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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砚深深注视她。他站直了身体,将一件外套扔给她:“披上,我送你回去。”温知羽没有矫情,轻声道谢上了他的车。霍司砚开的是一辆宾利欧陆,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温知羽偶尔会看他。
主角:霍司砚温知羽 更新:2022-11-15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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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司砚温知羽的其他类型小说《霍太太她又软又萌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霍司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司砚深深注视她。他站直了身体,将一件外套扔给她:“披上,我送你回去。”温知羽没有矫情,轻声道谢上了他的车。霍司砚开的是一辆宾利欧陆,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温知羽偶尔会看他。
顾长卿订婚这晚,温知羽在酒吧喝得酩汀大醉。
她认错人,在幽暗过道抱住一个极品帅哥,同他疯狂接吻。
一吻过后,双方感觉都不错。极品帅哥低头凝视怀中女人,声音暗哑性感:“玩真的?”
温知羽清醒了些,认出眼前男人。
霍司砚,国内首席大律师、名下产业无数,妥妥的都市精英男。
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顾长卿未来的大舅子。
温知羽退怯了。
但她随即又想,顾长卿能劈腿绿了她,她为什么不能放纵享受?
温知羽非但没有挣开,反而搂紧了霍司砚。
她生得好看,身材更是一流。
霍司砚不轻易冲动的人,也愿意和她来段露水姻缘。
他搂着她纤细腰身,高挺鼻梁同她相抵,斟酌了一下问:“换个地方?”
温知羽未经人事,但她装作老练的样子,贴着男人耳根吐气如兰:“我没试过这儿。”
霍司砚皱眉。
这女人竟是资深玩家!
外表清清纯纯的,真看不出来。
但不过是身体上的欢愉罢了,他也没有那么在意,于是重新低头吻住女人。
他们像是都市许多食色男女一般,急不可耐。
温知羽总归喝了酒,被男人吻了一会儿就有些意乱晴迷。她靠在男人肩头,猫儿一样轻喃:“顾长卿……”
一切嘎然而止。
霍司砚松开女人,他靠在过道墙壁上,低头点了支香烟。
他玩味注视她。
顾长卿……
真有意思!面前女人竟是他未来妹夫的前女友。
温知羽无措,她猜出霍司砚应该调查过她。
霍司砚掸了下烟灰,很随意地问:“你知道我的身份吧?和我接吻时什么心理?想睡了我狠狠恶心顾长卿一把?”
温知羽没法否认。
霍司砚太有名了,若她说不认识未免太虚伪。她只能低头道歉:“对不起霍先生,打扰了。”
她要走,霍司砚也没有拦着。
这在这时,温知羽的手机响了,是阮姨打过来的电话。
“温知羽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温知羽追问,但阮姨说不清楚只让她快回去。
挂了电话,温知羽双腿发软,她再次向霍司砚道歉:“霍先生,对不起。”
她是有眼色的,对方的身份她得罪不起。
霍司砚深深注视她。
他站直了身体,将一件外套扔给她:“披上,我送你回去。”
温知羽没有矫情,轻声道谢上了他的车。
霍司砚开的是一辆宾利欧陆,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温知羽偶尔会看他。
霍司砚侧颜完美,五官轮廓分明,身上衬衫看不出品牌但很矜贵。
温知羽知道,这样的男人不会缺少女人。
到了地方停了车,霍司砚侧头看她,目光在她修长白皙的小腿流连片刻,尔后,他从前面的置物柜取了张名片递给温知羽。
成年男女那档子事情,稍稍想想就能心领神会。
温知羽想不到在知道身份后,他还想同自己发生关系。
她拒绝了。
她轻声说:“霍律师,我们还是别再联系了。”
就在这时,温知羽手机轻响一声。
她以为是阮姨,拿出来一看,竟是顾长卿发来的微信。
【温知羽,你在哪?】
霍司砚也看见了,很轻地笑了一下:“温小姐挺长情的!”
温知羽有些难堪,她想解释。
霍司砚却风度翩翩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温知羽只得下车,却忘了还他外套。
霍司砚坐回车上,对这一场未遂的艳遇并没有多少怀念。
温知羽很美,但他身边从不缺少主动追求他的美丽女人。
温知羽才进屋,就见阮姨坐在沙发上发呆。
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温知羽四处看了看,不由自主地问:“阮姨出什么事儿了,爸呢?”
阮姨是温爸爸第二任妻子。
听到温知羽问话,阮姨忍不住痛骂。
“顾长卿这个白眼狼,他太狠了!”
“前几年顾氏低谷你待他不离不弃,现在他缓过劲儿甩了你不说,还要将你爸爸送到牢里,你爸爸现在看守所。”
“温知羽,我早说顾长卿不适合你,你偏不听。”
……
阮姨不停抱怨。
温知羽怔忡片刻,说:“阮姨您别急,我……问问顾长卿。”
温知羽想,做不成夫妻总有过去情份在,顾长卿不至于赶尽杀绝。
她拨了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温知羽放低姿态:“顾长卿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求你不要牵怒我爸爸。”
顾长卿嗤笑。
他说:“那么一笔亏空,总得有人负责。”
温知羽还想求情。
顾长卿话锋一转:“还有一条路,就看你愿不愿意!温知羽,只要你跟我五年,我就放过温叔。”
她说:“我不会当你晴妇!顾长卿,你休想!”
顾长卿轻呵出声,“那就准备给温叔请律师吧!温知羽,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么大的数目至少判十年。”
温知羽冷笑:“我会请最好的律师!”
“你是说霍司砚?”顾长卿从容笑笑:“温知羽你忘了他是我未来大舅子,他会帮你打官司?”
温知羽从头凉到脚!
顾长卿轻轻丢下一句话:“温知羽,我等你求我!”
……
温知羽才挂上电话,阮姨痛骂出声。
“王八蛋!”
