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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盗墓手记

石头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崔浩孔乙己的精选小说推荐《关中盗墓手记》,小说作者是“石头娃”,书中精彩内容是:【盗墓违法,本书内容仅做反思之用】【盗墓悬疑鉴宝】我曾是盗墓贼,现在是国家文物局考古研究所顾问。因迷途知返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本书内容皆为亲身经历。记录我从咸阳塬上小农民,误入歧途走上盗墓之路的全部经历。这里有真实的盗墓江湖。有南北盗墓十余个流派的独门绝技。有三教九流奇闻异事。更有放浪江湖一杯酒的快意恩仇。诸位若有闲,且听我娓娓道来。...

主角:崔浩孔乙己   更新:2025-03-09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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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浩孔乙己的现代都市小说《关中盗墓手记》,由网络作家“石头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崔浩孔乙己的精选小说推荐《关中盗墓手记》,小说作者是“石头娃”,书中精彩内容是:【盗墓违法,本书内容仅做反思之用】【盗墓悬疑鉴宝】我曾是盗墓贼,现在是国家文物局考古研究所顾问。因迷途知返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本书内容皆为亲身经历。记录我从咸阳塬上小农民,误入歧途走上盗墓之路的全部经历。这里有真实的盗墓江湖。有南北盗墓十余个流派的独门绝技。有三教九流奇闻异事。更有放浪江湖一杯酒的快意恩仇。诸位若有闲,且听我娓娓道来。...

《关中盗墓手记》精彩片段

我俩来到西安最红火的商场,解放路国营民生商店。
说是商店,实际是按照苏方图纸建造的三层商场。
里面商品琳琅满目,让我俩看的目不暇接。
的确良衬衫,涤纶外套,长城牌风衣。
都是当时新潮高端货,在乡下想买都买不到。
凤凰牌自行车,上海牌手表,海燕牌黑白电视机,更是身份象征。
“城里就是好!”
“想要啥都能买到!”
“要不抱个电视机回去,绝对能轰动全村!”
“指不定秀芳还会厚着脸皮,到你家蹭电视看呢!”
我一阵无语。
这家伙就是爱显摆。
不知道低调做人的道理。
“财不外露,懂不?”
“嘿嘿,我就那么一说。”
“回村也要低调,该说不该说的都别乱说。”
“明白,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乱说。”
我准备去食品柜台买酒水点心。
崔浩却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快看,美女!”
“你都看一天美女了,还没看够啊?”
我迈步要走,崔浩却伸手掰住我脑袋。
“这个不一样!”
“天仙下凡!”
我的脑袋被他掰的转了方向。
目光所及之处,男人眼中都透出火辣辣目光。
女人眼中都是羡慕嫉妒,甚至醋意浓重。
顷刻间,好几个带着女人的男人,都龇牙咧嘴发出诶呦呦的呼痛声。
即便被身边女人使劲掐了胳膊腿,他们依然恋恋不舍的盯着看。
这让我好奇起来。
难道真有天仙下凡?
崔浩掰我脑袋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我的目光都不用寻找,立马定格在一道靓丽身影上。
那一瞬。
我的视野中只有她,其他人都成了背景板。
素色碎花连衣裙遮不住她窈窕身材。
一袭绸缎般柔顺黑发披散下来,似在素色碎花连衣裙上泼洒出浓墨写意画。
白净如瓷娃娃的面庞上,有着精致的五官。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之类的话语,不足以形容她美貌之万一。
更令我着迷的是她的气质。
温润如玉的书卷气质中,透出三分冷傲。
让人渴望亲近她,却又不敢亲近她。
在男人火辣,女人羡慕嫉妒加醋意的眼神中,她没有丝毫羞涩或慌乱。
仿佛遗世而独立的仙女般淡然。
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全不为外界所打扰。
这种特立独行的气质,深深吸引着我。
那刻我才体会到,美为何物。
那是灵魂深处散发出的美。
远胜皮囊之美百倍千倍。
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美女。
可我一乡下穷小子,怎么可能见过如此气质的美女?
不对!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照片。
那是在章教授住处,见过的照片。
脑海中的照片和眼前美女逐渐融合。
我有九成把握确定,她是章教授的小女儿!
