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颂宜沈霁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夜未央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雨骤停,冷月破开云层,清凌凌的月光从半降的车窗铺泄进车内,为男人肩头镀上一层银光,一张脸隐没在暗处,轮廓凌厉,眸光深邃。林斯递上手中的平板,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京夜未央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夜雨骤停,冷月破开云层,清凌凌的月光从半降的车窗铺泄进车内,为男人肩头镀上一层银光,一张脸隐没在暗处,轮廓凌厉,眸光深邃。
林斯递上手中的平板,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沈霁淮眼皮轻掀,眸光扫过去的瞬间,沙发背后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迅速消失不见。
他眉梢微挑,和莱恩交换一下眼神,对方摊了摊手,一筹莫展。
周颂宜将头埋进玩偶里,假装在睡觉,实则支着耳朵,时刻关注着不远处的动静。
听沉稳从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消失,她赶紧将眼睛闭的更紧。
老混蛋,不要她了还回来做什么?
沈霁淮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看着睫毛抖得不成样子,嘴巴都要撅上天了的小洋娃娃。
他忍俊不禁,弯下腰,单膝跪在她身边。
干净凌冽的气息突然逼近,周颂宜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双昳丽含笑的桃花眼占据视线。
她哼哼两声,转过头不再看他,瓮声瓮气道:
“不是不要我了,还回来做什么?”
沈霁淮低笑一声,揽着人的肩膀将她掰过来,屈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诱哄道:
“什么不要你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又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周颂宜蹭地一下坐起身,攥紧小拳头,强忍着扑进男人怀里的冲动,红着眼,撇着嘴,又愤怒又委屈地控诉:
“可是你走了五个月,五个月,五个月!”
不是五天,也不是五周,而是整整五个月。
她赌气不和他联系,但还是每天趴在落地窗前,空中每飞过一架飞机她都要抬头看看,是不是daddy回来了。
从日出等到日落,有时候半夜醒来也会坐在那里看一会儿。
本是回来教育小朋友的,一看她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沈霁淮心里那点气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了,只顾软了嗓子哄她:
“哥哥去伦敦是交接工作,你也知道,我那么大一个公司,处理起来有很多事情需要考量,再加上要和你外公舅舅商量好把你带回北京的事情,一来二去就耽搁的久一些。”
软嫩的脸蛋上泪珠摇摇欲坠,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倔强,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里,
“不过总归是哥哥不好,不哭了。”
“可是,可是,”
周颂宜用手背摸了摸眼泪,哽咽道:
“那也改变不了你抛弃我五个月的事实。”
沈霁淮捏了把小人儿带泪的雪腮,薄白的指腹沾染些许水痕,心尖好似被烫了一下。
怎么就这样爱哭,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掌心落在她发顶轻揉,好声好气哄着:
“小混蛋,每个月回来陪你两天也能叫抛弃啊?”
真是蛮不讲理的娇气包!
上班一周还能休息三天呢,他一个月才回来陪她两天,这不是抛弃是什么?
周颂宜将脑袋挪出他掌下,掰着细白的手指,娇里娇气道:
“可是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从来没有,我每天都在等你,趴在窗边看你的飞机什么时候出现。”
听着小家伙的话,沈霁淮几乎可以想象到落地窗前那小小一只有多可怜,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要命。
他低叹一声,再度将人拥入怀里,像小时候那般,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我听说你最近特别乖,所以在北京的家里给你准备了一大堆礼物,等带你回北京后,你一个一个拆好不好?”
北京那边的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九百多平的空中四合院儿,院落里种满了各种海棠,小娇气包肯定喜欢。
被熟悉的温暖包围着,周颂宜鼻尖一酸,险些又要没出息地流泪。
她将小脸贴在男人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小声问:
“那你以后还会这样离开我吗?”
沈霁淮将下巴抵在小家伙发顶,连声否认:
“不会,不会了,公司事情我都交给新上任的总裁处理了,以后有大把时间可以陪你。”
新上任的总裁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名校毕业,做事果断,能力突出,他很放心。
少女嘟着嘴巴,双臂慢吞吞地环上他的腰身,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嘟囔道:
“那可以和你抱抱了。”
嗅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周颂宜满足地叹息:
“daddy,我好想你......”
沈霁淮无奈地笑着纠正:
“说了多少次,要喊哥哥,不许喊daddy。”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一天到晚daddy daddy喊个不停。
“daddy,daddy,daddy!”
