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延马谡的现代都市小说《诸葛亮假死?那我打造最强蜀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长史说的哪里话,这丞相虽然故去,但是丞相英魂犹在!”“无论朝局如何动荡,杨长史的意思,那就是丞相的意思!”见许靖这么说,杨仪也是十分满意,转身又看向了另一刚刚踏入相府的人。来者已显年老,半百来岁,正是九卿少府,孙廉!“孙大人,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那孙廉虽然年过半百,但却红光满面,丝毫看不出年老之相。“唉,杨长史客气了,哪有什么风采?闻听丞相故去,我已心力交瘁,心老神疲了。”孙廉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孙大人还请节哀。”杨仪摇了摇头,无奈说道。而后,杨仪凑近些许,语气凌然一变。“听闻孙大人前几日又纳了一房妾,这还真是老当益壮,我稍后差人送些贺礼过去,如何?”孙廉听后,老脸一红,正要拱手谢礼。却脸色一凝,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纳妾...
《诸葛亮假死?那我打造最强蜀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杨长史说的哪里话,这丞相虽然故去,但是丞相英魂犹在!”
“无论朝局如何动荡,杨长史的意思,那就是丞相的意思!”
见许靖这么说,杨仪也是十分满意,转身又看向了另一刚刚踏入相府的人。
来者已显年老,半百来岁,正是九卿少府,孙廉!
“孙大人,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那孙廉虽然年过半百,但却红光满面,丝毫看不出年老之相。
“唉,杨长史客气了,哪有什么风采?闻听丞相故去,我已心力交瘁,心老神疲了。”
孙廉叹了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孙大人还请节哀。”杨仪摇了摇头,无奈说道。
而后,杨仪凑近些许,语气凌然一变。
“听闻孙大人前几日又纳了一房妾,这还真是老当益壮,我稍后差人送些贺礼过去,如何?”
孙廉听后,老脸一红,正要拱手谢礼。
却脸色一凝,恍然反应过来。
自己纳妾都是瞒着同僚,并未声张,哪怕是和他交好的文武百官,也浑然不知。
可杨仪是如何知道的?
“我这些破事,也值得让杨长史费心,真是惭愧。”
孙廉这话显然含有其他意思,但杨仪也不深究,语气轻松道:
“生老嫁娶皆是大事,稍后我差人送些贺礼到府上,孙大人莫要推辞。”
孙廉赶紧躬身道谢。
“杨长史,这多不好意思,您这一边还要操心丞相的事情,一边还要顾着我们这些老古董......”
可下一刻,杨仪话锋陡然一转:
“不过孙大人,丞相病逝,眼下情况风云变幻,朝堂动荡不安,你可不能马虎,一步踏错,说不定就是万丈深渊!”
孙廉怎能听不出杨仪的暗示,立刻拱手道:
“杨长史平日里没少栽培我这老古董,眼下丞相驾鹤西去,我以为,杨长史作为丞相心腹,深得丞相真传,理应站出来主持大局。”
见孙廉态度明了,杨仪也露出了灿烂笑容。
“什么主持不主持,还不都是为了蜀汉,为了先帝基业,为了继承丞相遗志?!”
孙廉闻言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都是为了蜀汉,都是为了丞相遗志!”
打发走了孙廉,杨仪心底冷笑一声。
这些年来,几乎半个蜀汉朝堂的官员,都受过自己恩惠,另外一半的人,也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
故而这时候拿捏百官,还不是水到渠成,易如反掌!
但这暗中发展朋侪,也全都是瞒着诸葛亮进行的。
在孙廉走后不久,一道声音陡然从不远处传来:
“哎呦,杨长史,我这正找你呢,上次我儿子那事,真是多谢你了!”
杨仪抬眼一看,主动向自己搭话的,正是谏议大夫,杜微。
“哎呀,是杜大人啊,令郎回府上都跟你说了吧?这小子,都叫他不要声张了。”
“杨长史也太见外了,您可是我杜家的大恩人啊,眼下丞相病故,杨长史可得节哀啊!”杜微满脸讨好笑容。
“恩人谈不上,令郎本事不凡,如今他来相府当差,也算人尽其用。”
杜微摇了摇头:
“那也都是杨长史的功劳,若非您在丞相面前多说了几句,犬子怎有这等荣幸啊!”