“他作梦呢!我们家就是死绝也不会送你给他糟蹋。”
阮姨说着说着就落泪了:“那位霍律师是这白眼狼的大舅子,我们怎么请得到?温知羽,你想想办法。”
温知羽垂眸。
过了片刻,她低声开口:“我和这位霍律师有一面之缘,我试试看。”
阮姨是女人,敏感得很。
她闻到温知羽身上酒味,再看到她身上披着的男性外套,就猜到发生什么了。
阮姨没有挑破。
*
温知羽想要见霍司砚并不容易。
“杰英”律师事务所大厅,前台小姐客气疏离:“对不起小姐,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上去。”
温知羽后悔昨晚没有收下名片。
她问:“我现在预约的话,什么时候能见到霍律师?”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最快也得半个月。”
温知羽不禁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大厅拐角处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一对男女。
男人正是霍司砚。
他一袭黑白经典西装,衣冠楚楚,十足精英模样。
女人身材火辣、30出头的贵妇。
霍司砚一出电梯就看见温知羽了,但他却像不认识她一般,径自送客户到门口。
他拿捏着分寸,同女人握手道别。
女人声音千娇百媚:“霍律师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怎么可能顺利离婚分到财产!你都不知道,他有了新欢后对我有多抠门……”
霍司砚淡淡一笑:“应该做的。”
女人发动攻势:“霍律师,晚上喝一杯?”
温知羽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觉得这身材条件,一般男人拒绝不了。
霍司砚不是一般男人。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委婉拒绝:“真不巧,晚上有个约会。”
那女人也识趣,知道这位霍律师是看不上自己。
她妩媚道别,上车离开。
霍司砚送完客户,特意在前台那儿停了一下。
他看着温知羽说:“改主意了?”
温知羽一愣。
随即她脸烫得要命,提起手中纸袋:“我过来还霍律师的外套。”
霍司砚伸手接过。
他矜持了点了下头,“麻烦你了。”
说完,他就径自走向电梯,一句废话也没有。
温知羽急了,她跟上他的脚步:“霍律师,我想求您……”
霍司砚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开,温知羽厚着脸皮跟着进去。
霍司砚斜睨她一眼。
他对着镜子整理衬衫,语气淡淡的:“我不会接你的案子。”
温知羽手脚冰凉。
看来,霍司砚已经知道她家的事情!
她轻声问:“顾长卿跟你打过招呼?”
霍司砚在镜子里与她对视,很淡地笑了笑:“他没那么大的面子!温小姐,我只是喜欢公私分明。”
温知羽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跟他来一段刺激,他欢迎,但若是涉及公事就免谈。
她有些难堪。
霍司砚并不勉强她。
温知羽虽然生在他的审美上,但不足以让他破例。再说大白天的,他兴致也没有那么好。
简短几句话,电梯到了28层。
霍司砚的秘书等在门口,她见到温知羽有些惊讶,但多年素养让她并未失态,仍是恭敬地说:“霍律师,马先生已经到了。”
霍司砚将手提袋丢给秘书,交待:“送去干洗。”
秘书识趣先行离开。
霍司砚低头刷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温知羽说:“你找其他律师吧!……还有,女人的腰带还是别太松!”
他说完,就走出电梯。
温知羽觉得他虚伪又闷骚!
……
温知羽被霍司砚拒绝,她想尽办法也见不到人。
家里阮姨越发着急,不停发着牢骚,温知羽压力很大,她约了大学同学白薇见面。
白薇毕业就结婚了,嫁的是B市一个富二代,交际挺广。
温知羽请白薇帮她想想办法。
两人约在咖啡厅里见面,温知羽把事情说了一遍。
白薇大骂顾长卿,解完气,她眼睛一转:“那晚你真和霍司砚差点擦枪走火了?”
温知羽脸红,轻轻搅着咖啡。
白薇压低声音:“温知羽你可以啊!霍司砚眼光出了名的高,鲜少有绯闻的。”
温知羽苦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
霍司砚在那个圈子里权势很大,白薇帮她,很容易得罪人。
白薇挺仗义,她用了些人脉拿到霍司砚的行程。
*
周六下午三点,霍司砚约了人在俱乐部打高尔夫。
温知羽跟着白薇夫妻过去,意外看见顾长卿也在。
温知羽呆了一下。
白薇狠掐了自家老公一下,埋怨:“你不打听清楚,顾长卿在这里温知羽怎么放得开?”
白薇老公认真道歉:“温知羽对不住啊!怪我没打听清楚。”
温知羽才要说话,霍司砚已经看见他们了。
他着一身白色休闲装,身高卓然、五官英挺……在人群中有众星捧月之感。
和事务所一样,霍司砚装作不认识温知羽,只同白薇老公打了个招呼。
白薇老公受宠若惊,赔着笑脸。
这时,霍司砚像是才注意到温知羽。
温知羽原本皮肤就好,今天又特意穿得清凉。
白色宽松T,浅灰运动短裤。
茶色微卷长发扎了个丸子头,清新中又多一分妩媚。
霍司砚的目光掠过温知羽白皙修长的腿,漫不经心地说:“这位没见过……”
霍司砚装,白薇老公识趣儿配合:“白薇的大学同学温知羽,才女,钢琴老师来着。”
霍司砚轻笑一声:“原来是温老师!”
他看似和善伸出手掌。
四周,那些出身显贵的男人们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也有些艳羡!他们都看得出这位漂亮的温老师是冲着霍司砚来的。
有人起哄:“霍律师好福气。”
温知羽毕竟面皮薄,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她颇有些羞涩地伸手。
柔软手掌被握住。
霍司砚一握即放,嘴角勾着迷人微笑:“温老师,打一局?”
说完,他便朝着球场走去,有种不容她拒绝的意思。
温知羽只得跟过去。
身后,顾长卿握着高尔夫球杆,一脸阴沉。
……
霍司砚心情很好,温知羽说不会他也不恼。
“我教你!”
这话一说,旁人便知霍司砚的意思,于是眼神就更暖昧起来。
温知羽并不傻,霍司砚跟自己亲近,只说明一件事情——
他不喜欢顾长卿!
温知羽站在霍司砚前面,由着他从身后抱住自己。她穿的运动短裤,露出一大截白皙腿儿紧贴在他身上,甚至,她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源。
温知羽脸热得不像话。
“温老师,专心点儿!”霍司砚薄唇贴在她耳边呢喃,特像情人间的喃语。
温知羽一怔。
霍司砚已经握住她的手,挥出一杆。
四周响起鼓掌声,那些人的马屁肉麻至极。
“霍律师和温老师配合得真好。”
“是霍律师带得好!”