周颂宜赌气般地喊了三声,惹得沈霁淮低笑一声:
“好好好,你不哭了就好,你一哭哥哥也跟着难受。”
说罢,不知又怎么了,少女再度将头扎进他怀里,闷闷道:
“所以你这次是来带我一起回北京的吗?”
“小乖,还要等半个月。”
他抱着她站起身,往楼上去,边走边说:
“哥哥在这边陪你两天,先回国,到到时候你和莱恩还有苏菲一起回去,我去机场接你好吗?”
周颂宜不想和他再分开一分一秒,但心里也清楚,daddy为了带她回国,已经和外祖那边斡旋许久,她就是再不舍,也要忍住。
“好,那这次不许在食言了。”
看了一出好戏的莱恩和苏菲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一个刚成年不开窍,一个三十多跟着瞎胡闹,这日子是真的越来越有过头了!
安静站在一旁的林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起老爷子交代他的话,权衡半天还是选择装聋作哑。
他的工资是老板开的,他不能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况且周小姐年纪还小,又是老板一手带大的,日常互动亲密一些很正常。
更何况近几年已经好很多了,他一毕业就跟着老板,那时候周小姐十二岁左右,吃饭还要老板喂,老板要加班,小姐就在休息室睡觉,会开完,老板再抱着人上车回家。
现在只是抱了一下,算得了什么?
这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他更加坚定了站在老板这边的决心,绝不是因为年终奖大礼包。
钱算什么,工作在钱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口袋,坚决不能当个短视的人,把路走窄了。
路过露台时,周颂宜看到老混蛋的助理,吸了吸鼻子,乖巧地问好:
“林助理,下午好,你又被他压榨了吗?”
沈霁淮:......
美国打孩子犯法吗?
甜软的声线带着鼻音,听起来有些奶,林斯看向将下巴搁在老板肩头,抽抽噎噎的少女,猝不及防被她现在的模样可爱到,扬唇一笑,温声道:
“小姐下午好,没有,这是正常工作。”
两千万的年薪加股权激励,他能干到死!
只要钱给的够多,他命都可以卖给资本家,全年无休又算得了什么、
卧室里,沈霁淮站在床边,看着小家伙乱蓬蓬的长卷发,逗她说像个小疯子。
“那你是老疯子!”
周颂宜轻轻一跃,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腰上,仰着脑袋,凶巴巴地反驳。
“该挨揍了啊,和哥哥这么没大没小!”
沈霁淮嘴上这么说,手却稳稳地托着她,生怕她摔下去。
“略略略!”
小家伙扒拉着眼皮冲他做了个鬼脸,他低笑一声,屈指弹了弹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没好气道:
“下去坐好,给你扎头发。”
书房。
沈霁淮执笔立于长桌前,凝视着那张写着“旦逢良辰,顺颂时宜”的宣纸。
不知为何,落笔便写下这句带着美好祝愿的话。
不知不觉,日光已经铺泄到桌面上。
在他指尖跳跃,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飞扬,偶尔几声鸟鸣声传来,惊扰一室春意。
窗外的芍药和海棠开得正盛,颓艳清绝。
早上吃饭时小家伙情绪低落,还没来得及欣赏。
他将毛笔搁在架上,起身推开窗,一阵柔风吹过,绸缎粉月牙白的花瓣纷飞,落在他肩头和发顶。
“少爷,中文课已经结束了,小姐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是累坏了。”
张妈含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勾唇,两指捻起肩头的花瓣,轻轻一碾,淡粉色的花汁在指尖晕染开,好似少女怀春的颊面。
“她喜欢清淡鲜甜,爱吃海鲜,午饭多做她爱吃的。”
“好嘞,那我不打扰您和老师交流了,先去做饭。”
沈霁淮这才意识到空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他并未回头,淡声道:
“她上课状态怎么样?”