说着,杜微压低了语气,挑了挑眉:
“杨长史,眼下丞相殡天,您可得继承丞相遗愿,把咱们蜀汉给撑起来啊!”
杨仪闻言,微微一笑,捶了捶杜微的胸口。
“杜大人长进了不是?”
而杨仪也随之抬头张望了一圈,见灵堂内所到的官员,全都是跟自己有交道的,旋即抖了抖长袍,在邹平,赵砺的跟随下,走到了灵堂正中。
“在场的诸位大人,都和我杨仪有不浅显的交情!如今丞相仙逝,我杨某只有一句话奉告,稍后定然有乱臣贼子借着丞相大丧的时候,不顾廉耻,棺前争权!”
“我只希望诸位能知大节晓大义,做出抉择的时候,多为......蜀汉想一想!多为百姓想一想!多为先帝想一想!”
谁都能听出来,杨仪这是话里有话,很快,就有人赶着表态。
“杨大人,我等能有今天,全是沾了丞相的恩泽,谁要是在丞相堂前胡来,我们绝不答应!”
“就是,杨长史您就放心吧,丞相活着,我们效忠丞相,而今杨长史继承了丞相遗志,我们也绝不忘本!”
就在一众官员相继表态的时候,灵堂外面,几道步态从容的身影缓缓走入相府。
来者,正是蒋琬、费祎等一众朝堂文官。
随着蒋琬等人进入其中,原本人声嘈杂的相府,声音顿时降下不少。
不少人朝这里投来目光,也有人主动上前,行礼恭维。
“蒋大人可算来了,如今丞相病逝,这相府也缺个主事之人,非蒋大人莫属啊!”
“说的是,丞相生前最看好蒋大人,也应由蒋大人主事吊唁。”
几个不曾被杨仪拉拢的官员主动恭维。
“嗯!”
蒋琬点了点头,神色冷淡至极。
“我带人来此,除了为丞相吊唁,也是心念相府,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相府上下的事情,有我在,垮不了。”
蒋琬的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一部分官员赶紧附和了起来。
而唯独杨仪和杨仪后面站着的十几个文武官员一动不动,一脸漠视。
这些官员的异样,自然吸引了蒋琬注意,在瞧见杨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蒋琬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紧走几步,来到杨仪面前,目光如炬,怒声斥责道:
“杨仪!丞相一生殚精竭虑,为我蜀汉鞠躬尽瘁,如今殡天乃举国同悲!”
“你身为丞相心腹,竟如此大逆不道!前来吊唁却不披麻不戴孝?是何居心?”
闻听此言,一同而来的费祎也走上前来,斥责起来:
“杨仪,丞相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可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纲常、亵渎丞相英灵的事情!”
杨仪被二人这一顿斥责,眼中闪过一丝悲怆和愤懑。
只听他冷笑一声:
“二位大人竟还有脸来责备我杨某?”
“我听闻丞相死讯,早已是悲痛欲绝,心如刀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披麻戴孝?眼前依稀见得丞相的音容笑貌......”
“哪里比得了你们,还有闲心精心打扮!”
杨仪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悲怆之情溢于言表,见者无不潸然,闻者无不悲伤!
“倘若披麻戴孝能换丞相起死复生,就是让我杨仪在三伏天穿千件麻衣,我也心甘情愿!”
杨仪继续说着,眼眶已经泛红,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而蒋琬也是万万没想到,杨仪竟然会如此反驳,他登时被气得浑身发抖。
费祎手指着杨仪,情绪同样有些激动。
“杨仪,休要狡辩!披麻戴孝的礼法,古今有之,这是对丞相的缅怀和敬重!”
双方言语交加,灵堂内的众人听闻,皆交头接耳,目光在蒋琬等人和杨仪之间游转。
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弓弦,一触即发。
就在双方不互相让时,灵堂外,突然一阵骚动。
只见灵堂外诸葛攀脚步匆匆,带着魏延等武将一同走入相府。
“父亲,儿不孝啊,您为朝堂殚精竭虑积劳而逝,儿却不能在最后堂前尽孝......”
