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卯澹台琼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质子的纨绔人设被掀了李卯澹台琼全局》,由网络作家“日立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见一双桃花眸中认真投入,清冽明亮,没有任何的绮念。步颦香心中微微一叹,随后也沉下了心跟着感受力度。虽是深秋,但那一树桂花开的正盛,几簇花瓣飘落,荡在亭中男女的心间。暖风吹得游人醺。步颦香感受着越来越欺近于身的浓厚气息,以及隐隐恣睢的男子吐息,不由得脸上浮上一层红霞。不过李卯没有感觉,他向来遇琴成痴,一时之间忘却了男女有别,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步夫人才迟迟没有推开他。“步姨可会了?”步夫人按下心头的悸动,随后身子微微侧开躲开李卯的胸膛,轻轻应道:“嗯。”其实到了后边她的心就已经乱了,跟开始的李卯一般,什么都没有再听进去。“娘,大哥,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狐疑的声音响起。步夫人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李卯握着的手,摆弄衣襟,正襟危坐,天鹅般的脖颈上...
《糟糕!质子的纨绔人设被掀了李卯澹台琼全局》精彩片段
却见一双桃花眸中认真投入,清冽明亮,没有任何的绮念。
步颦香心中微微一叹,随后也沉下了心跟着感受力度。
虽是深秋,但那一树桂花开的正盛,几簇花瓣飘落,荡在亭中男女的心间。
暖风吹得游人醺。
步颦香感受着越来越欺近于身的浓厚气息,以及隐隐恣睢的男子吐息,不由得脸上浮上一层红霞。
不过李卯没有感觉,他向来遇琴成痴,一时之间忘却了男女有别,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步夫人才迟迟没有推开他。
“步姨可会了?”
步夫人按下心头的悸动,随后身子微微侧开躲开李卯的胸膛,轻轻应道:“嗯。”
其实到了后边她的心就已经乱了,跟开始的李卯一般,什么都没有再听进去。
“娘,大哥,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狐疑的声音响起。
步夫人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李卯握着的手,摆弄衣襟,正襟危坐,天鹅般的脖颈上满是玫瑰花般的晕色。
李卯看见步姨这么大的动作先是一愣,他们不是在弹琴吗,为何像偷腥一样?
但……
李卯回过神轻咳一声向后退去,看着仍有几分如白瓷般滑嫩触感的指尖,这还是不要让洛珩知道了。
步夫人温婉一笑,道:
“娘亲在让世子殿下教琴呢。”
但不知为何有些腿软。
钗洛珩走到近处,身上一股子胭脂水粉香味,显然是去教坊司青楼鬼混去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俩背着我在干什么坏事。”
“胡说什么。”
步夫人面带愠色,有些生气的呵斥道。
“娘亲你这么大反应干嘛,我不就开个玩笑?”
钗洛珩挠挠头,娘亲一向很包容他的,怎么这就生气了。
“咳,好了。我找你有事。”
李卯见越说越离谱,赶忙打断。
“大哥先别说,”
“我得先感谢大哥这般尽心尽力的教育我娘,以后大哥可得多来做做,我娘平常寂寞的很,也就楼里家里两边倒。”
“大哥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得加把劲,别让我娘闲着,一定要让我娘心满意足。”
“我先回屋了,你们聊。”
钗洛珩说者无意,步夫人听者有心,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她不能再多待了,于是微微颤着声线,扭着硕大的臀儿朝屋内走去。
“你知道友达山庄吗?”李卯坐在刚刚步姨坐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温热的香气。
“友达山庄,知道啊,大哥问这个干什么?”
钗洛珩拿出一包点心,摆到桌子上吃着,又给李卯递过去一个。
“你可有友达山庄的拜帖?”
