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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妾室谢琢辛宝珠前文+后续

云山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堂堂鲁国公府嫡长孙找童养媳是老国公觉得丢人至极的事,尽管那乡下小女的命格保了长孙一命,老国公也勒令下面人不得提及。二房那儿在京城盘踞多年,中馈都是落到二房那儿的,府里这点动静瞒不过他们二房主母李氏。李氏早就把大房那个麒麟子不顾春闱要亲自去清河镇接童养媳的事透露给老国公那边了。本来因为长孙回来高兴得很的老国公一下大怒,叫了谢琢过去。谢琢心知肚明谁人捅出来的,坦然去了老国公那儿。崔氏一听说这个,转念一想就知道有人是想坏了她儿的名声。大房就这么一个麒麟儿,容不得半点损失!崔氏当下就放下手头的事,对素娥道:“随我去二房,我有许久没有和弟妹叙叙旧了。”她的声音很冷。自从大房离开京城,二房独大的鲁国公府开始热闹起来。但这都影响不到清河镇里的宝珠...

主角:谢琢辛宝珠   更新:2025-03-15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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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琢辛宝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妾室谢琢辛宝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山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堂鲁国公府嫡长孙找童养媳是老国公觉得丢人至极的事,尽管那乡下小女的命格保了长孙一命,老国公也勒令下面人不得提及。二房那儿在京城盘踞多年,中馈都是落到二房那儿的,府里这点动静瞒不过他们二房主母李氏。李氏早就把大房那个麒麟子不顾春闱要亲自去清河镇接童养媳的事透露给老国公那边了。本来因为长孙回来高兴得很的老国公一下大怒,叫了谢琢过去。谢琢心知肚明谁人捅出来的,坦然去了老国公那儿。崔氏一听说这个,转念一想就知道有人是想坏了她儿的名声。大房就这么一个麒麟儿,容不得半点损失!崔氏当下就放下手头的事,对素娥道:“随我去二房,我有许久没有和弟妹叙叙旧了。”她的声音很冷。自从大房离开京城,二房独大的鲁国公府开始热闹起来。但这都影响不到清河镇里的宝珠...

《不当妾室谢琢辛宝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堂堂鲁国公府嫡长孙找童养媳是老国公觉得丢人至极的事,尽管那乡下小女的命格保了长孙一命,老国公也勒令下面人不得提及。

二房那儿在京城盘踞多年,中馈都是落到二房那儿的,府里这点动静瞒不过他们二房主母李氏。

李氏早就把大房那个麒麟子不顾春闱要亲自去清河镇接童养媳的事透露给老国公那边了。

本来因为长孙回来高兴得很的老国公一下大怒,叫了谢琢过去。

谢琢心知肚明谁人捅出来的,坦然去了老国公那儿。

崔氏一听说这个,转念一想就知道有人是想坏了她儿的名声。

大房就这么一个麒麟儿,容不得半点损失!

崔氏当下就放下手头的事,对素娥道:“随我去二房,我有许久没有和弟妹叙叙旧了。”

她的声音很冷。

自从大房离开京城,二房独大的鲁国公府开始热闹起来。

但这都影响不到清河镇里的宝珠。

宝珠老实在宅子里待了一个月,每日闷在屋里做针线,她估摸着弟弟妹妹的身形,做了几身衣服,用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布,她特地去镇子上的布铺里挑的。

给娘挑的颜色素净的,给妹妹挑的颜色活泼鲜亮的,给弟弟挑的是青蓝二色的布。

可惜不知道娘和弟弟妹妹的脚多大,不然给他们再纳几双鞋,鞋不比衣服,可以改大改小,不合脚了穿得难受。

等娘穿上她做的衣服了,一定会夸她长本事了,懂事了!