在场的蒋琬费祎董允一行人看着诸葛攀哭丧,也都挤了挤眉头。
这诸葛攀是诸葛瑾之后,只不过是诸葛亮养子,并无血缘关系。
可说到底,这诸葛攀是相府唯一的男丁子嗣。
而看着诸葛攀哭丧,在场众人的神色也都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时候当着众多官员的面,站出来又是喊父亲又是哭丧,这是有野心啊!
蒋琬神色一变,跨步向前:
“贤侄莫要太过悲哀,今日前来拜谒的都是朝中文武,你还是先去接待来人!”
蒋琬面上堆满关切,实则是在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
诸葛攀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转瞬又被他伪装的悲痛所掩盖。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蒋长史,父亲他一生为了蜀汉操劳,如今骤然离去,这相府的千斤重担都落在我身上,我......我惶恐啊!”
蒋琬眼眸一凝,神色瞬间冷了几分。
什么叫相府的千斤重担落在了你的身上?
“呵呵,贤侄年少有为,丞相生前对你也是寄予厚望,只是眼下局势错综,人心复杂,你可不能迈错了步子,一脚踩空。”
诸葛攀和蒋琬打过机锋,也都明白了彼此的态度。
“蒋大人,还请您明示。”
诸葛攀的面色变得冷峻起来,蒋琬也不甘示弱:
“丞相生前,相府大小公事都是我掌管,贤侄切莫担心,这重担,多半还是老臣来抗。”
“再者......”
蒋琬目光一凛。
就在蒋琬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费祎等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魏延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了蒋琬面前。
“蒋琬,你如今只是相府长史,还没有做到丞相这个位子呢!”
“丞相生前托付我汉中军政事宜,我尚且没有你这般骄横!”
“诸葛攀乃是相府唯一子嗣,得丞相一生教诲,接掌相府再合适不过吧?”
“难不成,蒋长史你也想横插一脚?”
一时间,整个灵堂内瞬间分成两派,一派是蒋琬费祎一众朝堂派,一派则是魏延这边的武将派。
一边是蒋琬,一边是魏延,都是能在朝堂支起半边天的人物。
在场的其他前来吊唁的官员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也都纷纷避让开来。
而两边也都越说越是上火,甚至都要到了互殴的地步。
而杨仪也是瞅准时机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今日丞相大丧,诸位便在这灵堂前水火不相容起来,何至于此啊?”
“想当年,丞相为兴复汉室殚精竭虑,如今大业未竟,我们却同室操戈,丞相若泉下有知,该何等痛心!”
“都听我一句劝,各退一步,忙完丞相的大丧,再吵不迟!”
蒋琬愤怒地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杨仪:
“杨仪!你少在这多管闲事,此事关乎社稷大计,不容你在这搅和!”
诸葛攀也冷笑一声,眸子里都是轻蔑:
“杨长史,你不过是父亲身边一条忠犬罢了,这里还轮不到你站出来说话!”
诸葛攀说罢,一向和杨仪不和的魏延也直接站了出来。
“杨仪!往日丞相还在的时候,你可以狐假虎威,如今丞相不在了,你要是再敢人前显能,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杨仪心底倒也不在意,蒋琬费祎在相府,平日里和朝中官员打交道,也算是政治资本。
魏延身为汉中都督,一地牧守,也算是封疆大吏。
而自己虽然是诸葛亮心腹,但是平日里只是跟在诸葛亮身边,并无多少实权,所以被两边轻视那也是情理之中。
紧接着,让在场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魏延忽然拔出了腰间的汉剑,仗剑走到棺椁前,一脸凶悍。
“今日丞相西去,父死子继礼法使然,公子诸葛攀身为相府唯一子嗣,理应继承丞相衣钵,完成丞相遗愿!”
“何人不从?”
见状,蒋琬几人带来的几个甲士也都仗剑冲了进来,蒋琬和费祎二人眼光锐利。
“魏延,丞相一死,你这不臣之心立马就表露无遗了,当初丞相要稳妥北伐,徐徐图之,就你口出狂言,要精兵突进曹魏,你早就有异心了!”
