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苏清洛瞥了一眼那三角眼,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厌恶之意,“痴心妄想!”
一句话,将陷于“悲痛”之中的二夫人彻底拉了回来。
这是看不起她儿子吗?
二夫人拿下帕子,停止装模作样的哭泣,质问道:“言昌怎么了?言昌是我们二房的正经嫡子。”
“我爹不可能过继这样的逆子。苏穆风的儿女宁可为国捐躯,也决不能是如此苟延残喘,蝇营狗苟之辈!”苏清洛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你说谁是蝇营狗苟呢?”苏言昌双手叉腰,气得一蹦三尺高。
“清洛,我怕将军府绝后,处处为你着想,结果你翻脸不认人。我知你瞧不起我们二房,但你别欺人太甚。”
二夫人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不可遏地看着苏清洛。
那神情似是要将后者扒皮抽筋一般。
“我上次说得很清楚了,将军府与你们二房早已分割,这里所有一切都是我爹留下来的,与你们无关。
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意图操纵将军府。日后即便要过继,必然是要选择品行和能力好的后辈。
苏氏族人不只二叔家有孩子,我自然是要替我爹把好关的。”苏清洛态度坚定。
二夫人一时有些无措,心里很是恼火。
怎么被一个臭丫头拿捏了?
若不是那臭丫头有身手,她早就将她卖去青楼了。
二夫人迂回道:“清洛,你说得没错,苏氏族人的确很多,但哪家有你二叔更亲近,他和你爹可是亲兄弟。”
“二婶还知道我们是亲近关系?”苏清洛的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你这个倔丫头,你若真的不管不顾过继了旁的男子,那会断了我们两房的亲缘关系。”
“不是已经断了吗?”
苏清洛就要断得彻底。
若等她老去,三哥仍未回来,她宁可变卖家产,银子悉数捐给守卫边疆的士兵,也绝不会留给二房。
苏言昌见母亲处于下风,立刻上前一步。
“清洛,你一介女流之辈,又清高孤傲,又自以为是,你当真要空守将军府?关键你守得住吗?
还有,听说你最近在筹备锦绣阁开业,好好的布庄,你折腾它干嘛?万一赔进去呢?
我奉劝你,别到时将军府没守住,锦绣阁也赔进去,你若不擅经营,我们二房是愿意帮你打理的。”
苏言昌嘴角邪肆一笑,笑得恣意张狂。
若还不同意,到时找几个兄弟偷偷摸摸砸了那铺子,给她点教训,让她哭都没地方去。
他就不信在她走投无路之时,还能这么高傲?
“苏言昌就你那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德行,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
“苏清洛,我是你堂哥!你竟直呼其名,还辱之,真是没爹娘教养的野孩子!”
话音刚落,苏清洛抄起手里的茶盏,径直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个茶盏重重地砸在了苏言昌的额头上。
“啊———”
茶盏飞来的速度之快,让原本自鸣得意的苏言昌根本没时间躲避,反应过来时,额头处已出现了刺痛感。
杯盏落地发出清脆破碎声,一时,瓷片飞溅。
刹那间,苏言昌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地。
他看着地上的血滴,又摸了一把脸上的血珠,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血,流血了。”
见状。
二夫人疯了一样扑向苏清洛,“你竟敢对言昌动手?我跟你拼了!”
不料,后者一个闪身,那疯了一样的人直直地撞到了花架上,整个人连同花架重重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