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也有这次的，视频里的我像是个不服管教的坏学生，冷漠的脸和生硬的态度，辅导员劝说无果，最后无奈妥协的模样。
他们说，郑书意给辅导员无端添了很多麻烦，她很忙，却还要管学生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们说，郑书意的室友都很好，她无端端地换宿舍。
他们说，郑书意用死威胁老师换宿舍。
他们说了很多，多得我快要看不清，台上的专业课老师正在讲课，突然说了一句，“讲到人际关系，咱们院里有个学生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就威胁老师换宿舍，你们可不能学呀。”
台下哄然大笑，他们在笑什么呢，我不明白。
局外人有什么资格笑。
手机屏幕明明暗暗的光照在我的脸上，下课了许燃凑到我耳边，声音轻柔，“郑书意，你像个笑话。”
“是吗？”
她虚伪的脸让我觉得恶心，反胃，和那点儿渗透其中的恐惧。
凭什么她能在阳光下肆意生长，我就要顶着这张丑陋的脸接受那些陌生人的评判和谩骂。
凭什么她能踩着我上位。
“是呀。”
“小燃，我们走吧，别理她。”
陆嘉挽住许燃的手臂，声音刻意放大，“有些人呀，就是不知好歹。”
手心的书页被我攥紧，喀喇一声，破了。
学校的天台格外大，我来过好多次，并不太害怕，往下一看就是人群，好多人，我抬起一只脚试探性地往下一伸。
一只手突然拦住我的腰，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后倒过去，身下的人闷哼一声，我愣了愣，想爬起来，背后的人死死地禁锢住我的身体，我听到他说。
“别死。”
我沉默半晌，“那就不死。”
“真的？”
“真的。”
我腰上的手松了松，我爬起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少年的脸皱成了包子，但依旧眉目清朗得好看。
我下意识地想挡住自己丑陋的脸，这道疤，是郑书意的标志，网站上都传疯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就是那个别人口中的郑书意。
“别挡了…”他扒开我的手，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我，“郑书意。”
“哦。”
“为什么要拦着我？”
顾盛眉头一紧，纠结了半晌，神色复杂，“我妈妈是你的辅导员，我不想让她担心你的事。”
我的脸僵了一下，心里空落落的。
还以为被人施舍了那么一点儿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