被冷汗浸得发软。
照片里五十年前的镇民们站在广场上,角落那个模糊的黑影,与昨夜雾气中的轮廓如出一辙。
警局档案室里,陈默将一叠泛黄的案卷重重摔在桌上。
“这是近三十年所有失踪案的记录。”
他解开领口纽扣,喉结滚动着吞咽下某种情绪,“但你看完就会明白,为什么镇上的人要拼命忘记这些事。”
林晓翻开最上层的案卷,手指突然僵住。
1993年失踪的裁缝铺老板娘、2005年消失的邮递员、2018年旅游失踪的大学生……每个案发现场的照片里,都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有的蜷缩在窗角,有的匍匐在天花板,像滴在照片上的墨渍。
“这些照片原件呢?”
林晓的声音有些发抖。
“全都不见了。”
陈默的指节敲在桌面,“每次结案后,证物室都会失窃。
更诡异的是——”他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头版照片上是1976年的镇民大合照,角落里赫然有个现代装束的男人背影,“今早我在整理旧档案时发现的。”
林晓的呼吸停滞了。
那个穿黑色连帽衫的背影,正是昨夜在雾中尾随她的男人。
傍晚时分,林晓溜进了王丽家空置的宅子。
木门吱呀作响的刹那,腐坏的木头味混着某种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客厅,突然照到茶几上的咖啡杯——杯口残留着半圈口红印,仿佛主人只是临时出门。
二楼传来婴儿的哭声。
林晓的后颈瞬间爬满鸡皮疙瘩。
报案记录里明确写着,王丽是独居的未婚女性。
她攥着防狼喷雾一步步踏上楼梯,木台阶在脚下发出濒死般的呻吟。
哭声是从阁楼传来的,越来越清晰,夹杂着指甲抓挠木板的刺啦声。
阁楼门把手转动时,林晓闻到了铁锈味。
推开门的手电筒光束里,一只黑猫尖叫着窜过。
积满灰尘的婴儿床空空如也,但床栏上留着五道带血的抓痕。
当她的光束扫向角落时,呼吸几乎停止——墙面上用血画满了扭曲的符号,和图书馆那本笔记里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