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赤烟燕予景的其他类型小说《连生四胎后,冰冷帝王宠疯了赤烟燕予景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秋很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院其他人送来的贺礼数量不小,寄琴和曼冬把那些东西全部放在库房,并不打算拿出来给绿卿用。就连钟嬷嬷也说:“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侍妾怀着孕呢,还是小心为上。”她早些年间陪着昭贵妃在熙和帝后宫打拼,对各种阴私手段了解深刻,明白女人家的嫉妒心是多么可怕。表面上和乐,实际上谁能保证任何人都没有坏心呢?恰好绿卿明白这些道理,她乖巧道:“嬷嬷说得是,都听嬷嬷的。”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实在小心,虚心请教了不少自己初为人母还不太懂的问题。钟嬷嬷耐着性子回答,有些不清楚的,就让绿卿去问江水儿。“江医女医术了得,女人家生产那点事她比我还清楚,侍妾可以多问问。”绿卿点点头,待江医女每日过来把脉的时候就虚心请教。江水儿依旧戴着面纱,气质冷淡如菊,说出的话总是让...
《连生四胎后,冰冷帝王宠疯了赤烟燕予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后院其他人送来的贺礼数量不小,寄琴和曼冬把那些东西全部放在库房,并不打算拿出来给绿卿用。
就连钟嬷嬷也说:“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侍妾怀着孕呢,还是小心为上。”
她早些年间陪着昭贵妃在熙和帝后宫打拼,对各种阴私手段了解深刻,明白女人家的嫉妒心是多么可怕。
表面上和乐,实际上谁能保证任何人都没有坏心呢?
恰好绿卿明白这些道理,她乖巧道:“嬷嬷说得是,都听嬷嬷的。”
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实在小心,虚心请教了不少自己初为人母还不太懂的问题。
钟嬷嬷耐着性子回答,有些不清楚的,就让绿卿去问江水儿。
“江医女医术了得,女人家生产那点事她比我还清楚,侍妾可以多问问。”
绿卿点点头,待江医女每日过来把脉的时候就虚心请教。
江水儿依旧戴着面纱,气质冷淡如菊,说出的话总是让人心安。
“侍妾放心,胎儿发育很好,只是您平日里还需多注意饮食,吃太多的话胎儿当时候长太大,恐怕不利于生产……”
有关绿卿的顾虑,江医女耐心作答,仔细交代,就算有些问题已经问了不止一遍,她依旧嗓音温和,一一嘱咐。
“嗯,江医女说的我记下了。”绿卿认真点头,再次道谢,还让曼冬上了盏茶。
“劳烦你了,日日都来我这栖云阁,喝点茶再回去吧。”
一来一回,江医女对栖云阁这位传闻中的王爷新宠了解深刻不少。她常年在后院为女子看诊,因为脸上的胎记受过不少冷嘲和歧视,但魏侍妾却从未表现出任何对她胎记的或真诚或虚假的意见,完完全全把她当做大夫,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把握到一个让对方舒服的距离。
她抿了口茶,心想,魏侍妾这样的人世上少有,所以才配得上老天爷给她的福气。
**
栖云阁的平静与外面的暗流涌动形成鲜明对比。
被陈清姿下令掌嘴后,静枫更加忍耐不住对绿卿的怨恨。
而现在,对她来说就是进行报复的最好时机。几个月来一切风平浪静,栖云阁的人肯定已经放松了防备,她是时候实施她的计划了。
静枫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寻找同伙,就像之前张娘子的事情一样,要不是提前找了桃雨那个替罪羊,事发后说不定被遭殃的就是她自己了。
想着想着,她就转身去了雪儿的屋子。
“静枫姐姐怎么来了?”雪儿唇角带笑,眼底蓄着嘲弄,奈何静枫着急拉拢,根本没看出来。
静枫径自坐下,胸有成竹问道:“关于绿卿怀孕的事,你怎么看?”
