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藕片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结局+番外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

结局+番外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

灯芯道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彦一大清早点齐税金,对着陈茹交代交代几句,便径直离开了家门。陈母看着陈彦离去的背影,长吁短叹。小陈茹恰逢此时牵狗经过,见奶奶扶着门框叹气,颇为天真的问道:“奶奶,您为什么叹气?”陈母低头看向陈茹,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奶奶没事,只是担心你大伯和大娘,不知他们两个......”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陈辉是被陈彦以诬告之罪扣押。他之前才在陈彦手底下吃过亏,如今又岂肯善罢甘休?陈母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在牢里要吃多少苦头,如今兄弟阋墙,却又要这个做弟弟的出面解围,只是不知陈彦心里又会如何看待她这个母亲!小陈茹童言无忌,闻听此言,颇为天真道:“大伯欺负我和奶奶,大伯坏,奶奶你不要担心他。”陈茹话音未落,张淑的声音突然自厨房响起:“陈茹,又...

主角:陈彦赵淑   更新:2025-03-12 20: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彦赵淑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由网络作家“灯芯道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彦一大清早点齐税金,对着陈茹交代交代几句,便径直离开了家门。陈母看着陈彦离去的背影,长吁短叹。小陈茹恰逢此时牵狗经过,见奶奶扶着门框叹气,颇为天真的问道:“奶奶,您为什么叹气?”陈母低头看向陈茹,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奶奶没事,只是担心你大伯和大娘,不知他们两个......”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陈辉是被陈彦以诬告之罪扣押。他之前才在陈彦手底下吃过亏,如今又岂肯善罢甘休?陈母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在牢里要吃多少苦头,如今兄弟阋墙,却又要这个做弟弟的出面解围,只是不知陈彦心里又会如何看待她这个母亲!小陈茹童言无忌,闻听此言,颇为天真道:“大伯欺负我和奶奶,大伯坏,奶奶你不要担心他。”陈茹话音未落,张淑的声音突然自厨房响起:“陈茹,又...

《结局+番外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精彩片段

陈彦一大清早点齐税金,对着陈茹交代交代几句,便径直离开了家门。
陈母看着陈彦离去的背影,长吁短叹。
小陈茹恰逢此时牵狗经过,见奶奶扶着门框叹气,颇为天真的问道:“奶奶,您为什么叹气?”
陈母低头看向陈茹,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奶奶没事,只是担心你大伯和大娘,不知他们两个......”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陈辉是被陈彦以诬告之罪扣押。
他之前才在陈彦手底下吃过亏,如今又岂肯善罢甘休?
陈母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在牢里要吃多少苦头,如今兄弟阋墙,却又要这个做弟弟的出面解围,只是不知陈彦心里又会如何看待她这个母亲!
小陈茹童言无忌,闻听此言,颇为天真道:“大伯欺负我和奶奶,大伯坏,奶奶你不要担心他。”
陈茹话音未落,张淑的声音突然自厨房响起:“陈茹,又在奶奶面前胡说八道,快带着阿黄去玩吧!”
张淑赶走了陈茹,来至门前对陈母说道:“娘,你放心吧,陈彦手里有钱,大哥大嫂肯定不用去服徭役!”
陈母知道自己有个好媳妇,可是面对张淑的宽慰,陈母却觉得颇为羞臊:“娘没用,没管好你大哥,这些年让你和彦儿受委屈了!”
“娘,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陈彦也不会一直记恨着大哥和大嫂,我已经把药给您煎好了,您先把药喝了,咱们一起等大嫂回来......”
张淑好一番宽慰,总算是让陈母暂时打消了心结。
陈彦掂着钱串子出门,恰好遇到一脸愁容的吴莱。
“吴莱,你这是怎么了?看你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陈彦一声呼唤,将吴莱重新拉回现实。
“师父?你不是已经交过税了吗?还拿钱干什么?”
说到此处,吴莱神秘兮兮凑到陈彦的面前:“你听说了吗?最近村里了不太平,张婶家里昨天还丢了两只鸡呢!”