正愁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章教授呢,没想到会偶遇他女儿。
要不上去打个招呼?
可贸然上去,会不会唐突佳人?
我心中很是纠结。
这时几个衣着不俗的青年,上前和章教授女儿搭讪,却都在她冰冷目光中败下阵来。
似是厌恶这种被人搭讪的场面,她轻蹙眉头准备离开。
那一刹,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竟大步向她走去。
崔浩被我的举动惊到了。
伸手抓我,却抓了个空。
“哥,你要干啥?”
“人家是仙女下凡,咱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可我就像被鬼迷了心窍。
不仅没听他的劝,反而脚步如风。
像是怕她下一秒会从我视线中消失。
“哎呦!我哥这是热血上头了!”
崔浩右手捂住双眼不敢看我的结局。
可又好奇结果。
于是手指微微张开缝隙,目光顺着缝隙透出。
这时我满脸通红,脑袋里全是热血。
似乎浑身的血都聚在脑袋里一样。
勇气更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你好。”
直视她那双灵动双眸,我觉得魂儿都不属于自己了,说出的话都带上了颤音。
“请问你认识西北大,历史系的章教授么?”
听到章教授三字,她微微一愣。
上下打量着我问道:“你是他学生?”
“即便你是我父亲的学生,也别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套近乎。”
似乎有人用过这种方式接近她。
但我却彻底松了口。
没认错人!
“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你套近乎。”
“嗯?”
她有些诧异。
“我算章教授的半个学生,他教过我几年学业,还鼓励我考西北大。”
“在他那学习时,见过你照片。”
“所以冒昧过来打扰,想问你要章教授的联系方式。”
听了解释,她恍然大悟。
脸上绽放出仿若鲜花盛开的笑容。
“我知道你!”
“你叫陈石头,对不对?”
“我父亲提过你好多次,总夸你聪明好学,为你录取资格被取消的事,他还去找过校领导......”
“嗐!看我说这些干什么。”
似是怕勾起我的伤心事,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我的心却乱了起来。
没想到章教授会为我找校领导。
虽然最终还是被取消了录取资格,但他能为我奔波发声,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睛,也慌了她的心。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流眼泪呢,别哭啊,我给你擦擦。”
她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在我眼眶周围擦着。
“我叫章楠,你这个弟弟我认下了。”
“看你西装革履的,是在城里找到工作了?就算工作了也要多读书。”
“虽然录取资格被取消,但可以当旁听生,我找人帮你办旁听证。”
这一刻。
我想到小时候被欺负,哭着回家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拿着手帕帮我擦眼泪。
记忆中的画面和眼前的画面缓缓重合。
被人爱的温馨感,在我心头萦绕。
好久没这种感觉了。
我恨不得扑进她怀中嚎啕大哭。
把这些年的委屈统统诉说出来。
“楠楠,这是谁啊?”
一个大眼睛美女蹦跳到章楠身旁,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正满怀好奇的打量我。
“长得挺俊,西装革履,不过怎么哭哭啼啼呢?”
“该不会被我们楠楠拒绝,就委屈吧啦的哭鼻子吧。”
她叽叽咋咋,打断了我的情绪。
用衣袖使劲擦了下眼泪,我强装镇定说道:“楠姐,我给你丢人了。”
“你们帮我太多,改天我登门道谢。”
“好,我父亲也挺想你呢。”
章楠从包里拿出钢笔,拉过我的手。
在我手心写了起来。
笔尖写在手上却痒在我心里。
我没注意她在我手心写了什么。
因为我盯着她的侧脸出了神。
只希望这一刻能永恒下去。
直到崔浩在我眼前使劲摆手,我才渐渐回过神来。
“哥,你可以啊!”
“竟然跟美女搭上话了!”
“她刚在你手心写了什么?快让我看看!”


“楠姐呢?”
回过神的我,焦急举目四顾。
可周围人潮涌动,早已没了佳人芳踪。
“人早走没影了......她在你手心写的,是个地址?”
“好我的石头哥!”
“仙女姐姐把住址留给你了!”