雪儿当时在鹤鸣院的心高气傲静枫可是记得的,张娘子那事虽然有桃雨扛上了罪责,但事情如何,她们俩心里各自都很清楚。
“大家都是丫鬟出身,她要是顺顺利利把孩子生出来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们都被压了一头,这你能忍?”
雪儿静静听她说完,笑了笑问:“有什么话静枫姐姐不妨直说,你是知道的,我也没有倚靠,咱们姐妹俩才是最亲近的。”
静枫满意点头,摆出架子:“你还算聪明,算我没看错人。”
雪儿轻笑一声,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之后,两人关上门来商量了一个时辰,制订出一个初步计划。
但在由谁执行计划的时候两个人意见却不一致了。
静枫理直气壮:“计划是我先提出来找你入伙的,不能你什么都不做等着坐享其成吧?”
雪儿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她哂笑道:“静枫姐姐所言极是,不过我当然也有担忧的地方,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吧,桃雨的事情不止你记得,我也记得。”
有桃雨当替罪羊的例子,她除非是不长脑袋,才会上赶着被静枫明晃晃地算计。
“这样,既然是我们一起想的办法,那就一起做,谁也别想当甩手掌柜。”
静枫紧盯着雪儿,好半晌才说:“你长进了啊,那就按你说的,我们一起。”
雪儿满意了:“可以。”
静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雪儿,出去后直接朝着季明珠的陶珊院去了。
为了在后院生存,她不得不为自己找个靠山。
虽然她上次去找季明珠没得到预想中的反馈,但她不相信,季明珠不想弄掉绿卿肚子里的孩子。
季明珠听说静枫已经想到办法让绿卿流掉孩子的办法了,不禁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静枫再次重复:“妾可以除去绿卿肚子里的孩子。”
季明珠这次听明白了,她是真的没想到静枫居然还不死心。
不过经历了几个月的煎熬嫉妒,季明珠也按耐不住了。
王爷的长子不该投生在一个侍妾肚子里。
“说说看,我听听是什么好办法。”
静枫笑起来,率先就把雪儿卖了:“妾已经和白侍妾商量好了,到时候由她引魏侍妾去陈侧妃的邀月院,至于路上撞见几只疯猫什么的,就不受谁控制了,全是魏侍妾自己命不好。”
季明珠纤长的食指撑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静枫,淡淡评价:“倒还不算太蠢。”
静枫嘴角抽搐,要不是看在季明珠侧妃的身份上,她都要忍不住开怼了。
“那侧妃,要是事成……”
她想抱上季明珠的大腿,今后跟在季明珠身后狐假虎威,这件事双方都清楚。
不过季明珠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她威胁道:“事成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但你记住,事没成之前,你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不知情。要是你起了心思,想把腌臜事搭在我身上,最好先掂量掂量你承不承担得起后果。”
静枫信心十足,一个劲儿保证:“您放心,妾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凡事不会亲自沾手给人留下把柄,更不会牵连到您身上。”
看到了将来乘风而起的希望,静枫满心雀跃离开陶珊院。
季明珠身旁的丫鬟以珍轻轻给她打着扇子,担忧道:“主子,张侍妾的法子可靠吗?万一……”
季明珠挑起一边唇角,狭长的眼睛微眯:“万一的事不归我管,也赖不到我身上,怕什么?她想投靠我,就该拿出点诚意来。”
乔丝雨意味深长地看向陈清姿,将一句话停顿在最引人遐想的地方,无端勾起旁人的猜测。
陈清姿轻笑一声,不搭理乔丝雨的挑衅,她对曼冬说:“乔庶妃说的也有点道理,不然我还是避避嫌,请钟嬷嬷来主持公道吧,等王爷回府也要有个交代。”
说曹操曹操到,钟嬷嬷和江医女刚好赶过来。
钟嬷嬷沉稳地问了曼冬一系列细节,然后将目光落在小丫鬟身上,只问:“是你做的吗?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边说话,钟嬷嬷边叫人去取来盐水。
小丫鬟害怕得脸都白了,再也忍不下去,哭诉道:“有人让奴婢把魏侍妾带去邀月院,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谁让你带魏侍妾去邀月院?”