钗洛珩闻言脸上浮起不屑,他本就是个大纨绔,唯有碰见了李卯这个更大的纨绔才会敬重,平日里对待他人还是狂的不成样子:
“切,我去哪里还用得着拜帖?我虽然光听说过没去过,但我要进去谁敢拦我?大哥你要想去跟着我便是。”
钗洛珩的父亲早逝,宰相爷爷对于这一房的二代百般溺爱,只要不叛国估计这辈子都会被一直护在手心里。
“友达山庄后边的势力是谁?”李卯又提了一嘴。
“哦,是廖勇侯的长子唐狮,一家都是莽夫,借着祖上的余荫罢了。”
“走吧。”
紧闭的富贵酒楼外,一处酒棚之下。
楚休休身穿深黑捕快制服,腰挎一柄弯刀,头上戴着斜顶黑色小帽,但整体衣服有些松垮,时不时的还得提提裤子。
楚休休杏眼倦怠,望眼欲穿,用刀柄不停拍着挺翘的臀儿:
武王世子府邸,李卯枕在一个眉目清冷的高挑青衣美人腿上被投喂着葡萄。
青衣美人嘴角勾笑轻声问道:“世子殿下,京城里都传开了,听说您与澹台家两位小姐喜结连理。”
“得了吧,我想着回家呢,结果纨绔求娶女将军都能这事都能成功,你说这世道是怎么了?”李卯头痛的揉着眉心,思绪发散。
“青凤,你说我到底怎么她了,她要这样害人?”李卯抬眸盯着青凤那双明媚的眼眸,轻声问道。
“不知道呢,估计是看殿下太俊这才春心萌动,毕竟女将军也是女人。”青凤将眼睛侧过,脸颊蒙上一层微不可见的红霞。
“唉,头痛,澹台家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可是恨我的紧,我是真不觉得她姐会答应。得,下午去国子监绝对会被她一顿挠。”
青凤将手指搭在李卯太阳穴边轻轻的揉着,眉眼间的冷意悄然间化作满足。
他们谁又懂殿下的优秀呢?
“李卯你给我出来!”一声怒气中夹杂着碎玉声的娇喝响彻李府。
“来得这么快?”
李卯起身连忙往屋里躲去,临近门口侧着身子对青凤吩咐道:“就说我不在。”
“嗯。”青凤轻轻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李卯呢?让他给我出来!”
一个粉嫩可爱的豆蔻少女自顾自往里冲着,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有着与娃娃脸不符的波涛汹涌。
身着碧绿翠烟衫,散花水露绿草百褶裙,肩披薄烟拢纱,凶巴巴的脸颊白里透红,虽带着怒气却不显刻薄,而更增添几分娇憨烂漫。
青凤无奈的看着这个姑娘,细声回道:“世子殿下没有回来,去城郊喝酒去了。”
“不可能!我家里的那些小厮亲眼看见他回了家,难不成他不走正门翻出去的?”澹台玉容婴儿肥的脸上尽是怒气与愤懑。
“李卯,你给我出来!你什么意思!”
“停停停,吵死了,我在屋里睡觉呢,被你这大嗓门都呼的精神失常了。”
李卯从屋中走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回道。
“失常的好!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澹台玉容一看他这懒散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学堂他偷她作业也就罢了,结果还不依不饶的想要欺负她一辈子!
她澹台玉容绝不屈服!
澹台玉容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你等着吧,我爷爷生气的很,就算我们成亲了也不可能让你迈进澹台家一根脚趾头!”
澹台玉容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就跺着小脚往外走去,精致的双丫髻一路上不停晃荡。
青凤目光幽幽,堂堂肃武王独子,竟然这般被闯入呵斥。
青凤忍不住说道:“殿下,为何不向大家说真话,殿下这样自污奴家心中真的难受的很。”
李卯倒是不以为意,挑起青凤的一缕发丝轻嗅说道:“名声是最没用的东西,我想回家,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他们看清我没有任何的用处。皇上因为我娘的死而愧对我爹,所以加调五万兵力于西北,为了制衡,我这个独子就起到关键作用。等到皇上慢慢把兵权削弱,我这个嫡系又不堪一用,这才能安稳的回家。小不忍,则乱大谋。”
“而且我和我娘受袭,跟朝廷有关系,我要趁着这段时间彻查此事。”
“是,妾身知道了。”青凤看着李卯颀长的白衣身影,眸光熠熠。
众人皆知武王世子浪荡恶劣,当街打人,调戏妇女,可又有谁知个中详情。
西北黄沙之地谁人不知世子翠血宝剑未尝一败,谁人不晓殿下——
出剑必见血,一线封人喉!
