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谁料少年的手猛然握紧,又暗自松放。
“慈宁宫儿臣立马派人修缮,母后今日委屈尊体,先入住离儿臣住处较近的宫殿。”
说完又轻声问道:“可好?”
我点头答应,正愁不知道该将这些人往哪安置,我这个便宜儿子就安排妥当了。
4安顿完后到了大半夜,我特意让人将顾泽鸿与宋雅一起接来关在宫人日常使用的茅房旁的杂物屋里,等候发落。
铜镜前,嬷嬷正替我梳发,满头青丝,面容也与原本的我无异。
“皇帝是我亲生的吧?”
我想到那孩子对我的态度,突然出声问道。
嬷嬷手抖了抖,似乎对这问题习以为常,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老奴以为您今日对陛下已放下芥蒂了。”
“无论如何,陛下是无辜的,往日老奴说这些话娘娘您不爱听,但今日老奴斗胆多一句嘴,这天底下的人谁人不知,如今的天子最重孝道,陛下为您修庙祈福,大赦天下,已是仁至义尽了。”
“都说母子连心,您再怨怼他,这往后的日子,就当真与陛下越走越远了。”
我微微出神,约莫着话中的意思,看来这当今皇帝不仅是我亲生的,还与我关系不好?
难怪我今日关怀了几句,他就高兴成那样。
我不动声色的继续打探:“你说的是,哀家今日见那孩子,竟也有恍惚,当时为何对他如此了。”
“是啊,太后娘娘您如今想明白就好,先帝已逝,往日情分再深,您再不舍,也抵不过后几十年的母子情分,再说了,当时先帝遇难,咱们陛下也受了不少伤...呀,瞧老奴这张嘴,又说错话了。”
嬷嬷自知失言,讪讪放下木梳,我摆了摆手。
“无妨,如今也算死里逃生,该活得通透些了。”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定定说道。
5一觉睡醒,就听到宫人通报,那俩人并不安生。
提溜出来见我时,两人浑身臭气熏天,只能由人架着,下半身血肉模糊,站都站不起来。
宋雅也已经没了叫嚣的气焰,无力地翻翻着白眼,是痛的。
顾泽鸿到比我想象中的能忍,只是狼狈之态再无保留。
我与顾泽鸿从高中开始互生情愫,大学确定关系,相伴十余年,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天之骄子,娇生惯养,家底殷实