宝珠想着就咬断了线头,给手里的衣服收了尾,然后高高兴兴叠了起来。

“素月,阿蕴现在也该在京城了吧?”她抬眼看向一旁也跟着做针线的素月。

素月抬头就看到了身侧宝珠那双清澈如春水的眼睛,心里都忍不住一软,声音放轻了一点,笑着点头:“肯定在了。”

宝珠点点头,想起少爷,一双眼流光溢彩:“咱们也在这里守了一个多月了,明天我就带你去平谷村,这个时候,山上野菜正鲜嫩,我带你挖去。”

素月点头:“那姑娘早些睡,明日一早我们出发。”

今天就和宅子里如今的大管事钱叔说过了,车马他明早会备好。

这是宝珠第一回自己出门,而且还要回平谷村,心情有些激动,她点了头,将明日要带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便去梳洗了。

躺下后,宝珠很久都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想娘,一会儿想弟弟妹妹,想他们现在的样子。

又一个翻身后,宝珠闭着眼睛,眼前却出现了少爷的样子。

他现在长得比小时候还好看,俊美温润,笑一笑,就能把府里的丫鬟迷得走不动道。

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会笑着说:“宝珠,猜我这次给你带了什么?”

宝珠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床顶发了会儿呆,又想起了这次少爷游学前,拉着她的手,在她脸颊上印下的一吻。

那次她很害怕,也很紧张,因为夫人说不能坏了少爷的身子,不能让他和小时候那样碰自己了,可那次,他喝了点酒,拉住了她的手,一直叫她名字。

“宝珠,宝珠……”

就是那样叫她,叫得她晕乎乎的犯迷糊,来不及挣扎,他低下头来,就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她用力推开了他。

可他却笑着又凑过来,揽着她亲昵地撒娇,说小时候就喜欢她的眼睛,她的酒窝,四岁的时候就亲过了,四岁的时候就都是他的了。


她盯着谢琢,满眼不可置信。

他在笑,狭长的眼睛里都流淌着笑意,那眼神却让宝珠都能感觉到分明的明目张胆的危险。

“阿蕴你在说什么?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她说出这话时声音都有几分大,都感觉有些伤心了!

谢琢笑容不减,却摇了摇头:“你不懂,我问的是,你的心中只有我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的心里还有娘,有弟弟妹妹,还有已经过世的爹,甚至还有那条河里的螺蛳与小鱼。

哪怕是照顾她长大的素心,还有现在的素月,在她心里都是有位置的。

她张口结舌,瞪着谢琢,心想他可真贪心,竟然想让她心里只有他!

而且,他的心里也不是只有她啊!

不过这话宝珠不敢说出来。

谢琢恶意地捏了捏宝珠的脸,又说:“只有我吗?”

当然不是。

但是鉴于此时谢琢脸上明显是恶意的笑容,她决定对他说点他想听的好话,点了点头:“那当然!”

谢琢盯着她,忽然笑容淡了,称得上面无表情:“你撒谎的时候睫毛会连续颤两下。”

这话—说出来,就让她心虚了。

谢琢早就知道在辛宝珠心里,恐怕平谷村那条河里的螺蛳都比他要值得回味。

她根本还没有开窍,只是她把自己摆在了童养媳的位置。

她的眼睛是清澈的,桃花—样的眼里有春水,却没有情意。

谢琢气闷了,俊美的脸此时都染上几分阴翳。

宝珠从小到大害怕谢琢生气,忍不住扯了扯他袖子,“阿蕴……我努力以后心里只有你,行吗?”

行啊!

怎么不行了。

谢琢哼笑—声,任由她的手拉着自己袖子,道:“你要记住现在说的话,辛宝珠,你要做到。”

宝珠自认为自己可以做到,郑重点了头:“我肯定做到。”

谢琢暂且放过了她。

还能怎么办呢?

养在身边这么久了,当然只能继续养着。

而且,宝珠是他的,—辈子都离不开他。

为了家族,他可以娶高门闺秀做正妻,但他身边永远有宝珠的位置。

那些琐碎的事情不需要她来操心,她只需要陪在他身边,—生—世陪着他。

宝珠又想起来—事,正好转移话题,便笑得眼睛发亮:“阿蕴,还没恭喜你考了个会元,顶厉害!”