“霍律师再挥一杆,就要进洞了。”
……
男人们习惯这样说话,并不觉得怎么样。
温知羽面色带着淡红。
霍司砚抵着她柔嫩耳根,轻笑:“温老师,我们再来一杆?”
他技术好,果真一杆进洞。
四周又是鼓掌声,霍司砚英挺面容迷人,意气风发。
温知羽身体一阵悸动。
今天,明明是她存心勾引,却被他肆意摆布。
她有种直觉,若是霍司砚想撩骚,百分之95的女人都抵挡不住,只不过是他这样身份的男人,不轻易自降身份罢了。
温知羽被他抱在怀里,又进了好几球。
中场休息时,温知羽坐在霍司砚身边。他倒未同她多说话,大多跟旁人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偶尔也涉及法务方面。
温知羽很是讨好。
递饮料,拿毛巾……霍司砚自自然然接受。
白薇觉得有戏。
她拉着温知羽进洗手间,说悄悄话:“真看不出来霍律师这么闷骚!从前聚会见过几次,正正经经的样子。”
白薇怕温知羽玩火自焚陷进去,因为以霍司砚的身份不大可能会娶温知羽,再说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顾长卿。
温知羽看得透彻,她轻声说:“最多是身体上的事儿,我不至于那么天真。”
白薇放了心。
两人正要出去,顾长卿推门进来。他一进来就推着温知羽将她抵在墙壁上,面色阴沉。
白薇急了,伸手拉他:“顾长卿你想干什么?”
顾长卿伸手一挡,就将白薇推了出去。
门被反锁上。
外头,白薇拼命拍着门板,压着声音骂:“顾长卿你这个王八蛋,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这种小儿科,顾长卿根本不在乎。
他若不心狠,怎会舍得甩了温知羽又赶尽杀绝?
从头到尾,温知羽都没有反手之力,正如他们那段消逝的感情。
她看着顾长卿,眼里只剩下了恨意。
顾长卿松开她,嗤笑:“想要傍上霍司砚?你有那个能耐?圈子里都知道他眼光高,不轻易跟女人沾染。再说……温知羽你被亲一下都僵硬得要死、男人脱你衣服,你受得了?”
温知羽不想看他那张脸。
她垂眸:“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顾长卿居高临下注视她,声音阴柔:“还是你根本忘不了我,故意接近霍司砚在我面前晃,你以为我会在意?”
温知羽被恶心到了,她抬眼看他:“顾长卿,如果不是你陷害我爸爸,你娶霍明珠、李明珠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少自作多情!”
顾长卿盯住她。
温知羽逼自己和他对视,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软弱。
许久,顾长卿嘴角带着嘲弄:“温知羽,你会愿意跟我的!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他就打开门离开。
豪华木门“哐”一声,晃来晃去……温知羽腿软,她侧头靠在墙壁上,眼角缓缓滑下眼泪。
顾长卿他真狠!
四年感情,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却换来他的背叛!
到现在温知羽才明白,顾长卿同她在一起只想玩弄她,他从未想过娶她!
而她,却时时幻想他们的婚礼。
温知羽流着眼泪,自嘲地笑了。
……
“温知羽。”
耳边,传来白薇的声音。
温知羽擦掉眼泪,抬眼,随即她呆了呆。
门外,除了白薇和她老公,还有霍司砚。
霍司砚换了一身衣服,深蓝衬衫,铁灰色西裤,很商务的装扮。
白薇很担心温知羽,但她对顾长卿只字未提,反而解释:“突然下雨了,暂时打不了球。”
她老公也附和:“是啊是啊!改天再约吧……霍律师,要不您送一送温知羽,我和白薇正巧有点事儿。”
霍司砚瞧着温知羽和她眼角那抹红,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他淡声开口:“举手之劳。”
白薇松了口气,同时又心疼温知羽。
温知羽没得选择,她跟着霍司砚离开。
外头果真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停车场是露天的,霍司砚去拿车。
片刻,一辆金色欧陆缓缓开到温知羽面前,温知羽手里没伞,她也没有胆子让霍司砚下车接她。
几步距离,她衣服湿了大半。
坐到车上她有些不安,怕霍司砚会不高兴。
霍司砚侧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发动车子。
这所俱乐部在半山腰,车子绕了几个圈才到山底,车内开了冷气,不一会儿温知羽就冷得直哆嗦,唇色也变得苍白。
等待红灯时,霍司砚拿了件外套扔给她,“穿上。”
温知羽轻声道谢。
她披上他的外套顿时暖和不少,霍司砚却没关掉冷气,他一直注视前方路况。
暴雨天气,交通很堵,跳了几个绿灯车都没挪动。
霍司砚从置物柜里取出一包烟,抽了一支低头点上,他徐徐吐出一口烟圈,像是很随意地问:“跟了顾长卿多长时间?”
温知羽怔了一下。
但她还是实话实说了:“四年。”
霍司砚有些意外,目光掠过她修长白皙的腿,眸中多了分欲色。
他挪了下身体,漫不经心的样子:“睡过几次?”
温知羽换了套衣服出门。
临走时,她往书房方向一探。
霍司砚仍在书房工作,她声音轻轻的:“十点半前我就回来。”
平平常常的话,让霍司砚轻轻吐息。
家里多了个人,到底不一样。
其实有些束缚与不方便,但是目前为止他感觉还不错,温知羽不是很粘人但又足够柔顺,做菜很可口还会做卫生,简直就像是……
霍司砚没再往下想。
他只轻嗯一声。
温知羽出了门,准备到公寓小区门口打部车,这里地处精华打车应该很方便。
但是没想到,她才走出去一辆黑色莲花跑车就堵在她面前。
烈烈夜风中,顾长卿从车上下来。
温知羽看见他心里一颤,从心里深处她是害怕与他独处的,更不要说他此时阴鸷的神色。
她努力克制情绪。
顾长卿缓缓走到她面前,并未对她动粗,只是用一种很讥诮的语气说:“小看你了,竟然真傍上了霍司砚!可是温知羽,你真觉得你跟霍司砚会有什么结果?他的过去你知道吗?如果知道你就不会这么不自量力了。”
温知羽寡淡一笑。
她反问:“这跟顾总有什么关系?”