“我身为相府长史,丞相弟子,岂容你在丞相灵堂前肆意妄为,持剑叫嚣?!”
两方各不相让,而杨仪则是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所谓的良相蒋琬费祎,所谓蜀汉最锋利的剑魏延,到了这个关头,还不是本性暴露无遗,为了争权夺利,全然不顾其他。
而现场也有老臣站出来劝告两边,但都被喝退到了一边。
魏延身后的一众部将也都纷纷拔出佩剑。
“蒋琬!丞相平日是器重你,但丞相也不曾说过他老人家百年之后,这兴汉北伐的重任,就全然交给你了!”
说着,魏延扫视了一圈堂上的群臣:
“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我麾下一万卫戍兵马已经进城,识相的,都站到我的身后!”
到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两边这是要干嘛,意识到眼下局面非同小可,已经开始有官员开始站队。
但就在这个时候,丞相府外忽然传来一阵兵马行军的声音,另外还夹杂着军马的嘶鸣。
听到这声音,魏延也缓缓将手中的剑合到剑鞘,肆意妄为地狂笑起来。
“诸位,看来眼下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的兵马,到了!”
226年,蜀汉北伐在即。
蜀都城内,丞相长史府。
“长史大人!长史大人!”
一阵焦急迫切的呼喊声从院外传来,杨仪不禁抬首望去。
砰!
房门被人猛然推开。
来者身着湛青深衣长袍,戴着一顶进贤冠,自打进门就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而此人正是自己的府上的亲信,赵砺。
“大人,丞相死了!”
赵砺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同样震惊于这则消息。
“你说什么?!”
杨仪神色一怔,手中毛笔顿时停下。
赵砺吞了吞喉咙,继续重复:
“丞相死了,就在寅时咽的气!”
“自从前日朝中大议结束之后,丞相就染上了风寒,多日不曾出府!”
“小的得到消息还专门去相府走了一遭,消息确凿无疑。”
诸葛亮死了?!
杨仪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
今年才到建兴四年,诸葛亮是建兴五年才屯兵汉中,开始北伐的。
就算是要死,也得是在七年之后死啊!
这诸葛亮还没北伐今年就死了?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杨仪的思绪飞快转动,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这真实的历史和史书之上必然有所差别,后世传说张飞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可实际上的张飞俊秀得很!
或许,诸葛亮病死一事,和历史中也有出入,而且前几日诸葛亮的确是染病告假,在相府修养。
嘶!所以,诸葛亮是真死了?!
自打自己穿越到三国已过去数年之久。
现在的身份,便是和自己同名同姓,历史上跟在诸葛亮左右的王佐之才,杨仪!
刚穿越来的时候,杨仪就明白。
将来诸葛来北伐失利病死五丈原后人死灯灭,自己没了靠山,必定是要被排挤清算的。
所以过去的这些年,杨仪私下在暗中提前做了诸多准备,为的就是诸葛亮病逝的这一天!
在来到蜀汉的第一年,用手里的本钱开设了一个细盐提炼作坊,在攒了些本钱之后,又拿自己从荆州带过来的盘缠,在成都开设了一家钱庄,给百姓们放贷,让官们员存钱,忽悠达官显贵买债券......
有了钱之后,所有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培养亲信,豢养死士,拉拢人脉......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丞相死后做准备。
眼下虽然整日跟在诸葛亮身边担任长史一职,类似于心腹秘书。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诸葛亮病死,五军之中,和自己最不对付的魏延必定不老实。
其次还有被诸葛亮排挤到江州的前将军李严。
除此之外,还有朝中的蒋琬费祎董允邓芝等人!
自己作为诸葛亮的亲信,无论谁掌控朝局,那都是各方势力要清洗的对象!
所以自己要是坐以待毙,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大人,丞相死讯尚且还没传开,我刚收到消息便来通告,估计连宫内都还不知道。”
赵砺低声说道。
“若再过片刻,消息在城中传开,朝中文武必对丞相大权还有兵马大权有所觊觎!”
“大人......时机稍纵即逝,不能犹豫啊!”