崔浩一脸吃惊模样。
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眼神中七分惊讶三分崇拜。
“哥,你真是西门庆转世......哎呦”
我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瞎说什么呢,她是章教授女儿。”
“啥?”
崔浩呆了一下,随后向我挤眉弄眼的露出贱笑。
“嘿嘿嘿,那更好!”
“我看章教授挺喜欢你的,抓住机会当女婿啊!”
我却内心黯然。
要没被取消上大学资格,或许有机会当章教授的女婿。
现在,我只是乡下泥腿子。
而且还盗墓!
跟章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跟她成就爱情,多少有点痴心妄想。
但一想到她,我又不由的爱意上涌,恨不得生生世世与她在一起。
点支烟狠狠吸了口。
从鼻孔喷出两道白色烟雾,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也压住我的烦躁。
我把对章楠的爱意冲动,小心翼翼藏在心底。
这或许是我一辈子的秘密。
买了两瓶西凤酒,一斤德懋恭水晶饼,我俩踏上回程路。
到村口时天已黑透。
大多数人家都熄灯睡觉了。
只有蝉虫鸟鸣诉说着夜的寂静。
我从挎包里掏出钱。
“耗子,卖金泡的钱对半分......”
崔浩按住我准备分钱的手。
认真且真挚的说道:“哥,钱先紧着给咱爷治病用。”
崔浩的真挚让我感动。
平时言语中挺贪财的一个人,现在却不为钱所动。
这刻,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
只能搂住崔浩。
“好兄弟!”
“哥,别这么肉麻。”
我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不远处传来叫骂声。
听声音似是驼爷。
“滚!”
“拎来的破玩意也拿走!”
我俩三步并作两步走,脚步如风的来到驼爷家院外。
透过不高的院墙,正好能看到里面情况。
只见驼爷站在门口,把几包点心扔了出来。
啪叽!
点心摔在地上打了个滚。
包裹点心的草纸碎裂,露出碎成渣的桃酥,水晶饼等。
还有几张大团结也随着点心掉落。
孟建设蹲在地上捡拾大团结,嘴里色厉内荏的叫嚣着。
“别给脸不要脸!”
“这话让你爹来说。”驼爷淡淡道。
孟建设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是在说他没有叫嚣的资格。
“你个老不死的驼子!”
“给我等着!”
撂完狠话,在碎裂的点心上狠狠踩了两脚,孟建设怀恨离去。
“哥。”
“孟建设怎么大晚上的来给驼爷送礼?”
“而且按他的脾气,根本不会忍气吞声,应该抡拳头揍人才对。”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崔浩觉得古怪。
但我心中却有猜测。
或许被我截胡的那个西周墓,就是驼爷给点的穴。
猜测的依据是,黄三在董老板那出货时,说能出青铜器都是有高人相助。
结合孟建设晚上给驼爷送礼的行为。
基本能断定驼爷和孟家之间,存在某种交易。
只是驼爷既和孟家合作,为什么对孟建设如此态度?
驼爷和孟家的合作,会不会影响我开那个可能存在的王侯大墓?
我迫切想要弄清其中关系。
“耗子,你去我家帮忙看下我爷。”
“我先去跟驼爷聊聊,问问他和孟家怎么回事。”
把装着钱和消炎药的挎包塞给崔浩。
我拎着西凤酒和点心,敲响驼爷家院门。
驼爷浑厚的骂声从屋里传出。
“是额话没说明白,还是你脑子瓜咧?”
“还想自取其辱不成?滚!”
我哭笑不得道:“驼爷,我是石头。”
“哎呦,石头娃啊!”
院门很快打开。
驼爷喜笑颜开的拉着我往屋里走。
“么想到外面是你,刚嘴上没了把门滴,那些不好听滴别往心里去。”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我怀着明白装糊涂的问了一句。
“被孟家那孙子气的!”