“静枫、静枫姐姐……”
小丫鬟把一切都交代了。
她和静枫有交情,答应帮她一个忙,但是关于药粉和鹅卵石上的油,她一点不知情。
“来人,去叫张侍妾。”
钟嬷嬷不说废话,静枫被带来,她就直接问:“张侍妾,今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静枫当然否认。
但证据摆在面前,静枫在钟嬷嬷的威压下承认了她让小丫鬟把绿卿带去邀月院的事。
“只有这点?”
钟嬷嬷眯起眼睛:“张侍妾既然不愿意再说,奴婢也不勉强,待王爷回府,一切自有定夺。”
静枫慌乱中没看见雪儿的身影,她咬了咬牙,供出同伙:“不是我做的,但我知道是谁想害魏侍妾。”
颜嬷嬷盯着她,等她的下文。
“疯猫是白侍妾引来的,鹅卵石上的油也是白侍妾抹的,目的就是想让魏侍妾流产。”
钟嬷嬷眉头蹙起,上下打量了静枫后,抬手吩咐后面的侍卫:“把她们三个都关进柴房,等王爷回来。”
侍卫们速度很快,拎上静枫和小丫鬟后,又很快去把窝在自己屋子的雪儿关进了柴房。
曼冬被扣下,没能回一趟栖云阁,还是钟嬷嬷带着江医女过来再次给绿卿看诊的时候她才知道的。
看见绿卿脸色有点发白地躺在床上,钟嬷嬷不忍心:“侍妾不必太担心,曼冬没做错事,等王爷回来有了定夺,奴婢就让她回来。”
绿卿扯扯嘴角,笑容虚弱:“有劳嬷嬷。”
钟嬷嬷点点头,眼睛黏在绿卿的肚子上。她太担心小主子了,即使江医女说已经第一时间来栖云阁诊过脉,没亲眼看见还是不能放心。
刑部衙署,燕扶光从牢房里出来,衣衫上沾了血。
钟嬷嬷已经派人来给方进宝打了招呼,让他一到下值的时辰就立刻领着燕扶光回府,别在外面瞎逛。
方进宝也深知此事涉及子嗣,马虎不得,于是一瞧见燕扶光就上前去在他耳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燕扶光从始至终只在听见“动了胎气”几个字时,神情有了些微波动。
他拧了拧眉头,言简意赅道:“回府。”
方进宝叹叹气,跟着上了马车。殿下许久没发怒,这次肯定有人要遭殃了。
静枫三人嘴巴被塞住扔进柴房,侍卫们守在一边严加看管,不给任何人从中作梗的机会。
燕扶光一回来,钟嬷嬷就把前因后果再次描述出来:“殿下,奴婢去看了魏侍妾,好在胎儿没有大碍。”
“嗯。”燕扶光坐在椅子上,前面跪着静枫、雪儿和小丫鬟。
侍卫把静枫口中的帕子扯出来,她就抢在雪儿开口前说道:“王爷,妾知错了,但妾没有想要加害魏侍妾,全都是白侍妾的主意!”
邀月院。
瓷器碎裂声不要钱般一阵接一阵,尖利的嗓音盛满怒火:“贱人!凭什么她怀孕!”
季明珠快疯了,为了能怀上孩子,她找了一个个大夫,一点效果没有。
栖云阁那个贱婢,爬床上位,还能率先怀上王爷的孩子,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
以珍、以曼知道自家主子脾气大,此时根本不敢出声,惶恐不安地垂头站在角落里。
啪——
天青色茶盏在两个丫鬟脚边碎开,滚烫的茶水飞溅,虽然没烫到人,但足以让她们心头一跳。
静枫自从知道绿卿有孕,眉心狠狠一跳,下意识的想法就是不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一个人难以成事,她就想到了身为侧妃的季明珠。
不过她来得不巧,正好碰上季明珠撒气。
“季侧妃……”
静枫还没表明来意,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茶盖吓了一跳。她慌张避开,心底窜起一阵怒火却又不敢随意发泄。
在季明珠眼里,静枫还不如她身边两个丫鬟重要,况且现在还在气头上,她没有丝毫歉意,反而率先呵斥:“一个侍妾,整天不在自己屋子里安生住着,到处跑是想干什么!”
