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昀旭伍梦甜的其他类型小说《招惹大佬后,我被缠上了萧昀旭伍梦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星语流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见蒋国公夫人着急到失态,孟宛婧心中竟有几分畅快。两人相交多年,向来是她舔着脸,讨好着蒋国公夫人。生平只有两次,是蒋国公夫人舔着脸,来讨好她。一次是她外甥女刚出生时,蒋国公夫人想求亲。另外一次,就是今日,蒋国公夫人想保住这门亲。“蒋国公夫人,这事,是你们蒋家做的有些过分了!”“若是换做旁的世家姑娘,可能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偏偏我那外甥女,生来就被我姐夫宠的受不得委屈。甜甜是铁了心要退掉这门亲。”“蒋国公夫人,你不想闹得太厉害,不如我从中说和,咱们就和平把婚事给退了?”“......”蒋国公夫人难以置信,气得喘粗气,“孟宛婧,你是不是脑子也糊涂了?”“不想给你儿子谋官了?”“我请你来,是要劝一劝你那肆意妄为的外甥女,不是要你从中...
《招惹大佬后,我被缠上了萧昀旭伍梦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看见蒋国公夫人着急到失态,孟宛婧心中竟有几分畅快。
两人相交多年,向来是她舔着脸,讨好着蒋国公夫人。
生平只有两次,是蒋国公夫人舔着脸,来讨好她。
一次是她外甥女刚出生时,蒋国公夫人想求亲。
另外一次,就是今日,蒋国公夫人想保住这门亲。
“蒋国公夫人,这事,是你们蒋家做的有些过分了!”
“若是换做旁的世家姑娘,可能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偏偏我那外甥女,生来就被我姐夫宠的受不得委屈。甜甜是铁了心要退掉这门亲。”
“蒋国公夫人,你不想闹得太厉害,不如我从中说和,咱们就和平把婚事给退了?”
“......”蒋国公夫人难以置信,气得喘粗气,“孟宛婧,你是不是脑子也糊涂了?”
“不想给你儿子谋官了?”
“我请你来,是要劝一劝你那肆意妄为的外甥女,不是要你从中破坏两家的亲事。”
“你不动脑子想想,我真想退亲,还找你做什么?”
孟宛婧:“......”
不想退亲,早做什么去了?
明明看中她外甥女背后的势力,却又想拿捏她外甥女。
看她姐夫不在京,没有人能替她外甥女出气,就纵容儿子养外室,三年抱俩。
天下好事,都想占尽,怎么不怕贪心遭到反噬?
这么有能耐,咋不敢去她外甥女面前去吼去闹?
还不是欺负她人微言轻,夫君做的官职太低?
孟宛婧越想越委屈,拿着帕子,不停擦着眼泪。
“...哭什么?”蒋国公夫人心中烦躁无比。
国公爷还说她只会哭,那是没见过比她还能哭的。
可恶!
这么能哭的孟宛婧,怎么会有那么一个彪悍的外甥女?
“哭一哭,你儿子就能有个好差事?”
“孟宛婧,不是我说你,你但凡对你外甥女上点儿心,早点上门教教她,什么是女子的安分守己,就闹不出今日的事。”
“......”孟宛婧捏着帕子的手一顿,还怪起她来了?
这是什么荒唐道理?
她姐夫还活着呢!
让她上门教外甥女?
像什么话?
再说,她外甥女又不是现在才性子乖张。
她敢这么做,外甥女三年前就派人将她打出来了。
看见孟宛婧不反驳,只是一味掉眼泪,蒋国公夫人气得心口气血翻腾。
索性把心中受的委屈和憋屈,都对着孟宛婧发泄。
“哭哭哭,就会哭,我怎么有你这么没用的朋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让你去劝劝那丫头,收敛收敛性子,继续履行蒋家和伍家的婚约,你劝我退亲?”