杨仪神色渐缓。
“魏延、李严等人早已居心叵测,得知丞相殡天,必然按捺不住,有所异动。”
“为了先皇基业,为了丞相遗志,为了我蜀国百姓,我必须站出来!”
杨仪说着,便从案牍之上摸过来一块金令递给赵砺。
“汝速去召集无当飞军,入城戒严,随本长史稳定朝堂!”
杨仪当机立断地吩咐。
“这......是!”
赵砺盯着那块刻有“无当”二字的金令,不免有些震惊。
这无当飞军乃是自家主人最大的底牌,这个时候直接调兵入城,看来局势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
赵砺离开后,杨仪便立马开始冷静思考了起来。
事到如今,自己要做的,首先就是控制住整个蜀汉的局面。
当初刘备去世之前,白帝城托孤,那两位托孤大臣,正是诸葛亮和李严。
二人权力分明,诸葛亮负责内政,李严负责治军。
只不过后来李严的兵权都被诸葛亮拿了过来,而李严自然心生不满,早有怨恨!
如果说诸葛亮死后,容易有所异动的,那就是这李严了!
除此之外,更需要忌惮的就是平日里和自己怎么都不对付的魏延!
不到一炷香时间。
自南城处,一支装备精良的银铠大军策马入城。
为首的将领,身着厚重精致的锁子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威武万分。
胯下的大宛宝马更是蜀地少见,身姿健硕四蹄有力,快如追风。
紧跟其后的士兵们,同样身披锁子甲,甲械摩擦杀气凛然,而且各个腰胯镔铁打造的环首刀,身背连弩,军容雄壮。
街道两旁的百姓见状纷纷避让,又投来震惊的目光。
“这是哪支卫戍军队?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啊?”
“嘶,还真是头一回见,这么多人全都是清一色锁子甲,镔铁刀,连发弩,不得了啊!”
“甲胄兵器算什么,这些人胯下全都是匈奴宝马,价值千金!”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这么神秘的兵马怎么可能会入城?!”
......
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杨仪长史府,到达之后数千人马站立静候。
主将邹平跃下战马,快步入府。
“拜见长史大人!”
看到刚刚走出正堂门户的杨仪,邹平躬身行礼。
“弟兄们正侯在府外,任凭大人差遣!”
杨仪走至身前,直截了当道:
“就在方才,丞相殡天了!”
“什么?”
邹平目瞪口呆,但很快,邹平便直言了起来:
“大人!丞相这一撒手人寰,那这个时候,正是您动手夺权的好时机!”
“夺权,夺什么权?”
杨仪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召你入城,是为了继承丞相遗志,稳定朝堂,镇压一切心怀不轨的逆臣!”
“若丞相未死,也不愿看到朝堂动荡、文武厮杀的一幕吧?”
邹平先是一愣,而后连连点头。
“对!大人说的是,咱们这是要继承丞相遗志!”
“不过大人,如今咱们钱财充裕,兵马雄壮,只要您一声令下,别说是蜀都了,就是数千精兵直扑洛阳,那都能办到!”
“而且弟兄们都忠心于大人,大人您有什么可顾虑的!”
“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控制局面!”
杨仪径直从他身旁走过,来到院外,而随着杨仪的出现。
唰!唰!唰!
无当飞军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杂乱,向着杨仪单膝跪地,抚胸行礼!
眼前这支无当飞军,是诸葛亮征服南中后用当地蛮夷兵组建的劲旅,后来交给了自己打理。
而杨仪接过军队,明的暗的,各种好处福利待遇,毫不吝啬,没亏待任何一个弟兄。
放眼蜀汉五军,无当飞军是待遇最好、过得最滋润的军队!
长此以往,上至将领邹平,下至每一个普通士卒,都对杨仪忠心耿耿!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杨仪缓缓开口,声音严肃沉重。
“如今丞相殡天,都城朝廷将乱,百官之中,不知多少人心怀鬼胎,心思误国。”
“正值社稷倾覆之时,该到尔等为丞相,为蜀汉尽忠的时候了!”
“誓死效忠长史!”
数千将士齐声回应,声震百米,热血沸腾。
“邹平,先派三千精兵守卫皇宫安全!一切以陛下安危为重!”