屋里能砸的东西基本都砸了,狼藉一片。季明珠头上的步摇也歪歪斜斜,昭示着主人糟糕的心情。
静枫不敢招惹季明珠,忍气吞声解释道:“魏侍妾有孕,妾来与您商量……”
不等静枫把话说完,季明珠就冷笑一声打断她:“商量什么!想做那些肮脏事还是出什么馊主意!我告诉你,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是千万别沾到我身上来!”
眼高手低的贱婢,心里有点什么恶毒的心思全都表现在明面上,蠢得不可思议!
静枫滞了滞,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季明珠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是心善的菩萨,怎么这个时候还装模作样起来了?
季明珠心烦意乱,脾气暴躁地下逐客令:“出去,我没心情和你说这些!”
静枫握紧拳头,木着一张脸出了邀月院。
她还是不信,绿卿怀孕,后院里的人全都沉得住气。
**
才有两个月的身孕,光从身材变化上根本看不出来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绿卿自己也常常忘记怀孕这件事,或者说她对怀孕还没有多少切实的感受。
见她睡个午觉起来眼神迷茫的样子,曼冬以为她在栖云阁憋狠了,不禁提醒道:“江医女说过,您最好满了三个月再出门,前三个月胎儿比较脆弱,咱们都得小心着点儿。三个月一过,奴婢就陪您出去走走?”
“不用了。”绿卿回过神来,轻笑着说,“还是不要随便出去了,孩子重要,而且我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就在栖云阁没什么不好。”
栖云阁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绿卿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看似风平浪静的假象下或许隐藏着巨大的深渊,稍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她不仅要把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也要保障自身的安全,最好就躲着点其他人。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绿卿一时间风头无两,膳房、绣房这些地方的下人换了张嘴脸,巴结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
头一次的时候曼冬还觉得新鲜,后面看清他们墙头草的虚伪模样,便没了心情和他们说话。
膳房里,曼冬站在一边无奈地重复:“白粥就可以了,我们侍妾没胃口,其他的不要。”
这些人,往常魏侍妾没怀孕的时候,不搭不理,她们栖云阁的膳食每次都要等些时候才能取到,哪儿像现在,只要碗白粥并两样清爽的小菜,他们还提醒膳房炖了鸡汤。
“曼冬姑娘,咱们膳房今天炖的鸡汤可好了,加了好几味珍稀的补药,给魏侍妾肚子里的小主子补补也好啊!”
曼冬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搬出钟嬷嬷来:“侍妾有孕,在膳食上更得小心,不好意思辜负了各位的好意,但这是钟嬷嬷特意交代的……”
光是这点白粥,她都盯着人做的,炖的鸡汤她没亲眼看见,哪儿能放心?
“嗨呀,既然是钟嬷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曼冬客客气气从膳房拎着食盒走了,背后的厨娘丫鬟们窸窸窣窣讨论得热闹。
“王爷的第一个孩子,魏侍妾命可真好啊!”
“谁说不是,但这个孩子没选对好人家,两个侧妃那里不比魏侍妾好?”
“缘分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而且我感觉魏侍妾不会一直是侍妾,说不定母凭子贵……”
前段时间绿卿还没有强烈的怀孕的感觉,月份一满三个月,孕吐就来了。
她伏在床边吐得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此时的她不禁为之前自己的无知感到后悔。
曼冬年纪小,不知道怀孕这么辛苦,每次绿卿孕吐,她总是提心吊胆:“侍妾,白粥取来了,您就着小菜用两口吧。”
绿卿一听就摆手,她什么都不想吃,也什么都吃不下,闻到味道都难受。
“呕——”
寄琴也是蔓延担忧地轻拍绿卿后背:“曼冬,侍妾不想吃先不吃吧,你把食盒拿出去,侍妾晚点儿饿了再说。”
曼冬依言把食盒拿去外间,折身回返眉头紧蹙道:“不然奴婢去找江医女来瞧瞧吧,侍妾一直吐也不是回事。”
寄琴边伺候绿卿漱口边说:“不必了,江医女昨日不是才来过吗?而且方才钟嬷嬷也来看过了,说是正常现象,她重新找个厨娘专门给侍妾做饭。”
听着她们说话,绿卿忘记了孕吐这件事,神奇地平静了一会儿。
她靠在软枕上,艰难地数日子:“我什么时候生孩子?”