“都是孟家的女儿,你长女年纪轻轻,却能挑起孟家的家业,嫁给伍国公。”
“孟宛婧,你看看你,嫁的不如你长姐好,干什么什么不行,你怎么还有脸哭?”
“......”孟宛婧握着帕子的手一紧,气得身子发抖。
明明是她自己不会教儿子,竟还倒打一耙嫌弃起她来了?
还拿已故的长姐,刻意挑起她心中的嫉妒,戳她的肺管子?
哼!
外甥女说的没错,现在让儿子早早投靠蒋家,何尝不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这么看不上我,以后就别来找我了,呜呜呜呜......”
孟宛婧当即从蒋国公夫人的马车上下来,边走边抹眼泪。
“...烂泥扶不上墙!”蒋国公夫人气得心头一梗,恶狠狠朝着伍国公府的方向瞪一眼。
怒吼赶车的车夫。
“回家!”
看着蒋国公府的马车离去,孟宛婧止住眼泪,也回头看一眼伍国公府的方向。
吩咐赶车的车夫。
孟宛婧心中也一颤,不敢多言,静静看着外甥女。
贺管家心中一颤。
我的国公爷呀!
姑娘又要发什么疯?
他一个眼神,示意府中的府兵,守好门。
一脸忐忑看着伍梦甜。
伍梦甜瞥一眼姨母,借机提醒道:“三皇子一党蹦跶的太厉害了,皇上在打压。”
“若是蒋贵妃和三皇子,一直这么不识好歹,我不介意去投靠当今太子。”
萧昀旭:“……”
贺管家:“......”
我的国公爷呀!
听听姑娘多敢说?
也不怕传到皇上耳中,治伍家一个结党营私的罪?
孟宛婧心间一颤,刻意压低声音提醒道,“甜甜,传闻太子体弱多病!”
“......”萧昀旭不禁蹙眉,谁说他体弱多病?
“那关我什么事?”伍梦甜看见她的少年郎蹙眉,当即心中一软,拉着他走进正厅。
并排坐下。
余光看见她的少年郎依旧眉头不展,她微微一愣。
少年这是什么眼神,不悦?担忧?害怕?
算了!
男人心,海底针!
读不懂,就不猜了。
她才是主导者!
“我又不嫁太子,才不管他是否体弱,是否长寿?”
萧昀旭:“……”都亲了他两次,不嫁他,嫁谁?
伍梦甜端起茶杯,继续道:“我只是找他合作共赢,要我们伍家地位稳固,我爹和大哥地位稳固,我能潇洒畅意过完这一生。”
“别的都不管了?”孟宛婧难以置信,“都说当今三皇子才能延续萧国的辉煌!”
“蒋国公夫人说的吧?”伍梦甜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自古以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萧国辉煌固然好,不辉煌也不是我该关心的。”
“我活着,世界在!”
“我活得开心,世界就璀璨美好,值得期待!”
“我活得憋屈不快,世界就昏暗无光,毫无意义!”
“……”萧昀旭怔住,心中反复琢磨伍梦甜这番话。
我活着,世界在!
我活得开心,世界就璀璨美好,值得期待!
我活得憋屈不快,世界就昏暗无光,毫无意义!
“我才是世界的根源!”
“枉我执着修行多年,竟还不如你活的通透!”
萧昀旭满眼敬佩看着伍梦甜,他好像找到他的世界存在意义了!
“崇拜我了?”伍梦甜被少年郎这眼神,看得心中颇有成就感。
萧昀旭没回答,只是用很专注的眼神看着伍梦甜,“这番话很让我触动!”
“这就触动了?”伍梦甜眼底蓄满狡黠的笑,“似这样的话,我还有很多感悟!”
“不如,你打消了剃度的心思,就安心跟着我,修行渡不了你的,我来渡你,可好?”
萧昀旭心尖一颤,她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怎会这般大胆?
她就不害臊?