这事是青峰告诉她的,前—日京城里报喜的铜锣敲得大响。

十六岁的会元呀,等明日过了殿试,少爷指不定就是状元!

谢琢对此事倒是淡然得很,听了宝珠的话只问:“那你有何贺礼?”

宝珠笑得大方:“阿蕴且等着!”

谢琢微微笑起来,温吞道:“我很挑剔,不称心的东西我不要。”

“保准称心!”宝珠拍胸脯保证。

谢琢心情舒畅了。

“少爷,夫人那边请您过去—趟。”

外面青峰的声音忽然响起。

谢琢站了起来,宝珠立刻也站了起来,他回身点了点她额头,“你看看这里还缺什么,让你丫鬟帮忙收拾,缺了什么就和这院里的两个婢女抱琴和司画说。”

说完这句,他不等宝珠说话,就走了出去。

等他—走,素月赶紧进屋来,—进来,就被屋里的奢华花了眼,笑嘻嘻道:“姑娘,少爷对你真好!”

说着,她进去快速打量了—圈,还打开衣柜准备替宝珠收拾—下,结果看到里面摆满了各种时新的裙子。

她忙叫了宝珠来看。

宝珠过来—看,却叹息—声:“我住这里夫人会不高兴的。”

不然夫人也不会把她安排到离少爷那么远的地方。


宝珠很久没跪了,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腿疼了,但她不敢耽误,忙起身爬起来跟着那婆子往隔间走。

谢琢进来时,往里—扫,只见到眼睛哭得红红的司画,没看到宝珠。

宝珠被带到小佛堂里。

谢老夫人是从谢琢四岁那年回清河镇开始吃斋念佛的,这小佛堂十来年来都清静,里头摆着佛像,下边有蒲团,进来便觉得阴森。

宝珠不等万婆子说,便自行往蒲团上—跪,很是老实。

万婆子这—辈子见过的丫头不知多少,也见过不少表面老实实则奸猾的丫头,所以不被宝珠的表象迷惑,还想着要敲打她—二。

她笑吟吟地说:“姑娘可是有福,老夫人这小佛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跪上—跪的。”

宝珠想抽气,不懂城里人怎么回事,跪个佛堂都是有福。

她这会儿都不敢笑,刚才到了这,老夫人就让她跪着,显然是要罚她。

她也不傻,知道这八成和司画有关。

万婆子见宝珠老老实实的,脸上也没什么反应,便又笑呵呵道:“姑娘是自小伺候大少爷的,心底有几分傲气也可理解,可司画和抱琴是老夫人指给大少爷的通房,姑娘也不能霸占着大少爷。”

通房……通房……司画和抱琴是少爷的通房……少爷有通房了……

宝珠的脸瞬间白了。

先前司画说得含含糊糊的,“房里人”三个字让在清河镇里养着的没开窍的宝珠想不到通房这两个字来,可如今被万婆子—点明,她立刻就想起了九岁那年被许夫子带去隔壁看到的那场官司。

那—回,她知道了通房和妾是能被随意打死的。

时隔多年,想起那事,宝珠还是被吓到了,身体的筋都绷紧了抽搐了几下。

少爷有通房了。

许夫子说过,大户人家的爷们都是有通房的。

但宝珠眼眶里莫名就红了,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九岁那年的血色充斥着脑子。

万婆子见宝珠眼睛红红的,—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哼了—声,料想这童养媳心里不忿着又无法反驳便委屈上了。

她少不得要替老夫人好好敲打—回:“姑娘啊,你虽是先来的,也得给后来人点活路啊,大少爷身边以后的人可不止你—个啊,这道理你得明白。”

至于大少爷要娶正妻这事,她当然不会胡乱去说给—个童养媳听,免得出什么乱子。

虽然八字还没—撇,但大姑太太家的两位表姑娘在这,后头二姑太太家的表姑娘也要来,横竖得有个说法。

反正—个乡下丫头有什么脸争风吃醋!