寄琴给她掖好被子,柔声说:“估摸着九月份吧。”
绿卿叹叹气,摸摸还没显怀的肚子,语重心长地说:“我的孩子啊,你对娘亲好一点吧,咱们都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才好。”
也不知道是孩子听见了娘亲的嘱咐,还是钟嬷嬷请来的厨娘手艺不错,总之,绿卿没之前吐得那么厉害了。
“主子,您不用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来啊,您都好久没出门了,也好久没见王爷了。”
陈清姿愁容满面:“我还不敢见王爷,我院子里的丫鬟被收买去做蠢事,岂不是说明我没管好自己人?我哪儿有脸面去见王爷。”
春玉无奈劝解:“王爷都没责怪您,您怎么还自责起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王爷不计较,肯定也是知道您是清白的,心里相信您。”
陈清姿蹙起的眉尖松开,似乎看到了希望:“你是说王爷不怪我?”可希望很快消散,她不安道:“不怪我,可也不理我,冷着我……”
她自从进府,就一直操持后院庶务,这次牵连到邀月院的丫鬟,她其实不敢说自己一点责任没有,只是在等燕扶光亲自宽慰理解她,只可惜一直没等到。
“王爷……王爷可能太忙了……”春玉不想把燕扶光时常去栖云阁的事说给陈清姿听,表面上她们都相信自家主子会有诞下子嗣那天,可那天还没到来,她们看不得旁的不如她们主子的人得宠生子。
陈清姿接连叹气,一颗心酸涩无比,想念他又不敢去找他,更不敢见到他与其他女人亲密的样子。
熙和三十九年,得胜归来满载荣誉的晋王殿下面如寒霜,着一身玄甲策马飞驰。
陈清姿永远记得那惊鸿一瞥,内心的悸动让她鼓起勇气,用尽一切办法走近他。
可似乎现实总有缺憾,两情相悦、亲密无间的感情陈清姿一直没等来,她作为第一个进府的侧妃,亲眼见证他的后院不断扩大,看着他身边多了一个个美人,如今还要看着别的女人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
而她,一年多将近两年的陪伴,似乎从没捂热他的那颗心。
各种酸楚从心底溢出,漫上鼻尖,陈清姿红了眼眶,喃喃自语道:“春玉,我能等到王爷心悦我的那天吗?”
春玉心疼极了,忙道:“会的,一定会的。”
陈清姿勉强笑笑,再一次蓄满勇气:“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在他身边,我不怕等的时间长,多长我都愿意等。”
另一边的陶珊院内,季明珠戾气十足,砸碎了几套茶具还不见消气。
以珍知道季明珠的脾气,劝不住索性由着她发挥,自己往角落里站好,省得被波及。
“静枫那个蠢货,人死了有什么用!她没想到那个馊主意前,王爷还没对栖云阁的贱婢如此上心,现在好了,隔三差五就去看一眼!”
王爷多久没来陶珊院了,季明珠本来等着静枫事成,到时候多使点劲儿,把人往陶珊院勾的,如今可好,静枫死了不说,栖云阁的贱婢更得宠了,怀着孕不能侍寝,王爷还愿意去看她!