“脸怎么这么红?”伍梦甜看着少年的脸,像变色龙一样逐渐变红。
不禁笑得眼眸亮晶晶。
怎会这么有趣?
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还一撩就羞红脸,这么有趣的人,她能逗他一辈子都不觉得闷!
“咳!”孟宛婧正反复琢磨外甥女这番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时。
突然听见外甥女像个登徒子一样,调戏起戴着面具的少年郎。
她赶紧摇头。
哪儿来的道理?
不过是她色令智昏的外甥女,一时发疯!
外甥女可以疯了!
她可不能疯!
她没这资本!
林家如履薄冰的日子,她需步步谨慎,才能为儿子谋个好前程。
“甜甜,若最终坐上皇位的,是当今三皇子呢?你又当如何?”
“......”伍梦甜心中一滞,那她不介意将萧国搅得天翻地覆,让三皇子登上皇位,也坐不稳。
不过,这个话,只能心中盘算,不能说。
“姨母,这个事,现在考虑还言之尚早,当今皇上正值盛年,又是明君。”
“甜甜,你听我一句劝,别跟蒋渊闹了!”
“你已经十九岁了,退了蒋家这门亲,你再也寻不到这么好的夫家。”
“蒋渊为你,推迟了三年婚期,他咬死不退婚,你怎么闹,都不占理!”
“蒋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你总不能让他为你守身如玉吧?”
“区区外室而已,等你进了蒋家的门,让蒋渊把那外室接回府,你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还有那外室之子,你若能生的出嫡子,他就是个低贱的玩意。”
“你若与我一样,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那外室之子也是你护身符。”
“甜甜,认命吧!你父兄远在边境,也需要蒋家在朝中为他们打点。”
昔日好友上官姌的话,像一道道魔音,在伍梦甜的脑海里回荡不去。
她心乱如麻。
一步一台阶,朝着香火最旺的龙渊寺走。
想让她认命?
绝无可能!
路是人走出来的。
命是人选出来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
蒋渊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伪君子。
不配做她夫婿,更不配做她未来孩子的爹。
她绝无可能妥协。
蒋家现在不愿退婚。
那她就让对方哭着退。
她身为伍国公府嫡女,手握伍家内宅掌家权。
除远在边境的父兄,无人能约束她。
只要她不被‘贤良淑德’的虚名束缚,她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荒唐一些又何妨?
连皇室中人看在她父兄远在边境保家卫国的功绩上,都让她三分。
她又何必去蒋家受气?
养外室嘛?
谁不会?
眼前不就有个合适的?
伍梦甜眼眸一亮。
大殿前,男子身姿挺拔,一袭白色锦衣随风轻轻起舞。
面容如美玉,剑眉入鬓,双眸深邃似幽潭,鼻梁高挺,乌发高高束起。
平静无波的神态,宛如一个看破红尘的世外人。
“大师,您说过,我通过您的考验,就立刻安排为我剃度。”
“施主!”龙渊寺的住持闪过一丝为难,“您尘缘未了,还不宜剃度!”
听清两人对话,伍梦甜眼中闪烁一丝狡黠的笑,快步走到大殿前。
一脸正色打量着白衣男人,越看越满意。
“这位公子,你遇上什么难事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遇见一点儿小事,就剃度逃避现实?”
“你如此行事,岂不是辜负了你家中的妻妾?”
“......”
萧昀旭愣住。
女子一袭红衣明艳照人,上下打量着他的眼神,像一只偷鸡的小狐狸。
一双黑眸又圆又大,眼神灵动又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俏皮又鲜活。
美的张扬又肆意。
性子洒脱又果敢。
除了伍国公府的嫡女伍梦甜,还能有谁?
三年前那场祸事,当真让她失忆到认不出他了?
她想作甚?
“我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牵扯,何来妻妾?”
得到满意答案,伍梦甜情不自禁笑出声。
“这位公子,我观你气度不凡,容貌甚佳,既已看破红尘,不如先渡我一程,了却尘缘,再入空门。”
萧昀旭愣住,她这话什么意思?