陈彦白了吴莱一眼,没好气的对其闻道:“张婶家的车还不会是你偷的吧?”
“我都多长时间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那你闲着没事乱跑什么?”
“去交税呗......”
吴莱垮着张脸,顺手从自己的裤裆里掏出了一串铜钱:“你之前给我的钱,还没捂热乎呢,就又要交给樊仁那个王八蛋了!”
吴莱嘴里骂骂咧咧,手中的一吊铜钱也是东摇西晃。
陈彦觉得他恶心,生怕会被这铜钱打到,下意识躲得离他远了一些。
吴莱对此浑不在意,仍锲而不舍的问道:“师父,你还没说你去干嘛呢!”
“给我大嫂交税!”
陈彦本不想管陈辉和孟艳萍的破事,奈何陈辉锒铛入狱,孟艳萍还怀着陈家的骨肉,母亲所托,难以推辞,只得自掏腰包,前去捞人!
吴莱得知了陈彦此番目的,当即便对其百般吹捧:“师父您这可真是高风亮节,您这就叫以德报怨,我说实话,我要是陈辉,出来我都得给您磕几个,要不然都对不起您这肚量!”
吴莱围绕着陈彦身边,百般吹捧。
陈彦扣了扣耳朵,颇为不屑的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
“嘿,您可真神了嘿,要我说您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呢,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要求您,您看这个税,您能不能替我也交了......”
吴莱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比较过分,话说到最后声音压得越来越低。
陈彦转头看向吴莱:“你留着这钱,是准备赌啊,还是准备嫖啊?”
“都不是!”
吴莱脸上流露出一丝窘迫的笑容,转头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这才低声对陈彦说道:“我们吴家三代单传,总不能在我这里绝了根啊?我想攒着钱,娶个媳妇,也算有个家不是!”
吴莱本以为陈彦可能会拒绝自己的提议,毕竟话说至此,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却不想陈彦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娶妻生子是正经事,这钱我给你出了!”
“真的?”
吴莱如遭雷击,呆立原地,声音一时都有些颤抖。
陈彦面容严肃,微微颔首:“钱我可以给你出,但是你不能骗我,大丈夫吐口唾沫是个钉,既然说要攒钱成亲,那就别在外面狂赌烂嫖,要让别人能看得起你!”
“诶,我知道了师父,我吴莱这辈子跟定你了,我这条烂命以后就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父你就请好吧......”
吴莱近期的转变陈彦全都看在眼里。
他能定下心来娶妻生子,这对陈彦来说也不失为是一件喜事。
他揶揄了吴莱两句,师徒一路来至樊家!
此时这里已经排满了两列长队,一列是等待缴纳人头税,登记免除徭役的。
另一队是家中贫困,难以为继,只能投身于官府,等着被强征去给始皇帝修建陵寝的。
被强征的壮丁脖子上都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奴役二字。
孟艳萍挂着牌子,呆立在人群当中,她平日里不修口德,常对邻里冷嘲热讽,如今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她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恨不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樊仁有心给陈彦找不自在,于是便将孟艳萍排在了队伍最显眼的位置。
他以为往来百姓可能会因为陈彦的漠不关心而对其暗自非议,甚至是口诛笔伐。
却不想往来之人皆唾弃孟艳萍的人品,对其如今的处境恨不得拍手叫好,压根无人对其有所怜悯!
樊仁见此情景,被气得嘴角抽搐。
他扬起手中的马鞭,用鞭把猛戳孟艳萍的肚子:“听说你怀孩子了?”
“皇陵修建乃是重中之重,你万一到时在始皇帝的陵寝落了红,那岂不是要连累着大家一起受牵连?”
“依我看还是让你帮你把这个野种打掉吧,这样起码对大家是个保障!”
樊仁说话的同时手上也越来越用力,戳的孟艳萍脸色惨白,甚至能够感受到阵阵胎动。
孟艳萍想要挣扎,却被樊家的两名家丁死死按住肩膀。
她脸色惨白,不断闪躲,同时口中哀求道:“樊亭长,樊大爷,求您放过我肚里的孩子吧,我可以去充徭役,我可以去修皇陵,只要您能放我一马,我什么都愿意做!”