她并不蠢笨,她猜出霍司砚心里有人。
她态度如此平淡,顾长卿呼吸一窒。
他不由自主地问:“你不在乎?你愿意陪他玩儿?温知羽……他除了想跟你做,还能给你什么?”
“你呢?”温知羽垂眸冷笑:“顾长卿,难道你不是吗?”
她不想同他纠缠,拨开他就走向路边。
顾长卿蓦地捉住她的手,温知羽挣不开,而他盯着她的眼一脸阴沉:“他能给的我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此时,男人的自尊战胜了一切。
他甚至想,若是温知羽愿意跟他过个几年他或许可以离婚,然后娶她……
温知羽恶心至极。
她声音低低的:“放手,不然我叫人了!顾长卿,你也不想闹得难看影响你美满的婚约吧?”
顾长卿咬牙,松开她。
温知羽径自走向马路,拦住一辆出租车,很快就上车离开……
顾长卿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他一拳打向车顶。
远处,霍司砚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
方才温知羽离开,他才想起遗落在车上的t子,想不到下来拿时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
霍司砚微勾了下唇,掏出手机拨了张秘书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这几年顾氏的审计资料,明天一早放在我办公室桌上。”
那边张秘书瞠目结舌。
顾氏是顾家公司,那是霍律师姻亲啊,霍律师要查人家……适合吗?
张秘书是过来人,轻易就想到这一定是为了那位温小姐。
男人针对男人,明显地争风吃醋嘛!
*
温知羽回来时,正好十点半。
霍司砚工作似乎做完了,他握了一杯红酒靠在落地窗那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温知羽开门进来,他也没有回身。
温知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咬唇想想。
她也不知道旁人是怎么取悦男人的,不过她知道他喜欢她的身体,要的也是这样的关系,于是厚着脸皮凑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事儿做完了?”
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霍司砚出现在门口,他仍是一袭矜贵的黑色晚礼服,五官轮廓在灯下显得更立体好看……
他轻轻带上门,走过来从身后搂住她细腰,“喜欢吗?”
温知羽当然喜欢。
她轻轻转身,主动搂住他脖子跟他接吻,吻得缠缠绵绵之际,她低喃:“喜欢!但是,我更喜欢你!”
他很低地笑,附在她耳根处热热地说:“温知羽,我们三年没有过了!”
主卧室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
气氛极好。
他们拥吻在一起,双双跌在床尾。
三年没有过了,霍司砚多少生疏,温知羽也没有很放得开。
但就是这样子的,才更动人。
霍司砚伏在她耳畔,开始还体贴温柔地哄着她,后来就有些忍耐不住了,由着自己性子来。
沉浮多次……
卧室门被打开了,一只小家伙抱着枕头揉着眼睛:“爸爸!”
一切都静止下来……
霍司砚艰难地吐出一口气,他居高临下注视温知羽。
温知羽声音破碎:“霍司砚,你抱抱她!”
霍司砚目光深邃,喉结更是情不自禁地滚了又滚,最后还是套上浴衣下床抱起那个小东西。
小霍西钻进爸爸怀里。
她做了梦没有完全醒,大概是害怕,小手搂着霍司砚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霍司砚温柔地哄着她,又看着身边女人,沙哑着声音,挺温柔地说:“去洗一下,不然不舒服!”
温知羽脸蛋微烫,抽了他的衬衫套上,溜进浴室。
幽暗的主卧室里,小霍西在爸爸怀里轻轻地哼。
霍司砚从床头拿了童话书读给她听,声音温柔暗哑,小霍西慢慢安静下来……
温知羽走出浴室,就见着那一幕。
她心头不禁柔软,又想,她跟霍司砚和好确实跟霍西有关。
霍司砚为了霍西,付出很多。
从前若让他停下,比登天还难!
她擦干头发坐到床边,轻轻摸摸小霍西的小脑袋,低声问:“她夜里总会醒吗?”
霍司砚把童话书放到一旁。
目光深深。
良久,他轻轻笑了一下:“怕她总在关键时候过来?”
温知羽脸红:“霍司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司砚仍旧注视她。
她洗过澡,肌肤还残留着方才情事留下的淡粉,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欲|色,他其实是挺想继续的……
温知羽猜出他的心思,低语:“改天吧!”
霍司砚笑笑:“过来,我亲一下。”
温知羽倾身过去,很温顺。
霍司砚亲了她一下。
这个吻很温柔,不带情!欲。
霍司砚没许她离开,将她揽在另一侧怀里,抖了抖被子盖住她们,接着卧室里的灯关掉了……
温知羽靠在他怀里,一直没有出声。
他轻哄她:“霍西大些就好点了!”
温知羽细细嗯了一声。
她又反驳:“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司砚在黑暗中抚摸她的嘴唇,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温知羽,我不够!我知道你也不够!”
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中途中断谁也不会好过。只是,这种因为小孩子产生的不满足,竟也有几分甜蜜。
温知羽被他说得脸红,忍不住开口:“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子的!”
外表正经,骨子里闷骚透了!
霍司砚低低地笑。
他凑在她耳根处,问:“你不喜欢?温知羽,我不信你不喜欢!”
温知羽不肯再说了。
她贴在他心口,听着那是鼓动的心跳声,慢慢睡着。
……
清早,她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是霍司砚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
“醒了?”他轻刮她细嫩的脸蛋,轻轻哄骗:“霍西还有半个小时才醒,我们去浴室,嗯?”
温知羽有些腿软。
她总归想要,于是半推半就。
一次结束,霍司砚意犹未尽,搂着她的细腰低喃:“送完霍西,去我公司,嗯?”
温知羽不太想。
她轻轻摇头,“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阮姨已经出院,仍住在从前的公寓楼里,因为住惯了,那儿又有温伯言的回忆。
霍司砚哄她:“晚上我们接了霍西,一起去吃饭!”
温知羽想想同意了。
她靠着他的肩,小声跟他说,不许他乱来。
霍司砚也知道自己过分了,点头,温柔地服侍她洗了澡换了衣服。
小霍西起床,也是他带的。
小家伙快乐地穿着小碎花裙子,又拿梳子把那头茶色小卷毛刷得蓬蓬松松的,一边就好奇地问:“妈妈怎么还在睡?”