伍梦甜双手作揖,跟住持行一礼,小声商议。
“住持,小女遇上一桩烦心事,五十贯香火钱,能否借你这弟子一用?”
住持愣住一瞬。
看看萧昀旭,再看看萧昀旭身后一脸如临大敌的福公公。
他差点儿憋不住笑。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施主,老衲不理尘缘事!”
“懂了!”伍梦甜一挥手。
她带来的数十个护卫,纷纷围上前。
“姑娘,请指示!”
“将这个俊俏又干净的修士给我绑了!”伍梦甜挑眉看向萧昀旭。
“我要他做我外室!”
主持:“......”
福公公:“......”
萧昀旭满眼错愕,嘴角狠狠抽一下。
“荒唐,你这是胡作非为!”
伺机而动的伍梦甜,就等着男子暴怒呵斥她。
手一挥。
一颗药丸扔出去。
萧昀旭没想到伍梦甜竟会这么大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他这个太子嘴里投药丸。
一时不备。
竟被得逞。
看见男子猝不及防吞下她投出去的药丸,伍梦甜一挥手示意护卫动手。
眸光灵动又俏皮。
“公子,吃了伍家秘制的药丸,切莫动用内力,会被反噬!”
“你踏实做我的小乖乖,助我渡过此劫,田产房产随你选,或者我给你盖个比龙渊寺还大的修行之地!”
萧昀旭身子一僵,微微别开脸。
避开伍梦甜的手。
“胡闹!你现在收手,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怎么行?”伍梦甜微微挑眉。
看着自家护卫,把白衣男子护卫制服,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放了你,我去哪儿找一个这么逞心的外室?”
“你们竟这般无用?”萧昀旭满眼震惊。
福公公带来的护卫,竟这么快败给伍国公府?
“别惊讶。”伍梦甜笑得好似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败在我伍国公府护卫手下,他们不冤!哈哈..”
伍国公府护卫统领孟祥,满眼忐忑小声询问。
“姑娘,真绑了他做外室?此事若是闹到蒋国公府耳中,咱们不好收场,他性命危也!”
那怎么行?伍梦甜摘下自己的帷帽,给一脸恼怒的男人戴上。
“小乖乖,左右你都要出家,渡我一程,也算是提前积攒功德了!”
萧昀旭眼神一僵,挥手摘下帷帽,看着伍梦甜,
“现在收手,尙来得及,我不与你计较。”
见男人生气都没失态,伍梦甜托腮浅笑。
“抓修士做外室,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瞅瞅看,看破红尘的人,情绪多稳定呀!!”
萧昀旭磨了磨牙,“再不收手,你将会祸及全家。”
“你在担心我?”伍梦甜手指轻轻挑起男人的下巴,生平第一次调戏美男,感觉挺爽的。
萧昀旭眼中又多一丝羞恼,“大师,你当真要袖手旁观?”
住持微笑,“施主,老衲说过,您尘缘未了!”
“住持!”伍梦甜眨眨眼,“晚点儿我就命人,把五十贯香火钱送来,你说我是否福生无量?”
主持愣怔一瞬,会心一笑,“施主,福生无量!”
伍梦甜满意大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龙渊寺的住持是个妙人。
“听见没?你尘缘未了,我福生无量,你落在我手里,按照玄学说辞,那就是你前世欠我的债,没还清。”
“你乖乖把帷帽戴好,也别试图大声呼叫,要是喊来了蒋国公府的人,他们可是会杀了你泄愤!”
萧昀旭:“......”
真是疯了
胆大妄为的伍国公府嫡女,竟敢仗着父兄的功绩,掳当朝太子做外室?
等着被他父皇责罚吧!
蒋家欺人太甚!
若非伍家父子皆在边境为国征战,无人替伍梦甜出头。
伍梦甜又何须被逼的自毁名节?