一剑荡黄沙,怅鬼尽低头!
那些风言风语不过是殿下自己让人传播出去掩人耳目,自污罢了。
纨绔当街纵马横行,才被殿下拽下来狠狠揍了一顿。
至于调戏良家妇女,逛青楼,
青凤呼吸一窒,有些难以给殿下开脱,
她现在也有些分不清殿下是真好色还是假好色了。
“嗯,时辰到了,去喝酒!”
“对了,别跟燕姨说。”
李卯拿起一把修长宝剑,佩在腰间向外走去。
猿臂蜂腰,发丝飘飘,白衣胜雪,宛若谪仙。
既然木已成舟,那就想想该怎么把这门亲事吹黄。
欺赌嫖耍,我样样俱全!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城郊一家酒馆之中。
李卯倚窗而坐,把剑往桌上一拍喊道:“小二,上桃花酿!”
“好嘞客官,可还要些别的什么?”小二的一看这位爷眉目如画,衣白俊逸,当即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登时热情无比。
李卯摆摆手,将头向窗外看去,“不用了,就这样吧。”
这家酒楼的位置真不错,旁边就是河,人来人往很有烟火气。
李卯深吸一口气,不禁想到了自己在西北的日子。
以及,上一世的日子。
没错,他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不过穿越过来就是孩提,生于西北之地,因此也对其感情深厚。
虽说没有这里这么繁华,但是人心淳朴,鲜少有欺压百姓或是盗寇的存在。
“贼人站住!”
想什么来什么,李卯眼眸微动,发现一道娇小的捕快身影正追着一个窜逃的人。
李卯微微一叹,啧,来活了。
这次怎么弄呢?光天化日之下武王世子拦住捕快,放走贼人,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社会的扭曲?
李卯拿过酒壶和剑,一脚蹬出窗外,在旁边的楼上飞檐走壁。
“站住!”
娇小捕快紧紧跟着,直到一处死胡同这才将那贼人逼停。
女捕快娇叱道:“你可知手里拿的乃是罂粟,是朝廷禁品!”
“你可知我姐夫是谁?你可知你惹上了大事”贼眉鼠眼的男子没有任何觉悟,反倒训斥起了捕快。
“姐夫你来了?”
女捕快向后看去,却发现哪有半个人影?但一回头贼人就已经撞开她朝外跑去。
“站住!”
女捕快急得一跺脚,随后再次跟了上去。
车水马龙的路上,贼人不断推搡着人群,但女捕快却四处求着让路,李卯摇摇头,优柔寡断还当什么捕快?
直至另一家金碧堂皇的气派十足的楼宇当中,女捕快跟着穿过一个个红柱金墙,登上雕花楼梯,那贼人这才在一桌人前停下。
“怎么了小三?”为首一个配刀禁军模样打扮的男子不喜的皱眉问道。
“姐夫,有个不长眼的捕快在追我,估计是新来的。”被称为小三的猥琐男子缩到姐夫身后,女捕快恰巧这时候也到了。
“把他交出来!私运罂粟乃是大罪!”女捕快气喘吁吁,黑红的官帽也匆忙的耷拉在了眼角。
那男子给周围的人一个眼神,一旁同样禁军打扮的官兵向四周打开,将女捕快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女捕快见这群官兵不但不交人,反而隐隐有要解决她的打算,当即往后退去。
“老板,货来了,你收好。”男子没有正眼瞧她,把小三怀里的鼓鼓囊囊的白包随手丢给一旁观望的肥脸老板。
“好嘞刘大人,银子晚会给您送过去。”肥脸老板谄媚一笑,随后招呼着伙计搬来一个屏风将四周团团围住。
而四周的食客皆是装聋作哑,他们就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可不敢跟官斗。
“我,我可是朝廷任命的铜锣,你们胆敢抓我?”女捕快边说边往后退去,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铜锣?你看看你的上司银锣来这敢放一个屁不敢!”