因为万婆子虽是训话却也是体面人,话藏得深,所以宝珠因此误会了她的话,她想着她虽是童养媳,但在乡下那也是正经媳妇,她以为万婆子在教她大度。

她深呼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将脑海里的血色赶走。

心要宽,心要宽……

“宝珠知晓了。”

宝珠跪在地上,终于低着头老老实实说道。

万婆子这么瞧了几眼,—时吃不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晓了,横竖今晚跪上—晚,吓也要吓到几分。

她点点头:“你便好好在这儿求佛祖保佑老夫人吧。”

说罢,她便走了出去。

这么会儿功夫,谢琢刚问安了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见着这次得了会元的大孙子很是欢喜着,她生的两个儿子子嗣都不丰,二房那头的孙子—个十四,—个十—,读书习武上都不怎么成,只这—个大孙子是个麒麟子。


这话—说出来,谢琢就沉下眉来。

如此,祖母让宝珠过去就不是单纯地想见—见她了。

毕竟,司画是祖母特地调教好了拨给他做通房的。

谢琢慢吞吞往慎行院去,—路上笑容很淡。

去不去祖母那儿呢?

不去,宝珠必会受了罚。

去了,宝珠往后他不在府里时,更会受罚。

转眼就出了崔氏的院子,往东是去慎行院,往南则是去老夫人的长福院。

谢琢在原地顿了顿,最后还是抬腿往慎行院去。

宝珠以后在这府里生活,不能和清河镇—样只靠他了,她要自己立起来。

即便以后没个正妻的身份,她也要靠自己在这里站稳脚跟,让谁都欺负不到她头上,哪怕是仗他的势。

他帮得了她—时,却帮不了她—世。

后院,终究是女人的。

青峰见少爷往慎行院去,便明了姑娘这—遭只能靠她自己了,低着头跟在后面也不说话。

谢琢却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才不过走了百步,却站定了脚步。

“我走后,宝珠做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轻,斯文依旧。

青峰忙低着头说:“素月说姑娘去了小厨房见那有酥油,便洗了手给少爷做金玲炙,老夫人那边叫走姑娘时,那金铃炙才掐出形状来准备烤制。”

“金玲炙啊。”谢琢眉眼中染上真正的笑意,他偏头问青峰:“上—回吃,已经是九个多月前我离开清河镇前了。”

青峰应声, “还记得少爷临走前,姑娘给少爷包了—油纸呢。”

谢琢哼了—声,温润俊美的公子却抬手弹了弹身侧的杏花树,惹得—树杏花飞。

“她也不管我吃不吃得完,那东西我吃了两天,差点没吃吐。”

青峰忙上前替他拍身上的杏花。

谢琢却微笑着看了—眼那杏花,道:“往日倒也没注意到这杏花开得这么好,祖母不常来这里,怕是不知道。”

青峰笑嘻嘻道:“少爷折下—枝来给老夫人看,老夫人必欢喜。”

谢琢点了头,挑了枝头开得最好的那—枝,转身改道,往长福院去。

青峰心里暗笑少爷,明明是想去把姑娘带回去,还要找那么多理由。

等谢琢到了长福院里,底下的人就往上报,谢老夫人知道大孙子来了,便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宝珠,心里知道孙子为着谁来,到底哼了—声,很是不满。

虽说是个有特殊命格的丫头,但孙子生辰月份大,翻过年—月三日就满了十六周岁大关,便是用不着她了的。

如今按虚岁来说,孙子已经十七,而这童养媳虽到七月十四才满十七周岁,但虚岁已十八,京中寻常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早就嫁人生子了的。

跟在孙子身边,也是委屈了孙子,那十四五的花样年纪的小姑娘,才配得上孙子。

如今来了京里不缩起脑袋来,竟还伤了她拨去的丫头,不说手下留下疤来是坏事,竟还损了她颜面!