掳他这个当朝太子当外室,与蒋渊怄气?
可恨至极!
萧昀旭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伍梦甜的时候,眼底情不自禁闪过一丝怜惜。
看见这抹怜惜,伍梦甜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什么意思?
他在怜惜谁?
莫非又是一个被女子扮柔弱就能糊弄住的蠢男人?
伍梦甜深深看少年一眼,决定给他上一课,让他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
她刻意提高音量,用围观人能听到的声音,表面上吩咐丫鬟,实则讲给众人听。
“冬喜,稚子无辜,给蒋世子的孩子撑一把伞。”
“告诉那外室,无论大人有什么谋划,不该拿这么小的孩子做博弈工具。”
“当初,孙家玩忽职守,令歹人混入夏日宴,令我一日之内丧母又丧嫂。”
“可怜我侄儿侄女小小年纪,经受丧母之痛,父亲又远在边境保家卫国,只能跟着我这个姑姑为母守孝。”
“我亲自教养了三年孩童,我最见不得稚子,沦为大人争宠的博弈工具。”
“这是多狠的心,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抱着襁褓中的稚子,拦我的马车?”
伍梦甜这番话一出,瞬间让同情孙倩倩的人,清楚地回想起三年前的惨案。
流言瞬间转变。
“对啊!这个外室还有男人庇护,她怀中的孩子,还有蒋世子庇护,她可怜什么?”
“伍国公府的小小公子和小小姑娘才可怜呢!”
“是啊,小小年纪经历丧母之痛,父亲又在保家卫国!”
“可恨那些歹人!更可恨那些玩忽职守,通敌叛国的贪官污吏!”
“细算起来,蒋世子这个外室,就是贪官污吏的女儿,是被贬入教坊司的罪奴。”
“那不是恶人跑到苦主面前,来猫哭耗子吗?”
“可不是吗?”
“那她还有脸哭?”
听见伍梦甜三言两语,让舆论翻天覆地不利于她,孙倩倩气得整个人僵住。
怎么会是这样?
她记忆中的伍梦甜,生性骄傲,绝容不下背叛。
对夫婿的占有欲很强。
她抢了伍梦甜的夫婿,还与其三年生下两子,伍梦甜不该对她恨之入骨?
喊打喊杀吗?
怎与她料想的不一样?
伍梦甜不该愤怒到失控,骄傲到不屑抚养她孩子吗?
为何能如此淡定?
听见外边的议论声,从心疼外室和野种,转变为心疼伍国公府的稚子,萧昀旭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蒋家可恶!
蒋渊更可恶!
竟将明媚又肆意的伍梦甜逼迫至此?
她那样肆意的一个人,竟也学会了示弱?
看见孙倩倩吃瘪到难以置信,伍梦甜眼底闪过一丝笑,很快又恢复如常。
“孙家玩忽职守,令歹人杀了我娘和大嫂;孙家罪女又当了我未婚夫的外室。”
“明知离我进蒋家还有三个月之久,偏要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来做戏,其心可诛!”
“我若是心狠的人,直接叫人打杀了这对母子,蒋家及蒋渊又奈我如何?”
“说到底呀,她一是仗着男人怜香惜玉的秉性,二是仗着昔日与我的情分,
三是仗着我本性良善,四是仗着我父兄远在边境。
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来欺辱我这个独自支撑家业的贵女。”
“冬喜啊,这围观的人啊,稍微脑子糊涂一些,可不就站在她那一面了?”
听见这话,冬喜眼中瞬间储满泪水,高举着手中的伞,哭得泣不成声。
“姑娘,若非国公爷和世子在领兵打仗,他们,他们怎敢如此欺辱您?”
“呜呜呜,国公爷若是知晓,他护住了疆土,却护不住唯一的女儿,该是多么痛苦?呜呜呜......”