“这捕快污蔑百姓,小三只是拿罂粟入药却被她说是走私。拿下她,押入大牢!”刘姓男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几个下属磨刀霍霍向女捕快。
他们的事完全不能暴露,所谓押入大牢也不过是延期处死罢了。
“小三,你是怎么被跟上的?”刘姓男子眼神阴冷,转头瞪向猥琐男子,寒声说道。
虽然只是一个小捕快,但以后若是东窗事发就是罪加一等!
猥琐男子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道:“姐夫,我想着没人敢管就稍微放松了点,被这小捕快看了个正着,我当时就赶紧往这边赶了。”
“上面可是时时看着,从城外运到城内都没有出事,你连这最后的小事都办不好?下不为例!”
说罢刘姓男子不耐的向几人看去,说道:“怎么这么磨蹭?马上就该换班了。”
乒乓——
兵器交战声不绝于耳。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豆大的汗水顺着滴下,面上难堪的说道:“统领,这小捕快有两下子,我们一时无法拿下。”
“起开。”
刘统领掏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猛地一劈向女捕快的胳膊挥去。
“啊!”
女捕快被几人牵制着,逃无可逃,眼见大刀砍来,尖叫一声将双手横置想用肉身去挡。
铮!
一柄通体翠绿但剑尖上染有一抹朱红滴血的宝剑横亘在女捕快之前,为她挡下了这一刀。
众人顺着长剑看去,才发现俩人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个白袍公子,爽朗清举,萧萧肃肃,一双桃花眼瞳最是摄人心魄,眉宇间流露出的一抹倦怠贵气更是将淡然气质显露无疑。
刘统领眸子一凝,面色阴冷沉声道:“官家办事,尔等阻拦视为同罪!现在退去既往不咎!”
刘统领看得出来人不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卖个面子你也出过风头了,两边相安无事最好。
“那我要说不呢?”白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抬剑直指刘统领眉心。
“那就是为同谋,立地诛杀!”
刘统领眼瞳一缩,很是不喜这个白衣公子的态度。
当即一抬刀柄,猛地挥砍向白衣剑客,但不知怎得白衣剑客只是微微一闪,这一刀竟砍在了屏风之上。
刺啦——
顿时红木刺绣屏风被砍了个稀巴烂,露出外界瞠目结舌的食客们。
“我滴乖乖,这是谁家的公子,当众袭击官兵?”
“你快走,去帮我报信。”女捕快满眼焦急,虽然他们有罪,但你若是这般袭击官兵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你快...”
铮——
翠血剑一触即发,一触即分,剑身在空气中急速的抽动发出阵阵回声。
最后随着咔吧一响,正式归入剑鞘。
“唔...”
刘统领捂住脖子,血珠溢出指间,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杀人没有任何预兆的俊秀公子,随后踉跄几步重重倒在了地上,血液浸满石砖。
酒楼之内皆是寂静,有甚者刚刚吃下去的饭都吐了出来,还有几人哆嗦着嘴唇脸色苍白。
杀人了,杀人了!
杀的还是羽林军统领。
天子脚下,当街杀官,换谁谁不迷糊?
几个羽林军下属呆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连统领都敢杀,而且一剑封喉,他们上去完全就是送死。
但要是退又说不过去。
“走,去报官,呸,去找大人!”
瞬间几人就达成了共识,一溜烟的就跑了。
剩下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三瘫倒在原地吓尿了裤子。
平时他没少得罪人就是因为有个统领姐夫,如今他一死,自己也就该完了。
白衣剑客再次倒了口酒,一线绵柔入口,随后肆意的用袖袍擦着脸上的酒渍。
“唔,喝醉了,不小心杀了个人,应该没事吧,呵呵。”
白衣剑客晕乎乎的笑道,没有丝毫不在意刚刚的行为,似乎杀的只是一个路边的野狗罢了。
“你!”
女捕快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推搡着白衣剑客往外走去。
“你应该去报信而不是打杀了他们,现在好了,咱俩都要完蛋。”
女捕快说的话让白衣公子有些迷糊,“不是他们先对你动手的?”