“另外,你亲率五千兵将把控都城四方城门!遏制心怀不轨者会带兵入城!”
“其余人都埋伏在相府周围!防止有人会对丞相尸首心生歹念!”
“邹平,赵砺,你二人随本长史前往相府,吊唁丞相!”
相府外的动静,哪里是魏延的士兵?分明是杨仪安排的无当飞军!
但其余人哪里知晓杨仪这些年草蛇灰线的布置?
政堂之争,谁的手中握有兵马,谁就有主动权,魏延此刻显然有些得意忘形。
“魏延,而今丞相大丧之际你调兵过来,意欲何为?”
杨仪直接出口质问,魏延自己都说自己调兵了,那自己当然要趁着这个时机,把魏延调兵这件事坐实。
“杨仪,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这个时候还是看清形势,安分一点!”
魏延冷笑一声,继而朝着皇宫一拜:“我魏延对蜀汉忠心耿耿,之所以提前布置士兵,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确保丞相去世之后,蜀都情况安稳,没有贼人作乱!”
诸葛攀在一旁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果然到了这时候,还是兵马管用。
“杨仪,您也看到了,魏都督早有准备,如今局势多变,我等必须为了蜀汉考虑,你若识趣,便不要做无谓的阻拦。”
杨仪笑容渐冷:“丞相大丧,魏延,你这可是篡权!”
话音落下,站在一旁的益州太守许靖也附和了起来:“魏延,丞相一生鞠躬尽瘁,如今刚逝,你便如此行事,居心叵测,实在让人不齿。”
同样,谏议大夫杜微也紧忙站在了杨仪身后:“我等皆受丞相大恩,怎能容你这般乱臣贼子坏我蜀汉基业!”
方才杨仪拉拢的文官也不少,随着他挺身而出,不少人都附和着他的话。
一时间,指责魏延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起,一浪高过一浪。
而蒋琬、费祎等派系的文官站在一旁,神色各异,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呛啷”一声。
魏延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拔剑出鞘,剑身寒光闪烁。
“我魏某今日所为,都是为了蜀汉!尔等若敢忤逆,便视作谋逆蜀汉之辈,杀无赦!”
杨仪身后的诸多文官见状,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四周气氛剑拔弩张。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丞相府外传来。
众人纷纷投去目光。
只见一众装备精良的兵卒如潮水般涌入相府,士兵们个个手持镔铁环首刀,军容雄壮,威武十分。
身上个个穿着锁子甲,甲片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一时间,在场的诸多官员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眼前诸多人的反应,魏延也是得意一笑。
嘴皮子硬又如何?
现在这种情况,要看谁的拳头更硬!
自己提前安排好了兵马,今日笑到最后的,是自己!
魏延抬眼望去,准备发布命令,让他们控制整个丞相府。
然而,在扫了眼这些冲入相府的兵卒甲士,魏延顿时傻了眼。
这些人手一把镔铁环首刀,身穿连环锁子甲,这哪是自己的士兵啊?
看着那些崭新的兵器甲胄,魏延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些士兵是从哪里来的?
自己的兵马哪里去了?
魏延一脸震惊地看向身旁的王平,王平也是一脸疑惑。
而感到震惊的,不光是魏延。
“魏将军藏得够深啊,打造了这么精良的一支兵马?朝廷却丝毫不知!”
蒋琬不禁脱口而出,语气冷淡。
“这镔铁环刀,打造起来耗费巨大!还有那锁子甲,工艺繁杂,绝非普通军备......”
“即便是我军精锐,怕也难凑出这般齐整的军队啊!”
“这些装备,若不是暗中筹备良久,怎会如此......如此惊人!”
诸多官员已被惊得合不拢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的时候,只见一身着银色铠甲的将领快步迈入灵堂,脚下虎虎生风。
穿过人群之后,来将径直跪倒在杨仪面前,紧接着,一道而来的兵卒们也都整齐划一地向杨仪跪拜:
“末将来迟,还请长史大人恕罪!”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这支军队,竟是杨仪手下!
魏延不禁脊背发寒,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杨仪。
这军队是杨仪调来的?