冬喜这一哭,声音盖过了孙倩倩母子的示弱,加上伍梦甜的方才的话,瞬间点燃周围人的情绪。
人群中,有个反应过来的大娘,捡起土坷垃,就满脸愤怒的朝着孙倩倩身上砸。
“贱人,自己不要脸,给人做外室,还想糊弄我们?”
“贱人!我叫你欺负伍国公家的贵女?”
看见有人领头,其他人很快跟着响应。
“贱人,伍国公父子在外保家卫国,你们不懂感恩就罢,怎么有脸欺辱国公府的贵女?”
“......”
土坷垃,地上的树枝,刚拔出来的草,带着热气的牛屎,纷纷砸向孙倩倩。
孙倩倩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左闪右避,逐渐殃及到伍国公府的下人。
伍梦甜嘴角一抽。
掩住了口鼻。
围观群众的热心,逐渐殃及到她的马车。
再不制止,她的马车,要被溅到多少牛屎?
“诸位!莫激动!”
“我很感激诸位正义相助,但不想殃及无辜!”
“蒋国公府家大业大,势力又大,连我都避其锋芒,就不忍诸位跟着受累。”
“诸位,听我一句劝,散了吧,趁着这外室安排的后手还没有到,赶紧散了......”
伍梦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孟祥低声禀报,“姑娘,蒋世子带人来了。”
伍梦甜眉头一蹙,“诸位,你们快走,蒋世子他带人来了!”
伍梦甜焦急的提醒,令周遭看热闹的人,越发正义感十足,纷纷喊着不走。
“伍姑娘,我们不走,我们绝不许有人折辱您!”
“对,我们不走!”
“我们要替国公爷保护您!”
“......”
听见围观的人,纷纷喊着要保护伍梦甜,满身狼狈的孙倩倩,差点儿咬碎一口贝齿。
三年不见,伍梦甜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一如既往的让她恨之入骨。
老天真是不公!
为什么没让伍梦甜死在夏日宴的动乱中?
凭什么伍梦甜一出生,就是伍国公府最高贵的嫡女?
凭什么伍梦甜刚满月,就是蒋国公府未过门的世子妃?
这样一个不知民间疾苦,没受过一天苦的贵女,凭什么能得到这群愚民的拥护?
一想到伍梦甜连面都没有露,坐在马车里三言两语,就挑拨的围观人倒戈。
孙倩倩嫉妒的双眼泛红,想不通她反复琢磨出的计划,怎么才开始就败的这么惨?
怀中的孩子,哭得声音都哑了,那些愚民都听不见吗?
满腹憋屈,满身狼狈,又无计可施的孙倩倩,听见蒋渊来了,就好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梨花落泪!
“世子,奴家只是怜惜祈儿,想求一条活路,怎知姐姐竟挑唆周遭的人,一起围攻奴家,嘤嘤嘤..”
“世子,奴家被人欺辱至此不要紧,可怜咱们祈儿嗓子都哭哑了,姐姐还不依不饶..嘤嘤嘤..”
萧昀旭说到一半,故意不说了,看着伍梦甜腰间的玉佩,眼神复杂。
伍梦甜不明所以,顺着少年的眼眸,看看自己系在腰间的随身玉佩。
不禁笑起来。
“我懂了!”
“不想要池塘里的真莲花了,你想要我腰间的莲花白玉佩了?”
萧昀旭不作答,眼眸紧紧盯着伍梦甜腰间的玉佩。
她四岁那年进宫,从皇宫池塘里摘下一朵莲花,换走他腰间的白色莲花玉佩。
玩腻了!
转手送给他皇姐!
又从他皇姐那儿,换走了一盒硕大的东珠。
她还想用一朵莲花,从他这儿骗走什么?
见少年盯着她的莲花白玉佩,看得目不转睛,她二话不说摘下,递过去。
“给你!”
“除了喜欢莲花白玉佩,你还喜欢什么?我第一次养外室,没有经验!”
