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就这么站在我床头。
对视半晌,他才笑了笑,“阿姐,别闹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
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屋内气氛瞬间一片沉寂。
“阿姐,宫里还有事,太医我留在将军府为你诊治,你好好休息。”
似乎刚刚那一瞬间的对峙并不存在,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件事一出,我与阿弟之间也出现了不少变化。
我们不再密切往来,即使偶尔我进宫或者他来府中,也不再似从前那般亲近。
皇权,在我们二人之间划开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
永历十三,新年,前方传来战报,敌国突袭。
宫里传旨,召容郎入宫。
我从青天白日等到夜幕暗沉,才看见容郎骑马归来。
回府后,他才告诉我阿弟与他聊了些什么。
“他说丞相等人与敌国串通,将朝中重计传了出去,我此次前去不仅要守关,还要拿到对方与丞相同谋证据。”
我缩在容郎怀中,缠玩着他衣衫系带。
“丞相通敌叛国,你信吗?”
“他既然当初能接受你的治国之策,就代表只要于国有利,他可以放下自身不满。”
“这等忠臣,我是不相信他会叛国的。”
容郎说着,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是啊。”
我靠在他颈边,低声道:“说丞相叛国,不如说,他怕丞相碍了自己的路,想借刀杀人。”
容郎身子一僵,烛火劈啪作响,许久后,他才开口。
“阿磬,你知道了?”
我闭上眼,“嗯”了一声。
“苛征农赋,掏钱买官,许多我留给他的朝臣都被他用各种理由革职流放。”
“而他,惧我插手朝政,一直试图……杀了我。”
一直被我们暗藏于心的难堪心思在此刻被揭露,我却异常淡定。
自那日发现刺客是他的人之后,之前的所有试探拉扯全都有了理由。
当初在宫里因为我的试探而焦急的他,不过是拿捏我,知晓我会因那副样子感到愧疚罢了。
说到这,我想起什么,“他早已忌惮我,才无法容忍那些被我留下的臣子,就像丞相他们。”
“既然能诬陷丞相叛国,那说不定,前线战争也与他有关。”
容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