“不提那龟孙咧,越说越气,咱进屋说话”
我笑道:“我今天去省城,顺路买了西凤酒和水晶饼给你老。”
“感谢你白天帮我说话。”
“要没你老的提点,我可就要闯大祸了。”
我把手中拎的酒和点心,放在老旧的榆木桌子上。
驼爷拿起西凤酒,眼神逐渐沧桑起来。
似乎酒里藏着往事。
“西凤,西凤啊。”
“上一次喝西凤酒,还是四十年前在宝鸡。”
“人老了就是爱回忆。”
“你娃去趟省城,还给额这老不死滴带东西,也算有心咧。”
驼爷放下酒,起身去了里间。
窸窸窣窣声从里间传出,似是在翻找东西。
我坐在榆木桌前,好奇的四处看着。
老旧的土坯房里不能说家徒四壁,但也算得上一贫如洗。
除榆木桌和条凳外,只有靠墙摆放的条案。
条案上有暖水瓶,豁了口的粗瓷碗,还有一把黝黑的杀猪刀。
杀猪刀上写满岁月的痕迹。
沾染刀身的油腻,更是它的功勋写照。
这是我打小就见过的杀猪刀。
十里八村唯一的王屠户,用它杀的猪不知凡几。
可它怎么会在驼爷家?
我正盯着杀猪刀纳闷时,驼爷挑开帘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手上拿着帕子叠成的小包。
那年月,村里人收放贵重财物,都喜欢用帕子包起来。
“石头娃,额不能白收你滴酒。”
“这里面包着几根人参须子,是额当年在外闯荡留下来滴,大补元气能吊命。”
“你爷身子不好,或许用滴上。”
驼爷平淡的话,却让我心里一惊。
能吊命的人参须子!
没有百年也有八十年!
“太贵重了......”
“没啥贵重的,本就打算拿去给你爷用,正好你来了就直接带回去。”
我还要推辞,却被驼爷瞪了一眼。
“不许不要!”
“谢谢驼爷,以后有用得上我陈石头的地方,你老尽管说话。”
我不喜欢欠人情。
但驼爷的人情,我似乎怎么都得欠。
见我把人参须子揣进兜里,驼爷笑眯眯的拿起烟袋锅吸了一口。
“大晚上给我送酒,应该还有事吧?”


“就是想听故事了。”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直接问盗墓的事,多少有点莽撞。
不如以听故事为由头。
让驼爷先讲盗墓故事,然后顺势旁敲侧击。
驼爷眯着的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精芒。
“想听故事容易,不过先得考考你。”
“咱这咸阳塬,过去叫个啥?”
我不假思索道:“唐时称洪渎塬,西汉时称五陵塬,为汉唐两朝王公贵族葬地。”
咸阳塬堪称风水宝地。
西汉十一位皇帝中的九位,都葬在这里。
又因长陵等五座陵墓设置陵邑,从全国各地迁移富豪望族到陵邑居住,而被称为五陵塬。
“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说的就是五陵塬当年富足豪阔的生活。”
驼爷笑道:“那再往前呢?咱这咸阳塬在西周叫什么?”
“啊?”
这可难住我了。
跟章教授学习时,他没说过西周时的咸阳塬。
“哈哈哈,不知道了吧。”
驼爷有些得意。
“商朝时,咱这里被称为毕方。”
“周代商之后,这里被封给毕公姬高建立毕国。”
“咱这咸阳塬啊,在那时被称为毕塬。”
“我要讲的盗墓故事,就和毕国有关系。”
我心里陡然一紧。
要真如驼爷所说,咸阳塬是毕国封地所在。
那可能存在的王侯大墓,会不会是毕国国君之墓?
西周时咸阳塬算王畿之地。
毕国肩负守卫王畿,拱卫宗室的重任,属于天子重臣,国君墓中的宝贝肯定不少!
我心中生出无数念头,驼爷依然自顾自的讲着。
“那是四十多年前,有一伙盗墓贼受洋人委托,在咱咸阳塬上探寻毕国墓葬。”
驼爷说的四十多年前,是1940年前后。
当时恰逢乱世,许多外国人打着考古的旗号,进入我国进行盗墓的勾当。
比如盗取敦煌大量珍贵文物的斯坦因。
盗掘黑水城无数珍宝的科兹洛夫。
华尔纳和外国传教士怀履光,雇佣盗墓贼盗和村民,盗掘金村东周天子墓。
那时期,无数珍宝被盗掘出来流出国门。
“那伙盗墓贼从周陵一直探到咱鸭沟,最终在村东面田地里有了收获。”
村东面田里?