樊哙也没想到有自己坐镇的前提下,陈彦竟然还敢动手伤人。
那名地痞捂着手掌退了两步,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一根手指掉落在地,又被阿黄吞进肚里。
这地痞想要夺回自己的手指,抬腿便要踢狗。
陈彦见此情景,当即出言警告:“再敢动手动脚,老子就废了你!”
樊哙眼见着小弟被陈彦剁了指头,又被对方骂作是屠猪贩狗的破落户,一腔怒火难以消减,拔出腰间的短刀便朝着陈彦冲了过来:“娘的,老子废了你!”
樊哙自恃武勇,身材健硕,丝毫不将矮他半头的陈彦放在眼里。
可他哪里知道,眼前的陈彦本就不是个普通人。
所谓的体型差距在他面前根本构不成问题。
就在樊哙朝自己冲过来的同时,陈彦找准机会侧身闪避,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刺向自己的尖刀,同时抬手擒住樊哙的手腕,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
樊哙被一拉一拽,抢倒在地,手中的短刀也掉出老远。
另外两名地痞冲上前来想要解救樊哙,陈彦手握着短斧与之招架,只三两下便将二人打倒在地。
樊哙刚刚被摔得险些背过气去,如今手脚并用,想要起身捡刀,陈彦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直接一脚踹在他的面门上,直踹的鼻血横流,嘴里一阵腥咸。
樊哙被踹的仰躺在地,嘴里一阵捣鼓,紧接着吐出了一颗后槽牙。
小陈茹躲在一旁,怀里紧抱着阿黄,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两名地痞连带着樊哙躺倒在地,再也无力反抗陈彦。
就在这时,刚刚被斩落手指的那名地痞突然注意到了躲在不远处的小陈茹,他眼中凶光一闪,大跨步直朝着陈茹跑了过去。
“他娘的,你不是厉害吗?看老子不把你女儿摔死!”
这地痞一连两次丢了颜面,又被陈彦剁去一根手指,如今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只想着要让陈彦付出代价。
陈彦距离陈茹原本就有一定的距离,如今眼见着对方直奔女儿而去,想要阻挠却也是鞭长莫及。
谁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刚刚被买下的阿黄突然大发神威,只朝着这名地痞扑了过去,张嘴咬住他的手臂,一个劲地摇头撕扯,直咬的这地痞的手臂鲜血淋漓,疼的他痛呼连连!
陈彦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女儿面前,一脚将这名地痞踹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就是一顿暴打。
想到对方刚刚差点伤害到女儿,陈彦铁拳猛挥,直打得对方鼻青脸肿,对方挣扎时恰好碰落了陈彦别在腰间的斧头,还伸出手来想要去捡。
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陈彦的杀意,陈彦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并将其按在地上,紧接着他抓起落在身侧的斧头,直朝着这名地痞的手臂砍了下去......
“住手!”
噗嗤——
那名地痞口中发出一声惨嚎,断臂处鲜血淋漓,疼得他浑身颤抖!
杨峰身边跟随着几名士兵,还有樊仁和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朝着此处疾步而来。
刚刚出言制止陈彦的就是县令杨峰,不过此时显然已经晚了,陈彦已经砍下了那名地痞的胳膊,手里还提着那把利斧。
见此情景,樊仁连忙抢步上前,将杨峰护在自己身后:“快点保护县令,把这个行凶的狂徒给我抓住!”
几名士兵闻言一拥而上,手中刀枪对准了陈彦周身各处要害。
陈彦随手将斧头丢在一旁,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双眼却死盯着不远处的樊仁。
樊仁只觉得如芒在背,目光下意识地转到一旁。
反倒是跟随在杨峰身边的那名中年汉子,看向陈彦的眼神明显充斥着几分欣赏。
此时樊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见着陈彦受到控制,还想上前寻衅滋事。
结果刀还没等捡起来,就先被那人开口喝止:“樊哙,你真他娘的是狗改不了吃屎,说,你是不是来赌的?”