男人长身玉立于窗前,整个人沐浴在春日柔和的光下。
袖口处往上叠了一层,露一截劲瘦极具力量感的小臂,皮肤冷白,微凸的青色血管张力十足。
温润清贵,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衿冷。
许嘉言悄悄地打量着,心里小鹿乱撞,谨慎地一五一十道:
“周小姐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发音也很标准,我留了课后作业,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帮着看看,但没有也没关系,等下次课我检查就好。”
沈霁淮往前走一步,抬手关上窗,将满院春意隔绝在外,转过身,单手抄在口袋里,疏离客气道:
“嗯,你多费心,我让管家安排司机送你离开。”
她下意识想拒绝,但对上那双昳丽淡漠的眸子,咽了下嗓子,选择闭嘴。
离开之前,犹豫半天,脑子一抽,将小姑娘在休息时做的连线游戏交给了男人。
几乎就在一瞬间,窒息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尽管有镜片的遮挡,但她依旧清晰地看到,男人那双昳丽的桃花眼里迸射出锋利冷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晦暗如万丈深渊。
她所有的小心思好像在这一刻无处遁形,被迫暴露在光下。
撕拉——
整页纸被撕掉,在那只骨节分明,冷白劲瘦的大掌里团成一团。
她一颗心如坠冰窖,追悔莫及,不断唾弃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沈霁淮算不上好说话的人,这个老师是和沈家交好的一个世家长辈推荐过来的。
她这番举动无非就是想说他家小孩儿思想出了问题,真是多管闲事,好为人师。
他轻哂一声,将手掌攥得更紧,不着痕迹地敲打道:
“许老师,是这样,我家小孩儿的生长环境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这种无聊的问题和游戏,我不希望再出现在课堂上。”
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脚步虚浮走出那栋奢华至极的云顶天宫,许嘉言掌心轻贴额头,摸到了一手冷汗。
与此同时,微信上收到一条转账信息,来自带她进入这栋房子的男管家。
9000元,多出来的一千五,是等待的价钱。
她再次深深体会到导师那句,一定要把嘴闭严的意思。
人走后,沈霁淮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上挑的桃花眼尾浸着一缕红,额头上蹦出几根青筋。
他深吸一口气,将揉皱的那页纸一点点展开,抬脚走到桌前,将其夹在那本日记里,妥善放好。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
映月台,西城顶级四合院式私人会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金融街附近,只对核心圈子里的高门子弟开放。
薄西故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将那张偷拍来的照片反复放大,越看心越痒。
“诶,你们见没见过淮哥那个女儿啊?”
他扫了眼在座的几个发小,目光停留在窝在最右边单身沙发的男人,
“槐安,你见没见过?”
沈槐安是沈霁淮的堂弟,虽说从小跟着母亲在香港长大,但眼下已经回北京两三年了。
一大家子的人,肯定得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家宴时候会见,不过她不会讲中文,没怎么说过话。”
人说着话却头也不抬,也不知道手机上有什么勾魂的东西,进来包厢一声不吭就开始坐那儿看。
他心下正没主意时,坐他对面儿的蓝知樾嘶了一声。
他抬眼瞥过去,见他正薅着跪在双腿之间的女人的头发,不耐烦地将她推开,冷峻的眉眼尽是不悦。
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干呕,白皙秀丽的脸上满是惊慌,连气儿都没缓过来,便跪着凑上去揪着男人的裤脚,哑声道:
“抱歉,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啧,他们这几个里,就数蓝小少爷玩得荤素不忌,对女人从不怜香惜玉。
前段时间为了追一个盘靓条顺的表演系大三女生,扮了几天纯情。
这不刚把人拿下没几天,砸了几个资源送进剧组,就嚷嚷着要玩儿白雪公主的游戏。
他瞧着这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被蓝知樾折腾得实在可怜,嘴角瞧着都有血丝了,便捞起身边的黑色夹克盖在她一丝不挂的上半身。
正欲开口劝说差不多得了时,一直没说过话的陈京屹先他一步,
“知樾,差不多得了,那两个等会儿过来看到这景象肯定扭头就走。”
陈京屹口中的那两个人指的是李政聿和秦缙霖。
他们两个结婚早,一个老婆脑一个妻管严,洁身自好顾家,荤的局坚决不来。
似是听进去了,蓝知樾脸色缓和些许,大掌摸了摸乖顺伏在他膝盖上的女人的发顶,冷哼道:
“下不为例。”
女人往后跪了跪,他趁机瞟了眼蓝知樾双腿之间的雄光,嗤笑一声,揶揄道:
“哟,这是痿了?”