“那你也不能动手杀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女捕快原地踱步转圈,她虽然是官差,但也懂得报恩的道理。
白衣剑客又是呵呵一笑道:“没事,皇上和我亲的很,不怕。”
随后满脸轻松的的拍拍她的肩。
“你这人!别喝了。”
女捕快见这人还是口吐狂言,当即一把将酒壶夺过,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随后女捕快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你顺着这条路往外走,有个铁匠铺,我爹在那做活,你到那之后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因为救她闺女所以杀了官兵,你让他给你安排一辆马车走的越远越好。”
李卯一拍额头,得,全给别人听见了,这姑娘当真憨得很,一点声音不压。
一旁的食客纷纷装聋作哑,挡眼睛塞耳朵弯着腰往外溜去。
踏踏——
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传来,八成是官兵到了场。
“怎么会这么快?你快藏起来,我拖住他们。”
女捕快脸一苦,随后挺身站在李卯面前。
“很有勇气,但是你放心,他们不敢动我。”
“他们官商勾结在前,我们处处占理。”
“我倒要看看这片地方是谁说的算!”
李卯将女捕快往身后拉过去,随后站在门口,将剑倒竖在地面上,双手按在上边,晕乎的神情在瞬间变得桀骜不羁。
“肃武王是肃武王,关我李卯什么事,好了,做完端出来,我在外边等着。”
李卯说着啃了口蒜:“这蒜有点老啊,几天前了?”
刺啦——
鸡蛋下入了油锅。
柳冬儿专心煎蛋,不去和李卯插科打诨。
“啧,谁要是娶了你这个贤妻良母那可真就是赚大了。”
不觉间,李卯将手摸到了柳冬儿的腰间。
柳冬儿宛若受惊的小鹿,浑身一颤,柳眉竖起:“还请世子殿下...”
“伤好了吗?”
柳冬儿抬眸看去,却发现一双温柔中带着心疼的眸子正看着她那晚受伤的地方,登时心头一颤,将话咽了下去。
“……好了。”
“不要叫我世子,叫我李卯,一会吃完饭我给你些断玉膏,消疤很管用。”
柳冬儿将李卯的手拍掉,转头轻呼一声:“断玉膏?这么贵重你还是别用到我身上了。”
柳冬儿说完转过身去将鸡蛋翻了个面,只见原来那一面金黄流油,还有些微微的焦色。
断玉膏,号称可以让断玉无痕的上品伤药,专门给那些身上有疤的世家大小姐贵妇人使用,主要就是因为原料很贵重,有钱也买不来。
“断玉膏对于你们跑江湖的可能很贵重,但对我来说跟水没区别。”
李卯摆摆手,不容拒绝走出了厨房。
柳冬儿在李卯转身之后盯着他的背影,眸子百般复杂。
她听说过武王世子的恶劣行径,因此一开始对他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但随着相处下来,她又发现李卯和传言中截然不同,顶多算是洒脱不羁,颇有君子之风。
于是她又开始害怕这一切都是李卯装出来的。
可是在友达山庄的那一掌,则完全可以推翻这一假想。
她此刻有些混乱,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想要弄清什么。
柳冬儿晃了晃青丝,随后将面和鸡蛋呈进碗中,一同端了出去。
“哇,好香!”
吸溜——
柳冬儿刚刚慢条斯理的坐下,李卯就已经两口下去干完了半碗面条,一口面一口蒜,辣的嘶哈但还是不停的往嘴里塞。
柳冬儿看着狼吞虎咽的李卯,嘴角勾起一个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慢点吃,谁和你抢。”
柳冬儿低头将发丝往后勾去以防沾到了碗里。
“嗯?”
柳冬儿感受着脑后的大手,一时之间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吃饭就不要让额头旁披散着,要全都拉到后边,一个利落的马尾就解决了。”
李卯慢慢的将她的头绳打开,随后轻柔捋过柳冬儿额前的发丝,一同在后面挽了个马尾;“好了,吃吧。”
柳冬儿轻咬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脸低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孔。
李卯看着柳冬儿碗中的素面,蹙眉道:
“你碗里怎么没鸡蛋?”