霍司砚打好领带,衣冠楚楚。
他抱起小霍西,朝着楼下走,一边说:“妈妈累了!”
小霍西搂着爸爸的脖子。
她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霍司砚:“爸爸怎么不累?”
霍司砚:……
他捏捏小家伙的脸蛋:“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他教育孩子,或许可能回避,但绝不会胡说八道。
小霍西似懂非懂。
她握着小拳头:张崇光一定知道!她准备问张崇光!
霍司砚带着霍西下楼。
佣人看看楼上,含笑问:“太太还没有起床吗?”
霍司砚把小霍西放在椅子上,又把她的早餐放在面前,才对佣人说:“太太有些不舒服,我送完霍西回来接她去医院!”
佣人是过来人,细细一想就明白了。
霍司砚喝了一口咖啡。
没有加糖,但是他却觉得有一丝甜味……
小霍西也很开心。
早晨起来,她是躺在爸爸的怀里的,妈妈也是。
不过,妈妈好像哭过了。
眼皮肿肿的,眼角还有些湿润,这大概就是爸爸说的不舒服!
小霍西能感觉到,爸爸对妈妈特别温柔,每次看妈妈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就像是张崇光看一盘红烧肉一样。
小霍西忍不住说:“爸爸是不是特别喜欢妈妈!”
霍司砚内心柔软。
他是真喜欢温知羽给他生的这个小家伙,聪明极了。
他揉揉她茶色小卷毛,温柔笑笑:“是啊!妈妈跟霍西一样,都有茶色头发,皮肤白白嫩嫩的。”
小霍西内心喜悦。
她一高兴,就埋头挖饭饭。
挖了一阵子,她抬起头来,巴巴地说:“舅姥爷(陆谦)不染头发的时候也是茶色的,他的皮肤也白……爸爸你会不会也喜欢他?”
霍司砚:……
小霍西自言自语:“不过姑姑喜欢!爸爸,你们家里面是不是就喜欢茶色头发的人啊?”
霍司砚有些头疼。
霍西的智商高达176,完全是天才水平。
他想,以后什么样儿的小伙子,才配得上他的掌上明珠!
……
吃了早餐,他送小霍西上学后又回来接温知羽。
温知羽有些累,但她还是起床了。
她自觉昨晚太放纵,或许佣人都听见楼上动静,她怕人在背后议论。
霍司砚挺耐心的。
她洗漱换衣服,他就在楼下,拿手机处理一些公务。
西亚集团扩张很快,他平时太忙,跟温知羽相处时间本来就少,加上晚上霍西在家,所以他希望白天她能陪着自己。
哪怕不腻歪,工作之余抬眼就能见到,也很满足。
霍司砚心想,这大概就是热恋吧!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温知羽在他的总裁休息室,睡了半天,下午的时候她翻看霍西的一些病历记录,霍司砚太忙,而她要清闲许多,她愿意替他分担一些。
偌大的办公室内,安安静静的。
温知羽翻到一页,她抬眼问霍司砚:“霍西这一年输了两次血?”
霍司砚叫她过去。
温知羽拿了病历走过去,给他看。
霍司砚看了那页许久,轻声说:“霍西有凝血障碍又是熊猫血。小孩子在幼儿园里又难免有些磕碰,除了血库熊猫血存量,本市拥有熊猫血的4个人我都有电话,温知羽……不要太紧张!”
他跟霍西是直系亲属,无法输血。
否则,会好很多!
温知羽其实是心疼的,但是有霍司砚为霍西打算,她又不禁心安。
她把那4个人的号码,一一输进自己手机。
霍司砚静静注视她。
温知羽笑笑:“你怎么了?”
霍司砚轻刮她的脸蛋,嗓音蓦地低哑:“昨晚你睡了我那么多次,什么时候肯给我一个名分?”
霍司砚的不要脸,温知羽早就见识过。
她脸红了下:“混蛋!”
霍司砚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轻笑:“难道不是?今早在浴室是谁缠着我,不让我离开的?”
温知羽简直不想理他。
她推开他,正准备回沙发上那儿整理资料,霍司砚手机响了。
是霍震东打来的。
话很简短也很克制:“乔景年刚刚过世了!”
霍震东意思很简单,乔景年总归是温知羽的生父,这样子的消息,还是由司砚告诉她比较好。
霍司砚也知道。
他挂了电话,将温知羽拉回怀里。
他抵在她发心,轻声说:“乔景年走了!”
温知羽明显一怔。
她没有说话,轻轻靠在霍司砚的肩上,安安静静的。
霍司砚知道她心里不好过,无论怎么样,那个人都是跟陆小羽有过一段的男人,而且有了温知羽……
霍司砚低声问她:“想去的话,我陪你去!”
良久,温知羽摇头:“不去了!”
她并不是不近人情,而是过去的话就要面对乔家人,况且她又以什么样子的身份过去?
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温知羽心情总归不好。
霍司砚都陪着她。
隔天,乔景年入土。
温知羽去了陆小羽的墓前,她注视着陆小羽年轻带笑的脸,放上一束百合,低低开口:“妈妈,那个人走了!”
霍司砚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无声安慰。
温知羽靠在他身侧,低语:“四年前爸爸入土,乔景年在这儿吐出一口血,似乎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霍司砚……他辜负了妈妈,我想这些年来他并不好过,否则也不会得那样的病!”
霍司砚嗯了一声。
他希望温知羽能放下,放下,能好过很多。
……
快中午,霍司砚拥着她走出墓园,上了车他才说:“爸让我们回家吃饭,明珠已经接了霍西过去。”
温知羽心头柔软:“霍西很喜欢明珠!”
说起明珠,温知羽又想起自己的舅舅,轻叹一声。
霍司砚轻踩油门。
他笑笑:“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一个年纪不小,一个一把年纪!”
温知羽觉得他嘴真损。
霍司砚单手握住她的,很不要脸地说:“舒服的时候,也不见你嫌弃!”
温知羽不自在地别过头……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回霍宅。
大厅里,霍震东在喝茶,看见霍司砚跟温知羽回来,让他们坐下。
霍震东心情其实挺复杂的。
他真的心疼温知羽。
乔景年离世,乔家竟然过来报丧,那位乔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求温知羽披麻戴孝,当然这些都被霍震东拦住了。
他知道温知羽心情不好,淡淡一笑:“缘分浅,也别太在意了!”