怎么可能!
先不说杨仪为什么会有这支军队,仅说这支军队的配置,就完全不像是蜀汉的兵马!
杨仪的脸上的表情甚是淡然,他斜睨着魏延:
“不瞒各位,如今的城门、皇宫、还有相府皆已被我牢牢控制。”
“至于魏延都督你在城外的那些兵马,只怕是连城门都进不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众官员全都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杨仪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
听到这话,魏延脸色铁青,他想破头都想不到,杨仪怎么能突然变出来一支精军。
看那些士兵身上的甲胄兵器,他都眼红!
“杨长史手里有这么一支精军,此前我们竟一无所知!”
方才站在杨仪这边的官员全都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杨长史深谋远虑,提前布局,破了魏延等人的谋反奸计,实在是我蜀汉社稷之幸!”
“我蜀汉有杨长史在,丞相泉下有知,定然欣慰呐!”
那些和杨仪站在一起的文官们,此时皆感到扬眉吐气,方才胸口憋的火气,一口气吐了出来。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
方才还等着杨仪跟魏延拼个你死我活的蒋琬、费祎等人,此时个个傻了眼,脸憋成了猪肝色,心里有气无处撒。
杨仪从哪里整来的这么多精兵?!
只看那些兵将穿着打扮,再加上手中兵器,皆是不凡。
就算丞相在世,也弄不来这么精锐的兵马吧?
他杨仪哪来的本事,组就这样一支强军!
一些不信邪的文官,甚至用手掐了把手腕,感受到刺痛,才发现这并非是梦。
而是真的!
眼下有这样一支强军到场,相府之内的情况,不都得听杨仪吩咐?
那些刚刚斥责过杨仪的文官们,纷纷脊背发寒,心里甚是紧张。
灵堂之上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杨仪则淡淡一笑,环顾四周:“诸位,在下暗中布置兵马,也没有别的意思。”
“主要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会做出有损江山社稷的事。”
“倘若今日大家都好好吊唁,那我安排的这些兵马也就不会出动,可惜,有些人就是胆大包天!”
“这杨仪,昔日乃相父麾下亲随,深得信赖。”
“然相父曾对朕言,杨仪虽才华横溢,却志气短小无心政事,而且此前我也未曾听说,这杨仪多有本事,亦或者有什么朋党啊?!”
刘禅眉头紧蹙,疑虑之色溢于言表。
侍者闻之,长叹一声,道:
“陛下,杨仪如今来请,便已是胜者,彼既能于蒋琬、魏延等权臣之争中胜出,必有其独到之处。”
“陛下何不先见其一面,探明杨仪目的,再图后计?”
“若是他杨仪独尊陛下,便是顾命大臣,倘若他蛮横无礼,有所僭越,陛下也大可借其他势力,收其权柄!”
刘禅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是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政事,所以托靠能臣,是治理好蜀汉的唯一出路。
旋即颔首,犹带忧色,复问道:“朕与杨仪交往甚少,待会召见的时候,何以应对?”
往昔,朝中百官之交游,多由相父诸葛亮代为周旋,意在护佑刘禅免受蒙蔽。
而今相父已逝,刘禅面对杨仪,竟觉手足无措。
侍者神色凝重,略作思索,乃缓缓言道:“陛下,杨仪今掌军政大权,势力正炽,此时不宜与之相争。”
“依老臣之见,陛下应对其礼遇有加。”
刘禅闻言,眉头紧锁,面露难色:“杨仪不过相父府中一长史,君臣有别,朕岂可再对其恭敬有加?”
侍者面露无奈之色:“陛下,古之成大事者,不拘泥于细微之处。杨仪而今是忠是奸尚不可知,朝堂内外,恐皆有其羽翼。”
“陛下若逆其意,恐招祸端。暂且虚与委蛇,可稳其心,也可试探杨仪忠心。”
刘禅长叹一声,神色黯然,既然如此。
“传令,出宫!”
......