柳冬儿将嘴中的面条咬断,低着眸子:
“就剩两个了。”
李卯将一枚油黄明亮的荷包蛋夹到了柳冬儿碗里。
“你一个,我一个。”
“正好。”
午间太阳正和煦,一对男女坐在一处稍显破落的小院中。
无言,吃面,听风声。
……
“给,我就先走了,这几天我会多来看看你。”
李卯拍拍手,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随后不等柳冬儿回话,大步离去。
“我——”
柳冬儿懵神的看着桌上的瓷瓶,话音刚落就发现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微风轻轻摇曳着绿藤,几根青丝飘起,一片宁静。
柳冬儿将瓷瓶握在手心慢慢摩挲,深吸一口气,失神的望向刚刚李卯坐过的地方。
看猪都有些眉清目秀。
他实在是不想再受这个罪了。
只见燕夫人微微一笑,将食盒盖子打开:“我就知道你不喝所以就没带。”
燕夫人打开夹层,里面有一层厚厚的保温棉花布帛,从中掏出一个点缀着红梅的白瓷小碟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
李卯看着碗中点着诱人光泽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
燕夫人递给他筷子和瓷碟,随后又取出一杯解腻的酸梅汤:“快吃吧,这是我亲自做的,就知道你爱吃这一口,于是刚做完就马不停蹄地送了过来。”
温情荡漾在李卯心间,轻声道:
“燕姨,你对我真好。”
随后李卯抱过去紧紧搂住了燕夫人。
燕夫人眉头一皱,身子往后撤了撤埋怨道:“抱的太用劲了小卯。”
估计是今天自己穿的太厚,闷得难受。
李卯放开了胳膊,随后拉过燕姨的手在一处静谧的阁子中坐下。
李卯叨起一块红烧肉。
“第一口,燕姨先吃,啊~”
燕夫人嗔恼的瞪了李卯一眼,眸中的意思就是你在这里喂小孩吃饭呢?
但她最终还是乖乖的张开了红唇,将肉块含了进去。
李卯看着燕姨脸颊的一侧凸起,总感觉想什么东西但又想不起来,只好自己也开始了品尝。
李卯轻咬一口红肉,登时汁液爆开,沁香满嘴,毫不夸张地说这红烧肉就像是在吃琼浆蜜液一样丝毫不腻,而且唇齿留香,一抿即化。
“唔,好吃!”
李卯眸子明亮,面带笑容的朝燕姨看去。
此时的燕夫人还在细嚼慢咽,看见李卯的表情也是含蓄的一笑,但心中十分窃喜。
李卯又叨起一块递到燕夫人嘴前:“给,燕姨,再来一块。”
燕夫人摇摇头:“吃多了发胖,你吃吧,姨不爱吃。”
却见李卯将红烧肉的肥肉抿掉,随后将前端的瘦肉再次递给了燕夫人:“这下就不会胖了,燕姨快吃吧,我手酸。”
燕夫人看着被李卯咬过的红烧肉,虽说她一直爱干净,从不和他人共用碗筷,但不知为何一和小卯待在一起这些排斥就烟消云散。
燕夫人将口中的肉吞咽下去,随后再次轻张红唇朝筷子咬去。
“嗯?”
燕夫人朝前咬去,却发现咬了个空,于是螓首再次向前伸去,发现还是没咬到。
燕夫人眉头轻蹙,突然发现小卯正身体颤个不停,登时就明白了他在作弄她。
燕夫人双手抱胸,笑眯眯的说道:“小卯?都敢调戏我了?”
李卯忍不住笑出了声:“燕姨真可爱,我看着就心动的很。”
“给燕姨,我错了,你吃吧。”
但李卯认错也很及时,燕夫人仅仅掐了他五下就收了手。
“燕姨,我在月红阁给你买了一个礼盒,你要不要看看?”
燕夫人正小口抿着酸梅汤,闻言先是一愣:“什么礼盒?”
李卯走到院中从地上提溜起一个大红礼盒,拿到了燕夫人面前。
李卯一脸期待的看着燕夫人,颇为邀功的说道:
“就是这个,怎么样?很贵的。”
燕夫人看着这月红阁里的至臻礼盒心中虽然埋怨李卯花钱大手大脚。
但...