要不要这么巧!
我截胡的那个墓,就在村东面田里!
莫非驼爷说的,就是我怀疑可能存在的王侯级大墓?
我呼吸不由沉重起来。
竖着耳朵听驼爷讲述,生怕漏过一个字。
“那时候洛阳铲还没流行过来,他们用竹竿连接,绑上铁钎打入地下,分辨带出滴泥土。”
“铁钎下探十八米多,终于带出了白膏泥。”
白膏泥是高岭土,因具有很强防渗漏和封闭性,所以古代贵族墓葬通常用作封土。
在干燥的时候呈白色,被称为白膏泥。
潮湿环境中呈青色,被称为青膏泥。
二者是同一种东西。
通常只要探出白膏泥或青膏泥,就意味着遇到大墓了。
“他们以带出白膏泥的点为中心,向前后左右每隔半米下铁钎,探查墓室结构。”
遇到大墓,有经验的盗墓贼都不会急着下去。
而是在上面连续下探铲,探查墓道走向墓室结构。
只要确定好结构,基本能直接打进主墓室,省去过墓门的麻烦。
“探查用了一晚上时间。”
“确定是甲字形大墓,墓道长四十九米,墓室深三十三米。”
“按规格来说,基本国君墓没跑了。”
听到国君墓,我十根手指死死扣在一起。
驼爷瞥了眼我的手,又飞快收回眼神。
“他们当即在墓室位置打洞,在打破膏泥层的时候,异变突生。”
“什么异变?”我忍不住追问。
“一股青绿色臭气喷了出来,那股臭气见火即燃,当时接力挖盗洞的两个盗墓贼,直接被烈火烧身。”
“啊?!”
“是个火洞子?”
我失声惊呼起来。
章教授教我学业的时候,恰好长沙马王堆开挖,他对此事十分关注。
后来拿到马王堆发掘报告,还带我一起看过。
马王堆汉墓是建国后,考古队挖到的第一座火洞子。
在考古和历史学方面,引起了不小轰动。
当时章教授说,火洞子基本在南方出现,北方几乎没有记载。
“北方怎么会出现火洞子?只有南方才有啊。”
驼爷拿起烟袋锅使劲吸了一口。
摇头道:“谁给你说北方没有?”
“王莽篡位令人挖傅太后,丁太后墓,就有臭火喷涌而出,盗者非死即伤。”
“北宋邵伯温笔记有载,盗夜发咸阳塬上古墓,有火光出,明确记载了咱这有火洞子存在。”
我愣住。
没想到驼爷竟能引经据典。
这是我认识的驼爷么?
那一瞬,我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术业有专攻,搞历史的未必比盗墓的更懂。”
“接着说那俩盗墓贼,被火烧身发出杀猪般惨叫,而且烈火顺这盗洞往外喷,直接喷到地面烧起一米多高。”
“上面的人赶忙拿水往里浇灌,水不够,又往下撒土,总算把火给弄灭了。”
“不过那两个人没能救下来,直接死在墓里。”
“还没进墓就死了人,属实晦气。”
“而且喷出的青绿色臭气连绵不绝,盗墓贼只能暂时停手,等臭气散去再干活。”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后终于没有青绿色臭气喷出,他们决定夜里下墓。”
“可他们不知道,下墓才是噩梦的开始!”
“七个人下去,只有一个逃了出来!”
驼爷右手死死抓着烟袋锅,手上青筋高高隆起,整跟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从脖子根到脸颊的每一丝肌肉都绷紧。
瞪圆的双眼中冒出一根根血丝,缩小的瞳孔中透出不可抑制的恐惧。
他,在害怕!
我被驼爷的样子吓到。
觉得四周温度像是突然低了十几度,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双手更是死死抓住屁股下的条凳。
时刻准备抄起条凳当武器自卫。
“他们进入盗洞,就听到墓室传出响动。”
驼爷声音变的尖锐起来,说出的每一字都带出颤音。
“这些见过大风浪的盗墓贼,没把响动放在心上。”
“可越接近墓室,声音越清晰,很轻很轻的风声,带着如泣如诉声钻进耳中!”
“像少女在耳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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