樊哙听到身后传来的呵斥,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他转头看向后方,发现来人果真是刘邦,脸上当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大哥,您怎么来了?”
“我是来给县令大人交税的,你他娘的是干什么来的?不好好在泗水亭待着,你跑人家淮阴亭来干什么!”
“我,我是来收狗的啊,我得做生意不是......”
樊哙不复早前的嚣张,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似乎怕极了这人。
那中年男人狠狠瞪了樊哙一眼,似乎是在提醒对方老实一点,随即他来到陈彦面前,拱手与之说道:“这位兄弟,在下泗水亭亭长刘邦,我这兄弟是个莽夫,不懂礼数,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我替他向你道歉,还请你有怪勿怪,万望海涵!”
刘邦这番话说得可谓十分得体,丝毫不因为陈彦是戴罪之身而轻慢了对方。
陈彦微微颔首:“刚刚都是误会!”
“误会?你砍了人家的手,这也是误会?陈彦,你意图行凶,冲撞了县令,可知道自己该当何罪?”
樊仁昨日才刚受了胯下之辱,如今抓到机会,自然是要置陈彦于死地。
陈彦看着樊仁这番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若不是身边还有士兵控制,他真想一拳打死对方!
所幸杨峰之前已经和陈彦有过些许接触,了解陈彦的品行,并未被樊仁这番说辞蛊惑,而是对陈彦开口询问道:“陈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樊仁本还想要借此机会落井下石,可等杨峰叫出陈彦名字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按理来说杨峰贵为县令,本不应该认识陈彦这样的乡野村夫。
对方能够叫出陈彦的名字,那无非就只有一种可能,两人本就是旧相识!
樊仁想到这里,到了嘴边的话也都被他给咽了回去。
陈彦指着那三名地痞说道:“我之前在集市摆摊,遇到他们三人寻衅骚扰,本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奈何他们步步紧逼,甚至妄图对我女儿不利!”
“我刚刚的所作所为,皆属自保,还望大人能够明鉴!”

昨夜陈彦与吴莱喝酒喝到了半夜,两人畅谈良多。
吴莱也并非是天生的无赖,不过是因为当下徭役过巨,朝廷横征暴敛,故而没有了奔头。
其实通过昨天吴莱给自己通风报信,让自己能够救下妻女就能看出,他并不是个无可救药的浑人。
陈彦与吴莱商议,今天要去淮阴亭的集市售卖熊掌和熊肉,吴莱给自己扛活,自己给他些辛苦钱。
两人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光屁股玩伴,陈彦也不忍心看对方就此堕落下去。
昨晚吃了熊掌熊肉,再加上与吴莱相谈甚欢,两人一并多喝了几杯。
当晚睡下后的陈彦便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小腹仿佛有一团烈火蒸腾。
奶奶回家,陈茹自然是要陪伴左右,祖孙共眠,倒是给陈彦提供了绝佳的契机。
夫妻二人一夜欢好,陈彦也享受到了何为软玉温香。
一夜的温存让陈彦早晨睡过了时辰,等他醒来时张淑已经将用盐拿好的熊肉摆在院里晾晒起来。
陈彦乐得清闲,本想着今天能不去赶集,在家中陪女儿玩上一天,却不料想就在此时,陈辉竟带着亭长樊仁来到了自己家中。
与其同来的还有许多官兵,一进门便将陈彦围得个里三层,外三层。
对于这二人的主动挑衅,陈彦凛然不惧。
他坐在院里的磨盘上,翘着脚对樊仁问道:“亭长大人,你是来给我送那四十个巴掌的?”
樊仁闻言,顿觉气结。
想要发作,却又摄于陈彦的威风,于是只能轻咳两声,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陈彦,有人检举你私藏铁器,违反了大秦律例,本官今日前来,是要奉命将你收监!”