“......”萧昀旭脸一黑,没有接玉佩。
什么叫她第一次养外室没有经验?
难不成她还想第二次?
方才她与苏家那两兄弟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苏行慎打着姻亲的幌子,处处觊觎她,她竟还留那个居心叵测的在这儿常住?
她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喜静!”
“不喜太吵!”
“外面那人?”萧昀旭瞥向院子外,“他太吵了!”
伍梦甜愣住,低头看看手上的玉佩,满是不解。
刚刚看得目不转睛,现在怎么又不要玉佩?
还要撵走苏行慎?
男人心海底针!
罢了!
第一次养外室,又这么声势浩大把人绑了回来。
她能怎么办?
宠着呗!
谁让这少年的脸,正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又没有招惹其他女子。
符合她感情洁癖的需求!
“小乖乖,你是不是吃醋了?犯不着,真犯不着!”
伍梦甜使出洪荒之力,拿出毕生所学,尝试着哄自家老爹以外的其他男人。
“我悄悄告诉你,这么多年,我就只看中你一人!”
“...不知羞!”萧昀旭耳尖红的快要滴血。
看见少年害羞,伍梦甜心中大喜,把玉佩强行朝着少年腰间的腰带上系。
嘴里振振有词,念着话本上学来的霸道言论。
“小乖乖,戴上我的玉佩,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要守男德,不许朝三暮四,更不许别的女子碰!”
“只要你乖乖的,以后外面的那些男人,我都不带多看一眼!只宠你!”
“...谁要你玉佩?”萧昀旭被这番话撩得心脏砰砰砰跳。
却站着不动,任由伍梦甜给他系玉佩。
任由那双葱白玉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触碰到他腰间,撩拨着他心弦。
他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嘴角微微上扬,
伍梦甜一抬眸,正好看见少年嘴角上扬,心中升起一股满满的成就感。
养外室,很难吗?
看!
她第一次养外室,就能把禁欲克制的闷骚少年,钓成翘嘴!
可见她天赋惊人!
这么爽的事儿,难怪男人们趋之若鹜!
*
蒋国公府,姜管家满脸焦急等在屋外,直到看见蒋国公用完晚膳。
才敢进门禀报。
“启禀国公爷,听闻伍国公府的嫡女,用数百府兵开路,绑回一个外室!”
“什么?”位高权重的蒋国公,惊得脚下一顿,怀疑自己耳朵听岔了。
姜管家咽了咽口水,一脸忐忑,又说一遍,最后补充一句最新消息。
“据说,这事还惊动了皇家护卫,秦世子带人,亲自去了伍国公府。”
“之后,秦世子直接进了宫,这事现在怕是已经闹到皇上那里去了。”
“荒唐!荒唐至极!”蒋肃气得额头青筋凸起。
“谁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声势浩大绑回个外室?”
他都不敢想象,这件事传遍京城,明日里会有多少文武百官笑话他?
“世子呢?不是让他去安抚一下伍家那丫头,怎么还闹出这档子事?”
姜管家下意识后退一步,小心翼翼说道:“据说,世子去了城西别院!”
“什么?”蒋肃气得抬脚就踹,“你怎么办事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将世子喊回来?”
姜管家被踹的踉跄一下,心中苦笑,幸好他退的及时,才没被踹倒。
“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以世子的性子,这会儿怕是已经寻上伍国公府。”
“这个逆子!”蒋肃气得团团转,“伍家那丫头被她爹宠坏了,吃软不吃硬,他去了只会适得其反!快派人去拦下他。”
这时,外边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下人,“启禀国公爷!宫中顺公公来了?”
“顺海?”蒋肃心中一惊,那可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无事不登三宝殿。
“带他去正厅候着!夫人呢?”
姜管家解释:“夫人带着小小公子,玩了一整天,累的饭都没吃,就睡下...”
“去喊她起来!”蒋肃气得心里气血翻腾。
“闹出这么大笑话,她还睡的着?”