季明珠气疯了,一开始她不愿意对绿卿动手,并且唾弃那些阴损招式,但这会儿,她好像已经完全不能忍受了。
“以珍,你说,就真的没办法对栖云阁的那个动手了吗?我不想她的孩子生下来。”
角落里的以珍诧异抬头,冒着风险说实话:“主子,办法肯定是有的,只要想做就不会没有机会,可是,咱们承担不起后果,王爷那儿并不好糊弄。”
要是别的也就罢了,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其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就连皇上都发话了,只要魏侍妾好好把孩子生下来,重重有赏。
季明珠略显烦躁:“我还真动不得她了?”
说来说去,宁华月还是不想看到从绿卿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受到燕扶光的重视。
钟嬷嬷不计较她的小心思,亲自将宁华月送了出去。
**
刑部衙署,方进宝笑得合不拢嘴。
府里的小厮前来汇报,说是府里的魏侍妾生下了个小公子。
“当真?当真!哈哈哈哈,好好好!”
小厮嘿嘿一笑,笑完了才忽然想起来钟嬷嬷还交代了他一件事。
“对了,方公公,奴才出来前,钟嬷嬷让奴才转告您一句,说是今日不忙的话,请王爷早些回府,有要事禀报。”
方进宝蹙眉沉思,随意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迈着小碎步来到书房门口,悄悄往里瞧了瞧,眼角眉梢挂着喜意。
燕扶光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什么事?”
“魏侍妾生了个小公子!”
燕扶光顿了顿,翘起唇角:“赏。”
栖云阁内,钟嬷嬷守着新鲜出炉的小主子,满心满眼都是他。
江医女在给醒来的绿卿把脉:“还好钟嬷嬷看出了那个接生婆子的不对劲,没伤害到侍妾和小公子。”
绿卿心里闷闷的,压抑得难受。她怀这个孩子,前后遭到了两次阴险的算计,每次幕后之人都恨不得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除之后快。
她原先以为,刻意避开那些算计,就不用陷入阴谋诡计之中。
经过这些,她才知道,想要在后院活下去,就不得不步步算计,时时刻刻提防,免得落入一个又一个陷阱之中。
生存本身,就需要算计。
“知道是谁指控她下药吗?”
江医女摇摇头:“钟嬷嬷把人拖下去,应当是要等王爷回来查明。”
“那就等王爷回来吧,左右我现在什么都还做不了。”
绿卿躺了会儿,曼冬把孩子抱来她身边,母子俩躺在一起。
“小主子睡着了,侍妾您快看。”
绿卿瞧着他软软一团,安安稳稳睡在自己身侧,心软成一朵云朵,暖洋洋、轻飘飘。
她从前不懂得,为何一个女人生了孩子,为何就会从柔弱忽然变得坚强。
当她看见她的孩子,流淌着她血液的孩子,她才明白。
绿卿探出食指,轻轻点在他幼嫩的脸颊上,语气温柔如水:“我是娘亲,宝宝。”
说完,自己先弯唇笑了。
睡梦中的孩子蹙蹙眉,不开心被人打搅。
绿卿赶紧收回手,歉意地轻拍着他的小襁褓哄道:“睡吧睡吧,娘亲守着你,陪着你长大。”
孩子的到来,让绿卿对未来的期盼多了许多积极乐观,她不再害怕阴谋算计,她会长出强大的羽翼,护佑孩子长大。
燕扶光回府的第一件事,是来栖云阁看他呼呼大睡的儿子。
第二件事就是林婆子的事。
他一声令下,林婆子前前后后接触过的人全都被找出来,进一步调查到了庶妃薛娇那里。
“皇后让你做的?”
薛娇凄惨地笑着,摇摇头把所有的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是妾嫉妒心作祟,才起了坏心思,是妾一人所为,林婆子也是妾亲自去拉拢的,与其他所有人无关。”
她的解释并不重要,燕扶光心里已经有数。
梁非正要让侍卫把薛娇带走处置,她自己从怀中拔出匕首,全力刺进心口。
倒下前,她望着栖云阁的方向,心中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许多事情,从她入宫开始,就由不得她了。
早在她在徐皇后宫中办事时,她的命运就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去年晋王回京,她奉徐皇后之命入府,那时候就猜到总会有今天这样的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