“给你点颜色你还开上染坊了,不过是个小小的亭长而已,也敢以官自居,别忘了,你昨晚可还收了我一张熊皮呢!”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那一张熊皮的价值足以抵得上十人的徭役,樊仁拿了陈彦的东西,在他面前自然是要矮上三分。
这些官差,都是樊仁从他哥哥那里借调来的,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如今听说樊仁竟然捞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当即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樊仁被众人凝视,却也不敢发作,只能色厉内荏的对陈彦呵斥道:“陈彦,我和你说的是铁器的事情,不是你用熊皮抵徭役的事情,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陈彦闻言,微微颔首:“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单说铁器。”
“说我私藏铁器的,应该就是这个废物吧?昨晚被我打了一顿,丢了颜面,所以今天伙同你一道,想要刻意栽赃于我?”
陈彦伸手直指兄长陈辉,所说的话更是刺耳,让樊仁都有种对方是在指桑骂槐的错觉。
陈辉仗着有樊仁撑腰,便对陈彦辩驳道:“陈彦,你说你没私藏铁器,那你这满院熊肉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彦扣了扣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我是用竹弓射死的,你信吗?”
“我当然不信了!”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木匠,还从没听说过用竹子做弓能射死人熊呢!”
“那是因为你是个废物!”
陈彦骂了陈辉一句,转头又看向一旁的樊仁:“亭长,你信吗?”
陈彦一句反问,将樊仁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要说信,那就没有调查的必要了,自己想要出口恶气的打算恐怕也要就此作废了。
可如果自己要说不信,那岂不是又被陈彦给装了进去?自己岂不是也沦为了对方口中和陈辉划等号的废物?
樊仁眼珠一转,当即打定了主意:“本官对此存有疑惑,要不你给我们表演一下?”
陈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正式要借此机会给他个教训。
见他主动提起此事,当即从磨盘上跳了下来:“行啊,不过想要表演,总得有人做靶子吧?”
陈彦在院里看了一圈,最终看向了昨晚被陈辉踹烂的破门板:“不如这样吧,你们谁扛着这扇门板,我来射上一箭。”
“要是门板不穿,我陈彦自愿认下私藏铁器的罪状,任凭你们发落!”
那门板是用实木打造而成,虽然用的不是什么上等木料,可却也厚达两寸,比起人的手掌还要强出一些。
别说只使用竹弓来射,就算真用铁弓,没有一定的力量也难以将其射穿。
看看陈彦那副瘦弱的身子骨,樊仁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可以,只要你能射穿这扇门板,我从今以后绝对不再找你的麻烦......”
“诶,这个赌约,太轻了些!”
还不等樊仁把话说完,陈彦便伸手阻止了他:“我陈彦可是奉公守法的安善良民,你凭什么找我的麻烦?”
樊仁闻听此言,声音不免低了几分:“那你想怎么样?”
“如果我输了,我任凭你发落,可如果我赢了!”
陈彦撩起衣袍,岔开双腿:“我要你这个亭长,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古语有云,民不与官斗。
陈彦原本真不打算再与樊仁置气,毕竟自己还有家眷需要照料,没必要与对方死磕。
可奈何这樊仁是属狗皮膏药的,粘上自己就不放松。
若不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彻底丢一个大脸,他怕是还没办法摆脱对方!
樊仁早就已经意识到了陈彦要给自己挖坑,其实打从昨晚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了陈彦的不同寻常。
昔日里那个懦弱无纲的陈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态度强硬,手腕狠辣的陈彦。
昨晚他是怎么对待陈辉这个兄长的,樊仁都已经打探的一清二楚。
险些将自己的兄长按进茅坑里。
恐怕也只有陈彦能下得去这个手!
官府派人缉拿陈彦的消息不径自走,传遍了整个村子。
所有村民都想出来看看热闹,想看看陈彦今天又会如何与樊仁相争。
眼看着围观百姓越来越多,陈彦又恰逢其时的拱了把火:“樊亭长,你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该不会连与我这个平头百姓对赌的胆量都没有吧?还是说你已经相信我是用竹弓猎杀了人熊,今天兴师动众派人前来,就是想要刻意栽赃,陷害我陈彦的?”
陈彦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了一阵议论声。
樊仁眼见着自己已经被架到火上,只能咬着牙对陈彦说道:“好,我跟你赌!”