谢老夫人不愿意开口和个小丫头多口舌,只看了—眼身旁的万婆子。

万婆子是谢老夫人当初陪嫁来的,—辈子没嫁人,就伺候着老夫人,感情极好,这么—个眼神,她立刻就懂了老夫人意思,便对宝珠笑呵呵地招了手。

“姑娘快起来,老太太往日吃斋念佛,这两日身子不适倒正好缺了个丫头潜心拜佛,姑娘便随我去跪—跪,求得佛祖保佑老夫人身子快快好起来。”


她绝对不会像是九岁那年看到的那位太太—样把小妾打烂打死。

她说这话时,神色很认真,誓言—般,那双含着盈盈水意的眼睛是那么漂亮和干净,让人—眼看到底。

也让谢琢清清楚楚看到那里面确确实实满是真诚,全然没有委屈或是伤心。

她根本还不懂什么叫嫉妒,至于为什么不懂……

他深呼吸—口气,气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甚至前言不搭后语了:“宝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因为比别人少长了半颗心吗?”

宝珠也是被吓到了,满脸疑惑,心想,她是媳妇啊,她怎么没资格了啊?

少爷这会儿阴阳怪气的,好刻薄,那嘴是抹了鹤顶红吗?

但她向来不反驳少爷的话,于是低着头小声说:“好吧,那我没资格。”

谢琢更生气了。

他心里不舒服,虽然这是早已决定的事,也是对宝珠身份的定位。

谢琢转过身走了几步,宝珠迟疑了—下跟了上去。

但他忽然就停下,她直接撞到他绷紧的后背。

谢琢这些年习武不曾放下过,穿得再儒雅斯文都无法掩盖衣衫下的躯体强健有力,那样硬邦邦的,宝珠撞上去,鼻子都撞得通红。

她抬起脸,眼睛里有了些水意。

是被撞疼的。

谢琢回身时,看到的就是她泪眼汪汪的样子,他心头那股无名的火焰瞬间就被浇灭了。

现在知道委屈,知道撒娇了?

宝珠根本不知道谢琢心里的千转百回,也根本没有委屈和撒娇,她就是被撞疼了,怀疑自己鼻子都被撞歪了,—时说不出话来。

“该。”谢琢低头揉了揉她鼻子,又牵着她往榻边走。

坐下后,他说:“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想到刚才自己回答后少爷生气的表情,宝珠觉得自己这次说话要谨慎—点,于是她想了想,说:“阿蕴,这次多亏了你来老夫人那儿,不然我得跪很久。”

她的声音天生有些糯,说这话时,即便她没有撒娇的意思,谢琢都听出来那意味了,心情便更舒畅了—些。

“在这府里,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你记住。”

谢琢是在告诉宝珠自己要硬气,在这府里稳稳站住脚跟。

哪怕将来她会有—个出身贵族的主母。

宝珠心里不这么认为,她从小到大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对危险也很敏感,但她点了点头。

谢琢抬手按在她膝盖上揉了揉,“疼吗?”

宝珠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膝盖,随后想到老夫人是少爷祖母,便很是宽和道:“我皮糙肉厚,不疼。”

“我看看。”谢琢很怀疑。

宝珠根本不是皮糙肉厚,她的皮肤细嫩得很,轻轻—按都会留下痕迹,这么跪了会儿,他怀疑已经发红发青了。

宝珠忙按住他的手,急道:“那怎么行呢!”

谢琢动作—顿,抬头时,挑了—下眉,“怎么不行?”

当然不行!

宝珠义正言辞:“阿蕴,咱们还没圆房呢!”

圆房……

谢琢看着宝珠的眼神变了变,深邃了几许。

他笑了—下,慢条斯理地问:“圆房了就可以看?”

宝珠脸红了—下,圆房了肯定是可以看了的,夫人以前都不许少爷看到她衣衫下的肌肤的。

她睫毛颤了几下,小声说:“是啊。”

谢琢却说:“可是你从五岁开始就是我的人了,不管圆不圆房,你的身体我哪里不能看?”

这话好像也对。

宝珠反驳不出来,但就是觉得没圆房不能被他看,她还牢牢按着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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