对方狠狠剜他一眼,身子往后一靠,女人懂事地帮他把西裤拉链拉好。
蓝知樾吐了口气,压下没有发泄出来的郁气,咬住女人递过来的烟,吊儿郎当地幽幽道:
“两年前在纽约见过一次,特漂亮特娇气,被惯得不像样儿,就一祖宗,粘淮哥粘得要命。”
想想那次见面就觉得好玩。
淮哥是他们这里面性子最沉稳,做事最滴水不漏的大哥,结果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
人一撇嘴一跺脚,他就只有低声下气哄的份儿。
不过那小祖宗是真漂亮,混血简直混到了精髓,就是身份有些敏感。
薄西故再次点开手机上的照片,细细端详后,感叹道:
“啧啧啧,确实看着就挺娇的,他们两个住哪,老宅还是?”
沈槐安罕见地主动应声:
“缦合那个卖不出去的空中四合院儿,真没想到,我哥那么严肃正经的人,养孩子走娇惯路线。”
也不是卖不出去,从开盘到现在还是卖出去了两套。
一套政聿买了,一套沈霁淮买了,冤大头都在他们这个圈子里。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两个现在是隔空相望的邻居。
薄西故哎呦一声,拍了下大腿,哈哈大笑:
“这不巧了,我最近也在那儿住,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伸臂捞起超跑钥匙,坐在驾驶座上才想起最近开会,长安街那块戒严了。
他这一脚油门下去,老爷子的巴掌估计跟着就呼在他脸上了。
没法儿,他只能等着司机过来接。
早些年他在缦合那儿也买了房,只不过一年住不了几次。
黑色的红旗畅通无阻驶入小区后,他直奔那栋云顶天宫去。
——
“西故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薄西故笑眯眯地打着乖乖牌,将手里的礼物递上去,
“来看看张妈呗,想张妈做的红烧肉了。”
这几个孩子里,要数薄家这位少爷的嘴最甜了,张妈笑得眼角堆起细纹,
“哎呀您可别逗我了,少爷在东厢房的客厅呢,您快进去吧!”
绕过花团锦簇的露天花园,他站在东厢房台阶儿下,瞧着庭院里那块儿太湖石,觉得这种园林风格的四合院装修风格还真挺好看。
不行他也来一栋,据说现在成交价往下掉了一个亿,还挺划算?
“不知道沈董有没有兴趣再喝一杯?”
安蓝给沈霁淮当了六年的秘书,比林斯资历还要深。
这次沈霁淮亲自带团队做空泰铢大获全胜,将泰国国内金融体系彻底击穿,一夜入账十亿美金。
巨大的收益往往需要24小时紧绷的精神状态,团队的成员无论男女已经去寻找肉体发泄了。
而她,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没有其他的事就先离开吧,明天会统一安排庆功宴。”
男人冷沉无波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安蓝唇角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有足够的信心。
沈霁淮这种衿冷禁欲,杀伐果断,成熟性感的上位者,对她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耸了耸肩膀,细细的肩带滑落,雪白春光乍现。
陌生的香水味刺激着沈霁淮敏感的神经,饶是他被小家伙磨得一身温润的绅士脾气,眼下耐心也要耗尽了。
他嗤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眸光沉沉地凝着女人的眼睛,警告意味十足。
安蓝自动忽略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大胆地绕过办公桌,缓缓在他脚边跪下。
手指勾着腰侧松散系着的带子,微微用力,黑色布料层层叠叠地滑落在地,盖在男人纤尘不染的皮鞋鞋面。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单臂拖着,伸手拿起男人喝剩下的红酒,倒在深深的沟壑里。
红与白的交融,是一场性感到极致的视觉盛宴。
“沈董,要不要喝一杯。”
安蓝痴迷地看着俊美如俦,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另一手试探着去摸他的西裤拉链。
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老板椅的滑落摩擦地面,突然往后一撤,紧接着,一件染着乌木沉香的外套盖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她仰头,被男人眸中的轻蔑与嘲弄刺激瞳孔微缩,沈霁淮环着双臂,一字一句地沉声道:
“要我给Serena看看她最喜欢的老师在干什么吗?”
她心一沉,略微直起身子,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少女恬静的睡颜占据整个屏幕,安静纯洁地酣睡着,像只小天使。
她别过头,咬了咬牙,跪着往前走了几步,急切道:
“沈董,我可以不要名分,也可以当Serena的妈咪,我会好好照顾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只要我——”
能陪伴在你身边就好。
“嘘——”
男人食指抵在绯红的薄唇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音越来越冷,气压也越发低沉,带着骇人的上位者压迫感。
“Ann,下不为例。”
眼神凉津津,浸着无边寒意,残忍击碎她的幻想,
刹那间,她头脑一片清明,自嘲地勾了勾唇。
有趣,居然能从这位阎王爷口中听到这四个字,他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不是吗?