陈彦不想母亲作难,于是将陈辉重重掼倒在地:“要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陈辉被摔得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陈彦快步来到陈母面前,虽然他自现代穿越而来,灵魂已经变更,可与母亲四目相对时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却还是让他颇为动容。
“娘,你受苦了!”
这些年来,陈辉夫妇的所作所为,村里可谓是人尽皆知。
原主因为年少时受兄嫂排挤,一直怀恨在心,甚至连这个母亲都不愿相认,更别说母亲的那些苦衷,他更是全然不曾理会。
陈彦回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得心酸难耐。
可对于儿子的忏悔,陈母却是摇头笑道:“彦儿别说傻话,娘从来都不曾怪过你!”
陈母轻抚着陈彦的发鬓,想要为其擦去汗水。
手臂抬起,衣袖滑落,充斥着道道伤痕的手臂当即呈现在陈彦的面前。
陈彦见此情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娘,你的手!”
“不碍事,是娘自己没用......”
陈母还想为陈辉夫妇辩解,想将这受儿媳虐待留下的伤痕说成是自己摔倒留下的印记。
可就在此时,陈辉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本就喝了不少的酒,神志不清。
再加上刚刚吃了陈彦一顿痛打,在邻里面前丢了颜面,如今眼见着陈彦背对着自己,他心中一时起了杀机,竟从一旁的路边摸起了一块带头棱角的石头,直奔着陈彦疾冲而来。
“你这个畜生竟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陈辉双眼通红,显然是动了杀心。
一旁在看热闹的吴莱见此情景顿时瞪大了眼睛:“陈彦,小心!”
陈彦前世毕竟是荒野求生专家,常与野生动物打交道,其反应能力远超常人。
就算吴莱不曾高声提醒,陈彦也已经注意到了来自身后的危机。
就在陈辉冲到自己身后的同时,陈彦猛的转过身去,双眼定定紧盯着陈辉。
陈辉被陈彦这么一瞪,心中杀意骤减,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自己刚刚被陈彦痛殴的场景。
他噔噔噔朝后退了几步,手里攥着石头,色厉内荏的对陈彦吼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殴打兄嫂,是犯了天条,你迟早遭受报应!”
陈彦此时已经攥紧了拳头,他恨不得能将这个无赖活活打死。
可是眼看着老娘那蓄满了泪水的双眸,他却又心软了下来。
他指着陈辉的鼻子,一字一顿对其说道:“陈辉,刚刚打你这一顿,打的是你为老不尊,是你这些年来对娘的苛待,你不是一直都把娘当成累赘吗?那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养她!”
陈彦这番话说得可谓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陈辉心中虽有怒气,却也不敢再和陈彦犯冲,只能很恨丢下手中的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你要养娘也行,那这些年来娘的花销,我可要和你算一算!”
“没错,算,这个老不死的这些年不是这病就是那病,光吃药就吃了我们多少银子,这笔钱必须算个明白!”
孟艳萍一见丈夫要和陈彦算账,当即也来了精神,叫嚣着要将老娘的花费算个清楚。
陈彦闻听此言,不由得被气得冷笑一声:“给脸不要脸,你们两个贱货真当老子是好脾气,茹儿,给爹的斧头取来,我今天非他妈活劈了你们不可!”
陈茹得令,当即转回房中。
陈彦撸胳膊挽袖子,摆出一副瞪眼要宰活人的架势。
陈辉和孟艳萍本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如今眼见着陈彦要动真格的,两人哪里还敢找他算账?当即撂下几句狠话,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
周遭村民见此情景哄笑不止,嘘声一片。
这二人脸颊通红,羞臊的火辣辣的不敢吭声,心里直呼今天丢大了人!
陈母看着大儿子离去,不免唉声叹气,心知以后怕是再难回到大儿子家中了。
向来油嘴滑舌的吴莱看出了陈母心中所想,当即上前扶住老人家,同时开口对其宽慰道:“陈家大娘,大儿子不得济,可您这不是还有个二儿子呢吗?陈彦现在有本事,您老就等着享福吧!”