皇宫之前。
刘禅在一众侍从簇拥之下,缓缓步出宫门。
甫出宫门,目光即为眼前之景所摄。
但见杨仪立于宫前,身后紧随一群身披重铠、手持利刃之士卒。
军卒们列阵整齐,仅仅就是看上一眼,便已寒气逼人。
刘禅心中一凛,脚步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身旁侍从亦随之紧张,大气不敢稍出。
刘禅强作镇定,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杨长史,此等......”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杨仪面色凝重,拱手而言:
“丞相仙逝之后,魏延与诸葛攀竟胆敢起兵谋反!”
“此二人狼子野心,妄图趁丞相新丧、朝中动荡之际,假造丞相遗书,意图篡夺大权,颠覆我蜀汉社稷!”
刘禅闻言,眉头紧锁,惊道:
“竟有此事?”
“陛下勿忧!”
杨仪一挥手,示意身后士卒。
“臣闻讯后,即刻调兵遣将,组织兵力平叛,已将魏延与诸葛攀控制。”
“臣唯恐叛军潜入宫城,对陛下不利,故特命甲士守护宫城,确保陛下安全。”
“惊扰陛下之处,还望陛下宽恕。”
刘禅闻言一愣,心中虽保持谨慎,却故作释然之态。
“好!好!甚好!”
“杨长史此举,实乃忠心耿耿,力挽狂澜,真乃我蜀汉之栋梁也!”
杨仪闻此,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之笑意,躬身行礼,谦逊而言:
“陛下过誉了,臣不过尽臣子之责,不敢言功。”
刘禅摆手示意,向前两步,主动执杨仪之手。
“杨长史勿需自谦,朕观群臣之中,于此危急存亡之际,唯卿能挺身而出,安定大局!”
“相父一生鞠躬尽瘁,为蜀汉倾尽心血,今朝猝然仙逝,朕心之痛,无以言表。”
“观朝野内外,唯卿能承继相父之志,继续为朕分忧,共筑蜀汉之基业!”
刘禅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杨仪脸上的神色。
而杨仪也注意到了刘禅的眼神,不过也是装作没看见,连忙躬身行礼,言辞恳切:
“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臣必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厚爱与信任。”
“臣誓将效仿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陛下所托!”
杨仪深知君臣之道,不敢有丝毫怠慢。
自己若与刘禅关系失和,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刘禅见状,心中稍安。
“有杨长史此言,朕心甚慰。往后朝中大小事务,还望杨长史多多费心。朕亦将全力支持,共谋蜀汉大业。”
同时,刘禅心中暗自思量,这杨仪与相父昔日所言似乎有所不同,给人一种稳重可靠之感。
莫非,相父当年确有看走眼之处?
杨仪见刘禅已初露信任之色,便趁机进言:
“陛下,丞相仙逝,举国哀悼。臣斗胆恳请陛下移驾丞相府,共祭英灵。”
刘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相父对朕恩重如山,朕自当亲自前往吊唁。杨长史,前方开路。”
于是,在杨仪及一众侍从、甲士的陪同下,刘禅缓缓向丞相府行去。
沿途可以看见百姓们在街头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跪拜哀悼,哭声此起彼伏。
而在蜀都城外,幽静草庐内。
诸葛亮身着素袍,静坐案前,茶香袅袅,却难掩其内心之忧。
突然,一名蒙面纱的黑衣人匆匆而至,正是诸葛亮之前派遣的密探。
“丞相,小的刚刚探得消息,相府已被杨仪全面掌控,文武百官皆被困其中,出入不得。”
密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
诸葛亮闻言,面色骤变,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这......这怎么可能?”
诸葛亮素来沉稳,此刻却难掩错愕之色。
在诸葛亮心中,杨仪虽才智过人,处理事务井井有条,却喜好流连于风月场所,沉迷声色,毫无大志。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看似胸无大志之人,竟会有掌控大局、谋取权势的野心与能力。
“我原以为他不过是贪图享乐之辈,怎会有此等心机?”
诸葛亮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马谡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慌张:
“丞相!城内兵马的消息已经探明,这群兵卒并非其他部卒,正是丞相亲手所组建的无当飞军,调兵之人,乃是杨仪!”
诸葛亮闻言,瞳孔骤缩,顿时感觉自己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本以为重头戏是蒋琬魏延李严等人,未曾想这半路杀出个杨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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