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再晚来几天,恐怕就要截肢了。
我很怕,心里把一切罪过归咎于母亲。
为什么孟母可以三迁,而我母亲要守着猫儿街,围着这群女人转?
我都忘了,当初是我不肯离开。
11从那时起,我开始疏远母亲,疏远那群女人,跟我打招呼,头也不抬迅速离开。
不过我因祸得福。
郝龙在班里作威作福惯了,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和他对着干。
我这烂穿手背的疤痕,威力十足。
他们明白,我是个不怕死,打架拼命的人。
不仅没有同学再胡言秽语说我,还给自己打出两个朋友。
12那段日子是我小学最快乐的时光,我宁愿和同学在街上闲逛,也不愿回到闷热潮湿铁皮屋里子。
因为母亲给我买了校服,不回去,我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但是那间垃圾堆似得屋子。
压弯了我的尊严。
屋里铺着一张破烂不堪塑料地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