此时蒸熊掌的味道已经从房中飘散开来,弥漫得整个村子都充斥着肥腻的香气。
吴莱最近几日为躲徭役东奔西跑,早就断了饭辙,如今闻道这股香味,顿时被馋的直咽口水,安慰着陈家大娘的同时眼睛还不住的朝着陈家院里瞟去。
陈彦眼见着难缠的哥嫂已经离开,这才上前对老娘说道:“娘,之前是儿子不懂事,没能给您尽到孝道。”
“从今天开始,您就住在我这,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绝对不会让您老饿到!”
陈母闻听此言,连连点头:“好,我儿有出息了,能养家了,看到你没受伤,娘也就放心了,娘,娘这就回去了......”
陈母直至此时,还不想给陈彦增添任何负担。
她摸索着拐杖,想要挣脱陈彦和吴莱的搀扶。
陈彦心里明白,老娘不仅仅是不想给自己增添负担,同时也是担心张淑可能会像孟艳萍那样是个恶媳。
毕竟当年分家,自己可是被赶出来的,而今要让母亲住在自己家中,她如何能够舍下脸来?
只是古往今来,婆媳矛盾都最难调解。
陈彦对此颇为无奈,本想直接将老娘背回家中,到时再与张淑沟通,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敦促:“茹儿,快去让奶奶留下!”
陈茹打从出生就没见过奶奶,但如今来到面前,她却又惊讶的问道:“你不是那个经常在河边偷偷看我的老婆婆吗!”
“茹儿,叫奶奶!”
“奶奶!”
“诶......”
这一声奶奶消弭了祖孙间的距离,同时也让陈母看出了张淑的心意。
吴莱此时也在一旁帮腔道:“大娘,茹儿都已经认下您了,嫂子也都已经开口了,我看您老我就别端着了,就在这住下来吧!”
在几人的劝慰之下,陈母终于放下了心结。
而吴莱眼见着陈家母子团圆,也打算借此机会偷偷溜走。
陈彦看出了他的意图,当即开口问道:“吴莱,你打算去哪啊?”
“我,我当然是回去睡觉啊,这大半夜的......”
吴莱一边说着,一边咽着口水,时不时还朝着院里瞥上两眼。
陈彦见此情景,当即笑骂道:“你这个家伙,和我还要装假,来吧,今晚我请你吃清蒸熊掌,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陈彦与吴莱碰杯,满饮一碗,脸色不由得有些酡红。
吴莱一边给陈彦倒酒,一边开口对他问道:“师父,你得罪了亭长樊仁,那可是个向来不肯吃亏的主,有没有考虑以后应该怎么办?”
吴莱这话算是问进了陈彦的心坎里,对于未来,陈彦的确缺乏一个明确的构想。
他虽然刚刚来到这个时代,可对屋檐下的情况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
一天三顿打,不反待如何。
秦末群雄并起,比如如今还在担任泗水亭长的刘邦,陈彦就已经打过了照面。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鼓动起义,同时还有陈胜,吴广,项羽之流。
到时群雄并起,天下大乱,他又能否偏安一隅,保全自身?
陈彦思虑良久,最终看向张淑,陈茹,还有自己的老娘。
他虽有一身本领,但却并无图霸之意。
思虑一番以后,陈彦摇头说道:“我想避世隐居,不想牵扯到未来的纷乱当中!”
山中资源取之不尽,别说自己一家,就算是带上所有村民一同进山,陈彦也同样有信心能够喂饱他们。
两世为人,陈彦已经厌倦了勾心斗角。
若是能够打造一处属于自己的桃花源,对他来说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只是如今天下酷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想要找到一块净土,却又谈何容易?
听完陈彦这番发言,吴莱微微蹙起眉头:“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莫非你能看穿过去未来不成?”
吴莱此言一出,陈彦的心脏不由得漏跳半拍。
他是穿越者的身份可不能在让人面前随意显露,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不行。
他与吴莱关系虽然不错,可听到对方突发疑问,而且矛头直指自己身上的秘密,陈彦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细不可查的杀机!