其实在下定决心做这件事情之前,她就知道沈霁淮不会开了她。
因为那个小公主很喜欢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有些依赖她。
沈霁淮再无微不至,再贴心细致,但总归是男人。
那位小公主是沈霁淮唯一的软肋,打蛇要打七寸,她在一定意义上,拿捏住了沈霁淮这条蛇的七寸。
“daddy,daddy?”
甜柔的呓语在满是酒香的空间里回荡,安蓝却听得脸色一白,急忙用宽大的西装裹紧身体。
沈霁淮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一改刚刚淡漠凉薄,嗓音轻柔散漫:
“嗯,我在,怎么了?”
已经睡了一小觉的少女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
“刚刚睁眼睛没有看到你,你怎么还在办公室呀?”
周颂宜抱紧怀里的小狗玩偶,看着视频里熟悉的背景。
“还有一点点工作,忙完就去睡,你快睡,明天不是要去试新的裙子吗?”
安蓝跪坐在地上,看着男人挺拔颀长的背影,不甘地咬了咬唇,同时又害怕被屏幕那边的少女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往后缩了缩。
“老板,我把维昂教授——”
oops,老天爷!
林斯恨不得剁掉自己没敲门的手,急匆匆用文件挡住眼睛,欲盖弥彰道:
“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
妈耶,安蓝怎么会这个时间这个样子出现在老板办公室里面啊!
安蓝是老板身边的唯一女秘书,比老板大两岁,是金融圈里有名的大美女。
盘靓条顺,风情万种,被她拒绝过的精英男不计其数,他以为她不喜欢男的,原来是心有所属了。
不过刚刚实在是太吓人了,乍一看到还以为老板喊了上门服务!
他身后的医生同样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过于香艳的场景。
但反观当事者本身,沈霁淮情绪一直淡淡的,握着手机的长指轻轻摩挲手机壳上的蝴蝶结,神色不明,让人窥不透他在想什么。
安蓝仰头将眸中的泪憋回去,起身系好西装的扣子,捡起裙子,迅速调整好表情,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出办公室,仿佛刚刚乞求男人垂怜的人并不是她
走到茶水间时,像是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她靠着墙滑落在地。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沉冷的声音一点点钻入耳膜:
“安秘书,刚刚的那出戏真是精彩极了。”
她仰头,看着刚出任集团CEO的年轻男人,嘲弄道:
“看不出来,席总喜欢听人墙角。”
——
“什么事,说吧?”
林斯给医生使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地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办公桌上,
“先生,这毕竟是神经类药物,我建议您最好把次数控制在一个月三次。一次用量不超过三颗。”
沈霁淮拿过瓶子,随手扔进抽屉里锁好,颔首礼貌道:
“嗯,知道了,您费心了。”
离开之前,维昂看着男人眼球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没忍住劝道:
“先生,我说句话实话,您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记忆衰退征兆,其实不用吃这种神经类药物来预防。你如果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用更为缓和的药物慢慢调理。”
年轻英俊的男人也不知将他的听进去没有,神色淡漠地点了下头,
“放心,我有分寸,副作用我尚且可以承受,你也知道,Serena需要一个情绪稳定的大人陪伴她成长。”
他就知道,能让这位不管不顾的,除了莱斯特家族的小小姐,再无他人,多说无益,他无声叹气:
“您放心,小姐的心理状态稳定良好,身体各方面数值都很优秀。”
“那就好,您费心,有任何需要及时开口。”
维昂教授走后,林斯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正准备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一下时,耳畔忽地传来一声近乎呢喃的言语,是在问他。
“林斯,你说,我要是有一天真的忘了她,她是不是要哭鼻子了。”
他捏着抹布的手一顿,直起身子,看向落地窗前那抹高大的身影,无边夜色隐匿在他身前,他竟然品出几分落寞之意。
“老板,团队不断取得新的突破,相信治疗药物肯定很快就研发出来了。”
“嗯,但愿吧。”
小家伙娇气爱哭,脾气还大,要是自己真的有一天把她给忘了,她不得把天给捅个窟窿。
这么想着,沈霁淮没忍住低笑几声。
男人周身气质突然变得柔和,估计是想到了小姐,林斯抿了抿唇,试探道:
“先生,我上周接触到一个家族办公室负责人,他说有一种心理疗法,可能会有帮助,您要不要试试。”
心理疗法无非就是催眠,对于沈霁淮这种习惯性掌控一切的人,剖开自己的内心,无异于置身险地,任人宰割。
他脸色忽地冷了几分,语气很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等回北京再说吧,对了,房子软装进度怎么样了?”