温知羽点头。
霍震东转了话题:“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霍司砚看看温知羽,笑笑:“爸,我跟温知羽才复合,谈结婚太早了!再玩两年吧!”
霍震东冷笑:“再玩两年?你当你很年轻是不是?再说……结婚耽误你玩了?”
霍司砚摸摸鼻子。
倒是温知羽主动说:“等霍西再大些吧!”
霍震东点头:“这才像个回答嘛!哪像司砚你,成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把肉麻当有趣,也就温知羽愿意忍耐你了!”
一席话,把大家都说得笑起来。
温知羽心情也散了些。
回去的车上,霍司砚握住温知羽的手,轻问:“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小霍西在后面,竖起耳朵。
温知羽在后视镜看见了,她笑:“明年秋天吧!”
前面的红灯,霍司砚把车停住了,他侧身轻笑逗她:“不年轻了啊温老师!再拖我怕没人要了!”
温知羽不上他的当。
她轻哼一声:“大把的人要!”
霍司砚不说话了,看着她的目光流露出一些温柔意思。
温知羽挺不自在的。
无论多少次,他这样看她,她都吃不消……
晚上,哄完小霍西。
霍司砚按着温知羽,尽情地弄了两次,结束后他搂着她轻声说:“明天要去香|港出差,有十天的样子!要不是霍西要上学,真想带你们去!”
温知羽其实挺心动的。
但她又觉得这样太粘乎,就没有没说出口。
大概是要分开挺久,霍司砚又忍不住想要,把温知羽弄到哭出来,哑着嗓子求他,这才放过……
事毕,温知羽在他怀里疲倦睡去。
清早醒来,枕边放了一枝白色玫瑰,而霍司砚已经出发去了香|港。
温知羽只躺了十分钟,就起床照顾霍西。
小霍西很听话,乖乖自己穿衣服,刷小卷毛。
温知羽送她去幼儿园,第一次见到了小霍西心心念念的张崇光,是个长得十分好的男孩子。
温知羽朝着霍西眨眨眼睛。
小霍西怪不好意思的,小脸一昂,进了幼儿园。
温知羽坐上车。
她给霍司砚发微信【我看见张崇光了】
霍司砚挺忙,快中午的时候他才回微信【有我好看吗?】
温知羽失笑。
他不在,温知羽正好去了一趟音乐中心,跟周慕言对了下账。
下午,她跟白薇约了咖啡。
白薇来迟了,一过来就咂舌:“北城出了人命!那一块儿到处交通管制,我的车在那儿堵了半天,人挺可怜的、七刀失血致死!”
温知羽不由得问:“抓到人了吗?”
白薇摇头:“还没有!你说多大仇啊要这样致人于死地!我看多半是情|杀!”
情|杀?
温知羽心里不舒服。
她轻轻搅着咖啡,极力挥去心里的不安。
白薇又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注意。
夜晚,她躺在床上有些害怕,忍不住给霍司砚打了个电话……聊了半个小时她才有了睡意。
清早,她眼下有些淡青,扑了好多粉底才盖住。
送完霍西,温知羽坐上车。
司机方便去了。
这时,温知羽手机响了,一看是白薇打来的。
温知羽接了起来,含笑:“昨天才见过面的,又想约我喝咖啡啊?”
白薇声音微紧:“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说……昨天北城不是发生一起案子么,这还没有侦破,昨晚竟然又有三起,而且听说是同一个人做的!”
温知羽怔了一下:四个人!
不对!
她觉得很不对!
白薇轻声叹息:“说来也巧,那四个人竟然都是熊猫血,你说邪门吧!”
温知羽全身血液几乎冻住!
熊猫血!
b市所有的熊猫血,都被人杀死,最后冲着的……是霍西!
……
就在这时,幼儿园门口一阵骚动。
尖叫声、血腥味……穿着红色衣服的枯瘦女人!
乔安站在人群里。
她手里握了一把尖刀,刀尖在小霍西的小腿滑过……血液顺着白嫩的腿流下来。
一切似乎静止。
温知羽的心脏,几乎忘了跳动。
隔着人群,乔安微微地笑着:熊猫血、凝血障碍……只要一道伤口,就能要了你宝贝女儿的命!
而她乔安是个精神病,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温知羽,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
幼儿园的老师,迅速给霍西吃了止血酶,但是伤口太深。
血止不住。
血……需要熊猫血!
乔安注视着温知羽,诡异的笑:所有熊猫血供给者,全部被她杀了!
她掉头逃离。
温知羽握紧手指,全身颤抖!
一阵混乱后,她的脑子忽然清明。
熊猫血……乔安就是熊猫血!是唯一能很快给霍西输血的人!
她要拦住乔安,她要抽乔安的血来救霍西!
温知羽爬到驾驶座,脱掉高跟鞋!
很多年前她的脚受过伤,医生让她永远不要开车,这五年她没有开过,可是现在她要为了霍西……放手一搏。
温知羽盯着乔安,一踩油门。
黑色房车疯狂朝着乔安开过去,砰的一声,将乔安撞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
乔安被撞倒在地上,地上一滩血!
温知羽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地颤抖,她不是没有心理障碍……但她根本没有时间考虑!
她只是想,乔安若逃走,霍西怎么办?
幼儿园的保全把乔安给控制住了,也有人报了警,霍西害怕地哭泣……场面一片混乱!
温知羽下车时全身颤抖。
她必须把乔安带到医院,但是她怎么跟别人解释?
她带得走吗?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温知羽,别怕!”
温知羽身体僵住,猛地掉头。
是霍司砚!
看见他的一瞬间,她身体抽干所有的力气,只记得颤抖着叫他的名字:“司砚!”
霍司砚握了握她的手,哑声说:“交给我!”
随后,他快步走到霍西身边,从衣袋里掏出止血酶又给她吃了一颗。
小霍西白嫩的小腿,都是血。
霍司砚心疼极了,他把霍西抱过来,小家伙靠在他怀里脸上全是眼泪:“爸爸……霍西疼!”