吴莱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仍自顾自的说道:“自从那天晚上你舍身去救张淑和小茹,我就觉得你和以前大不相同。”
“现在你越发让我看不透了,感觉就像是未卜先知,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吴莱说话间再次举杯畅饮,看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陈彦对他的提防也减少了几分:“我只是根据时下的动向胡乱推断,如今又要修筑长城,又要修筑陵寝,我预感皇帝的寿命许是不多了。”
“秦吞六国,尾大不掉,新继任的皇帝未必能有始皇帝的能力,未必能够平定乱世,一同诸国,我预感未来天下可能即将生出变故,只是想要隐居,有哪有这么妥当的地方?这个也不过只是我的空想而已,来来来,还是喝酒吧......”
陈彦本想将话题搪塞过去,却不想吴莱突然一拍脑门,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谁说没地方隐居的?咱们后山就有地方啊!”
吴莱一想到此事,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原来吴家祖辈原本是避祸而来的罪民,当初为了躲避官府捉拿,一路逃至淮阴亭,并在此处扎根,也充当过几年猎户。
吴莱的爷爷当初曾带他爹进山打猎,适逢冬季,大雪封山,白毛风一连刮了几天几夜,父子二人无处可去,只能躲在山中,误打误撞曾找到过一处风水宝地。
据说那里松柏成荫,四季场景,哪怕山中已经是大雪漫灌,里面的溪流水源都不曾冻结。
吴莱的爷爷年轻时曾走南闯北,见过世面,料定那是一处风水宝地,便并没让儿子声张,只是在回到家后画下地图,将进山的路径描绘了下来。
吴莱的父亲在临终前将地图交给了他,但吴莱孑然一身,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也没想过要到那所谓的风水宝地隐居,便将地图的事情彻底抛到了脑后。
毕竟他一无糊口的营生,二无饱腹的手段。
在村里东借一口,西偷一家,勉强还能谋求个温饱。
倘若真进山隐居,那风水宝地恐怕就要成为他这饿殍的埋骨之地了!
陈彦也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自己当初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收了吴莱这个徒弟,结果好人有好报,还真就让自己找到了一处适合隐居的地方!
陈彦叮嘱吴莱不要声张,他要先看看接下来的动向,再考虑是否要进山隐居。
想要与社会彻底割席,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陈茹还这么小,陈彦不愿让其过早失去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陈彦并未进山打猎,而是一直陪伴在家人身边。
樊仁两次挑衅均以失败告终,胯下之辱让他记忆犹新。
本想找大哥以权压人,报复陈彦一番,却不知道陈彦何时与县令杨峰扯上了关系,迫使他的报复计划彻底告吹,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反倒是刘邦,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对于陈彦好感颇深,他本就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一心想要做些大事,也想拉陈彦入伙来帮自己!
陈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刘邦看中,更不知道樊仁还不死心,还到处寻找机会,想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吴莱将自己祖传的那张地图交给了陈彦,只希望对方能够在乱世里找到一条出路,让自己也能沾一点光。
陈彦每日里陪着女儿训练阿黄,情感日益笃厚。
再加上上次差使吴莱给村民们送去猪肉,赢得了村民们的尊重,如今二人在村里都受到百姓们的另眼看待,圆了吴莱摆脱地痞身份的梦!
时隔多日,樊仁再次宣布征收赋税。
这是本月的第二次,也是今年不知第多少次。
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们想要糊口尚且困难,又哪里有钱缴纳赋税?
樊仁不近人情,交不上税便要抓人充数。
陈彦本对此事并不关心,可奈何大哥陈辉上次因为栽赃自己而被收监,直至此时尚未出狱。
大嫂孟艳萍身怀有孕,家中无钱缴纳不起赋税,已经被樊仁勒令去充当壮丁。
樊仁明显是要借此机会恶心陈彦,陈彦对此早就有数。
架不住母亲的苦苦哀求,陈彦无奈只得选择出面。
毕竟血浓于水,他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哥嫂被抓去修陵。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此次出面,又将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