林斯知道,这个建议估计不会被采纳了,他跟着移开话题:
“哦对,小姐房间的照片今天传过来了,您看下。”
他掏出手机,点开图片递过去,沈霁淮看了眼早就刻在脑海里的房间布局,
“她喜欢吗?”
林斯点了点头:
“小姐喜欢,说还要有一个房间来放她的那些玩偶和HelloKitty。”
“开什么玩笑,我梁家大小姐去给人当后妈?”
宋伊人悄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道:
大小姐又如何?你就是去当后妈人沈二爷也不一定能看上你!
上学的时候天天跟人家屁股后面也没见人家多给一个眼神。
但面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连声说道:
“是是是,你嫁过去这小姑娘肯定是要被送走的。”
宋伊人的话让梁嫚祺彻底坐不住了。
她以上洗手间为借口离开包厢,站在无人的走廊上将电话打给沈家老太太。
“喂,沈奶奶,那套首饰您什么时候要呀?我好和设计师确定一下时间。”
“烦死了!”
薄西故双手叉腰来回踱步,暴躁地踹了脚挡路的紫檀圆凳。
“你当陀螺呢,还听不听戏了,安生一会儿成不成?”
蓝知樾抄起手边花瓶里那朵芍药,对着薄西故的背簪过去。
眼瞅着戏子马上就要登场了,薄西故这厮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到处乱转,碍眼得很。
露水打湿男人白色衬衣布料,紧贴着肌肤。
窝在圈椅上的陈京姝好奇探头道:
“西故哥怎么了?”
蓝知樾嗤笑一声:
“怎么了,为情所困了呗!”
“呀!”
陈京姝轻轻拍了下手,冲着前方黑脸的男人嬉笑道:
“老树开花了!哪家的千金这么倒霉,被你看上了?”
“你淮哥家的那个小孩儿。”
“什么小孩儿?”
陈京姝满脸好奇。
这几个哥哥里,她和淮哥最不熟。
只偶尔从哥哥姐姐的聊天里听到几句,大多都是和生意有关的事情。
“纽约那个,你应该没见过,和你差不多大。”
蓝知樾懒洋洋地晒着从天井透过来的光,时不时抓一把鱼食抛进戏台下面和看台前的池中,慵懒倜傥的公子哥儿模样。
今儿轮到他和薄西故带陈家的小公主出来消遣日子。
带小孩儿出来玩要讲究纯洁干净。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两人一致选了陈家自己的地盘儿,颐和园居,来这儿听戏。
他贴心地点了首武家坡,预防恋爱脑要从娃娃抓起。
嗯,十八岁的娃娃也算娃娃。
和她差不多大,陈京姝瞅着弯腰捡花儿的男人,撇了撇嘴:
“西故哥,你马上就要三十了,不觉得过分吗?”
“嘿,什么三十?”
薄西故满脸不乐意,
“老子27!27!年轻得很!”
“你怎么和小孩儿说话,老子什么老子?”
又是一枝花簪过来,正中他左屁股蛋儿。
蓝知樾这厮惯会装,人前干净斯文的好哥哥,私下里就数他玩儿的花,手段多。
见他又抛了一把鱼食进池塘,他抓住机会怼了一句:
“别喂了,鱼要是撑死了京晗姐修理你!”
陈京姝嘬了口奶茶,打断正拌嘴的两人,
“西故哥,你虚岁29嘛,9在年龄里不吉利,就按30 算喽!”
薄西故这下气乐了,一屁股坐在圈椅上,翘着二郎腿,没好气道:
“你还挺会四舍五入,你直接说我半截身子入土不就行了呗!”
“看你活到多少岁,九十岁的话,三分之一截儿,不过——”
陈京姝转了转眼珠,拖长声音卖了个关子,赚足两人期待感后才继续道:
“西故哥肯定要活过一百岁,那就是四分之一截儿?”
“嘴巴比你哥你姐讨喜,”
薄西故笑弯了眼,心里的郁气散去些许,
“不过活太久也没意思,用不着那么长。”
戏马上开场了,蓝知樾跟着落座。
小臂微曲支着脑袋,看着台上身段儿轻柔的小花旦,想到什么,偏头对身边的小朋友说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