霍司砚亲了亲她,声音哑透了:“爸爸带你去医院!”
时间紧迫,他把霍西交给温知羽:“上车!”
他自己走过去拖起地上的乔安,一边打电话:“赵局,是我司砚!在XX幼儿园门口发生行|凶案件,凶手已经被我太太制服但可能有生命危险,暂时由我们夫妻带到医院去……嗯,不会有问题!”
那边说了几句,他把电话挂了!
乔安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抖着唇声嘶力竭:“不!不会的!司砚……你不会这样对我!”
霍司砚薄唇吐出两个字:“我会!”
说完,他把乔安扔进另一辆车里!
两辆黑色房车一前一后驶离,十分钟后,开进一家高端私立医院。
温知羽抱着霍西,不住安抚孩子!
霍司砚没让她们见乔安,他只过来摸摸小霍西的脑袋:“别怕,有爸爸在!”
霍西搂着温知羽,眼泪巴巴。
霍司砚看向温知羽,声音平静温柔:“带她去急救室!我马上过来!”
他说完,掉头就走。
温知羽心里不安,叫了一声:“司砚!”
霍司砚脚步微顿,他回头,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别怕!什么事也没有!”
温知羽搂着霍西,注视着霍司砚,眼神慢慢坚定。
她相信他。
司机在前面引路,温知羽抱着霍西过去,急救室内医生早早就待命了……约莫20分钟,护士匆匆进来,手里拿了血袋!
“立即输血,孩子有凝血障碍!”
小霍西静静躺着,小脸雪白。
100ML的血袋很快见底,但源源不断又有新的血袋送进来……温知羽心脏都是颤抖的,她知道这血是谁的!
前前后后,输了一共800ML血液!
小霍西哭累了,躺在白色的小床上睡着,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看着可怜极了。
温知羽握住她的小手,身体还因为后怕而颤抖。
一只手臂轻搭在她肩上,她回头一看,是霍司砚。
霍司砚面上带了疲倦。
他坐到温知羽身边,轻轻一揽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她未问他便低低哑哑地说:“昨晚你打电话给我,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霍西受伤了!我不放心,一早就坐了专机回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温知羽,你做得很好!”
温知羽想说什么。
他不许她问:“交给我!你只要知道霍西不会有事!”
温知羽没有再问了。
她靠在他的肩头,心有余悸,轻轻搂住他的腰身。
拥抱良久,霍司砚让她陪着霍西,他走出去吸烟……此时他需要冷静!
一支香烟的功夫,衣袋内手机响了。
电话是那位赵局打来的,语气很严肃:“司砚,我们基本锁定乔安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她的手上有四条人命!”
他顿了一下:“人,还在吧?”
霍司砚声音低低的:“嗯,还在医院,我会全力配合!我太太?……她是见义勇为,还是尽量不要让她出面了!”
……
挂了手机,霍司砚走进一间独立冷库。
偌大的冷藏室,整整齐齐放着十袋新鲜血浆!
他伸手拿了一袋,静静端详。
张秘书推门进来,压低声音:“霍总,我查到A市和T市,有3个熊猫血型。”
霍司砚把血袋放回去,转身淡语:“请他们到西亚工作!”
张秘书点头。
她犹豫了下:“其实B市还有个熊猫血,只是年纪比较小!”
霍司砚皱眉。
张秘书递了一份资料给他,“真的十分巧合,还是霍西幼儿园班的小朋友,叫张崇光。霍总,这是他的全部资料。”
张崇光?
霍司砚接过资料,打开翻看。
家族企业,要倒不倒。
长子夭折,身为私生子的张崇光才被允许接回家里,过得很不如意!
张秘书是当母亲的,不由得说:“这孩子命还挺苦!”
霍司砚静静看了良久。
那孩子长得很好看,眼睛更能看出聪慧。
他轻轻合上资料:“替我约全宇的张董打球,就说……我有个项目想跟他谈谈!”
张秘书心领神会。
霍司砚处理完事情,回到病房,霍震东夫妻跟霍明珠都过来了。
霍震东心疼得要命!
他像抱着小婴儿一样抱着霍西,不住地安抚,那劲头让霍司砚都看不下去了:“爸,霍西失血过多,你这样晃她会头晕的!”
霍震东连忙问乖孙:“宝宝晕不晕?”
小霍西喜欢人疼她。
就算晕,她还是赖在霍震东的怀里,要爷爷亲亲。
霍震东老脸一垮,然后就落泪了。
他的小霍西,出生时就是九死一生,司砚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还被个疯女人伤成这样……
霍震东克制又克制,才开口:“司砚,你看着做!”
霍司砚点头:“爸,我知道!”
温知羽抬眼,注视他。
霍司砚揽了揽她的肩,温柔着声音说:“没事了!”
下午,霍司砚去了局子。
一直到深夜,他才回到医院。
推开病房,里面光线柔和,温知羽趴着睡着了。
小霍西听见脚步声,醒了过来,小猫一样的叫了一声:“爸爸。”
霍司砚把外套脱下,给温知羽披上。
他坐到床头,把霍西抱起来放在自己小腹上,又用被子盖住她。
小家伙到底是他带大的,跟他最亲,小小一只趴在他怀里。
霍司砚摸着她柔软的茶色小卷毛,小心碰碰带着纱布的小短腿,低问:“还疼不疼了?”
“疼!”霍西贴在他的脖颈,使劲儿撒娇。
霍司砚搂着她,亲了亲。
他没有说话,心里一片潮湿,发生这样的事情最不好过的就是他。他从未想过年少时的恋情,会给霍西带来这样大的伤害!
如果当时温知羽不在,他不敢想象结果……
他很对不起霍西!
小霍西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她凑过小脸蛋,亲亲爸爸。
她那么小,那么软乎乎。
霍司砚愿用所有换她一世安康,他声音低低地开口:“明天,老师会带几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过来看霍西!”
小霍西平时神支神支的,这时忽然就难为情了起来。
霍司砚语气淡淡:“听说张崇光也过来!”
小霍西被看穿,有些炸毛。
小身体鼓勇鼓勇地往下,缩在被子里又打了个呵欠:“爸爸,我想睡觉!”