小卯是给自己买的,燕夫人还是心中一阵温暖高兴。
燕夫人轻启红唇,眼角挂着潋滟温情:“燕姨很喜欢。”
李卯将燕姨手心中的酸梅汤拿过,再次叨了一筷子粉嫩多汁的烧肉递给了燕姨。
“燕姨张嘴,啊~”
时间幽幽,不一会你一口我一口一碗香气扑鼻的红烧肉就被消灭殆尽。
李卯上前挽住步姨的胳膊就是一阵嘘寒问暖:“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步姨三日不见岂不是堪堪三年光景?”
步夫人温润一笑,半露贝齿:“你来这里干嘛?难不成专门来见我的?”
他们叙的很熟络,但一边的侍女可就有些晕了。
一个礼仪小姐低声惊呼道:“这什么情况?彩凤你认识他吗?”
彩凤懵懂的摇摇头,瞠目结舌,夫人什么时候对一个男子这般不假辞色过?
而且,两人未免也太过亲密了些。
步颦香嗔恼的看向自己胳膊上的手,但最后还是任由李卯挽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卯刚准备说话,就听见霍井不知死活的喊道:“步楼主,没想到你也是个肤浅的女人,你何曾对我露出过这般笑容!我看所谓的妙音楼主也不过是这么个偏爱皮相的粗俗妇人!”
步夫人眉头一皱,心想我何时同你见过面,如今还这般做派当真是让人作呕,当即准备让人将他赶出去。
彩凤亦然不忿皱起了眉头。
平日里夫人低调不张扬,外人只知道夫人是一位琴师,而不知是那钗家高院里的夫人。
若是这商贾知道后哪里还敢这般放肆!
但夫人对这种狂蜂浪蝶素来视若无物,毕竟两方天差地别,从未放在心上,因此也没有理会过这种下流之辈。
李卯拍拍步夫人的后背,笑眯眯的示意不要动怒,随即抽出胳膊捋起袖子朝霍井走去。
李卯剑眉倒竖,一声不吭举掌挥至前方。
啪——
“啊!”——
霍井捂住一只眼睛,痛声道:
“你竟然敢打我?”
“啊!”——
霍井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牙被扇飞两颗:
“你...咳咳,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李卯一拳一拳朝这货脸上干去,也得亏这么多姑娘看着,不然此刻的霍井已经浑身骨头碎了一遍,血染妙音楼。
“卯儿,行了,步姨不想看见你这样。”
步夫人情知卯儿是为了她出气才这般大打出手,因此也只是委婉的阻拦。
李卯手一停,用劲踩住霍井的鲜血汩汩的猪头:“报官?我给你一炷香时间,你最好早点找过来。”
他倒要看看所谓的官衙里有人到底是个几品芝麻官。
说罢李卯重新回到了步姨身边挽住步夫人的胳膊,淡然拍拍长袍。
霍井眼肿嘴流血,哼哧着半天站不起来:“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而李卯却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和步姨叙着话:“步姨,我总感觉你又漂亮了,容光焕发!”
步夫人捂嘴轻笑,玉指点了点李卯额头:“嘴贫,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身体硬朗的很,早就好了。”
旁边的礼仪小姐相视无言,满脸的惊疑喜悦。
这位公子被夫人称作卯儿,还有这等长相气质。
那身份便呼之欲出?
武王世子,李卯!
李卯挽着步夫人的胳膊在大厅里坐着,好整以暇的等待霍井的到来。
步夫人眸中带着无奈与几分好笑,拍拍李卯的手道:“你啊,小家子气,你就说你是武王世子哪会有这么多的事?”
李卯则是慢慢抚着手中的玉滑,摇摇头很有经验的反驳道:“步姨此言差矣,这种人没有撞到南墙之前是不会回头的,你信不信就算我说了我是武王世子他也会嗤之以鼻?”
步夫人感受着李卯的小动作,睫毛轻颤,脸颊蒙上一层粉红,稍稍用力想把手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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