“夫人来了!”姜管家满眼庆幸看着,慌慌张张被两个嬷嬷搀扶着的蒋国公夫人。
幸好他等蒋国公用晚膳时,派人去请蒋国公夫人。
有蒋国公夫人在,正好可以转移蒋国公的怒火。
“国国公爷!”蒋国公夫人一路快步走来,早已气息不稳,还是急着开口。
“听闻伍家那疯丫头,动用数百府兵,绑回一个外室?这可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问谁?”蒋肃气得身子颤抖,却刻意压低声音低吼。
“早就跟你说过,宫中贵妃娘娘需要伍国公府的支持,要你约束好渊儿!”
“可你偏偏是个眼皮子浅的,纵容渊儿在婚前弄出外室来,才有今日这般闹剧!”
听见这番指责,蒋国公夫人气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明明是伍家那丫头胡闹,怎么成了我的错?”
“我的渊儿贵为世子,愿意为她延迟三年婚期,已经对她仁至义尽,她还不知足?”
“她知足,又怎会有今日这般闹剧?”蒋肃气得跺脚,又一时想不到对策。
“前朝公主荒唐,都没有闹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
“呜呜呜......”蒋国公夫人一想到明日大家对她的嘲讽,气得哭了起来。
“我早说了,武将家的女儿,粗鄙不懂事!”
“非良配!”
“是你偏要我,一遍一遍上门,去跟伍国公府求亲!”
“这才定下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离经叛道的疯子。”
“滑天下大稽!他们伍国公府怎么教女儿的?”
“我活到这个岁数,都没有听说谁家未过门的儿媳妇,绑回一个外室...呜呜呜....”
“这是将我们蒋国公府的脸面,放到地上踩,就算是现在退婚,我们渊儿也会带着这个耻辱,被人笑一辈子!”
“退,必须退!”伍梦甜咬牙切齿看着蒋渊的背影。
三年前,正值萧国建国二十三年之际,外有敌国扰境,内有叛军作乱。
她爹伍国公,身为开国功勋,又是萧国辅国大将军,义不容辞远赴边境迎战。
她哥派去平乱。
夏日宴上,京中有人玩忽职守,有人与叛军勾结,欲要挟持女眷为质。
她生母伍国公夫人,连同她大嫂双双惨死。
她被人打入湖中,幸得她大哥及时赶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
她脑子里只有蓝星记忆,还以为穿越;看了日记才知道,她是胎穿,落水后,又失去了今生记忆。
边境战事吃紧。
她大哥不敢耽误,连母亲和大嫂丧事都来不及办。
就远赴边境。
她一边处理家中丧事,一边派人去与蒋家协商退亲。
蒋家不愿退婚。
主动将婚礼推迟三年。
她处理完母亲和大嫂后事,带着三岁的侄儿,一岁的侄女,回到伍阳山老家。
守孝三年。
一个月前,蒋家写信催促她回京完婚。
她派人查蒋渊。
这才揭开蒋家真面目。
蒋渊不愿退婚,对外立下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设,踩着伍家人脉,博得不少好处。
私下却将她亲如姐妹的昔日好友孙倩倩,从教坊司赎出来,养在城郊的庄子里,两人三年抱俩。
“贺叔,蒋家把持着户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与他们彻底撕破脸。”
“你派人给三皇子妃递一张拜帖,我约她去龙渊寺下的温泉山庄喝茶!”
三皇子妃上官姌,是当朝帝师的嫡孙女,也是蒋渊的表姐。
三年前的春天,嫁给三皇子为正妃,如今膝下只有个两岁女儿。
她与上官姌有几分交情在,想让对方从中说和,尽量和平与蒋家解除婚约。
上官姌听完她的诉求,端着茶杯沉默许久,轻叹一口气。
“甜甜,三年前那场大祸,令你失去记忆,你怎么还像以前一般行事不羁?”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岂能随意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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