霍司砚隔着被子,揪揪她的卷毛。
他给她讲故事:“从来有个王子,叫张崇光……”
小霍西:……
她发出呼噜声:“爸爸,我睡着了!”
霍司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轻拍她的背,像是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哄着他的霍西睡觉……
对他来说,霍西并不只是孩子。
她是,他跟温知羽爱情的……希望!
两天后,小朋友过来看霍西。
温知羽接待的。
全程,霍司砚都在,他坐在VIP病房的沙发上,很漫不经心地处理文件。
小霍西开心又得意。
她爸爸长得老帅老帅,妈妈又好看。
小朋友羡慕的目光,让小霍西赢麻了!
临走,小朋友都送了礼物。
张崇光送了颗棒棒糖,她准备分一半给爸爸。
……
病房里安静下来,霍西睡着了。
温知羽低问:“霍司砚,今天你很不对劲!”
霍司砚淡淡一笑:“我怎么不对劲了?对了……之前你不是叫我司砚了,怎么又变回了霍司砚?”
他放下手里文件,拉她坐下:“以后就叫我司砚!温知羽,别再对我那么生分了!”
温知羽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肩头。
她低声问他:“小朋友过来看望,是你安排的吧?”
霍司砚目光灼灼。
过了半晌,他才低声说:“是,我安排的!你没见霍西很开心吗?孩子那么疼,让她开心一下不好吗?”
温知羽竟无法反驳!
霍司砚淡淡一笑,他没有告诉她,他已经见过张崇光的父亲。
以后,
小学、初高中、大学……
张崇光都会跟霍西同校同班,因为他是熊猫血!
他们又聊了几句,不免说到乔安。
霍司砚怔了一下。
他拿过白开水,缓缓喝掉一半,淡声说:“昨晚我跟检方律师吃了个饭,他的意思是乔安在清醒时犯的罪,几起恶劣事件加起来,足够量死刑了!”
温知羽没有接话。
乔安她,罪有应得!
他忙碌多日,她给他轻轻按摩。良久,他捉住她细腕轻声说:“这么久了,总算是享受到你一点温柔!”
温知羽浅笑。
她笑起来,恬淡美好。
霍司砚神经紧绷了几天,终于放松下来,此时不禁有些被诱惑到,他低头跟她接吻,含住她的唇,深深浅浅地亲……
温知羽有些抗拒,毕竟是在医院,人来人往。
她声音破碎:“司砚,别……会被人看见!”
霍司砚全身血热。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过了应激期,此时放松下来,很需要发泄。
男女之事,就是最好的方式。
他倾身,把病房的门锁了,随后搂着温知羽的细腰将她往里面一个小房间里带……边走边吻,颇有些如狼似虎的劲儿。
温知羽跌在床尾。
床很小,只有一米二……
小霍西又在外头睡觉,这边偷偷摸摸地来,还得忍着不发出声音。
温知羽咬唇忍耐。
霍司砚伏在她颈边,低低哑哑地说:“叫我司砚!温知羽……我想听你这么叫我!”
温知羽很温顺,眉眼都是沉沦动情的样子。
她终于还是被他击溃,一口咬在他颈侧,不停地哑声叫他的名字:“司砚……霍司砚……”
……
一切结束。
温知羽趴在他怀里,低声说:“刚才你没有……”
霍司砚枕着手臂,低头睨她一眼,又在她脸蛋上轻轻刮了一下:“要是怀了,正好给霍西添个弟弟或妹妹!”
温知羽没有吭声。
她纤细手指,在他身上轻轻地划着。
半晌,被捉住,霍司砚声音沙哑:“你什么个意思,跟我说说!”
温知羽正要说话,外面响起敲门声。
……
温知羽多少脸红。
霍司砚吻了她一下,下床穿衣服:“应该是明珠!我去应付她!”
他动作利落,不见一丝疲态。
温知羽不禁想,他其实也不算太年轻了,哪里来这样好的精力?
霍司砚猜出她的意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霍太太,你饿我太久了!”
温知羽没好意思再问了。
霍司砚出去时,体贴地给她带上门。
打开病房门,果然是霍明珠,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妈熬的补血粥!”
说着她探进头,轻声说:“霍西在睡觉?”
霍司砚嗯了一声。
霍明珠进来,弯腰在小霍西脸上亲了一下,又呆呆地看了很久。
陆家人的基因太强大了!
霍西很像温知羽,但也很像那个人……
她看得怔忡。
霍司砚靠在沙发上,毕竟做过夫妻这事,神情有些懒懒的。他随手翻了翻文件,轻哼:“真喜欢就嫁他呗!他比你大那么多,等他两腿一蹬,你拿着他的钱再找年轻漂亮的!”
霍明珠闷闷的,不出声。
她心里知道,哥哥还在生她的气。
霍司砚说好不过问她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你学学你大嫂,当断则断!既然跟陆谦没有结果,那妈给你介绍人,你怎么不去?”
霍明珠挺怕他的。
她只敢小声推脱:“我要工作,很忙!”
霍司砚冷笑:“就那几本三流杂志?”
霍明珠没话回,她左看右看都没有找着温知羽,不然温知羽是肯定帮着她说话的。
霍司砚气笑了:“出息的!你大嫂在里面休息。”
休息?
霍明珠目光直了直。
霍司砚俊颜微烫,就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就是有些累了!”
霍明珠也是过来人了,一下子就懂了,脸蛋微红立即就站了起来:“那个……哥,我先回去了!”
霍司砚语气淡淡:“回去开车慢点儿!”
霍明珠眼里一热,嗯了一声。
她离开时,霍司砚看着门板,静静地出了会神。
其实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明珠伤得很深……她喜欢过陆谦、多少被那人宠爱过,又怎么轻易走出来,又怎么能轻易喜欢上旁人!
可是,不试试,只会永远停在这里。
陆谦,会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霍司砚多少心烦!
外面,霍明珠手握着门板,垂着眸子……
这些天没有人跟她提起陆谦,怕她伤心,只有哥哥会!
哥哥说,她跟陆谦有个孩子。
他们总得见面。
她的出路只有两个,一个是爱他,一个是忘了他!
她,两样都没有做到!
轻轻闭眼,吐出一口气,她准备离开医院回家。
可是当她抬眼时,愣住了。
陆谦,站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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